鬃狮wit:顶果钦哲仁波切 大圆满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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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仁波切到达中藏,他向中国政府提出申请,希望能够重建桑耶寺。并强调桑耶寺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性,希望政府同意他的申请。在仁波切的鼓励下,不丹国王为此捐助了大笔款项。1990年完成重建桑耶寺的主殿,仁波切应邀为寺庙重新开光,主持了一场隆重的三天开光典礼。
顶果钦哲仁波切在1991年示寂,并现虹光身成就、身蜕如婴儿般。他圆寂的时候,除了事先告知弟子,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外;圆寂后,仁波切双脚一盘,整个身体竟然开始逐渐缩小,从一九五公分一直缩小到三十公分左右。当时原本想缩小到成为一道光逝去,经过弟子们的苦苦恳求,顶果钦哲仁波切才只缩到三十公分的大小。如今一位在1993年莲华生大士诞辰(藏历五月初十)出生的小孩已被认出是他的转世。
顶果钦哲仁波切开示:真正的慷慨是没有执著,真正的戒律是没有贪欲,真正的忍辱是没有瞋恨。
修行的实质并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它的实质就是反复的深入我们的心相续,并且改变它,否则,这个宝贵的人身会被浪费,你用一生的时间追逐自己的念头,执着它所创造的轮回,实际上,就是在梦幻中迷失自己而不自觉。每天从细微的小处着手,不要奢望神奇的辉煌,看穿这些虚荣的把戏,仔细观察自己的心吧。
作为菩萨,观世音本身即慈悲的象征,观世音即是佛,观世音即是法,观世音即是僧,观世音即是上师,观世音即是本尊,观世音即是空行;观世音即是法身,观世音即是报身,观世音即是化身;观世音即是阿弥陀佛,观世音即是莲花生大士,观世音即是度母。更重要的是,观世音即是我们的根本上师。
同样,观世音菩萨的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叭.咪.哄(OM MANI PADME HUM)是诸佛的智悲在声音上的显现它包含了佛法中八万四千法门的精髓。
在各种咒,如明咒(Awareness Mantras)、陀罗尼咒、密咒中,没有比观世音的六字大明咒更殊胜的了。持诵此咒(通常称为摩尼)的巨大益处如同如意宝珠般能满一切心愿,这在显密经典中都多次反复详述过,据说持诵一遍摩尼等于持诵了整个十二部正法。
持诵六字大明咒可圆满六波罗蜜,并关闭一切转生六道轮回之门,这是一种简便易懂并易接受的修行方法,同时它又涵盖了佛法的本质。
有部分的佛法义理与修持方法,早在西元五世纪已传至西藏边区。然而,直到西元八世纪藏王赤松德赞,生于西元七四二年)迎请印度堪布寂护大师,随后又请了无比殊胜的密乘上师莲花生大士入藏,才使佛法正式在西藏大传。
根据《涅盘经》的及其他授记的记载,释迦牟尼佛在行将涅盘之际曾经表示,由于此生以人身出世,因此未能广传密续的秘密法教。但他预言将在十二年后,以神通降生的方式再度来世,以传密法。这次转世便是莲花生大士,他从阿弥陀佛的心间化生,以八岁孩童的身形神奇地示现在乌地亚那达纳寇夏湖的一朵莲花之上。
