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3战队项链:吴惠林:十月省思“国家与政府为何存在?”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6:53:06
作者:吴惠林 时光飞逝,素有“光辉”之称的十月已悄然来到。在台湾,之所以有“光辉十月”,那是因威权体制时期该月纪念假日特多,庆祝活动一波接一波。不过,自从台湾走入“民主”之后,十月就黯淡了下来,不但以后“伟人”的生日或忌日都不再被放假纪念,甚且受到批判,如今竟连双十国庆日都受到强力质疑,关键就在台湾或台澎金马是否称得上“国家”?是的话,名字到底要叫做什么? 今年的台湾,由于“入联”议题沸沸扬扬,这个一向尖锐、敏感的国家认同议题烧到沸点,又碰到2008年总统大选年,看来其热度还会持续一阵子。

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为哪桩?

台湾这边内部固然吵成一团,对岸中国也一直关切台湾的动静,而且坚决不承认台湾是一个国家,甚至于不认为是政治实体,对于“台独”更视为禁忌,一直以来文攻武吓各种手段纷纷出笼,威吓各界不能让台湾成为一个国家。我们也都知道,中共且一向以“国家主义、爱国主义”操控其人民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姑且不淌两岸间和台湾内部的“政治纷争”混水,就以平和、冷静、理性态度,将纷争的焦点—“国家与政府”,它为何出现,其角色和功能应是如何?藉此光辉十月的到来,由根本省思起。

在任何社会,尤其是在一个“自由”社会里,主体应是活生生的“个人”,由于个人在求取“自利”过程中必须与别人交往,而且在发挥自由意志的行为中,难免会彼此妨害到对方的行为,为了免于此种妨害,或者降低妨害的程度,乃有必要由个人一起“自愿”地组成国家,以政府的力量来维护个人的自由,使个人免于受到外来的敌人和自己同胞的侵犯。政府所用的工具是法律(公正而合理的),而以军力维护国防,以警力维持治安,以司法强制私人契约的履行,最后的目标则在保护每一个人的生命财产之安全及自由。

国家和政府应是“长成的”

对于政府和国家任务的此种认知,是典型信奉自由经济者的信念,在此种认知下,个人应该要问“我和我的同胞,如何能利用政府”来帮助我们分担个人的责任,来达到我们各自的标的,更重要的是,如何来保护个人自由?伴随这个问题而来的另一个问题是:如何避免我们创造出来保护我们自己的政府,反成摧毁我们的个人自由之怪兽?

毕竟,政府本是个无机组织,将之运作者仍然是凡人,既然是凡人就有私心在,而由于运作政府这个组织有着极大的“权力”,一旦集中在某人身上,极易成为威胁个人自由的利器,因为人性使然,很难抵抗权力滋味的诱惑,更难避免被权力所腐化,而且如阿克顿公爵(Lord Acton,1834~1902)所言:“绝对的权力代表绝对的腐化”。去年11月去世的自由经济大师弗利曼(M. Friedman,1912~2006,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更在1962年时就提醒我们:“虽然支配权力的人,最初可能出自于善意,甚至起初也未因自己可以运作的权力而腐化,但是终究会对人产生致命的吸引力,终而将其改头换面。”

弗利曼的诤言须紧紧记住

弗利曼是在他的名著《资本主义与自由》(Capitalism and Freedom)的〈导论〉中明确这样告诫世人的,他在该文的一开头就对美国最有名且颇受爱戴,但被暗杀的约翰·甘乃迪的名言提出质疑。那是甘乃迪总统在就职演说中说的:“不要问你的国家能为你作什么,但问你能为你的国家作什么?”而这两句话常常被有权力的人引用来对下属耳提面命。

弗利曼纳闷的问说:“我们这个时代对这两句话的争论居然是放在句子的出处,而非其内容。”他认为这两句话都未能表达出一个自由社会中自由人理想的公民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因为以父权的口吻说道:“你的国家能为你作什么”隐含了政府是保护人,而公民则是被保护者,这和自由人认为必须为自己的命运负责的看法是冲突的。而“你能为国家作什么”这种社会组织观点的看法,则隐含了政府是主人或神祇,而公民则是仆人或崇拜者。

弗利曼进一步告诉世人,对自由人来说,国家是由个人组成的集合体,并非高于个人的事物。自由人所引以为傲的是共同的文化遗产,并忠于共同的传统。自由人将政府视为一种工具和媒介,而非恩典和礼物的施予者,或是被盲目崇拜和予以服侍的主人或神祇。除了公民个别奋斗的共同目的外,自由人也不认为有什么国家的目的。

极权是自由的一大威胁

弗利曼又说,自由有如一株珍奇脆弱的植物。我们的心智告诉我们,历史也证实了,极权是自由的一大威胁。政府的存在对于保护我们的自由是必要的,政府是一种工具,可藉用来实践我们的自由;但是,如果将权力集中在政客手上,那么也会对自由造成威胁。

那么,我们如何能从政府的保证中得到好处,而且又能避免政府对自由的威胁?弗利曼给的答案是美国宪法中的两大原则,一是政府的规模必须加以限制,二是政府的权力必须加以分散。不过,弗利曼也坦白的说,实际上,人们一再地违反这些原则,而宣称违反原则的内容为箴言。

在光辉的十月来临,且入联、建国议题高烧的此刻,也正提供台湾住民严肃思考“国家是什么?”“政府的适当角色何在?”这个重要的基本课题,而弗利曼在45年前的诤言也提供我们省思的基础,任何一个“自由人”,都有必要仔细的思量并予以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