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右侧道路行驶标志:首义百年游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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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华明 陶 昱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1年09月06日   第 08 版)

起义用炮

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纪念馆

起义门
有“辛亥革命心脏”之称的老武昌城并不大,北起积玉桥至螃蟹甲,南到起义门,西起长江边的汉阳门,东至大东门,如今,这片小地方几乎都成了辛亥革命的纪念地,依次为红楼、首义广场、拜将台、彭刘杨烈士碑、辛亥革命博物馆、武昌起义烈士祠和起义门等。这里带“首义”二字的地方有20多处,其中有首义中学、首义广场、首义公园、首义地下通道、首义小区、首义路、首义小巷等,这些都是海内外游客来武汉寻访辛亥革命百年历史的胜地。
我们从武昌火车站往东,走约一刻钟,就到了起义门。起义门建在楚望山上,此山与蛇山、凤凰山一样,曾经拱卫着武昌城,地势险要,具有极重要的军事意义。在历年来的开挖搬填中,楚望山失去了山的形状,成为了一个平缓的坡地。现在起义门两端的百米城墙边,竖起了孙中山、毛泽东、朱德、蒋孝严等人题字的碑林。
起义门这座独自耸立的城楼,已失去了往昔的险峻和气势,在夕阳的映照之下,透出些苍凉的味道。然而,就是这座并不十分巍峨的城楼,开启了一个民族全新的历史。
100年前的10月10日夜晚,月色微明,星光灿烂。楚望山附近湖北新军工程营的驻地忽然变得嘈杂起来,年轻的士兵们愤怒地冲出营房,聚集在一起。连日来,武昌城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清廷鹰犬疯狂搜捕民主革命者,彭楚番、刘复基等多位志士惨遭杀害。今天的武昌城,不仅有彭刘杨三烈士的纪念碑与雕像,还有一条路叫彭刘杨路。
“如要革命,快与我辈同去!”一个熊姓士兵打响了辛亥革命第一枪。士兵们向楚望山军械库奔去。一路上,士兵们遇到了督衙的马队,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形势危急。眼看就要交火,不知谁又一声高喊:“如要革命,快与我辈同去!”马队士兵立即掉转枪口,与工程营的士兵们合兵一处,很快就冲进了军械库的大门。装备齐全的士兵们迅速分兵三路,一队向蛇山,一队向凤凰山,一队占领了楚望山。这时,湖北陆军炮八标三营营代表赵楚屏与孟华臣一起冲进哨棚,大叫:“起事了,弟兄们拖炮进城!”紧接着,他们与士兵们一起喝血酒盟誓:“痛饮黄龙酒,今朝起义师,推倒满清廷,灭绝满胡夷。”誓毕,率领炮队攻打湖广都军署,打响了辛亥首义的炮声。
在起义门前,我们遇到辛亥革命志士赵楚屏的后代陶维占,他说:“此次寻访先辈足迹,感慨万千。‘如要革命,快与我辈同去!’的口号,是那个时代中华民族追求民主和自由的最强声音。正是在这个强音的召唤下,我们一家四代从军报国。”
我们来到首义广场的北端,看到蛇山南麓,绿树丛中掩映着一组红色的建筑,武汉人称它为红楼,这就是武昌起义军政府旧址,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纪念馆就设在这里,该馆9月8日才对外正式开放。我们随辛亥革命志士的后人先睹为快,只见馆中展出的文物有武昌起义时,军队使用过的枪、炮和孙中山随身携带的密电译码本,引发辛亥革命的湖广铁路债券,中华民国开国纪念币等62件珍贵的历史文物。
走出红楼,登上蛇山,已是黄昏。放眼望去,苍茫大江,惊涛拍岸,武汉三镇灯火辉煌。往事并不如烟。当年,孙中山就对“首义之都”情缘笃深,他将这座城市预定为革命成功后的“京兆区”,并为其未来的发展勾画了美好的蓝图。如今,武汉已成为中国经济的重镇,日新月异,以崭新的面貌卓立于长江之滨。
(本文照片均为汤华明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