当因札菩提国王宣告要他继承王位之时,莲师明了治理乌亚那王国无法利益众生。于是决意以于犯众怒的作为,减少国王与大臣们对他的执著眷恋,因而遭到流放。他来到了印度的八大尸陀林(墓地)修习瑜伽行。他知道,若要利用一般凡众,就必须遵循经由不习与修持这修道上上的正规次第,因此他从空行母莱奇·汪嫫处领受灌顶,并朝礼了八大持明者,得到八大嘿鲁嘎与大圆满的传承。
于后,他转化了杂霍王国的信仰,摄受公主曼达拉娃为法侣,并在玛拉替卡洞穴证得不死虹身。之后他又教化了乌地亚那王国,并在印度的金刚座驳倒外道诸师,接著在尼泊尔的阿苏拉洞穴获得无上证悟。在前往西藏途中,他又降伏了一切邪魔,并令他们立誓成为佛法教护。
莲师入藏后,五年内便建成桑耶寺的任运自显洲殿。在青埔的山洞中,他为以赤松德赞王为首的八位弟子灌顶,带领他们进入了寂静尊与忿怒尊的坛城,并授予他们金刚乘各次第的完整法教。
莲师大多数的法教皆由耶喜·措嘉或他自己写下,并以神通力封缄于各处,如寺庙、圣像、岩石、湖泊、甚至空中,成为无数的“伏藏”。他将这些伏藏一一托讨予特定的弟子,并预示这些弟子将会转世成为伏藏师(德童)或取宝者,在特定时空下将由封藏处取出这些法教以利益众生。当适当机缘来临时,伏藏师便会有禅以或徵示,指示他在哪里以何种方式可以取出有缘的伏藏。伏藏通常是以象征性的空行文这写成,伏藏师目睹之后便能写下整函完整的法教。至于所谓的“心意伏藏”,则无宝物上的出土,而是在伏藏师的心中生起。几个世纪以来,已经有数百位伏藏师出生。即使在当代,莲师的伏藏法教仍持续被敦殊法王、顶果钦哲法王等伟大的上师取出。这类的法教,有时被称为“近传承”,与经典文字的“远传承”相辅相成,是从本初佛、普贤王如来、经由莲师、无垢友、以及其他伟大的持明者,无有间断地师徒相传至今。至于第三种的“净相”传承,则是莲师亲现伏藏师面前口传的法教。
在莲师的指导之下,上百位的印度班智达与相同数目的西藏译师,将全数的佛经与大部分的印度论典译成藏文,史称“前译”或“旧译”时期。而这段时期勃兴丰富的精神传承丰富的精神便被称为“旧译派”、或宁玛派。仅管后来在藏王朗达玛的迫害下,寺庙传统几乎被摧毁殆尽,但宁玛派的派脉却经由高度证悟的在家瑜伽士传承而得以延续。
到了西元十世纪末,佛法在印度渐趋衰微,出现了由大译师仁千·桑波(1957-1055)带领的第二波译经风潮。其后陆续出现的各种传承被称为“新译派”,包括噶当派和其后发展在的格鲁捎、萨迦派、噶举派、香巴噶举、施身法暨希解派、时轮金刚、与乌金念竹等传承。这些新、旧教派的传承,通称为“八大修道车乘”。
莲师的传承包括了完整的经乘与密咒乘传统,所分列的九乘当中,囊括了佛法义理与修持的所有层面。仅管一切的法教与修道的目标偕一,但因有情众生习性与根器不同,佛法就有证得佛果的诸多修道与法乘。这也是何以佛陀与所有依止佛陀的成就上师,会根据不同坜要而教导不同方法的缘故。
宁玛派共有九大证悟法门(或称“九乘”)。九乘并非分别而不同的修行方式!而是依序而渐次、互通而相含。犹如万流归一海,诸道达一顶,诸乘最终都相融合一于成佛的顶峰,证得大圆满的光明金刚心。这九乘也可精简为三乘:小乘、大乘、金刚乘。
小乘法门的根基是出离心。修持的发心是为了自我解脱。单独来看时,或许可被称为“小乘”;而当与三乘的修道整体合一时,则被视为是“根基乘”。
