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啸九天剧情分集介绍:05-黄奇帆:重庆在改革开放上创意不亚于上世纪深圳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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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奇帆:重庆在改革开放上创意不亚于上世纪深圳开发

2011年10月12日 06:18
来源:华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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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宣传效果有时候不够到位、走样?我觉得和我们做的事情的复杂性有关,和媒体了解事情的深入性有关,和我们自己太忙没有把内在机理说清楚有关

第二个问题主要是为什么宣传效果有时候不够到位、走样?我觉得和我们做的事情的复杂性有关,和媒体了解事情的深入性有关,和我们自己太忙没有把内在机理说清楚有关。如果我们现在的改革事业,是简简单单就能干好的,我相信在座的所有记者一天时间就能搞清楚,写出生动的报道。而现在重庆在改革开放上干的事都是有创新意义的,而创新的事绝不仅仅凭感情凭魄力下苦工夫就干得出来的,它是智力密集型的活,我今天介绍的很多事,如果其内在机理没有搞清楚,大家就会报道不清楚。

比如说刚才说到的户籍制度改革,是300万农村居民进城。为什么过去不敢碰这个事?因为一个人进城要花十几万元,300万人要3000多亿元,中国2亿人进城要20万亿才解决,听到这个数字当然就不敢动。那我们到底是怎么做的呢?这里边有一本账,我们需要的3000多亿,一分为三,各种企业要担掉1000多亿,政府也当然要背掉1000亿,此外社会各方面也要解决1000亿,但是三个1000亿不是一年要花的,是一个15年、20年的时间的过程,当把这笔账算清了,操作才有底数。对这个问题,很少有记者搞得清楚,除非花工夫去研究,但是现在有哪个记者会花长时间调研呢?基本上没有的。这样就很容易出现你说的以讹传讹,坏事传千里的情况。真要下工夫,重庆户籍制度改革这件事没有几天时间是深入不下去的。

又比如,我们海外投资搞了50亿美元,似乎每个项目都是成功的,都能赚钱,为什么会成功?这里边有很多工夫的,真要展开的话,每个项目,都可以写一个整版故事,而且非常生动,但是也没有人去下工夫。当然也因为我们工作太忙,没有太多时间去做宣传,所以有些人不理解,甚至是误解。这些改革措施不是皮毛的,不是肤浅的,是关系长远的深刻的改革,这些改革的成功,一定是需要大智大勇的人,有创新思维和务实操作的人,重大改革的事都是智力密集型的。

包括我讲到的“渝新欧”铁路、五定班列,现在表述一下听起来比较简单,但其实里边涉及到五个国家的海关和铁路部门,需要大量的协调、讨论。并且核心问题是,如果没有这个眼界,根本就不会想到会去打通这样一条铁路线,有了这个想法,你才会去跑通“安智贸一票通”、“五定班列一票通”。其实就为“渝新欧”写一个整版,保证内容会非常丰富生动。

重庆现在做的这些事,在改革开放上的创意,一点不亚于上世纪80年代的深圳开发、90年代的浦东开发。因为任何一个人、一个地方要站在时代的前列,都要有勇气,都要有智慧,在这个意义上,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点,尽管内容不同,但需要的精神和智慧是一样的,改革开放创新的思维方式都是一样的。以前沿海率先改革开放,媒体朋友都聚焦在沿海,花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进行深入全面的研究和报道。现在,不少人讲到西部的时候,认为西部就是傻大黑粗的后进者,不肯花精力、花工夫去调研,怎么能写出好的报道。

