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到清镇纲手被腰斩:言志与缘情--一叶飘然烟雨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4:15:35
中国诗歌自古就有言志说和缘情说,“诗言志”出于《尚书·尧典》,是就诗歌的社会功用而言的,强调诗人运用诗歌来表达自己的心志或思想。而“诗缘情”出自陆机的《文赋》,是就诗歌的抒情特点而言的,强调诗歌主要用于表达作者的感情。诗言志和诗缘情并行不悖,在本单元所选的唐诗宋词元曲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一、诗言志
诗人常常借助诗歌这一形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是对言志说的很好诠释。如王昌龄《从军行(之四)》,先极力展现边塞的艰苦,孤城戍守的满目荒凉,但是万里边塞虽然环境艰苦而孤独,男儿卫国的一腔热血却不因此而削减。大漠百战,金甲磨穿,不灭强敌,誓不归还。最后两句直抒胸臆,集中凝练地抒写了身经百战的将士誓扫边尘,以身许国的壮志,表明为国捐躯的大无畏精神和必胜的信心。再如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这是作者61岁被重新起用为镇江知府后的作品。看着祖国大好河山大半沦入敌手,词人在追忆昔日英雄豪杰孙权、刘裕的往事中,表达了抗金救国、恢复中原的热切愿望。最后借用廉颇的故事,虽然表现了不被重视的伤感,但依然展现了自己渴望被朝廷重用,而自己愿为朝廷收复国土的强烈愿望。另外,苏轼的《念奴桥·赤壁怀古》通过对赤壁壮阔江景的描述和三国英雄周瑜的刻画,虽然表达了自己遭受贬谪而功业难成的伤感,但透过字里行间,我们更能清晰地感受到作者渴望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壮志豪情。
综上可以看出,诗人的“言志”不仅仅关注于个人的功业和成就,更是将国家利益放在首位,在祖国需要的时候能锐身自任,立志为国。其理想抱负和国家的前途命运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二者不可分割。“诗言志”反映了我国古代诗人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们以天下为己任,展现了崇高的精神境界。
二、诗缘情
人是拥有丰富感情的动物。诗歌作为一种文学样式,文人们当然要借助它来表达自己的主观感情。从创作实际看,除社会意义外,更多的时候,诗人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转入对内心灵魂和情感的关注。“缘情”说就是对诗歌这一功用的自觉认识和肯定。情感的内容和形式都是多样的,本单元表达的感情主要有爱国情、爱情以及怀才不遇之情等;情感基调既有明朗欢畅的,也有苦闷忧愁的,还有宁静潇洒的等等。
抒写爱国情的篇章有:王昌龄《从军行(之四)》、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陆游《书愤》、刘禹锡《石头城》、姜夔《扬州慢》、李煜《虞美人》。它们都感情充满了对自己国家的深挚感情,《从军行(之四)》《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和《书愤》都洋溢着积极为国、渴望为国家建功立业的热情,或豪迈,或沉郁,或悲愤;而《石头城》《扬州慢》《虞美人》则展现了故国之思与亡国之痛,或低婉,或悲凉,或沉痛,写不尽的苦闷与心酸。
抒写爱情的有李商隐《锦瑟》、李清照《声声慢》、柳永《雨霖铃》、关汉卿《南吕·四块玉·别情》。前两篇是夫妻死别情,是对亡妻或亡夫无尽思念的泪水而化作的深沉思念的诗篇;后两首是恋人生离情,是相爱的人儿之间依依难舍和别后难以再见的痛苦化作的儿女情长的词曲。
抒写怀才不遇之情的有杜甫《登高》、白居易《琵琶行》、苏轼《念奴桥·赤壁怀古》,都是郁郁不得志之时的诗作。《登高》中有杜甫晚年凄凉境况的写照,《琵琶行》则是白居易被贬江州悲愤心情的再现,而《念奴桥·赤壁怀古》也有苏轼年过半百,功业难成的深沉感叹。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诗作,表达着不同的内容和情感。如王维《山居秋瞑》写闲适悠然,诗中富有禅意;李白《蜀道难》展现蜀道的雄奇,马致远《蟾宫曲·叹世》是则是对世事变迁的深沉感叹。
但是,综上可以看出,人们的情感世界是十分的丰富的,难以准确概括其方方面面和复杂情绪。但是,优秀诗作中无论怎样的个人情感,都应该是属于人类共同的,具有普遍性的意义,而且往往还能跨越时空,引起现代人的感情共鸣。
是不是言志的诗歌就不缘情,或者缘情的诗歌就不言志呢?当然不是,二者之间是相辅相成,不能分割的。笔者之所以作出上述分项表述,主要是为了说明诗歌在思想和情感两个方面的价值作用。其实,作为寄情写意的诗歌作品,言志和缘情紧密结合在一起,不可分离。如陆游的《书愤》除了抒写出对祖国大好河山沦入敌手,而朝廷迟迟不能恢复国土而苟安的不满,更有渴望朝廷重振雄风,祖国山河恢复的强烈渴望,是不能简单地割裂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