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时差:司晶:《拯救青春》手记之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2 16:17:05
 司晶:《拯救青春》手记之八    并非同性恋的“同性恋”--咨询手记八

  如果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善解,那么她付出的辛苦和爱,孩子能接受多少?如果孩子接受不了,理解不了,那么你的爱到底能有多大的价值?


  手记

  同性恋,这种非正常的、在同性之间发生的性关系,已经在人类的性行为中泛滥成灾。可怕的是,它在我们的青少年当中已经出现,严重地影响着他(她)们的身心健康……赵月和玲玲是同班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她们在一起洗澡的过程中,发生了“同性恋”,以致于用异物把一方的阴道弄伤,差点造成子宫切除的后果……   生死边缘

  一个冬天的夜晚,某医院,妇科走廊尽头的角落里,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孩儿面色苍白地依偎在另一个女孩儿的怀里,她们的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和不安。“玲玲,你行吗?”坐着的女孩俯下身,小声地对怀里的女孩说。
  “赵月,我怕极了,太丢人了,怎么办哪?……”  
  她惊慌地站起身,四处张望着。
  “你快瞧瞧有没有认识的熟人,我们家人会来吗?”
  赵月边扶着险些倒下去的玲玲,边擦着脸上的泪水。
  “玲玲,真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要不你把我的……也弄坏了吧,行吗?”
  玲玲捂着肚子,无助而又绝望地说:
  “你别胡说了,那有什么意义呀!我现在就怕被家里知道,这太恐怖了……”
  说着她站起身向外跑,赵月一把抓住她,苦苦地哀求道:
  “玲玲,这样会出大事的,只要你不说是怎么弄的,就没事儿。”
  玲玲绝望地蹲在了地上。
  “都走了几个医院了,有医生放过我吗?她们总是要问个究竟,你不说她们就不给你治……赵月,你说,我们是不是干了世界上最丢人的事儿?”
  妇科,本是一个敏感的地方。医生总是要从那些年轻女子的脸上寻找答案:“你是已婚女人吗?”“你来干什么?你是来看什么病?你是来打胎吗?……”
  曾经走过的几所医院,医生们的冷嘲热讽令她们毛骨悚然。就在同一天上午,她们去的一家医院,医生让她们必须交待出对方是谁才给看病,有一个护士竟然说:“干都干了,还怕丢人……”
  为了尽可能躲避更多的人,她们选择了晚上。虽然是晚上,但医院里还有为数不少的人。这两个女孩儿太年轻了,她们不正常的表现早已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人们那种恶意的表情,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以及那缕缕咄咄逼人的目光,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动物。不,看动物的目光是单纯的,没有恶意的,而此时此刻那些陌生的目光里,有好奇,有冷漠,有刺激,还有莫名的幸灾乐祸,唯独没有同情和理解……
  越想越怕,终于还未等她们见到医生就逃出了医院,身后传来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笑声和不堪入耳的议论声:
  “那么小,就来这地方,准不是什么好事儿……”  
  “没准是打胎……”
  赵月和玲玲相拥着,淹没在深深的夜色之中。天上飘起了雪花,越下越大,玲玲和赵月蹒跚在冰冷的大街上,恐惧如魔鬼般不断侵袭着这两颗幼嫩的心灵,她们的脑子里一片茫然与无望:“外面的人都这样看我们,家里人又会怎样呢?老师和同学们知道了又会如何呢?”想着想着,她们彻底绝望了,终于产生了死的念头……   迷途中的一丝寻觅

  她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间发现马路旁昏暗的街灯下有一个电话亭。赵月眼前一亮,想起了给一个陌生人打个求助电话。于是,她们拨通了福源心理咨询所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电话里传来赵月怯懦的声音:
  “司老师,我是一个同性恋者,我和她都不想活了……”
  “别哭,慢慢说,你们是怎么同性恋的?你是学生吗?”
