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带陈旧度什么意思:登上嘉默罗山之五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06:04:49
第三部分 记忆与意志的主动黑夜

第 廿 五 章


论意志在感受事物所取得的快乐,及其所加给人的伤害。

  一、首先,如果灵魂不将产生於感受事物的快乐,使之晦暗并予以消灭,而且也不将它们,引向到天主那里,人的灵魂,将会因此而罹於我们在讨论其他种颊的喜乐时,所指出的一切伤害,此如昏晦理性,带来冷淡,以及精神的枯涩。

  另外,灵魂除了罹於普遍的伤害以外,还会陷入更多特殊的伤害—无论是精神的,也无论是肉体的—这些伤害是直接由这个喜乐所曳引而来的。

  二、第一:凡是产生於可见事物的喜乐,人如果不拒绝它,以便提拔自己到天主那里,他便会产生虚妄、分心、贪欲、不正、内外的放肆,不洁的思想与妬嫉。

  三、那些产生於了解无益的东西的喜乐,会直接产生想像的歧路,多言多语、妬嫉、妄断、思想的迷失,从这里更生出很多有害的损失。

  四、从使用香料所产生的快乐,引领人不喜欢穷人,这是与基督的道理相反的,使人厌恶属下於人,对不太崇高的工作不感兴趣,神修的无情:这一切,都视人们对於这种快乐爱好的程度而决定。

  五、由於食物味道而生出的快乐,产生贪餐、醉酒、忿怒、不睦,而对近人缺乏爱德,将别是面对穷人的爱情,从那整天肉食的富人对拉匝禄的所持的态度,就可以作证了(路·十六·十九)。从贪餐内,产生身体的不适,以及各种疾病;从这里也生出了不好的冲动,因为对淫欲的刺激,也是日增日长,精神滞重,对神修事件的兴趣消迹,对神修的事件厌恶,对它们不愿意进行,也不愿作事,更不想谛听与讨论它们。这种快乐,使心与其他感觉迷失,使很多的不愉快,连袂而至。

  六、生於接触的温柔快乐,更是罪恶之源,与最害人的过恶,它们更快的使感觉迷失,它们更有力的消灭精神的力量。总之而生出可恶的偏陂,带刺激的贪享快乐,快乐的强烈愈甚,贪欲便愈发炙热,并且从而生出贪淫无度,松懈精神,而女人化起来;喜欢满足感官,而贪甜蜜,倾向犯罪并为书自己。从这里也生出在心中散布的虚妄快乐,口舌不节制,眼睛大自由,其他感官的诱惑与放纵,更是不在话下。这一切都是看贪欲的等级而定。这时光,判断失误,因为它的靠山只是疯狂;性格变松懈而无恒,心灵跌入黑暗中,心神的衰弱加增;并且害怕不应该害怕的事件,由於这种快乐,每每产生精神的困惑与良心的无情。因为理智显著的消弱,於是对於采用良好的建议,或者给人良好的建议,也都呈现无能;对於精神与道德的善行,更是不能采行;总之,人会变成像粉碎的器皿,毫无益处,  七、从我们前面所说的快乐,产生了这一切的罪恶;它们不但是根据所取得之快乐的强烈多少,而感到罪恶的强烈多少,并且还要看主体的修养程度,以及无恒的程度如何。有一些性格,从本身轻微的事件,接受更大的损害,超过从其他重要的事件。

  八、最俊,从触觉而来的这个快乐,对那享受自然福祉快乐的人,能够曳引出来我们前面所指定的一切罪恶,在这里,我们不再讨论它们了,我们对其他很多的罪恶,比如放弃神修的操练,肉体的补赎,对告解圣事与圣体圣事的冷淡与缺乏虔诚,在此也都予以略过。

第 廿 六 章


论拒绝感觉福祉所提供的快乐之利益—这些利益是精神的,也是暂时的。

  一、灵魂从拒绝这种快乐中,所摄取的利益是很奇妙的:有些是精神的,其他一切是物质的。

  二、首先,我们的灵魂,从这些引曳我们的感官无度的使用它们的分心中,使我们解脱了,我们的心便会收敛在天主内,并且也让我们所修得的德行与热火,得以妥善保存,并且还可使它增加,并获得更新的德行。

  三、其次—在这里有一个非常的利益—那乃是使人从感觉与肉欲的状况中,变成精神与神修的人:从兽性中,变为理智的,从人情中,变为天使的;从世俗的,变成天上与神圣的。实在,人如果让感觉的福祉所拖曳,而将幸福放在它们身上,他自然也应该获得感性、兽性与世俗品质的正确头街,同样,如果他斩断了他的快乐,自然也就被形容成为精神的,与天上的了。

  四、很显然的,这其间有一个真理:实在,使用感官并用感觉,根据保禄使徒所说,它们的力量是反对精神的力量,并也对精神也要加以操练,(加·五·十七)。因之,这两个力量中的一个,会成了自我摧残并消失的,反对的力量,使前者瘫痪了他的发展,它自己会增长并长大的。然而在人的精神—灵魂的这个上份力量,是与天主有关,并与他交通,依照他增长的尺度,在完成着自己,於是人们就会获得我们上面所说出一切荣街的,因为他是在天主本人的福祉中完美了自己,在神圣而上天的特恩中,发展了个人。

  这两个真理是由圣保禄的权威得到证明,他称那只将自己的意志应用到感受事物的人,为肉欲人,加给他以动物人之名,他一点也不看天上之物。至论到那提高自己的意志到天主那里的人,则给他以神修人的名义,他深入并判断到天主的深处。(格前·二·十—十五)。人灵从拒绝感觉的福祉中,汲取了一种巨大的修养,能够接受天主的产业以及精神特恩的奇妙利益。

  五、第二个利益,乃是在意志中,有关暂时的事物,有着无限快乐的加增,这个是根据救主的话言:「在现世要接受百倍的报酬」(玛·十九·廿九)。真的,对於一个您所抛弃的喜乐,天主要在现世,无论是精神的也无论是暂时的,他曾以百倍的来赐给您。反之,如果您在这些感觉的快乐上,摄取一个快乐,也会有百个不快与苦涩,降临到您身上的。

  我们且看一个实例:一个人如果牺牲了在可见之事物中取得的快乐,他会感到一个与天主有关的完全精神的快乐,一个直向天主,无论是有关天主或有关人事的所见的一切喜乐。如果他放弃从听觉所得到的快乐,他马上会听到对天主有关的神圣人或人事的百倍快乐,属於完全精神的快乐。有关其他的感官,也都有一样的情形。在地上的乐园内,在无罪的状况中,凡是我们原祖父母的注视所接触到的一切,一切他们所用为营养的东西,都给他们带来一个默观的新美味。因为在他们那里,有关感觉的部分,都完全屈服於理智。同样,神修的人,他们的感官被洗净了,也都服从於精神,他们从感觉的事物上,从他们与它们最初的接触上,就抽得对天主关怀或注意的甘甜,也尝味到一个充满默观的美好。

  六、从这里,我们就知道:凡是那对一切事件,无论是崇高的,无论是微小的,都予以清除了的人,都会有洁德的增加带给他;反之,那些未能清除一切事物者,由於他的不洁,会有一种恶劣的感受冲击他,凡是不能尅胜感觉贪心的喜乐的人,总不会从天主的造物与其事功中,享受到经常在天主内被人尝味的安和快乐。

  总之,凡是不依照自己感觉看事的人,很自然的,在他感官的一切工作和他官能的一切作为中,都是指向默观天主的。这正如一位哲学家所说的格言:每件事皆有符合於其本然的运作,而每个存在物,也都有一个符合於他所过的生活的事功。在一个灵魂,於其本人,尅服了他的兽性生活以後,很自然的,会度过着一个灵性精神生活,他的一切行为,一切动作,自然都是精神的,因之,一切也自然引向天主了,从此,我们可以说:人灵由於其洁净之故,他在一切事上,都会找到一个对天主甘美、贞洁、纯洁、精神,充满爱情与快乐和爱情的生活。

  七、从上面所说,我会引出下面的结论:在人们还没有达到完全净化了他的感觉以及感觉的快乐时,他在第一次与感觉事物接触时,他便会摄取出我前面所指出的利益,但是他还需要放弃感觉所给予他的快乐与兴味,将灵魂的感觉快乐,予以剔除。人们应该害怕,由於还不是神修人物,远不能摄取这一类的快乐,在感觉方面和在精神方面,有着同样的强力,人们应该害怕,不要让肉欲的力量加增,也不要使欲乐加强,被营养与被坚强,不要让它长大,而是让它退消。一如救世主所说:「那生於肉欲的是肉欲,生於精神的,才属於精神」(若望·三·六)。

  这句话我们应加以深研,因为它是特别真实的。因之,人如果对有关於感觉的事物,还不会加以尅制,那末,对於他从有关感觉的工作内,为精神来汲取利益,还不应该过度的冒险。精神或灵魂的长大,是系於他对感觉的力量消除的程度如何,对有关感觉的福祉上,消除喜乐与贪欲的成效,比起人愿使用它们来,更为宏大。

  八、至论在末世对我们光荣的福祉,由牺牲这一类的喜乐所提供给我们的效果,在此地我们没有必要提出。我们只说一说在光荣境界中的肉体特点:比如神光、神健,它们在那些拒绝感觉快乐的人身上,此在那忽视牺牲者的身上,当然更为超越。在另方面:灵魂基本的光荣,自然也是更为崇高的,

  因为这个光荣是与人对天主的爱情有关的,而这个爱情则要求人们为他的缘故,拒绝一切感觉的快乐,为我们所要牺牲的每个暂时而消失的快乐,圣保禄给我们说:「一个巨大重量的光荣,是在我们身上,永远在操作着」(格後·四·十七)。

  还有其他精神的,暂时的利益,此地我们也不再叙述了,它们也是依照对这一快乐牺牲的程度,而定,因为我们在论前面的喜乐中,已经指出了,我们在这里仅仅指出其性质是非常超越的,因为人在这里所拒绝的快乐,是更为严密并与他的本性相关的,因为在他们有关的牺牲上,是会带给他们一个最亲密的纯洁的。

第 廿 七 章


论第四类的福祉,即伦理的福祉—这一福祉的性质—并论在什么关系下,意志可以并能够安放自己的快乐。

  一、意志在其中能找到自己快乐的第四种福祉,乃是伦理方面的福祉:从这里我们了解什么是有关伦理方面的道德与习惯。同时,我们也知道任何一个道德的实践,仁慈事业的操作,天主法律的遵守,风俗的纪律,最後,一切出於自然福祉与德行倾向,也都算是伦理的福祉。

  二、伦理福祉,如果是被占有或为人所操作过了,它们对意志喜乐的获得,远远超过我们所讨论过的前三级的福祉。人们能够在这下面的动机,或在两个动机联合中,享受这些福祉:一个是由於它们本身方面,一个是由於它们给人们带来的利益,这些利益能够是方法,也能够是工具。

  这里,我们可以结论:那些前面所说的福祉,并不配挣得我们意志的一点点快乐,因为,如同我们前面让人看到的,那些福祉,从它们本身一面,它们对人来说,并不是有益的,另方面,它们也没有内在的价值,因为它们乃是有腐坏与欺骗的,它们所产生的结果,我们也看见过,乃是困难、痛苦与精神的难过。说真的,在人使用它们为提升自己到天主那里时,它们可以挣得一点快乐,然而这并不是一定的事,经验教给我们,人从它们多是摄取损害,而不摄取利益。

  伦理的福祉,反之,它们由於自己的内在价值,使它们的占有者,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安置自己的快乐,因为它们从自己方面,可以带来和平、安宁,善用理智,明智的安排自己的行为,这是说:使人在这世界上,占有很好的东西。

  三、道德从其本身方面,就会挣得爱情与重视,人就人性方面说,是能享受占有它们的快乐的,人们为了它们的内在信任的动机来修习它们,它们在暂时以及人性的观点上,也会供给人很多利益(就是在这种方式下,古代哲学家与学人,对伦理福祉特别看重,也是为了这个,而特别赞美伦理的福祉,尽管哲人是外教人士,他们也都由於深深知道伦理福祉是现世幸福之源,而设法修习并获得它们。人们由於伦理之德,不但获得了福祉以及他们祈寻求的荣誉,并且那喜爱爱德的天主,在外教与野人们当中,依照智者的说法:「他总不阻人完成善事」(智·七二·十二),也一样增加他们的生命、荣耀、地位与和平。关於罗玛人,就有过这样的情形,因为他们的法律是公正的。天主曾让全世界属下於他们,并且也对那些有善良习惯的人,加以暂时的赏报,因为他们的无信仰是不能让他们获得永远幸幅的。

