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结构景观设施:静悄悄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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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周刊中国观察30年

  截至2009年3月2日的86年来,《时代》周刊共有20013篇报道提到了中国。关于中国的封面,一共有59个

  特约撰稿  连清川

  1923年3月3日,在《时代》周刊创刊号上,刊登了一篇题为《孙博士与英国人》的短篇报道。它这样开头:“一个星期以前,中国的天空中充满了丑陋的乌云:据称孙逸仙博士将借道香港去广州。英国人会让他过去吗?存疑。”这篇只有4段的报道最后发现原来孙博士和英国人的关系蛮好的。

  从这里开始,《时代》周刊在其86年的历史里,从未间断过对中国的报道,即便是在中美两国断交的岁月里。

  2009年3月2日,即将出版的《时代》周刊刊登了Jessie Jiang的报道《北京明信片》,讲的是北京一个网络瘾君子康复所的故事。另外一个有关中国的故事,是购买美国债券。

  86年里,尤其在过去的30年的历程中,就像它自己曾经发表的一篇关于中国的报道《静悄悄的革命》(Quiet Revolution)一样,《时代》周刊的中国报道,静悄悄地革命了。

  数据化《时代》周刊的中国

  在《时代》周刊的数据库中搜索可以发现,截至2009年3月2日的86年来,共有20013篇报道提到了中国。关于中国的封面,一共有59个(《时代》周刊有多个版本,其中包括了亚洲版。亚洲版针对的主要是亚洲读者,其中关于中国的封面更多。本文的数据统计,仅限于美国版)。

  最早的关于中国的封面出现在1924年9月8日,封面是北洋军阀吴佩孚。最晚出现的中国封面是2008年3月31日,封面是达赖喇嘛。

  在这些封面报道中,政治题材共有55个,社会题材3个,文化题材1个。当然,政治题材中经常也夹杂着经济、文化、社会等内容。例如,2007年1月22日的《一个新王朝的黎明》中,夹杂着诸多关于经济和文化的报道。不过,这些封面都非常清晰地表达了它的态度:《一个新王朝的黎明》,其主旨乃在中国势力的全球扩张。其副标题已然昭彰:正当美国深陷伊拉克,一个新的超级大国已经出现,这里告诉你如何对付。

  而惟一一个关于文化报道的封面上,赫然出现毛泽东身穿LV标志的中山装。这个2005年6月27日刊登的专题是《中国的新文化革命:重新塑造我们的世界,一次一个项目》。

  59个封面中,42个在1949年之后,之前仅有17个。1979年之后共出现了17个。所有关于文化和社会的封面,全部在1979年之后出现。虽然关于香港的报道出现在1960年11月21日,但在《时代》周刊的眼中,这不是中国报道。

  占据比例最大的封面是政治人物。其中最多的是蒋介石,共登上《时代》周刊封面10次。毛泽东出现了8次,邓小平出现了9次,周恩来出现了6次。

  蒋介石第一次登上《时代》周刊封面是他担任北伐军总司令的1927年4月4日,最后一次是1955年4月18日他退居台湾时期。毛泽东第一次登上封面是中国即将解放的1949年2月7日,最近一次是以中国新文化代表的波普形象出现于2005年6月27日。邓小平于1976年1月19日第二次复出时受到《时代》周刊的关注登上封面,1979年1月1日被评为年度人物。他最近一次登上封面是在1997年3月3日逝世之后。

  曾经登上封面的中国人除了以上4人,还有李富春、刘少奇、罗瑞卿、江青、林彪、陈毅、吴国桢(1950年时的台湾省政府主席)、陈立夫、宋子文、宋美龄(单独一次,与蒋介石两次,1938年1月3日被评为年度夫妻)、陈诚、汪精卫、溥仪、阎锡山和吴佩孚。

  许多被中国人认为应该亮相的中国事件,并未出现在《时代》周刊封面,例如,1997年的香港回归。

  在创刊的1923年3月,共有17篇报道提到中国,整个1923年,共有91篇报道提到中国。1979年至今,共有6860篇报道提及中国。2008年全年,共有951篇报道提到中国,2009年2月的一个月中,共有110篇报道提到中国。

  1972年之后的政治,变与不变

  20013是一个庞大的数字,6860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对于一个读者而言。下面以政治、经济和文化为主体的采撷,只不过是关键年份,1979、1984、1997、2003和2008年间一些代表性报道的复述。不过,这些报道却颇能看出《时代》周刊中国报道在视角和语言姿态上的变迁。

  “最初,我们就像到了另外一个星球。”1971年,经过了20多年的隔绝,美国乒乓球队到中国开始“乒乓外交”。《生活》杂志香港分社社长约翰·沙尔和摄影记者弗兰克·费希贝克随同乒乓外交的美国队来到中国。这是沙尔的感想。

