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总裁追妻:中篇科幻小说《甘露》(四)左教授破译成功电脑密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23:16:35
中篇科幻小说甘露(四)左教授破译成功电脑密码 

龚立人(原创)

 

下午,许多情况出来了。

除了死者身旁的一只塑料口袋中有几十只Y15外,没有发现丢失任何东西。

法医鉴定,死者死于脑栓塞,但又十分奇怪,脑栓塞造成他死亡之后,血管中的栓塞还扩展了一会。死亡时间在半夜十二点到一点之间。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值得注意的是,他带一极薄的白手套,右手中指部位有一点血迹,像是拍死一只吸过血的蚊子后留下的。林森发现血迹边粘着一只蚊子腿,,他认出是Y15的,他又检验证实手套上的血是死者本人的。死者右手拇指上粘一条透明胶带。林森估计是仿造某人的指纹,这种指纹在空气中四个小时就消退了。

在明月宾馆查得死者的身份,持有M国护照,名叫约翰刘。昨天下午六点登记并结清一天的住宿费。在他的房间中只发现一只手提箱。箱中几件衣物,一个钱包,一本护照,一张从广州到D市的往返机票。班机昨天下午四时到D市机场,返回的航班是十月七日上午九时飞往广州的。钱包中还有几千美元。

田新请林森破译密码,以便提取录像资料,但毫无进展。

 

仲悦失踪的线索不多。半年前那篇报道后,耿坚就派人暗中保护仲悦,闪电事件后,撤过一段,昨天下午招待会后又恢复了。两名刑警说:半夜二点二十分仲悦从琼楼酒家出来,乘一辆“的士”回公寓,他们看着他走进公寓大门。只是两三分钟后,一辆急救车驶近那大门,下来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担架进了大门。又几分钟后,那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和另外两个人一起用担架抬着一个人上了急救车开走了。因为那大门内有几十个单元公寓,他们没有跟踪急救车。

 

主实验室内。林森与夏芳还在用他们日常用的电脑破译密码,但仍无头绪。田新干着急,帮不上忙,又急于想看到录像资料。

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这时耿坚与关海陪着两个人进来。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人正是公安局的科学顾问,他的实际年龄已经五十五岁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科学院院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左湘农。他是当今科学界的一位奇才,在分子生物学方面,他是当代的主导,他同时获得过其它学科的多个博士学位,曾协助耿坚破获过许多大案。随来的那位小姐只有三十二、三岁的样子,是左湘农的学生、助手杜碧娜博士。

左湘农刚才已经听耿坚把情况介绍过了。一见他进来,林森与夏芳急忙一齐过去打招呼:“左老,您好。”这话一说出来,夏芳已快哭出来了。左湘农慈爱地向他们点点头说:“小芳,不用担心,你的仲老师不会有事的。”杜碧娜伸手把夏芳拉到自己跟前,夏芳一下子扑到她怀里哭出声来了。

耿坚说:“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岂止认识,”林森说:“左老是仲老师的老师和叔叔,娜姐待我俩胜如亲姐姐。耿处长,左老来了,密码很快就能破译出来了。”

左湘农点点头:“对,当务之急是立即把密码破译出来,好了解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情况。碧娜,你与小森小芳打开电脑,观察Y15的情况,一定要仔细。我记得小悦说过,为了白天研究观察方便,他特意选用白天咬人的伊蚊作为研究对象,约翰刘半夜十一点多进来,十二点多就死了,这段时间内被蚊子咬过,照道理不应当是你们实验的蚊子咬的,这是个疑问。你们马上动手吧。”

耿坚让田新继续留在主实验室。他和关海为了不干扰左教授思考,又回到楼上接待室。

 

左湘农太了解仲悦了,只有十分熟悉和了解的人,才有可能在极短时间内破译他的密码。他坐进仲悦的大转椅中闭目思考起来。

左湘农与仲悦的父母是大学时的同学和好友,两个小伙子同时恋着一朵校花,可他失败了。仲悦的父母结婚了,但他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他依然在心中恋着心爱的人,直到如今都再没有恋爱过。但仲悦的父母都很不幸。仲悦两岁时,他父亲在空难中去世;他九岁时母亲又身患绝症,在弥留之际,她把仲悦托付给左湘农,希望他能把她的儿子抚养成人。那之后,左湘农又当父亲又当母亲,终于把仲悦培养成为现在这样一位中外驰名的分子生物学家。他记得,除了仲悦在国外留学那几年,每年农历二月十九日,仲悦都要左湘农与他一起为他妈妈过生日。他说他妈妈长得像观音菩萨,他说他妈妈的生日是观音菩萨的诞辰,所以他从来不按公历为他妈妈过生日。……真是往事如烟,那一幕幕的情景简直挡不住似地拥进了左湘农的脑海。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密码,密码……”他轻轻叨念着。

快半个小时了,左湘农在转椅中一动不动地想着。突然,他觉得眼睛一亮。生日,一定是生日,这个实验室开张不也是他妈妈的生日吗?对!他站起来,伸了伸胳膊,又坐下,打开电脑。当屏幕上提示在输入密码时,他把心中恋人的生日输了进去。但屏幕出现一行字“密码不符合”!他愣住了。不是她的生日是什么呢?不,一定是她的生日!于是决定用美国书写年月日的顺序,把月日提到年的前面,他再次输入八位数,果然对了。屏幕出现四个字“密码符合”。他情不自禁地大声说:“成功了!”

