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乡群英赛鸽俱乐部:齐鲁之旅之三·烟台情怀

齐鲁之旅之三·烟台情怀

文/龚立人

烟台地处山东半岛中部，北、西北部濒临渤海，东北和南部临黄海；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是理想的滨海生态旅游度假胜地；是我此次齐鲁之旅的第二站。此次出游，从蓬莱开始就决定了是友情之旅，而非风光之旅，始终置身于浓浓的新老友情之中。只有烟台除有老的友情之外还有新的友情。

姐妹花

侍应生把我的行包拖进大堂，我到服务台拨了个电话；“晓梅吗，我到了。”

“好，我们马上下来。”我坐到正对电梯的沙发上想象着这对姐妹花的模样，想象因为我的其丑无比会不会发生网上传说的那种让网友晕到的惨剧，设想我会不会帮烟台的120急救车创收。随着电梯上4、3、2、1数字的跳动，我担心自己真的成为肇事者。电梯门打开，步出两个美女，那气质我从她们的文字中可以找到，比我刚刚想的更漂亮，是一对典雅的美女；只不过一个的着装高雅而传统，别一个优雅而时尚。如果你从她们的文字去猜一定会认错她们，因为我是个怪人，思维也异常一点，到是判断对了。

我站起来向她们示意，她们也聪明的认定了大堂中这个最丑的男人就是龚立人，笑盈盈向我走来。她们把我提起来的心笑到了正常位置。

我在烟台四天，两天去会故友，与这对姐妹花相处了两天，从虚拟到现实有了更多的了解。

晓梅一般时少语，但若话题触到了她的兴奋点，话语的流淌又判若两人，还每每切中要害；她的睿智和多思，令她看问题比较深入，思虑成熟，却带给她一种淡淡的忧虑的气质，反到更增添了她的魅力；时尚的着装，让她活力四射，与芳儿在一起，乍一看仿佛她是妹妹。芳儿多语，随时可以听到她爽朗的笑声和明快的话语，无人不被她的欢快感染，而让笑声陪伴在她周围；但却只是她真正的朋友们才会听到她的无遮掩的快人快语；她的着装仿佛与她开放的性格相异，华贵而传统，其实这正与我前面一句话是相符的。

两人的共同点是一样的聪明、善良和宽容；心地纯净得若水晶；迥然不同的性格又如此亲密无间的结合，是这对姐妹花的一个极大的特点，她们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却往往殊途同归。当言及到前些日子在网上蒙受的冤屈和伤害时，她们没有责怪任何人，到是芳儿一句令我震撼的话为她俩的感受做了最完美的概括。芳儿说：“他曾经在我们初上网时帮过我们，现在我们用眼泪还清了欠他的债。”我曾经写过一首诗《宽恕是海》，其中这段：“宽恕，能包容一切/宽恕永远是那么和蔼/宽恕是大海/是人的美德/是最高境界/宽恕永远敞开慈悲胸怀”。仿佛是预先为她们准备的。

最有花絮意义的故事是：芳儿离航班起飞一个小时赶到机场时，居然没带机票。晓梅千叮咛万嘱咐地让芳儿带泳衣，自己却要在浴场现买。两姐妹坐在海边的亲水台阶上痴痴地看着海，我与海风歌想偷偷从后边接近时，还差四、五米竟让机警的晓梅发现了。当梅妩驾车带我们去开发区，在路上她潇洒地从两辆车中穿过而超车时，晓梅低声的尖叫。从第三天开始念叨宝贝女而归心似箭的芳儿，在烟台机场候机时，航班因台风而取消，只好改乘别的航班。

我难忘那个在海边画肖像的女子的眼神，我难忘她们乘摩托艇回来后，把别人送她们的蛤蜊放入大海，更难忘那装进了美好心愿的漂流瓶。

梅妩是最后一天的中午出现的。当下午四点多我的学生开车送我回酒店后，我见到了第三个文雅的美女，干练而清秀。她开车送我们去开发区的金沙滩看海后，自己还要赶去参加考试。考完试回来的梅妩驾车带我们到一家生意火爆的饭店吃海鲜。那是在烟台的最后的晚餐，充满着纯真的友谊与欢笑。

