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幻月和鬼灯水月:中学生话题作文二十讲系列之二

第二讲  叙事讲究曲折

 

文似看山不喜平。叙事曲折，才能吸引人心、扣人心弦、动人心魄。如果一马平川、风平浪静，就很难调动读者的阅读兴趣。正如常言道：“人贵直，文贵曲。”那么怎样才能叙得波澜起伏、摇曳多姿呢？一般可运用以下“障眼法”。

悬念法

悬念，是最容易推波助澜的。一个完整的悬念设置过程大体包括三个部分：设悬——垫疑——解悬。“垫疑”这一部分当然不能一概而论，有的一步到位，有的反复多次，这要视文章篇幅长短而定。如《草船借箭》：

设悬是周瑜逼孔明立下军令状，三日造箭十万，这怎能完成？

垫疑一是造箭材料不齐，匠人懈怠；二是孔明向鲁肃借船借卒，但不言造箭；三是孔明密请鲁肃船中饮酒并将草船驶向曹军水寨。

解悬则是草船雾中借箭。

借鉴实例：

我想你们

董玉洁  

    下了晚自习，我独自躺在寝室里读小说。

    当初离家时爹妈就交待：到城里读书，也学点惦记。你这孩子，打小就不晓得惦记人。三叔把我送进这所中学时也提醒：抽空回去看你爹妈一眼，两老不容易呢。今天课堂上班主任又讲：人，应该懂得以某种方式表达对亲人的感情。我手头这本小说也正讲述着这样一则故事：一名俄罗斯少年只身骑着匹枣红矮马冒雨夜行三十公里回家，仅仅为了对父母说一句“我爱你们”，父母幸福得快晕过去。

    我的心像上足了劲的发条，激动得微微发颤：我何不也让爹妈狠狠地幸福上一顿呢?我可不是那种只想不做的人，我从床上跳起来推上自行车就往四十多里外的家里奔。

    风呼拉呼拉地拨打着树叶，天上乌云怒走，月亮藏藏露露明明灭灭。最好来场倾盆大雨吧，这样更显出我的心情，老师说这叫反衬。

半小时后，一场不小的雨应召而来。股股雨水顺着脸颊淌到下巴尖儿上，汇成一挂小水链儿。……在雨中跋涉了三个多小时，我终于站在了村头。有段泥泞路，车过不去，我便扛着往前趟。稀泥柔柔的、润润的在脚底里蠕动，一下子就涨满了脚丫儿，围住了腿肚儿。

……

站在家门口，雨水掺和着汗水，我早已浑身透湿。 

敲门时，我的手有些抖。爹妈警惕地问：“谁?”“我!”

    “出事啦!”爹妈嗓子眼儿发颤，磕磕碰碰地摸火柴点灯，“出啥事啦?’’[设悬，且从爹妈这一方面设置，较为奇特，使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从门缝里我清楚地瞅见两位老人连外套都顾不上披，便忙起身，妈举着铁盒做成的油灯，爹手忙脚乱地拨门闩。

    “出事啦?出啥事啦?”爹妈连声急问，满脸满眼的惊恐。

    “没、没啥事，回来、我……想……想看看你们。”想好的话临出口又变了。“没啥事?看我们?没啥事这么大雨，深更半夜赶回来?我们有啥好看的?到底出啥事啦?”爹蹙着眉头，使劲地瞅我的眼睛，想瞅出个名堂来。[垫疑，从语言到神情，进一步写出父亲的疑虑]“真的，真的没啥事。”

     爹接过妈手里的干毛巾递给我。妈忙着给我找干衣服，接着又给我煎了几个荷包蛋。我吃着荷包蛋，妈悄悄凑过来：“是不是又在学校里惹祸啦?有啥事跟妈说，妈晓得你爹脾气不好，妈不跟他说。”

