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子第一台发电机:那边的世界静悄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3:54:43

按照国内某些‘传媒’和‘传闻’给人的印象,像美国或加拿大这些属于‘自由世界’的国家,一切都是自由的,自由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随心所欲,甚至自由到混乱无序的程度。

 

在纽约的地铁车厢里,无论白人、黑人、还是黄皮肤的亚洲人,大家都静悄悄地坐着或站着,有的看书、有的看报纸,什么也不看的人就呆呆地端端地坐着或站着,没有人说话,没有旁若无人、声贯车厢的交谈,更没有肆无忌惮的浪说浪笑,偶尔有认识的人打招呼或说点什么,也是轻微到只让对方听见就行了。

 

据说,美国法律没有关于地铁里大声喧哗的法律,车厢里也没有张贴悬挂不许喧哗、不许吐痰、不许乱扔果皮纸屑的牌子。

 

大家都不说话显然不是美国人生性寡言,也不是法律制约或罚款强迫制裁的结果,那是一种社会生活无形的公约,自然的习惯,个人的修养。

 

在人群聚集的场合,无论大饭店或小饭馆,无论白人开的西餐馆或华人开的中餐馆,食客选好食物就坐在餐桌边静静地吃喝,没有猜拳行令,没有喧哗,即使结伴而来的三五朋友在一桌进餐,交谈也是小声地进行,绝不影响临近餐桌的食客……

 

为了贴近美国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我坐火车也坐公共汽车,所有这些公众场合,男男女女的乘客都是安静地,使人感到一种清净、一种轻松、一种和谐。

 

而居民聚居区更是一种难以理解的静谧。在大波士顿的一个‘中产偏下’阶层聚居的小城里,各式各色的‘尖顶木板小楼房’鳞次栉比,一般都是三层或两层的私有住宅。

 

我住在一位华人家里,从早到晚听不到人的说话的声音,更不必说‘引车卖粥’‘提篮卖蛋’的吆喝,连孩子的戏耍的声音也听不到。早晨起来走出后门,树上传来啾啾的鸟鸣。

 

邻近的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头正往草地上撒着面包渣儿,鸟儿便从树上扑落下来,在老人的脚下啄食早餐。松鼠也从树上溜下来,与鸟儿争食。

 

凡有街树的地方,到处都可以看见松鼠在树枝间跳跃,动物和鸟儿对居民的信赖达到了无防无虑的状态。

 

这个几万人聚居的城镇从早到晚都是静悄悄的,家家的汽车‘来也悄然无声,走也悄然无声,’唯一破坏宁静的是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美国人爱养狗,一般都养在室内的‘狗居室’里,但每天都要遛狗,狗的叫声大都是遛狗时牵出屋子的叫声。

 

我望着稠密的尖顶楼群,对这里的安静总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总是无端怀疑那些漂亮的建筑物里是否都有人居住,然而从家家门口停放的汽车判断是不容置疑的。

 

人居住在这样恬静的环境里,即使有什么窝火的情绪也都容易平息舒缓下来,起码有利于‘心血管’‘脑血管’有毛病的人养息。

 

如果说公众场合的良好秩序凭的是每个公民的自觉来维持,那么对酒的严格限制却带有法律的严肃性制约。

 

美国的大小餐馆都不许售酒,各种饮料应有尽有,可乐咖啡果汁等等,都是不含酒精的,连啤酒也不许在餐馆销售,一边吃饭一边喝酒是不可能的。酒类只许在酒的专卖店和酒吧里销售,那里有世界各国的名牌酒供你选择,然而晚上十二点以后全部停止售酒。

 

在温哥华的最后一晚,朋友让我看看温哥华的夜景,转转大街小巷,看看夜里的海滨和夜色中的原始森林。

 

反正明天到飞机上可以睡觉,我便兴趣十足地去了。转的夜深了,朋友问我想吃点什么想喝点什么。我说:‘什么也不想吃,只想喝一瓶啤酒。’

 

转着找了几条大街小巷,所有尚未关门的饭馆和酒类专卖店都拒绝出售,而且很有礼貌地摊开手笑一笑,说这是国家规定的。

 

那一夜尽情享受了一个环绕在海滨和原始森林之中的现代化城市的夜色,惟有缺少了一瓶啤酒的遗憾。其实,这遗憾的另一面,是我对那几位店主的尊敬,他们尊重政府的关于酒的法则,其实是公民对国家的尊重,也是一种职业道德。

 

和一位律师吃饭,在朋友家里自然可以喝酒了,然而律师说,他这种职业是不允许喝酒的。这个规定唯一的目的,是怕律师喝得神经兴奋胡说八道。

 

为执行这一规定,律师的管理机关说不定某一天通知某律师到医院去突然抽血化验,一旦发现血液里有酒精,便停止律师一季度的营业,发现两三次便取消律师资格。

 

这位律师朋友说,自己的职业本身就以法律为神圣的,自己如果不遵守律师自身的职业规定,连自己心理上都难以自信起来。这显然又是一个职业道德和自身修养的‘内质性’话题了

 

我更注意或更感兴趣的是,看看美国的最普通的人是怎样生活的,最底层的美国人以怎样一种形态、一种情绪过他们的日子?

 

结果却发觉这个号称‘自由世界’里的人们过着‘不自由’的日常生活。

 

现代文明显然不单是物质一面,现代人自身的文明修养,高尚的操守,从根本上决定着一个社会的基本形态;

 

而健康健全的心里形态,对于整个民族的健康发展来说,也是起着决定性的推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