师生情

烟台有我的朋友和学生二十多人，因为行程，不能都见。但崔建军和王辉已经知道我来烟台了，就必见了。

我一到烟台建军就要接我到他家住，但考虑他两口子太忙，而没去。他的父亲崔用智是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任领导，与我交厚，曾是九仙霍春明在上海公安干校学习时的教官。他母亲马家珍是上海人，对我也格外照顾。他姐弟三人都与我好，他后来又成了我的学生。现在是开发区一家医院的院长。

那天下午他做完一台手术，赶到酒店时已经接近七点，多年不见了，他的模样没变，成熟了，我握着他的手端详了好久：“建军，你现在可真像你父亲年轻时。”这话说过后就觉得眼眶有些湿了，因老崔已于头几年仙逝了。

他一车把我、海风歌、晓梅和芳儿拉到开发区的一个饭店。落座时他给了我一惊，是对孔圣人所大力推崇的“礼”在山东影响之深吃惊。他让我坐他右边，海风歌坐他左边，这时晓梅和芳儿挨在一起坐下，晓梅正好对着他。他竟全然不顾晓梅的感受，对晓梅说：“你不能坐那。”晓梅和芳儿都是一愣，他又接着说：“那个位置是要喝酒的，山东这里规矩大。”晓梅才明白他是好意，就换了个位置。我歪着头看他，心中好笑，他一个外地人已经完全把山东官场和社会应酬的一套学会了，孔夫子当真地不简单，我到要看他让谁到个位置去陪酒。他拨了个电话把霍岩叫来坐那。霍岩是蓬莱九仙春明的小儿子，另一个医院的副院长。这到是个不错的人选，真要拼起酒来，霍岩不管是从他俩还是父辈都必得替建军喝酒的。好在今天有我在，绝对不会出现那种局面。

在坐的还有建军的妻子熊英，他的儿子和司机。席间他给在上海的母亲拨了个电话，告诉他妈妈正在请我吃饭。他把电话给我，我没敢对马大姐提老崔，但她却主动提起，说让建军好好替他爸爸招待我，让我在建军家住一段日子。听得出她已经在哭了。

晚餐的气氛很融洽。晚餐后在他家，他让我把《虚空之漂者》和《桃源飞歌》找出来，我为他放进收藏夹，晓梅和芳儿也在那儿看了一眼心爱的桃源。海风歌拍下了山东省卫生厅授予崔建军优秀医院院长的奖牌。

他把我们送回酒店时已经快十二点。我问二位女士明天几点起，她们居然说：“六点。 ”我留下海风歌，原想秉灯夜话，没想到在他洗澡时，我因喝了点酒竟睡着了。

王辉是我当老师时同校的一个刚工作不久的老师，但她还是把我当她的老师看。一个很棒的女蓝中锋，弹跳、速度和个人技能都很好，常参加省里比赛；当时管图书馆，课外活动时间是她最忙的时候。所以我和她几乎每天要在正式上课时间打一节课的网球。我那时虽只是普通老师，但用管理学上的一个名词套却是“非正式组织头头”，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改变过学校领导班子的决定，我的一个决定也改变过更上一级领导即将出台的决定。有一点本钱就是我是地区级高考五人指导小组的成员。所以我那个时间打球谁也不曾攀比。

她与其弟王锋（我的学生）闯进烟台开发区创办了一间公司。王锋为此放弃了即将提为副教授的大学讲师的职务。那天上午我给她打电话。她说：“龚老师，真抱歉，本来是王锋开车去接你，可我们安装的一台电梯出了故障，在六楼关了个人。王锋带人去修了。”

我说酒店门前就有公交车，很方便的。她告诉了在哪下车。我没想到，在我下车时，不但她姐弟在，她的父母也在车站等我。也是老朋友，我太高兴了，对王辉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狡黠地笑笑：“给你个惊喜呀。”还和她在学校时一样调皮。

