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尔盖政府门户网站:潍坊市坊子区：“一扇窗子”对农村学校的意义

办好每一所学校，教好每一个学生，缩小校际差距、城乡差距、区域差距，推动义务教育均衡发展，这既是教育的理想诉求，也已成为现实的努力目标。我们希望通过对“坊子模式”的解读和思考，为推进区域教育均衡发展提供更多可供借鉴的思路。
忧则思变——要给农村学校校长们换换“脑袋”
2009年春天，潍坊市坊子区新上任不久的教育局局长刘伟来到由几所农村学校合并的一所小学调研。一进校门，就看到学校所有的墙壁都被刷上了非常刺眼的红色；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发现其他一些地方更是搞得花里胡哨。失望之余，刘伟却怎么也无法开口批评这位费尽心血的校长。“一个小院子，把农村小学校长给框住了。看得出，他们很想把学校整漂亮，把学校办好，可受眼界、经历、见识等方方面面的制约，他们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做好。教育是个有思想的活，办好教育靠的不仅仅是漂亮的校舍，更要有先进的理念、文化和制度的引领。”刘伟说。他深知农村学校的钱本来就不多，如此整修学校，不仅钱花不到地方，而且还起到相反的效果。
这件事对刘伟触动很大，再加上本来应该由学校自主说了算的事情，很多都要集中到局长这里来决定，局长仿佛成了一个“大校长”。刘伟说：“局长是个行政官员，而校长应该是专业人员。由于各种因素制约，我不可能一夜之间把所有不合适的校长都撤掉，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校长都变成专家。”
在诸多的“不可能”中刘伟还是找到了一条思路：何不利用现有的条件和资源，给这些农村学校的校长们换换“脑袋”？想到这里，刘伟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身影——刚刚建立幸福教育研究中心的北海双语学校校长高峰。他也想起了坊子区区委书记丁志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坊子只有一个优秀的北海双语学校肯定不够!”对，应该充分发挥高峰校长及其幸福教育研究中心的优势效应，把坊子的农村学校变成更多的“北海双语学校”，撬动坊子教育的新突破。
关于北海双语学校和幸福教育研究中心，关于高峰，这个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坊子区的教育基础在潍坊属于垫底的县区，全区没有一所像样的学校。2007年，坊子区委区政府吸引社会资金4000多万元，创建了潍坊市北海双语学校。想以这所优质学校，以点带面促进发展。
区委书记丁志伟是个倾心教育的人。学校盖好了，怎么把它办好？采用什么样的模式运行？经多方打探，听说东营市有个高峰校长，是个“专家”，他在短短几年内把胜利油田第四小学这所薄弱学校迅速转变成远近闻名的优质学校，后来高峰又创办了黄河双语学校。于是，他们决定“取经寻宝”。
2007年4月初，丁志伟和区长马清民亲自带领教育局一行人，到胜利油田黄河双语学校实地考察。
其时，高峰正在400里地之外办事。区委书记、区长就和小学生一起，坐在教室里一节一节认认真真地听起了课，并仔细地做起了笔记。
接到副校长的电话，高峰感到奇怪：学校每年接待上百批来访听课者，区委书记和区长来听课，还是头一遭。
办完事，高峰驾车匆匆赶回。丁志伟书记与高峰校长的手第一次握在了一起。听完课的区委书记握着高峰的手，心里有了底。
2007年6月，潍坊市坊子区教育局向胜利四小的主管部门发出了“借人”的请求。在此之前，与丁书记多次推心置腹的交谈，高峰深为这位父母官急迫振兴坊子教育的真情所感动，认真思考后，他提出继续担任东营学校校长同时兼任潍坊市北海双语学校校长。
也正是这一次握手，注定高峰与坊子区教育结下不解之缘，注定了一个“教育联盟”的诞生。
以点带面——一个总校长和一个教育联盟
“借来”了校长，也“借来”了先进的教育理念。
