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可以和什么泡酒:北大评刊:看《人民文学》2011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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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冬峰  [目前有 104 人阅读]

看《人民文学》2011年5-6期

 

 

   第5期的《人民文学》小说头条是《寻根团》(中篇,王十月),讲述的是一个貌似喧哗实则悲伤的“还乡”故事。虽为旧题,但在当前的现实中,却有着某种特别的普遍适用性。几个际遇不同在外打工多年的同乡组了个衣锦还乡的“寻根团”,既“祭祖扫墓”,又“考察投资”。然而,一路轰轰烈烈的回乡,却近乡情怯:父母已逝、人去楼空的故乡是否还值得“返回”?而在都市化进程不断推进的当下中国,曾经被寄予美好记忆的乡村美景也即将逝去。就像村里在建的那个严重污染环境的化工厂,也不无“寻根团”的“功劳”;就像“寻根团”里,一面是毕光明等大老板们的光鲜,一面是为异乡的建设奉献了青春失去了健康如马有贵们的羸弱病态。这似是都市和乡村共同的一体两面。结果只能是:“此次回家寻根,根没寻到,倒把对根的情感给斩断了。”小说就此道出了外出打工、求学寄寓都市的异乡人无“根”可依的内心纠结。
  《剔红》(中篇,计文君)或可读作另一种意义的“寻根”。小说写得精致,追慕的也是道家般的诗情:还其本心。曾经姊妹淘般的两个女子秋染和小娴,成年后有了不同的遭际。秋染成了直面内心欲望的人,要名,要利,要情感的归宿,“要成器,疼痛总在所难免”,所以注定“难逃要为自己的时代受苦,也难逃会被自己的时代伤害”,像剔红漆盒上“精致繁密的缠枝花叶”、“端凝华艳的纹路”,布满“惨烈的伤口”。与之对照的小娴,看似“事业、爱情、婚姻全面失败的可怜虫”,却“无欲则刚”,尘世的复杂和诱惑在她面前反倒简单透明了。小说写得含蓄沉静,氤氲在极具乡土风味的氛围里,让人仿佛也跟着秋染经历了一次中医疗治。只是这种处处精致和考究的写法,大概反倒有违其“还其本心”的主题了。(另,《剔红》中的几处“□□”何谓?求解。)
  在《雪房子》(中篇,钟求是)里,中学老师、“富二代”太太、六岁男孩之母的雪丹因“疑似抑郁症”而跳楼自杀。小说因此从三个部分展开情节,在以朋友和同事为叙事视角的前两部分,我们大体知道雪丹的抑郁源于其纨绔丈夫导致的婚姻不幸。出彩的是以雪丹儿子天果为中心的第三部分。父亲和外婆无法体察天果的内心需求,天果对妈妈的思念强烈而执著,以至每个星期天都到殡仪馆去为“睡”在那里的妈妈画一幅画:妈妈“睡”的漂亮“雪房子”。在这般悲情的叙事中,小说展现的是个人对现实的无奈抗争(雪丹)、对美好事物的寻找和追求(天果)这一主题。
  (一点建议:如果不致偏差太大,就小说的主题而言,第一、二部分似乎没有分别存在的必要,可合并成一部分和第三部分组成上、下,或者直接融入第三部分以集中表现主题。当然,这样一来,三种视角的设置可能就得重新考虑了。一哂。)
  继《宝贝,我们去北大》(《人民文学》2011年第4期)之后,本期杂志又刊出了邓一光“深圳系列”的《深圳在北纬22°27′—22°52′》(短篇)。依然是生活在深圳的都市男女,虽算不上“底层”却一样倍感焦虑。从职业上看,繁忙的建筑监理工程师(“他”)和优雅的瑜伽教练(“她”)分别象征了“重压”与“释压”的两极,但在本质上,二者分明又异曲同工地指向了“深圳速度”璀璨光环下深圳人惯性般无以解脱无以释放的生存压力,这大概才是“他”和“她”总是噩梦连连无法安眠的深层原因。小说分别用“焉耆马”和“凤尾蝶”隐喻“他”和“她”生命另一面的自然形态,此手法虽然并不新鲜,但在众多太拘泥于“现实”的同类小说中,不免有了点超拔之气。
