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蔚周星驰朱茵:四川金沙遗址博物馆解说词(上-1)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9:29:29
四川金沙遗址博物馆解说词(上)   指南针网 发布时间:2007-7-12 10:45:44 点击数: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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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头语)
      现在各位已经站在三千年前金沙遗址的土地上了,让我们走进金沙,一起开始一次金沙发现之旅吧。
(走进博物馆大门后)
      金沙遗址发现于2001年2月8日,是一处商周时期的古蜀文化遗址。它位于成都市的西北部,介于二环路与三环路之间,距离我们市中心天府广场约5公里。金沙遗址是在一个基建工地的施工中偶然被发现的。发现的当年,就被评选为“2001年中国十大考古发现”。经过几年来的考古勘探与发掘,目前已经基本确认遗址的分布范围在5平方公里以上。在遗址内已发现了大型宫殿式建筑、祭祀活动场所、一般居住区、墓地等重要遗迹现象。在金沙遗址内已经出土了金器、铜器、玉器、石器、漆木器等珍贵文物6000余件,还有大量的陶器、象牙以及野猪獠牙和鹿角。这些发现使我们对金沙时期古蜀人的生活、生产、丧葬习俗、宗教祭祀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对遗址的性质、年代等也有了基本的结论。从这个遗址的规模和一些高规格的重要遗迹、遗物的发现推测,金沙遗址是继三星堆文明之后,商代晚期至西周时期古代蜀国的都邑所在。
      金沙遗址是二十一世纪初中国第一个重大的考古发现,也是四川省继三星堆之后又一个重大的考古发现。金沙遗址的发现,极大地拓展了古蜀文化的内涵与外延,对蜀文化起源、发展、衰亡的研究有着重大意义,特别是为破解三星堆文明突然消亡之迷找到了有力的证据,可以说金沙遗址再现了古代蜀国的辉煌,复活了一段失落的历史,揭示了一个沉睡了三千多年的古代文明。并将成都市的建城史从距今2300年提前到距今3000年左右。
      金沙遗址的发现如一声春雷,再次掀起了古蜀王国神秘的面纱。而金沙村这个成都市西北郊平淡无奇的小村庄,在2001年初顿时成为西部的磁场,社会关注的焦点,吸引着世人的目光。
(从南大门到遗迹馆间)
      金沙遗址发现后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党和国家领导非常关心、关注金沙遗址的发掘、保护与建设工作,江泽民、曾庆红、吴官正、乔石、宋平、尉建行、王乐泉、吴仪、李岚清、李铁映、姜春云、陈至立等二十多位中央领导先后视察了金沙遗址,并指示要把金沙遗址发掘好、保护好、建设好。金沙遗址的保护与建设得到了国家文物局、四川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与支持。成都市委、市政府在2002年底就划定了遗址的保护范围和建设控制地带,2003年开始进行遗址的文物保护总体规划和可行性研究报告。2004年底金沙遗址博物馆立项建设,2006年底全面建成。
      金沙遗址博物馆是在金沙遗址原址上建立起来的,占地面积达456亩(30公顷),总建筑面积约35000平方米,由遗迹馆、陈列馆、文物保护中心、园林区等几个部分组成。建筑投资达3. 9亿元(不含土地费用)。园林区以生态保护为主,强调对遗址的保护,选择了大量长绿植物,如桢楠、银杏、水杉等。为了不破坏下面的地层,这些树木全部栽种在深达2米的垫土之上。
      沿着我们左边的这条小路设置有“玉石之路”。我们远古的先民就是在一片荆棘中从遥远的高山上采选、运输出一块块玉石,为我们留下了一件件精美的作品。今天我们走在这条玉石之路,不知你能不能感受到古人玉石之路上的艰辛。在我们的右边竖立着古老沧桑的“乌木林”。成都平原在李冰修凿都江堰之前,水患较为严重,河流经常改道,上游发洪水时常将各种树木冲埋于古河道中,经过3000年-12000年后都不腐烂,由于这种树木从表面到树芯都是乌黑色,四川人称之为乌木,乌木的树种可以是多种多样的。由于乌木致密、有机质已分解完毕,不变形,不生虫,所以较为珍贵,俗话说“家有黄金万两,不如乌木一方”。金沙遗址和成都平原附近都发现有大量的乌木,这些都是活的“化石”,充分说明远古时代的成都平原有着良好的生态环境。
      在我们面前的这座雕塑,它源于金沙遗址中出土的一件黄金饰品“太阳神鸟”金饰。其原件外径仅12.5厘米,厚度0.02厘米, 这件雕塑作品在原物的基础上放大了近30倍。由于其造型寓意深远,构图严谨,线条流畅,极富韵律,充满强烈的动感,是中国商周时期黄金工艺辉煌成就的典型代表。太阳神鸟图案所表达的追求光明、团结奋进、和谐包容的精神寓意,也彰显了中国政府和人民保护祖国文化遗产的强烈责任心和神圣使命感。2005年8月16日被选定为中国文化遗产的标志。2005年10月17日,太阳神鸟蜀绣制品又搭载神舟六号飞船在太空中遨游后返回地球。2005年12月18日,这个永久性的纪念性雕塑作品在金沙遗址博物馆内揭幕。
(遗迹馆外)
      在我们眼前的这座建筑是金沙遗址的遗迹馆。这座近圆形的斜坡式全钢结构建筑,总面积约7588平方米,高度19米,跨度63 米;是金沙遗址大型祭祀活动场所的发掘地点,保存有中国目前最为完整的大型祭祀遗迹场所;同时,这里的考古发掘还在继续进行。大家在这里一方面可现场感受3000年前古蜀国宏大的祭祀场面,另一方面还可以在这里近距离实地观看考古发掘的过程,亲身体验考古工作的科学性与严谨性,还可亲眼目睹一件件珍贵文物的出土。

(遗迹馆内)
