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书剑txt:名将王耀武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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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正午,邱团正式接替十一师施相公庙部分防地,邱维达在相公庙东南侧顾宅设立临时指挥所。进入防地后,邱维达下令马上办三件事。第一,巩固阵地,从团指挥所一直到第一线必须构成有掩体的堑壕,交通壕防御体系,限三天内完成;第二,纵深配备,疏散配置;第三,防控加伪装。八月二十九日夜,邱维达下令营长胡豪率领预备队加强两个连的兵力,夜袭日军阵地。 刘振武、胡豪把能用上的重家伙都给派上了用场,深夜入梦的日军被这迎头一击给打的有些糊涂了,王耀武的五十一师打仗有个规矩,那就是要冒着手榴弹的硝烟冲杀,等第一批手榴弹甩出去后,冲锋号吹响了,有人统计过,淞沪战役中牺牲的司号员就比其他战役多出一倍还不止,冲锋号始终伴随着战役的全部过程,邱团的士兵端着雪亮的刺刀从斜刺冲了出去,拦腰把日军斩成几段。有位哲人说过:“战争让军人复活”,这句话对五十一师的全体将士适用,对日军也适用。最初的猛烈打击的确让日军有些晕头转向,他们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时已经丢下了100多具尸体。 邱团突破的是日军竹田联队的防地。联队长竹田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这批中国军队居然敢向一个完整建制的师团主力发动如此迅猛的攻击,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战争的进程大幅度的缩短,从袭击和远距离的射杀直接过渡到正面拼杀,这在他的陆军生涯中是从来没有遇见的,不但是他,他相信在他的同僚中也没有对这种凶猛的打击做过任何从心理到生理上的全部准备。竹田的舅父曾经跟随山县有朋参加日本“西南战争”,并且亲手击伤号称“维新三杰”的西乡隆盛。这种“血统”令竹田异常骄横,他本人声称他的联队为天皇尽忠时没有一个人是后背着弹的,都是在前进中阵亡。 胡豪一看,急了,大吼一声:“上刺刀,冲!”日军还没有从突破缺口防守的兴奋中抽身,就看见又一批中国军人红着眼珠子杀了过来,胡豪手里的马刀是西北马鸿逵部送给王耀武他们的纪念品,这柄马刀是马鸿逵武装仿照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的腰刀模样打造的,刀长约一米,刀体较窄、刀身微弧,两面有血槽,锋端尖利,这种刀的好处在于既可劈砍,也可刺击,胡豪马刀在手,迎面就过来两个鬼子,其中一个标准刺杀直奔胡豪的前胸,抗战期间日军使用的步枪也就是俗称的“三八大盖”,这是因为其枪机上方有一拱形的防尘盖,可以随机柄前后运动,故此得名。这种步枪一律配有日本明治三十年式刺刀,该刺刀刀体长400毫米,质重690克,日本陆军非常重视拼刺的作用,日军的《步兵操典》中公开强调“决定战斗的最终胜负是刺刀突击”,在日俄战争中,日军就曾经组织师团为单位的白刃格杀冲锋,这在世界军事史上也是比较罕见的,眼下和胡豪他们对阵的竹田联队算是日本陆军中的尖子,刺杀本领自不消说,可是,他们没料到的是他们碰见的对手既不是闻风三十里的东北军,也不是枪响一百三的晋绥军,而是国民党军中的嫡系武装。 鬼子的刺刀一上的同时,胡豪闪身一侧,手腕用力一个横劈下去,扑上来的这个鬼子的半条胳膊就飞出去了,鬼子疼的哎呀一声惯倒了,另一个鬼子一看同伴这么快就给撩倒,也急了,雪亮的刺刀直接就冲胡豪的软肋上扎,胡豪顺势把三八大盖往怀里一带,喊了声走着,右手的马刀齐刷刷的将这个小鬼子的手指头给去了三根,十指连心啊,鬼子怪叫着乱跑,胡豪一个快步冲过去,一把抓住鬼子的武装带,左胳膊一较劲,这鬼子服服帖帖的半靠在胡豪的胸前,胡豪右手握刀、左手夹着鬼子,杀入敌群,这夹着的鬼子就彷佛挡箭牌一样,凡是躲不过去的刺刀都“便宜”了他,等到杀了一圈回头再看时,这鬼子身上捅的跟血葫芦似的。