2007年秋，潍坊北海双语学校录取了460名学生，正式“开张营业”了。高峰亮出的第一块牌子是“为学生的终生幸福奠基”，引进了黄河双语学校的先进管理理念和管理模式，经营幸福学校文化，培养幸福的教师队伍，开发系列幸福课程，以名师工作坊的形式培养骨干教师团队。到2010年，学校招生1600人——达到预计招生规模。如今，北海双语已经成为潍坊市的一所优质学校，3年来接待全国各地来访者5000人次。
“只有一个北海双语学校肯定不够!这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区委书记丁志伟说，“我们办北海双语学校，目的就是要发挥它的领头雁作用，以点带面提升区域教育的整体发展水平，进而解决城乡教育的均衡问题。”
如何让高峰校长把他的教育智慧普洒在坊子大地，刘伟局长真是动了一番脑筋。他像一个“小跟班”似的，陪着高峰一所一所农村学校地转。高峰看到了什么？小学教室的讲台上放着作为教鞭的小树枝，体育老师穿着皱巴巴的西服和皮鞋上体育课，语文老师用一口“纯正”的坊子方言朗诵课文，大课间时有几个孩子拖着长长的鼻涕……高峰被震惊了，没想到农村小学还是这种原始的教育方法；高峰被感动了，农村的孩子没有理由不接受更好的教育。
充满教育理想与教育激情的高峰校长含泪答应了坊子区委、区政府的恳请：带带坊子农村学校，给农村学校打开“一扇窗子”。
2008年底，“潍坊幸福教育研究中心”成立了。这个中心不是一般的研究机构，而是一个具有独立事业法人性质的社会中介机构。研究中心与教育局签订协议，考核评价校长，有“校长提名权”。刘伟说，成立这个中心的目的，就是放大潍坊北海双语学校成功的幸福教育效应，带动城乡教育质量的整体提升。
2009年4月，坊子区申请成为潍坊市第一个教育改革实验区。改革实验的第一步就是把6所农村街道小学交给高峰校长，由他组建“幸福教育学校联盟”，依托幸福教育研究中心，以北海双语学校为联盟总校，由高峰担任6所联盟学校的总校长，指导6所学校的执行校长具体开展学校管理工作。
6所农村小学的校长全部重新竞争上岗。之前，坊子区选派9名后备干部到东营黄河双语学校进行为期半年的跟班学习，并参与学校的日常管理实践，选派5名后备干部到潍坊北海双语学校跟班学习。这14名人选经过幸福教育研究中心这个中介机构考核评价，提出校长人选，由教育局认命。6名校长产生的前提是，必须在研究中心提名中产生，教育局无权直接任命。
高峰上任后并没有给校长们烧“三把火”，而是千方百计给这6所农村学校的老师开眼界，长见识。高峰说，城乡教育不均衡的关键要素是什么？是学科，是课程。不改造课程，就谈不上城乡教育均衡，而改造课程的前提就是要改造老师。
高峰带着“土包子”老师们“闯”进了大上海，通过私人关系坐进了上海最好学校的课堂里。高峰还为每个学校配备了一辆小型面包车。他说，这并不是校长的专车，而是让校长当司机，方便老师们参加联盟学校之间的名师报告会、教学节、优质课教研等活动。6所联盟学校的教学研讨活动实在是太多了。
高峰还北上南下，以最低的折扣为联盟学校配备了14万元的图书。坊子区农村小学原来是从三年级起开设英语课，联盟学校的农村小学从一年级就开始学英语，所用的教材是高峰亲自从上海订购的《牛津英语》。
高峰将幸福教育理念和办学模式“复制”到6所农村小学，以联盟总校为引擎，实行理念、规划、资源、模型、输出“五统一”，手把手地把办学思路和方法教给农村小学的校长，让联盟学校之间互相开展“捉虫”行动，旁观者发现“害虫”，学校研究解决问题。同时，研究农村学校和城区学校在学科之间的差距，出台《“幸福课”教学指导纲要》，开展高质量的“同课异构”和优势学科教研、教学节等活动，打通城乡之间学科教学与研究的壁垒，实现农村学校与城区学校之间课程体系的对接，让农村孩子享受与城里孩子一样的教育。
刘伟说，高峰带领联盟学校校长通过跟班培训、实践、研讨和点拨等方式，给校长们换了“脑袋”，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样的校长才是好校长，逐渐找到了做校长的感觉。黄旗堡镇安泰小学校长周磊说：“以前农村学校之间、城乡学校之间‘老死不相往来’，农村小学大门一关，就是个‘井底之蛙’。现在联盟学校实行优质资源共享，给农村学校打开了一扇敞亮的窗子，农村教育真的有了希望。”
