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里里怎么红的:读奥修《我为什么要来》 (依仁山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19:10:15

     读奥修《我为什么要来》

   这是一篇思辨性较强的关于存在与个体、生与死、自由投胎与再生、前世和今生诸终极问题的阐述。

佛陀说:“身体只是一个暂时存在的气泡。我自己不在那里,我会到哪里去呢?”人总是要死的,没有生也就没有死,那么不死的没有生下来的人是谁?

波浪起落,但大海永远不变,波浪没与大海分开,但波浪不是大海。波浪只是在大海外表的形式。波(wave)这词意为“才生就死”。波是大海永恒的胸膛上一个短暂的舞姿,大海不会被再生,但波浪会一直生出来。大海永远不死,但波浪一直都在生生死死。当波浪知道自己就是大海的那一刻,生死的锁链被超越了。

没有东西会从空无中生出来,空无之中也没有东西会失去。我们的感官只能了解形式和外貌,无法了解超越。

名称和形式的世界只为感官而存在,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存在。气泡是会生会死的形式,而我们的内在是永久的。

在无穷无尽的时间之流里,再长的寿命也是短暂的。时间是无穷无尽的,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我们的灵魂像大海,而身体就像波浪。

要明白不死的想法是谬误,活在当下就显得可贵。我们无法构想自己的死亡,那么何必要让死亡来骚扰我们!

当身体认同气泡的那一刻起,生命就会紧张。认同就是无知,打破认同就是了解。

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上战场,内心恐惧是常事。真离开了家、身处子弹呼啸的战场,我们反而不去害怕了,因为害怕已经毫无意义。

在我们的无知当中,一直有着死亡的恐惧,而我们继续活着,好像没有死亡这回事。但应该觉知到死亡会在任何一刻发生。

我们生命的幻象并不是像蛇的绳子,而是像放在水中显得弯折的直木棍。木棍弯曲的外表是我们感官的错觉,与了解无关。

对知道的人而言,世界的深度和外表、甚至每一个微小的部分,都会显得更清晰,知道的人穿透了感官,摆脱了感官的误导。

佛陀说:“我根本没有被生出来,所以我永远不会死。”存在是不会改变的,只有人的组成元素会改变。

西蒙•伏埃尔(Simone Weil)的《意义的等级》(Grades of Signnifi cance)说,一个人越伟大,就越能在同一时间活在不同的伟大层面。与不在同一层面的人交谈是没有意义的。你达不到佛陀的最高的层面,你会以为他疯了。所以佛陀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佛陀的陈述涵盖许多不同的层面。每个人的心镜映照出各自心中的佛陀。

佛陀了解的程度和我们有很深刻的区别,就好比大海和波浪。大海有时可以没有波浪,但是波浪永远不能没有大海。无形可以没有形式,但形式永远不可能没有无形。在我们的语言里,“无形”(nirakar)这词里含有“形式”(sakar)。而“形”(brm)这词就不包含“无形”(formless)。语言是我们创造的,但存在中的情况正好相反。存在中,无形可以没有形式而存在,没有无形的就不能够有形式存在。

我们的文字都像这样,在“非暴力”(ahimsa)这词中,必须有“暴力”(himsa)。但“暴力”(violence)中,“非暴力”(non-violence)不需要。在生命中,为了要让暴力存在,非暴力是必须的不可避免的;但是非暴力可以没有暴力而存在。世界可以没有神,但神怎么能没有世界而存在呢?如果波浪与大海合而为一,那就不会有幻象。所以耶稣一再地说:“我不在那里,只有我天上的父存在。”

灵魂并不为我们所知,而身体时刻都看得到。每天看到,对我们来说,就变成了真理。身体是死亡指向的,它本身就是死亡。灵魂是不死的,在它的不死之上,有着身体的死亡之舞。

大海与波浪、生与死,看似不同一,但确实是同一的。你越是贴近地、深刻地了解死亡,就越会发现死亡只不过是个改变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建立在它的相反之物上。

谎言要存在,也必须要有真理的支持。谎言想存在,必须宣称它是真理;而真理从来不会宣称自己是真理。谎言带着许多证书,以便证明它是真理;但真理不需要证书,真理不需要任何来自谎言的支持。纯粹的存在不需要改变,改变的东西只有关连到那个不变的,才能被理解。

我们的感官只能在限定的范围内才有用,高密度的光束持续地穿透我们会让我们立刻失明。所谓的黑暗只是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光,死亡只是在不死的形式上的一个改变。如果我们能够知道什么是不死,那时才会有一些事情发生,没有任何其他情况。

