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魔暴龙大全:《读者》杂志2011年第14期·点滴·意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2:24:02
《读者》杂志2011年第14期·点滴·意林·                                                                                                 打瞌睡

林清玄

午后,路过一家家具店的门口,看见老板坐在门口打瞌睡。

他打瞌睡的样子相当奇特,不像一般人只是点头,而是从腰部以上打折倾斜,整个人好像要栽倒在地上一样。

更奇特的是,他每次倾斜的时候,口水就从嘴角流出来,到整个腰部倾斜90度的时候,他的上身会弹回来,口水又咻的一声吸了回去。

由于他打瞌睡时非常有趣,路边围了三四个人兴味盎然地看着,我也加入那几个人,看家具店的老板打瞌睡这时,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家具店的老板前面趴着一只黑狗,也在打瞌睡,口水也从嘴角流出来。

那两个非常相似的画面,使我猛然一惊,想到人和其他动物是多么相像,如果没有觉醒的心,提升自己的智慧.人只是一个动物呀!

人在睡眠时,没有觉醒的心,和一条狗睡觉没有什么两样!

人在吃饭时,没有觉醒的心,和一只老鼠吃饭没有什么两样。

人在生命中张皇奔走,只顾衣食欲望而没有觉醒的心,和蟑螂、蚊子又有什么两样呢?

当我走过家具店的时候,就这样提醒自己:要随时随地有觉醒的心。

讲人性

朱萍 编译

一个窃贼去偷一家商店的保险柜来到保险柜前,他发现保险柜的门上贴着一张字条:“请不要用炸药。保险柜没有锁,只要转动柜门把手就行了”窃贼心花怒放,心想,这太容易了。

他按照字条上的指示转动了门把手。突然,一个非常重的大沙袋从头顶直砸到他身上,商店里的灯全亮了,警铃声大作当警察将窃贼放在担架上抬出去时,他嘴里还不断地呻吟着:“我对人性的信任被彻底动摇了。”

为了尊严

胡昕

在一场家园保卫战中,丈夫骑着女人饲养的马上了战场不久,丈夫独自回来了。女人问:“马呢??”丈夫说:“留在了敌人阵地上。”女人说:“我为你丢了马而独自回来感到羞愧。”女人于是独闯敌营,试图要回自己的马。敌方军官很惊讶,说:“你不怕死吗?”女人说:“为了要回我的马,死也值得。”敌方军官问:“我用宝剑换你的马呢?”女人说:“不行。”“用黄金呢?”“不行,”“用城堡呢?”“不行”

敌方军官很是不解,问:“仅仅是为了一匹马吗?”

女人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不,为了尊严!”

到了错误地方的圣人

保罗·科埃略 陈荣生

“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很容易地解决那些最复杂的问题,而有些人却会因为每一个小危机感到极为痛苦,最终被一杯水淹死呢?”我问。拉梅什讲了下面这个故事作为回答。从前,有一个人,他终生行善。他去世的时候,大家都认为他会直接上天堂,因为像他这种好人唯一可能的去处就是天堂。这个人并不是特别在意上天堂,但那是他去的地方。

在过去那个年代,天堂里的服务并不是那么完善。前台的接待效率非常之低,接待他的那位姑娘只是透过她面前的索引卡粗略地看了他一眼,她无法找到这个人的名字,就直接把他送下地狱。

而在地狱里,根本没人要查看你的证件或者邀请函,因为任何来者都会被邀请进去的。这个人就进去住下了。

几天后,撒旦怒冲冲地上到天堂之门,要求圣彼得给出一个解释。

“你的所作所为纯粹是恐怖主义!”他说,“你将那个人送下地狱,而他完全破坏了我的威望!从一住进来,他就开始倾听人们的言语,直视他们,并跟他们交谈。现在,每个人都在分享他们的感受,互相拥抱和亲吻。在地狱里我不想有这种事情发生!请你让他进入天堂!”