      2001年2月8日,金沙王国尘封已久的大门在这里被悄然地打开。从现有的现象分析,这里是古蜀王国一处专用的滨河祭祀场所,它沿着古河道的南岸分布,面积约10000平方米。古蜀人最初很可能是在河岸上进行祭祀,仪式结束后将祭品埋在河滩上,用土进行敷盖。下次祭祀仪式后又将祭品掩埋,层层垒叠,从商代晚期直至春秋早期,经历了长约500年的漫长岁月。
      祭祀区的发掘从2001年初就开始了,目前已经出土的金、铜、玉、石、漆木器、陶器等文物的数量已达6000余件,还有大量珍贵的象牙、数以千计的野猪獠牙、鹿角等。由于祭祀区的堆积情况极为复杂,出土的文物极其珍贵,很多文物还需即时进行保护,因此考古发掘的进度非常缓慢,发掘的面积和深度都还很有限。我们大量的探方目前只到西周晚期的地层,离生土还有近3米深。
      在考古工作中,有较几个专业术语:一是“探方”,这是考古中最常使用的方法。我们现在看到地一个个小方格就是“探方”。通俗地讲,探方就是在平地上竖直向下挖一个正方形的土坑,但这个土坑不是随意乱挖的,先挖哪里,再挖哪里,要根据地层单位间的早晚关系来确定。有时根据具体情况或发掘的目的,可挖10米×10米的探方或2米×10米的探沟等多种形式。探方主要有三个作用:(1)控制地层:在一个范围内,每一点的地层并不完全相同,如果范围大了,对于地层的变化就不容易控制,在一个探方内,因面积较小,相对来说,控制地层要容易一些;(2)建立座标:就是每一个遗迹现象或出土文物在探方中都有一个确切的位置,都有一个座标;(3)方便记录。在考古发掘中,探方是记录或资料整理的一个基本单位。
      二是“隔梁”,探方与探方之间的土梁就称为隔梁,隔梁的主要作用是观察地层的变化。在隔梁壁的剖面上,有用手铲划的很多条线,这些线是用来区分地层单位的。划地层单位关系的线是做考古记录的重要步骤。当两个相邻探方内的地层单位全部发掘完后,会对隔梁进行考古发掘。互为相邻的四个探方间的隔梁都发掘完后,最后中间就会剩下一个四方形的土墩,它的作用是统领四个探方的层位关系,所以它的地位非常重要,因此被称为“关键柱”。它也是考古工地中最后一个被发掘的东西。
      三是“地层”,地层是考古发掘的的依据。由于土质土色的不同而呈现出上下堆积的差异,这种差异是有早晚区别的。即早期的堆积在下,晚期的堆积在上。每一个时期的堆积土质土色都不同,出土文物也不相同。遗址中未有人类活动前天然堆积的土层叫“生土”。当人类居住或进行其它长期活动时,会在地表大面积形成新的土层,其中夹杂人们有意抛弃的垃圾和无意失落的物品,叫“熟土”。熟土层的形成是不断进行的过程,在堆积成分大体不变的情况下,呈现基本一致的色和质。但当遗址中人的活动或自然环境有所变化而使堆积成分也有显著改变时,新形成的熟土层和旧的熟土层在色、质等方面会产生差别,这样就出现了考古工作中可以辨别的不同熟土层。考古上把生土层、各熟土层统称为“地层”。遗迹和遗迹堆积的形成是和一定的地层堆积层面相联系的。层位与层位关系是地层学中的两个重要概念,地层学的根本问题就是划分层位、确定层位关系。因此,现在又称地层学为层位学。地层学确定年代的方法是依靠层位关系卡年代。而层位是堆积单位在堆积先后次序体系中的位置,因此,堆积单位的划分得粗与细,直接影响所卡年代的精度。所以堆积单位划分越细越好。田野考古学就是要凭借带有时空坐标的实物资料构建起“历史的骨架”,供人们去复原历史,或复原历史的某一部分。(以上内容可随机调整,视观众兴趣可长可短。重点是要对考古的基本方法有所交待)
      在我们祭祀活动场所的发掘中,目前已经发现了60多处与祭祀有关的遗存。从遗存情况与埋藏物品分析,这里的祭祀活动大体可以分为三个不同的阶段,每个阶段,甚至同一个阶段里使用的祭祀用品还有较大的差别。
      第一阶段的祭祀用品以象牙、石器为主,还有一些陶器、漆木器和极少量的玉器,时代约当殷墟二、三期(大约公元前1200前后)。
      第二阶段的最大特点就是大量使用金器、铜器、玉器作为祭品,第一阶段使用的象牙仍大量使用,但石器和漆木器则很少使用,时代约当殷墟三、四期之际至西周中期(大约公元前1100年--前850年)。
      第三阶段的特点是大量使用野猪獠牙、鹿角、美石和陶器,前一阶段大量使用的铜器、玉器、象牙的数量骤减,时代约为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大约公元前850-前650年)。
      在那里发现的11号遗存(指示位置),是第一阶段中用象牙和漆木器作为祭品的遗存。该坑掩埋于沙层之中,祭品可分为上、中、下三层。在坑底首先放置较多的柱状象牙段和一件玉器,中层放置象臼齿、木胎虎头漆器和少量柱状象牙段,上层则放置10余根完整的象牙和一件镶嵌玉片的漆器,最长的一根象牙长达1.85米,是到目前金沙遗址发现的最大的象牙。
      在第一阶段最盛行的祭品还有石璧、石饼形器和石璋。位居最前面的就是一件制作规整,直径达85厘米的特大石璧(一会儿大家可以在陈列馆里看到);石饼形器大多数用页岩打制而成,器体较薄,外缘制作较为规整;石璋一般只有器身部分,而无柄部,但刃部磨制较好,石璋多放置在石璧旁边。出土石璋的刃部均磨制较好,柄部还细刻有阴线纹,有的石璋上的阴线中还涂有朱砂。这批石器是作什么用的呢,我们认为是与祭祀活动有关。因为在这里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与加工石器有关的加工工具、废料和作坊的残留痕迹,排除了石器加工作坊的可能;如果是半成品的堆放场所,也不可能堆积成这种形状。同时,这些石器均西北高东南低倾斜放置,层层叠压,形成扇形、环状的布局结构,这种倾斜的方向和金沙遗址的墓葬方向完全一致。我们都知道,墓葬的方向是古代民族丧葬思想的主要内容之一,有特别的意义。众多石璧的倾斜方向与墓葬方向完全一致,也不会是一种偶然的巧合。传说中古蜀人的祖先来自于西北的岷山之中,这样的摆放方向是否表现了古蜀人对祖先的一种缅怀呢?