    “妈，真的啥事也没有。”我咬着鸡蛋，嘴里涨满了暖暖的蛋黄。

    收拾完了，我在床上躺下，迷迷糊糊刚要入梦，爹突然推开门：“柱子，到底出啥事啦!你照直里说，爹不骂你!”“爹，没事，真的啥事也没有，就想回来看看你们。”爹退出去，掩上门，两老又嘀咕了好一阵。[垫疑，写父母种种猜测与诱导。正是在这“不相信”之中让我们感受到父母的淳朴的牵挂。]  

    躺在床上，我开始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第二天清晨，雨仍下得很大。我打定主意，起床第一句话就对他们说：“我在城里想你们!”可起了床，没见着爹。问妈，妈说：

    “你爹夜里就走了，去你们学校看到底出了啥事。你这孩子，有事也不说!”[释悬：父亲自寻答案，虽说有些滑稽，但浓浓真情毕现。]

    此时，我已无话可说。

烘托法

烘托，“欲言此物，先言他物也”（借用朱熹论“兴”语）。即描写对象未出场之前，先借用他物（不一定是“物”，也可是他人、他事）加以铺垫、渲染、陪衬，充分调动读者的想象空间，激起读者强烈的阅读兴趣，然后才接触正题，从而收到“千呼万唤始出来”之效，一鸣惊人。

借鉴实例：

英雄一语

邹世华

    谁也没有想到，她，一个娇小玲珑、天生丽质的姑娘，面对歹徒冷森森的刀锋，竟会有这样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然而这毕竟是事实。现在她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当歹徒撬开钱柜，即将抢走数额惊人的现金时，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她被砍了数刀，血肉模糊，但她死死拖住歹徒，直至周围的人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英雄!的确是英雄!”

    人们异口同声地这样称道她。  

    现在英雄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即将苏醒过来了。

    病床前站着不少人：上级机关的领导，本单位的负责人，本市(晚报》的记者，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记者，英雄的家属等等。

    英雄开始扭动，嘴唇一开一合。

    等侯在病床前的人们激动起来。英雄马上就会苏 醒，就会开口说话!——要知道，那将是多么重要的一句话啊!

    毫无疑问，她一定会问“国家的钱没有受损失吧?歹徒抓到了吗?”那位上级领导心里这样想。他很有把握，

    “她一定会问‘国家的钱没有受损失?歹徒抓到了吗？’”那位单位负责人同上级领导心有灵犀一点通。他经常读报，报上关于这类事情的报道总是这样写的。

    ‘‘她一定会说：‘谢谢首长对我的关怀，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晚报》的那位记者这样想。以前他有过类似的采访，虽然没有亲耳聆听到那至关重要的一句话，但人们都是这样告诉他的。[试想，若无以上三位人物的揣想而直言“镜子，我要镜子”，文章将索然无味。正是这一番烘托才使英雄形象更为高大。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就在于她能摈除常人的爱美之心、一己之利，而不在于她没有常人的欲望诱惑。]

……

    终于，英雄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她看看四周，似乎要把中断了的记忆努力连接起来。

    病床前好静，录像机的镜头对准了英雄，录音机已经按下了键盘。《晚报》记者打开了记录本，大家深情地望着英雄，期待着即将说出的振聋发聩的话——   

    “镜子，我要镜子。”

     声音不高，但的确是英雄说的。

     众人有些发愣。幸好病床旁边就有镜子，当即有人递了过去。

 英雄有些吃力地把镜子举起来，朝着自己的脸庞上下左右照了一会。   

“没伤着脸……”

英雄又说了一句，然后甜甜地笑了起来。两位领导面面相觑，记者手中的笔停在空中，只有录象机……

抑扬法

先利用假象、造成误会，随着叙事的深入才让读者明白真相。这就是“抑扬法”。或欲扬先抑，或欲抑先扬。

借鉴实例：

县长的笔记本(2003年)

河南考生

    辉在局里干了十多年，因为和领导没交情，至今连个小科长还没有混上。前几天，他听说从外地调来一个新县长，一打听，是自己的老乡，爹还说，岂止是老乡，咱跟他有亲戚，你叫他大姑夫呢!