在去年10月坊子区举行的潍坊市优质课评选汇报展示会上，来自联盟学校南流小学的语文老师郎美侃侃而谈，让城里的老师刮目相看。郎美深有感触地说：“从教14年来，以前参加这样的交流研讨连话也不敢说。现在有更多机会接受名师专家指导，自己的课堂发生了变化，交流时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也就不再胆怯了。”
6所联盟学校的窗子打开了，其他农村学校怎么办？坊子区教育局及时鼓励其他农村学校与6所联盟学校“结亲戚”，形成教研共同体，相互之间听课评课，交流研讨。教育局副局长马效伟说，这“二级辐射”的效应正在慢慢扩大，渐成燎原之势。
通过“1+6”的联盟，通过“6+N”的辐射和扩大，坊子区农村教育悄然发生着变化。
“三权分离”——校长可以跟局长说“不”
凤凰街道小学2010年破天荒地从全区24位报名者中自主招考了5名教师，一时成为潍坊教育圈的新闻。校长刘之华说：“一年之前，我们学校还和其他农村学校一样，用人不是由学校说了算，而是上级统一安排，至于自主招考教师，这在以前更是不可想象的事；老师的工资也是如数打到个人的工资卡上，不论教师干还是不干，月底发工资时一分不少，结果造成了老师们的职业倦怠感，事事被动应付。”
凤凰小学在加入幸福教育学校联盟的同时，被确定为现代学校制度建设试点单位，从去年开始大刀阔斧地展开了改革，成立了以教育局、街道、家长代表和教育人士组成的理事会，理事会票决选聘校长，校长对学校理事会负责。理事会与潍坊市创新教育管理评估中心等社会教育中介服务机构签订协议，每年对校长的办学实绩进行评价。在此基础上，学校腾空全部25个岗位，面向社会公开招聘，经自愿申请，学校优先聘任了19名在编教师，另外事业编制的5名教师从社会公开招聘中确定，人事关系由区人才交流中心托管。所有聘任的教师实行双向选择、竞争上岗，没有竞争到岗位且不接受学校安排的，进入“自愿下岗”范围，由区人才市场管理。在校内绩效工资改革中实行工资包干制，每月从教师工资中提取1300元，加上区财政补贴的140元，由学校考核发放，坚持工资分配与业绩和贡献挂钩，在什么岗位，干什么工作，享受什么待遇，彻底改变了“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的局面，激发了教师的工作积极性和学校的活力。
刘伟说，凤凰小学带头“试飞”，进行现代学校制度建设试点，预示了联盟学校的改革方向。
光有一个幸福教育联盟还不够，教育改革，用高峰的话说，应该是“制度第一，校长第二”，应该是“校长第一，行政第二”。
“校长办学对谁负责？这是个很需要思考的问题。”刘伟说，“如果是教育局任命校长，校长只能是眼睛朝上，对局长负责。如果是第三方从学生、家长角度考核校长，校长还要眼睛朝下，对全体学生负责。”
建立教育改革实验区之后，坊子区委、区政府大胆确立了“政府投资、专家办学、行业监管、中介评价”的思路，在管理体制层面推行“管理、办学、评价”三权分离的改革探索。
在“幸福教育联盟”成立之后，坊子区又成立了“信心教育研究中心”和“创新实践教育研究中心”，这两个中心主要面向中学，以此为依托，分别组建了信心教育学校联盟和创新实践教育学校联盟。3个联盟容纳了全区三分之一的小学和所有的中学。教育局每年向3个研究中心分别拨付20万元资金，购买教育服务。同时，与3个研究中心签订契约关系，委托其带领联盟学校办学。
在办学层面，具有独立法人资格、与教育局地位均等、互不隶属的3个研究中心按照契约负责办学。比如幸福教育联盟可以行使校长提名权，如果教育局看中了一个校长人选，而幸福教育研究中心不提名，教育局也不能任命，形成了相互制衡的关系。现在，联盟学校的校长们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向教育局说“不”，那些与学校无关，甚至影响教育教学工作的事情，联盟学校可以不去理会，影响学校正常教学工作的事情明显减少，工作效率迅速提高。