      在第一阶段,还发现了一处用石璧和石雕像为祭品的埋藏坑。(指示位置)。在整个祭祀区里,已发掘出土的石器近1000件,品种主要有璋、璧、钺、斧、锛、凿、跪坐人像、虎、蛇、龟等,这些器物大都已不具有实用性。出土时石虎张开的大嘴正对着石跪坐人像的胸部,旁边还摆放着一件石蛇和一些石璧。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祭祀行为。
      在第二阶段,发现较多用金器、铜器、玉器为祭品的祭祀遗存。祭品的数量差异也较大,有用几件的,也有用数百件的。这些物品基本没有使用的痕迹,等级较高,制作也很精细。从其基本功用和性质来看,宗教色彩极为浓厚。它们既是当时统治阶层财富、身份、地位的实物载体,也是巫师沟通神灵,祭祀天地、山川、祖先的媒介与法物,透过这些物品可以了解到金沙人的精神世界。
      目前祭祀区内已出土了200多件金器,主要有“太阳神鸟”金饰、金王冠带、金人面具、金蛙形器等,工艺精湛,艺术表现力极强。2001年2月25日,中国文化遗产的标志-----“太阳神鸟”金饰就出土在这里(指示出土位置)。
      祭祀区内出土器物最多的是玉器,总量已达到2000多件(指示位置),种类丰富,制作精细。玉器表面大多呈现出缤纷艳丽的色泽,与过去其他地区发现的玉器有很大的区别。
      用象牙和玉器一起埋葬在这一阶段也较为流行,以10号祭祀遗存(指L10出土地点)最典型。该遗存面积仅1.5平方米左右,祭品分为两层,下层以玉器为主,上层则全部为象牙,共平放了7根。在这个遗存中出土的一件玉璋上雕刻有四组对称的肩扛象牙的跪坐人像,这件玉璋的出土对于研究古蜀人是如何用象牙进行祭祀活动提供了极为重要的资料,也为破解金沙遗址、三星堆遗址为什么有如此众多的象牙找到了可靠的依据。
       在这里发现的一号坑(指象牙坑位置)是目前金沙遗址祭祀区发现的形状最规整,也是埋藏文物最集中的祭祀遗存。虽然由于机械施工破坏,原坑的形制已不清楚,但从残存的坑部情况看,坑内的器物分层叠放。其上层全部堆积象牙,从断面观察,象牙多达8层,最长的象牙近1.6米。摆放极有规律,场面非常壮观。在这个坑的下层还埋葬着玉器和铜器等,由于还没有发掘至底部,玉器、铜器的数量还是未知数。
      大家不禁要问,祭祀中用这么多的象牙,这些大象来自哪里?成都平原有野生大象吗?当年三星堆出土81根象牙的时候,考古工作者对象牙的来源作出了种种猜测。那时候,专家们似乎倾向于大象外来说,人们认为,这些象牙也许来自云南或者印度。当人们面对金沙如此众多的象牙时,这些大象的来源再次困扰着考古学家。与三星堆不同的是,这次,大象本地说占据了上风。而现在成都地区乃至四川境内根本没有野生大象,如果这种观点成立,那么是否预示着3000多年前的成都平原的气候与现在有较大的区别。经科学研究,距今3000年前后是全球的温暖期,平均气温比现在高出2--3度,从文献记载看,在当时的长江流域和黄河中下游地区都有大象的存在。在甲骨文卜辞中有商王猎取野生大象的记载,中原地区还曾用象兵作战。
      考古人员在这里的古河道里清理出了一些珍贵的乌木(指示位置),还在那边发现了体量巨大的古树根遗迹。此外在这里还发现了一些象的臼齿,麂骨,犀牛、猪獾、黑熊、牛、马等动物的牙齿以及两个较为完整的大象的下颌骨等,这些情况都反映出金沙时期的成都平原可能到处是茂密、高大的森林,成群的动物生活其间。可以推测这样的生存环境应适合野生大象的生存。因此金沙遗址发现的这些象牙,很有可能就是本地所产。
      目前对象牙的保护还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首先是由于考古发掘出土的象牙十分有限,保护研究很不深入,此前,可以说在世界范围内还没有保护象牙成功的先例,其次是象牙的结构和树木的树轮相似,分层组成,一旦表层的象牙质受到破坏,很快就会风化成为粉末,再也无法固定,更无法保护。金沙遗址发现象牙后,文物保护专家积极寻找行之有效的保护方法,目前主要采用了就地回填处理和有机硅封存两种办法来对象牙进行保护。
      在这里还出土了大量铜器,虽然大部分为小型器物,但种类和造型与三星堆出土的一些铜器非常相似,一些大型器物附件的出土,预示着这里可能还有大型青铜器存在。
      在第三阶段,主要以大量的野猪獠牙、鹿角、麂角和陶器作为祭品,象牙、玉器、美石数量骤减。在我们面前的这一处面积约300平方米的特殊堆积(獠牙堆积点),埋藏有大量的野猪獠牙、鹿角、麂角、完整的陶器和少量象牙、玉器、美石。经过统计,野猪獠牙数量达数千枚,并且都是野猪的下犬齿;在这里没有发现野猪、鹿、象及其它动物其它部位的骨头。玉器、象牙又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不可能作为生活垃圾随意扔弃。因此,可以肯定这处堆积不是生活垃圾的堆积场所。根据民族学及其它相应的考古学材料进行综合研究,认为它应是与宗教祭祀活动密切相关的遗迹。这类现象过去在国内其他遗址内从未发现过,非常特殊。
      在这一阶段,还流行用龟甲占卜,以测吉凶。卜甲事巫师占卜的工具,大量的卜甲的发现,证明了金沙时期巫术活动的盛行。
      还有使用大量陶器作为祭品的现象。例如28号遗迹,面积约13平方米。祭品主要是尖底杯和尖底罐,数量达100件之多。把这些种类很少,数量众多的尖底杯和尖底罐放置在一起,应是有意为之。如果是生活废弃物,各种各样的陶器都应该有。虽然陶器在出土时已很破碎,但可以看得出来,当初在埋藏这些陶器时基本上都是完整的。我们推测28号遗迹也当与宗教礼仪活动有关。
      这里有一个大树根遗迹,它的面积达100平方米。这一个巨大的树根,可以让我们直接感受到金沙时期古树参天的环境状况。
      金沙祭祀活动区宏大的场面真实体现了古蜀王国雄厚的实力,繁多的祭品承载着先民们丰富的精神世界,精美的文物凝聚着古代工匠们非凡的创造力。大家可以从现场的情况看到,在我们眼前这片厚厚的土层中还埋藏着大量的文物,可以说目前出土的器物只是这个地方的“冰山一角”。在地层之中应该还蕴藏着关于古蜀王国祭祀活动的更多信息。相信随着这些泥土一层一层的揭露,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与震憾。金沙遗址祭祀场所的发掘工作将有计划、有步骤的进行下去,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常常到我们博物馆来,和我们一起见证与目睹古蜀王国一个个秘密的揭晓。

(考古后期整理工作区)
      刚才大家在参观过程中,已看到我们的考古工作人员田野工作的情形,现在请随我来看看考古后期整理工作的情况。
      刚刚看到的那些器物在现场经过测绘、照相、登记、装袋等一系列工作后,就会送到这里来进行清洗,筛选、拼接、修复、绘图、拓片、整理、分析、研究编写报告等一系列后期工作。每一个过程都需要极其的细致与极大的耐心。