  天主是很爱伦理秩序之福祉的。请看所罗门只是向天主要求智慧,以便教育人民,在正义中管理他们,并教育他们以善良的风俗,这使天主极为满意,他已向所罗门声明过了,不但给予他为此目的所要求的智慧,并且另外也给了他所没有要求的,「那就是富裕、光荣,无论在过去,也无论在未来,没有任何国王,能像他一样的」(列王纪·一·三、九—十三;编年纪·一·十一—十二)。

  四、无可陵疑,基督徒由於他能从伦理秩序中,摄取出暂时的利益之缘故,是可以享受伦理秩序的福祉的。然而,他的喜乐,却不能像外教人一般的,停上在那里,外教人的精神注视,是不能超越这个有死生命的限界的。基督徒是秉有信德的真光,这个信仰之光能为他许下了获得永生。为此,他应该享受这个伦理福祉,是为获永生,而藉着这些良好行为,加增对天主的爱情。

  信仰天主的人,有关他的注视以及喜乐,应该唯一的是为指向天主的光荣与为天主服务,因为,没有这种看法,一切的德行,在天主面前,便无价值了。 我们从福音中十童女的事件上,可以看到个榜样,她们全都在守贞,她们也全都完成了善行,然而她们中的五个,从善行中摄取的快乐,没有与天主发生关系,她们空空的享受它们,并夸耀自己占有了它们,她们终于被断拒在天国之外,天上的净配并没有向她们青睐,也没有报酬她们(玛25:1-13)。同样,有很多教友,他们完成了惊人的工作,然而这些专功对他们的永生并没有用途,因为在完成这些工作时,他们并没有着眼在天主的尊崇与超越一切的爱主之情上。

  教友们享受伦理的福祉,并不是由于他行善积德,度着可赞美的生活,而是专心一志,实行这一切为光荣天主为爱慕天主,如果人们作这些行为是专为为光荣天主,那这些行为将为他挣得更大的光荣:如果人们有另一种动机,这些行为是要为他们引来更多的惭悔。

  五、教徒们为了完成将出于伦理秩序的喜乐,安置到直向天主,他也该自己全心信证:他们的善行、守斋、施舍、补赎(祈祷)等行为的价值,并不建立在次数以及重要性上,不,它们建筑在对天主的爱情上,是为爱天主而完成这样的行为,他们的行为,如果是由于一个更纯洁的爱情完成,而并不是为自己的利益,并不由于快乐、兴趣、安慰或光荣、赞美——这些无论是为今生,或为末世的缘故去作,它们的境界钭更是卓绝的。为此,绝对不该将自己,停留在兴趣、滋味、安慰以及其他由宗教行为与善行所带来的利益上,而是应该将整个的喜乐引向天主,并专心一志是为中悦天主而完成这些工作。他应该从一切人性的喜乐中,洗炼自己的意志,关于这种喜乐,也自持在晦暗中。最后,也应该愿意只是天主个人喜爱于他的善行,并在秘密中尝味它们,除了为天主获得荣耀与尊高外,灵魂为自己,对任何其他的喜欢,都不保留。是的,灵魂在有关于伦理福祉的处理,是应该集中意志的全力,投向天主的。

第 廿 八 章


论人将自己的喜乐,安置在伦理秩序上,所有的七种损害。

  一、由於人在自行的善行与可赞美的习俗中,所摄取的虚妄快乐,能够加害於人的主要损害,约为七种:由於它们是属於精神的,所以为首更甚。

  二、第一个损害乃是虚荣、骄傲、虚假光荣与妄断。真的,人不能享受自己的事业,而不对它们加以看重,从这里就会产生虚夸与其他的缺点,我们不是看见过福音上的法利塞人,在天主台前,祈祷时自我庆祝吗?他自夸守斋,并作了其他许多好事(路·十八·十二)。

  三、第二个害处,一般来说,乃是与第一个聊在一起的。人们对他人与自己相比时,判断;别人不如自己,他人更坏更不完美;认为他人没有善行与可赞美的事业,认为自己充满了这一切;人们从心内轻视他人,很多次在言语上也是一样。

  这正是法利塞人所陷入的过失,因为他在自己的祈祷中曾说了:「我感谢您,我不像他人一样,他们是盗贼,不公道并邪淫奸污(路·十八·十一),他就这样只在一个行动内,便犯了两个错误:他重视自己,而轻视他人,在今天也有许多人如此。他们说:我不像他一样,我不作这个那个,如同某人某人们的。还有很多人,比法利塞人更前进一步,那轻视他人的人,更痛痛快快的说:我不像这个税吏。然而他们呢,这两种人他们都不愿意作,在他们听见有人赞美他的近人,在他们看见他人比他们作的更好,或更有价值时,他们便怒火中烧,充满了妬嫉。

  四、第三个损害,一般来说,乃是人们完成良好的行为,其目的是要从中获得个人的满足以及他人的赞美,这正如基督所说:他们作一切事,都是为「让他人看见」(玛·二十三·五),他们并不纯为爱天主而作。

  五、第四种损苦,乃是人不能从天主那里,接受任何报酬,因为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在寻找安慰、利益,光荣以及其他属於人的观点,在其工作中找其他的利益。论这些人,救世主曾说过:他们已经接受了他们的报酬(玛·六·二)。在这种情形下,他们的行为,只是给他们留下了他们所罹入的不幸,在末日,他们所有的只是羞惭而已。

  这种损害,在今天是极为普遍的。对我来说,我非常相信,人们很多在公开场合中所作的善行,大多是有缺点的,在天主前是没有价值的,或者说它们都是不完美与有着弊端的。因为它们都为利益以及人的重视所污染了。最後,有关这些人们的举动,您会想什么呢?他们,不都是为虚假光荣以及人的观点所包裹,不都是被世俗的虚荣所浸浴了吗?他们的作事,不都是为千秋万岁名,为头街、为权利吗?我们看见这些人们在我们教堂内,陈列着他们的武器,他们的勋奖,好像是他们强调将这些放在那里,来代替圣人的图像,而要每个人在他们面前都屈膝吗?在这些行为中,不错,有些人彷佛是更看重自己,远远超过天主,他们作这些工作,目的只是为自己的光荣,如果不能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是不会作这种事情的。

  但是让我们且将这一类的最坏的人,放置在一边吧!有多少人作事为人,是不是同样在其他的方式下,陷入这样的缺失中呢?有的人愿意别人赞美他们,有的人愿意人们感谢他们,有的人愿意谈论著他们,最後,有的人愿意人人都认识他们。这正好似救世主在福音上对那不能接受报酬的骄傲人所说的号筒的声音(玛·六·二)。

  六、这些人,为了避免这末大的不幸,却应该隐藏他们的善行,而只让天主看见。他们应该不让自己的眼目看见,这是说不要沾沾自喜,也不要自我重视,而按着我吾主耶稣所说:「您的左手不要知道你右手所作的事」(玛·六·三)。这等於说:不要用肉体与人情的眼睛,欣赏你们完成的精神工作,在这种方式下,意志的整个力量,便可以凝聚於天主身内了,您的善行在他眼前也就有结果了。反之,人不但失掉了功劳,并且由於显耀与内在的虚荣,还能在天主前面犯重罪。

  在这里,我们应该听听若伯的言语:「如果我用我的口给我的手一个亲吻,我便犯了一个过失,一个大罪,这是我的心在偷偷的享受自己啊」(若·三十一·廿七—廿八),这里「手」字,我们应该懂成“完成的事物”,而口字呢,那乃是意志喜欢於这个事功。一如我们前面所说的,那乃是喜欢自己,为此,若伯才说:「如果我们心在偷偷喜欢自己,那乃是一个大不敬与一个否认天主」。因为正如若伯所说:「人如果喜欢自己,将善行归於自己,那乃是不归功於天主啊!」(另本有:天主是一切美善之源,人那样作正是在追随路济弗尔的踪迹,喜欢自己,拒绝天主—他本是属於天主的—但他却归功於自己,这就是他所以丧失的缘故)。

  七、第五种损害,乃是人要停留在完美的道路中,因为在他们的善行中,在他们的精神操作中,兴趣与安慰,都付之阙如了—一般说来,这种情形的发生,乃是天主要我们前进,从我们身上,夺去婴儿的奶水,送给我们全德人的硬馒头—於是人们跌倒了,失望了,因为人们,不再能在善行的操练上,找到同样的甘美了。我们在这种情形下,是应该运用智者的这个语言:“死在香液中的蝇子,使香气消失”(训道10:1)。在对这些灵魂,出现了一些克苦时,他们就死于他们的善行了,他们不再完成它们,他们也丢掉了他们过去作那些能有精神的甘甜与内在安慰之善行的恒心了。

  八、第六个损害,乃是一种我们所说的一些所陷入的错误,他们更注视他们所用的行为,他们也更注视他们所喜欢的精神福祉,超过那些不带给他们任何吸引的事功;他们赞美并重视前面的行为,讥诮并轻视这后面的行为。然而,那些让人们弃绝自己和更多克苦自己的善行——特别是对那些圣德不足的人们——由于弃绝自己的行为本身之故,就成了更中悦天主,在天主前更为宝贵的行为,并远远超过那些人们能找到自己的安慰的行为,因为这样的行为,更容易使人寻找自己,米该亚先知对于这个曾说过:“他们称他们作的恶事为善”(米7:3)。恶,是因为他们在他们的行为中,寻长自己的满足,而不专心一志的去寻找中悦天主!

  这一损害,在神修人中的力量,究竟到达何种境界,描写起来,实在是太长了;因为,我们很难寻长到一个人,他一心一意的行善修德,专为天主,而不自我依靠于一点自己的兴趣,安慰以及人情的满意。

  九、第七个损害,乃是如果人们不肯将自己,从伦理行为带给他们的空虚喜乐,抽身出来,那末,他们对有关这些行为,多多少少,是不能接受指导与建议的。这是一种最习见的缺失,在这一点上最污染人心,从虚假光荣中生出了占有的精神,给人缚束,并阻止人承认人们给予他建议的价值,或者,即是他承认,他也没有勇气这样去作。

  陷入这些损害的人们,都是在有关于对天主对近人的爱情上,太过松懈,因为他们沾滞在自己的行为的自私自利中,在他们身上,冷却了他们的爱德。

第 廿 九 章


论拒绝从伦理秩序而来之福祉的快乐与利益。

  一、那些不让自己的意志,虚妄的沾滞在这类(伦理福祉)福祉快乐的灵魂,在这里所经验到的利益,乃是浩瀚无垠的。

  首先,他会避免魔鬼的许多诱惑与陷阱,这些损害,都是隐藏在从善行中所生出的喜乐之内。我们能从若伯的一句话中,可以将它们引申出来:他说:「他睡在芦苇的隐密中,他睡在湿阴的地方!」(若·四十·十六)。他,在这里当然指的是魔鬼,它在快乐的湿阴地方—在芦苇的脆弱中—这是说在虚妄的行为中—引诱我们的灵魂,魔鬼在暗处,使用这个快乐的方法,来欺骗我们,并没有什么可惊奇的;因为在这种暗示产生之前,虚妄的喜乐,在本身方面,已经是一个错误,特别是如果在人心中,在有关善美的行为中,藏有一种秘密的夸饰时,魔鬼便容易欺骗他了,耶来米亚说的好:「您的骄亢欺骗了您」(耶·四九·十六),实在,还有什么比骄亢是更大的欺骗呢?然而灵魂只有在越过了这个虚妄的快乐时,才能摆脱它」!