  “我是高中的学生,她也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一次洗澡……”
  她讲出了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故事,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我简直无法相信,在二十一世纪,在当今的教育背景下,在这么优秀的学生当中,竟然会出现此种令人痛心而又啼笑皆非的事情……
  赵月和玲玲是最好的朋友,两个孩子学习都非常好,从小受着良好的家庭教育(公众标准),并且都是班级里的班干部。她们平时在一起多半是探讨学习上的问题,读的书也是在家长严格控制下的书籍。她们俩是公认的好孩子,没有早恋过,对“男女问题”的无知一直被家长赞扬为一种“纯洁可爱”……
  有一次,赵月的爸爸妈妈没在家,她把玲玲找来做伴。晚上,两个人在一起洗澡,互相搓背。赵月给玲玲搓前胸的时候,触摸到了她的乳房,并淘气地在上面揉了几下:
  “真好玩!”
  玲玲顿时感到一种快感涌遍全身,她本能地一下子把赵月搂在了怀里,要求她:
  “再揉几下吧,可舒服了……”
  接下来她用同样的方式,把赵月给她的“快感”给了赵月……同时她们也发现,除了乳房,身体上还有更刺激的地方……
  开始时她们感到紧张,感到一种难堪。然而就如同偷吃了“禁果”一样,吃过了,尝到了“甜头”就忍不住还想吃。直到她们感到抚摸已不再能满足更大欲望的饥渴,于是彼此试着把异物放进了对方的阴道里。前不久,赵月把一根塑料皮包装的香肠送进了玲玲的阴道,玲玲感到一阵疼痛,叫了起来……赵月一急,拔出了香肠,玲玲惨叫一声缩成了一团。当时阴道就流出了鲜血,没多久玲玲肚子疼得直不起腰,而且一直在流血……
  我心情沉重地听完了这两个孩子在风雪中的诉说,她们一直在反反复复地强调,她们没脸见人了,因为她们干了一件“最恶心”的事情:
  “我们是同性恋者,我们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司老师,救救我们吧……”
  我口气坚定地告诉她们:
  “孩子,我非常认真地听了你们的情况,我可以绝对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你们不是同性恋。”
  “那我们已经做了那种……”
  “那也没什么。你们不过是对性知识的一种缺乏,对性欲望的一种需要,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出现了这种不该出现的结果。像你们这种年龄,早就应该对性知识有足够的了解和认识了,怎么……”
  “我们都上高中了,爸爸妈妈还说我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姥姥说我是从灰堆里扒出来的……”
  “有爱情内容的电视剧都不让看……”
  两个孩子争着在电话里说,她们的家长如何在“男人和女人”的问题上愚弄她们……
  我激动了。
  “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性教育的缺乏,是老师,是家长的错!”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哪?”
  “你是哪一位,是玲玲吗?”
  “是,司老师,我肚子可疼了,我会死吗?”
  “不会,但你要马上去医院。”
  她惊慌地说:
  “不!我不敢去,一想到医院我怕极了……”
  赵月哭着说:
  “司老师,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她。我可恨自己了,要是被父母知道了我就完了……”
  “骂你一顿,打你一顿,还能怎样?”
  “比打骂还可怕……”这是玲玲的声音。
  “那还有什么?难道能把你们杀了不成?”
  “那倒不能。”
  “不过,有时比死更可怕。”
  “可怕什么?可怕毁了在老师和家长心中的形象对不对?”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说:
  “对!”
  赵月还在强调:
  “司老师,您不知道,我们平时是让家长多满意的好孩子!”
  “好孩子怎么了?好孩子就不能犯错误?犯错误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一个好孩子脆弱到如此不堪一击,那么这样的好孩子岂不成了废品?好孩子就只能完美无缺,哪有这样的道理?更何况这不是你们的错。”
  “司老师,您不是在安慰我们吧?”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得负责任的,我再说一遍,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教育的失误,是老师,是家长的错!”