  这篇4月26日发表的《两个竹帘之后的目击者》,首次向与中国隔绝多年的美国人描述了职业记者眼中的中国。沙尔的叙述,今天听来就像一场梦幻。“我们看见了一个非常团结而有序的社会和国家——总体上是某种程度的贫穷,但是绝对没有悲哀,没有饥饿。”而费希贝克的回忆更加浪漫:“无论在哪里,人们都非常温情,健康,圆脸,玫瑰色的双颊,白色的牙齿。……他们明显地非常幸福。”

  1972年3月6日的封面报道《尼克松中国历险记》显然被无法得到内幕消息所困扰。主文中充斥的是对中美两国关系发展的猜测与怀疑。

  这之后的《时代》周刊报道,都聚焦在中国高层政治的起伏和变动,并且忧心忡忡地看着美国政府在这之间进退失据。一直到1979年1月1日邓小平成为了年度人物。在这篇题为《新中国的远见者》中,大量篇幅描述的是中国人融入世界的渴望与焦急的步伐,“他们正在抛弃掉许多旧的意识形态包裹……毛时代神圣的自力更生和不靠外部资源原则一去不复返了。”对中国的了解依然停留在表面上,在名为《超越孔子和功夫》的报道中,记者记流水账似地告诉他的读者,中国不再是蒋介石或者小脚太太的时代了。它的疆域、它的人口、它的民族构成,以及它的基本历史。他很震惊地写道,中国居然复活了100多年前的口号。一个年轻人问:为什么西方国家小而强,中国大而弱?答案是因为中国人精神强大而西方了解实用知识。因此,“洋为中用”。

  1989年的《时代》周刊,是以中国为封面最多的单个年份。5个封面故事,一个个都聚焦在意识形态上。

  1997年,整个杂志对中国的报道几乎只关心两件事情:邓小平逝世,江泽民是否能够巩固中国,将之带向发展的新高峰?香港回归,许多人去了加拿大、英国、美国,它的未来前途如何? 邓小平逝世,3月3日,封面报道是《下一个中国:邓的继承者能够把中国变成一个世界可相爱的超级大国吗?》,这篇向邓告别的主文写下了邓的4句话,留下了一个问号:“致富光荣”,“改革开放必须坚持100年不动摇”,“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和“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它提问 :“不管是对国中之人,还是对美国和其余的世界,下一个中国的地貌仍然是个非常令人担忧的问号。”

  2003年5月12日,一篇题为《中国失败的医疗系统》,撇开了众多的关于政治问题的争论,探讨中国农村医疗体制的问题。记者在结尾中写道:“《工人日报》批评(陕西某地放鞭炮逐病)说‘这种散播迷信的方法是另外一种灾难,会打扰和伤害人民’。而真正在伤害农村人民的,是缺乏一个能够照料他们的医疗系统。”

  从2005年开始,美国突然对中国的亚非拉外交敏感起来。2007年1月22日,集此类报道之大成的封面《一个新王朝的黎明》出现。其中以大量篇幅描述中国在缅甸、泰国、安哥拉、委内瑞拉的诸多资源开采行动。一位专家说,“中国不会自己这么说,但是在他们心里,我想他们相信21世纪是中国的世纪。”但是,文章的主旨,却在于如何应对中国的崛起。“一种观点认为,不管如何,中国的崛起依然是和平的。中国并没有挑衅其他国家的主权,也没有陷入对外侵略。……但是一些观察家依然恐惧中国与西方的对峙恐怕还是要变成现实,那就是中国国防部队的现代化和台湾海峡的战争阴影。”作者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他认为,中国只是想要在国际舞台上扮演更重要的角色而已。“在这个世纪里,美国的权力相对要衰弱,而中国将要崛起。这个蛋糕,早就在烤了。”

  2008年的奥运会显然没怎么引起《时代》周刊的关注。对于奥运会本身的报道并不太多。一方面,2008年8月28日的报道是《任务完成,现在怎么办?》;另一方面,在《邓后30年》中,专栏作家迈克·艾略特写道:“想想,世界上四分之一的人口,带着他们的好和坏,美与丑,重新加入了人类发展的主流,而之前的几个世纪,他们一直站在旁边。……这是我们时代的伟大故事。这是我们的故事,每个人的故事——不仅是中国的。而这,是邓的遗产。”

  在关于中国的政治报道中,《时代》周刊一直彷徨在欢呼与忧郁之间。权力的交转、民间的兴起、公民的形成,都是它的话语。但是几乎没有一年,《时代》周刊不以民主、自由、社会主义这样的字眼为标题报道中国,并且几乎全为负面。