那么，学校办得好不好，由谁说了算呢？针对办学评价问题，坊子区引进第三方中介机构，委托“潍坊市创新教育管理评估中心”对学校的办学效益进行评价，让第三方专业机构说了算。同时，坊子区撤销了区教研室，成立区基础教育研究监测中心，负责对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总体规划和指导评价，进一步拓宽社会评价渠道，通过电话调研系统定期了解家长和社会各界人士对学校的满意度，增强评价的针对性和导向性，使校长由原来的对教育主管部门负责转变为还要对学生和家长负责，初步形成了以群众满意度为导向的办学育人格局。
刘伟告诉记者，一年多来，联盟学校在潍坊市惠民服务中心是零投诉，236名学生回流到坊子区就读。在2009年底的潍坊市群众满意度测评中，坊子区教育工作名列市区第一。镇街学校与去年同期相比，学生回转率平均达到了6.8%，这说明联盟学校受到了家长和社会的认可。
【深度·追问】
“坊子模式”的核心因素是什么？
坊子区教育局局长刘伟认为，办好教育靠的不仅仅是资金和硬件，更要依靠先进理念和文化的引领，推动办学软实力的提升。
坊子区通过引进好校长，建立学校联盟，复制先进办学理念和管理模式的方法，在经济不发达的农村地区，办学基础差、办学资金有限、硬件设施不完备，又很难在短时间内得到改善的境况下，通过提升农村学校的软实力，推动区域教育的均衡发展。
“坊子模式”能够取得成功的基因中，坊子区委、区政府重视发展教育的战略眼光，教育局干事创业和敢于并“舍得”放权的精神，以及懂得如何办好教育的联盟总校长高峰，这几个因素缺一不可。
研究中心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教育局”？
坊子区教育局副局长马效伟说，教育局代表政府与研究中心签订协议，每年向研究中心拨付20万元购买教育服务，实行契约化管理。按照契约，政府将联盟学校校长的提名权交给研究中心，由教育局负责考察、聘任，形成相互制衡、相互监督的校长选聘机制，推进了校长专业化发展。
潍坊幸福教育研究中心研究员田瑞雪认为，这种模式把校长的权力归还给校长，同时“解放”了教育局。目前公办学校面临的最大问题，一方面是教育管理部门和学校之间错位——教育部门拥有无限的权力，同时承担了无限的责任。另一方面，校长的办学自主权受到严重削弱。但办学永远是校长自己的事情，只有把办学的权力全部奉还校长，调动起校长的自觉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才能把学校办好。幸福教育研究中心作为一种新型的办学模式和管理体制，就需要重新定位和设计政府部门——社会中介——学校之间的关系，探索新的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因此，研究中心的职能定位是：引领、评价和有限服务。根据契约，研究中心只负责学校软实力的提升，学校的财力、师资、办学设施等硬件则属于政府的事情，防止研究中心成为第二个“教育局”。
教育联盟能否实现可持续发展和效益最大化？
教育部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王蕊认为，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在政府方面，要进一步研究如何把“管、办、评”机制稳定下来并能制度化，把改革经费变成财政经费的模式固化下来。政府还需要发挥监管职能，保证办学机构的针对性和评估机构的中立性，同时引进更多的中介组织，形成竞争的机制。同时，政府要研究联盟学校和非联盟学校的均衡问题。王蕊建议，联盟学校和非联盟学校合作关系的建立，应先把薄弱学校吸收到联盟中来，有利于促进均衡发展。
潍坊教育学院党委书记曹洪旗认为，坊子模式的好处就在于一种先进理念的实践和教育体制的改革，要实现可持续发展，既要政策的保证，更需要一个支撑将来可持续发展的新的增长点。曹洪旗建议，一是借鉴英美的学区制，建立更多的联盟，解决联盟学校和非联盟学校之间差距拉大的问题，二是进一步转变教育局的职能，在放权给校长之后，教育局要更多地加强对教育的研究，加强指导，制定和出台政策，完善制度，优化管理，督查政策落实情况，从而促进学校的改革和发展。
【链接·声音】
教育部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王蕊：