  二、第二种利益,是使人们用一种更完美和更成全的方式,完成了善良的行为,而如果人们要从其中摄取一个过度的快乐与紊乱的兴趣,善行便无法完成了。实在,这种过度快乐的结果,会使人愤怒的官能以及贪欲,得到非常的满足,并再不会让理智有自己的行动。为此,一般的说,才会有很多人在计划与善行中,不能持之以恒;他们放弃了这些又去作那些,他们开始了,都不能完成,这是因为他们乃是为自己的兴趣而作事,并由兴趣而改变—有些人这往往更是由於个性,而不是为其他理由而如此—,在兴趣失掉时,善行也就被放弃了,对於所孕育的计划,也是如此,在重要的事件上,也没有例外。在这些人中,凡是在善行中摄取喜乐的,总是以利益为标的,并为行事力量的所在,只要快乐消失,事业本身就也消失与死亡,再不会持续下去了。

  论这些人,正如基督在福音中所说:「他们喜欢的接受了言语,然而魔鬼马上来了,夺去了他们的言语,使他们不能持续下去」(路·八·十二)。其理由,是因为他们只是以快乐作为作事的一切力量与根基。抛弃这个快乐,使意见与它们分开,这时候,言语(基督之道)就变成了恒心与成功的源泉了。为此,对我们所说的利益,实在是应该加以重视的,它也正是损害的反对者,智者们,他们是注目在善行的实体上,并注目在他所提供的利益上,而并不是在它所给予的甘美与快乐上。在这种情形下,灵魂才不是向空中射击,因之,他也不会向善行,要求一个对自己满意的提供,这样,他便可以从善行中撮取持续的快乐了。

  三、第三个利益,则是完全神圣的,人们在取自这些事功的一切虚妄快乐,完全放弃,他自然会获得神贫精神—真福之一—,基督不是说过吗?「神贫者乃是真福,因为天国是他们的」(玛·五·三) 。

  四、第四种利益,乃是放弃这种快乐的人,会成为善良,谦逊与明智的,他不会冒失与勿促的作事,也不会在人们对他善行的重视的影响下,妄自高大的自处,他不会为喜乐,也不会冒然的,更不会为喜乐而盲目的行动。

  五、第五种利益,乃是人能使自己成为天主与人们喜爱者,使人超越吝啬,避去贪餐,消除神惰,以及神修的嫉妒,最后,也会去掉千千万万的恶习与缺失。

第 三 十 章


论第五种福祉,即超自然的福祉——意志在这种福祉中所取得的喜乐——兴精神福祉的分别——如何将喜乐指向喜乐之源的天主?

  一、现在我们要讨论第五种类的福祉了,意志在这里能接受它们的快乐,我们称它们是超自然的福祉。所谓超自然的福祉,我们认为乃是超过我们人自然力量的特恩与圣宠,我们又称之为白给的恩惠,这些恩惠,乃是赐给所罗门的智慧与知识。圣宠则是由圣保禄使徒所计数:信德、医治病人的奇恩,奇迹之恩,先知之恩,分辨神类之恩,解释方言之恩,以及语言之恩。(格前12:9-10)

  二、这些恩宠如我们很快就要说的,乃是精神的恩惠;然而由於在他们中间有重大的分别,我们才将它们分开。我在它们中间,建立了一个区别。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乃是直接有益於近人的恩惠,并且根据圣保禄的话:这个利益,乃是天主所认为如此而才赏赐给人的:他说:「神的表现於人,乃是为他人的利益而给子的」(格前·十二·七)。从此,我们便会知道:这种恩惠的意义。反之,本然的精神福祉,只是有关於在天主与人类之间的关系表达,藉智力与意志去了解它们,这个我们很快就会予以说明的。

  各种恩典的对象,彼此是有区别的:精神的恩典,是留在造物主与灵魂之间,而超自然的恩惠,则是指向近人,为近人的利益的,在实体上,它们也有分别,因之在运作上,也不相同:为此在理论上,它们也是不同的。

  三、我们这里就要讨论超自然的恩典了,我们也要指出:超自然的恩典,也一样能成为虚妄喜乐之源,为此我们应该加意避免。我要指出两个从这恩典中所生出来的利益。一个是现世的,一个是精神的。

  现世的利益,是治愈病人,使瞎子复明,死人复生,附魔的解放,在小心避免未来的不幸,以及其他这类的事件上的预告。

  精神的利益,乃是永恒的,用这些恩典认识并事奉天主,是他给予了这些恩典,他要人们运用这些恩典,来光荣他,并为他人作有利的见证。

  四、有关於第一个利益,那乃是一个现世的利益,超自然与神奇的恩典,在灵魂方面,并不大获得快乐,因为,如果排除了第二种恩典,它们对人并没有多少重要,因为它们从自身方面,并不让他用这个方法来与天主结合:因为只有爱德才能与天主合一。这些恩惠的出现,并不需要人在圣宠(宠爱)的地步,也不需要有爱德,因为有这样的恩典,能够是由天主而来,比如他曾让假先知巴拉盎说预言(民数记廿二—廿四)也启示过所罗门(列王纪·一·三),同时这样的奇事,也能够是来自魔鬼。法术士西满(使·八·九—十一)不就是一个实例吗?最後它们也还能是自然的某些秘密的结果。如果这些奇妙的事功,能够有益於操作这些事功的人,那乃是来自天主的工化。

  然而圣保禄宗徒却教给我们,如果我们所指出的第二种利益,没有与这第一种利益结合,这第一种利益,仍然是不很有价值的:他说:「如果我没有爱德,即使我说人类与天使的一切语言,我不过是如一片发声的锣与敲响的鼓,如果我没有爱德,即使我有先知的恩典,我认识一切奥迹与一切知识,即使我有整个的信德,可以搬山,我也不算什么」(格前·十三·一—二),有一大群人,他们非常重视他们的工作,在他们向天主要求天国的报酬时,他们不是会说:「吾主,我们不是因您的名说过先知话,我们不是行过大奇迹吗?天主的答覆是:「不公正的工人啊,你们离我而去吧」(玛·七·二十二—二十三)。

  五、为此,人们不该喜乐於占有这些恩惠,并使用这些奇恩,而是要从中抽取精神的结果,这是说用来事奉天主,在真正的爱德上,这才是真正永生的效果所在。就是这样,耶稣才向那些驱逐邪魔,高兴的回来向他报告的使徒们说:你们不必喜欢邪魔属於你们权下,而要喜欢你们的名字写在天上了」(路·一O·二O)。用神学的术语说乃是:「你们要喜欢你们的名字写在生命册子上了」。从此,我们应该结论:人只该喜欢他在生命的近路上有进步,换句话说,是要由爱德产生自己的行为,因为不属於天主之爱的,在天主前,会有什么利益,会有什么价值呢?然而,天主之爱,只有在那注意将自己的喜乐,从一切受造之事物上避开的人,才能是完美的。因为只有这样,人才能将自己安放於全全实行天主的圣意上。

  意志是在追随着这种行为的途径,才能在这些超自然的恩典中,与天主结合。

第 卅 一 章


论人将自己的喜乐,安放在超自然福祉上,所产生出来的损害。

  一、如果灵魂将自己的快乐,安放在这一类的福祉上,会产生三种损害,它们能够欺骗他人,也欺骗自己;它能在信德上使人受害,最後,它还会使人陷入虚荣与虚妄中。 

  二、首先,如果人自己喜欢这些奇迹的事功,他便很容易的陷入错误中,并也使他人跌倒。

  理由是:在这里,是真假相混,如果要分辨何时与如何适当的在这方面工作,那应该有一个巨大的明智,以及天主很多的光照。喜乐以及对这些行为的重视,对上述的两事,是会加给阻碍的。

  这期间有两个理由:首先是快乐消弱并晦暗判断;另外,喜乐不但曳拖匆忙的完成事功,并且还使您在不愿意时间工作。

  假定信号与奇迹,真正是从天主所赐给的权力而来,那末,这两个缺欠,便足以使人陷入一大堆的错误,因为或者人们不给奇迹以它们的真义,或者人们不能从中取得所要的效果,或者人们不在适当的时间,与合宜的方式,来让它们发生效力。真的,如果是天主赐给这一恩惠:他会给予光明与助力,使人们在合宜的时间,并在适宜的方式下,使用这些恩典。然而沾滞与缺欠,可能同时发生,因而使人陷入许多错误:人们不能够依照天主所愿意的使用这些恩典,也不能在天主所愿意的时间与方式下,运作它们。我们在圣经上念过巴拉盎的事迹,他相反天主的圣意,计划前去诅咒以色列民族,因此,而激起了天主的念怒,决心要拿去他的生命(民数记·二二·二二—二三)。圣雅格,圣若望,由於嫉妬的心理作祟,希望使天降大火於撒玛利亚人:因为他们拒绝招待我们的救世者。然而吾主却责斥了他们(路·九·五四—五五)。

  三、这些例证,给我们说明了未臻全德的人们,有些次是由於不合法度的动机,来运用这些奇妙的事功。是的,这些不正当的动机,使人们在不合宜的时间,为了取得人们的重视,并为了从中获得快乐而作事,至论那些没有这些缺失的人们,他们则只是在天主的推动下,决定依照天主所指示给他们的时间和方式,来对这些恩典,加以运作,他们知道如果没有天主的推动,他们是不应该在这方面工作的。天主,藉耶肋米亚的口,曾这样的对某些先知怨尤过:「我并没有派遗这些先知,他们却极极忙忙的前去了;我也没有向他们谈话,他们却发出了预言」(耶·二三·二一),在以後,天主又藉同一先知的口说:「他们用他们的谎言,他们的奇事,欺骗了我的百姓,我并没有命令他们什么,也没有派遣他们」(同上·二三·三二),天主又说道:「他们看见了他们心中的神见,他们也宣布了这些神见」(二三·二六)。这一切紊乱的产生,乃是由於可厌恶的沾滞着这些神奇的工化上。

  四、从圣经的这些章节上,我们看得清楚,这种虚妄快乐的危险,并不止引曳灵魂,用一种非法与邪恶的态势,来使用这些天主的恩典,如同巴拉盎以及我们所说的其他的人众,他们用他们的奇迹,欺骗人民,并且还使他们在没有从天主接受这些恩典时,强调着有了这些奇恩。像圣经上给我们指出的那些人,他们依照自己阴谋说预言,并公布他们自造的神见,或者是由魔鬼而来的神见,真的,当着魔鬼看到这些人,凝神聚志,爱好这些奇妙的成果时,它便会用千千万万的暗示,供给他们无数的材料,并且逐渐的怂动他们,以一种无廉耻的大胆,专心致志於这些奇恩特事的运用。

  五、这种罪恶并不会停留於此,摄取自这些事功中的快乐,企图实现它们的渴望,竟然会达到了不能设想的地步,这些已经与魔鬼暗暗结约的人们(这一类的奇事,往往是来自於有这一类的结约的结果),还不惜与魔鬼大胆而冒然的签订明白而公开的协约,而甘心情愿的成为魔鬼的门徒与党羽。由此,才产生出了许多巫觋、神棍、法术士、符咒者以及各式各类的卜著者。

  最後,这个由奇事所感应给他们的快乐,不但引导他们以高价出卖天主的特恩,像术士西满所乐为的事(使·八·十八),而为服事魔鬼并为它的利益而行为,并且这一喜乐,还使他甘心情愿,设法使神圣的事件,以及天主的事件,专作为敬礼魔鬼的使用。是的,言念及此,不能不使人害怕而懔抖。我们看见这些败类们,他们竟敢使用吾主耶稣的可怕圣身,用来犯罪并完成可厌恶的事业。

  在这里,我们看见了天主的无穷仁慈。

  六、啊,有多少不幸的人们,对自己是这末可恶残忍,对教会团体,又是多末为害极深。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在这里有一件应该注意的事:就是住在以色列子民中间的,这一切术士与巫觋,因为他们作了很多令人厌恶并引诱了很多人的缘故,都被扫勿尔杀光了,他们也都在效法着真天主的先知们呢?(撒一·二八·三—九)。

  七、为此,凡是从天主那里,接受运作这些真正超自然事功的人,他应该远离对一切快乐的使用并贪心,而自己不必开心使用它们的方式。天主,领赐这个超自然的恩典,其目的是为教会及其成员的利益,自然会让他超自然的在适当的时候,并以适宜的方式使用它们的,他嘱咐自己的门徒,不要多加操心应该说什么,并以如何的方式说话(玛·十·十九),因为这乃是一个来自信德的超自然的事业,另外,关於操作这种种奇妙的事业,由於也同样是来自超自然的天主,他也希望人们,要注意的等待,由他而推动他们的心灵。因为,人们应该是在天主的德能下,运作这一切标记与奇迹。我们在使徒行传上看得清楚,使徒们虽然都为这些恩典所充盈,他们在由自巳举行奇迹,以及使用这些方法,来医疗病人时,还是一样恳求天主,屑肯伸出他的圣手,以便在人们的心中,散布我主耶稣基督的信德。(使·四·二九—三十)。

  八、人们从第一个损害中,会跌入第二个损害里,这是有关损害信仰的损害,这个损害完成於两种方式。

  我们推定的是:不在适宜的时候完成这个奇迹,并且也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形下,人不但是诱惑天主,并且在完成这个奇迹上,恐怕也会失败。在这里,对信仰来说,是会有减少并轻视的危险的,有很多次,人们能够完成了这个奇迹,但是我应该说,天主是由於其他的动机或原因,才让他实现的。比如扫勿尔在向巫女要求撒木厄尔出现,撒木厄尔是真真出现了。(撒一·二八·十二)。然而,并不是常常能够成功的,但即使能够成功了,人们在使用不该如此使用的这样一个奇恩,也是罪恶滔天的。

