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区蓝鸽幼儿园招聘:火神派资料汇编-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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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为纲,统分万病

——郑钦安学术思想探讨之二

     郑钦安学术思想的最基本观点,是从阴阳立论,认为元阴元阳即肾中真阴真阳,是人身立命之根本。因此他以阴阳为纲,统分万病,“认证只分阴阳”,“功夫全在阴阳上打算”。在此基础上,郑钦安根据《素问·生气通天论》中“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之义,提出火神派最重要的学术观点就是重视阳气,崇尚扶阳。也就是说,在阴阳两纲中,他并非等量齐观,而是特别看重阳气。在人身各种阳气中,他又特别推重肾阳即元阳,认为是人身立命之根本,当然也是人体疾病善恶转化的关键。

1. 阳统乎阴,阳主阴从

郑钦安认为元阴元阳是人身立命之根本,但是在阴阳两纲中,表面上看,阴阳在相互为用的关系中,处于等同地位,互为消长,缺一不可。然而在相互消长的过程中,表现出的却是“阳统乎阴”,“阳主阴从”的现象。因此他认为阴阳二者之间的关系,关键在于阳,阳为主,阴为从,只有阳气致密于外,阴血才能固守于内。二者虽说互根,但又有主次之分。

所以郑钦安特别重视阳气,认为“阳者阴之根”,“有阳则生,无阳则死”。郑钦安推崇辛热扶阳治法,擅用姜附等药,显然都是建立在注重阳气的理论基础之上。在其著作中,他反复阐述这些观点:    “阳者阴之根也,阳气充足,则阴气全消,百病不作。”“阳旺一分,阴即旺一分,阳衰一分,阴即衰一分。”    “阳统乎阴,阳者阴之主也,阳气流通,阴气无滞。”

2.肾阳为本,人身赖之

“人生立命全在坎中一阳”,“坎中一阳”即肾阳,为人身阳气之本,立命之根,这是郑钦安在注重阳气基础上进一步提出的观点。人身阳气有上中下部位之分,上焦有心肺之阳,中焦有脾胃之阳,下焦有肝肾之阳,但是,“下阳为上、中二阳之根”,下焦肾阳是上焦中焦阳气之根。也就是说,在诸种阳气中,他又特别强调肾中阳气的作用,称之为“真阳”、“元阳”、“真气”、“真火”、“龙火”。“肾中真阳为真气,即真火”,在其学说中,他亦反复强调这一点:   “少阴乃水火交会之地,阳气之根,人身立命之主也。……这一点元气澈上澈下,包罗天地。”

“总而言之,元阳为本,诸阴阳为标。能知诸阴阳皆为元阳所化,元阳变而为诸阴阳。”

溯本求源,郑钦安重视阳气的学术思想除本于《易经》、《内经》、《伤寒论》等经典论著之外,他还“所览医书七十余种”,因此历代医家中注重阳气的观点对他不无影响,其中最主要者当属明代以张景岳为代表的温补派诸家。下面引用一些前贤关于注重阳气的论述,借以看出郑氏与他们之间的联系和传承关系。

——郑钦安学术思想探讨之三

   “万病起于一元伤损”,郑钦安推重阳气,临证时首先考虑阳气损伤情况,对阳虚阴盛亦即阴证证候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全面的认识。由于阴证表现复杂多变,且常有假象,人多不识,因此郑钦安对于阴证的辨识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为了论述方便起见,笔者按其程度由轻到重分出纯阴之象,阴盛格阳(含虚阳上浮和虚阳外越),虚阳欲脱三种证候,郑氏对其分别作了非常详细的论述,笔者将其归纳为郑氏所论“阴证三候”或称“阴证三层次”。尤其是由阳虚衍化而出现的种种变证,如阴气上僭,阴盛格阳(含真气上浮和阳虚外越),阳虚欲脱等证候的认识和论述细致入微,能勘破重重迷雾,辨伪存真,指明阴火之症,有着独到而深刻的认识,这是他学术思想中最重要、最精华的部分。成都中医学院的郭子光教授认为郑氏“于阳虚辨治所积累之独到经验,确是祖国医学中一份珍贵宝藏。” 即是指此而论。下面分而论之。

    1. 详辨阴证,揭示“真机” 

纯阴之象为阴证第一层次,“三阳不足之症,所现纯是阴色,为其阳不足,而阴有余也。” 哪些是判断阳虚证的“阴色”呢?在“辨认一切阳虚症法”中他指出:“阳虚病,其人必面色唇口青白无神,目暝倦卧,声低息短,少气懒言,身重畏寒。口吐清水,饮食无味,舌青滑,或黑润青白色,浅黄润滑色,满口津夜,不思水饮,即饮亦喜热汤,二便自利。脉浮空,细微无力,自汗肢冷,爪甲青,腹痛囊缩,种种病形,皆是阳虚的真面目,用药即当扶阳抑阴” 。这种“阳虚的真面目”,郑氏常常称为“阴色”、“阴象”、“寒形”,是辨认阴证的主要“实据”,又称为“阳虚辨诀”。为了更有条理起见,笔者以“神色、形态、舌脉、口气、二便”各项为纲,将郑氏“阳虚辨诀”重新归纳如下:

神——目暝倦卧,无神,声低息短,少气懒言。

色——面色唇口青白,爪甲青。形态——身重畏寒,腹痛囊缩。

舌——舌青滑,或黑润青白色,浅黄润滑色,强调舌润滑不燥。脉——脉浮空或细微无力。

口气——即口中感觉,阳虚者必口吐清水,饮食无味,满口津夜,不思水饮,即饮亦喜热汤。

二便——阳虚者二便必自利。这样应该更清晰,更便于掌握了。    在临床实践中,遇到复杂疑似、阴阳难辨的证候,在上述阳虚辨诀中,郑氏更强调从神、口气等方面来辨认“阳虚的真面目”,这是郑氏非常独到之处。

其一,以神为重,凡“所现脉息、声音、面色、饮食、起居,一切无神”者,皆为阴证。例如他在辨治“谵语”一症时,就是以无神为准,“不问发热、汗出、谵语、口渴、饮冷,但见无神,便以大剂回阳饮治之,百治百生。”075

其二,重视口气,即口中感觉。在“辨口气”中指出,凡“气有余(阳证):所现气粗,气出蒸手,出言厉壮之类。气不足(阴证):所现气微,气短,气冷,出言微细之类”。特别是要询问口渴与否,进一步还要探明是渴喜热饮还是渴喜凉饮,往往由此阴阳判决,郑氏所谓“饮冷饮滚(指滚烫热水)兮,阴阳之形踪已判”。此外,郑氏特别提出,呼出之口气是“气出蒸手” 还是“气冷”,借以辨别阴阳。有时在错综复杂、阴阳难辨之际,凭此一点就可作出判断,这是他非常独特的辨证方法。例如郑氏在判断“身冷如冰,形如死人”一症时,就是这样求证的:“病人八九日,初发热,口渴饮冷,二便不利,烦躁谵语,忽见身冷如冰,形如死人。此是热极内伏,阳气不达于外,证似纯阴。此刻审治,不可粗心,当于气口中求之,二便处求之。予经验多人,口气虽微,极其蒸手,舌根红而不青,小便短赤。急宜攻下,不可因循姑惜,切切不可妄用姜、附” 。 

 其三,脉无定体,认证为要。当脉病不符时,舍脉从病。在“辨认脉法”中,指出倘病现阴色,而脉见浮、洪、实、数等阳脉,脉病不合之际,不为脉所囿,“舍脉从病”,判为阴证,反之亦然。郑氏所谓“病”,是指证候表现。

我们进一步探讨郑氏关于阴证的辨认思路,还可以得出更精确的概念。

在《伤寒恒论》中,郑氏评点仲景“三阳合病”相关条文时,提出了自己独立的看法。按“三阳合病”本指太阳、少阳、阳明三经同时发病,所现当是阳证。但郑氏并不拘泥于此,认为“其中实实虚虚,千变万化,实难窥测。有名为三阳,却非三阳”者。也就是说,郑氏对《伤寒论》中有些所谓“三阳证”的判断并不认可,甚至可能是三阴证,关键在于如何认定其“阴阳实据”,对此“不可不详辨之”。那么,怎样“详辨”呢?郑氏指出:“有似此三阳者,余亦详而验之,但其人舌无苔而润,口不渴者,余即不按三阳法治之,专主回阳,屡试屡效”(原文268条) 。也就是说,只要“其人舌无苔而润,口不渴者”,既使“有似此三阳者”,也按阴证处理,专主回阳,而且“屡试屡效”。

在对三阳证使用汗下之法前,郑氏再次“详辨”:“学者务于未汗下时,详其舌之润与不润,舌之燥与不燥,口气之粗与不粗,口之渴与不渴,饮之喜凉喜热,二便之利与不利,而三阳合病之真假自得矣”(原文219条) 。仍旧强调从舌象、口气、二便中判认“三阳合病之真假” 。

 我们可以归纳出郑氏判断阴证的“真机”主要就是:只要舌不红绛,苔不黄燥,口不渴,不思冷水,口气不粗不热,二便不黄赤秘结,“即外现大热,身疼头痛,目肿,口疮,一切诸症,一概不究”,统统按阴证看待,这就是郑氏强调的百发百中的“用药真机”。它突出舌象、口气以及二便这几点在辨认阴证(反过来就是阳证) 时的重要意义。其中,舌淡红与否和口气反映的是机体是否有热,苔润与否反映的是津液是否耗损,这三者在辨认阴证时至为关键。从“阳虚辨诀” 到“用药真机”,使得我们辨认阴证的方法无疑更明晰更精确了。

在郑氏学说中,“用药真机” 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这是他对阴证和阳证的最精辟的概括,也最便于指导临床,也是郑氏学说中最重要、最“与众不同”的观点之一,对指导我们辨认阴证有着极其重要的临床价值,也为以后辨认虚火上炎和虚阳外越所致种种假热阴火等症奠定了基础。

临床上,寒热疑似、阴阳难辨这种复杂局面,最是关键时刻,所谓识见不明,“误用即死”的紧要之处。陈修园曾谓:“良医之救人,不过能辨认此阴阳而己;庸医之杀人,不过错认此阴阳而己”。可见识别阴阳的重要性。郑钦安在这方面总结出的“阴阳实据”或“阴阳辨诀”、“用药真机”,应该说是他一大贡献。下面结合火神派传人的案例来加深对用药真机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