  从宴会到宴会的经济眼

  1979年,中国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这时候,美国的商人成群结队涌了进来。不过,他们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他们喝不了太多的茅台酒。这不是开玩笑。1979年2月19日,在《如何和中国人做生意》的报道中,社交问题被当成重大注意事项提了出来。“中国人会邀请美国客人参加最少一次宴会,这些宴会上他们会提出很多次关于‘友谊’的祝酒,每一次祝酒都伴随着干杯。礼仪要求祝酒的人和代表团团长必须真的干杯。”这篇稿子是美国人投资中国的指南,从如何申请进入中国开始。“除开众多的混乱,”文章对在中国投资的总体评价:“一些规则已经显现出来:耐心、友好,最重要的是,做好准备:对于一个在其他地方需要6个月的谈判,在中国,多预估两个月。”那个时候,许多的交易在谈,宾馆、铁矿、飞机、采油,包括可口可乐。乐观的估计是,1985年美国对中国的出口将达到60亿美元。可是有人很怀疑,“北京对进口消费产品没有兴趣,那些可乐最终的消费者会是外国游客。”

  1984年里根访华的时候,《时代》周刊饶有兴趣地对中国经济表示乐观。4月30日的《资本主义在形成》,记载了一个当时流传甚广的民间故事:有一天,邓小平带着孙子去见毛泽东。毛泽东让他叫“伯爷爷”,小孙子拒绝了。邓说:“你为什么不给他个苹果呢?”小孙子拿过毛递给他的苹果咬了一大口,甜甜地叫道:“多谢你,伯爷爷。”

  邓小平说道:“你看,这就是激励能够做到的。”

  那年,深圳建造了第一个高尔夫球场。湖南湘江国营农场里的200户人家,126户买了电视,112户买了录音机。“在城市,在乡村,来自西方的许多生活方式正在改变中国的面貌。在北京,女性会花20元美金作美容手术,使眼睛变大,或者做双眼皮,或者垫高鼻子。男人们想都不想,就花5 美金戴上一个蛤蟆镜。……并不奇怪,这股新的财富潮流正在创造中国版本的丰裕社会。”结论:在毛过世之后8年,邓已经把只要足够刺激,就能让人民生产更多的革命性观念植入中国。12月3日,《时代》周刊报道了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的价格双轨制,以及其所产生的后坐力。记者略微提到了这个政策所导致的抢购潮,同时用大量笔墨描写了经济市场化对于中国社会的影响,包括1949年以来第一个外国人被任命担任国营工厂顾问,以及政企分开的新举措。

  1997年,《时代》周刊几乎没有关注中国的经济。不过,2月20日有一个小稿子《生意如常》,说的是香港、北京和台北的股市在邓小平逝世的第二天全面上扬,也许,这是对邓的“最大致敬”。

  2003年,中国加入了世贸组织。1月6日,题为《中国股市的新警察》的报道,讲了一个重庆的退休工人、职业股民的故事。1999年,他在《人民日报》鼓励人们投资股市的时候,投入了他一生的储蓄4万美金,现在蒸发了60%。从前,中国股民都在期待政府托市,现在政府却要股民自己承担。尚福林彷徨在加强市场监管和放松民企入市的矛盾之中。到了12月22日,入世对美国的副作用显示出来。《贸易的拔河》从地球两边的竞争者开始讲起。一边,美国的北卡罗来纳州两年间失去了3万7千个纺织工作岗位,美国纺织公司的CEO正在发愁他就是下一个;另一边,金华内衣公司的杨荣(音)却担心他的订单太多了赶不过来。美国人对中国有诸多指控,包括倾销、劳工利益等等,但得益的不仅仅是中国公司。回应美国的指控,中国取消了一项出口退税,结果引发了摩托罗拉的不满。“当多数国家在贸易中干并不合法的勾当的时候,中国并不特别喜欢贸易欺骗。……中国更加对国外投资和进口开放……很少有国家像它这样冒如此之高的风险拥抱全球化。”

  2008年,中国的事情太多,《时代》周刊出现了900多篇关于中国的报道。到了下半年,关于中国金融与美国金融危机之间的联系,尤其是中国将如何参与救世、如何帮助美国渡过难关的报道众多。最典型的标题是10月13日的《中国的现金能够拯救世界的银行吗?》。有意思的是,在中国改革开放30年之时,8月10日,《时代》周刊又报道了两场宴会,这一次没有茅台酒。一场发生在紫禁城里的建福宫花园,由香港恒隆地产董事长陈启宗操办,嘉宾有吴仪、基辛格和老布什;另外一场由地产商潘石屹、张欣夫妇主办,嘉宾有百度的李彦宏、原MTV中国总裁李亦菲,还有默多克和邓文迪夫妇。这两场宴会当然和1979年的土气宴会大为不同。“关键的并不是这些宴会仅仅潮流舒服,国际化装饰。他们这些人,在创造这些。”这篇报道的题目叫《北京的晚宴与革命》。

