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辛弃疾赏析:军旅生涯之感恩十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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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前,我的性格当数浑浑噩噩桀傲不逊那种。没有很好的读书,终日要么游荡在各个学校间替朋友寻仇,要么在野河沟里练习游泳。唯一所谓的特长就是美术,尽管在专业上考个本科是小菜,但文化课的空白早已经淘汰出竞争的序列。老父亲不无无奈地说,当兵,为的是曲线就业。

我是1988年“十一”前到的团政治处宣传股。在团机关政治处当兵除了每天早上为正副主任打扫办公室并帮着其他办公室打打开水外,其优越性不言而喻。来这里,意味着三年肯定能入党。入党也是我从戎的终极目标。用三哥嘱咐的话就是:能入党,复员时工作就好安排!政治处的义务兵加上我总共两个,吴超是早我一年的1987年湖北随州兵(目前是CC市公安局经侦大队副大队长。)由于我的两姨妈都生活在湖北CC市,很快我们就成了很铁的哥们。同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在这里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从早些时候的政治处周柱成主任\蓝心湖副政委\许瑞海主任\王占年副主任到后来的康占政副政委张稀臣政委、徐维波处长、刘淑岷股长、董越楣股长\王文兴、暴小松\王俊华干事、郭连跃干事\电影组组长吴秋来,新闻报道员孟天华\政治处书记李建军以及曹福建、王义华\吴超等等这些老兵无不对我的成长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尤其是康占政副政委对我的影响彻底扭转了我以前近乎畸形的人生观,他常说:“我就喜欢阿宁,我看阿宁行!”这也是我所接触最早的赏识教育。

我知道,我是从这里迈出了我人生的第一步,也是从这里从无知到能够用自己的心去感知外面的世界。

多年来一件往事令我终生难忘,通信十团有名的大才子组织股王文兴干事考问我:“宋美龄称呼蒋介石‘达令’是什么意思?”我脱口而出:“伟大的司令!”人笑破了肚,端着水杯正喝水的王干事喷出一大片。随后,王文星干事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记住一点,知识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不久前,战友李建军大哥的电话中得知王文兴大哥已是AAA市房管局的副局长了,想来,也许他早已经把我忘记,但我始终忘不掉他以及他那次善意的提问和意义深远的话语。

多少次我勉励自己:要为荣誉而活着!

我大概是我们同年兵中第二个入的党,在他们为“入党”苦苦挣扎的时候,我基本已经结束了预备期;在他们为考取军校挑灯夜战的时候,我基本上可以轻易得到“全军优秀班长”的名额而被优待80分的考分,可惜由于自己的文化底蕴的差距我只能无条件的放弃。类似学习开汽车之类的美差我几乎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获得。在整个同年兵中我属于 “名不见经传”那种,也可以说从进团机关到入党,爆出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冷门”,只可惜考军校这样的“冷门”我无法继续再创造。之后,顺利复员,顺利的分配到企业的机关。我知道,我的人生之旅,屡屡遇贵人相助!康占政、孟天华、董越楣、李建军、吴秋来……这些质朴的兄长一瞥一笑,一言一行,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若不负人,我只能把一个个瞬间即逝的机遇视为“救命稻草”,类似《士兵突击》许三多的“不抛弃,不放弃!”和“好好的活!——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

参加工作后,接触新闻写作,从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到逐渐摸着了“门槛”,其间,可以说体会到很多的艰辛,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在曾经的近两年多时间,我除了恶补必要的文化知识外,要求自己必须要一周时间写出一篇能在当地晚报发表的稿子,往往从晚饭过后开始写一坐就是东方破晓。短短半年,视力由以前的2.0下降为0.5。为了提神,我曾经用仅剩一根火柴的火种,维持了两包香烟不至熄灭。回首顾盼,从担任一些小报的通讯员,到成为一些报社杂志的特约记者;从为省部级首长捉刀代笔,到亲手接到省部级首长的亲笔题词;从为发表一篇火柴盒大小的文章而惊喜,到荣获19届中国产业报副刊作品二等奖乃至河南省、国防科工委、中国航天的年度新闻奖、优秀政工论文奖、优秀新闻专业论文奖;从参加一次普通的专业会议为发言浑身哆嗦不止,到曾经走上讲台为那些个北大、人大、复旦大学毕业的研究生作专题讲座;无论走到哪里,我告戒自己:我不能给总参第十通信团丢脸。这是我做人的最基本的低线!

有一天,我无意的遐想,假如我能留在部队,假如我早一天知道我能吃写作这碗饭,我究竟能为培养和造就我的部队做多大的贡献,如果能那样,我的内心能换回多少的“宁静”,可惜,再没有为老部队效力的机会了。恰如打工女作家安子的一句话:“说错了可以改口,迟到了可以报告,搭错车可以换乘,而唯独青春于你没有第二次,你没有改正的机会!”如今,单位引进的大学生几乎是“青一色”的一类本科生和研究生,竞争的态势不言而喻,可谓“来着不善”。任何岗位任何职务必须做到全力以赴的“百米冲刺。”我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我离成功还有很遥远的距离,需要走的路还很长,无论怎样,每走一步,我总感觉在我身后有一种声音在激励鞭策着我:加油!加油!再加油!我知道,这声音来自于我的部队——总参第十通信团——我永远的摇篮!我永远的感恩!

补 

2008年的8月17日,在时隔多年后,在老战友刘晔和杨文飞团长的亲自安排下,我以一个复员老兵的身份再次走进记忆深处枝繁叶茂的S县以及GA营区。杨文飞团长电话里一再埋怨:“为什么不到团部找我?”我无法解释,但我的内心清楚的知道,在那里,我的老部队,我所欠下的人情债太多太多!

一营的李营长和一连的苑指导员分别在两地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一行。当晚,苑指导员在固安县城备酒宴盛情款待我们并借宿在固安军营。

次日清晨,正赶上一场透雨过后,营区内格外明亮而清爽——绿树掩映下白色的楼房,郁郁葱葱的菜地,整洁的篮球场——这,就是我的部队我的连!

人非圣贤,离开时陡生“物是人非,惶如隔世”的感觉。想来,这跨越时空的情感,连同这眼前的景色一样,变得渐行渐远,愈来愈陌生,难以捉住的是往日的温润和质朴,留于心海的是深切的遗憾与怅然。

初秋的一个下午,天空碧蓝,伫立在五楼办公室的窗前久久的遥望,仿佛就在昨天,仿佛从戎的岁月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