我和老王、老高一一握手后，看着王锋：“你的变化可挺大，若是在马路上遇见我真的不敢认了，你不像个商人，还像一个学者。”

我们共话着当年的友谊与生活，缅怀着已经作古的故人，询问着离别后各自的状况；许许多多的人和事，数不尽的场面和景象出现在我们的话语中；那历历在目的情节和事件犹如发生在昨天。

其间我感觉变化最大的还是王锋。我清楚地记得我当他高三班主任时，他是个稍显内向的文静的但有一股倔劲的男孩，在班里不是很突出，若不是我和他父母及姐姐的关系，我可能不会特别留意到他。我还清楚地记得他那间收拾得极其干净整洁的小卧室兼书房，书架上摆放着范围很广的书籍。王辉对我说：“我才没工夫帮他收拾呢，再说他也不让别人动他东西呀。”那时我就想他是不可限量的。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他开车送我回酒店时，告诉我他下一步的大举措。

海风歌

海风歌，这个红衫黑裤的男子，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我的案头正摆着他亲手绘制赠我的折扇。一面他启首就用了一枚“世纪光华”的篆刻印章，之后在扇面上画上了腊梅花，在遒劲的梅枝上，盛开着鲜艳的梅花。恰如我的《你爱 恋 迷 魔 》这首诗中的一段：“你恋上了在论坛潇洒/著美文  诉幽怨  北风吹开腊梅花/好一树傲雪的腊梅花  好多树傲雪的腊梅花/孤芳清秀迎春霞”。画的左边是“伴君行  恭赠龚立人先生”并签名和用了他的名章。另一面是他的狂草：“龙舞风云共苍穹  君立天地乃奇人  丙戌夏於烟台”然后是签名和用章。前一句含着我的姓，后一句含着我的名。他的诗人之底蕴和他诗外功夫之广博就已见一斑。

我想说这次网友烟台见面，成在海风、功在海风、韵在海风，如今我念着海风，海风贤弟此次结识你，真的不虚此行。

他为我们安排的酒店就在烟台山脚下，临近大海，晓梅和芳儿房间的窗口就可以看到海，沐浴着海风，我们步行几分钟就可以涉足海水。每天清晨漫步烟台山公园与海滨广场之间的海滨公园，呼吸着来自大海的清新，打上两趟太极拳，真是令神仙也羡煞。那些日子正是他工作叫劲的时候，他每天奔忙在单位和酒店之间，有时间就尽可能多地与大家在一起。还在机、车票很紧张的情况下为芳儿与晓梅购机票和卧铺票，我曾听他在电话中对他的朋友说：“你头拱地也要帮我搞到（机票、车票）！”

我与海风歌在这之前，虽互有回帖，但那只是感受到他诗文的功底，并从其作品中感悟他的人品；虽然与现实中出入不太，但毕竟不深刻也不生动。这次充实和生动了我的感受。这是一个很棒的男人，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他的热情奔放、干练仗义，让我想到为何梁山英雄多山东好汉，山东好汉为何多仗义。他的忧患意识让人钦敬，他的前瞻思维令人赞叹。他是一个情感丰富，屡出上品的真正的诗人。

临行的前一夜，我俩夜话到次日凌晨两点多还意犹未尽。谈及诗歌文学的创作、现状和走向；今天的社会及它的历史和症结；人生的意义、价值和命运；乃至他三年前大难不死的离奇经历。我们仿佛是分别多年又重聚的老友，竟如此地相知和投机。

他写了《分别（组诗）》，包括《分别·机场·汽车站·火车票》其中的《分别》：“你走了以后/我的诗猛然忧伤/虽然收住了眼泪/我祝福的心/却一直在思在想///欢聚已经走远/日子变得悠长/恍恍惚惚的我/默默为你写下/千篇一律的诗行”

我要说，朋友，未来的日子还长，我们的友谊更长，虽天各一方，没有什么能挡得住我们神思的交往。

在烟台长途汽车总站的大巴上，我与海风歌及晓梅挥别，满载着烟台情怀和惜别之情，开始了南下青岛的行程。

龚立人 2006/07/31  写于 一白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