大乘行者的发心则是为了利益他人,希望解脱他人的痛苦,引领众生成佛。在许多基本层面上,大乘都远较小乘殊胜。菩萨了知个人与一切现象皆无自性,因而将所有现象视为如梦或如幻。然而,他对于究竟真理(胜义谛)的了解并不会使他忽略了相对真理(世俗谛),仍旧以慈心与悲心,圆满地依止业果法则,持守言行。为了一切受苦众生,誓言为利众生而证悟的菩萨,生起无尽慈悲,孜孜不倦地利益众生。但他慈悲与智慧双运,证得离于执著的究竟自性,使他安住于无别胜义谛的广大平等中。
金刚乘的法门是以“净观”基础,发愿以善巧方便的修持,迅速让自身与他众离于一切妄念。大乘主张佛性犹如种子或潜藏力一般,众生尽皆具足。金刚乘则认为佛性是以智慧或本觉,也就是心的无染面与根本性,现前具足。因此,大乘又称为“因乘”,金刚乘则是“果乘”。如同所谓:“在因乘中,心性为佛果之因;而在果乘中,心性即是成佛果。”由于修道的“果”——佛果,本自具足,行者只需确认此心或除去心的障蔽。金刚乘的入门就是由传法上师所授予的灌顶,旨在授权行者得以修持金刚乘法教,并因而圆满共(一般)与不共(殊胜)的成就。
莲师的传承由他的二十五位大弟子、五位法侣、八十位耶巴(译注:括号内皆为当时西藏的地名——的成就者、一百零八位“曲沃瑞”的大禅定师、三十位“扬炯”的密咒师、五十五位“雪札”的证悟者、二十五位空行母、七位瑜伽女,以及无数弟子所延续。)他们传出了许多重要的修持传承,例如以苏波·巴吉、耶谢、素、释迦·烱乃、努、桑杰、耶喜和娘·加纳·库玛拉等上师开启传承。几个世纪以来,包括戎炯·玛哈班智达、至尊龙钦·冉江、敏林·赤钦、敏林·洛钦、米滂上师等伟大的持教量灯,都阐述了佛法义理与修持法门最为深奥的部分。上百位主要与千位次要的伏藏师,如五大伏藏法王与十一位林巴们,发掘并传授了适于他们时代最为深奥的法教。
所有伏藏师的“大印”,被认为是蒋扬·钦哲·旺波(1820-1892)。他在某次禅观中,清楚地见到埋藏在西藏以及其他国家的所有伏藏。他是西藏历史唯一领受并全传授“七部藏”的上师,分别为人佛经、岩藏、封藏,意藏、全集、净相、以及得自禅观的口耳传承。
蒋扬钦哲波与蒋贡·康楚·罗卓·泰耶1813-1899)、巴楚仁波切(1808-1887)、米滂上师(1846-1912)是十九世纪兴起的不分教派(利美)运动的主要倡导者。他花了十三年的时间,毫不懈怠地走访西藏各地,领受上千种不同传承的佛法修持,许多是濒临失传的教法。他谦逊地徒步寻访,身上背著一只背袋,据说还穿破三双靴子。他与蒋贡康楚便将这些搜集到的得要法教集结、编纂、印制成几部重要的大论著。这些伟大的上师拯救了藏传佛教的传承,使它不致衰败而重现活力。他们将活生生的法脉传承,交予未来的世代,若无他们的传承,经典文字将徒留表象而已。蒋扬钦哲旺波在四十岁时开始终生的闭关,直到七十三岁圆寂为止,都不曾踏出他的关房。
顶果钦哲仁波切
顶果钦哲仁波切生于西元一九一O年。初生时,米滂仁波切曾为他加持,据说这次加持,是他此生最为重要的事情。顶果钦折仁波切年少时来到宁玛派方大寺庙之一的雪谦寺,遇到了根本上师雪谦·贾查仁波仁波切(1871-1926),上师正式认证他为蒋扬钦哲旺波的心意转世,为他举行坐床大典,并授予他无数的法教。在雪谦寺,他也遇到了第二位主要的上师蒋扬·钦哲·却吉·罗卓,当时后者恰好前来到雪谦寺以领受谦贾查仁波切的教法。
钦哲仁波切内在修证高深、非凡,已成为精神导师的典范,他是所有遇见他的慈爱、智慧与悲心的泉源。钦哲仁波切以超过二十年的光阴,在偏远的隐蔽处与洞穴中闭关,证得这些殊胜的功德。在多次闭关之后与之间的空档,他不眠不休地利益众生。他是嘉瓦喇嘛尊者、不丹皇家和无数弟子的主要上师。他因而成为上师中的上师。他对于藏传佛教文学的渊博学识,无与伦比。他也继承了蒋扬钦哲旺波存续所有传承教典的志业,尤其是那些濒临继绝的法教。