      技术人员常常要在一大堆器物的碎片中,寻找探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就像福尔摩斯一样,把各种不同形状的碎片根据它们的形状、颜色、质地来进行拼接,最大可能的恢复它们的原貌。
在器物最大可能的修理复原后,就要分门别类地进行绘图工作、有纹饰、图案的器物还要做拓片工作,考古工作者会详细精确地描绘与记录下每件遗物的细部特征,最后根据这些特征编写出科学的考古发掘报告。
(走出遗迹馆)
      在我们的对面就是金沙遗址博物馆的陈列馆。陈列馆是一座斜坡式的方形全钢结构建筑,建筑面积16000平方米。它与遗迹馆的外形一方一圆,一起构成博物馆内的两个主体建筑。各具特色,相得益彰。它们均采用斜坡的方式,喻示着金沙遗址从大地上冉冉升起。其顶上的方格就像考古发掘中的一个个探方,显示着金沙遗址的大量遗迹尚未发掘,神秘的宝藏还未彻底探明。两座建筑就象两片叶子飘落在摸底河两岸的大地上,建筑在这里与地界充分的交融,在交界处模糊了彼此,让我们不要去惊扰这片神圣的土地和那些沉睡了千年的精灵,而那些已经被破译的远古信息却在清晰地再现与表达。
      我们面前这条静静流淌的河流被称为摸底河,她由西向东把金沙遗址分成了南北两个部分。几千年来她默默无闻的陪伴着金沙遗址,但是它到底源于何时,却不得而知了。而“金沙”这个美丽的名字,启用于何时,我们也不得而知。在金沙遗址范围内发掘的一座五代后蜀时期墓葬出土的墓碑上,将此处称为“金沙乡”,隶属当时的犀浦县,说明至少在五代时期“金沙”这一名称就已存在了,并一直沿用到现在。金沙遗址的命名则是在2001年。早在1995年~2000年间,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曾在该遗址范围内的黄忠小区、三合花园、金都花园等地点进行过考古勘探与发掘,发现有商周时期的大型房址、窑址、灰坑、墓葬等遗存,其文化特征主要是以陶尖底盏、尖底杯、圈足罐、高领罐、簋形器等为代表,其性质为成都平原先秦文化序列中的“十二桥文化”,时代约当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当时的发现主要集中于黄忠村区域,因此将遗址定名为“黄忠村遗址”。(考古学遗址的定名常以发现地的小地名来命名)2001年2月初,一建筑公司在“三合花园”以南隔摸底河相望约800米处的成都青羊区苏坡乡金沙村一组(现在遗迹馆的位置)开挖小区下水管道,施工中发现了大量象牙、金器、铜器、玉器、石器等珍贵文物,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立即组织人力,对这一区域进行了大面积的勘探与发掘工作。并开始把金沙村的遗存与黄忠村遗址联系起来,认识到它们应是同一大型遗址的不同组成部分,考虑到发现大量珍贵文物的金沙村地点特别引人关注,就把包括黄忠村在内的遗址命名为“金沙遗址”。
(过摸底河后)
      金沙遗址博物馆的陈列馆展览面积约6000平方米。分为五个展厅,主要以金沙遗址所发掘的重要遗迹和遗物为主要内容,通过现代科技手段,以科学、通俗、生动、活泼的方式,从古蜀金沙王国的生态环境、建筑形态、生产生活、丧葬习俗、宗教祭祀等方面,全面展示金沙文明的辉煌与灿烂。我们接下来的参观将从二楼走下一楼,再从一楼走到地下一层。在地下一层里,不仅有我们的最后一个展厅《金沙之谜》,还有我们的4D影院,每隔20分钟(暂定)会放映精彩的四维特效影片《金沙传奇》(暂名),那里还有许多参与互动项目,它们将会诱发你的思古之情,让你重温古蜀文化的传统智慧,而各项有趣的游戏更会为你增添一份快乐与惊喜。在地下一层中还设有书吧、礼品商店、咖啡厅、快餐店等休闲设施。有兴趣和时间的朋友,在我们的发现金沙之旅结束后,可以到这些地方去看看、坐坐。
第一厅  《远古家园》
     (介绍半景画) 现在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故国家园远古时期的某一时刻:
       碧野蓝天,万物萌发,薄雾淡烟,白云飘浮。茂密的森林由近至远,直达天边;重叠的建筑自大而小,横陈眼前。伴随着林间禽鸟的高唱,摸底河清波潋滟,流水淙淙,自然天籁之中,还夹杂着几声驯畜家禽的鸣叫。纵目天际,大气涌动。放眼春野,生机盎然。近处农田中,有人精耕细作,远方森林里,有人狩猎捕获,河中的独木舟上,有人放鱼鹰捕鱼,村寨院落边,有人进行手工制作,还有小孩在玩耍嬉戏,稚情欢歌……
      当朝霞出来,西北远处的雪山在灿烂的阳光下开始散发出神圣的光辉。传说中古蜀族的祖先蚕丛、柏灌就是从这西北的高山中一步步走进了成都平原。而后来鱼凫王田于湔山时仙去,杜宇王最后归于西山。蜀族的兴起与山有着特殊的关系,因此西北的高山对于蜀人有着特殊的意义。她是古蜀人心里的神(圣)山,是古蜀文明的发祥地,也是古蜀先民的福地。她开创了古蜀王朝流淌不息的文脉,护佑着古蜀人在这一片沃土上繁衍生息。
      这是一首田园的牧歌,一派祥和的气氛,好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共存相亲的美好画景。其实这是一幅虚构的场景,但却来源于众多考古学材料的学术支撑。金沙遗址及同时期其他遗存中出土的大量建筑遗迹与丰富器物,还有众多的动物植物标本等,都为我们复原这一场景提供了坚实的依据。
大量考古学资料证明,金沙时代成都地区的生态环境,曾是一个自然森林密布、野生动物繁多的天地。遗址中,出土了数以吨计的象牙,还有大量野猪犬齿、鹿角、麂骨、犀牛骨、马牙等,并埋藏有大量乌木。遗址中还发现了大量的人类遗存现象(脚下的陶器套箱),这一切,都向人们昭示出,数千年前成都平原气候温暖湿润,河渠纵横,植物繁盛,动物成群。在这舒适宜人的环境中,金沙先民繁衍生息,辛勤劳作,从事着农业、狩猎、渔捞、家畜饲养以及手工业等生产活动,世世代代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
      而大量的古代文献资料也为我们描述出了成都平原的美丽图景:
      《汉书 地理志》说:“土地肥美,有江水沃野,山林竹木,蔬食果实之饶。……”
      《后汉书 公孙述传》记:“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
      《华阳国志 蜀志》叙:“其宝,则有璧玉,金、银、珠、碧、铜、铁、铅、锡、赭、垩、锦、绣、罽、牦、犀、象、毡、毦,丹、黃、空青之饶……”。
      在周围的这几个展柜里,展出的是金沙遗址及其附近同时期考古遗址中出土的一些动植物标本,有象的臼齿、鹿角、野猪的犬齿、黑熊的臼齿、马骨、狗骨、还有灵芝等。这一件件珍贵的标本正是金沙时期成都平原生态环境的真实写照。
       金沙遗址位于北纬30。41,,东经104。,所处的地理位置也是非常特别的。这个纬度线具有神奇的魄力。在这条线上,有地球上最丰富的动植物资源,也有地球上最荒凉的流浪的沙漠;这里有众多古代文明留下了的深刻烙印(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河文明、古希腊、苏美尔、玛雅、巨石、河姆渡、良渚、大溪等),这里有佛教的圣地,伊斯兰教的故乡,基督教的中心、道教的仙境,还有最高的山峰、最深的海沟、最奇怪的湖泊、最瑰丽的山体、最壮观的大潮、最汹涌的海流……,璀璨金沙是这条神奇线条上又一道耀眼的风景线。
