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马公司好不好:谢作诗:只有产权私有 法治才能真正推行//秦晓:产权单一的国企制度不应长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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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作诗:只有产权私有 法治才能真正推行//

秦晓:产权单一的国企制度不应长期存在

2010年11月09日 10:20凤凰网财经【 】 【打印共有评论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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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作诗 浙江财经学院教授,辽宁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黑格尔讲:“存在即是合理”。“合理”是什么意思?是说每一件事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和根据。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讲,就是每一件事都有它赖以产生的约束条件。至于这个理由、根据,或者说约束条件是好还是不好,我们喜欢还是不喜欢,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这是我的解释。就这个问题,我曾与辽宁省委宣传部部长有过讨论。部长不只是官员,还是一个大学问家。他说我的解释不是黑格尔的原意。我不懂德语,不可能知道黑格尔的原意,也懒得去搞懂黑格尔的原意。反正我用自己的理解其去解读他人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今年7月在芝加哥大学,我提交了一篇《科斯定理与经济分析》的文章,肖耿就戏说是科斯定理的谢氏版本。

    存在即是合理,当见到一些反常的、离奇古怪的事情,你就不要简单地骂那是不合理。

    我们不能简单地骂高校用文章、课题的数量和级别来进行学术评价不合理。须知,我们的大学主体上都是公立大学。由于公立大学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就不容易达成一致意见,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说,就是达成一致意见的费用高。为了节约高交易费用,公立大学不得不更多地采用好量化、易观察的指标来进行学术评价,而且更多地采取事后评价的办法,即从事后发表了多少篇文章、获得了多少个课题、刊物的排名、立项单位的级别等等来进行学术评价。所以在芝加哥大学,戴维德可以凭口述传统获得教授职位;在牛津大学,莫里斯可以在无名之时获得教授职位;在麻省理工大学,丁肇中年纪轻轻可以获得远远超过其预期的学术待遇,但在公立大学,这样的事情就很难发生。在我们的大学,给院士、功成名就的大学者很高的待遇可以,但要给一个成长过程中的年轻人很高的待遇就会引出非议。这也是说,如果我们真要反对高校用文章、课题的数量和级别来进行学术评价的话,那么反对的也不应该是高校用文章、课题的数量和级别来进行学术评价本身,而应该是高校现有的产权制度。

    我们不能因为出租车选择在下午五、六点下班高峰期交接班,便骂那是不合理,是无效率。要知道,出租车早上从A地出发,下午收车的时候,事先并不确知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这是说,要从一个随机的地点B,在给定的时间回到给定的地点A。现在我要问:选择什么时间段交接班空车率最低呀?毫无疑问,选择人流流向最丰富的时间段空车率最低。你也可以用数学去证明,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最后证明的一定是我的结论。现在我再问:怎样的情况下,人流流向才是最丰富的呢?你自己就会回答:人流高峰的时候人流流向最丰富。那么,出租车选在人流流向最丰富的下班高峰期交接班,以实现空车率最低,怎么就不合理了呢?

    中国古代有对女人的种种道德约束,比如“三从四德”,比如“从一而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女人就不行。我们听说给女人立贞洁牌坊的,但是没有听说给男人立贞洁牌坊的。不要简单地以为这是歧视妇女,不合理。今天我们知道,基因的鉴别十分重要。假如基因混乱不清,就会出现近亲繁殖,不是智残,就是身残,人类就不能延续,生存就没有保障。所以这是大事,比天还大的大事。人的基因有两个来源,一个来自母体,一个来自父体。来自母体的基因好鉴别,妈是不可能假的。但是爹就不一样了。爹是可以假的。假如一个女人在同一时间跟多个男人在一起,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就搞不清楚了,种族的延续就要出大问题。要知道,古时候是没有避孕措施的,也没有DNA鉴定技术。但是,男人在同一时间跟多个女人在一起却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一个女人在一定的时间内只跟一个男人,那么孩子的基因鉴别就不成问题。给女人以特别的道德约束,这是在没有避孕措施和DNA鉴定技术约束下鉴别基因的制度安排,是高级智慧,我们怎么可以妄加指责呢?