虽然钦哲仁波切非常温和、安忍,但在他的跟前,面对他宽广的心性与威严的身形,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仁波切于一九九一年圆寂,一九九二年十一月在不丹的帕洛附近举行茶毗大典,约有五万人参与了这场圣会。钦哲仁波切完全身教合一。虽然他的心看来似乎深不可测、广不可量,但从凡夫的角度来看,他的确是个非比寻常的好人。他唯一的关注即是他人当下与究竟的福祉。对于任何想要踏上证悟之旅的人来说,他就是修道尽头、最具启发的鲜活范例。
拥有一个温和的和本然的慈悲,雪谦冉江仁波切自生强而无尽的能力,使他成为这时代一个最重要,而且年轻的三藏大师。自从他的祖父顶果钦哲法王于1991年圆寂,冉江仁波切就肩负起传承顶果钦哲法王教法,和维续藏传佛教及西藏文化保存的责任。
左:钦哲扬西仁波切(顶果钦哲法王转世)
中:大宝法王
右:雪谦冉江仁波切
第七世冉江法王,圣名为吉美衮桑谢竹却吉桑给铁丘滇贝贾参,于十六丁卯火羊年即公元1966年12月25日的吉祥日,带着祥异之兆降生于圣域印度的羌地噶,母亲是伏藏大师吉美钦哲玮瑟(即顶果钦哲法王)的女儿吉美旺莫。
怙主顶果钦哲法王洞见前世冉江法王的授记时机已至,遂请问第十六世大宝法王立贝多杰:「雪谦冉江、雪谦嘉察、雪谦康慈的转世降生了没有?」当时大宝法王开玩笑的说:「你无需去找他们,他们正在找你呢!」顶果钦哲法王自己到尼泊尔佛陀舍身喂虎的圣地朝圣,禅定中所现的净观也与大宝法王相同。
第十六世大宝法王立贝多杰为第六世冉江法王的转世灵童(即第七世冉江法王)认证并举行坐床典礼,之后由莲师的圣使者顶果钦哲法王抚养教育。第七世冉江法王从小就具有俱生学得的无比学识,因此钦哲法王佛父母在读、写、学科的教导上,只要稍微指示一下就会了,一点也不费劲,并授权为宁玛巴大法部吉祥雪谦滇尼达吉林寺的宗主。第七世冉江法王因其圣贤优雅的姿态,在其小时后为群僧聚集修法之时担任金刚上师领众时,对仪轨程序和动作等的熟练优雅,令贤愚无不心动,心调柔宁静不放逸,所以很自然地持戒清净,而且从小就心智沉稳处理寺院里里里外外一切事务。
钦哲法王倾注所有深广成熟的灌顶,就如同宝瓶的甘露水已充满一般,尤其是大圆满的甚深教授,仅仅给予指示,他就能像今日犹记得昨日事般地于心续中生起,例如有一天,在钦哲法王为一位弟子讲授破瓦法,其如游戏般,因心专注,马上有破瓦成就的征兆显现。这是于过去世已了知深秘心要教法的证兆。他不分新、旧教派地跟随诸多智者听闻学习经续咒及五明,具有观看即了知的无尽智慧。
如第六世冉江法王嚷日竹贝多杰所预言,被授权为雪谦滇尼达吉林寺的宗主,十五岁时于宁玛巴教法的顶饰楚玺法王跟前出家,二十岁时同样在楚玺法王处,在亲教师、轨范师人数具足下受近圆戒,赐名阿旺却巴嘉措,特别于具恩根本上师顶果钦哲法王、第十四世达赖喇嘛、萨迦赤钦法王阿旺贡嘎贾参、第十六世大宝法王、萨迦峨巴久吉赤金法王(西藏那难陀寺住持)、竹巴噶举第八世康珠敦吉尼玛、达龙噶举达龙夏锺法王、宁玛巴多杰札达龙赤珠法王、香巴噶举卡卢仁波切、多纠千图滇巴桑法王、宁玛巴教法的顶饰怙尊白玉卓旺贝诺法王等多位圣上士夫前听受宁玛、萨迦、格鲁、噶举各教派的灌顶与开示到达闻思海的彼岸。
