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魔装机神龙女头像:漫谈“洋”博琐记(杂文) 孙柏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8:44:03

混迹“洋博”琐记(杂文)

——偶感录之四

孙柏昌

昨天,我辞掉了“蓝领部落”的圈主,如释重负……

昨天,我收到了一本来自阿根廷的诗集……

昨天……

昨天就是昨天,翻过去了……

有时,觉得昨天又不是昨天。一本书竟然撬动了那么多的记忆……

06年,我曾经以“顾问”的身份在北京混了一年。我当“顾问”基本上是属于顾不问的那种。整天无事可“顾”可“问”。于是,就混迹起“洋博”了。

先前,一个朋友也是某个文艺出版社的副总编辑对我说过,残雪,一个著名的先锋派女作家,用外语写小说,在国外发表,而且做得有点名气了。说得我挺羡慕的。

于是,我就不自量力地蠢蠢欲动了。

当然,也是因为一个客居北京有大量的空闲时间需要打发。纵然自己没有用外语写小说的水平,弄点小品总可以试试。

算起来,我已经十一年不曾捅过外语那根神经了。尽管,我对什么事都不求甚解。但是,一旦决心做的事,喜欢并愿意做的事,还是能够全心投入的。

听,每天都戴着耳机听国外的电视台(因为长时间的听,耳朵几乎听得失聪了);说,每天凌晨起床,在“MSN”上与那些拉美人聊天;晚上睡觉时戴着耳机听光盘;每周差不多有两个晚上要去位于朝外的新中街工体南路的Ceventes学院去听讲座或看电影。

等到自己觉得可以开博的时候,便开始写一篇2000字左右的短文,以介绍中国文化为主题,在拉美、西班牙的一些网站当起了“博客”。博文写得滞重而艰难。一篇东西至少要用一个星期,多的时候则需要十天或半月。不过,过程还是愉快的,尤其是每当结束一篇的那一刻。

与博友相识,也大抵如我们现在的新浪博客一样,如同在人流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偶遇一样。

最早认识的是一个乌拉圭的女诗人兼儿童编剧Cielo。她对中国文化有一定的了解,在看到了我写的博客中引用的贺知章的那首诗之后,便给我发了一封MAIL,说其中的一句翻译得不准,并向我展示了一个网页,上面有中西对照的贺知章。她还问我,为什么不标重音?经常把“ñ”写成“N”?我很感激她。她把我的文章修改了一遍。后来,她说,她也很想学习一点汉语,我就把中央电视台西班牙语频道的网页寄了她。再后来,我给她寄了本袖珍型的《汉西词典》。我挺讨厌那种烦琐的邮寄过程,而且邮寄费要高于书籍本身。

我还给一个移居阿根廷的秘鲁儿童故事作者的儿子寄过一本奥运挂历。他正在读小学的儿子在一次视频聊天的时候,举着两根手指,大声冲着屏幕:“Gracias!”

我觉得那在邮局里的那些烦恼的确立刻随风而去。

一个与他们隔着整整半个地球的中国人,在那里当博客,本身就是个新鲜的事儿。所以,我的博客的关注、点击率很高。正像一个著名的阿根廷女作家Luisa在聊天时对我说的那样:“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学汉语,你却在学西班牙语。”

在网络里很难碰到一流作家的。唯一一次是与现在居住在美国的智利女作家阿连德。她是后后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家,也是前智利总统(死于军事政变的)侄女。我在十几年前就读过她的长篇小说。我们只是作了一个非常短暂的视频交流,通过两次MAIL。囿于我低劣的西班牙语水平,也根本无法交流。东方人的思维、拙劣的外语。不过,我在对话交流中,那些拉美人好象不像我们现在的新浪博客,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你不用问,他或她就会很快地自报家门。而且,开头的两句话也基本是“Como estas?”随后便是“De donde eres?”(你好吗?你是哪儿人)。甚至包括自己的生活、家庭、政治信仰等等,都会一一坦白。我在与一个彪悍的委内瑞拉的中学老师聊天时,他说,尽管他知道,总统Chaves与中国关系很好,他还是说自己是反对他的。我因为水平低劣,也经常说出人家不习惯或者不愿听的话,他们好象都把我当成一个刚刚学会走路或者刚刚伊呀学语的人,随着一阵轻快的笑声便飞远了。

在那视频聊天的瞬间,可以同时感受冬天与夏日。

Cielo是一个热情的诗人。她还把我的四篇博文一起寄致到了阿根廷的一个纸制文学杂志发表了。那家杂志可能还是比较有影响的刊物。

她说要把稿酬寄给我。我说算了,太麻烦。

我更看重的是那个刊物网站上挂着一面五星红旗,五星红旗下面的我的那张照片。

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我的信箱里每天都要收到八、九封信。告诉我,自己的博客又写了什么。问一句,你的长篇小说写完了吗?挺想你的。

我把这次混迹“洋博”,归于我的“顾问”机缘。

为什么在茫茫人海中,两个人的相遇,这是一种机缘。

我挺珍惜机缘的。也不会在意误会。我总觉得,任何一个人做事,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只是没有机会向你解释自己的道理罢了。

一切随缘,一切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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