    今天我们不需要这些道德约束了,可不是今天社会进步了,我们讲究男女平等了,也不是今天经济独立了,妇女不再需要依附男人了,完全不是这样的。那些认为男女关系中经济地位决定了相对地位的论调,犯了古典经济学和马克思经济学劳动价值论一样的错误。不是劳动付出多,价值就越大;不是经济贡献大,在男女关系中地位就越高。我告诉大家,对女人做特别的道德约束,跟歧视妇女、男女平等扯不上关系。逻辑上,只要男女比例永远是1:1,那么在整体上男女就永远是平等的。我还要告诉各位,是科技进步把诸位女士解放的。

    也不要以为,对妇女进行特别约束只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事,西方人也这样的。大家知道,直到上世纪初,西方妇女才允许穿裤子,一直以来,她们只被允许穿裙子。中国古代有着女人缠小脚的审美情趣,而在西方社会,则有着女人穿高跟鞋的审美情趣,这是异曲同工了。

    存在即是合理,每一件事都有它赖以产生的约束条件。于是反过来,要培育一件事情,要促成一件事情发生,就不会只是因为我们强调它如何重要,它就会自然产生,然后降临到我们的身边。重要的是创造事物赖以产生的约束条件,也即是创造事物赖以产生的根据。

    不会因为我们大讲法治重要,法治就会自然产生。法治是需要前提条件的,条件之一是产权私有。只有在产权私有的社会里,法治才可能真正推行开来。据说,毛泽东主席曾经讲:宪法是我主持制定的,但是我们主要不靠它解决问题,我们主要靠开会做决议解决问题。不要说毛泽东和他那一代领导人不重视法治,这可是公有产权约束下必然的选择。我们一方面大讲法治重要,要建设法治社会,另一方面又要维护和推行公有产权,这岂不是矛盾了

    科斯讲:“你们讲什么,我脑袋里想到的都是土豆。”科斯的“土豆”是什么意思呢?我理解,是约束条件了,是事物存在的根据了。在这个世界上,是科斯和张五常使得我们真正重视约束条件的。科斯的话语是黑格尔“存在即是合理”的另一种表达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现象和行为,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那些动不动就叫嚷这也不合理,那也无效率的愤青,不能说是蠢,但毫无疑问是低手了。高手看世界是和谐的。想想吧,既然人人追求利益最大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不合理和无效率呢。不要总是把追求利益最大化与损人利己联系在一起。一个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人,是不可能漠视他人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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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晓:产权单一的国企制度不应长期存在

    2010年11月15日 02:39第一财经日报【 】 【打印共有评论9

    “体制内改革派”秦晓的现代性追问:增长为谁?

    秦新安

    对很多人而言,直接介绍秦晓,不如先说马蔚华、麦伯良或者马明哲。因为,后三者,似乎个个比他名气大、脸熟。你得告诉他们,在2010年8月23日之前,秦晓是前两人的老板,他们的很多重大决策,背后其实都有秦晓之力。至于马明哲,则时常在一些重要问题上与秦晓聊聊。

    公司网页上对秦晓简短的介绍,远远无法“丈量”这位在招商局集团掌舵近十年、领导创造了招商局“第三次辉煌”的大型央企董事长的人生厚度。十年时间创下的企业业绩,同样无法映现那个熟谙烟、茶、酒,爱好围棋(业余四段),喜欢跟“好玩的人”打高尔夫的精力旺盛的63岁老者。

    事实上,除了做企业,最近几年来,秦晓做得更引人注目的是两件事:一是50岁进剑桥,5年拿下经济学博士学位;二是有关国企治理、社会和政治改革的“敏感”言论。也正因此,他被媒体封以“公共知识分子”的名号,他的很多演讲和论坛发言,在网络上热传——其中就包括今年7月19日在清华大学经管学院的演讲。

    在这次演讲中,秦晓近年来一些最耀眼的思想火花再次绽放——

    “精神价值的缺失和重建在当代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中国正在经历的社会转型乃是现代性社会的构建,其主要标志是以‘启蒙价值’,即自由、理性、个人权利为价值支撑的,以市场经济、民主政治、法治社会为制度框架的民族国家。

