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张孝祥阅读答案:军旅生涯之代理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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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的七月,载波通信培训一结束,等待分配的新兵就像油锅上的蚂蚁,心里无不充满焦虑。有的想去一连,有的想去二连,有的想去机关,有的想去学开车……

时值酷暑,新兵的集体宿舍如同一个大蒸笼,尤其是到了夜晚,二百多平米的房间中央一台太爷爷辈的吊扇有气无力的喘着。二十多人济济一堂,放屁打呼噜说梦话,甚是“火上浇油”。撑了蚊帐,憋得透不过气来;打开蚊帐,蚊子轰炸机群一般能把人活活吃了。睡上一小会儿,热汗烫人,眼珠子熬得通红。忍耐不住的,溜到楼下,穿着裤头滑进鱼塘里,刚蹲下去,水中黑影里一声呵斥:“谁?”,老天,水面上一连七八个精光的“秃头”,如一串漂在水面上的葫芦瓢。

说起“秃头”,还有一件趣事。《内务条例》有规定,大概是五指并拢不能夹着头发。一到新兵连,先是剃头理发。此前,新兵连准备了数把理发推子,推子多,会理发手艺的少。同班的四川兵阿黄不经意间问我:“阿宁,会理不会?”当兵前,每次爷爷的头都是由阿宁来上手,阿宁胸有成竹:“会!”要说,爷爷的发型和战友的发型有所不同,爷爷要求的是光头,战友的条件是小平头。谁想到,推子实在是不听话,单等阿宁一推子下去,就整了个“坦克翻山!”深深的梨了一道深沟!真乃“失之毫厘,谬之千里”阿宁告诉阿黄:“对不起,小平头理不成了,不行咱理寸头?!”阿黄很听话:“要得!”“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第二推子一下去,阿宁不得不告诉阿黄一个不争的事实:“对不起,寸头理不成了,咱改光头算球了!”……

天热,苗照长。夜晚瞎折腾,白天不耽误下地开荒种红薯。有人说:“天大旱,人大干”,不提!

有一天,指导员成和平喊住我:“阿宁,今天把铺盖搬到我房间和我住一个屋!”,原来,留在新兵连当文书的同年兵也是我的同乡涂浩报考军校去了教导队参加培训,临走,向指导员推荐我代理文书。

在连队,文书,可不是一般的战士就能干的差事,通常,要能写会画,眼睛活泛,腿脚灵便。

“不中,不中,俺不是那块料!”我推辞着。

“说你中,你就中,废话少说!”指导员眼珠子一瞪。但口吻和神情如同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弟弟。

于是,我把行李搬到了与指导员一个房间。

夜晚,和指导员一个房间,两张床,一左一右;摇头扇,一左一右;小人物很容易满足,想到,俺阿宁再不用泡鱼塘了,不觉偷偷笑了,又很快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