拉梅什讲完这个故事之后,深情地看着我说:“心怀足够的爱来过你的日子,就算你被错送进地狱,魔鬼也会亲自将你送上天堂。”

语 丝

语丝

克尔凯  郭尔

 

点 滴

为什么骆驼的眼神总那么疲惫

(德)于尔克·舒比格

从前,骆驼是很好奇的动物,它总是睁大着眼睛。那时,它住的地方有草、有苹果树。一天,骆驼离开了它住的地方,开始流浪。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它来到沙漠边缘。骆驼很惊讶:除了沙就没有别的了?它想:这后面一定有其他的东西!它走向第一座沙丘,然后绕过它继续前行。那后面除了另一座沙丘,什么也没有。骆驼继续走。这后面一定有别的东西,它想。那后面又是除了另一座沙丘,什么也没有。就这样,骆驼走过了数十、数百、数千座沙丘,它往沙漠腹地走去。那后面一定有别的东西,一定有别的东西,一定有……

骆驼继续前行,它又渴又累,眼皮也越来越重。当走过最后一座沙丘时,骆驼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勇气。那后面一定什么都没有,它想。但在最后这座沙丘后面有树,树荫下还有泉水。骆驼走向泉水,开始狂饮。什么也没有,它想。骆驼喝着水,它的眼睛差不多快闭起来了。它还是想:那后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从那天起,骆驼就有了疲倦的眼神。

不是派头

古龙 

台北有几家很特别的小馆,馆子虽小,可是布置得很干净雅致,墙挂名家字画,门悬五色彩灯,再加上确实有几样拿手好菜,所以每天座无虚席,生意特别好,价钱特别贵,老板的派头特别大。开的虽然只不过是小馆一间,派头看来好象开着好几十家希尔顿一样。

多年前坐三轮车,有一次坐上新车一部,车子擦得漆黑闪亮,白铁车身闪闪发光,前后上下还饰以灯彩。车位先生脸戴“雷邦”墨镜,正式告诉我:“我这部车,保证天下第一。”说话的神情,比开一部“劳斯莱斯”还要神气十倍。

当时我听了的确深受感动,我忽然发现我们这个世界上,就需要他们这种人,把小馆当做希尔顿经营,把三轮车当做陆上行宫。

这不是派头,而是一种敬业精神,你看不惯他们的样子,你活该,你不去照顾他们的生意,损失的也是你,不是他们,这个世界上大多数行业生意的好坏,本来就不是靠你们这种人的。

真的,我该走了

马家辉

日前跟一位从美国来港的洋同学叙旧,他告诉我,安德逊教授前两年病逝了。我没有感伤,已是八九十岁的老人了,连他自己亦早看破生死大事,旁人倒该从他身上领悟什么叫做乐观积极。

安德逊是我在美国读书时的老教授,八十多岁仍在授课。安德逊教授的本行是医疗社会学,坦白说,他实在把课讲得闷,理论有点落伍,口齿有点不清,反而经常挂在嘴边的“想当年”替课堂增添不少趣味、他的童年,他的故乡,他的家庭生活,尤其何年何月何日跟哪些殿堂级的社会学者有何交往,安德逊教授缓缓道来,给刻板的课程注入了浓浓人情味。

记得他忆及二次大战时的人际关系,说那是民族仇恨最深最可怕的年代,德国人、犹太人、日本人、美国人彼此痛恨,互相排斥。战后某天他问一位替德国朋友说好话的犹太女士:“为什么你不憎恨德国人?”对方回答:“我的一生,曾经被人推进地狱,也曾经被人救出地狱,所以我明白,对于人的好坏判断,不该看他的国家、民族做了什么事,而该看他个人做了什么事。”

至于夫妻之道,是安德逊教授最喜欢的话题。有一回,安德逊教授跟几位学生坐在餐厅吃三明治.他边吃边说自己“跟一个女人结婚54年,从没想过移情别恋”。我亦边吃边请教他如何做到,他眨一下眼睛,调皮地说:“你们中国不是有佛教吗?佛教不是有白骨观吗?我对白骨观的理解是,无论你娶的是谁,到最后还不都是一样,何必多此一举?”

我哈哈大笑。一位已离婚的洋同学却在旁泼冷水:“结婚54年?的确很久,但别那么有信心,世事难料……”

“不可能,直到我死!”安德逊教授忽然认真。

洋同学亦认真地说:“我的意思是,可能她会移情别恋呀!”