    “中国作为一个转轨中的发展中国家,在市场已发育到一定阶段后,应该从‘替代市场’转向‘干预市场’,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主义政府’转为以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为中心的政府。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是The Wealth of Nations(国民的财富),而不是The Wealth of Governments(政府的财富)。中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应有序地、公平地将庞大的国有资产分散到民众手中,这是经济发展的目的、社会进步的表现。

    “城镇化是解决城乡差别的必然选择,在土地征购、转让和建筑、销售环节中,政府的收益主要应用来向农民转移支付、为城市低收入群体建造廉租房。”

    ……

    对话,就从这次演讲开始。

    关于现代性

    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价值层面与制度层面不能抽离

    记者:上次在清华的演讲很轰动,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秦晓: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提的问题是个问题,有人提的问题不是问题,不是问题大家当然不会感兴趣;第二,是因为网络的影响力。

    记者:你收到一些什么样的反馈?

    秦晓:有的人好像不太赞同,说我不分场合,比较尖锐。但我说,我讲得好像没温总理尖锐吧?(记者注:今年8月下旬,在深圳特区建立30周年前夕,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深圳发表讲话:“不仅要推进经济体制改革,还要推进政治体制改革。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保障,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就会得而复失,现代化建设的目标就不可能实现。”他还说:“我们站在一个新的伟大的历史起点上,要继续解放思想,大胆探索,不能停滞,更不能倒退。停滞和倒退不仅会葬送30多年改革开放的成果和宝贵的发展机遇,窒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勃勃生机,而且违背人民的意志,最终只会是死路一条。”)

    记者:你提到现代性问题时,特别强调民主、松散的管制,这是否跟你的成长经历有关?

    秦晓:中国的现代性方案,要从中国的历史角度去追寻——从几千年的帝国体制,后来的被动挨打,到毛泽东领导革命,建立新中国。当时革命的时候也是讲民主、自由、独立。今天还是要回到这点,否则可能会异化。如果光去发展经济,而不去强调这些,是令人担心的。现在讲“和谐社会”,这是非常好的认识,我们需要更深入地去挖掘它的内涵,然后用一些制度去保障。走到今天,我们的经济制度建设很快,总的来说很成功。但法治的制度,价值、道德方面的建设,还不够,需要努力。

    记者:我们究竟应该怎样去实现你所说的现代性?在此过程中面临的最大障碍是什么?企业家和政府各应该怎样去做?

    秦晓:我曾经讲过现代性和现代化的区别。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不能将价值层面和制度层面抽离。我认为价值层面是绕不过去的。至于怎么走,我不认为可以设计。比如民主,尽管是个好东西,但也不是拿来就可用,也要因时、因地、因人考虑。当然,提出这个观点,也要回答两个问题:其一,有人说,现阶段搞民主要乱,但是否意味着,不搞民主就不乱?你怎么去证明这一点?其二,谁来判定乱还是不乱?有人说,你看,别人搞民主,现在社会乱了,我们没搞,经济就在增长。我要问一句:评价一个社会是否乱,经济增长是否是唯一标准?是否还应看到,经济增长背后的代价是什么?为谁而增长,增长的结果是否公平?精英的责任就是把这些问题摊开。

    关于政府和企业

    “中国企业在很多方面都得到了壮大,这究竟有多少是劳动生产率提高带来的?”

    记者:亚洲金融[3.60 0.56%]危机之后,你觉得国企暴露出了一系列问题,包括业务分散等。这轮全球经济危机后,你觉得国企有没有暴露一些新的问题?

    秦晓:这是一个值得回答的问题。现在很多人认为我们是成功的,在金融危机中表现是好的。当然,过去十年,中国企业在很多方面都得到了壮大。但我们要看,这究竟有多少是劳动生产率提高带来的?假如把油价国际化,对我们的航空业会有多大的影响?假如把煤价提上去,对电厂等有多大影响?假如把电价市场化,对高能耗的企业有多大影响?假如把利率市场化,对金融业的管制完全放开,对银行业的影响又会多大?过去的增长,不是一种真正市场价格下的增长,要冷静地看待。

    记者:关于国企,你认为最终还是应该回到公众。你当时以一个大型国企领导人的身份提出这个观点,岂不感到某种矛盾或困惑?