原来给胡豪砍断半条胳膊的那个鬼子满地不知道找什么,按照战前的规矩,凡是拿下一名鬼子的伤兵或者俘虏,赏法币两百元,这是不小的书目。所以,司号员看见这剩下一条半胳膊的鬼子还准备上前把他给扶起来,哪知道一近身,那鬼子照着司号员的耳朵就是一口,还咬住不放,司号员又疼又急,还没辙,因为他手里只有军号,就在这时,只听得“噗哧”一下,一股白色的液体溅了司号员一脸,原来是胡豪的马刀砍开了鬼子的脑袋瓜子,脑浆四溅。胡豪收回刀还骂:“他奶奶的,小鬼子就不能留。” 过了一会而,胡豪瞥见一个日军军官,身边拥着几个鬼子,且战且退,边走还用指挥刀乱比划,胡豪合计这老小子看起来官不小,要是能把这老小子给忙乎了,这可没白露一回脸,胡豪自己越想越高兴,喊过来两个战士,胡豪:“你们两个上去把老鬼子的身边那几个家伙给我去了,我单独对付那个大个的。”两个战士吼了一声就上去了,胡豪挥刀直逼那名鬼子军官,鬼子军官身边的几个日军忙着和上来的两个战士拼杀,就把鬼子军官给单独的凉在那里了,胡豪人到刀也到了,兜头便剁,鬼子军官双手握刀,向上用力一磕,鬼子的劲头不小,特别是鬼子这把刀确实不错,“铛”的一声,胡豪的大刀刀口楞是给崩缺了一块。鬼子出刀就是一个毒着,军刀带着冷风刷的劈向胡豪的左肩,胡豪用刀一挡,鬼子的刀锋又改了路数,来了个“枯树盘根”,胡豪刚要招架,不防脚下给尸体绊住,一个趔趄差点没翻倒,可鬼子的刀已经到了,这刀要是给劈上,那可就是九死一生。 哪知道鬼子军官的刀没砍上胡豪的脸,倒是给一个硬梆梆的金属物挡住了,司号员看到胡豪这边有危险,一个箭步窜了过来,用军号顶住了鬼子的军刀,军号给劈断了,刀锋在司号员的头部留下了一个口子,血马上流了出来,司号员还没顾得上擦脸,转身捡起胡豪的马刀正准备递给胡豪时,鬼子军官的第二刀又到了,司号员手无寸铁,而且还侧身,哪能想到这一刀,结果正好给鬼子的军刀捅穿了肺腑,一股热血噗的一下从司号员的口鼻喷涌出来,胡豪目眦尽裂、痛不欲生:“操你妈的小鬼子。”腾出手来一枪就把鬼子军官给放倒了,跟上去照着鬼子军官的咽喉又补了两枪。 这时,远处一批鬼子已经嗷嗷叫着扑了过来。之前,邱维达交待的很清楚,见好就收,关键是引诱鬼子扑向我方阵地。这样就便于集中歼灭敌人。胡豪一看鬼子上来了,正好,撤。鬼子一通穷追,哪知道邱维达已经把全团上下的重武器都准备好了,鬼子在距离邱团阵地两百公尺地带时,三发红色信号弹升空,邱团将士奋勇杀敌、争先恐后,复仇的火焰将这些鬼子一个不剩的都烧死在阵前。竹田联队的确像竹田自己声称的那样“没有一个人是后背着弹的,都是在前进中阵亡。” ------------- 那个很凶的鬼子随手顺起小桌子扫开了孟记东劈面一拳,接着就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了军刀。与此同时,安慧民的消音手枪也亮相了,枪口对准了鬼子,不料孟记东已经冲到了鬼子的面前,孟记东把荷叶腰刀给拔出来了,鬼子也挺直了身子,几乎没容孟记东张嘴,刀带着风声呼的砍了过来,孟记东用力一磕,“铛”的一声,鬼子、孟记东都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安慧民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孟记东刀锋故意卖了一个破绽,鬼子惯性的一冲,孟记东抽刀横扫,鬼子急忙闪身,却也慢了,孟记东的刀呼啸着切下了鬼子的半边脸,鬼子疯了,他再度用足了浑身气力猛扑过来时,孟记东借力一让,鬼子一个趔趄差点扑倒,等他回转身来,这把腰刀已经深深插入了他的腹部,他一头栽倒,说了句日语:“好刀法。”孟记东收刀在手,看着鬼子的尸首咧了咧嘴说:“奶奶的”。 安慧民、孟记东他们把小泉装进麻袋捆好,简单收拾了一下杂物,死了的鬼子也给装走,现场经过半个小时的布置,基本看不出格斗的场面,血迹不多,这时,孟记东还不忘了吹嘘一下自己的这把祖传荷叶腰刀:“安队,咱这把刀不比杨志卖的那把差吧?不流血。”安慧民:“操你哥的,还吹呢?要不是你,老子早就一枪放到他了,还费这个牛劲?” 