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卷的机器图片:辛亥百年(一):武昌风云之起义新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3:29:11

 

    武昌城墙周长3430丈,东西5米,南北6里,城区略呈矩形。城门的蛇山与汉阳的龟山夹峙长江,蜿蜒武昌城中,自西至东长约4里,把武昌城分为南北两半,南边称山前,北边称山后。山前自南楼至望山门,长街直贯南北,是最繁华的商业区。总督衙门就设在望山门与文昌门之间,东辕门面临长街。公元1911年10月10日深夜,革命党人于此发动了武装起义。从此,压在中国人民头上两千多年的封建皇权帝制不复存在。这是中国历史上划时代的大事件,是旧民主主义的巅峰。

    作为此次起义主力的新军,他们前前后后究竟有过怎样惊心动魄的经历?又如何开创了影响中国革命的新局面?为此,编者根据有限资料,希望能为广大读者再现这一让人振奋的血的历史。

     湖北新军中反对满清的革命力量,有过一段长时间酝酿、准备的历史。

    早在1904年,两湖的革命知识青年成立了反满秘密革命团体,用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名称——科学补习所,在武昌设立机关。事过不久,这个团体因与湖南华兴会联络,打算依靠会党起义,遭到破坏而被封。
    1906年,孙中山派朱子龙、梁钟汉、胡瑛回湖北,准备发动日知会在武汉响应湖南萍浏起义。11月12日,刘静庵动员日知会同志投入新军准备革命。但是由于叛徒出卖,使得刘静庵、李亚东、胡瑛、季雨霖、张难先被铺入狱,其骨干几乎被一网打尽,这一事件被称为“丙午之狱”。

    经此打击后,新军中的各种革命小团体却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1908年末,在得知慈禧和光绪相继死去后,四十一标(团)士兵杨王鹏、钟畸、唐牺支等发起成立群治学社,秘密进行革命。为躲避搜捕,不久又更名振武学社,以杨王鹏为社长,李抱良为庶务,组织更为严密了。但因为黎元洪暗中捣鬼,使得杨、李二人被开除出营。他们反复商量后,为把革命事业继续下去,便将领导振武学社的重担交给了在四十一标当兵的蒋翊武,离开了武汉。

    蒋翊武是湖南澧州人,刘复基是湖南常德人,两人都在常德练过书。1904年湖北科学补习所的宋教仁到常德策划起义,他们都曾参与起事的准备工作。长沙起事失败后,蒋翊武被开除学籍,在和刘复基商量后,决心放弃学业,继续在常德联络会党。后被清廷侦缉,两人逃到上海。刘复基特赴日本,加入了同盟会。1909年,两人相约来到武汉,化名在四十一标当兵,继续从事革命事业。

    早在1910年,孙武便发展了士兵邓玉麟和黄申芗进入共进会,接着又有不少士兵加入会党,共进会的活动迅速展开。但8月份也遭到了与群治学会同样的命运,孙武10月去了广州,邓玉麟转到两江总督的卫队营当兵,黄申芗也逃到上海,共进会一度陷入瘫痪。1911年初,孙武回到武汉,并调回得力助手邓玉麟,共进会又重振旗鼓。在经费问题解决后,更是如虎添翼,孙武督促邓玉麟加紧和军中的同志联系,准备相应广州起义。

 

    辛亥年(即1911年)注定是中国历史走向转折的一年,此时的国内形势变化颇大:农民、工人、市民自发的反抗斗争此起彼伏,革命党人发动的起义也是一浪高过一浪,清王朝的这艘破船眼看就要覆没了。

    1月20日,反对满清封建王朝的秘密革命团体——文学社,在武昌黄鹤楼旧址的风度
楼召开了成立大会。与会的有:三十一标代表江光国,三十二标代表单道康,炮队八标代表李慕尧,四十一标代表廖湘芸,四十二标代表祝制六,以及蒋翊武、刘复基、詹大悲(《大江报》主编,何海鸣任副主编)、章裕昆、邹毓琳、卫守思等一批中坚分子,共二十余人。蒋翊武担任大会主席,接着宣读章程,选举执事人员,蒋翊武任社长。文学社的成立,标志着革命的基干力量在新军中建立起来了。

