逃出神秘宫殿攻略9:少年进德录之第十五章 惩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5 18:45:28
少年进德录之第十五章  惩忿(2011-03-01 13:57:59) 转载标签:

教育

分类: 修身


   

吴康斋先生曰:“因暴怒,徐思之,以责人无恕故也;欲责人,须思吾能此事否?苟能之,又思曰:吾学圣贤方能此,安可遽责彼未尝用功与用功未深者乎?况责人此理,吾未必皆能乎此也。以此度之,平生责人,谬妄多矣。信哉!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以责人之心责己,则尽道也。”

 

《四戒汇纂》曰:“气准于理,乃人生正气。”即孟子所云:“浩然之气,至刚大而塞天地者也。”根本于至性至情,而又必集义以生之。不参以因循畏法之私,亦不假以矫强激昂之概。古今来忠孝节义,撑宇宙之纲常,振庸流之萎靡者,全赖此一团正气。

 

    一往无前,独行其是。如古人之有气节者,气正未可少也。若兹所谓气之当戒者,血气也。人有禀质刚僻,量褊浅而少容,性暴躁而难忍,平居既无涵养之功,临事又无抑制之力。偶有拂意之事,外侮之来,辄不胜忿懑不平,必欲逞吾气以求胜。甚至有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者,此全以血气用事。

 

    若不急为警省,则太刚必折。吾未见任性使气之人,而不至覆败者也。亦有平时以理自处,反之一己,若无不是之处。而横逆之徒,忽以非礼相加,直令人按捺不下,不得不拂然生气者。然亦当稍为退步,且就其人其事而熟思之,权其轻重缓急。如果万不得已,亦必静以镇之,从容以处置之,所谓退步自然宽也。不得徒以浮情胜气,一直作到尽头。不留余地以处人,并不留余地以自处也。

 

    至于理似难受,而事本细微,情固不平。而人无足较者,亦惟稍示宽容,自必渐归冰释,于己原无所损。若逞一时忿恨,必且尚虚气而酿实祸。天下有小不能忍而至决裂难收者,皆血气浮之为害也。

 

气字须有分别。有一时浮气,有生来禀气。若止言制浮气,不言变化禀气,则无根本之功。若仅平日调养,而临事不加抑制,以发动必不中节。吕东莱曰:“二十年治一怒字,尚未消融得尽。”故人生于气,不可无根本功夫也。

 

    治浮气惟有惩忿,而惩忿惟在能忍。盖忍者众妙之门,小忍小益,大忍大益,暂忍暂益,久忍久益。化有事为无事,变大事为小事。忍之忍之,凶人小人无奈我何也。人有未是,以理谕之,我论理彼亦论理,理胜者气必伸焉。人有未是,以气加之,我负气彼亦负气,两负气,财势弱者,理胜亦屈焉。人情世态,甚可畏也。是以君子处世,宁任理而行,不可负气。

 

    横逆之来,心不能平。然有当思者四:一思岂我毫无不是,而彼以横逆加我乎?恐咎未必尽在彼也。即使不是在彼,我亦何必与之相较。再思凶人气质愚昧,礼义是非,全未之晓。所言所行,即如亲父亲兄,尚欲争胜,何况他人。如此凶人与之较量,徒自吃亏,以招祸也。三思量大者福始大。故宁我容人,毋令人容我也。四思公道自在人心。彼豪横,我退让,则善必归我,何必以忿怒置胸中也。

 

    《古箴》曰:“人之七情,惟怒难制。制怒之药,忍为妙剂。医之不早,厥躬斯戾。滔天之水,生乎其微;燎原之火,起于其细。两石相撞,必有一碎;两虎相斗,必有一毙。怒以动成,忍以静济。怒主乎张,忍主乎闭;始怒之时,止须忍气。忍之至再,渐无芥蒂;再忍三忍,即张公艺。”

 

    必能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所不能为。凡人具大受之才者,必有大受之量。子房不以为人纳履而耻,韩信不以受人胯下为辱,后日皆成莫大功名。乃知当屈辱之境,横逆之加,乃煅炼豪杰之炉锤,琢磨圣贤之砥锉。能受其琢磨煅炼,斯成大器;不能受者,其器不大故也。

 

老子云:“知其荣,守其辱。谓荣之将至,辱必先之。贵乎能守以待之也。”古来豪杰之士,遇大屈辱,坦接受之,而若不知者,正欲留此身以为日后用也。人苟小有挫折,辄忿懑抑郁,夭折其身,则虽有无限奇才,亦湮没不彰矣,何济于事乎?故昔人称勾践范雎之量宏,讥屈原贾谊之量隘也。

 