所有的科学知识都被死亡围绕,所以科学总是谈论关于未来的事。宗教的整体都被不死围绕,所以宗教总是谈论关于过去的事——关于源头,而不是关于结束。宗教说如果我们完全知道我们的本源和我们的开始,就不会担心住何处去,因为任何地方都去不了,只能够回到本源。我们的源头就是我们的生命、追寻、终点。宗教思想是由那些对他们来说死亡已经没有任问意义的人来做的。

有趣的是死亡总是在未来。死亡和过去毫不相干、每当你思考有关死亡的问题,过去是无关紧要的、没有意义的。死亡位于明天,生命的来源总是在昨天,它从昨天开始,在明天结束。

被死亡包围的人总是作出死亡色彩的结论。在较高阶段是真实的东西,到较低阶段就只能是猜测。知道第二个阶段的人自然也知道第一个阶段,但是只知道第一个阶段的人就不见得知道第二个阶段。佛陀、克里虚纳、耶稣具有极高的聪明与智慧,他们知道所有的阶段;而我们只知道一个。你只有一块钱,而他们可能有千百万。但钱具有相同的质,他们所拥有的和你所拥有的并没有不同,而他们已经进入一个性质不同的新向度。

称佛陀或马哈维拉为智者,是因为他们已经超越死亡的层面,他们所告诉我们关于这个层面的事是非常有价值的。正如不喝酒者陈述酒,是没有价值的;酒徒陈述酒,也是没有价值的;唯有喝过酒而超越酒的人的陈述才有价值。

在达成了解自己之前,没有任何人的出生是基于自由的。一般人在出生上没有选择的自由,出生通常是一个无助的事件。只有在完全的意识中,才有选择的机会——完全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东西要留下来被知道、没有未来、没有欲望、没有任何不悦,在这种状态下才能自由选择,这是个人能达到的最高峰。有件非常有趣的事,它是生命深层的奥秘,渴望自由的人得不到自由,不渴望的人会变得自由。想投胎某处,就没有选择的余地;自由的人可以投胎任何地方,甚至可以不使用他们的选择。

自由永远都在。在这一世达成至高无上的经验,就会拥有这项自由。达成了这项自由后,使用这项自由的欲望并没有立刻消失,这种状况是很有用的。成为导师以便引导人们开悟的欲望(Teerthankara gotrabandh)是最后的束缚、完全自由的束缚——最后的一个欲望。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没有原因的。再出生一次的原因不是基于欲望就是基于慈悲,没有第三个原因。所有基于欲望的出生都有依赖性,渴求和乞讨永远不可能独立,乞丐怎么能独立!慈悲为怀的人也会向你要些食物,马哈维拉的宗教讲道都是在用完餐后才进行的。这样的讲道只是一种感恩,对你所给的食物的一项感恩。佛陀称他的门徒为比丘(Bhikkhus),要他们去当乞丐,因为唯有如此他们才能给予。他们必须以乞丐的形式出去,以便有个容易给予的状态。

慈悲有它本身的难题,活在这种层面的人面临很大的难题。我们无法了解他,他生活在人群中,但是人们不了解他的语言,而且总是误解他。这是无法避免的,虽然他并不会不方便或担心。因为他知道,从你的层面来思考和了解事情,误解是很自然的。因此,那些已经了解的人如果在前世中没有发展出教导的能力,那么在他们变得了解之后就会消失,不会有来生。

佛陀本身带来了新的灵修系统,佛陀是第一个,所以必须走不同的道路。佛陀经历过苦行,这也许会引起我们的错觉。事实上,佛陀在前一世就开悟了。他在这一世只需分送他以前耕耘所得就可以了,但佛陀背后并没有组织的传统,佛陀完全是自己找寻的,他独辟蹊径。而马哈维拉走在一个已经准备好的王室的道路上。

你无权宣称自己没有经验过的事是对是错。马哈维拉经历过所有的修法,他宣布这些方法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是很有效的。佛陀说任何方法都没有用,他开创一个新的方向。他们两人都在前一世就开始了。克里虚纳也是在前一世就开悟了,但是克里虚纳没有介绍任何新的特殊的技巧来达成了解自己,但克里虚纳指出了一种特别的生活方武。因此,他无须去经验任何静心或苦行,因为那本身将会是一种阻碍。