那四位年轻人听到这句话齐呼:“太棒了!”

左湘农高兴地说:“田新,快去请耿处长他们来,这儿墙上的屏幕大。”

当耿坚与关海进来时,墙上大屏幕上已经出现搜索存储的指纹。一个十月六日晚上十一点五分开门的指纹显示出来,定住。左湘农又调出存储的四人的指纹,大家异口同声的说:“章士伦的指纹!”电脑打印出来。

耿坚让查查以前有没有非工作时间进入的指纹。又查出一个,是半年前那篇报道发表前两天晚上十一点,也是章士伦的。其余都是上班时间开门的指纹。

“仲悦的这一措施真不错。”耿坚说;“请左教授把录像调出来看看。”

章士伦进来那次的情景在屏幕上显现。他进大门后,直奔实验楼,又直接进了主实验室,他在林森和夏芳的电脑上没有提出什么东西。在仲悦用的电脑上摆弄了一会,当屏幕上提示:“请输入密码”,他试了几次都失败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关上了电脑,在仲悦的写字台上翻了一会,他翻出一张白纸,上面有仲悦的笔迹:“是现在汇报还是确定有无毒副作用之后?”章士伦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成功了。”于是把桌上的东西按原样放好就离开了。

昨天晚上十一点五分,约翰刘进大门后,带上一付白手套,也直奔主实验室。进了主实验室后他直接走到Y15室门前,观察了两分钟,从衣袋中掏出一只大透明塑料袋。他把门向一旁推开一条够他进去的缝,侧着进了Y15室,又把门关上,找一片Y15密集的玻璃墙,把塑料袋吹鼓,撑着口往墙上一按,塑料袋中就捕进了几十只Y15,他把口收紧,提到眼前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袋子扎好。这时他突然用右手向右耳后侧拍了一下,又把手伸到眼前,一只死蚊子,和一点血迹在手套上。这时是十一点十五分。他走到门口,把门上的蚊子轰走,打开门迅速跳了出来,又把门关好。他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观察是否留下什么痕迹,又好像是为了平复一下紧张和顺利成功的激动。他走到仲悦的工作间,在写字台上翻了一阵,能打开的抽屉也都拉开翻了一阵,一无所获。提着那只塑料袋离开仲悦的工作间。他此时走路已有点像醉汉了,到夏芳的工作间又翻了一阵,仍一无所获,这时他用右手捂着右边的后脑勺。他向林森的工作间走去,但进去后差点摔倒,靠抓住工作间那1.3 米高的玻璃钢墙,才勉强站住。他的脸上已经出现死后留下的那种痛苦的神态。他立即返回身,出了林森的工作间,向实验室大门走去,这时已经明显摇摇晃晃,显出走路十分艰难的样子,突然他摔倒在地上,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分。十二点时,他的手指伸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过了。

 

看过录像,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半了。耿坚说;“好在没有从这里失密,现在的关键是对章士伦监控。关部长,你刚才说章士伦明天要去广州吗?”

“刚才方总来电话说,集团广州基地的项目有些技术问题要章士伦去处理。”

“是他直接找方哲要求的吗?”

“是的,方总要我问你能不能让章士伦去。”

“让他去,只有让他活动我们才能找到仲悦的下落。”

田新报告,仲悦所住公寓的管理员说:昨天凌晨两点半左右,两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来公寓大门,说十七楼的赵长林妻子打电话向他们求助,赵突发心脏病,只有她和两岁的孙女在家,请他们过来帮忙,并告诉管理员他们已叫了急救车,一会儿来了,请管理员允许急救人员上去。这时仲悦回来,与他们一齐进了电梯。两三分钟后,果然急救车到了,两位急救人员拿出一付单架进了电梯,又过了几分钟,开始进去的两人和两位急救人员从电梯中用单架抬着一个男人出来,这时正好电话铃响,管理员接电话,就没看清是否确实是赵长林。刑警们就去赵长林家,赵长林开的门,他好好的,说他妻子昨晚住在女儿家没回来。刑警们又查了全市所有的医院,昨夜那一时段没有收过病人。

 “田新,你安排人陪好章士伦去广州。”耿坚看左湘农正在沉思就问:“左教授。您在考虑什么?”

“是有一个疑问,但一时还很难说清。为什么……”

左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与夏芳在一起转录刚才的录像资料的林森突然叫了一声:“哎呀,怎么会有蚊子。伊蚊!它怎么晚上咬人?”

左教授大惊失色,他迅速地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四十分。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快过去看看!”

大家围了过去,只见林森右手托着那只被拍死的伊蚊,左手背上被这只蚊子叮了一下。左教授果断地下令:“小芳,启动杀蚊系统,所有的人立即从这里撤离!”

夏芳一按电钮,电脑控制的室内杀蚊系统开启,两分钟内就会杀灭主实验室除四大玻璃室与十几个培养室外各个角落的蚊子和昆虫。虽然系统开动时人依然可以在其中工作,安然无害,但左教授怕再有人被咬,他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担心。他让杜碧娜把林森手中的那只蚊子收好。让她与夏芳一起陪林森到楼上的实验室,把林森作为研究对象,接通所有的设备。他与两位朋友,白、马两位医学教授联系,请他们迅速赶来。

耿坚与关海同时问:“左教授,有这么严重吗?”

“是的,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

 

 

龚立人  19967月构思于天津 

        2005/10/6  写于一白书斋

2011/3/23修改于九紫书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