坊子区打造教育联盟的改革，是个很有价值的实践和探索。第一，“管、办、评”机制的改革以及建立现代学校制度的尝试等，转变了以往单纯靠政府管理学校的模式，把管理的职责留给自己，把办学的权力交给校长，把对学校的评价交给社会，明确了各自的责任。第二，体制机制的改革为推动现代学校制度建设提供了非常有力的平台和良好的环境条件。政府主管部门把办学的责任交给社会专业机构，为创造新型的学校关系提供了有利的条件。第三，引进优质教育资源，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农村学校的发展水平，既改变了政府的管理机制，也提高了学校的办学水平，还培育了非政府的专业化机构，是一种三赢的模式。
上海教育出版社期刊中心主任李振村：
派优秀老师到薄弱学校支教，加大经济投入改变硬件设施，以名校带弱校，挂名某某分校等几乎成了近年全国各地均衡教育发展的固有模式。但这一切都有局限性。加大投入，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以名校带弱校，那个名校常常是挂名不出力；派老师去，谁都不服，当地的老师认为，我们不行是吧，把你派过来，你行，你来教，派去的老师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坊子模式在这些方面有很大突破，它告诉我们，名校的经验可以复制，名校的办学文化可以复制，名校的校长也可以复制。所以说，这是中国均衡教育模式的一个突破，是教育体制的一次变革。
潍坊创新教育研究与评估中心主任潘永庆：
坊子区所有联盟学校的教师、家长、学生的满意度和幸福度都在9分以上，而6所幸福教育联盟学校的满意度、幸福度都在9.5分以上，这与这些学校一年来贯彻落实的幸福教育理念、文化和制度紧密相关。在专门受理群众对教育不满意投诉的潍坊市惠民服务中心，联盟学校一年来是零投诉。联盟学校孩子、教师的精神面貌非常好，让人为之一振。幸福教育联盟6位校长的理念也很新，教育教学水平上了很大台阶，学校的核心价值观、行为文化、课程文化、课堂活力、制度建设等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幸福教育文化在这6所学校得到初步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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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每一所幸福教育联盟学校的大门，都能感受到浓浓绿意萦绕的“中国巴学园”的独特氛围，老师们积极进取的心态和发自内心成长起来的自信，还有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容和快乐学习的身影。校长高峰说，教育需要一群怀揣着同样梦想的人共同努力，像温家宝总理说的那样，既脚踏实地，又仰望星空。高峰给我们描述了他心目中一个充满诗意的幸福教育愿景——
让我们顺着大树和花草组成的校门走进去：校园是一块块花花绿绿的土地，那是孩子们劳作的试验田，他们走过耕耘、播种和修剪的季节，正在忙着收获果实。一年的辛苦教会了他们如何去读懂和尊重每一种生命；面对大自然的威严和慈爱，知道了怎样敬畏天地神明。田野深处有一座座车间，里面摆放着各种工具甚至还有车床，孩子们在里面各自忙碌着自己的设计和制作。继续向前，你又会看到美轮美奂的图书馆楼，在这里，孩子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读物，可以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自由阅读，他们甚至可以自己创作和编辑新的图书，在图书馆里自助出版……
田地、树林、车间、图书馆组成了孩子幸福学习的场所。我们也期待着在教育联盟的推动下，坊子区的农村学校能够早日出现这幸福而充满诗意的场景，实现城乡教育的均衡发展。
《中国教育报》2011年1月23日第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