    3月15日,文学社在黄土坡招鹤酒楼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与会人员又扩大了。蒋翊武主持会议,詹大悲对当前的政治形势作报告。他是报社主笔,消息灵通,在报告中精确地剖析了满清王朝的腐朽和无能。代表们听后义愤填膺,纷纷要求起义。刘复基谈到同盟会总部准备调集一批中坚分子,最近于广州武装起义,并要文学社在武汉予以配合。最后一只认为先做好准备,待广州起事成功,即在武汉响应。会议还推选王宪章为副社长,刘复基任秘密联络员,脱离军营。此刻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辛亥年阴历三月二十九日,同盟会发动的广州起义失败,武汉的革命党人——文学社和共进会所期待的希望落空了。

    广州起义失败后,同盟会中的有识之士开始将注意力转到长江流域,并成立同盟会中部总
会,由宋教仁、陈其美、谭人凤、杨谱笙、潘祖彝五人任干事,宋教仁总其成。不久,谭人凤便来到武汉。他经过詹大悲和胡瑛(曾经是同盟会的评论员,参加日知会活动时被铺,判终身监禁,但在狱中仍能与外界的革命团体联络)的介绍后,对湖北文学社和共进会这两大团体有了基本认识,并清楚地认识到,劝告这两个革命团体的联合将对革命事业起到很大作用。

    5月11日,文学社的代表刘复基和王守愚以及共进会的代表杨玉如、杨时杰、李作栋,会商于武昌长湖堤西街的龚霞初家里,但此次会商还没有挨着如何联合的问题。

    此时的文学社已在新军中发展了三千多人,共进会发展了两千多人,总数已是新军总数的三分之一。除教导一营和辎重八营外,各标、营都按军队建制设立了标、营、队代表,文学社在队以下设组,共进会在队一级设立了支队,形成了一套完备的指挥系统。两个团体成员大多出身贫苦,痛恨满清政府,广州起义失败后,更是渴望进行武装起义。

    7月26日,《大江报》发表了黄侃匿名写的《大乱者救中国之妙药也》:

    中国情势,事事皆现死机,处处皆成死境,膏肓之疾,已不可为。然犹上下醉梦,不知死期之将至。长日如年,昏沉虚度,软痈一朵,人人病夫。此时非有极大之震动,极烈之改革,唤醒四万万人之沉梦,亡国奴之官衔,行见人人欢戴而不自知耳。和平改革既为事理所必无,次之则为无规则之大乱,予人民以深痛巨创,使至于绝地,而顿易其亡国之观念,是亦无可奈何之希望。故大乱者,实今日救中国之妙药也。呜呼!爱国之志士乎!救国之健儿乎!和平已无可望矣!国危如是,男儿死耳!好自为之,毋令黄祖呼佞而已!

   
    这篇文章刊登后,《大江报》不胫而走,街谈巷议,沸沸扬扬。但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和社会上的议论很快反映到了总督衙门(总督瑞澂)。不久,詹大悲和何海鸣就被抓走了,报馆内也被抢劫一空。

    瑞澂抓人的消息很快传遍武汉三镇,人心浮动,舆论大哗。汉口各人民团体和汉口报界公会分
别集会,向瑞澂提出抗议。文学社和共进会也暗中发动社会各阶层人士声援《大江报》。瑞澂没有抓住社论作者,苦于没有把柄,最后将两人各判刑一年。

    这次的社论事件虽然平抚下去了,但是有革命倾向的士兵受此影响,情绪激动,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起义。在这种紧迫形势下,文学社和共进会于9月14日,在武昌雄楚楼十号的刘公(襄阳巨富,曾任共进会会长,资望在孙武之上)家里,召开第二次正式商讨联合的会议。本次会议确定了两团体的联合事宜,并派居正、杨玉如去上海与宋教仁会面,宋教仁表示自己和谭人凤可去湖北。

    但就在一切都进行得顺利的时候,武汉的局势骤然紧张起来,胡瑛摸不清虚实,派人赶到上海说鄂事尚未可乐观,不可亲临险地。宋教仁也犹豫起来,便借口暂时脱不开身,不能去湖北。居、杨二人没法,便决定杨玉如赶回武汉报告,居正留上海联系。就因为这一小插曲,武昌起义的情况又发生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