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拉杆车好质量图:盐城旅游网解读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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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安丰 信息来源:    发布日期: 2007年12月27日 安丰,是从地名中最直接地表达出一种祈愿的地方。既然有祈愿,就一定有与平安丰盈相悖的漫漫历史。
  其实,与众多的海隅城镇一样,历史上它多次受到海潮的浸袭。“屋庐遇浪而摧,人畜随波以逝”,已成为年复一年的恶梦。平安尚且无望,更何谈丰盈?福音终于在北宋年间出现了。一条卧龙横亘在黄海之滨,那就是时任兴化县令范仲淹主持修筑的范公堤。
  一座捍海长堤惠泽了一方土地。从此“西塍发稻花,东火煮海水”,人民安居乐业,“安丰”之名由此而生。有一首名为“堤柳垂金”的咏安丰诗颇能说明当时的景象:“袅袅不禁寒欲堕,纤纤初着露应眠。行人漫自传歌缕,不道甘棠有大贤。”
  大贤者,范仲淹也。这是安丰人世代所不会忘记的名字。
  安丰作为盐场始于元代。至明朝时,两淮共有30个盐场,由南向北分为上、中、下各十个场。安丰即为中十场之一。明清是安丰盐场最兴旺的时期,民国时乃与富安、梁垛合并而为安梁场。
  盐场是个繁忙的地方,盐官、夫役、脚力、商贩,吆喝喧哗,甚嚣尘上。当时即使是撒在地上的碎盐,也能成为一些贫民生计的来源。因此盐场自然也成了一些地痞混混经常出没的地方,他们视盐场为摇钱树,啸聚四起,强取豪夺。不少盐场官员对此无可奈何。清宣统年间,河北人张仁芬风尘仆仆抵安丰盐场任场大使。他上任伊始即从整治地痞混混着手,使安丰场体现真正意义上的安丰。一时民心所向,交口称誉。他离任时,竟然全场百姓苦苦相留,最后不得已只好脱下一只靴子以为纪念。于是“留靴离任”的这段历史成了安丰场的经典故事。这只靴子后被置于一玻璃盒内,长期放在安丰场署衙内。
  靴子在此成为一种象征,一种民心。虽然靴子最终还是不知去向,但只要这段故事没有失传,它的价值就会得到充分体现,只不过从有形转化为无形。
  安丰既为两淮重要盐场,就必然承载着盐丁、灶户的沉重、凄苦和悲惨。在两淮盐业繁荣的背后,是一幅幅惨不忍睹的盐民啼血图。当人们的视线更多地被奢侈无度、声色犬马的两淮盐商吸引时,有谁会关注那些在烈日当空下日复一日熏晒熬卤的衣衫褴褛者。
这是一个被灯红酒绿所遗忘的角落,这是一个被笙箫达旦所淹没的群体。
  然而,在安丰场却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们,感受着他们的生存状态,为他们所呼、所喊、所不平、所忿懑。于是,“盐民诗人”的称号不胫而走。他便是吴嘉纪,一个普通的安丰场人,一个因关注盐民生活而享誉诗坛的平民诗人。其代表作有:
  “白头灶户低草房,六月煎盐烈火旁。走出门前炎日里,偷闲一刻是乘凉。”
  吴嘉纪的诗有杜甫之风,时人誉之为“冰霜高洁,刻露清秀”。
  吴嘉纪始终没有离开安丰,他把自己关在四周杂草丛生、蓬蒿遍地、自名为“陋轩”的草舍中,把卷苦吟,为后人留下了四百余首诗。其中有《海潮叹》、《流民船》、《临场歌》等。仅从这些诗名中即能感受到诗人独特的视角。
  吴氏宗祠是安丰人对吴嘉纪情感的一种寄托和转移。它座落在安丰北王街八号,为砖木结构的两进平房。当年吴嘉纪正是从这祠堂斑驳的大门中跨出而融入生活最底层的盐民群体。
  在安丰早于吴嘉纪的还有一位盐民哲学家王艮。王艮为地道的盐民出生,却有“理学大儒”之称,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生轨迹和超凡跨越?
王艮是为数极少的由盐丁转而习儒者。他离开海隅,走向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于是,眼前豁然开朗,最终成为泰州学派的创始人。返回故里时,已经脱胎换骨并成为一位饱学之士的他,选择了当时最为乡人仰慕的生存方式,即设坛讲学。“东陶精舍”由此应运而生。王艮的弟子近五百人,但身份却十分驳杂,包括农夫、樵夫、陶匠、灶丁,仅此即可知王艮哲学思想的贫民化。王艮非经院出身,文章著述很少,着重口传口授,道理浅显易懂,此乃泰州学派特色之一。
  “东陶精舍”原为王艮住宅,至今仍有留存。在当年卤气漫溢的盐场,有如此布道问学之地,实在是安丰人的幸运,因而他们始终呵护着这唯一的文化场所,同时也向世人展示其不同凡响的文化底蕴。
安丰有一处规模宏大、气势非凡的庙宇,名北极殿。明清时期两淮盐场寺庙众多,它成为盐民的精神寄托所在。北极殿的名声则在于它不同凡响的传说。
  明神宗皇帝登基不久,一日早朝,有大臣出班启奏,称其夜观天象,见紫气北射。得知长江以北有一地方曰安丰,是真龙宝地,可建别宫,以供出巡时居住。神宗闻之大喜,遂下旨差人查勘,始知真有安丰之地,且为古镇。数天后,神宗在奏请建行宫的奏章上御批:“准奏,拨内库银两兴建。”既有内库银两,工程随即启动。但不久神宗皇帝觉得登基不久应以社稷为重,不宜为建别宫而兴师劳民,遂改建为寺庙,为造福当地,并赐名为北极殿。
  传说固不可信,但北极殿却实实在在地座落在安丰,且烟雾袅袅,香火不断。北极殿内除了有镇龙寺、广福寺以及五十多间厢房外,院内尚有多棵银杏,枝繁叶茂,树影婆娑。其中一棵果内无心,颇为奇特。此树据传与张士诚有关。元末,张士诚拥苏州自封吴王,后城池被朱元璋攻破,张士诚被迫退还江北。兵马过江后,张士诚伫立岸边,眺望江南,心有不甘。遂立誓有朝一日一定反戈江南,收复失地。为了日后能按原路打回,张士诚在北撤途中,每到一处即载一棵俗称长命树的银杏树以作路标,沿途有靖江、泰兴、姜堰、海安、富安等地。至安丰时追兵已至,张士诚勉强抵挡,损兵折将。眼见大势已去,张士诚已无心栽树,但其部属仍在安丰载下了银杏树。据说因张士诚无心,故此树的果子亦无心。
  虽然是传说,但仍可从中读出一种倾向,一种寄寓。一棵树与一个历史名人联系在一起,顿时就变得鲜活起来,变得充满灵性。
  安丰曾有建于明洪武年间的一处道观,谓之崇宁观。其规模宏大,大雄宝殿气势雄浑,飞檐翘角,金壁辉煌。崇宁观最大特色在于其中一座悬挂着的“神钟”。敲响此钟,其声清脆响亮,且远及二十里之外,成为奇迹。
  可以想象,当崇凝观钟声响起之时,行人为之伫足,全镇为之肃然。那是一种平安的福音,是安丰人日复一日倾听的一种与心灵共振的声音。
  它是遥远的,也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