       这是一个互动参与活动,当你击拍这个台面的任何一个位置,就能看到你想知道的世界早期文明的故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试。而在那边的触摸屏里还有一些关于金沙遗址动植物群的资料,你们也可以自己动手查找相关动植物知识。

第一厅  《远古家园》
     (介绍半景画) 现在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故国家园远古时期的某一时刻:
       碧野蓝天,万物萌发,薄雾淡烟,白云飘浮。茂密的森林由近至远,直达天边;重叠的建筑自大而小,横陈眼前。伴随着林间禽鸟的高唱,摸底河清波潋滟,流水淙淙,自然天籁之中,还夹杂着几声驯畜家禽的鸣叫。纵目天际,大气涌动。放眼春野,生机盎然。近处农田中,有人精耕细作,远方森林里,有人狩猎捕获,河中的独木舟上,有人放鱼鹰捕鱼,村寨院落边,有人进行手工制作,还有小孩在玩耍嬉戏,稚情欢歌……
      当朝霞出来,西北远处的雪山在灿烂的阳光下开始散发出神圣的光辉。传说中古蜀族的祖先蚕丛、柏灌就是从这西北的高山中一步步走进了成都平原。而后来鱼凫王田于湔山时仙去,杜宇王最后归于西山。蜀族的兴起与山有着特殊的关系,因此西北的高山对于蜀人有着特殊的意义。她是古蜀人心里的神(圣)山,是古蜀文明的发祥地,也是古蜀先民的福地。她开创了古蜀王朝流淌不息的文脉,护佑着古蜀人在这一片沃土上繁衍生息。
      这是一首田园的牧歌,一派祥和的气氛,好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共存相亲的美好画景。其实这是一幅虚构的场景,但却来源于众多考古学材料的学术支撑。金沙遗址及同时期其他遗存中出土的大量建筑遗迹与丰富器物,还有众多的动物植物标本等,都为我们复原这一场景提供了坚实的依据。
大量考古学资料证明,金沙时代成都地区的生态环境,曾是一个自然森林密布、野生动物繁多的天地。遗址中,出土了数以吨计的象牙,还有大量野猪犬齿、鹿角、麂骨、犀牛骨、马牙等,并埋藏有大量乌木。遗址中还发现了大量的人类遗存现象(脚下的陶器套箱),这一切,都向人们昭示出,数千年前成都平原气候温暖湿润,河渠纵横,植物繁盛,动物成群。在这舒适宜人的环境中,金沙先民繁衍生息,辛勤劳作,从事着农业、狩猎、渔捞、家畜饲养以及手工业等生产活动,世世代代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
      而大量的古代文献资料也为我们描述出了成都平原的美丽图景:
      《汉书 地理志》说:“土地肥美,有江水沃野,山林竹木,蔬食果实之饶。……”
      《后汉书 公孙述传》记:“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
      《华阳国志 蜀志》叙:“其宝,则有璧玉,金、银、珠、碧、铜、铁、铅、锡、赭、垩、锦、绣、罽、牦、犀、象、毡、毦,丹、黃、空青之饶……”。
      在周围的这几个展柜里,展出的是金沙遗址及其附近同时期考古遗址中出土的一些动植物标本,有象的臼齿、鹿角、野猪的犬齿、黑熊的臼齿、马骨、狗骨、还有灵芝等。这一件件珍贵的标本正是金沙时期成都平原生态环境的真实写照。
       金沙遗址位于北纬30。41,,东经104。,所处的地理位置也是非常特别的。这个纬度线具有神奇的魄力。在这条线上,有地球上最丰富的动植物资源,也有地球上最荒凉的流浪的沙漠;这里有众多古代文明留下了的深刻烙印(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河文明、古希腊、苏美尔、玛雅、巨石、河姆渡、良渚、大溪等),这里有佛教的圣地,伊斯兰教的故乡,基督教的中心、道教的仙境,还有最高的山峰、最深的海沟、最奇怪的湖泊、最瑰丽的山体、最壮观的大潮、最汹涌的海流……,璀璨金沙是这条神奇线条上又一道耀眼的风景线。
       这是一个互动参与活动,当你击拍这个台面的任何一个位置,就能看到你想知道的世界早期文明的故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试。而在那边的触摸屏里还有一些关于金沙遗址动植物群的资料,你们也可以自己动手查找相关动植物知识。
第三厅   《天地不绝》
       人类并非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人类的精神追求才是其作为万物之灵最可宝贵的心灯。一部人类文明发展史,也正是一部人类的精神发展史。远古人类对宇宙自然、天地万物、四方神灵、祖先神祗有着极高的敬畏、感恩心理和神秘的理解。他们相信人外有神、万物有灵,并逐步形成与神“对话”的系统化仪式。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即涵括了人们的神圣信仰与礼制观念。先民们在社会重大活动及日常生活中时常举行各种虔诚的祭祀仪礼,表达对各类神灵的敬仰与崇拜,其目的是希冀与天地间诸多神灵达到沟通,以求得诸神的保护与庇佑,同时也深寓着他们对于终极的追问和关怀。
       金沙遗址发现的大型祭祀活动场所,面积达15000平方米,文化堆积层厚达5米,延续时间从商代晚期到春秋早期,尤以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这一时段的遗迹、遗物最为密集,表明古蜀的祭祀文化相当发达且有很强的绵延性。各类祭品与祭法之差异,则标明了神巫文化系统的复杂性与多元性。
这是一个通向金沙人神秘祭祀场所的悠长的通道,现在请屏住你的呼吸,用你的心去聆听那来自三千年前的神鸟的鸣叫,还有天空中飘荡着的天簌般的声响。让我们静静地地走进金沙人的神巫世界,去感受一场与天地神灵沟通的祭祀圣典,去体昧一次金沙人的心灵之旅。
      第一组  青铜立人
       这是金沙遗址出土的这件青铜立人,他看上去与三星堆二号坑中出土的青铜大立人非常相似。他们都是双拳中空,似乎握着一个物品,神情肃然地站在高高的地方,好像正在主持一个神圣而重要的仪式。他们的脸型也大致类似,都为方颐;耳垂都有穿孔。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两者之间又有太多差别。金沙遗址的青铜立人体态矮小,大眼圆睁,嘴微微张开,脑后拖着三股一体的长辫子,头戴圆涡形帽圈,服饰为单层中长服,脚下有一插件。这都与三星堆青铜立人不同。
       金沙铜立人头上戴着的涡形帽圈,造型与“太阳神鸟”金箔中的太阳图案极为相似,应当象征着光芒四射的太阳头罩太阳光环,手持献祭之物,站在高处的小铜立人,俨如一个光明的使者或太阳神的化身,正在主持神圣的祭祀活动,生动地反映出金沙人对太阳神地崇拜。