安慧民、孟记东他们赶回来时,王耀武还没有睡,他把临时指挥所设在了程团,程智也陪着王耀武说话呢。王耀武开门见山:“怎么样?”安慧民、孟记东笑了:“民国十七年的任务都顺便完成了。”(1937年是民国十六年)两个麻袋一扔,一股子血腥气扑鼻而来,一死一活。活人先给绑在一侧,估计不能马上交代,先看死的,死人裤子一脱,兜裆布那儿有个小牌牌,王耀武拿下来一看,递给程智,程智懂日语,他看了以后,咧嘴乐了:“师座,恭喜啊。”王耀武一撇嘴:“说什么呢?”战场和刑场都不能说“恭喜”,程智:“操,忘了忌讳了。这是英森的内带腰牌。”这一句话,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死鬼子原来是英森。 堂堂日军炮兵联队联队长大佐英森居然死在孟记东的荷叶腰刀之下,孟记东那个牛啊。王耀武告诉安慧民、孟记东连夜突审小泉,因为有了英森的尸体垫底,这哥俩可以放松的审小泉,而且这种审法已经有逮兔子过年,有它初一,没它十五的感觉了。
要说半夜里审人,安慧民最有办法。特别是对付小泉这样的鬼子,所以,安慧民吩咐了,要给小泉先松松骨。现在北方的一些城市搞按摩桑拿,你一进屋,小姐就问你:“老板,是松骨还是推油?”安慧民不准备那么啰嗦,他知道只要一个小泉用上他这种山东式松骨疗法,小泉的“油”不用推,自己都得突突的往外冒。 山东式松骨就是勒大脖儿,但绳索的扣结有讲究,太松了,勒不起来,太紧了,就勒死了。而且,一拉一放的节奏要掌握好,让被勒的人总有一丝生念。这活儿平常都是下面人来干,今天安慧民憋了一口气,孟记东这小子刚上道就把英森给剁了,他一个便衣队队长要是连个小泉都拿不下来,那可就栽面了。于是,安慧民亲自上手,一连勒了三次。这第三次一松手,孟记东叫了一声:“安队,鬼子的裤裆怎么湿了?”安慧民嘲笑道:“那是尿了。”孟记东伸过手去:“安队,你闻闻,这可不是臊味。”安慧民一闻,好悬没一个跟头摔那儿:“我操,这他妈的是人吗?” 日本商人小泉菊次郎被勒了三次以后,没有尿,而是射了。黏糊糊的体液润湿了裤裆,同时也把安慧民、孟记东给整蒙了,他们夜审了多少人,不管是硬骨头也好,软骨头也罢,松骨之后尿裤子的有,拉裤子的也有,惟独没见过射了的主儿,今天真是开眼了,日本鬼子不愧是鬼子啊。不服不行。 射了以后的小泉睁开眼珠子说:“去把你们的长官请来吧,我要和他对话。”孟记东:“你大爷的,你会说中国话啊。”安慧民、孟记东去跟王耀武汇报。当说到勒了三遍以后小泉的表现时,程智站在一旁忍不住乐了:“安子,都什么时候开这种玩笑?”安慧民用手指头点了点程智:“老程,我敢拿这事开玩笑吗?”王耀武一挥手:“行了,别说了,大智留下,安子和小孟跟我一起去会会这个小泉。” 安慧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主要是因为孟记东也跟着去这点。他是从王耀武贴身卫士起家的,他知道王耀武培养这些卫士的路数。今晚的行动让孟记东参加,夜审也参加,这会儿谈话还让小孟去,看起来要栽培这个孟记东了。安慧民此刻还不知道,孟记东身上肩负着那条查陕南暗线的秘密使命正有了些突破性的眉目。 小泉见到王耀武,问了一句:“这位长官贵姓?”王耀武哼了哼:“我姓什么不重要,再说我告诉你了,你也未必知道。”小泉:“我也许知道。”王耀武:“我叫王耀武,字佐民。黄埔三期。”小泉:“哦,是国民政府陆军补充旅旅长阁下。”王耀武、安慧民、孟记东都有点愣。小泉接着说:“阁下是山东人,在贵国民国十四年,立下奇功。贵国领袖蒋委员长对阁下很器重。不知我说的对不对?”王耀武看了一眼小泉,这个相貌并不出众的日本鬼子居然对自己的部分履历了如指掌,这大出他的意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地位远远不到被日本各界念兹在兹的地步。 小泉又道:“阁下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英森死在你们的手里。当然,我们的运气也是不错的,满洲、华北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不过,单凭运气是走不到底的。”