冉江法王尤其了知佛法的基础,在于正法三毗奈耶事的实行(及戒法的实行),所以常为新进寺院的僧众授出家戒,并担任每年结夏安居的亲教师,实行律仪,为了让寺僧能持戒清净和遵守寺规,让佛学院的学生认真学习,自己不畏辛劳的发行寺规,规范外内行为举止,以及如何闻思修习无边经论的小册子。每年闭关一、二个月修三根本,为具信弟子灌顶开示,令弟子心续成熟;心中唯存佛法与众生的利益,绝不放逸散乱。顶果钦哲法王圆寂后,为照顾其留下的弟子,并宏扬讲修教法,于不丹巴洛兴建关房雪谦铁丘却吉噶嚓,大殿内有舍利塔、钦哲法王的塑像、普巴金刚像等,于印度普提迦耶兴建雪谦寺,于尼泊尔兴建基层学校的教室,并创建西藏工巧明绘制佛像的学校,见闻者无不投以赞叹之花。
仁波切的兄长是桑杰年巴(Sangye Nyenpa)的转世。桑杰年巴是位伟大的教师,他的寺庙位於边钱(Benchen)。尽管非常虔诚,仁波切的父亲毕竟不是很快乐,因为他的长子已经是位僧侣,他无意再让其他子女拥抱出家生活。
仁波切叙述说:在我母亲怀我的时候,我的家族遇见了米庞仁波切(Mipham Rinpoche),他是一位伟大的喇嘛,隐居在离我们家族属地约一小时脚程外的地方。米庞仁波切立即问我母亲是否已怀孕?我的双亲证实无误,并请教他这胎是男或女。『是个儿子』,米庞仁波切说:他出生的时候,你们要让我知道,这点很重要。
他给我母亲一个护身轮,和一些文殊师利智慧佛的甘露丸,要她在我出生时交给我。我出生当天,在未喝任何母奶之前,一位喇嘛用磨成粉的药丸掺著番红花,在我的舌头上写下文殊师利佛咒语的种子字『滴』字。
在我出生三天候,我的双亲带我去见米庞仁波切,他说了一些话,大意是说我是一个特别的孩子。打从一出生我就有一头垂到眼睛上方的黑色长发,我的父亲问是否应该剪发,但米庞仁波切说不用,而且亲自将我的头发绑成五束,就像文殊师利的头发一样。在我的母亲的请求下,他为我命名为札西颇就(Tasi Paljor),藏文为吉祥光轮之意。并亲自将他写在一张纸条上,后来我的母亲一直将它保存在他的祈祷书中。过了一阵子,我的双亲又带我去见米庞仁波切。他授与我文殊师利的灌顶,并说:我将照顾你未来的一切生活。我认为他的这项祝福,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在我一岁的时候,一位萨迦派的伟大喇嘛罗德旺波(Loter Wangpo)来到我家,他是蒋扬钦哲旺波第一位萨迦派弟子。他为我祝福、并诵经祈求诸佛赐福,并对我的母亲说:『这个小孩与众不同。』他给我一颗他戴在脖子上的蒋扬钦哲旺波的念珠,还给我一条哈达,说道:这个男孩是我的上师蒋扬钦哲旺波的转世,一连三天我一直梦到及看到钦哲旺波,当我见到这个男孩,一切疑惑全不见了。
在任何事情,我的父亲都会向米庞仁波切请益,而这次米庞仁波切说道:『公开认定这个男孩就是钦哲的转世还太早,这样可能会造成障碍。』因此,我的父亲暂时就没将我献给喇嘛罗德旺波,也未将我送到宗萨寺僧道院。
当我两岁的时候,米庞仁波切辞世。此时,雪谦嘉察仁波切(Shechen Gyaltsap Rinpoche)前来参加他的葬礼。在此停留期间,我定期去拜访他。他告诉我父亲,稍后应将我带至雪谦寺,因为我将广树佛教胜幢,利乐一切有情。我父亲再次请示嘉察仁波切这指示?!很少说到此事的嘉察仁波切回答他说,他梦到长寿佛母札翎玛在本寺成道,并指示他要照顾这个小孩,因为这个小孩将成为众生的依止。我的父亲非常直接的说,如果这是真的,他将允许我到雪谦寺,但如果我只是占住僧院的宝座,他绝对不会允许让我去。嘉察仁波切向他保证我将会有利於教义及一切有情,所以我父亲接受了嘉察仁波切的指示。然而,当时我还太小,所以不能送至雪谦寺。