       所有参观过铜立人像的人都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就是他手中握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器物?学术界也一直争论不休。有人说是拿着迎接太阳的神树枝,有人说是两手各持有一个玉琮,有人说是珍贵的象牙,也有人说是拿着木制或竹制的法具神筒,还有人认为什么也没拿,双手的姿势可能是巫师做法时的一种手势。
       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出土的相似的铜立人形象,反映出了两个遗址÷有着共同的原始宗教信仰或类似的宗教仪式规范,昭示了两个遗址间密切的传承关系。
        对于铜立人像所表现的人物的身份,学术界有大巫师、蜀王、或大巫师兼蜀王等多种说法。无论是哪一种说法,立人像所代表的都不会是当时的下层人物,而应当是职掌了宗教权力或行政权力的族群或王国的上层贵族。
       第二组  象牙
       象牙是古蜀人奉献给天地神灵的重要祭品,但每一次祭祀活动中使用象牙的数量和方式都有所不同。有体量巨大完整的象牙极有规律、整齐的朝着一个方向摆放,有被切成饼状的象牙,还有加工成圆柱状或棍状的象牙,也有取象牙尖祭祀的。这些方式都体现出了一种强烈的宗教色彩。
       大家不禁要问,祭祀中为什么要使用这么多的象牙?象牙又是祭祀什么呢? 中国古代方术家有用象牙魔力殴杀水神之法。据《周礼秋官 壶涿氏》记载:“壶涿氏掌除水虫,以炮土之鼓殴之,以焚石投之。若欲杀其神,则以牡橭午贯象齿而沉之,则其神死,渊为陵。”成都平原在修建都江堰之前,河流长期泛滥成灾,用象牙祭祀,可能是因为象牙具有镇杀水中精怪的作用。
       第三组   石器
       1、石磬
       2006年6月10日,中国文化遗产日中央电视台直播金沙遗址现场发掘情况时,在祭祀区西北角一个探方内出土了两件石磬。磬是中国最古老的打击乐器之一。它可能源于某种石制片状的劳动工具,如石铲之类。先民们在生产实践中,发现石制工具能发出悦耳的声音,便用来为乐舞伴奏,于是出现了磬。古代最为常见的石磬是上作倨句形,下作微弧形或近于直线;或上下均作倨句形。磬的质料大多是石制,也有玉制或铜制的。目前所知,早期原始形制的石磬有山西夏县东下冯遗址石磬,系打制而成。山西襄汾陶寺遗址石磬,也系打制而成。这两件磬为夏代遗物,距今约四千年左右。商代石磬形制多样,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出土一件早商时期石磬。在磬体上雕刻各种精美动物纹饰的石磬在商代墓葬中时有发现,《诗经商颂》中有描述殷人祭祀乐舞的诗句:“鞉鼓渊渊,嚖嚖管声。既和且平,依我磬声。”可知磬在当时是一种主要乐器。商时一件单悬的石磬,后世称“特磬”。商代还出现按音列组合起来的磬,称“编磬”,多为三件一组。
       《周礼 考工记》书里还记述了磬的制作工艺和校音方法,说明磬的各个部位均有专门名称和固定的比率。它们是古代工匠长期制作石磬的经验总结。磬在后世主要用于统治者宗庙祭祀和朝聘、宴享等仪礼活动。磬和钟作为乐器和礼器,是统治者权力和身份地位的象征。金沙祭祀区里两件石磬的出土,体现了古蜀王国祭祀活动的隆重与庄严,也使蜀地“未有礼乐”的认识成为过去。
        杨雄《蜀王本纪》说“蜀之先王者曰蚕丛,柏灌、鱼凫、开明,是时人椎髻左祍,不晓文字,未有礼乐。”)其中一件石磬长106厘米、宽56厘米、厚4厘米,是目前发现的中国商周时期石磬中体量最大的一件。这两件石磬至今仍可敲击发音,其音质纯美悦耳。

      2、 石璧
       璧是中国古代祭祀活动中重要的礼器之一。金沙遗址早期祭祀阶段中出土了许多形制相似,大小不同的石璧。体量最大的这件直径达84厘米,小的仅有4厘米。许多石璧孔壁涂朱,有的小型石璧是用加工较大石璧时钻孔留下的孔芯部分再钻孔而成的,有的大小石璧可以相合,这与三星堆遗址所出的这类石璧成套出土的情况相似。这些石璧的埋藏形式也是多种多样:有的从大到小,依次排列;有的与石跪坐人像、石虎、石蛇一起放置;有的与石饼形器、石璋堆积。
       3、石饼形器
       早期祭祀阶段还盛行大量使用这种制作简单粗糙的石饼形器进行祭祀。这种器物出土数量较多,形体较小,器体周缘较薄,两面保留剖裂面,无任何磨制痕迹,器表凹凸不平,有的饼形器上还有未穿通的钻孔。饼形器周边虽然打制较为尖薄,但却未见修整的痕迹,似乎也是一种坯料的直接使用形式,且多与石璧、石璋一起埋藏。
       4、43号遗存原状展示
       在43号遗存中,大大小小的石饼状形器极有规律地垒叠在一起,其中最上面一处摆放得很像一个乌龟的形状,似乎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这是不是又有什么指向呢?乌龟乃长生之物,在远古时代,原始先民就已经将乌龟作为渴望长寿、寄托美好愿望的图腾崇拜。民间甚至还有乌龟是龙的儿子的说法。龟蛇崇拜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主要信仰之一。在古人心目中如同神灵般圣洁的乌龟,逐渐又成为巫觋手中重要的巫术工具,卜问吉凶祸福的灵物。成都城市的形状与龟也有一些联系。在古文献《搜神记》中曾记载秦张仪修筑成都城时屡筑屡塌,忽然有一个大龟沉于江中,至东子城东面角而毙,张仪向巫师请教,巫师建议依龟而筑城,从此成都便有了龟城的别称。
       第四组   遗迹组
       在金沙遗址庞大的祭祀场所内,从祭祀品的布局情况看,发现有较明确的功能分区。每个区域中埋藏着不尽相同的器物,各类器物又往往有不同的组合方式。这些埋藏方式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我们今天尚无法对这些现象做出确切的解释,只能大致分析其构成原因:一是祭祀活动可能有时代早晚之差别,二是各次祭祀活动的祭祀对象或有所不同。在展览中,我们为你呈现了一些遗迹出土时的原状,并将这些坑中出土的器物完整地展示出来。
       1、商晚至西周早期的8号遗存以金器、玉器、铜器作为祭祀用品。在面积不大的坑中,我们看到埋藏器物的数量较多,并且在坑中还洒满了朱砂。这种现象明显是与巫术祭祀活动密不可分。
       2、商晚至西周早期的10号遗存上层埋藏多根完整的象牙,其下层叠压着24件玉器及1件陶器。这种埋藏方式与三星堆祭祀坑的非常相同。
       3、西周时期的14号遗存出土文物384件,主要以小型玉璋、绿松石珠饰和金箔片等组合进行祭祀。器物组合方式特殊,种类单纯。
       4、商代晚期的19号遗存以石跪坐人像、石虎、石蛇、石璧组合进行祭祀。石跪坐人像与石虎出土时并置一处,虎口正对人的胸膛,其特殊的摆放形式具有强烈的宗教涵义。石跪坐人或系“人殉”替代品?或另有更深沉的宗教意义?若是替代品,以人像替代活人之祭,这在当时已是一大进步。
       第五组   玉器