安慧民:“老小子,还给我们上课呢?”小泉横了安慧民一眼:“年轻人,我既然到了这里,也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趁我死前跟你们说说往事。”孟记东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戟指小泉:“你奶奶的少跟我们这儿装疯卖傻。是不是还想松松骨?”小泉闭上了眼睛,不说话。王耀武摆摆手,让安慧民、孟记东先都出去,自己单独跟小泉对话。 这场对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对话的内容已经无法详考。但内中的一些主要片段还是留了下来。小泉并非是单纯的商人,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用商业做掩护的日本政客群体或者说侵华幕僚群体在中国东南半壁的政治观察员。 他以定居中国将近八年的时间为日本侵略中国积极谋划,他的观点集中起来就是两个字“蚕食”。具体方略是先行经营满洲,用十年左右的时间完成,华北问题暂时外交化,得寸进寸,得尺进尺。在满洲安全着陆以后,全方位经营华北,以怀柔和强硬两种手段赎买华北主权。 小泉还分析了鲸吞策略的不可行在于第一容易惊动苏联,第二容易惊动英美,特别是不要轻易对长江流域下手,将国民党政权逼进墙角。小泉用历史资料证明国民党高层对于满洲乃至对于华北实际上是缺乏通盘考虑的,某种程度上,他们认为满洲是满清贵族带来的“嫁妆”,国民党领导层在历史上就曾经有过为了“讨伐袁世凯”,以满洲作为交换条件换取日军两个师团的武装的构想。而华北因为长期以来是北洋政府的老巢,亲日势力一直很大,国民政府始终无力整合那里的格局,加之东北军、西北军的先后入驻,让华北更加成为一盘散沙。 小泉还认为三十年代初是日本夺取中国的最佳时机。就是与中国历史上的1644年相比也毫不逊色。而且,当前的国民党政府同明朝中央政权还不能等量齐观。蒋介石为首的南京政府所能控制的只有江西、江苏、安徽、浙江、福建等少数东南各省。在北方有阎锡山、张学良、韩复榘、宋哲元等,在西南有龙云、刘湘、刘文辉、李宗仁等,在西北还有中共。如果日本不急于深入中国的腹地,不引起各派力量的反弹,特别是不要引发中国问题国际化的趋势。那么,国民党政府不会轻易就满洲、华北问题做出激烈的表态和措施。 具体到日本国内对于发动侵华战争,各个阶层都是投了赞成票的,尽管出发点不尽相同。虽然也有些许反战呼声,但并非主流,也影响不到大局。而在中国,如何对抗日本,主流社会中也还没有达成一致。小泉注意到,胡适一流的当阳学者力主议和。“七七事变”发生不久,胡适就向蒋介石推荐高宗武担任打通对日和谈路线的特使。高宗武有一句名言:“我姓高,但我的调子却很低。”胡适也声称:“中国为一中世纪的国家,断不能抵抗近代国家的日本,必须认清战争的后果。”还有一些人吹嘘日军的战斗力,这同中国明末甚嚣尘上的“女真不可满万,满万则天下无敌”的论调几乎相近。这种舆论氛围对于日本来说是相当有利的。 综合这些条件,小泉强调日本只要不采取急进的办法,就会有机会,有时间以及有能力逐渐吞噬中国的大片领土,至少可以培植亲日政权在中国问题上占有国际间的独霸话语权。小泉的这一想法得到了他的朋友米内光政的赞同,小泉提到米内光政这个名字时,王耀武“哦”了一声。米内光政这个名字对于王耀武来说并不陌生。 王耀武最早知道米内光政的名字并非来自于他自己的阅读,而是从赵铁夫那里听来的。而且,最初听到米内光政也不是他的大名,而是他的外号。米内光政在日本政坛上有个外号叫做“送牛奶的”,这是陆军那批军阀送给米内的“礼物”之一。米内本人早年的确当过送奶工,在日本二、三十年代,“送牛奶的”还有另外一个促狭的涵义即射精。这一涵义至少在九十年代还保留在香港的某些电影台词中。米内还有个外号叫“忍人”,也是陆军系统的人揶揄米内时流传开来的:“别人都是一泻如注,而米内君则是忍精不射,是为忍人。” 米内光政颇通中国历史,特别是唐史,他喜欢的中国历史人物就是娄师德。娄师德的弟弟去上任,娄师德要他务必持重,不要躁动。