    辉和爹径直到县政府大院，认了这门亲戚。临了，县长高兴地把他俩送到大门外，还说，等家搬来后，请他们有空常到家里坐坐。

    过些天，县长的家搬来了。辉买点豌豆，蒸些豌豆糕，来到了县长家。县长和老伴正在吃饭，辉拿来豌豆糕，他一下子吃了三个。从此，辉成了县长家的常客，大姑很高兴，有一天对辉说，好好干，以后让你大姑夫给你说句话。辉感激地说，先谢谢大姑。县长笑笑，没言语。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辉的工作一点也没变化，他琢磨县长是不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有一天，县长到局里来检查工作，把几个局长忙坏了，又是准备汇报材料，又是买水果安排饭。辉的任务是给县长倒水。他本以为县长能跟自己打个招呼，可县长对他连声也没吱。[县长似乎不徇私情，让人赞服。]给县长汇报完了，局长就说，县长是第一次来我局检查指导工作，中午就别走了，我都安排好了，就在这儿吃个便饭吧!县长说，下午我还要到市里去呢。哎呀!县长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辉，哎，小辉哪，我还有个笔记本忘拿来了，你替我跑一趟!县长边说边掏出了钥匙，我的笔记本在我办公桌中间的抽屉里，坐我的车去给我取来![至此，县长暗藏的腐败终于暴露无遗]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几个局长像看天外来客似的瞅着辉。

    辉也感到很吃惊。县长的秘书就在身边，县长都没用他。这一定是私人的笔记!辉答应一声，从容地从县长乎里接过钥匙，转身出去了。其他人谁也没有动地方，跟县长一起坐在那儿共同等着辉，县长跟局长闲谈着，但对辉的事，一字未提。辉在县长的办公桌里找到了那个笔记本。下楼时，随便翻了一下，里面竟一个字也没有!辉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奥秘。[腐败还讲技巧，县长的灵魂之上又多了两个字：“奸猾”。]

  过了半个月，辉就被局长提升为办公室主任，辉心想，若不是与大姑、大姑夫的亲情，这许多人盯着的位子，哪轮得着我呢!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2002年)

“砰”的一声巨响，从巴伦支海底传了上来，把一群刚要觅食的海鸥又惊回了天空，凄长的尖叫声打破了这静悄悄的早晨。

海底。一个黑色的怪物，像一条受伤的鲨鱼迅速向下沉去。

“舰长，我们该怎么办?”“请回答!”“请告诉我们该怎么办?”

    一连串惊恐慌乱的问题传回了巴甫洛夫舰长的舱室，老舰长苍老的脸上立刻又多了几条皱纹，使他看起来更加的苍老。

    “除必要的值班人员，全体舰员全部到第二舱室集中。”麦克风里响起了老舰长的声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舰员们都来到了第二舱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到技术员斯琴文科斯基上尉的身边，担忧地问这问那，上尉则紧紧的闭着嘴，汗珠不断地从他额上流下来，他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巴甫洛夫舰长的双眼。

    “俄罗斯的勇士们，请安静下来!”老舰长慢慢的开了口，“我们的‘库尔斯克’发生了鱼雷爆炸，大家都知道，大火一直都烧到了第一核动力装置舱并且破坏了部分保护装备。”老舰长又向四周瞄了一瞄，一群军官都不敢和他对视，纷纷低下头，他分明看到他们苍白脸色，他又恨恨地咬了咬牙。

    “仅剩的核保护层仅能支持我们的‘库尔斯克’再开半个小时，但我们回到北摩尔曼斯克港则需要50分钟，在这段时间内，我们的设计师为我们准备的防辐射装置，可以保持我们的安全，不过”巴甫洛夫舰长又停了一下，“不过我们的俄罗斯也许会因此而遭受一次大的灾难，我没有剥夺你们生存的权利，  让我们来举手表决一下，请同意关闭动力装置的同志举手。”