  最後,人也能在此,自己丢失很多有关信仰的功德,因为特别重视神迹,是会大量消弱信仰的实体习惯的,信仰的习惯乃是一个晦暗的习惯。真的,在那里有更多的奇迹与证见,在那里更少有信仰的功劳。圣国瑞给我们声明说:「信德在有人的理智以及有属於人并可见的证明时,信德便没有功劳了」。(福音训道集·七六·二、九七)。

  为此,天主允准这些奇迹,都是在有引人信仰的绝对必要时,为了这一动机,也为了使他的徒弟,不被剥去信仰的功劳,由他们自己实证是为基督真的复活了,基督在显示给他们之前,他先安排好了一切,让他们不见就相信(路·二四·三—七),他向玛琳首先显示了空空的坟墓(玛·二八·一—八;若望·二O·一—二),後来又让天使告诉他们。因为,正如圣保禄所说:「信德来自听道」(罗·十·十七),如此这般,耶稣无非是愿意人们由听而信,不见而信,当玛琳看见他的时候,他乃是以园丁的形式出现,以便达成她在信德中的教训,也就是让她有完全的信仰(若·二十·十一—十八)。对於使徒们,他则先派遣圣妇们,去告诉他们他复活了(玛·二八·七—八),对於赴厄玛乌的二徒,他在被他们发现是谁以前,先用了信仰的火,烧热了他们的硬心。(路·二四·十五)。

  最後,他责斥了一切使徒未能相信他(谷·十六·十四)。至论多默,他则愿意用手抚摸他的伤痕,他给他说:「那末见而信的,是有福的!」(若望·二十·二九)。

  九、我们可以这样说:天主只有在非发现奇迹不可时,他是不会操作奇迹的,他曾责斥过法利塞人,只相信奇迹的错误(若·四·十八)。

  他们为此丧失了很多信德,因为他们是只将自己的快乐,安放在奇迹上啊!

  十、第三个损害,一般地说,乃是从这类的事功中,汲取了快乐的成果,会生出虚假光荣与虚妄。这三吾乐本身,如果人不是纯粹喜乐於天主,并且也为天主,这已经是一个虚假了,我们从吾主派使徒,到外面传教,由於他们对魔鬼屈服於他们的事实而高兴,对他们加以责斥中(路·十·廿),便已经找出证明了,如果这个喜欢不是空虚的,耶稣是不会责斥他们的。

第 卅 二 章


论来自放弃超自然福祉的快乐的两种益处。

  一、灵魂在拒绝了这种快乐,除去了不受损害之外,还会获得两个出奇的利益。

  首先是他会荣耀并赞扬天主;其次是提升自己!

  天主在灵魂内,以两种方式被赞扬。第一种赞扬的方式,是灵魂将自己的心与自己意志的快乐,完全与不是天主的一切,分离分开。以便将它们都安放在天主之内。这正是达味圣王在我们讨论意志的黑夜的开始时,从所引用的话语中所愿意的:「人高举自己的心怀,而天主即受了赞扬」(咏·六三·七—八)。不错,人心只要一次被举到一切事物之上,灵魂就超越在它们之上了。

  二、由於灵魂将自己的快乐,安放在天主自己身上,天主在表现给灵魂以自己的伟大与崇高,而高举自己并光荣了自己,因为是在这种喜乐的高举中,天主给予了灵魂一个他本身所是的证据。然而如果不是灵魂在自己的意志的快乐与喜欢中,放弃了一切事物,天主的出现乃是不可能的。这正如达味所说:「请你完全的空虚,你就看见我是天主了」(咏·四五·十一)。在他处还有:「在一块乾旱无人无路的旷野中,我显示在你面前,来看你的能力与光荣」(咏·六二·三(二—三)。

  如果人们在与一切受造之物分开之後,而将自己的快乐,放置在天主身上,而成为赞扬天主的工具,好的,如果人们从我们所说的一切奇妙神事中,退出了自己的快乐,而将自己,单单放置在天主自己本身上,其所光荣於天主的,当然是更大了。因为,由这些是超自然的恩惠,它们自然有一个更崇高的价值,由此自然也会将更大的光荣与卓绝,给予天主而超过这些奇妙的成果。实在,人越是对某人轻视事物与巨大的事物,便越是对他高举,也越是对他光荣。

  三、在人们将自己的意志,从奇妙的事迹中,抽出自己来的时候,天主又会被另一种方式所举扬。灵魂相信天主,在排除奇迹和记号的情形下,奉事天主,这正是在大声疾呼相信并敬礼天主,远远超越信号与奇迹本身,所能给予天主的信德与敬礼。

  四、第二种利益,乃是由於灵魂将自己意志,摆脱这一切证据,一切外面的信号,而高举自己到一种最纯粹的信仰上,天主自然也会更喜欢灌注自己於人灵,并使他很丰富的信仰。同时,他也使人灵在两个其他直向天主之德上增加前进。那便是:藉着信仰黑暗与纯洁的习惯,使他品尝到对天主事件最高的领会,这乃是由於爱德的助力,爱情最甘甜的喜欢,灵魂的意志,在这些境界中,是在享受着唯一无二的生活之天主的幸福。最後,由於望德的协助,由於意志享受的巨大甘美而憇息。这个利益是奇妙的,在关於灵魂与天主的完美结合上,乃是具有非常和直接的重要性的。

第 卅 三 章


论意志能安放自己喜乐的第六种福祉—精神福祉的性质—它们的区分。

  一、我们在前面,对本书所具有的目的,已经说过:乃是要用精神福祉的方法,引导人灵到与天主的合一上。现在,我们要讨论的,乃是最使我们能达到这个目的的福祉。读者与我,我们应该特别的使用明智与放大眼力。

  因为,这是一个很准确与很常见的事实,即有很多灵魂,由於缺少知识,他们多将精神的事物,用来为满足自己的感觉,而让自己的精神,成为完全空虚的。实在,满足感觉的趣味,绝少有不损害精神福祉的最好部分的,并且在圣宠之水,达到灵魂之前,便被吸收净尽,而使灵魂生活枯乾之中。

  二、现在我们且讨论我们的主题:我们说的精神福祉,凡对我们乃是一种助力,高举我们到天主的事物那里,并且也提拔我们的灵魂,与天主亲密来往,和到达天主与灵魂交通境界中的恩典。

  三、我们且由最高的等级开始,我说精神的福祉,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甘甜的,另一种是苦涩的。

  它们这两种,又各分为两种,甘甜的福祉,或者伸张到不同而又清楚为人看见的事物上,或者伸张到人们看不清与分不明的事物上。同样,痛苦的福祉,也是有的伸张到清楚可见与分别的事物上,有的则伸张到晦暗与不明的事物上。

  四、我们暂且将痛苦的福祉,放置在一边,因为它们是属於被动的暗夜,我们在讨论这个题目时,再予以讨论。我们在这里,不去讨论那伸张到晦暗与不明的事物上—我们以後再讨论它们,因为它们是属于爱情,普遍与不明的认知——在这里通外国欠要说的乃是灵魂与天主的合一,为此我们在这里也不去论它们,我们在第二卷里,也未能说出并计数:悟力不同的各种认知,我们以后(在黑暗之夜中)再对它们加以讨论。

  我们在这里要说的,乃是有关清楚与明白事物的精神福祉。

第 卅 四 章


论特殊的精神福祉,它们能为智力与记忆所看出—论意志对有关於这种福祉所能给予的快乐,应该持有的态度。

  一、我们有关那是智力与记忆园地的许多知识,本应该多多讨论,是的,如果我们要着手指出我们的意志,在关於从这些福祉中,所能抽取的快乐,应该如何自处的话,我们便应该多多讨论它们;然而我们在第二与第三卷中,对它们已经讨论了许多,我们也已经证明了这两种能力,在对某些知识上,应该如何自处,以便向着达到与天主结合而前进,意志在这一点上的态度,乃是完全一样的,我这里不再多说了。在这里,我们需要指出的乃是:智力与记忆,有必要将自己从这个或那个智识中,摆脱开来的,那末,我们的意志,也自然也应该将自己从这些由知识里所引申出来的喜乐中,摆脱出来。不错,如果在这里,我们给智力与记忆建立一个应该持守的行径,它自然也应该是我们的意志本身所应该持守的行径。智力和其他的能力,没有意志的同意,是不能准许或拒绝任何事物的,那末,很清楚的,为其他官能所有的指导,自然也是同样的。这个我们在卷二卷三中,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

  二、人灵,如果不用心将这一切知识,用为指导自己意志的喜乐,奔向天主的话,他一定会陷入我们上面所说山一切不便与一切危险中的。

第 卅 五 章


论外在精神的福祉,能够为意志以精明的方式所品尝—它下分为若干种类。

  一、我们能将一切精神的福祉,引归四类,我们的意志,可能从中抽取快乐,这四类福祉乃是:激发性的福祉,号召式的福祉,指导式的福祉,完美式的福祉。我们下面将一一以检檄,先由激发性的福祉开始。这些福祉包括着圣人们的造像与图像,教堂与敬礼。

  二、圣者们的造像与图像,不用说,它们能给予很多虚妄与不智的快乐。这些虔诚的代表物,在对神的敬礼上,是有其重要性的,它们对感动我们的意志,向着虔诚,乃是必要的。因为我们的慈母教会,使它们出现,并准予这样的敬礼与使用它们。我们应该利用它们,来烧热我们的冷淡,不幸的是,有很多人,将他们的喜乐,安放在图像或图像的装饰上,远远超过他们所代表的对象。

  三、教会在使人使用图像上,有两个目的:首先他是愿意荣耀圣者们;其次,他更愿意感动我们的心,并刺激我们对圣人们的敬礼。当图像满足了这两种目的时,它们便是更有用途,其使用也是必要的。另外,我们也该选择它们所代表的圣贤(这是很自然的),并使我们产生更多的虔诚,而有所爱好。对我们的感动应该不是造家或图像的价值,也不是他们装饰的丰富,而是其所代表的本身。

  我再重复一次,有一些人,他们只更执着於这代表物的美丽、价值,而不注重於被代表的主体。他的虔诚,是完全安放在代表物的外在美丽上,而实际上,他们却该使用精神,将它指向看不见的神圣事物上,而不再想念这些图像。它不过用为一种方法而已。感官是在外在的表现上,寻找他们的满意与喜乐,而意志的情爱与喜乐,却是固定在它们身上,这个对精神的真正热火,却是一个无法克胜的反对者。实在,精神的热火,在有关这一切次等的对象方面,要求对它们消灭意志的情爱。

  四、我前面所指出的损害,由於我们这个时代,人们对光荣有一个可厌恶的实行,可以说已经大到无以後加了,有一些人,竞而一点恐怖也没有,他们专爱虚妄世俗的装饰,甚而依照今天的时髦与轻佻的发明,来装饰圣堂圣像,真的,人们将这些,被严厉责谴的习俗,竟取用来装饰圣像,而圣人们在(生前),对这些东西,却是恐怖至深的。我们可以说,这些人们,正是与魔鬼在一起,设法使他们的虚妄,当作圣事,并强加在圣人们身上。这个对圣人们,乃是加给了无限凌辱的打击。然而灵魂的真正虔诚,是应该端庄稳重的,就其本身来说,它们是拒绝一切有虚妄意义的东西,在这种情形下,所谓的虔诚,好像只是在於装饰洋娃娃罢了。人们将圣人们的图像,作成了偶像,并将他们的喜乐,安放在它们那里。

  在此以後,您还看到有许多人,不知困乏的在图像上,紧拢着各种图像。他们也执着的,认为这些图像该是这样高大,该有这样的形态,以便满足他们的快乐,至论这个是否有关虔诚,就不是他们并所要顾虑的事件了。说真的,我们看到的,乃是他们依恋着他们的图像,正如米加依恋他们的偶像一样。在他从屋中踱出,他大声呼叫着,乃是要找回他的偶像(士师·十八·二三—二四),或者像拉邦一样,他走了很多的路子,怒气冲天的,在寻找他们偶像,最後并搅乱了雅格的一切东西,目的是希望找回它来(创·三一·三三—三四)。