弟弟保证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即便是人家向我的脸上唾一口粘痰,我也最多是擦掉而已,绝不还口。”娄师德叹气:“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人家唾你一脸痰,肯定是发火了,你要是马上擦掉,必定引来人家再次发怒。”弟弟忙问那该怎么办?娄师德说:“就让那口粘痰自己风干了吧,不要去擦。”成语“唾面自干”就是这么来的。所以,不管陆军方面是怎么笑骂米内,米内绝不还口,也来了个唾面自干。米内的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深得天皇裕仁的赏识,每见米内必呼之为“爱卿”。 米内还有点娄师德的“遗风”,偷袭珍珠港的主要作者之一的山本五十六就是在米内的提携下一步步走上来的。米内离开海军大臣的位置之前,按理说身为海军次官的山本本应进入米内推荐的奏折中,但是,米内却说,山本的最佳位置应该在联合舰队司令长官那里,而非海相。 山本五十六也有个外号叫做“八角钱”,这倒不是陆军给起的,而是日本的“三陪小姐们”给起的。因为当时修指甲,每个指头收一角钱,山本五十六只有八个手指头,所以,只能收八角钱,故而得名。说起来,陆军说米内是“忍人”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西方社会以前评价日本人是穿着衣服的禽兽,可想而知,一旦脱了衣服那就是连禽兽都不如。不过,这位米内脱了衣服以后还算有点人样,加之他鹤立鸡群挺拔的身段在日本普遍低矮的身材中特别扎眼,因此,米内很有些“女人缘”,作为“受虐狂”出身的日本女人见惯了脱了衣服便禽兽不如的男人,猛一见米内这种体贴型的,那还不生扑啊。 然而,米内尽管抱有同样的想法,也曾经将这一想法上达天听,但终究无济于事。日本天皇裕仁是公子王孙一流的人物,没有经历过祖父睦仁(明治)处理复杂事务的过程,也没有对中国的历史、现实有过理性的认知。因此,今天听米内的,明天就改听杉山元的。虽然,他有乾纲独断的权柄,却没有与之配套的智慧。 小泉不敢公然对天皇表达任何个人看法,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今天的日本朝野,没有一个人是多尔衮。”在小泉看来,当然也是在米内这些个少数人看来,日本发动的卢沟桥事变就意味着急进取代了蚕食,尽管后来日本在占领区也执行过“蚕食”计划,但两者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王耀武结束了与小泉的对话,出来以后对安慧民、孟记东说:“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俩了。记住,神不知鬼不觉。”王耀武走后,安慧民问孟记东:“明白师座的意思了吗?”孟记东:“不是说神不知鬼不觉吗?”安慧民:“啥叫神不知鬼不觉啊?”孟记东:“安队,您老考我?还不就是‘闷倒驴’吗?”安慧民骂了一声:“奶奶的,你小子成精了。”回过身来,安慧民又恨恨的说道:“就是便宜了这个小鬼子,给这兔崽子居然一个皇帝的待遇,妈的。” ----------------------------------------------------------------------------------------------------------------------------------------------
娄师德
高宗时期 娄师德早年以进士及第授江都县尉,扬州长史卢承业很看重他,曰:“子,台辅器也,当以子孙相诿,讵论僚吏哉?”,累次迁官至监察御史。高宗上元初年,朝廷召“猛士”以防御吐蕃,他以文官应募,从军向西讨伐,并屡有战功,迁官殿中侍御史兼河源军(今青海乐都西南)司马,知营田事。