    老舰长缓缓的举起了右手，他扫视了一下其他的军官们，他们并没有举起手来，他又缓缓的举起了左手。老舰长的脸色铁青，他恨恨地向技术员斯琴文科斯基上尉望去，看到了他脸上的两行泪水。

    “斯琴文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你这个自以为孝顺的懦夫，都是你让我们的男子汉全变成了没用的人，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交给你母亲，我现在就毙了你!”巴斯洛夫舰长愤怒的拔出乎枪。[此为“抑”]

    “不用了，舰长，”上尉平静的说，“我们已经将核动力装置关闭。”[转眼之间上尉由“懦夫”变为英雄，正是抑扬法给文章带来了跌宕。而且上尉的坚忍、无畏在舰长愤怒的呵斥当中表现得更为深沉。]

巴伦支再次沉寂。克里姆林宫上的三色旗仿佛在为它的勇士们奋力飘扬。

对比法

对比法，又叫“正反法”。叙事中的对比，可以抓住人物处事的动机、方式、过程乃至结果进行比较。在对比中形成反差，让人思考。

借鉴实例：

田伯送蟹

陈振学

一雨成秋，村里养蟹的人家也忙碌开。半夜，蟹塘边的电筒光横射直照，起蟹了!田伯想起了儿子，再忙也得给儿子送点蟹去。

蟹价随行就市，田伯选中了老观家的。老观问田伯要几两一只的，田伯说：  “拣大的，怕我没钱呀。”老观笑了，“知道你儿子生意做得好，月月带钱给你，哪像我们，守着几亩蟹塘整天提心吊胆。”可田伯将衣服口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凑够数。“不急不急，”老观说，“就是不给也没啥；说不定我哪天去了省城，到你儿子门上吃碗饭，他不至于收我的钱吧?”“那倒是那倒是。”田伯讪笑着拎着螃蟹回家。

 螃蟹放哪?田伯的眼睛在屋里转悠，盖在脚盆里，会不会闷死?架到阁楼上，老鼠会不会偷嘴?夫妻俩绞尽脑汁商定，从梁上垂根细绳，将螃蟹吊在屋正中。被吊起来的螃蟹鼓噪着抗议，被窝里的田伯怎么也睡不着。半夜，田伯披衣而起，一声“啊哟!”那只讨厌的脚盆将他绊倒了，田伯好半天才坐起。听听，螃蟹还在鼓噪，田伯一颗心放到肚子里，摸出支烟，不觉东方之既白。

 扶着伤腿，田伯上了去县城的小三卡；又扶着伤腿，上了去省城的汽车。一身邋遢的田伯虽然到处陪着笑脸，但司机总没好脸色，[详写田伯买蟹的困窘、守蟹的困苦、送蟹的艰苦，只为读者能够感受到作为父亲的田伯那颗拳拳的爱子之心并未随着年龄的老去而有丝毫减退，相反愈加真挚。]

只有看到他拎着的肥蟹时，司机才颇有兴趣地问：“螃蟹卖不卖?…”“不卖，送给我儿子的。”司机嘟哝一句：“自己没长牙齿呀!”田伯装没听见。

田伯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儿子，虽然这几年儿子总说生意忙，没工夫回家，但时不时来个电话安慰安慰。虽然儿子没给他寄过一分钱，但他知道儿子还在创业，还需资金。再说，两个老的要什么钱呢。[插叙，再写田伯的体谅与关爱。]下车，转车，下车，再转车，田伯最后在一家豪华的酒店找到了儿子。儿子正跟几个哥们喝酒，看来还喝了不少，看来还要喝。见到父亲，儿子有点不悦：“你来干什么?”“我给你送几只螃蟹来。”

 儿子招呼哥们：“有螃蟹吃了。”一招手，服务员小姐飘然而至。小姐从田伯手里拿过螃蟹，径直往里间走。只一会工夫，随着一声欢呼：“上螃蟹了!”一蒸笼金黄、喷香的螃蟹上了桌。吃饱喝足了，送走哥们的儿子看到父亲还坐在酒店外的台阶上，说：“你怎么还没回去?”