那天吃完三明治,步出餐厅,这位活了八十多岁的老学者整整衣领,站在寒风里说:“Well,youngmen,你们还有50年日子要奋斗,我10年内便要离开地球了”

我们频频说“未必”。安德逊教授回答了一句很精警的话:“活到这把年纪,我发现历史正开始重复它自己,这太乏味了。真的,我该走了。”

他真的走了。人终究不能不走。

孤独有期,重逢可待

朱成玉

我枕边的一本书上,有宋美龄在惊闻宋庆龄逝世的噩耗后的一段记录。

我本不该惊悚若此等情形的。二姐久病,已非秘事我之所以惊悚,与其说是因了她永去,不如说是因了这永去留给我的孤独。

好在孤独有期,而重逢是可待的。

此刻,往事愈远愈清晰地现于眼前。

二姐的性格却与我迥异。她是宁静的,我是活跃的。她是独爱沉思的,我却热衷于谈笑。多少次同友人们聚谈,她总是含笑静听,有时竞退到窗下帷边去;但我说笑最忘情的那一刻,也总感觉着她的存在。她偶尔的一瞥,或如摩挲,或如指令,都在无言间传予了我。

三姐妹中,挑起些事端的,自常是我。而先或为了哪个洋囡囡,后或为了一条饰带,在我与大姐间生出争执的时刻,轻悄悄走来调停的也总是二姐。她常一手扶着我的肩,另一手挽了大姐的臂,引我们去散步;争执也就在那挽臂扶肩的一瞬间消去。

此刻,遥望故国,我竞已无泪,所余唯一颗爱心而已。这爱心,也只有在梦中奉上。

把性命和质量拴在一起

张小平

二战时期,巴顿将军通过一份来自前线的战事报告了解到,在牺牲的盟军战士中,竟有一半是在跳伞时摔死的。这令他十分恼火,立刻赶到兵工厂。

当时负责生产降落伞的是商人考文垂,见到前来兴师问罪的巴顿,他赶忙汇报说:“这些年我一直在狠抓产品质量,降落伞的合格率已达99.9%,创造了当今世界的最高水平”巴顿怒斥道:“每个降落伞都关系到一个士兵的生命,你就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合格吗?”考文垂苦笑着说:“我已经尽力了,99.9%是最高极限,再没有提升的空间了。”

巴顿怒不可遏他走进车间,随意抓起一个降落伞包.大声对考文垂说:“这是你制造的产品,我现在命令你抱着它上飞机!”这个伞包刚刚下线,根本未经过任何检验,万一是次品,自己就将粉身碎骨呀!考文垂吓得要命,可是迫于将军的权威,只能胆战心惊地拿着伞包,上了飞机……

还算运气,考文垂有惊无险地回到地面。望着一脸狼狈、吓得几乎尿裤子的考文垂,巴顿大笑一声,随即严厉地说:“从今天起,我将不定期来这里,命令你背着新做好的降落伞从飞机上跳下去。”

从那以后,巴顿再没去过兵工厂,盟军也再未发生跳伞伤亡事故。多年之后,当年的下属疑惑地问他:“您是怎么想到那个主意的?”巴顿慢悠悠地答道:“考文垂他们并非不具备制造完全合格产品的能力,只是他惯于惰性思维,按一般标准行事,只有把他和前线士兵的性命拴在一起,把他的安全和产品质量拴在一起,他才会竭尽全力。”

做天下事,尽力而为还不够,而是应该全力以赴,成功的奥秘就在于此。

城垒上的一幅画

安徒生

这是秋天,我们站在城堡上,望着海上的许多船只和松德海峡对岸在晚霞中隆起的瑞典的海岸线。在我们后面,城堡陡峭地向下倾斜、这儿有许多参天的古树,它们枯黄的叶子正从枝子上萧萧往下落。再下面就是木栅栏围着的凄凉的房子——哨兵在这儿巡逻——这些房子的内部既狭窄又阴惨。不过最阴惨的是铁栏杆后面的那个黑洞,因为在那儿坐着许多囚徒——罪行最重的犯人。

落日的一丝光线射进一个囚犯的小室里。太阳是不分善恶,什么东西都照的!那个阴沉的、凶恶的囚犯对这丝寒冷的光线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一只小鸟向铁窗飞来。鸟儿向恶人歌唱,也向好人歌唱!它唱出简单的调子:“嘀呖!嘀呖!”不过它在铁窗上停下来,拍着翅膀,啄下一根羽毛,让自己膨胀起来,使脖子上和胸前的羽毛都直立起来。这个戴着脚镣的坏人望着它,于是他凶恶的脸上露出一种温柔的表情。一个思想——一个他自己还不能正确地加以分析的思想——在他的心里浮起来了。这思想跟从铁窗射进来的太阳光有关,跟外面盛开的那几棵春天的紫罗兰的香气有关。这时传来一阵轻快而圆润的号角声。那只小鸟从这囚徒的铁窗飞走了,太阳光也消逝了,小室里又是一片漆黑,这坏人的心里也是一片漆黑。但是太阳光曾经射进他的心里,小鸟的歌声也曾经透进去。