要说半夜里审人,安慧民最有办法。特别是对付小泉这样的鬼子,所以,安慧民吩咐了,要给小泉先松松骨。现在北方的一些城市搞按摩桑拿,你一进屋,小姐就问你:“老板,是松骨还是推油?”安慧民不准备那么啰嗦,他知道只要一个小泉用上他这种山东式松骨疗法,小泉的“油”不用推,自己都得突突的往外冒。 山东式松骨就是勒大脖儿,但绳索的扣结有讲究,太松了,勒不起来,太紧了,就勒死了。而且,一拉一放的节奏要掌握好,让被勒的人总有一丝生念。这活儿平常都是下面人来干,今天安慧民憋了一口气,孟记东这小子刚上道就把英森给剁了,他一个便衣队队长要是连个小泉都拿不下来,那可就栽面了。于是,安慧民亲自上手,一连勒了三次。这第三次一松手,孟记东叫了一声:“安队,鬼子的裤裆怎么湿了?”安慧民嘲笑道:“那是尿了。”孟记东伸过手去:“安队,你闻闻,这可不是臊味。”安慧民一闻,好悬没一个跟头摔那儿:“我操,这他妈的是人吗?” 日本商人小泉菊次郎被勒了三次以后,没有尿,而是射了。黏糊糊的体液润湿了裤裆,同时也把安慧民、孟记东给整蒙了,他们夜审了多少人,不管是硬骨头也好,软骨头也罢,松骨之后尿裤子的有,拉裤子的也有,惟独没见过射了的主儿,今天真是开眼了,日本鬼子不愧是鬼子啊。不服不行。 射了以后的小泉睁开眼珠子说:“去把你们的长官请来吧,我要和他对话。”孟记东:“你大爷的,你会说中国话啊。”安慧民、孟记东去跟王耀武汇报。当说到勒了三遍以后小泉的表现时,程智站在一旁忍不住乐了:“安子,都什么时候开这种玩笑?”安慧民用手指头点了点程智:“老程,我敢拿这事开玩笑吗?”王耀武一挥手:“行了,别说了,大智留下,安子和小孟跟我一起去会会这个小泉。” 安慧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主要是因为孟记东也跟着去这点。他是从王耀武贴身卫士起家的,他知道王耀武培养这些卫士的路数。今晚的行动让孟记东参加,夜审也参加,这会儿谈话还让小孟去,看起来要栽培这个孟记东了。安慧民此刻还不知道,孟记东身上肩负着那条查陕南暗线的秘密使命正有了些突破性的眉目。 小泉见到王耀武,问了一句:“这位长官贵姓?”王耀武哼了哼:“我姓什么不重要,再说我告诉你了,你也未必知道。”小泉:“我也许知道。”王耀武:“我叫王耀武,字佐民。黄埔三期。”小泉:“哦,是国民政府陆军补充旅旅长阁下。”王耀武、安慧民、孟记东都有点愣。小泉接着说:“阁下是山东人,在贵国民国十四年,立下奇功。贵国领袖蒋委员长对阁下很器重。不知我说的对不对?”王耀武看了一眼小泉,这个相貌并不出众的日本鬼子居然对自己的部分履历了如指掌,这大出他的意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地位远远不到被日本各界念兹在兹的地步。 小泉又道:“阁下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英森死在你们的手里。当然,我们的运气也是不错的,满洲、华北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不过,单凭运气是走不到底的。”安慧民:“老小子,还给我们上课呢?”小泉横了安慧民一眼:“年轻人,我既然到了这里,也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趁我死前跟你们说说往事。”孟记东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戟指小泉:“你奶奶的少跟我们这儿装疯卖傻。是不是还想松松骨?”小泉闭上了眼睛,不说话。王耀武摆摆手,让安慧民、孟记东先都出去,自己单独跟小泉对话。 这场对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对话的内容已经无法详考。但内中的一些主要片段还是留了下来。小泉并非是单纯的商人,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用商业做掩护的日本政客群体或者说侵华幕僚群体在中国东南半壁的政治观察员。 他以定居中国将近八年的时间为日本侵略中国积极谋划,他的观点集中起来就是两个字“蚕食”。具体方略是先行经营满洲,用十年左右的时间完成,华北问题暂时外交化,得寸进寸,得尺进尺。在满洲安全着陆以后,全方位经营华北,以怀柔和强硬两种手段赎买华北主权。 