马哈维拉的前一世大约是在他生为马哈维拉之前的两百五十年。佛陀的前一世距离他生为佛陀大约只有七十八年,甚至还有活着的人曾经目击佛陀前一世的行为及事件。有人还记得他们的前一世遇见过马哈维拉。克里虚纳生为克里虚纳大约是在他前一世的两千年之后,所以克里虚纳所说的开悟者的名字都很古老,甚至在历史上都不可能记得他们。我的前世大约在七百年前,衡量时间只能从身体开始,在身体之外,七百年和七千年都没有差别。

如何去知道前一世和目前这世之间的时间差呢?我们只能藉由观察那些在这个时间差中间出生好几次的人,来判断或计算出这个时间差。我们的时间计度和测量方法不属于超越身体或无体(bodiless)状态所经历的时间。我们的时间测量是在有身体存在的世界中。

耆那教的思想非常科学,他们将知识分成十四个阶段,前十三个阶段是在这个世界上,第十四个是在披岸。在这前十三个阶段(gunasthana)中,有一些阶段是可以跳过去的,可以自行选择,不-定要经过所有的阶段,但是跳过这些层级的人就永远不能保持成为大师的完整能力。自行选择的东西都必须让师父知道,师父也必须研读可以自行选择的东西。学生只要能通过考试就够了,但老师必须了解一切。

在达成完全成道之后,除了再出生一次之外,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性存在。开悟的人不可能去合作或协助什么,以便能不只再出生一次。在达成完全了解自己之后,这了解只能教导给程度非常高的人,而不是所有的人。但现在那些可以称为求道者(sadhaks)的人几乎等于零。为了在这些求道者身上下功夫,未来的师父将必须工作很多世,唯有如此工作才能完成。找到适当的人选将未来的工作交付下去是非常困难的,锡克教祖师那那克也遇到类似的情况,直到第十代的锡克教上师高炳?辛(Gobind Singh)为止。保持传承不会断绝,只有在紧密连续的传承中才能找得到。有了丝毫的断裂和空隙,要去传递移转就变得不可能了。菩提达摩从印度到中国去,才达成了解转移。佛教传统的秘密移转到日本的时候,相同的传递又发生了一次。

在马哈维拉的时代,在比哈省有八个完全与马哈维拉在同一个高度的成道者,他们在八个不同的方式上下功夫。接近成道的人有好几千个。像这样,就可以将工作交给他们,使工作得到适当的照顾和进一步的转化。今天,如果有那样高度发展的人想要投胎,他可能需要等上好几千年。在一世当中想要完成许多工作是不可能的。

慈悲有两个方面,第一,给你一些东西;第二,从你身上带走一些东西。

小孩的时间速度是很慢的,但是老人的就很快,压缩得很小很紧凑。人是一种被时间困扰的动物,只有小孩能觉察到时间差。人们一直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一直在和时间赛跑。

如果机会错过了,那么单单为了弥补一天就可能需要花上多年的时间。

我一生都花在书本上,去读这么多对我没有用的东西,才能去和这个世界沟通,现今这个科学时代只能够了解它自己的语言。

你并不是在你前一世停止的地方开始你的生命的,每一世你几乎都是从零开始的。如果你能记得你的过去,就可以从你过去停止的地方开始,那就更有进步。灵魂的发展也类似,就灵性方面而言,你并没有进化,每一世你都是从你以前起步的地方开始。如果起点保持不变,那么就没有进化。进化或发展意味着前次的终点应该是这次的起点。

说前世的事情,未必有什么价值,或许可以使你反观自己,找寻你的前世。当你知道你的前世时,将会有一个灵性的革命和进化。之后你就会从你上一世停止的地方开始,否则你将会迷失在无穷无尽的轮回里,有的只是重复!

《吠陀经》和《优婆尼沙经》谈论了所有至高无上的知识,但是没有与了解前世的科学联系起来。到了马哈维拉出生的时候,这种需要变得很明显了。应该先看清楚道路和要到达的地点,然后再向前跨。否则只会不断地在同一条路上来来回回跑。这就是为什么前世的记忆不可或缺的原因。

要承受这一世的记忆不会很困难,但累世记忆的打击是很难承受的。当这一世已没有任何能导致你焦虑的记忆时,你才能被带进前世的记忆当中。否则那些记忆会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除非你有能力和资格去面对它们,否则这些会导致伤害的门是不可能被打开的。

奥修谈了不少前世、今生、投胎的事。这些不太好理解,也许它本来就是荒诞的,也许是我们的层次还没有达到了解它的境界吧!

这是读奥修电子书《我为什么要来》所感。

二零一零年四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