要通过法治让我们的事业持续稳定地发展

第三个问题实际是关于法治的问题。在熙来书记的领导下,市委、市政府一班人心齐、气顺、风正、劲足,12位常委以及各位副市长配合都很默契,这个默契不是形容词,而是内在很默契。大家想现在这个班子这么默契,换一个班子会不会又是另外的情况,这是很正常的联想。我感觉,一个好的领导至少要有三个特征,才是真正的好领导:第一,他在的时候这个地方风风火火,发展有成就;第二,他走了以后,由于制度安排得比较好,干部选择得好,事业能持续稳定地推下去;第三,他干的事符合法规和顺应民意,是顺理成章的事,是大家都认可的事,不是用权威强制推行的,所以不会出现翻烧饼的事,而是继续干下去。这里边有法治的精神,有制度安排的概念,有干部选拔得当的保证,总之,要通过法治让我们的事业持续稳定地发展。

任何国家的交易所一定是国家级的一种制度安排,不是一个乡镇、一个省市想搞交易所就搞得出来的;重庆建设的每个交易所都凝聚着我们的智慧,并且得到中央有关部门认可,批准同意我们做的,重庆这几个交易所是名副其实的

香港大公报高级记者马浩亮:香港有一家报纸今天有一篇报道《内陆交易所泛滥,大部分是面子工程》,其中说到重庆现在多达六家交易所,您怎么看这个报道?今天我们参观了药交所,会员大多数是重庆本地的医院,作为全国唯一的药交所,将来是不是考虑辐射到全国或者更大?还有一个问题是重庆如何利用香港金融中心这个平台,加强渝港两地金融合作?

黄奇帆:交易所是市场经济中的一个核心环节。所谓世界经济一体化,实际上是三个概念形成的一体化。第一是跨国公司,在全球布局设计、生产、销售、结算体系;第二是交易所,交易所把全球的要素、资源、资金一体化;第三是全球贸易。在经济一体化的今天,交易所的发展更受到大家的关注。谈到交易所的发展,任何国家的交易所一定是国家级的一种制度安排,不是一个乡镇、一个省市想搞交易所就搞得出来的。比如我国设立证券交易所,国家规定就是在上海、深圳两个地方搞,用不着每个城市搞,因为证券交易有集聚性。其实交易所都是由国务院、国家有关部门批的,比如期货交易所一定是证监会批准才能搞,远期商品交易所要商务部批准,诸如此类真正跨地区、跨国的一定是国家级部门批准。当然,我们有时候交易所的名字用滥了,一个乡镇里边卖猪肉的交易市场,也可以叫交易所,交易中心,交易市场,大家用滥了,就这么叫了,但千万别将其当做香港证券交易所一样的交易所,谁把中国各种交易所、交易市场都当做香港证券交易所那样的交易所,是自作多情,然后写愤怒的、批评的文章,可能有些无的放矢。从我们国家的法制来说,审批任何一个交易市场,都是管得比较严的,不是随便就可以搞的。

你说的文章我还没有看过,不知道他批评的哪些范围,但是如果用知识分子的良知批评国内各种交易所偏多,我认为至少90%是正确的,因为这是批评一种浮躁心理,都想自己这里成为经济中心、金融中心、贸易中心,想搞许多交易所,国家级的交易所不能搞,自己搞的各种各样的不上不下的交易所都把它叫做世界级交易所,拉大旗作虎皮,这种现象有。他这么批评几句,有好处,让大家都冷静一点。重庆现在建设的几个交易所都是国务院3号文件给我们的,是国家批准的。比如我们土交所是国务院同意,国土资源部批准的;我们药交所是向李克强副总理汇报过,是作为我们国家医疗体制改革探索的一个试验产生的。

我们国家医疗体制改革,一是医保制度的问题,二是药品价格太贵的问题,三是医疗单位管理体制的问题。药品太贵的问题大家一般在批评医院以药养医,卖高价药赚钱以后补医疗开支,但是中国药品贵一半贵在以药养医,还有一半贵在药厂到医院的销售环节太多,1块的药经过几道买卖可以卖成10块。为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通常采取的行政手段就是招投标,但面对成千上万的药厂和经销商,各地对统一药品拍出来的药价往往不同,是否有猫腻呢?所以行政管理也不见得管得好药品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