当这个家族进行朝圣之旅时,其他伟大的喇嘛如:达隆玛珠(Taklung Matrul)和昂藏竹巴(Adzom Drukpa)都说这个小孩必定是位转世喇嘛。但他的父亲并不想让他成为僧侣,因为他们有一个大家族、一大批产业和许多土地需要照料。然而,如同钦哲仁波切所述:同一年,我遭到非常严重的烫伤。夏天是我们属地的农忙时节,在这段时间,我们会雇用许多工人,为了提供他们足够的膳食,我们会再一个非常大的锅子中煮大量的食物。有一天,我在和弟兄玩耍时不慎掉进正在沸腾的汤锅中。我的身体下半部受到非常严重的烫伤,以致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尽管我的家人为我念诵了非常多的长寿祈祷文,我还是病得很严重。
我的父亲拼命地问我:你认为什么仪式可以帮你好起来?如果有任何方法可以救你的命,我们都必须试试看!?我最想做一个僧侣,所以我回答说:如果能让我披上僧袍,可能会有用。我的父亲於是答应了,并且很快就做了一些僧袍,当我躺在床上,将它们盖在身上时,我觉得欣喜若狂。我也将一对铃杵和手鼓放在枕头上。隔天,我要求米庞仁波切的终身随从喇嘛沃瑟(Lama Osel)前来为我剃度。我得知我们的几位老家臣在那天落泪痛哭。现在顶果家族的最后一位儿子已经立誓为僧,那正式这个家系的结束。但我很高兴,我的健康很快获得改善,早么的危险随之消逝。那年我十岁。
雪谦寺位於德格的东北边,他是宁玛巴六大主要寺院之一。钦哲旺波和米庞仁波切最亲近的弟子雪谦嘉察仁波切就在那里正式认证顶果钦哲仁波切为蒋扬钦哲旺波的五位化身之一。钦哲仁波切吐露说他和他的老师一起度过那些黄金岁月。
当我们抵达时,嘉察仁波切的侍从以两条哈达迎接我们,一条给我,一条给我的兄长桑杰年巴仁波切。他传达嘉察仁波切的指示,要我们两个一起等待一个吉祥日与他见面,因为它将是我们第一次在雪谦寺见到他。然而,以前曾去过那里的雪珠却可以随时去拜访他。在收到传话以后,我们等了三天;对我而言,等待和我的上师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似乎很长。最后我们才被带到他静修的地方。嘉察仁波切穿著一件有毛皮衬里的黄色夹克,而非僧袍。他的头发尾部卷曲,长到足以围绕在他的肩上,因为他很少离开他静修的禅房。他请我们坐下来,并招待我们吃甜美的黄色米饭。嘉察仁波切想知道年巴仁波切曾遇到过的所有老师,以及他曾经学过的教义。年巴仁波切约花了三个小时回答他的问题。
嘉察仁波切的关房位在山腹的山脊上,走到雪谦寺主寺约需45分钟的脚程。通往此美丽地点的小径相当陡峭,雨季期间又相当湿滑。从窗户可以看到僧院和山谷中的河流,其四周一整年大部分被覆雪的山脉所围绕。嘉察仁波切,无疑是他那个时代最饱学、又有修行的喇嘛。他曾经开始三年的闭关静修,但令人讶异的是只有三个月,他就出关了,他说他已完成他预定的计画。隔天早上,他的侍从发现其关房的石头门栏上有一个脚印。那块石头后来被弟子搬走,而今日仍可在雪谦寺看到。
雪谦寺的主寺可以容纳两百多位僧侣。宗主是我另一位主要老师,雪谦冉江仁波切(Shechen Rabjam Rinpoche)。他习惯因材适教地教导僧侣,并赋予他们权利。他也参观了所有授课的其他僧院,并四处云游,最远到西藏的中部。
雪谦寺第三大喇嘛是雪谦康慈仁波切(Shechen Kontrul Rinpoche),他住在嘉察仁波切关房所在之山脊的另一边。就在山腹的另一座僧院的平顶上,那儿有一片赏心悦目的草地,夏天有时会被整片的草地及黄色的花朵覆盖。康慈仁波切是位伟大的禅修家,他和嘉察仁波切一样,并未在僧院的管理上扮演任何角色。该僧院是由雪谦冉江仁波切照料一切。