  世界进入中国与中国进入世界的文化

  1979年,样板戏刚刚结束的时代,小泽征尔带着波士顿交响乐团到了中国。“如果说波士顿交响乐团8天的中国旅程在上海顺利展开的话,那么它在征服北京中结束。”4月2日的报道《关于翅膀和剪刀》中这样写道。这场演出的观众,包括了邓小平、外交部长黄华、副总理方毅和宋庆龄。但这次的演出有些为难了小泽,因为他是和中国爱乐乐团合作。他这样评价中国的钢琴家刘诗昆和中国同行:“他们演奏得太快,并且乐章的结束持续不够长。也许这和他们的语言有关系,因为他们使用方块字而不是连续的句子。”那年,另外一个事件在北京掀起了飓风:皮尔·卡丹带着他的整套设计和模特队来到中国。最起码《时代》周刊的记者是这么认为的。这篇题为《巴黎时尚来到北京》的报道这样形容当时的北京时尚:“这个国家清瘦、整洁的女性们不擦香水,不戴首饰,不抹指甲油,也不画她们如杏的眼睛。一般而言,她们穿着几乎一样的白衬衣,没有形状的蓝裤子和男人一样的拖鞋在街上行走。”而皮尔·卡丹的衣服呢,“有开衩至大腿的衣服,透视装,以及露肩的上衣。”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中国代表团实现了零的突破。从这时起,《时代》周刊已经开始担心两国之间的体育实力的竞争。8月20日,《飞跃、优雅的慢速》,说的就是美国跳水队对中国队实力的恐惧和应对。“从1980年开始,中国就开始派出强大,甚至可能是世界最好的跳水队参加国际比赛了。”尽管女子跳板最后中国队仅获得第4、第5名,但是中国队的两个小将已经吓了美国人一身汗。那时的跳水传奇,男子冠军洛加尼斯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中国的谭良德紧随其后。在女子10米跳台上,中国终于让美国人噩梦成真:周继红击败了美国对手,取得了中国的第一块跳水金牌。美国人说,“她跳下去的时候,几乎没有惊动水面。”

  2003年,中国兴奋的事情太多,入世,奥运,世博。这时,有一个美国人正悄悄在北京赚钱,用的是中国人的方式:他收集了一堆文化大革命期间的“文物”,装饰之后高价卖给中国人。这个当年41岁的纽约人劳伦斯·勃拉姆,在北京开着一家名叫新红资俱乐部的酒吧,和一家“新红资客栈”。他还拥有江青当年的红旗牌坐驾。《变现毛怀旧》里,讲的是他的发财故事,和文化大革命在中国人生活中的投影:新红资俱乐部里,堆放着许多当年北京高级官员使用过的物品,电视里放着《东方红》和《红色娘子军》。勃拉姆说:“我想做的是重建当时的情绪,一个1950年代理想主义建设新中国的纯真年代。我想抓住实质:当时人们如何生活,领袖们如何做决定。”记者发现,红卫兵是他的主角,那不是50年代的纯真,而是60年代的癫狂。

  2003年,姚明进入NBA已经一年。他在上海东方大鲨鱼篮球队的位置空下来了,不过当时已经被填上。填补他的空缺的,是一个NBA来的人,25岁的丹尼尔·雷蒙德·麦克林托克。丹尼尔从北亚利桑那州大学篮球队出身,在丹佛掘金队短暂效力,打了6场球就被抛弃了。《那个成为“姚明”的人》,叙述的就是丹尼尔在姚明曾经的位置上,而两个人如此翻天覆地地掉了个个的故事。姚明已经成为NBA的天皇巨星,丹尼尔的生活却带着姚明的阴影。他倒很坦白:“他们(大鲨鱼)只是在找一个好的球员来帮忙,而不是替代姚明——那是我穿不进的鞋子。”在那场和香港飞龙队的对抗中,丹尼尔打了上半场,得了25分。“大鲨鱼赢了,122:108。在那个时刻,姚明不过是个记忆。”

  30年过去之后,小泽征尔已经去世。当年的高层观众,都已然逝去。虽然刘诗昆依然演出,但是已经没有太多人了解他。现在是郎朗的时代。2008年11月6日《伯恩斯坦在北京:中国的古典音乐爆炸》描述了一个为西方古典音乐而疯狂的中国。从紫禁城的普契尼,北京音乐厅的狄多与埃涅阿斯,王府井教堂的亨德尔的《弥赛亚》,到保利剧院的瓦格纳的《唐豪瑟》。“中国有5000万孩子在学乐器。20年后,中国将成为世界最大的音乐之国。”今天,在中国,世界最顶尖的乐团都在预约时间表演,而余隆(北京爱乐乐团艺术总监、北京国际音乐节创办人)这样的人,正在把最好的音乐带进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