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雪秦奋喜哥:登上嘉尔默落山之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1 17:38:28
第二部分 精神—思想的主动暗夜

第 三 章


信仰如何是灵魂的暗夜,以圣经的理由和权威并喻像来证明

  一:神学家们说,信仰乃是灵魂的一种晦暗而确定的习惯。它之所以是晦暗习惯的理由,乃是因为使人相信天主本人所启示的真理的原由,这些真理是超出一切自然的光明,并越过人类的悟性远远,没有一点比例。为此,这个信仰超越的光明,乃是赐给灵魂的,为她乃是一个暗晦的黑暗,因为更高的胜过更低的,正如同太阳的光明,使一切其它的光明,暗淡无色,那末启示真理的光明在光照并胜过我们看见的能力,而其它光照不能显出一样。这就是他使有这个恩惠的人盲目,并夺去他的视线,因为他的光明太强烈,与我们的视觉能力,没有一点比例。信仰的能力就是这样,由于他的过度伟大。压抑并克胜我们的悟性,因为我们的悟性,其本身只是向着自然的光明,虽然它也在吾主愿意给他放上一个超自然的行动时,它是俱有接受超自然的能力的。但这并不是说它能够了解。

  二:为此,一般说来,人只能用自然之路,来认知一些事物,而且这个认知,只是并且也只能从感官获得;为得到这个效果,应该有形像与事物的影像,自己呈现出来,或者呈现出它们相似来,否则任何东西也不能了解;因为,如同哲学家们所说的,从现在的对象与能力,才生出知识来。为此,如果有人向某一个人谈论他所总未认知,或总未看见其相似的东西,他也总没有比那没有谈过的东西,更清晰的光明。如此,如果向一个人,在说某一岛屿上,有一个他人从来不曾见过的走兽,如果人不说是相似他所见过的某一动物,这就对他仍然是没有一点认知,没有一点形像了,无论人如何向他说,他仍然与从前一样。我们再说一个更清楚的例证,人便会懂得更清楚。如果有人向生来的瞎子,这个总没有看过任何的颜色的人说,白色与黄色如何如何?纵让人给重复多次,他也不会比另一个瞎子懂得更多,因为他总没有看过这样的颜色与它们的相似,他无从判断;只有它们的名辞存在,因为他能够用听觉听见它们,但是对形式与形象,就不灵了,因为他总没有看见过他们。

  三:信仰对于灵魂,就是这个方式,信仰给我们所说的事件,我们前此总没有看见,也总没有听过她们,或者与他们相似的东西:因为实际上并没与她们相似的东西。我们对她们,也没有任何其它的自然科学光明,可以利用;因为信仰告诉我们的,对任何感官,都没有比例;我们只能够用听觉来听它,相信她所教导我们的,屈服我们自然的光明,并使它盲目。因为如同圣保禄所说;信仰来自听道(罗·十·十七)。这是说:信仰并不是从任何感官进来的科学,而只是由听觉滑到来的,灵魂予以同意而已。

  四:并且信仰还超越我们提出为了解的例证远远。因为不但没有明晰性与认知,并且还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她还剥夺并使其它一切知识或认知盲目,使人们对它再不能好好加以判定。人们能用悟力来获得其它任何的学问:但是信仰的学问,并不由悟力而获得的。信仰是拒绝悟力的,即使悟力不是晦暗了信仰;信仰的光明,也会因悟力而失去的。为此依撒意亚先知说:「如果你不相信,你便不会了解」(·七·九)。清楚的很,信仰对灵魂来说,乃是一种暗夜,在这种情形下,信仰给灵魂以光明,信仰愈使悟力晦暗,她愈是从自身方面给他以更大的光明,因为她正如依撒意先知说的:在使他盲目中光照他!因为如果你不相信,您便没有一点点光明,信仰又可以用分开以色列人与埃及的云柱作比似,这说的是在以色列入进红海的刹那:圣经上论这个说:「有一团暗云,在光照着黑夜」(出·十四·二十)。

  五:多奇妙的事件啊,它是一种黑暗,而却光照黑夜!这是因为信仰—它乃是一团暗云,对灵魂是晦暗的,(是的,它实在是一团暗云,因为灵魂在修德出现时,是被剥去并看不见自然的光明了)。信仰用她的黑暗,光照并给予灵魂的黑暗以光明,以便使师长与徒弟相似。因为人是在黑暗中,如果不是被另一种黑暗光照的话。乃是不合宜的。如同达味圣王教训我们说:「白日向白光吐光吸气,黑夜给黑夜教授知识」(咏·十八·三·)。这是说,白日乃是在真福中的天主,在那里他已经是白日了,他是真福的天主,他和那也是一个白日的灵魂们,交流并报告他神圣的语言,那便是天主圣子,以便使人与天使们认识并享受他。而黑夜呢?它乃是在战争教会内的信仰,在这里她乃是暗夜,她指示给教会知识,也就是向灵魂来施教;灵魂在这里也是一个黑夜,她还没有得到清楚真福的智慧;在信仰的出现中,灵魂如同看不见一点自己自然的光明。

  六:这里我们应该结论出来:信仰乃是一个暗夜,是她给予在黑暗中的灵魂光明,因为这也正足以证实达味有关这一点所说的:「黑夜是我在快慰中的照明」(咏·一三八·二)。这如同是说:在我们纯默观与和天主的结合的快乐中,信仰的黑夜,给我作向导。她很清楚的让我知道;灵魂应该是在黑暗中,才能有光明,才能走这条道路!
 