  五、真正虔诚的人,在一切之前,将自己的虔诚安置在不可见的对象上:他们并不太需要外面的代表物,他们只是使用很少的图像。他们使用这些图像。更是为启发他们,对天主事物的兴味,而不为人情事物的爱好。正如,他们更关心於另一个世界的衣服,远超过现世的装饰,他们所使用的虔诚代表物,正是为使人有这样的反应,这个世界的形像,并不刺激他的意愿,也并不出现在他的精神上,他更注意它所代表的圣人,代表物则不会在他心上。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以及属於他的一切,并不是他的思想所在。实在,他的心,一点也不沾滞於他所使用的东西:如果人们拿去他虔敬的事物,他也并不难过。他是在寻找代表物所超越代表的内在物,我这是说的被钉的耶稣(格前·二·二),为了对他的热爱,他甘心被剥去一切,即便是协助我们举心向天主的方法被拿去,他也不会在意。

  人们拿去了他的一切,他依照心平气和。事实上,对一个灵魂来说,最高的全德,乃是在被剥削一切事物之後,仍然安静与快乐。他更愿意失掉一切,而不愿占有一个使他依恋的东西,他也不愿有一个不应当贪愿的东西,我承认,像留一些激起人们虔诚与快乐的圣像,乃是一件好事—我们应该选择那更带给我们虔诚的东西—,然而如果人们以特产的精神,依恋它们,并如私产般的占有某物,一旦在它们被人拿去之後,也会感到忧苦,那就与全德有损了。

  六、无可怀疑,一个灵魂,在有关一个圣像或一个物质的代表物上,如果越有占有的精神与依恋,那他使有更少的自由,来将自己举向天主。不错,有些圣像,是此其他的圣像,更刺激人的虔诚。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对於这些此对於那些更有情爱,这原本无可厚非,然而,我再说一次,人们都不应具有依恋与占有的心理,不过,对应该协助我们有热火走向天主,并使我们忘掉一切事物的东西,是不应该用他来养育我们感性的满足的,同时也不应该让我的感觉浸浴在方法的快乐中,代替我修得成全之德,反而因利的不完美,成了我前进的阻碍。这个的作法,正如同我对一个完全俗化的事物,当作精神物的占有一样,那是绝对要不得的。

  七、如果你还未曾了解,要修习全德,一定需要精神的纯诚与神贫的话,那你在这里,那就会有一些异议,反对我有关圣人的图像,所说的理论。我认为如果我是起来反对有——使用念珠一般所出现的缺点,而不是反对有关圣人的图像的事件,那你就觉得不一样了。我们几乎找不到一个人,在这件事上,是没有弱点的,人们愿意它是这个方式,而不愿是那种形态,他们愿意它是这种颜色,这种鑛质,或者是有这种或那种的装饰,但是这一切都不关重要。天主总不会对使用这样念珠的人,此使用其他颜色念珠的人,更仁慈的倾听他的祈祷,天主所更喜爱的祈祷,乃是来自一颗纯单而正直的赤心,来自一个只想中悦天主虔诚,而并不在意他使用的念珠,有什么分别。最多是在具有的大赦上,有所不同而已(这是有的念珠在祝福时,具有某些特殊的大赦,有的则没有,译者附识)。

  八、我们虚妄的贪心,胶着在一切事上,它如同蛀虫一样,啮食一切健康的东西;这种贪心,在各处都发挥它的力量,在善事中,也在恶事中,为什么您喜欢特别细工的念珠?为什么你高兴有这样的形式或那样的形式?这不是你将喜乐放在那不过是一种方法的东西上吗?为什么你要择选这一个圣像或那一个圣像,超过另一种图像,并不贪它是否在你心中激起对天主的爱情,而只是依恋着它,你认为它美丽与宝贵吗?如果你的意愿是为中悦天主,这一些对你便无可无不可了。说真的,我们看到神修人,竟而沾滞在物质,或祈祷的方法的形式这一点上,这实在是可羞惭的事件。啊,沾滞在空虚的喜欢上,实在是可笑的事件!你总没有看到他们满足他们现在手中所有的那些;他们常常放掉这而要那个;无止息的变换着。总之,他们是忘掉了内在的虔诚,而只想可见的事物,他们这是以佔有精神,依恋着有形事物,有时候,他们也更可笑的依恋着世俗的宝石,这个对于真正的虔诚,是有极大损失的。

第 卅 六 章


论虔诚的代表品—某些人对这件事的无知。

  一、关於对圣人图像的事件,我们对很多人在这件事情上的糊涂,有许多话该说。有很多人实在愚蠢,他们对圣像所具有的信任:是这一幅超过那一幅。他们想像,在这幅像前祈祷,比在另一幅像前祈祷,更容易获得天主的俯听,而这两幅像是代表着同样的主体:比如两幅基督的图像,或两幅圣母的图像。其真正的动机,乃是他们更喜爱这个形像,超过另一种形像。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来,人们对於天主的关系,以及对於他该有的敬礼,是多末无知而不适合啊!天主是只看祈祷者的心之信仰与纯洁的。

  如果天主每次都是藉着这幅图像,超过藉着同样主体的另幅图像,而赐给圣宠,并不是因为在这个图像中,比在那个图像中,有更多的效力,也不是因为图像的形态有分别,而乃是因为祈祷的人在这幅图像前,此在另图同样代表的图像前,有着更大的虔诚,如果他们祈祷的虔诚,在这一幅图像前与在另幅的图像前,是同样的,或者他们不在任何图像前祈祷,他们也一样会接到天主同样圣宠的。  二、如果天主藉着某些图像,而不藉另些图像来出显奇迹与特宠,这并不是要我们看重这些图像,超过另些图像,而是要这些奇迹,激动我们睡眠了的虔诚,并使信友去作祈祷,如果虔诚成了烈火,祈祷倍加增强—这才是真正引到天主的仁爱,并也是人们所要获得圣宠的真方法—那末,由於热诚的祈祷以及热心的情感,天主会继续利用这个图像,来作更多的奇迹与恩惠,无可怀疑,天主绝不是由於圣像本身的缘故,才行奇迹,图像永远是一幅图像;他的行奇迹,乃是因为,人们在代表圣人的图像前,有更大的信仰与虔诚而已。因之,如果您对圣母在这个像前,与在那个代表同样人物的像前,有同样的信德与虔诚,或者您不在任何像前—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祈祷,你也可以接到同样的圣宠  经验给我们证明,天主在给我们行奇迹或给圣宠时,一般都是藉着很粗糙的圣像,并且是没有一点艺术价值的图像。

  三、我们的天主,也常常藉着安放在无人或遥远的地方的图像,发现奇迹。他之所以如此,乃是要人费力前往,以加增他们热愿,而让他热心行为,更加强烈。其次,是为了使人远离尘嚣与人群,来作祈祷,也正如吾主耶稣自己所作的一样(玛·十四·廿三;路·六·十二)。

  那愿意朝圣的人,最好要选择一个时间,不是朝圣比肩接踵的时候,即使环境有些特殊,也无关系。如果有群众很多时,我不建议您加入这些群众行列,因为在这种情形上。人们在人多比人少的时间,更容易分心。实在,有很多人的朝圣,乃是当作一种休闲,而不是为了虔诚。

  我们现在再说一说有关圣像的事件,如果有真正的信仰与虔诚,不拘什么圣像,都足够了。如果没有虔诚与信仰,任何圣像,也没有用途,我们救主,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是一个活像吗?然而,那些没有信德的人,与他来往是没有益处的,他们不是看见他的奇迹吗?然而他们又从中取出了什么利益呢?这也就是吾主在人们看到他生的地方,不多显奇迹的缘故,正如圣史所注解的(玛·十五·五八;路·四·二十二)。

  四、现在我们说一说有些圣像,在某些人内,所产生的一些超自然的效力,天主为了他们,在某些圣像内,放上了一个特殊的圣宠。圣像的形象,深深印刻在他们的心内。同时,他们所产生的虔诚,也一直在他们的心中持续着,圣像常常在他们眼前,在他们一想起这幅图像时,他们便像第一次似的,感到了那样的效果,有时更大,也有时更小;然而对另外更美丽的圣像,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感受。

  五、同样,也有许多人,对於这种形式的图像,此对另一形式的图像,更有虔诚,这个在某些人中间,这种情形,只是一种自然的偏爱与兴趣,正同一个人的脸型,对某人此对其他种脸型更喜欢一样。人们对於某一图像,也是由这种完全自然的形态更爱它,而常常保留在当前的记忆中,但这个图像,可能此另一幅不美,可是由於您的特别兴味,使您更爱这种形态与形像。

  还有的时候,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人们注视一幅像时,他们看到它在懦动,有生气,面容改变,或者听见他们说话,这些表现在圣像中超自然的效果,很多次是真的。天主使这种事情发生或是为增加他们的虔诚。或者是为供给一个还是脆弱的灵魂,一个有力的支柱,而阻止他们分心。但也有很多次,是魔鬼的工作,它是为欺骗我们,并为加害我们。

  我们在下一章内,对这个主题,再说出几个建议。

第 卅 七 章


论人应该如何将在这些图像中,找到的快乐,引向天主,以便不走错路而成为修德的障碍。

  一、圣经对在我们心中,恢复对天主与圣人们的想念,是具有重大利益的,并且如果我们适当而在普通的条件下,使用它们,还能刺激我们的虔诚。另方面,如果有超自然的效果发生,而我们的灵魂,不知道善为运用,而使我们的—一步常向天主,它们也会使我们走入错误中,魔鬼很容易使无智慧的灵魂跌倒在它们机槛中,使他们在神修的道路上,停止不前,为此,它们有时在教会使用的物质圣像上,有时候在某些圣人的脸型上,或者在魔鬼自己变化形态的图像上,产生超自然与特别的效果,深深的印在我们的想像中,而由此产生奇迹,这时魔鬼就变成了光明的天使,用来欺骗我(格後·一一·十四),这个诡计多端的仇敌,往往是隐身在给我们作为援助与我们的救赎方法背後,用来陷我们於不智,忠实的灵魂,应该在各处都加小心,然而特别是在好事上,更应注意,因为在恶事上,更容易显出魔鬼的本色!

  二、我愿意协助灵魂,不要遭受他所能遭受到的损害,那些损害是:让人停止了朝向天主的热火,无知而粗暴的使用圣像,在某些机会上,人们是会跌入自然与超自然的错误中的,我也愿意协助人灵,洗除意志在这些图像中所能取得的快乐,而将它们指向天主。因为教会之所以让我们使用圣像,其目的正是在此。在这种意向下,我要作一个能含括全部的注解,因为这些图像,对於我们又乃是如同一个达到不可见之福祉的方法,为此我们只应该当一种方法使用他们。至论意志的热诚与喜乐,则是应该走向图像所代表的不可见之对象。

  为此,在我们注视这些圣像时,我们应该特别注意,无论这些图像,是物质的或想像的,无论它们形式是吸引人的,也无论他们的衣服,是不是美丽的,也不管它们是启发感觉或精神的虔诚,或者人们注意到面容的改变,有一种超自然的原因,我要说,我们要注意,不要使我们的感觉被吞蚀,我们不要对这些附加体注意,我们要忘掉图像,我们应该马上高举我们的灵魂,朝向图像所代表的对象,而将意志的全部热火,全部喜乐,以及祈祷的全部热诚,安置在天主本身或我们所呼求的圣人中,实在,感情不应该排除那该是精神的工作,而图像与造像,也不该代替我们所祈求的不可见之对象,这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犯过的。如果是圣像说话,不必对它们说话加以重视;不必着意它感性的代表,也不必用心在精神与心情上。而是要直接自由的举心向着天主,不必有心的将自己的依靠,加之在这个图像,而不加在其他的图像上。我们假定是由一个图像接受了虔诚,在这个方式下,也会接受的更多。因为那是将一切的情爱都指向天主了。每次天主在给予人这类或那一类的圣宠时,他都是要人将意志的热诚与喜乐,指向那不可见者,在我们这一面,他是要我们将我们能力的一切力量,一切希望,从可见与感觉的事物离开!