田伯小心地问儿子：“这螃蟹加工，收钱吗?…”“这天底下哪来白忙活的事!”儿子挥挥手说：“走吧。”[父亲的沉重与儿子的轻松形成强烈的对比，在这无声的对比之中我们感受到了父亲的慈爱受到了无情的践踏。]

另外，还可运用突转法掀起波澜，特别是在文章的结尾处，“转”与“合”合而为一，令人回味，如：

红  灯

罗燕如

    小港机场下完了客人，运气不错，又有人拦车。

    我偷偷地端详了这位小姐，不是荚，但五官分明。两排长睫毛像围着湖泽的小丛林；弧形分明的双唇，很有个性地紧抿着……

    “民生医院。”抛下了目的地，她便合上了眼，斜倚在后座上，似乎很累很累。

    我扳下了车资表，比平日更专心地开起车来。说也奇怪，忍不住从反射镜中多看她几眼。但我不能看得大勤，免得让她误会心怀不轨。

    车行一半，我在镜中忽然看到她潸潸泪下，就像一枝带雨的梨花，惹得我有说不出来的怜爱。

    “探病吗?小姐。”本不应该向乘客多舌的。

    “……”拭干泪水，她轻轻地点头。“病情如何?”该死!问这干嘛?开几年车，最痛恨的，就是一上车叽喳不停的乘客。今天自己中了什么邪?搭什么讪?万一……堤的洪水，哭得凄凄切切，叫人好不心疼。

    我见过弥留的病人，和死人只差一口气。她一定急着见这个亲人，慢一步说不定天人永隔。我该……

    于是，加足马力，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甘冒被警察罚款的危险。我想帮她一点忙。“嘎——”到了，踩稳了刹车，油然而生的英雄感使我无限骄傲。好啦!现在就等着她谢意的眼光……

    谁知，“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自我左颊。她原本姣好的脸孔，一阵青一阵绿地扭曲成一团，从牙缝中恨恨地挤出：“都是你们这些没道德的司机，专抢红灯，否则我先生也不会被撞得奄奄一息，躺在医院里!”

她像丢垃圾一样扔了两百块钱在我脸上……[这一突转不仅掀起了文章的高潮，而且让我们在反思当中得到这样的启示：规则哪怕是被善意地破坏也将得到严厉的惩罚。它方便了某些人，但伤害了更多人。]

误会法，如“宝玉挨打”：

那宝玉听见贾政吩咐他“不许动”，早知多凶少吉，那里承望贾环又添了许多的话。正在厅上干转，怎得个人来往里头去捎信，偏生没个人，连焙茗也不知在那里。正盼望时，只见一个老姆姆出来。宝玉如得了珍宝，便赶上来拉他，说道：“快进去告诉：老爷要打我呢!快去，快去!要紧，要紧!”宝玉一则急了，说话不明白；二则老婆子偏生又聋，竟不曾听见是什么话，把“要紧”二字只听作“跳井”二字，便笑道：“跳井让他跳去，二爷怕什么?”宝玉见是个聋子，便着急道：  “你出去叫我的小厮来罢。”那婆子道：“有什么不了的事?老早的完了。太太又赏了衣服，又赏了银子，怎么不了事的!”