  赵月为难地说:
  “家长是不会承认自己错的,绝对不可能的……”  
  玲玲再强调:
  “可家长和老师才不会这么认为呢……”
  “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恐慌吗?并不是这件事情的本身,而是你们的虚荣心在作怪。你们怎么了?不过是像小孩子淘气一样,做了不该做的事。知道不该做下不为例就算了,你们还是那个聪明的脑袋,还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儿,还是那个好学生……”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们吃惊道:
  “司老师,您怎么能知道我们漂亮?”
  “我会猜呀!”
  “您真神!”
  我笑了。
  “是瞎猜的,看来让我猜中了,你们真的很漂亮吧?”
  她们争先恐后地说:
  “赵月可漂亮了,人家都说她应该当模特儿……”  
  “玲玲比我漂亮,像个古代人,眉清目秀的……”  
  我突然问她们:
  “你们这么漂亮,学习又好,难道没有男同学喜欢你们吗?”
  “有过,我们看不上,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玲玲说:
  “再说家长一再强调,我们也不敢,要不怎么能成为好孩子呢……”
  我感觉到她们已经放松下来了:
  “天这么黑了,你们还不回家行吗?”
  “没关系,我们已经和家里请假了,说我一个同学过生日,晚点回去没事儿。”
  “瞧,这就是两个好孩子!正因为你们是好孩子,说谎家长都相信是真的,而那些‘坏孩子’说真话家长都不相信。所以对好孩子和坏孩子也要一分为二……”  
  “司老师……”
  “开个玩笑,别担心。但我建议你们,今后不论是看自己或是看别人,都没有绝对的好和绝对的坏,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够真实自然地面对自己,公平友善地对待别人。一个人不可能完美无缺,犯了错误也好,做了不应做的事情也好,要勇敢地去面对,敢于承担责任,这才是好样的,对不对?”
  “对……”
  “您说的是……”
  “通过这件事,我在你们身上发现了一个非常大的优点。”
  她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什么优点?”
  “当出了问题的时候,你们不是互相埋怨,推卸责任,而是彼此安慰,共同想办法解决问题,这是很好的素质,正是现在孩子所缺少的,所以我非常高兴。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一种做人的最好的品质,这些才是你们最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东西!”
  听了我的话,她们很激动。
  “司老师,您能这样说,我们就有信心了……”
  “谢谢您……”
  “你们都是高中生,是大孩子了,对自己应该有所认识,不要等着别人评价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这等人也。”
  我的一句“之乎者也”把赵月逗笑了。玲玲问赵月笑啥,她俩始终在听一部电话,显然我的这句话玲玲没有听清。于是赵月又给她重复了一遍,两个人全笑了:“司老师真幽默……”
  我话题一转,用带有命令的口气说:
  “赵月,你听好,必须马上带玲玲上医院!”
  “司老师,我害怕……”
  “你们不能自己去,而是让家长带你们去,这样医生就没那么多疑问了。有家长在,他们就不敢太放肆。如果你们同意,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给我,由我来说服他们,可以吗?”
  她们沉默了好半天,但最后还是把玲玲家的电话告诉我了,并嘱咐我一大堆她们的担心和忧虑……我一看电话号码,不是本地的,而是一个来自某大城市的电话。   时空连线

  放下电话,我沉思了好半天。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打的电话,搞不好就很不利于事情的解决。我知道现在的大人对陌生人普遍存在排斥心理,甚至带有一种敌意,更别说是向她披露在她看来是最丢人的事情。我做好了与她大吵一场的思想准备,并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你怕啥,反正是为她的孩子好,她爱理解不理解……不!她不理解怎么解决问题呀?我必须说服她,否则两个孩子就会经受更大的失望和打击,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么一个小小的难关我都攻不破,还搞什么心理咨询!”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开始是一个男人接的,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显然就是玲玲的妈妈,她警觉地问我:
  “你是谁?”
  还未等我说完话,她马上又惊慌失措地问我:
  “我的玲玲怎么了,啊?”
  “您先别急,听我慢慢和您说……”
  她非常不客气地说:
  “你是谁呀?玲玲怎么了?你快说呀!”