第 卅 八 章


论号召性的福祉—论小经堂与其他专为祈祷的处所。

  一、我相信:对神修人在有关圣像与造像上,所能陷入重大缺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果这些人将他们的喜乐,安置在这些代表品中,其所目的危险,是此将这些放在世俗的事物上,较更重大。我说有更大的危险。因为,有关於圣物的事,人们认为是不必害怕,不必小心自然的依恋与占有的精神。在这种情形下,人们很容易跌倒在一个非常的轻视中:他们自认为是很热心的,因为他们将自己的喜乐放置在虔诚的事物上,这样,恐怕他们的一切行为只不过是一个枉想与一种个人的满足而已。他们将他们的喜乐,或者安放在这些事物上,或者安置在其他的事物上,都是一样。

  二、我们既然谈到小经堂,我们要说的是:这些人只是堆积了许多圣像,他们也将他们的喜欢,安置在这些图像的秩序内。也安置在某种衣服的装饰内,他们所有全部的关心,都在小经堂的装饰上,让人一看就感到漂亮。至论对天主本身呢,他们并不太在意了。他们唯一注意的,乃是他们装饰他们的小经堂。而对於不可见的福祉,则一点也不予以注意。无可怀疑,一切的装潢,一切的修饰。以及一切人们,对那些圣像所作的敬礼记号,与他们所应有的境界,此较起来,实在是太差了。人们如果对这些饰物,处理稍差,或者缺少敬礼,也就遭到很严厉的责斥,关於雕刻方面,我们也应该说,如果雕刻得实在不好,这不但不能激起虔诚,反而更要剥去热心;为此自然应该禁止他们,作这样获得的工作,因为他们不会相称的工作,并且也太粗糙了。这些都不算太差,然而,我们要说的是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共同的错误,乃是具有依恋的心情,本性的满足以及对这些装饰与这些外在的美丽,有着占有的精神。你千万不该有将你的心情感觉,安排在这些劳什子上,这样您们的心,便没有自由走向天主,也没有自由去爱慕他,而为他的缘故,忘掉其余的一切。如果你缺少这个基本的义务,而藉口对这些圣像完成敬爱的义务,你不但不能中悦天主,并且也为了您没有找寻天主的喜欢,而只是寻求您个人的满意,也要严厉的处罚您!

  你且想想:犹太人在吾主进入耶路撒冷时,给至尊上主所作的庆日,他们斩断了树枝,高唱新歌,吾主在泪洒满面,(玛·廿一·九,路十九·四一),因为很多人庆祝他,只是用形式和外面的装饰,由於他们内心不善,实实是离他太远了,我们也可以说,他们这正是在庆祝自己,而不是在庆祝天主!到我们今天,还有不少的这样的人,人们在某个地方过节,他们赶去是为自己的快乐:他们找的是看与被看的快乐;然而他们却不想让天主喜欢,他们由於所见者而兴奋,可是,他们却没有想中悦天主:我这是说的那些组织庆节的人,他们在敬礼中,一直在将世俗和粗暴的事件搀人,以便激起人民的高兴,而使参加的人,分心走意,或者更弄到一些中悦眼目的事,而对於虔诚,却没有一点益处。

  三、那些组织庆节的人,有这样多非为庆节的意向,我们对他们要说什么呢?这其中有多少个人利益在作祟呢?贪心贪欲,不是这些人福利的目标吗?他们并不多注意在服事天主啊!他们知道他们自己的心意,然而天主,他是人心的探视者,他会作判断的。无论如何,事情是在这种情形下经过,我们不必多说,他们更是为庆祝自己,而不是为光荣天主。

  实在,凡是人为满足自己,或满足他人而举行的敬礼,天主是不肯算作为自己作的事件。并且,也有很多人,他们自作庆祝认为是光荣天主,其结果只是在聚敛天主的义怒。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在以色列子民中发生的例证,他们唱歌跳舞来尊敬一尊偶像,而自想是庆祝天主,因而死亡了很多人(谷·三二·六、廿八)。另一次,亚郎的儿子,那达与亚比武司祭,他们奉献给天主一炉怪火,在他们手中还拿着香炉时,天主就夺去了他们的性命。(肋·十·一—二)。我们再想一想;那赴婚宴的比喻吧。一个人来赴婚宴,而没有穿好礼服,捣乱了秩序,「国王命令将他抛到外面,捆起他的手脚来,抛在外面的黑暗中」(玛·二二·十二—十三)。这些事例,无非是给我们证明,天主是不忍受在人们庆祝节日时,只为自己的光荣,这乃是对天主自身的不敬。

  唉!我天主,多少次,在人子们为庆祝你而作的节日中,魔鬼参加的部分,是比你还多!魔鬼更喜欢这些节日,因为在这种日子,他成了一个商人,得了无数的大利:正如你很多次所说的:“这些人民只用口唇来恭敬我。然而他们的心却远离了我,他们给我的敬礼,是毫无用途的。”(玛·十五·八—九)。

  天主受人事奉,应该是专为他而作,在这种动机下,不应该加入任何更低下的其他动机,如果人不是专为他而敬礼,人给予他的敬礼,就不是真的,也达不到目的。

  四、我们现在再回到小经堂上来:我该说有很多人装饰他们的小经堂是为自己的满意,并不是为了敬礼天主,有很多人很少顾及到是否对虔诚有利;小经堂对他们来说,好似是世俗好奇的沙龙一样。还多次认为不如沙龙,因为世俗的事,远比天主的事,对他们更有兴趣。

  五、现在,我们不想多说了,我们说有很多人,他们自居成全,他们也注意虔诚的事,在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专心在小经堂上,更好说专心在对小经堂的装饰上。他们的注意力,并不是为在作祈祷与收心敛志,而只是注意小经堂的漂亮,他们并不想他们应该指向收心与灵魂的和平,这是因他们全心全力集中在这一主题上,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一点,而他们所操心的就是和作世俗事一样,专为自己的开心。事实上,他们在小经堂所取得的快乐,对他们心灵内在的宁静,只有损害的用途。特别是在人们认为:应该取消他们有特别感情的对象的时候。

第 卅 九 章


论如何使用小经堂与圣堂来举心指向天主。

  一我们讨论由这一类精神福祉,作为我们举心向天主之前,我们应该说一说开始修行的人,他

  们从圣像中,经堂内,圣物里,取得感情上的满意。对他们是有利益的,因为他们的意愿,还未能与世俗的事物分开,在虔诚敬礼的事上,他们寻获的感受上的快乐,协助他们放弃世俗的满意。您看一个小孩子,人们若愿意从他手内拿去一个事物,人则必要交给他另一个,来阻止他的哭泣,如果他的手中原来是空空的,那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现在如果要说到在神修上进步的问题,神修人就该剥去他的一切的满意,一切的贪欲,不使意志在其中汲取快乐。

  然而真正内修的人呢,他们是很少依附在虔诚的事物上的;他们所操心的,只是内在的凝心聚志,并与天主的密切关系。他们会从圣像与小经堂内汲取利益,但这只是过眼云烟,很快的,他们的精神,就会专注於天主的本身,而忘却一切属於感觉的事物了。

  二:还有,虽然祈祷天主,在一个可能最好的地方,那是很好的,然而更好的,乃是在那个感官找不到任何使它们停留的地方,这样,好使灵魂能无扰无阻的,提拔自己到天主台前,吾主耶稣答覆撒玛利女人的话,我们可以作这个意义的注解,在撒马利女人询问吾主,在何处作祈祷,才是更好的地方:是圣殿或是山上?他对她说:「真正的敬礼者,是用精神或真理来恭敬的,因为这样的敬神者,才是父所寻找的」(若望·四·二三—二四)。

  圣堂与安静的地方,是专为并指定敬神祈祷的地方,这是因为圣堂,不该有其他的。然而,如果说到一个与天主来往,这样重要并亲蜜的事件,难道不应该找一个人少,又不使感觉分心的地方吗?为此,这个地方不应该是有喜乐并迷人的地方。有些人们实在是错了,他们不找收敛精神的地方,而只找快心的处所。为祈祷人,最好是找一处无人的静地,即便是野地也好,它使人的精神自由,能够直接走向天主,而不被世俗的事件所羁留与困扰。说真的,外在的事物,虽然也协助精神提高自己,但其重要的条件,乃是要忘掉了它们,而专心注意於天主,我们的救主,愿意作我们的表样,一般来说,他总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来作祈祷。(玛·十四·二十四;谷·一·三五;六·四六),不让感官被占据,而是专为举心奔向天主,耶稣多次是在山中祈祷(路·六·十二;九·十八与二八;一九·二八;若望·六·十五),那些地方,多是草本皆无,没有什么可中悦感情的地方。

  三、真正的神修人;并不会操心在他们作祈祷的地方,能否有中意的事情提供;这是说明,他们已经不沾滞在感觉的满意上了。他们只是关心能够内在的收心,并忘掉其余的一切,那些最能剥削快乐的地方,乃是他们最喜爱的地方;他排除一切能使感觉感动的环境,以便使他多享受天主,而远离一切受造物。实在,在我们看到专务神修的人,将一切的操心却专注在装饰他们祈祷的地方,以便更能符合他们的兴趣以及他们的爱好时,真会使人非常义愤填胸的,所谓内在的收心,其最重点,乃是不对任何世事关心,如果他们关心这些,即便是很小的话,这一切中悦天主的事,对他们并不会引起兴趣的,是的,这些劳什子,会使他们很快的就困乏而松懈的。

第 四 十 章


此事专论在祈祷之地,只找精神的收敛,是如何的重要。

  一、有些神修人,总也找不到精神的真快乐。其理由,乃是因为他们总不能决定性地,将他们从可见的事物中,排除取得快乐的贪心。他们应该知道:洁丽而专为祈祷的地方,圣堂与可见的经堂、圣像,只不过是一个激起我们虔诚的方法而已,而灵魂的情爱,并不应该专心依附在可见的圣堂上,甚至忘掉了在活圣堂中祈祷,也就是忘掉灵魂内在的收敛。

  圣保禄宗徒,为了劝勉我们,曾给了我们这样的建议:「你们要想到你们的肉体,是住在你们内的圣神的宫殿」(格前·三·十六与六·十九),关於这一点,我们还可以看到基督对我们的劝告:真正敬礼天主的人,是用精神和真理。(若望·四·廿四),天主对即使装饰得最漂亮的圣堂,也不会重视,如果由於你自然贪心与依恋的缘故,使你损失了一点点你内在的纯诚与神贫,—纯洁与神贫,应该在於完全剥去你占有心情—也是不佳的。

  二、如果你愿意将你的意志,从一切虚妄的快乐中,从一切无法无天的在这些物质上的贪心里,洗涤全尽,如果你愿意指导你的意志,在祈祷上转向天主,那你只有完全操心你良心的洁净,使你的意志,完全属於天主,使你的精神,完全适用之天主就是了。其後,如同我已经说过的,要找一个你能找到的最僻静与最无人的地方;在那里,你要使用你意志的一切与一切情爱,来呼求并光荣天主,而不对任何外在的小满意,加以重视,并且也要设法从你心中,将它们剥去。实在,如果灵魂习惯享感情虔诚的甘美,他便总不会达到精神甘美的全力,因为人只能藉着精神的收敛,在内在的纯诚中找到精神的甜美呢。

第 四 十 一 章


论灵魂在外在事物以及敬礼的地方上,寻找感官快乐的事件,所遭到的种种不便。

  一、在我们所说的事物上,如果神修人,去寻找感觉的趣味的话,所有不论外在的或内在的损害,是多而又多的,关於内在的灾害,那便是灵魂永久达不到精神的集中,也就是不能越过感觉的园地,也无法忘掉一切外在的满足,更无法修得强力的德行,现在我们再说一说,外在的损害,神修人不能在一切地方祈祷,他祈祷的地方,一定是中悦他的地方。因之,他屡次并不作祈祷,因为根据俗语所说,他们只能读他村子内的书籍。

  二、在这以外,他的不合法的贪愿,不断的提示他改变,这一类的人,总不能停止在一点上,他也不能在一种生活的境界上,坚持不变,今天您看到他在这里,明天您会看到他在那里;有时候,他们择选了精修生活,有时候,他们又选择了其他;今天他们装嵌这个经堂,明天他又要装饰另一所。

  凡是属於这一类型的人,他们的生活是常常改变方式。他们只生活在感觉的热火与趣味中,他们总不由意志的尅制,和对逆境的接受,来强制自己,达到精神的收敛。他们总也看不见一个地方,为他们是一个热心的地处,他们也总不认为有一种生活方式,可以与他们的个性与倾向,互不凿枘。他们刚到一处,立刻便又放弃,然而他们却只是感觉的兴趣所曳引,他们一直在寻找感觉的吸引。因为他们感觉的兴趣在本身方面,乃是无恒的,很快就会厌倦了这个兴趣。