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雪谦嘉察仁波切教导我们宁玛传统的、及最重要的教义。当他授与我们灌顶的时候,我常常在他介绍心性时被他的表情和双眼的光芒、与庄严,以及指向我们的姿势所震摄。我觉得除了我本身微弱的信心,让我像凡人一般看著老师之外,事实上,这正和伟大的莲花生大师授权给其二十五位心子一样。我的信心变得愈来愈大,当他再次注视和指著我们问道:『何为心性?』时,我都会全心全力去思考,『这真是一位伟大的瑜珈行者,他可以见到绝对真实的本性?』并开始了解自己是如何冥想。在下一次拜访雪谦寺时,我受嘉察仁波切之命担任见习僧。
在见到雪谦嘉察仁波切之前,钦哲仁波切曾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和当时最伟大的学者及隐士堪布兴噶(Khenpo Shenga)研究佛学。从他那里接受菩萨道和中论哲学的教义。
就在雪谦寺,钦哲仁波切遇见了蒋扬钦哲却吉洛卓(Jamyang Khyentse Chokyi Lodro),他们也前来受教於雪谦嘉察仁波切。结束教学时,嘉察仁波切以这个男孩为蒋扬钦哲旺波的智慧心之化身而认证他,并为他举行座床大典。钦哲旺波有五个化身,分别体现在他的身、口、意、功德、事业上。钦哲却吉洛卓就是其事业的化身。钦哲仁波切解释说:座床的那一天早上,我向上攀登通往关房的小径。关房里已设置了一个很大的宝座。当时仍相当年轻的康慈仁波切手持焚香,而嘉察仁波切则穿上他最好的僧袍。他们叫我坐在宝座上。然后念诵具足五种完美条件的经文,即时间、地点、教师、教学和弟子的完美。嘉察仁波切主持仪式,并给予我象徵佛陀身、口、意、事业、功德的圣物。然后,他赠与我一份书面文件,上面说道:今天,我带来顶果家族的儿子,并视他为蒋扬钦哲旺波的智慧心之化身。我将他命名为:吉美.铁丘.天贝.嘉参(Gyurme Thekchog Tenpai Gyaltsen),即至大乘的不变胜利旗帜,我将过去大师的教义交付给他,现在我死而无憾。
所以过去约五年期间所发生的这些事件和其他事件,都是我与嘉察仁波切在雪谦寺时所发生的事。在那里,我并未住在僧道院中,而是住在山上的关房。
然后我回到家,在一个洞穴闭关静修约一年。在冬季期间,我并未出关,我要求学识渊博的堪布托嘎(Khenpo Thubga)前来教导我有关于『佛说瑜珈大教王经』的详细教义。他总共教了三次,而我则用心学习根本经文和龙钦巴的三百页注释。一些时日之后,我前往堪布托嘎所居住的石渠江马(Kyangma Ritro)。那里没有僧道院或其他建筑,只有帐棚。我十五岁时就在那里从我的父亲的一封信中得知嘉察仁波切已经过世,我的心空虚了好会,接著我心里突然强烈怀念起我的老师,以致我无法抑制地哭了起来。那天我的心就如被撕裂般,我回到丹豁,并在山上开始为期十三年的禅修。
仁波切追忆那段日子时说:有一只报时鸟在附近栖住,它是我的闹钟。一听到它清晨约三点的报时,我就起身开始一早的打坐。在五点左右我会帮自己泡杯茶,也就是说一直到午餐以前我都不需要见到别人。有五、六年间我吃素,有三年间我不说一语。午饭后我通常休息一下并读些书。我从不浪费任何时间无所事事。仁波切二十八岁结束静修的日子。他跟宗萨钦哲仁波切(Dzongsar Khyentse Rinpoche) 一研修佛法。几年之后开始宣扬佛法。
