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岛汽车违章查询网:女儿10 - 藤荒 - 新浪BLOG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6 14:57:56
二10      我们每天为着女儿忙碌着。虽然我不是最为用自己的行动绕围于女儿的,但是,我的心却是不离其左右。先是看着女儿折皱的脸,额头,小巧的嘴唇,听着哇哇的哭声,看着他们在梅和母亲的手里转来转去的,有时候还有同事,朋友或相识的人抱着一会,人们对小孩大抵是喜欢的,完全就像太阳普照在地一样,没有一片乌云,光是纯洁的。大人总是这样,玩味着小孩,尤其是婴儿,我们没有见过自己是婴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就是现在,把女儿婴儿时的照片给她看,她也只是笑着说:“爸爸,这是我。”至于她对她婴儿时可爱与否不作评判,但是,她对于婴儿总是与生俱来的浓厚而挚烈的兴趣。      我这个做父亲的,其实在很多时候是个旁观者,没有为她真正做个什么事情。这也是我应当忏悔的,我向谁忏悔呢?向女儿?向梅?还是更多的人?但是,我总是这样惑近惑远的观察着,想从中发现什么更多,更深的东西,让自己尽情的沉醉于其中,就像善于喝酒的人一样,他总是小口小口的呷着,用舌头在口腔里搅着,用最擅长于知味的舌尖来探知是香甜还是浓烈,抑惑是兼而有之,然后展开丰富的想象力,感觉自己就像一片树叶萌于树枝或树梢,或可能长于树的极顶端,然后悄然吸着上天的甘露,迎着风,顶着烈日,沐着雨,最后在肃杀的秋风秋雨里慢慢脱离母体,慢慢用沉沉裉去的色彩向母体告别,翻滚,弧线的沉飞,或者还要作一段向上的攀升飞行,最后到达大地,与大地作了长吻,最后回到了大地的子宫,作生命的轮回。正是如此,酒在口中引起了一个又一个的享受的漩涡,感觉到生命的轮回。女儿似乎就是我呷着的小口小口的酒,一时还难以品出味来,要假以时日,要用有生之年。    我看着女儿小巧的嘴儿,因为饿了而哇哇的哭着。女儿的哭声总是最能吸引我,我们小的时候总是最爱模仿婴儿的哭声,总是想听婴儿的哭声,总是百听不厌,不知道那哭声里有什么魔力,但是,总有什么魔力吧?我最佩服梅,一个新作母亲的人,对婴儿难够了解多少?可是,慢慢的,她就了解了婴儿的哭声,她知道女儿的那声哭声是表示饥饿,而要示之以乳。我看着梅把鼓胀的乳房用一只手托起,而另一只手环抱着女儿,或是抱着他的头,或是抱着她的腰身,我想,女儿总是能感到最安全与最舒适的,梅的手腕就是女儿的一片世界,安宁的世界,幸福的世界,隐蔽之所。梅把渗着乳液的红晕乳头巧妙的送进女儿的小巧的嘴里。其实不叫送,应当说是女儿小小的心灵,一旦发现母亲的乳房,便在饥饿之上更加进食的欲望。女儿贪婪的吮吸着,我眼见梅有时皱皱眉头,那是女儿太用劲了,面对乳液完全没有了一点温雅,吃一会儿,也不太饥饿了,就开始慢慢了享受。吃便不再是主要的了,而是以怎样的心态去吃,以怎样的姿态去吃,不时的用晶亮的眼睛盯着梅,她为什么就会这样自在的享受呢?完全不要人去教授。我想,我陷入了沉思。人与生俱来的选出择的习性,女儿,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也在适当的时候选择适当的行为和方式。但是,成年人却没有她那么快乐。我们每一个都向着一个目标,其实不是一个目标,而是众多的目标,一个目标接着一个目标。女儿的目标是吮着母亲的乳头,吸着乳液,但是,她却会在达到目标的路上尽情的享受。我呢?我们呢?我们似乎只看到我们所要寻找的事物,用一生的时间去追寻,可是却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吸收不到,没有找到乳房,没有吸到乳液。因为,我们心中只想着自己要找的东西,我们心里充盈的就是这个目标,受这个目标支配。我们在这个路上不停的走着,我们却看不见近在眼前的东西。我总是想:“生活在别处!”可是,却没有想到可以像女儿这样的自由自在,随意的走下去,不光是解决饥饿,也许对于她来说,吸奶也是一种生活的艺术。这种艺术,我以前不是也会吗?可是在什么时候却遗失了,遗失在哪儿了呢?    梅见我盯着女儿的小嘴,其实也是盯着梅的乳房出神发呆,腾出一只手来,用一个手指撮着我说:“神起了呀!是不是也想吃两口?”    “我可比她先吃到你的奶呢!”我笑着说,却掩饰住了一次想像的飞翔,思想的小差。     女儿吃饱后,就开始用胖胖乎乎的小手拨弄着梅的胸匍,有时候却是用整只的小手,我看着,就像是们攀岩一样。只不过她攀摸的却是母体而已,母体的山峦。她打着饱嗝,还有一少量的白色的乳液顺着嘴角流出来,一直流在她的小衣儿上,有时和着口水像是白色的丝线。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的。我就想起了前一个夜里我做的一个梦。     在梦里,我抱着女儿,手手摸着她柔嫩的脸蛋,摸着滑腻的屁股,用手扰着她的膈肢窝,看见她浅浅的笑。突然我却看见她变成了树上的一刚萌发的芽,有两片叶子,脆嫩脆嫩的,淡黄淡黄的,簇拥着中间的树芽,树芽上正淋漓着一颗晶莹的露珠。太阳出来了,露珠晶光四射,炫彩夺目,渐渐的被蒸发掉了,或是被树芽吮吸了吧,突然间树芽长高了一分,我见得分明,在阳光下,那树芽灿烂的笑着,却如女儿的脸。后来被梅去给女儿抽尿的声响惊醒了。但是,梦中女儿的笑脸却是更分明的忆在我的脑海里。我把这个梦讲给梅听,与她共分享。她说:“难怪不得,你就盯到她看哟,看得出神,像魂都飞了一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也许是吧!不是有人说“幺儿是各人的乘”吗?女儿就是我的新发出的小芽,我和梅就是那一株她所栖身的,发育的树;女儿就是小溪,我和梅就是那山谷;女儿是棵小树,一棵小草,我和梅就是一山一土。我总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