第 四 十 二 章


论三种祈祷的地方,并论意志应如何对他们相处。

  一、我找到有三个地方,天主让我们的意志在那里产生虔诚敬礼。

  第一个是:有一些地方由於它的中悦人目,有沁人心脾的风景,有树木的美丽,以及地方的幽静,很自然地将敬礼的虔诚心喊醒。我们好好的利用这些中意的地方,只要人们的意志,能很快的忘掉这些美丽,而将自己带往天主那里,就很好很好了。是的,在人们愿意达成恭敬天主的目的时,是不应该停止在引导我们到达目的地的路途中的。如不然,假定人们愿意满足自己的贪欲,回味感觉上的兴趣,人们便会陷溺于枯涩分心中的,因为精神的知识只有在内心与收敛中,才会获得的。

  二、如果人们获得了我们刚才描写的地方,我们应该忘掉这个地方本身,而努力将自己的内心,出现于天主台前,彷佛是一点也不在这个中悦人意的地方似的。实在,如果人们在这个地方上,留连忘返,自然便成了逐乐之夫,而不再有精神的稳定,并且也不能找到内心的甜息。

  隐修士与其它的独修士们。在广漠无垠的旷野中,在他们找到了美丽的处所以后,他们甘愿选择了非常狭窄的地方,在那里建筑了他们的小小住室,或者是生活在天然的洞穴中,在那里关闭着自己。圣本笃三年曾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圣西蒙呢,他用一根绳子系住自己,以便不越过绳子的长度,所提供给他地方的雷池一步。如果我们要对像上述生活方式度生的圣贤们,那我们便无法结束本书了,他们懂得非常清楚,一个不对外在事物,控制自己贪心与贪欲的人,是不能变成真正神修人的。

  三、第二种使人敬主热心的地方,是更特殊的;有些其他的地方—它们是不是旷野或其他的地点,并没有什么重要—是有一种更亲密的方式,来刺激人们敬礼虔诚的,天主在那里白白赏赐某人某人,以非常崇高的精神恩惠,一般来说,凡是在某一地方接受这种特殊恩惠的人,在内心中对他,这个接受恩惠的地方,都保留着一种倾向;很多次,他也感到一种活泼的愿意,想重新看看这个地方。一般来说:他的期待是会受到欺骗的,因为有关这些恩典的接受,并不系於我们的,重新寻获它们而作的步骤,天主赐给这些恩惠,在什么时候,完全是在於他的高兴,在什么地点,也是由他的喜好,与时间地点,毫无关系,他也不会询及人们对某事某物的偏爱!

  然而,如果人们感到自己完全自由,没有占有的精神存在,他有几次去看看这样的地方,也是好的。其理由是有三种:一是没有被任何地方束缚着的好天主,好像是愿意为这个灵魂在这样的地方受赞美,因为他曾在这里给了他特殊的恩惠。其次是灵魂本身,由於在这个地方,曾接受了这个恩惠,更容易感到更热烈感谢天主大恩惠的心情。第三是灵魂的虔诚,很容易由於对过去地方以及经过之事物的回忆,而显著的增加自己的虔诚。

  四、为此,为了这三种理由,人们能够再回到那个地方,然而他并不认为在这个地方,天主还应该赏赐他这些恩惠,而不能在其他的地方赏赐他。实在,灵魂本身对天主来说,才是真最正合宜的地方,毫无怀疑,他在这里此在任何物质的地方,都是更好的敬礼处。

  我们在圣经上读过:亚巴郎曾在天主显示给他的地方,竖起了一座祭台,并在那里呼求他的圣名,後来,因为他从埃及回来,他又经过了天主显示过给他那条路子,他又在他们建筑的祭坛上,重新呼求天主的圣名(创·十二·八与十三·四)。雅格也同样对天主让他看到神秘天梯的地方—竖了起一个方石祭台,并用油祝圣了它(创·二八·十三—十八)。亚加尔也给予天使显示给他的地方,一个名称,并对这个地方表示很大的敬意,她说:「说真的,我在这里只是看到了看见我者的影子」(创·十六·三)。

  五、最後有第三种专为虔敬天主的地方,那便是天主选定为在那呼求并事奉他的地方,比如西奈山,是他在那里领给摩西法律(谷·二四·十三),他也给亚巴郎,指定了牺牲他儿子的地方(创·二二·二);何雷山,是天主指给厄里亚回去的地方,在那里天主要显示给他(列王纪一·十九·八)。「圣弥格,提出一个敬礼他的地方,是在加尔刚山上,在那里他显示给西崩得地方的主教,告诉他,他是这地方的护守者,在这里应该有一个小经堂,为纪念天使而奉献给天主」(见弥格显现日的日课中),童贞圣母拣选了罗马一个地访,在那里她要巴待爵用她的名字竖起一座圣堂,并用奇迹的降雪方法,指示了所在」(原文无此段)

  六、为什么理由,天主特选了这些地方,而不要其他地方,来在那里接受赞美呢?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我们应该相信的是:他如此作,乃是为我们的利益,因为他愿意在那里俯听我们的祈祷,一如我们在任何地方,都要用信德恳求他们的,在这些特别奉献敬礼给它的地方,自有其特别理由,使我们相信他俯听我们的祈祷,因为教会给我们指定:并专为这种效果而完成。

第 四 十 三 章


论一些不同的礼节,这是很多人使用祈祷的一个方法。

  一、我们方才所说的那些无益的喜乐与不完美的依恋心,有些是可以原宥的。因为人们每次大多是无罪的陷入这种境界的。至论有些人对於一大堆礼节,怀着一种强烈的情爱,那些是无知人的脑子所创出的,距离信德的纯诚性,乃是很远很远的,这也是不可忍受的。

  现在我们先对这一些用神秘的名称,无意义的语言,还有很多,乃是愚蠢的人们世俗意见,提供给那些不明白而又迷信的灵魂们,并且也搀入他们的祈祷的种种,放置在一边,略而不谈它们。这一切都是显然的不好,并且也是为罪恶所污染的。很多次也是一种与魔鬼秘密订约结果。并且,这样的编造与作法,也多激起天主的义怒,绝不能引起他的仁慈来,在这里我是不愿片刻停留的。

  二、我在这里,对那没有任何迷信的一些礼节,只说几句话就好了。这些敬礼,在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人,带着不谨慎的虔诚来实行着,我所说的这些人,他们对他们在敬礼中,所加入的他们热心的操练,以及他们的祈祷文,是那样的虔心诚信。他们认为,如果他们对这些缺掉了一点,一切便都是白费,天主是不会听他们的祈求的,他们在这些指定与编造中,所有的信仰,远远超过在祈祷本身的信仰他们认为:如果他们违反了这些规定,对天主乃是一种不敬,并且也是一种凌辱。此如,在举行弥撒祭礼时,所点的蜡烛,应该有这样的数目,不能多也不能少。举行圣祭的司祭,是该在这个或那个条件下,祭礼的举行,也该在这个或那个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并且是在某一天,不能前,也不能後,祈祷与祷文,应该在这个数目上,并且应该有这样或那样的礼节或姿态相随,不能早,也不能晚,也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完成它,不错,完成这个敬礼的人,一定要有这样或那样的品质,这些人们也认为:如果人们对他们所规定的一切,无论缺少了一点什么,便不能达到目的。至於对其他千千万万当时流行的敬礼实践,在这里就要略而不提了。

  三、然而最坏的;并且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乃是有很多人,愿意在他们自身上,经历这种指定的效果,并愿感到他们要求的目标达到了,他们有完全内在的把握,认为这些礼节的祈祷的目的是达到了。这个,乃是试探天主,招惹天主的义怒。由於这种作法,是人们自己创造的,为此天主往往准许魔鬼去欺骗那些人们,同时,天主也要给他们,证实这些作法,对他们是很有害处的。实在,们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们依恋他们自己的祈祷方式,也更偏爱他们对天主圣意计划的实行。这些人并不将他们的一切信心放在天主身上;他们如何能从他们的作法上,获得好处呢?

第 四 十 四 章


论意志如何应该在敬礼的外在实行中,将力量与快乐指向天主!

  一、但愿这样作事的人,要清楚的知道,他们越是依靠他们的礼节,而不依靠天主:他们便越不能从天主那里,得到他们所愿意的东西。

  也有很多人,他们只是设法满足自己的愿望,而不着意在光荣天主上,他们自己也知道,事情应该是依照天主的高兴,而不应该在相反的境界中去作,然而,由於他们依恋他们的礼节,以及他们愿意从中汲取的虚假快乐,为此,就加多各式各样的祈祷,以便达到他们的目的,结果是一事无成的。但如果他们真正专心用力的,在作那些非常重要的事件,像良心的巨大洁净。严正的专心在他们救灵的事件上,而将其他一切利益,抛置在第二梯次上,这样,他们就可以得到:对他们所不可缺少的事件了,在他们从天主方面,接到主要的恩惠以後,他们自然也会接到为他们合宜的东西,以及其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们也不必分门别类的要求这个那个,只要他们用一个很完美很直接的方式,用尽全力在作他的祈求就够了。

  二、这正是吾主耶稣藉圣史的口所许诺的:「你们先找天国及其义德,其余的都会加给你们的」(玛·六·三十三)。这个意愿,这个要求,无非是要更中悦天主而已。然而为了获得我们心中意愿的实现,最好的方法,只有使用我们祈祷的全力,来完成天主所更喜欢的事件,这样,他不但赐给我们向他们要求的救赎,并且他也会赐给我们,他所看见为我合宜而需要的,并且也用不到我们向他要求。达味圣王在他给我们在圣咏中说:「吾主走近敬畏他的人,也俯听在真理中向他呼求的人』(咏·一四四·十八),让我们了解这件事,那些在真理中要求他的人,乃是他要求最高价值的福祉,如同有关得救的事,在这里他又立刻说:「他实现了那敬畏他的人们的意愿,他也俯听他们的祈求,他要救赎他们,因为天主是这些爱他之人们的守护者」(仝上·十九—廿),达味圣王所说的天主这种接近人灵,那只是他对中悦他的人的爽快直接,并且也赐给他们连想也没有想要求的种种恩惠,我们不是读过所罗门要求最中悦天主的事件的记述吗?他要求天主给他好好管理他的人民的明智,而天主给他的答覆则是:「因为您要求了明智,超过其他一切的事件,你并没有要求打败敌人,也没有要求他们的死亡,更没有要富贵长寿,而只要求明智聪慧,以便能好好判断我的百姓—是我让你作他的君王的—我不但给你明智与知识,我还要给你所没有要求的;我这是说的富贵、权力以及光荣,并且在你以前也总没有一个国王像你一样,而在你以後也不会有」(编年纪後·一·十一—十二)。实在,天主赐给他与一切仇敌和平相处,他四周的国王,都给他纳贡,也总没有搅乱过他。我们在创世纪上也读过同样的事,天主在许诺给亚巴郎,要从他合法之子加多他的後裔,如同天上的星辰以後,天主在亚巴郎如此要求以後,又加上了这几句话说:「我也要加多您的女奴的後代,因为他也是你的儿子」(创·二十一·十三)。

  三、为此,在人们对天主所作的祈祷中,应该将自己意志的全力与喜乐,指向天主,而不必有意挂心,那些公教会祈没有使用的礼节,以及也没有赞助的礼节。人们应该让教会的使者,天主教的神父,决定其该用何等的方式,举行弥撒,他是从教会接受了这个使命,但愿人们不要独创新奇,不要如同自己此圣神与教会,还知道更多似的。如果人们在这个纯诚中刻求天主,不被垂允,那末请他要信任,就是人们使用了整个世界上的创新,他也不会得到允准。天主的本质是如此,只要人知道如何把握他,人们便可从他获得一切所愿意的事,然而如果人寻找自己的利益,那是绝对不能获得他垂青的。

  四、对一切有关于口祷,虔诚的运作,我们应该完全唯一依附於吾主,他已教给我们祈祷礼数与方式,这个清楚的很,在他的门徒要求他,教给他们祈祷时(玛·六·九—十三·路十一·一—二)。他就向他们说:要永生之父,俯允他们的祈祷,所必要时事件,吾主是认识天父所喜爱的事件,然而,他只教给了他们主祷文的七个祈求。这祈求包括了暂世和精神上的一切需要;他并教给他们其他附加的言语与礼节,反之,他给他们说—在另一个环境中—在祈祷时,不要多用言语,因为我们在天之父,知道我们的需要(玛·六·七—八)。吾主向他们一直在嘱咐的,乃是要他们在祈祷中,恒心持久,这是说要重覆天主经,他给他们说:「要常常祈祷,而总不可放松」(路·十八·一),他并不要我们,分歧我们祈求,而是要我们:用热心强力重说我们的愿望,我再说一次,这个已经包括天主在我们方面所要的,并对我们有利的一切事。请看吾主,向他永生之父,三次祈祷时所说的话,他的三次祈祷,都是用了同样的言语:「我父」,我们的圣史,一直在向我们敍述这一节:他说:「父,如果这个爵,非要我喝不可,那,就随你的圣意吧!」(玛·二六·三九;谷·十四·三六;路·二二·四二) 。