    讼者危事,岂宜轻动。无理能败,有理亦能败。古人云:“官断有十条。”非虚言也。凡人好讼,未有不破家者。舟舆有费,旅寓酒食有费,吏胥公例有费,况有意外不测之费乎。人生涉世,被人凌侮,不讼,止忍气于一人;既讼,则受侮于人人。仇人之挑唆,光棍之把持,干证之反覆,讼师之刁难,差人之需索,经承之舞弊,贪官之鱼肉,清官之误断,皆不免焉。其与止受一人之凌侮者,大相悬矣。兼之本业抛荒,精神凋敝,举家惊怖,其为害也。智者必能辨之。虽然,倘平日不循理守法,好生事而占便宜,我虽不讼人,人将讼己,可不戒乎。家中子弟族人,与外人争闹,只当责备自家子弟族人,庶无生事之扰,人亦谅我无所纵而不怨。

 

    村坊邻里,偶因争角积成嫌怨。丁多者恃其人众,家富者挟其多财,机巧者逞其智谋。彼此惧不相下,仇怨终无了时,其实所争无几也。当局有明理之人,务必急思退步;旁观有公正之士,尤宜极力调停。庶几同归于好,斯所忍小而所全多矣。

 

    尚气好胜,虽人常情,但不可争小利而忘大义,负虚气而酿实祸。每见世人,或因尺地而卖数十亩以争者;或因百钱而费数千贯以争者;或因—言之忿,遂至忘身以及亲者。人能识破此意,含容忍耐,当听人和解,则省财省力,心身安宁。比之忿争斗讼,荒费本业,忘身及亲者,相去奚啻什百哉。

 

好讼者小事闲气,往往争告累年,不以是非为曲直,惟以胜负为强弱。甚有牵累致死,破产殆尽,伤情害气,而不顾不恤者,此愚人之极也。昔有诗云:

些少争差莫若休,不经府县与经州;

费心吃打赔茶酒,赢得猫儿失了牛。

 

    陆放翁家训曰:“诉讼一事,最当谨始。使官司公明可恃,尚不可争讼。况官行关节,吏取贷赂。乡人暗弱不明,为吏所欺,为招摇讼者诓骗,何所不至。且乡里间所讼,不过侵占地界,逋欠钱物,及凶悖凌犯耳。姑徐谕之,勿遽与讼也,若能置而不校尤善。”孔是曰:“怒气剧炎火,焚烧徒自伤;触来勿与竞,事过心清凉。”

 

    薛文清公曰:“辱之—事,最所难忍。自古豪杰之士,多由此败。窃意辱之来也,察其人何如。彼为小人,则直在我,何必怒;彼为君子,则直在彼,更不可怒。不审辱之所自来,—以怒应之,此其所以相仇而相害也。”

 

    人心不同,如其面焉。如静躁不同,彼喜动,此喜静。见识不同,此见为是,彼见为非。好恶不同,好华者喜奢,务实者喜俭。起念不同,心乎私者为私,心乎公者为公。则与人同事,而欲其尽如我意,必不可得之数矣。

 

 

    人生病在任气二字。一任气,便与道德有碍,行谊有乖,不可不勉强克治。躁急者宜时时想和缓二字;轻佻者宜时时想宁静二字;浅露者宜时时想慎密二字;怠惰者宜时时想勤敏二字。且不但心中时时想,口中亦当时时念。久便习惯,此变化气质功夫也。

 

劳余山曰:“处心虽正,或挟忿气以临之,则人不服,事必败。宁得谓人尽非理乎?”

    唐翼修曰:“韩魏公谓小人不必远求,三家村里,便有—人。知其为小人,以小人处之,如与之相较,则自小矣。且不必三家也。兄弟四五人中,便有一小人。安得有许多闲气,与之相较?此最宜识得透者也。”

 

   《古今药石》云:“人好刚,吾以柔胜之;人用术,吾以诚感之;人使气,吾以理屈之。天下无难处之人矣。”

 

    夏忠靖公原吉,德量汪洋,莫测其际。尝使苏,有庖人烹肉过咸,公但咽素饭而已,无所问。巡视淮阴,憩于野。马惊而逸,从者逐之未还。公遥谓过客,寄声寻马者。客不应,且詈之。从者执以见公,公笑释之。有吏盗银酒器数事,为逻者所获。公释械,且语之曰:“汝非艰贫,宁忍为此?”仍与所盗杯一,遣之。吏感泣而去。尝有旧吏污公金织赐衣,惧欲逃。公曰:“污可浣,何惧为?”吏坏公所宝砚,匿不敢见。公谕之曰:“物皆有坏,我未尝惜此。”慰遣之。冬月出使至馆,晨发,馆人烘袜,误烧其一,馆人惧不敢告。时索袜甚急,左右请罪,公笑曰:“何不早白。”并其一弃之而去。在户部时,吏捧精微文书呈押,因风污墨,吏惊惧肉袒,公曰:“毋恐。”明日朝毕请罪:“臣不谨,墨污精微文书章。”帝命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