美丽的狩猎号角声,继续吹吧!黄昏是温柔的,海水是平静的,一点风也没有。

在被拒绝中成长

李碧华

“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如上九重天”。

这是我看“明周”一篇艺人林建明专访时见到的两句话。

艺人今天已有名有利有江湖地位,但她回忆,少时曾一时拮据,问人借钱,以为不难吧,可是,一个不借,两个不借……心一直往下沉。被拒绝,才霎时长大,明白求人不如求己,要靠自己发奋、争气。

有些人比较幸运,在爱中成长。

有些人比较凄惨,在恨中成长。

但,大部分人,也不过在大大小小的“被拒绝”中成长吧。幸好这样,不致伤心伤肺,入骨入肉。当然,也有极深的痛楚如魔如魇,但你我不说,又有谁知?等于没发生过…

大家总会遇上沮丧的事,沮丧之际,没有援手,更加寂寞。但“人情冷暖”的意义在于:

(一)如何自处:

(二)如何前进:

(三)如何回头。

需要一点时间。

过了这三关,没什么大不了。

人费尽一生心力,换取的,不外一声叹息,或一个微笑。

当然,我们极力争取笑到最后。

食品与水

生产1斤土豆需要约240升水,生产1斤小麦需要约500升水,而生产1斤大米需要940-2400升水。

制作2两多重的牛肉汉堡,其饲养肉牛所需的饲料需要约l1000升水;而从奶牛身上挤出并加工成l公斤的牛奶,需要1800-3700升水、

生产1斤重的糖,需要约1500升水;而从种植到收获并生产1斤咖啡,则需要约10吨水,

生产加工1碗米饭,需要约95升水;生产加工1个三明治面包和l份吐司,需要约150升水;生产加工1杯牛奶,需要约1000升水;生产制作一份冰激凌,则需要约1500升水。

无声嘱托

莫小米

20多年前,李彬当过兵,是一名真正的兵——上过战场,领教过枪林弹雨、见识过流血牺牲的兵。

他是卫生兵,在炮火硝烟中抢救过58名伤员,以二等功臣光荣凯旋,但20多年后的今天,在人群中,他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甚至,有些寒酸,不合时宜。

他做着一件周围人看不懂的事情。

清明节,人到中年的李彬带着8位老人来到北京,人民英雄纪念碑前。

老人手里捧着相片,相片上是年轻英武的军人——是老人们很久以前丢失在战场上的孩子,是李彬的战友。这8位老人以及牺牲了的年轻人之前都没有来过北京,李彬要带他们来,了此心愿。

他口口声声喊老人们“爸爸”,他是他们所有人的儿子,认养的爸爸妈妈,一共有14位。

战士来自五湖四海,爸爸妈妈也散落全国各地、穷乡僻壤,他是从1995年开始,一个一个寻找到他们的。

逢年过节,李彬都提着礼物一一去看望爸爸妈妈,平时保持联系,有紧急情况要赶过去伺候。钱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精神与情感的投入。

李彬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是李彬这样做?

他抢救的58名伤员中,有8人是烈士,他亲眼看见年轻的生命瞬间逝去。其中一幕让他深深后悔自责。

那个重伤战士,李彬争分夺秒把他从炮火中救下来,一心只想抢时间,到了后方卫生所,从担架上下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往手术台上一放,一口气就没了。

李彬方才想起,一路上伤员的嘴唇在动,眼睛在动,好几次。可李彬没停下来听他讲话。

我是他生命中最后时光里的最后一个人,我为什么没能听他临终前最后的嘱托呢?

这几十分钟,就是永远无法割断的关联。脱下军装的日子里他反复问自己,那无声的嘱托,到底是什么?

有一次他去看“爸爸”,因为班车晚点到得晚了些,“爸爸”已经在村口等他……

有个大雪天,一位“爸爸”拎着“妈妈”亲手酱的鹌鹑在村口桥头等着李彬:“给你上大学放假回来的儿子炖汤吃……”

想起这些场景,李彬说:

当“爸爸”“妈妈”接纳了我这个儿子、并倾注了像对亲儿子一般的感情时,我就知道,战友临终的无声嘱托,我理解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