小泉还分析了鲸吞策略的不可行在于第一容易惊动苏联,第二容易惊动英美,特别是不要轻易对长江流域下手,将国民党政权逼进墙角。小泉用历史资料证明国民党高层对于满洲乃至对于华北实际上是缺乏通盘考虑的,某种程度上,他们认为满洲是满清贵族带来的“嫁妆”,国民党领导层在历史上就曾经有过为了“讨伐袁世凯”,以满洲作为交换条件换取日军两个师团的武装的构想。而华北因为长期以来是北洋政府的老巢,亲日势力一直很大,国民政府始终无力整合那里的格局,加之东北军、西北军的先后入驻,让华北更加成为一盘散沙。 小泉还认为三十年代初是日本夺取中国的最佳时机。就是与中国历史上的1644年相比也毫不逊色。而且,当前的国民党政府同明朝中央政权还不能等量齐观。蒋介石为首的南京政府所能控制的只有江西、江苏、安徽、浙江、福建等少数东南各省。在北方有阎锡山、张学良、韩复榘、宋哲元等,在西南有龙云、刘湘、刘文辉、李宗仁等,在西北还有中共。如果日本不急于深入中国的腹地,不引起各派力量的反弹,特别是不要引发中国问题国际化的趋势。那么,国民党政府不会轻易就满洲、华北问题做出激烈的表态和措施。 具体到日本国内对于发动侵华战争,各个阶层都是投了赞成票的,尽管出发点不尽相同。虽然也有些许反战呼声,但并非主流,也影响不到大局。而在中国,如何对抗日本,主流社会中也还没有达成一致。小泉注意到,胡适一流的当阳学者力主议和。“七七事变”发生不久,胡适就向蒋介石推荐高宗武担任打通对日和谈路线的特使。高宗武有一句名言:“我姓高,但我的调子却很低。”胡适也声称:“中国为一中世纪的国家,断不能抵抗近代国家的日本,必须认清战争的后果。”还有一些人吹嘘日军的战斗力,这同中国明末甚嚣尘上的“女真不可满万,满万则天下无敌”的论调几乎相近。这种舆论氛围对于日本来说是相当有利的。 综合这些条件,小泉强调日本只要不采取急进的办法,就会有机会,有时间以及有能力逐渐吞噬中国的大片领土,至少可以培植亲日政权在中国问题上占有国际间的独霸话语权。小泉的这一想法得到了他的朋友米内光政的赞同,小泉提到米内光政这个名字时,王耀武“哦”了一声。米内光政这个名字对于王耀武来说并不陌生。 王耀武最早知道米内光政的名字并非来自于他自己的阅读,而是从赵铁夫那里听来的。而且,最初听到米内光政也不是他的大名,而是他的外号。米内光政在日本政坛上有个外号叫做“送牛奶的”,这是陆军那批军阀送给米内的“礼物”之一。米内本人早年的确当过送奶工,在日本二、三十年代,“送牛奶的”还有另外一个促狭的涵义即射精。这一涵义至少在九十年代还保留在香港的某些电影台词中。米内还有个外号叫“忍人”,也是陆军系统的人揶揄米内时流传开来的:“别人都是一泻如注,而米内君则是忍精不射,是为忍人。” 米内光政颇通中国历史,特别是唐史,他喜欢的中国历史人物就是娄师德。娄师德的弟弟去上任,娄师德要他务必持重,不要躁动。弟弟保证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即便是人家向我的脸上唾一口粘痰,我也最多是擦掉而已,绝不还口。”娄师德叹气:“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人家唾你一脸痰,肯定是发火了,你要是马上擦掉,必定引来人家再次发怒。”弟弟忙问那该怎么办?娄师德说:“就让那口粘痰自己风干了吧,不要去擦。”成语“唾面自干”就是这么来的。所以,不管陆军方面是怎么笑骂米内,米内绝不还口,也来了个唾面自干。米内的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深得天皇裕仁的赏识,每见米内必呼之为“爱卿”。 米内还有点娄师德的“遗风”,偷袭珍珠港的主要作者之一的山本五十六就是在米内的提携下一步步走上来的。米内离开海军大臣的位置之前,按理说身为海军次官的山本本应进入米内推荐的奏折中,但是,米内却说,山本的最佳位置应该在联合舰队司令长官那里,而非海相。 山本五十六也有个外号叫做“八角钱”,这倒不是陆军给起的,而是日本的“三陪小姐们”给起的。因为当时修指甲,每个指头收一角钱,山本五十六只有八个手指头,所以,只能收八角钱,故而得名。