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置2%500ml的硝酸:人民公社化运动与公社体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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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社化运动与公社体制(14)

 

    许多公社都是白手起家建立的,而公社建立后,要求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工农商学兵样样俱全,构成了一个半独立半封闭的小社会。公社要建办公楼,要大办工业,要建“红专大学”,还要盖所谓的共产主义新村等。这些所需开支,都来自对各农业社和社员资金、物资的无偿调拨。所以,人民公社化的过程也是刮一平二调“共产风”的过程。

    虽然在人民公社化时,各地都规定生活资料仍归社员个人所有,但这些规定很多地方没有认真执行。河南省郾城县大刘店公社党委宣布:“反正现在啥都是大家的了,有衣服都得拿出来,谁需要谁穿。”于是在全公社推行收衣服的办法。这个公社的五个党委书记中,只有第三书记是本社人,结果拿出了7件衣服公社党委还不满意,别人责问他:“你当了几年干部只有这几件?”郾城县委组织部长老家在该公社,回家时他父亲说:“叫拿衣服咋办呢?”组织部长说:“拿就拿吧,咱得带头!反正停二三年都要换好衣服了。”这个公社收来的好衣服全给队以上干部穿了,坏衣服则给了群众。安阳县的一些公社则提出,人民公社就是共产主义啦,一人只留一条被子,多余的交公社。该县县委农工部的一个干部回家时发现被子比平时重了许多,感到奇怪。他爱人解释说,听说共产主义,一人一条被子,就把5条被子缝到一块了中共河南省委党史研究室:《河南人民公社化运动》,河南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69页。。

    1958年10月中旬的一天,湖北省当阳县跑马公社的一位党委副书记在大会上宣布:11月7日是社会主义结束之日,11月8日是共产主义开始之日。大会一结束,人们就到街上商店去拿东西,去得早的多拿一点,去得晚的少拿一点,最后去的是一位教师,只拿了两筒刻钢板用的蜡纸。商店的东西拿完后,就去拿别人家的东西。别人家的鸡,可以随便抓来吃;这个队种的菜,别的队可以随便来挖,甚至连小孩子也不分你的我的了,因为马上就共产主义了,子女也就成了大家的。这个公社只剩下一条还没有“共产”:老婆还是自己的。不过这一条,这位副书记也拿不准是不是可以不共产,说还得请示上级。这种事,今天看来好像是天方夜谭,可却是1959年3月中共湖北省委第一书记王任重在给中共中央的一个报告中讲到的。

    除此之外,公社建立后,社的规模扩大了,管理的内容增多了,但许多社、队干部的素质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提高,加之提出许多不切实际的高指标,致使浮夸风、瞎指挥风和强迫命令风盛行,一些公社甚至将停止吃饭和强制劳改作为惩处社员的手段。公社化后,各地按照军事编制组织营、团、连、排、班等所谓作战单位,进行大兵团作战,将劳动力在全公社甚至全县范围内调来调去,造成劳动力的大量浪费。

    一些地方还大搞疲劳战术,动辄“苦战”、“夜战”。河北省宁津县红旗人民公社第三营,在种麦期间连续鏖战18个昼夜,有的社员在干活中就睡着了。河北武清县草园公社提出要鏖战7昼夜,社员坚持不下去,就在晚上留人在地头挂起灯笼摆动,以应付公社的检查。有的地方规定,不论男女,都要脱光衣服干活,说这样身上没有负担,更能甩开膀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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