       中国人崇玉,可以追溯到非常遥远的时代,最终形成了源远流长的中国玉文化传统。在世界文化洪流中,中国玉文化是极具民族特色的一种文化。玉石因其天生丽质,被古人认为乃自然造化之精髓,天地灵气的结聚,是最为圣洁之物,故常“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在祭典和一系列大事活动中,玉器都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玉器是古人祀鬼神、通天地的社稷重器,同时也是权势与地位的物质体现。中国人的崇玉精神,充分体现出了崇尚自然、天人合一的美好思想。
       金沙遗址祭祀场所里已经出土了2000多件精美的玉器,数量巨大。它们大多是玉制礼器,这些玉器种类丰富,基本没有使用的痕迹,等级较高,制作也很精细。从其基本功用和性质来看,宗教色彩极为浓厚。它们既是当时统治阶层财富、身份、地位的实物载体,也是巫师沟通神灵,祭祀天地、山川、祖先的媒介与法物。
       1、玉璋
       璋是中国古代祭祀活动中重要的礼器之一,有祭天、拜日、祈年、祀山川、兵符、馈赠等多种用途,也是社会等级与权力的象征。玉璋最早出现于山东龙山文化早期或大汶口文化晚期,夏至商早期为其繁荣期,并伴随着二里头文化和商文化的发达向陕北、四川地区、长江中下游地区、福建、广州、香港、越南等地扩散、传播。西周早期之后,玉璋走向衰落。玉璋传入到四川盆地后被发扬光大,成为古蜀文化祭祀活动中最重要的器物。器形与制作都有极大的发展。
       在三星堆遗址已出土了大量玉璋,其中三星堆二号祭祀坑中出土的一件玉璋上在两座山的外侧各插立一个玉璋,说明玉璋的用途在当时祭祀中可能是作为祭祀山川的礼器。二号坑中还有一件跪坐的小铜人像,双手执握刃部向上的玉璋,也为我们显示出了当时玉璋的一种使用方法。目前在金沙遗址出土的玉璋数量已达到200多件,比全国各地发现玉璋的总量(约140多件)都要多。金沙玉璋大多色彩绚丽,形式多种多样,大小尺寸不等,雕琢细致精美。金沙玉璋阑部的齿牙装饰繁简不一,齿突有的做出兽首形,有的做出梯形,有的做出台形,还有的做出卷云形。玉璋的阑部还常装饰有多道细密的平行直线纹或曲线纹。有两件玉璋的器身上还分别以阴刻和镂空的技法刻划出了人面形的图案。
       这类小型玉璋刚才已在14号遗存中见到,其实它在祭祀场所内中出土较多,形制基本相同。小型玉璋在夏商时期的三星堆遗址中也有发现,形制略为宽短些。这种器型虽体量较小,但制作亦较精细,有学者认为它可能是明器,也有学者认为它已不是实用礼器而是装饰品。从金沙遗址的情况看,可能仍是一种祭祀性用品,只是与大型玉璋相比,它的象征意义更为明显。目在国内的其它区域都没有发现过此类玉璋,因此它可能是川西地区青铜文化所特有。
       2、玉琮
       其形外方内圆,象征着“天圆地方”和“四面八方”的宇宙观;中有一孔相通,传达“贯通天地”之深刻含义,是古代社会王权与神权相结合的政治、宗教制度的体现。玉琮最早出现于5000-6000年的马家滨文化中,在5500--4500年前的良渚文化时期达到其鼎盛,成为良渚文化玉器中最主要的礼器之一。以后,良渚文化逐渐向四周幅射与传播,在山东、山西、河北等地的龙山文化、安徽的薛家岗文化、陕西延安芦山茆、甘肃皇娘娘台二地的齐家文化墓地、广东曲江石峡、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江西新干大洋洲、滕州前掌大墓、益都苏埠屯墓、殷墟妇好墓、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等地都有发现。新石器时代晚期是玉琮制作的全盛时期,商周以后走向衰微,这与商周统治阶层重视青铜礼器有关。金沙遗址已出土玉琮27件,是目前国内良渚文化以外区域出土玉琮最多的一处,说明玉琮在金沙礼制系统中占有极其特殊的地位。
       3、玉璧
       古文献载璧 “圜形象天”,玉璧是先民“礼天”的重要法器。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出现于黄河中游地区,商周时期更是成为祭祀中的“六器”之首,在祭祀活动中广为使用。金沙遗址祭祀区中已出土了200多件玉璧,充分说明它在祭祀中所占的重要地位。受埋葬环境影响,玉璧多数色泽艳丽,形式上可以分出有领与无领两种形式。
       4、玉戈
       “戈”是用以钩杀、横击、啄击敌方之格斗兵器,而玉戈则脱离其实战功用,成为衬托王者威武神勇的仪仗用器,多用于祭祀或其他礼仪活动中。金沙遗址出土玉戈形制多样,制作精细。
       5、 玉钺、玉刀、玉矛、玉剑
       “钺”之原型,当系古代生产工具,后逐渐演变并分离出来,由实用兵器逐步嬗变为重要礼器。先秦时代的钺,既是宗教仪式法器,又是贵族政治与军事权力的一种象征物。《尚书牧誓》记武王讨伐商纣时,“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周天子舞乐中有“执朱干玉戚以舞《大武》”,金沙遗址内出土的几件玉钺制作精工,品级极高,深刻地表现出其使用者的地位与等级。玉刀、玉矛、玉剑也是重要的仪仗用器。
       6、玉斧、玉锛、玉凿
       金沙遗址祭祀区还出土了大量玉质工具,如斧、锛、凿等,刃口打磨得非常精细,基本上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说明它们已经不是实用的工具,而是礼仪化的工具。大量玉工具在祭祀活动中的使用,是全国其他遗址中少有的,因此富有强烈的地方特色。
        7、玉凹刃凿形器
       这种被称为玉凹刃凿形器的器物,在祭祀区中出土较多。形状就像一个“鞋耙子”。这类玉器大多选料讲究,多数表面色泽丰富,制作精美,也大多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应不具有实用性,可能是从实用工具演变而来的特殊礼器。这种器物最早出现于成都平原新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中,三星堆遗址中也有少量出土,金沙遗址发现数量较多,选料、制作都很讲究,说明在金沙时期可能已经成为祭祀活动中的一种重要礼器。此类玉石器在黄河流域及长江中下游地区都未曾出现过,但在云南东南部、广西西部、越南等地,即洪河上游交界一带的青铜文化遗址中有少量发现。这说明古蜀王国与东南亚地区一带的古文化可能存在文化交流。
       其实古籍中对成都平原在汉以前与东南亚一带的交往已有记载。据《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及元狩元年,博望侯张骞使大夏来,言居大夏时见蜀布、邛竹杖,使问所从来,曰:‘从东南身毒国,可数千里,得蜀贾人市’”。可见,当时巴蜀的商品已远销到孟加拉地区。又《水经注》卷37叶榆河条引《交州外域记》记载了公元三世纪中期蜀王子征服交趾,称安阳王。虽然这二则文献记载的时间较晚,但从金沙遗址和三星堆遗址出土的实物来分析,商周时期古蜀国和现东南亚地区可能已有较为密切的往来。