  “我是谁,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你不听我说,又怎么能知道我是谁?再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耐心冷静地听下去。如果你再这样不客气,我就把电话放下!”
  她终于放低了声音:
  “那你说吧。”
  “我先告诉您,我并不认识玲玲,更不认识您。”  
  我没敢说我是谁,也没说我是搞心理咨询的。人们往往有这样的心理,当她本人还不需要心理咨询的时候,“心理咨询”这几个字眼是很难接受的。为了拉近距离,我换了个说法:
  “我是孩子们的朋友,所以在您的孩子遇到难处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
  她有些激动地说:
  “我是她妈妈,她有什么事儿不和我说,反倒去找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这孩子是不是不正常?”
  “这正是我们今天要谈的问题。说得一点没错,您是她妈妈,当她遇到麻烦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找您帮助,而是怕您知道。您说,这应该是您的问题,还是孩子‘不正常’?”
  她好半天不出声,我接着又问她:
  “玲玲有了好事,包括取得了好成绩,最先告诉的是谁?”
  “当然是我了……”
  “如果您的女儿遇到了麻烦或犯了什么错误,她还会像报喜一样积极主动地告诉您吗?”
  “我的玲玲是个好孩子,她才不会犯什么错。你直接点,到底要说什么?”
  “我的答案越来越清楚了。恕我直言,您是一个只许报喜不能听忧的家长,所以您根本不能面对孩子的失误,更不能容忍孩子犯错误。这样合理吗?她们是孩子,不容许她们有失误,这未免太不公平了,更不利于她们健康成长。如果不是愚不可及的话,这个道理不难懂吧?”
  “你?……”
  显然我最后一句话刺痛了她,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想知道我的玲玲到底怎么了?请你快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您,她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们做家长的教育的失误,导致孩子某些方面的无知,才出现了这种结果。如果您能冷静点,敢于承担起责任,孩子的行为就不是不可原谅的。”
  “你说吧,我能理解……”
  尽管事先作了如此之多的铺垫,可当我把事情经过讲出来之后,她还是暴跳如雷:
  “你别听她瞎说,不可能。她简直是疯了,怎么能编出这样的瞎话来骗你?”
  “我希望您能现实点。您的孩子正处在危险的边缘,如果您不救她,她有可能连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让她去死吧,我不管她,像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死了也不可惜。”
  “别说气话了,想想怎么带她到医院去看病吧,耽误了会出大事的,她还那么小……”
  “我说赵月不是个好人吧,她怎么不把她自己弄坏了啊?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么大事,我非让她负责。”  
  “都是孩子嘛,就别说这种气话了,赵月已经很内疚了。孩子的承受力是有限的,她俩已经快要崩溃了,我希望我们做家长的不要再给她们加压,否则您会后悔的。”
  她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呢?这两个孩子可单纯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都不懂啊……”
  “问题就出在这儿。正因为她们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们才会去感受,去尝试,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我和她爸都特别注意,严格限制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您已经连续用了两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这样讲,难道夫妻做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她们是孩子呀!这么小……怎么能这样!”
  “想想她们都已经十六七岁了,如果是过去的年代,她们恐怕都生儿育女了。现在的孩子成熟得多早啊!您只知道她是您的孩子,必须按照您的意愿去生活,去行为,否则您就无法接受。但您不要忘了,她是人。她除了吃饭、学习以外,还有另一种人的要求,那就是性。”
  她有些激动地说:“我们总不能让她没结婚就去胡来吧?”

  “这正是我要说的。决不能让她们‘胡来’,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我们也无法抑制她们的正常欲望。正因为要防止她们‘胡来’,我们才应该早一点让她们知道‘性’和吃饭喝水一样,是人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但同时‘性’又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可以随随便便……我想知道您给过孩子这样的心理教育吗?”