  至论陪伴着我们祈祷的外在条件,吾主只让我们在两个中选择一个:应该在无人的隐密中祈祷,远离尘嚣,避免人见,以便在精神更自由,心灵更纯洁中祈祷,一如他用这些语言教训我们:「在你祈祷时,要进入你的房间,在那里,关上门祈祷」(玛·六·六),不然,就到无人之地去祈祷,吾主正是如此作?,「他整个一夜,是在最安静与最有利的时间作了祈祷」(路·六·十二)。

  这样说,并不需要指定时间,指定这个或那个更好的时间来作虔诚的祈祷,也大可不必选择某些经文以及某些古怪、美丽或歧义的言语,应该使用教会所使用的语言,也使用教会所习用的方式。总之,一切都能引归到天主经内所包括的祈求的。

  五、在这里我并不谴责在某一日子,人们认为应该作虔诚的工夫;此如守斋或作其他之类的事件,然而我却赞称反面,我之所以谴责者,乃是人们依恃某种指定举行祈祷的方式,某种礼节,必需附在祈祷中,儒弟德不是责斥白都利的居民,给天主定下时间的限界,要他在这限界内援助他们吗?她向他们说:「你们如何敢试探天主,给他们仁慈指定时间?这样,你们不但引不来他的仁慈,反而招致他的不满」(儒·八·十一—十三)。

第 四 十 五 章


论第二种精神的福祉,意志从其中是能汲取一个虚妄的快乐的。

  一、我们的意志,在这属於第二类的外在精神福祉中,也会汲取到一个虚妄的快乐,那福祉,则是那些激起并催促我们奉事天主的东西。我们称这个福祉,为号召性的福祉,讲道之事,就属於这一类的福祉。我们可以在两种外观下,审视它们:「是站在讲道人的观点,一是站在听随人肘观点,这两种观点无论那一种,都需要有建议指向他们!他们应该作的是:是将在他们心由所感到的快乐,提举到天主那里去。

  二、我们先说讲道师,如果他们愿意有益於人民,而自己不愿意陷身在虚假光荣与虚亡的判断中,他应该记起他的职务,此小经堂还更属於精神的。不错,他是由外在的语言来尽他的职务,然而他该以内在的精神,来引出他们全力与效力。因之,他所讲的道理,是极为崇高的,他的言词,尽管极为美丽,他的文法,尽管细微精腻,而其效力,则是以讲道人的内在精神为比例的。我承认!天主的语言,在本身就是有效的,根据达味圣王所说:「他给予他们语言,一个有力的声音。」(咏·六七·三十四)。然而火,它有能力烧燃,但是如果木材没有被他要烧的条件,他仍然是不能燃烧的。

  三、然而为了道理要产生效果,有两种准备是必需的:一是说话人的方面,一是听话人的方面,一般来说,利益是与那教训人的准备成为比例的,从这里有俗语说:「有什么师傅,便有什么样的徒弟  我们在使徒行傅上,看见犹太人司祭长的七个儿子,习惯用圣保禄宗徒们有的公式,来驱逐魔鬼。然而魔鬼却生气的给他们说:「我知道谁是耶稣,保禄我也认识,你们,你们是谁呢?」(使·十九·十五)。於是它附入了他们身上,脱光了他们的衣服,并打伤了他们,事情之所以如此发生,是因为他们没有该有的准备。并不是基督,来阻止他们用自己的名字驱魔。我们也读过:有一天使徒遇上了一个人,并不在基督使徒的行列内,他用基督之名,驱逐了一个魔鬼,他们阻止他这样作;然而吾主责斥他们说:「不要阻止他,因为没有一个人,因我的名字显奇迹,会马上说我坏话的」(谷·九·三九)。

  然而他所恐怖的是:那些讲到天主的法令,而却不遵守的人们。他们宣讲好精神,他们却不实行,吾主藉圣保禄的口说过:「你们教训别人,而却不教训你自己,你讲论别偷盗,而你却犯它」。(罗·二·二十一)。圣神藉达味的口说:「天主对罪人说:『为什么你报告我的正义,并在你的口中不断说我的法律,而你却恐怖它们要求於你的行为,你将我的话,抛在背後」(咏·四九·十六—十七)。从这里,天主让我们了解:天主是不会让这样人的语言发生效力的。

  四、讲道人越有圣德,他们产生的果实,也会越巨大并越丰富的。另方面,不管他的文格多末低下,也不管他们演讲术多末差劲,他的道理多末平常,也是一样有效的。其所以让我们判断的,并且也是一般所常发生的理由,乃是在於他精神的热火,他的热火越大,在人们心中自然带起了燃烧的效力。反之,如果讲道人没有圣德,其产生的效果,是将很少的,尽管文格崇高,道理超越,也是白费的。不错,一个美好的文格,一个充满高贵的演讲行为,一篇卓越的道理,一个精美的言语,如果这些优点,与那宣讲天主的圣言之人的热火,联结在一起,它是会感动与动摇听众的,然而如果缺乏这种烧火呢?听众能够在感觉与精神上,有着愉快的冲击,然而他们的意志,是不会接受一点兴趣与热火的。在这种情形下,道理的效力,对於行为来说,是非常无力与使人疲倦的,与以前没有两样。美妙的事情要美妙的说出来,它们中悦人的听觉,正如同一个和谐的音乐,或者一个美丽的钟声,然而精神仍然加以前般的无力无气:宣道者的声音,是没有力量起死回生,也没有力量,从坟墓中拉出人来的。

  五、一个和谐的音乐,如果不能协助我产生事功,我听不听它又有什么重要呢?人们说奇道妙,转眼就会将它们忘掉了,因为它们并没有烧熟人的意志,这样的宣讲,在其本身是没有什么效果的;此外,产生在感觉上的愉快印象,反而阻止它到达精神。听道者在宣讲的形式与附加物上,取得他们的快乐,他们赞美宣道者的这种或那种优点,然而也只有停止在那里,而并不肯出力改变自己的生活。

  圣保禄在给格林多人书中,为了让他们了解,才写了以下的话说:「我的兄弟们,至於我,我来到你们这里,我并不是来用知识的豪华,明智的炫耀,来给你们宣讲基督,我的语言与我的宣讲,并不以人的口才与智慧当作方法,而是一切效力,皆来自圣神与天主的德能』(格前·二·一—四)。无可怀疑,圣宗徒与我的意见,并不是谴责良好文法、口才,崇高的言语,这一切,都是有利於讲这,并有利於一切事的。美丽的语言,若有细腻的文法支持,并有益於重建倒塌并塌毁的东西,一如坏的语言是倒塌并摧毁本身有价值的东西一样。

补充之页


补充之页一(第二十九)在十七章内有注

  论喜乐,意志的第一情爱—那不能为贪欲所领会到的,便不能成为一个使我意志与天主结合的适当方法。

  意志的情爱和灵魂的第一个情欲,就是喜乐,喜乐是在灵魂中,藉着意志产生的,是事物提供给意志,意志觉得它是良好并且是合宜的,从此就有了甘甜与中意,意志的贪欲是企向美丽,中悦与宝贵的事物,他愿意它们,在意志占有它们的时光,他就获得了享受。在同时,他也害怕丢掉它们,如果他从这个事物被剥夺了,他会感到难过。为此,这一喜欢的感情,是会加给灵魂紊乱与不安的。

  为了消除这个凡是不关於天主本身的情感,我们首先应该注意,那是中悦并可喜的客体,乃是那些,人们以特别的方式,能获得享受的东西,然而没有任何甘美与喜乐,能够作为意志快乐的目标者,而能是天主的。因为天主不能为我们任何能力所领会。为此,天主是不能在任何的方式下,落入意志的贪欲与兴趣中的。这样说来,灵魂在现世上,是不能看见并尝味到天主的本质的,一切的甘美,一切地所感到的快乐,无论多末崇高,它都不能是天主,我们且继续说下去。意志每次以为特殊事物或愿意的特殊事物,乃是他们认识的东西,是这个或那个客体的。

  然而,一如意志永远不能在天主本身尝味到天主,正如他不能用任何贪欲的感受认识天主的一样。他不知道什么是天主,他也不知道:天主的甘美是什么。他的贪欲,他的兴趣,一点也不能达到认识,并品尝天主,因为这个完全超过了他的能力。由於我们前面所说,我们看得清楚,意志所能特殊享受的一切,都不是天主,为与天主结合,应该使自己的贪心与兴趣,无论是在天上的一面,也无论是在地上一面,对灵魂能引起个别尝味的东西,都要割绝。因为意志如果在某种方式下认识天主并与他结合,但这并不是藉着任何贪恋的知识,而是唯一由於爱情。

  因为快慰、甘甜,或任何兴趣,都不是爱情,那末很自然的,也没有任何这些甜美感情中的一个,能够成为与天主结合的适宜方式,让意志所使用。只有意志自己的工作,才能与天主结合,因为意志的工作,乃是与感情完全不同的。为此,意志只有由自己的工作,来与天主结合,他之所以与天主联结的,只有爱情;而这个一点也不是由於感情,一点也不是由於贪欲的快乐,在灵魂的固定如同他意愿的花冠与目的。感情只能用作为爱的动机,也只是如此而巳,意志却该更前进一步。从甘甜的情感本身,并不能引导灵魂到天主那里;相反的,他们还会使灵魂停止在中途,只有在意志的工作下,才能构成爱情,只有它才是合宜於与天主结合的方法,在灵魂抛掉其余一切之後,才会有结合,才会有爱天主在万有之上的境界。

  如果有人是由他们尝到甘美,而向往爱天主,我们应该认为:那是他抛弃了这个甘美,而将自己的爱情放在他没有感到的天主身上。如果他是有意的,将自己的爱情,安放在他们领会的甘美与兴趣上,并将它放在被造物或那出自受造物的东西上,他这乃是将动机当成目的与终结,这个就成了有缺点的意志工作。实在,天主乃是不可了解与不能向往的,意志为将自己爱情的工作,带向天主,他不该将爱情又安放在由贪欲能看到和能接触之物内,而是将它们安放在用贪欲不能接触,也不能达到的东西上。在这种条件下,意志的爱,乃是由信仰的兴趣,产生出来的真正并确定的方式,它是在感情空虚与黑暗中,在一切他们感到者之上;悟力则是维持在一切可了解者之上,并相信在他所能了解之一切之外者。

  补充之页第二

  为结合天主,灵魂应该如何将一切自然的贪欲空虚起来。

  因之,那看见自己被剥削了甘美与精神快乐的人,就结论他们是被剥去了天主的人,那才是真正无知的人,还有,那尝到这种甘美的人,就认为是享受占有了天主的人,也一样是糊涂虫。那些在天主内寻找这个快乐,并将喜乐放在这上面的人,更是糊涂的,因为在这种情形下,灵魂便不再用建基在信仰的纯一中,找寻天主了。他们所寻找的,乃是精神的兴味,这乃是一种受造物。在这里,人灵乃是服从着一个乖戾的情爱;他不再是纯心爱天主在万有之上了。因为爱天主,乃是在天主之内,放上自己意志全部的力量,如果人将自己的情爱,安放在某些被造的事物上,人便不能举心向着不可见的天主了。这样,他便也就不会达到与天主结合的甘美与快乐,因为他没有放弃那让他爱好特别兴味的贪欲。圣咏:「请张开你的口,我要充满它」的语句,正可以说是这种意义。

  贪欲是意志的口,然而当贪欲走向天主以外的事物时,他便会遭到困难并被约束。因为一切不是天主的,就成为窄狭的。灵魂应该让意志的口,从天主的方面展开,将一切对不法的情爱之满足去掉,好能充满天主的爱情与仁慈。灵魂应该居留在饥渴於天主的境界中。因为他在现世无法尝味到天主本体,所以无法是完全满意。然而即使他尝味到天主的兴味,少纵少,也是与感受的尝味相反的,依撒意先知所说的话:「你们都口渴了,请你们来到水泉这里」(依·五五·一)正是指这个意义。他还是在邀请那些只是口渴於天主,而不要金钱与不法情爱的人们,他请他们来畅饮与天主结合的美水,一如喜乐是从意志的口向获得营养,那末这个口就应该对其他可感觉的食物,一律排除,而意志只留在天主本人的饥饿内,天主乃是不可了解的天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