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204路公交车电话:军旅生涯之永远的“八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5 16:54:24
“八一”建军节是军人的节日。在我的感知世界中,尽管早已经离开部队多年,但“军人”这个名称早已经融入自己的血液深入骨髓,成为影响和感召自己一生的美誉。因此,每逢“八一”内心中总会升腾出一种难泯的情愫。

    1988年7月28日,团军务股一纸调令:学习载波专业的新战士被分到不同的连队,我和郑州籍同年战友鲍湛要在两天时间内赶到通信团的“龙头”——一连。当时,很多战友南下,南下意味着离家近,最近的连队离我的家乡仅仅六十公里的路程。而北上一连,等于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远。当时,对于那些个当兵前从未出过远门的小子们来说能够离家近一点几乎是所有同年战友的愿望。然“军令如山”,调令下达的次日清晨,我即和鲍湛背着背包坐上了奔赴一连的长途公共汽车,车行进在冀中大平原,我的心里无不充斥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悲壮惨烈的感觉。

    到连队三天后,正好赶上过“八一”。听老兵们讲“八一”的“重头戏”是晚上的会餐时,我和鲍湛无不偷偷窃喜。说实话,当兵半年多时间,真正的好饭没吃过几顿。部队伙食标准是定量的,怨不得司务长和炊事员,“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百多号愣小子的“战斗力”之“强悍”是没有当过兵的人断然无法想象的。每天吃饭,以“摧枯拉朽”之势、“宜将剩勇追穷寇”一顿吃上十个八个馒头的新兵大有人在。

    “八一”节部队处于半放假状态,上午八点起床,十点吃早饭,下午四点会餐。会餐前,我和鲍湛怯生生站在队伍中间,焦急地等待着连长讲话,心早恨不得马上就飞进饭堂。虽说下连队仅仅三天时间,连队优厚的伙食供给让我们两个新兵蛋子颇感满意,当时我们部队一个连队配备一个三级厨师,而我们一连的炊事班徐班长是二级厨师,每天早餐是各种小菜加馒头、油条、稀饭、豆浆或牛奶;中午是四菜一汤加米饭;晚餐是肉丁馒头、馄饨、包子、炒面、炒菜;花色繁多,日新月异。不同连队的老乡通电话,通常是比各连队的伙食。

    单等捱过连长的训话,我们以班为单位进饭堂。好家伙,真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桌桌都是“拳头产品”,盘盘都是“硬道理”,面对一大桌子的鸡、鸭、鱼、肉、海参、鱿鱼组成的丰盛晚宴,我和鲍湛真有一种从“人间”飞到“天堂”的感觉。

    因战备值班,通信兵部队对喝酒有限量,每桌有一瓶“沧州白”和一瓶红酒。老兵们不时给我们两个新兵夹菜劝酒:“吃饱吃好不想家!”,全然没有新兵班长的强势和威严。尽管多少有些拘谨,我和鲍湛一直“战斗”状态极佳,“瞄准”——“射击”——“十环!”,全神贯注,闷头的干活!不知不觉,抬起头来,恍然发现不晓得什么时候老兵们早已经一个个离开了饭堂,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并未动多少,望着“它们”,我想“它们”若是有心,一定会有一种知音难觅一般的伤心和灼痛。我和鲍湛“吧嗒吧嗒”嘴,还想再吃点什么,目光相视,又“吧嗒吧嗒”嘴,还想说点什么,心有灵犀,算了,走吧!

     又值“八一”来临,陈年往事涌上心头,我又开始深深地怀念我的老部队了!

 

     笔者话:时隔多年,每每想起,我自认为不是“吃才”,同时身肩保卫国家安全的战士们吃点好的与时下的一些饕餮之徒损耗的天价大餐,断不能相提并论同日而语。有时,风花雪月的文章无法准确复原生活的本真,过于拔高的所谓“格调”类同于自欺欺人;部队的战士有血有肉,有情有爱,吃喝拉撒缺一部可;我不是搞文学创作的作家,只能是秃笔唱“老调”,更不会文学创作的“发散性思维”,我只是希望把一份最真实的往事留给自己也留给我的战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