钦哲仁波切视钦哲却吉洛卓为他的第二位主要上师,并且无比的尊重他。在接受却吉洛卓为期六个月的岩传宝藏集灌顶后,钦哲仁波切告诉钦哲却吉洛卓说他希望用其余生来闭关禅修。钦哲却吉洛卓心意坚定的说:你的心和我的心合而为一,无有分别。您将所学之无数珍贵教义及教导,传授给他人的时机已经到了。同时,钦哲却吉洛卓也告诉钦哲仁波切:你必须找到有利众生的伏藏;我昨天做一个梦,有八朵象徵祥瑞和许多吉祥的云朵,在这些云朵之上有许多诸佛宫殿和菩萨。从这些云中落下许多有利众生的丰沛甘露雨。你必需传播你宝贵的教义。他要求我将所寻获之伏藏传授与他,包括『自生莲花心要』,而我便将它们献给他。所以就从其时开始,钦哲仁波切不断地为全体众生而努力。
由於众生的共业,仁波切和家人、学生逃到不丹定居。在几年间他就成为一位受尊敬的精神导师,更受到皇室的礼遇与尊崇。嘉华仁波切多次且多年要求钦哲仁波切到达兰萨拉的居所,钦哲仁波切则将重要的宁玛派密法传授给嘉华仁波切。他的学生包含藏传佛教四大教派的法王、宗主及仁波切们。仁波切并不自限於在不丹说法。他足迹遍布欧美。
1985年后他三次回到西藏与地方居民和喇嘛们共享他对佛法的领悟。他有教无类, 人们总是不辞辛劳从远方而来,接受他的祈福和指导。仁波切晚年旅行时多由他妻子和孙子雪谦冉江仁波切陪同。不管他身在何处,他总是在日出前几个小时就起身打坐,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直到深夜才休息。
仁波切宝相庄严,是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他如山一般,拥有无穷的精力,一心只为利益众生,及延续西藏珍贵的文化。他在尼泊尔建立宏伟壮丽的雪谦寺,寺内大批的僧众延续西藏雪谦祖寺的传统。他本身也精通各种法会仪轨、舞蹈等宗教仪式,并监督指导僧众的学业及灵修训练;也为广大的弟子及信众提供各种关于心灵或俗务的忠告与建议,直到1991年仁波切圆寂前,他几乎走遍东西方各个国家,不辞辛劳地为护持佛法、宏扬佛法而努力。
仁波切总是精确地给予每一位闻法信众适切洽当的教授,他用自然优美、轻松的方式,开启了浩瀚无边的智慧之洋,其中汇入了佛法与绵延不绝的加持之流。仁波切讲法时,似乎从未停下来理清思路或斟酌用字,但句句都完美无暇,甚至连阐示最深微奥妙的哲学论点也是如此。这样的开示,不需编辑校订,即可集结成书,作为未来世代最可靠、准确的参考书籍。
仁波切是西藏之宝,也是代表西藏文化最精致完美的化身。亲近仁波切,就等於亲炙了西藏文化的精髓,就等於置身神圣境地的核心;在此圣境之中,哲理、艺术、仪轨,乃至日常生活最平常的活动,都展开最初、最根本的觉醒,直指诸佛纯然证悟的心性。怙尊顶果钦哲仁波切对每天因各种不同事务来访的信众一视同仁,付出同等的关爱,就同母亲对待唯一的子女一般。甚至在一连串活动之间的空档,仁波切也安住沉浸在莲花生大士广大无边的智慧心性之中,他的德性,素朴、高贵、庄严与幽默风趣,启发鼓舞了所有见过他的人。
仁波切在1991年示寂,并现虹光身成就、身蜕如婴儿般。他圆寂的时候,除了事先告知弟子,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外;圆寂后,仁波切双脚一盘,整个身体竟然开始逐渐缩小,从一九五公分一直缩小到三十公分左右。当时原本想缩小到成为一道光逝去,经过弟子们的苦苦恳求,顶果钦哲仁波切才只缩到三十公分的大小。如今一位在1993年莲华生大士诞辰(藏历五月初十)出生的小孩已被认出是他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