巧合法，如《项链》中玛蒂尔德丢失项链、十年后邂逅佛来思节夫人等，均可视为“巧合”。高妙的巧合，往往既出人意外，又合乎情理。

课堂训练：

1、海难中一个幸存者被海水冲到了一个无人小岛上。他每天到海边遥望是否有船只经过，但是经常失望而归。无奈中，他用海上漂来的浮板建造了一个小房子，用来遮风挡雨和存放他仅有的一些物品。

有一天，当他找到食物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房子着火了，浓烟直冲天际，所有的生活用品都付之一炬……

请以“新生”为话题，自拟文题，续写一篇600字左右的记叙文。注意写出事情的波澜来。

2、人世间最宝贵的是什么？雨果说得好，是善良。“善良是历史中稀有的珍珠，善良的人几乎优于伟大的人。”心怀善良的人，是在播种阳光和雨露，是在医治人们心灵的创伤。

请以“善良”为话题，自拟文题，自选角度，写一篇800字左右的记叙文。

例文参考：

 

买电脑

罗马

朋友林君开了家电脑店，既卖电脑，又搞培训。他知道我的空闲时间多，他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把我叫到他店里，帮忙接待一下顾客，向他们介绍各种电脑，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我虽然不好意思要报酬，但也能从中得到一点小小的酬劳，有时候是化妆品，有时候是一顿火锅。   

这天，来了个买电脑的中年男人。这个人很老实，老实得甚至过了头，开门见山地说他不懂电脑；犯了买东西的大忌。接着他说他是个卖菜的，也用不着电脑这个玩意儿，但是12岁的儿子非缠着他买一台电脑，否则就不认他这个老子，所以他为了他这个老子不下岗，不得不去借钱来买电脑。

这个老实人的一番话，加上他那有点寒酸的穿着打扮，使我对他产生了同情，便想建议他买一台二手电脑，几百块钱就可以搞定，因为12岁的孩子要电脑，除了玩和学习，是派不上什么大用场的，一台二手电脑就行了，如果买一台新电脑，至少得花三四千块钱，肯定是浪费。   

然而，我想好的话还没来得及对他说，林君就过来亲自接待这个顾客。林君很热情地给这个老实人介绍了几款电脑。他特别指着一款电脑，对那个老实人说：“这是我们店刚进伪货，是目前市场上流行的最新产品，质量好，性能稳定，经得起折腾，正好适合你儿子用，因为他还是孩子，不懂得爱惜，如果是别的电脑，几下就折腾坏了，这个不会，只要不用榔头敲，怎么折腾都不会坏。我们自己用的就是这种电脑。价格是8000块一台。我见你老实，看样子也没有多少经济实力，给你打点折，给7500块就行了。我们还派人到你家里免费安装。你儿子如果要来我们这里学电脑，我们也可以免费，不收一分钱。”   

林君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因为他介绍的那款电脑，最多不超过4000块。他要宰这个老实人，是不是有点过分？     

那个老实人显然不知端倪，还被林君的两个免费感动了：“免费安装，免费学电脑，我怎么好意思?”林君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做生意的，虽然把利看得很重，但也应该讲点良心，不是什么人的钱都赚。”

这个老实人便更加感动，握着林君的手说：·“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送儿子去学电脑，又得花一笔钱呢。您的心真好。不过我的钱没带够，我回去再借点，明天再来。”

        第二天，我班都不去上，一大早就等在那个老实人的必经之路上。

大约10点钟的时候，老实人终于出现了。我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大叔，您好。”我问他真要买电脑吗，他说当然，还问我昨天那电脑卖没卖出去，看样子还很担心。我也不跟他说那么多，开门见山叫他别去昨天那店里买电脑，那个老板见他老实，想狠狠地敲他一笔，提醒他不要来自投罗网；我还担保说，如果他不懂电脑，为了避免吃亏上当，我可以义务为他当一回参谋。

这个老实人耐心地听完我的话，笑着问我：“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说我见您挣钱不容易，不忍心您上当。

这个老实人大笑了三声，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姑娘，你别看我老实，就那么好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不就是个托儿吗?不就是医院里的医托那样的托儿吗?上回我病了，到一家大医院去看病，结果碰到一个人，也是个女的，叫我不要在那里看，她带我到另外一家医院去，说什么那家医院的医生医术高明，收费也低，结果我为了省钱，信了她的话，上了一个大当，钱花了不少，病却没治好。后来我才知道那种人是托儿，叫医托。想不到电脑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