    秦晓:人都是社会的人,会有不同的角色。当我做国企领导人的时候,我必须要站在企业的利益角度去考虑问题。而当我作为一个社会的公民和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我就要对社会尽责。

    什么叫政治?政治就是公共事务,公共事务就是公众可以发表意见的事务。如果一个社会的公共事务是被少数人垄断的,那这个社会就不是处在一个最好的状态。温总理讲,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保障,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就会得而复失。未来三十年有些事情应该解决,要对这个国家负责。国企的问题也要解决。不能因为国有企业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就认为产权单一的国企制度应该长期存在。

    记者:一个热点问题:“地王”频出和高房价的根源在哪,怎么去解决?现在一些地方推出了限购的政策。

    秦晓:造成高房价的原因,根本上在两个:一是税收。分税制以后,地方政府严重依赖土地收入,这样一来,土地贵了,房价自然高了。所以首先要从税收上改革,要把从农民手里拿来的地,拍卖以后,通过转移支付尽量返还给农民。同时,开发商拿地建设过程中,还有很多税费。据我估计,开发商的利润和政府拿走的税费大致是1:1。后面这部分钱,应该拿去建廉租房。我觉得应该解决这些根源上的问题,而不是做一些行政上的干预和限制。限制人家买房子,可能有违宪的嫌疑。第二个原因就是流动性过大,导致资产价格泡沫。这需要好的机制慢慢消化。

    记者:前不久,深圳比较受关注的事件是“富士康连跳”事件,对此你是否有观察?

    秦晓:长期以来,我们都受英美企业模式即盎格鲁-撒克逊模式影响,股东利益至上。后来出现莱茵河模式,强调企业社会责任和社会保障制度,这是一个跨越。现在有些企业对劳动者的认识不够到位。这在现阶段不可避免,但要慢慢改变,政府和企业要更关注工人和农民工的利益。对富士康我不太了解,但我认为,发生(连跳)这种事情,起码它不是一个好公司。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也不知道。

    关于“价值观”

    如果我们有些事情做得还不够,就是对这条路坚持得还不够好,一些该做的事情推后了

    记者:你对“中国模式论”有很多看法,但招商局不也是一种“中国模式”下的成功,你本人也是“中国模式”的一个获益者吗?

    秦晓:我们谈一个问题,要讲语境和场景,我们谈“中国模式”,不是抽象谈的。我所提出疑义的“中国模式论”是指过分宣扬政府主导的、民族主义支撑的经济发展路径、政治权力结构和社会治理方式。它一开始是“特殊论”,后来发展为“取代论”。特殊是相对于普遍而言的,没有普遍哪来特殊呢?没有共性,特性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另外,共性从来不排斥个性,而是包容各种个性的。

    我们需要认同一些基本的价值观。我们30年改革开放取得的成果,主要还是因为十一届三中全会及以后的一些重要决定得来的。如果我们有些事情做得还不够,就是对这条路坚持得还不够好,一些该做的事情推后了。

    记者:学者或研究者与企业管理者的身份,你更喜欢哪一种?如果重新给你一次选择职业的机会,你选择哪种?

    秦晓:有些人不太喜欢“公共知识分子”这个词。既然是这样,你们就不要给我加这个身份,免得人们把我看成另类。如果说希望,我希望做一个体制内或准体制内的改革派。我肯定不愿意走到体制外去单独抨击体制,也不赞成这种做法。

    记者:如果给自己在招商局这十年打分,满分一百分的话,你打多少分?

    秦晓:我从来都给自己打及格分。

    记者:那40分丢在什么地方?

    秦晓:十年是一段短的时间,也是一段长的时间。每过两三年再回顾,你都会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做得更好。中国的传统文化也是要内省、反思,找自己不足的地方。回头看,我主要是在一些具体业务决策上有遗憾,大的方面倒是没犯什么错。反思的事交给后人吧,他们会比我们更聪明,也了解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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