  “没有——不就是怕她太复杂,才不敢让她知道的太多嘛!可没想到还是……我哪辈子 造孽了……”
  “您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您怕她复杂,却恰恰导致了她的无知,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您说不是吗?好好想想吧,朋友!我们都是过来人,也有过和她们一样的年龄,回忆一下我们在这种年龄的时候对‘性’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家长偷偷摸摸,捂着掩着,唯恐那点事儿被我们知道,然而我们真的就像家长希望的那样,天真无邪,一无所知吗?回答是否定的,绝不是。越压抑,好奇心越强,就越是千方百计地想知道。性这东西,如果不用科学与美学的理论去教育和引导,一旦成为‘窃物’,必然导致低级下流……”
  她对“下流”这两个字非常敏感,马上问我;
  “老师,那您说玲玲这算不算下流?”
  我注意到她用了“老师”两个字,并把“你”变成了“您”,这转变应该说来之不易。从语气中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心理在起变化,对我的排斥和敌意也逐渐在消失。我们终于走近一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这对玲玲咨询的成功与否无疑是多了一份保证。我语重心长地说:
  “您的一句‘我们玲玲算不算下流’让我感到心寒,您太敏感了,坦率地说您太虚荣了。您的孩子是不是下流,难道还用问我吗?您无非想知道我是怎么看这件事的。我和您谈了这么多,您还提出这种问题,真是让人感到有些遗憾……”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表达得不够准确,请您原谅。我是孩子的母亲,孩子出现这种事情,我的心都乱了……”
  话筒里传来了一阵抽泣声:
  “我不得不承认是我教育的失败……老师,我能问问您贵姓吗?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姓司,叫司晶,是搞心理咨询的……”
  她吃惊地大叫了一声:“啊!您就是司晶老师呀,太失礼了,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说听着说话就不一般嘛……”
  “因为我是司晶,就‘不一般’了,如果我是另外一个人,可能就会是另外一种评价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太失礼了……”
  “没什么,在不知道我是司晶之前您没把电话放下,我就已经很万幸了,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咨询是最难的……”
  “我刚才太冲动了,只顾生气,哪还来得及想别的……”
  “没关系,这样更真实,有利于我更多地了解您教育孩子上的不足之处。我们谈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孩子吗?只要我们能心平气和地配合,最终受益的是您的孩子。”
  “谢谢您,司老师!”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请求您——不要为难赵月,她的压力已经非常大了。要是您能给她一点安慰,而不是责备,她会非常感激您,而且有利于她重新振作起来。赵月是个好孩子,玲玲能有她这样的好朋友应该是很幸运的……”
  “司老师,您怎么能这样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是一个人起码应该具有的素质。不善解别人,怎么能理解别人,不理解别人,怎么能了解别人,而不了解别人又怎么能帮助别人?”
  “您说得真好……”
  “如果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善解,那么她付出的辛苦和爱,孩子能接受多少?如果孩子接受不了,理解不了,那么您的爱到底能有多大的价值?”
  她不无伤感地说:
  “唉!现在的母亲有几个能做到像您说的这样,理解孩子,反过来又让孩子理解自己……”   个案分析

  孩子对生命问题的探索源于自然,他们的每一个问题均充满了美学、伦理学和生命的辩证哲学。回答不了,只能证明我们的贫乏与无知,而欺骗和愚弄更是一种虚伪和犯罪的表现,必将要受到惩罚。由于性教育的不健全,以至于在现实生活中出现了太多的悲剧,赵月和玲玲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她们的父母对孩子能多一点开放,少一点封闭;多一点尊重,少一点特权,那么完全有可能是另外一种结果。
  性教育的滞后与进步,小则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质量,大则影响着一个民族素质的高低。如果不能以一种科学的理论,一种美好的心态去面对,去理解“性”对生命的意义和重要性,那么必然导致成为一种低级下流的概念,让人不知所措,避而不谈。难以启齿的东西却是人人都渴望,人人都在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这是一种虚伪,还是一种文明……
  对孩子的愚弄就是对我们自己的一种欺骗与背叛。食也,性也,是人类必不可少的生存本能。就像每天要吃饭一样,我们每一个人和“性”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为什么我们不能坦坦然然地在孩子面前揭开这层“性”的神秘面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