       8、玉海贝、玉神人像、玉椭圆形器
       金沙玉器中有许多仿生形玉雕作品,或表现人物,或模拟动物与植物,虽形体较小,但造型则多生动朴实。
       这些玉海贝制作极其精巧。玉和贝在古代社会中都曾作为货币使用。玉在古代被上层社会视为财富和地位的象征,常加以收藏或作为馈赠的礼物,海贝是生长于海洋沿岸的生物。海贝由于其形体较小,便于携带,所以在当时也常被当着等价的媒介物,用于商品的交换之中,以后又逐渐成为财富的象征。
       这一件非常小巧的玉神人面像,两面对称,为一神人头部的侧视形象。其形象狰狞,长眉、三角形眼、鹰勾鼻、大嘴张开,露出三齿,头戴冠饰。该件神人面像下端已经残断,推测可能还应有长颈,固定在某种器物上作为立体附件使用。此神人面像的造型风格与三星堆二号器物坑铜神坛第三层山形座旁边的侧面人头像几乎完全相同,与二号坑出土的大型铜兽面具特征也有相似之处。大型铜兽面具是在兽面额头正中竖向铸出一个巨大而夸张的夔龙装饰,而这件玉神人面像出土头顶装饰已残断,但从残存的羽状形装饰看,有可能也是一个夔龙装饰,只不过是横向放置于神人头上。金沙遗址出土的玉神人面像与三星堆遗址诸多人物造型体现出的一致性,实际上是明确地表现出了两个遗址间文化上的紧密继承关系。
       祭祀区中还发现了一些新的玉器,是目前中国古代玉器中的新产品。这种椭圆形器已经出土四件,大小不同,形制相同。器身两面扁平,两端伸出一尖突。其中一件出土时器身上粘附一大块铜器残块,是与铜器一起埋藏所致,其功用不明。目前也有学者提出这类器物很像人的眼睛,可能是要镶嵌在青铜器上使用,但这种观点还缺乏学术上的支撑。
       9、玉镯 28件
       金沙遗址出土许多装饰类玉器,它们多与玉质礼器及金器、铜器等一起埋藏,说明它们可能也是祭祀活动中的重要器物。我们可以看看,这种三千年前的玉镯,无论从形式上还是制作的精细程度看,与我们今天的使用的装饰品基本上没有区别。
       10、玉环、玉玦、玉箍形器   
       还有这些小的玉环,选料讲究,制作极为精细。环体多是扁平轻薄,小巧纤细,推测不能使用,可能是以绶带或其他装饰物件所串连,作为佩玉中的一部分来使用。这件玉玦是耳朵上的装饰,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及中原有不少发现,但在古蜀文化中却极少发现。
       玉镯、环形器在辽宁省牛河梁红山文化遗址、山东龙山文化和长江下游流域的良渚文化诸遗址、墓葬等常有出土,且形制大体相似,是我国先秦时期一种较为普遍的装饰类玉制品。三星堆二个祭祀坑中出土环形器不少,但都是有领环形器的形式,没有玉镯式器物,金沙玉镯、玉环的大量发现,对研究当时的装饰艺术具有一定价值。
       11、绿松石珠、管饰、玉挂饰、球体形器
       这些绿松石珠、管饰、它们形制较小,几乎都散落分布于金、铜、玉、石器中,没有完整的组合形式。绿松石珠、管可能原来是作为串饰使用,绿松石片可能是镶嵌于其他器物上作装饰之用。
       12 、美石
       在金沙祭祀区内埋藏着大量美石及玉料、磨石等,这几种器物多色泽丰富艳丽。美石均为自然形态,不做加工。玉料常在器上残留有切割痕,或有明显的剖裂面,或有细微打磨的痕迹。磨石多一面或两面有一光滑平整的台面,侧边则保留原石的自然形态。经矿物学鉴定玉料及磨石材质基本为中、细粒致密的中、基性斜长石,其硬度较透闪石稍高,因此有的可能是作为细磨或抛光玉器的工具使用。特殊玉器打磨抛光精细,似乎已完成了玉器加工的所有工序。在发掘中,发现以上几类器物多与金、铜、玉、石器、象牙和野猪獠牙、鹿角等放置在一起,因此它们可能也应是用于祭祀活动的特殊物品,这可能也是金沙遗址祭祀活动中的特有的一种现象。充分体现了古蜀人把玉作为天地的洁净灵物,以之事神,天人合一的自然思想,表明金沙人看重的是“玉”这种物质,而不是具体的玉器造型。
       (参考资料)上古之时,人们信奉万物有灵,玉即为灵物,是祀神、通神的最好礼物。在原始宗教社会中,玉从石中分离出来,逐渐成为非实用性物质,而成为具有强烈宗教意义的象征物品。早在红山文化时期就已出现了“唯玉为礼”的特征,至新石器时代晚期,在良渚文化、龙山文化时期,玉礼器制度日益发展,并上升到最高阶段。三代之时,尽管青铜礼器制度已日臻完善,以玉祭祀在社会生活中却仍占有重要的地位。《左传》定公三年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礼记 祭统》云:“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我国最早的成熟文字--甲骨文中也有用玉祭祀祖先、日月星辰、山川河神的记载。商周祭祀的对象,在《周礼 春官 大宗伯》被概括为三个部分,即其中所说的:“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大宗伯》还说:“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以  辜祭四方百物。” 由此可知,周代所谓的天神,并不单纯指皇天上帝,还包括日月星辰以及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等神,而相应地,周代所谓的地示,除了社稷神外,还有所谓的五祀、五岳、山、林、川、泽以及四方百物。[11]从现阶段发掘情况分析,在金沙祭祀活动中玉器以瘗埋(沉玉)为主。《司巫》郑注:“瘗谓若祭地祗,有埋牲玉者也。”《通典 吉礼四》曰:“其日,王服大裘,立于方丘东南,西面。乃奏函钟为宫以下之乐,以致其神。讫,王又亲牵牲取血,并玉瘗之以求神。”《典瑞》记:“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两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祼圭有瓒以肆先王,以祼宾客。圭璧以祀日月星辰。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赠宾客。”《大宗伯》中有云:“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 文献记载可能与金沙祭祀活动内容并不一定相符,但金沙玉礼器巨大的数量,丰富的种类,显露出金沙祭祀活动具有密集宽泛的内容,祭祀的对象更是丰富多彩。璧、琮、璋、圭是用以沟通天地山川,礼拜四方神灵的典型代表,戈、钺、矛、剑、刀以及装饰类玉器等作为瑞器代表了使用者的威仪与身份,斧、锛、凿及凹刃凿形器是礼仪化的工具。由此可见金沙玉礼器组合是以祭器、瑞器为主,辅之以礼仪化的工具和装饰品,其内容庞大,形式复杂,玉礼器是当时社会礼制的实物载体,其在祭祀活动中的大量使用体现出金沙社会以神权为主导的原始宗教社会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