  《身边的江湖》(短篇,田耳)写得流畅好看。从虚拟的网络“老大”真实现身却处处色厉内荏(《老大你好》),到看似已经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老大”却在“认老大”的酒席上小丑般不被买账(《一统江湖》),都意在戳破“江湖”的虚张声势。相比之下,《梦境》(短篇,顾前)读来倒真的像“梦”一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第6期《人民文学》的头条刊出了海外华人作家张翎的长篇《睡吧,芙洛,睡吧》。小说根据真实的历史人物故事演绎而成,同一故事一度被拍过电影(ThousandPiecesofGold,中文名“移民足迹”、“千金”、“千金梦”等,1990)。19世纪60年代落基山脉不同族裔聚居的淘金小镇,一名被“命运”安排、周旋于镇头镇尾/中西(?)之间的华人女性的爱恨情仇构成了这部小说的主要元素。“芙洛”(flower)是农家女刘小河的英文名字,她超乎常人地勤劳、顽强,因为贫穷被从中国贩卖到此地做一个中国小酒店老板吉姆的老婆。吉姆典型的旧式大男子作风,让芙洛一开始就心生去意并暗自付诸行动。吉姆的一次赌博让芙洛“落”到了白人丹尼手里。爱情在芙洛和丹尼之间潜滋暗长,超越生死和种族。而芙洛——镇上每天总是第一个早起的芙洛,却在终于排除万千险阻的幸福来临的时候因心脏病而溘然“睡去”。
  在海外华裔女性迁移生活的书写历史中,总是被预先设定了“一弱再弱”(中国VS西方的“弱”,女人VS男人的“弱”)的阅读模式,小说家们也总是倾向于书写女性“以弱胜强”、“以不变应万变”(比如严歌苓的《扶桑》)的故事,以此突破读者的阅读期待。《睡吧,芙洛,睡吧》则试图在“还原”早期加拿大华工艰辛生活的背景下,赋予历史人物丰满的血肉感。小说对芙洛旺盛生命力、顽强意志力的渲染大概也意在挑战臆想中柔弱的中国女性形象,虽然芙洛自身的“强”仍然敌不过被贩卖、被当做赌注的“命”。看得出,小说写得很努力也很“圆满”,对芙洛成为“镇头”(白人聚居地)人后与吉姆/“镇尾”(中国人聚居地)人关系的描摹甚至不无复杂之处,但在既有的中/西、男/女关系模式中,小说的突破依然有限,对以丹尼为代表的白人的塑造也较为简单和平面。
  被列入“非虚构小说”名下的《盖楼记》(乔叶)基本采用了自然放松不做作的纪实手法,读来却如小说般一波三折,难道生活本身真的已经比小说更精彩?
  《镜子里的打碗花》(短篇,关仁山)讲述了一个进城农民张无可的传奇故事。张无可的生存环境由贫穷到富有再跌回贫穷的变化,展现了外在环境对人的塑造。书写这样一个曲折的故事,或许需要更多的耐心,否则容易失之流俗。《十七英里》(短篇,吴君)讲述的是“距离”的故事,曾经帮助过林老板家的王家平家如今和前者不仅隔着财富的距离,更隔着心理的距离。
  
  《人民文学》2011年5期推荐篇目:王十月《寻根团》(中篇)
  邓一光《深圳在北纬22°27′—22°52′》(短篇)
  
 
 


游客 [2011-10-12 17:46:08] 评分(3 分)
生活本身真的比小说更精彩,但也悲惨,悲哀,好歹作家能虚构出一个温情的生活,现实却只能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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