说起来,陆军说米内是“忍人”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西方社会以前评价日本人是穿着衣服的禽兽,可想而知,一旦脱了衣服那就是连禽兽都不如。不过,这位米内脱了衣服以后还算有点人样,加之他鹤立鸡群挺拔的身段在日本普遍低矮的身材中特别扎眼,因此,米内很有些“女人缘”,作为“受虐狂”出身的日本女人见惯了脱了衣服便禽兽不如的男人,猛一见米内这种体贴型的,那还不生扑啊。 然而,米内尽管抱有同样的想法,也曾经将这一想法上达天听,但终究无济于事。日本天皇裕仁是公子王孙一流的人物,没有经历过祖父睦仁(明治)处理复杂事务的过程,也没有对中国的历史、现实有过理性的认知。因此,今天听米内的,明天就改听杉山元的。虽然,他有乾纲独断的权柄,却没有与之配套的智慧。 小泉不敢公然对天皇表达任何个人看法,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今天的日本朝野,没有一个人是多尔衮。”在小泉看来,当然也是在米内这些个少数人看来,日本发动的卢沟桥事变就意味着急进取代了蚕食,尽管后来日本在占领区也执行过“蚕食”计划,但两者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王耀武结束了与小泉的对话,出来以后对安慧民、孟记东说:“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俩了。记住,神不知鬼不觉。”王耀武走后,安慧民问孟记东:“明白师座的意思了吗?”孟记东:“不是说神不知鬼不觉吗?”安慧民:“啥叫神不知鬼不觉啊?”孟记东:“安队,您老考我?还不就是‘闷倒驴’吗?”安慧民骂了一声:“奶奶的,你小子成精了。”回过身来,安慧民又恨恨的说道:“就是便宜了这个小鬼子,给这兔崽子居然一个皇帝的待遇,妈的。” ----------------------------------------------------------------------------------------------------------------------------------------------
娄师德
高宗时期 娄师德早年以进士及第授江都县尉,扬州长史卢承业很看重他,曰:“子,台辅器也,当以子孙相诿,讵论僚吏哉?”,累次迁官至监察御史。高宗上元初年,朝廷召“猛士”以防御吐蕃,他以文官应募,从军向西讨伐,并屡有战功,迁官殿中侍御史兼河源军(今青海乐都西南)司马,知营田事。
武周时期
武周天授初,升为左金吾将军、检校丰州都督,仍旧知营田事。娄师德主管营田十余年,取得了积谷数百万斛的巨大成就,获得武则天的嘉奖。长寿元年(692年),拜夏官(兵部)侍郎判尚书事。次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但是不久,武则天认为营田事关重要,又任之为河源、积石(今青海贵德西部)、怀远(今地不详)等地军队及河、兰、鄯、廓等州(今甘肃兰州以西、青海湟源以东地带)的检校营田大使。后又内迁秋官(刑部)尚书,转左肃政台(即御史台)御史大夫。证圣元年(695年),吐蕃进犯洮州(今甘肃临潭),娄师德统军迎战,兵败,遂被贬为原州员外司马。万岁通天二年(697年),复官为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圣历元年(698年),迁陇右诸军大使,仍检校河西营田。次年,官为天兵军副大总管,依旧充陇右诸军大使,专掌招抚吐蕃事。同年八月卒于会州(今甘肃靖远)。 娄师德前后在边疆总共驻扎了三十余年,以谨慎忍让而闻名,〖唾面自干〗的典故即来自师德。治理边疆
才思敏捷
娄师德自幼才思敏捷,弱冠便以进士及第授江都(今江苏扬州)县尉。娄师德的才能很快便娄师德像
[1]使扬州(治江都县,今江苏扬州市)长史卢承业感到惊异。为此,卢承业对他说:“吾子台辅之器,当以子孙相托,岂可以官属常礼待也?”(《旧唐书·娄师德传》) 上元初年,娄师德又累补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