第 四 章


在本章内,概括讨论灵魂如何在白己一面,也需要在黑暗中,以便使信仰妥善的引领他,到一个最高的默观境界

  一:我相信要人了解信仰对灵魂是一个暗夜,而灵魂自己一面,也应该是晦暗,或者留在晦暗中,以便由信仰引导,而到达结合的最高限端,我说的话已经够了。但是为了使灵魂更会作好,我想对这个灵魂应该有的晦暗,多说一点详尽情形,乃是合宜的。以便她能进入信仰的深渊。为此,在这一章内我要总论她一下,以后,赖有天主的圣恩,我要更单独的引申出应该持有的方法,以便灵魂不走错路,而不阻止这个崇高的向导。

  二:为此,我要说,灵魂为使信仰引导地走到这个境界,不但应该依照有关于受造物与暂时物的部分,这个部分乃是感觉与低下的部分(我们上面已经说过了),停留在晦暗中,就是在那有关于天主和精神,即属于推理的与崇高的那一部分(我们现在就要讨论他们),也该成为盲目的。因为,显然的,一个灵魂,为了达成这个超自然的改变,应该使自己晦暗,而不要那一些包括着自然物—(即感觉物与推理物)在自己跟前。所说的超自然,指的是凌驽自然而上者,而自然则是停留在下者,因为这一改变,这一结合,绝不能落入人的感觉与技巧中;那末,自然灵魂应该完全的,有意的,将一切或是自上落在他内的。或是自下冲入她中的,一概抛挖一空—我这是说,应该不使属于自己方面的感情与意志作祟。因为,有谁能阻止天主在那弃绝自己,消灭自己与不受自己羁勒的灵魂,作自己所喜欢的事呢?为此,灵魂应该挖空那一切能落在他能力之内的东西,并且,她越要持有更多的超自然事件,她越应该自持如在无所持有与黑暗之中,如同一个盲目者一样,依靠着黑暗的信仰,并以它作向导与光明,而不依靠他所了解、喜爱、感觉或想象的事件。因为这一切只是一些暗影,使灵魂走向错误,而信仰超越这一切了解。兴味、感觉与想象的事件。如果在这些事上,她不自作盲目,不完全停留在黑暗中。她是总不会达到更高的境界的,这是信仰所教给我们的。

  三:瞎子如不是完全的盲目的话,他是不会为向导所好好引导的;然而,因为他看见一点,他想他所看见的道路,乃是最好的,因为她看不见其它的道路,为此很可能使向导错误,向导是比他看得更清楚的。但很可能,他要指挥向导,一个灵魂,也是这样,如果他依仗自己的知识,在他的方式内尝味并感觉天主—如同这一切事与其它的事,与天主本身虽然有所不同并且分别很小,但是如果要由这条道路前进。则是最容易错误与令人止步不前的,这是由于未能完全盲目信仰的缘故,只有它,才是真正的向导。

  四:圣保禄宗徒,在说:「谁愿意接近天主,应该信仰他的本体存在』的时候也正是这个意思。圣保禄宗徒的意思是:谁愿意与天主结合为一。应该信仰他的本体存在。这正彷佛是说:那个愿意与天主由结合而连结为一的人,不应该去认识或依恃自己的兴趣,感觉与想象,而应该相信他的本体存在,他是不会落在我们的悟力、贪欲、想象,以及任何其它感官之内的,并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能知道他;并且,在现世上,纵使人能再高深的感到或尝味到天主,但是距离其所是与纯粹的占有,还是无限距离的。依撒意与圣保禄宗徒曾这样说:「眼睛从也没看见,耳朵从也没有听见,也从来没升入人们心中。更不曾进入人们的思想中,这是天主单单为那些爱他的人们所准备的」(依·六十四·四。·格前、二·九)。但是,有的灵魂,在某种情形下,在强调自己在现世,由圣宠与天主完全结合。如同在来生由荣耀与他应该结合的一样—这个天主乃是如同圣保禄宗徒所说,人眼所末见,耳所未闻,心所未思,这是因为人还生活在世的缘故—显然的,如果要在现世,用爱情与圣宠,来达成与天主的完美结合,他应该进入黑暗之中,他应该将一切能由视觉进来,能由听觉接受,能由幻像想象,能由灵魂的心思所了解的东西,通通抛除净尽。因为,在这条道路上。如果她只有一些愿意听听,愿意动动想象。愿意动动感情,判断或意志的话。或以自己的方式,想作任何一件事情,或者想作自己的事情,而不知道取缔或放弃这一切的话,灵魂将要从高度结合的路子上,错误彷徨!

  五:因为在这条道路上,要真进入路,必须放弃自己的道路,更好是说,若愿达到目的,而必要放弃一切方法,才能达到天主与这一条真路。因为到达这个境界的灵魂,是再也没有方法、形态,他不该胶着,并且也不能胶着在这一切方式上。我这是说:了解它的方法,不是胶着在感觉上,也不要胶着在兴趣上。虽然在它本身占有一切方法,正如那什么也没有的,却占有一切一样。因为如果有勇气,无论是内在的或是外在的超越了自然的界限,他就会进入超自然的境地,超自然是没有方法的,但是在其本体中却有一切的方法;为此,在这里所谓到达,就是从这里踱出,从那里离开,远离自己,而从这个卑微里,上升到最名贵的高处中。

  六:为此,如果灵魂远离了他无论是精神方面,或是在自然方面所能知道并了解的一切,她便该庆幸自己,有一个完全的心愿,想达成在现生所不能知,也不能落入心田中的事件,而肯离开她在精神与物质方面的所能知能懂者。灵魂也该庆幸自己肯将一切在暂时的与精神的所感知与有兴放在后面,也肯于牺牲他在现世所能感知与兴趣的事,而全心全意想达成那超越一切感觉和兴趣的。灵魂为使自己成为真空,并对这种幸福自由无拘,她是不应该胶着在自己灵魂上,以感觉或精神所接受的一切的(在我们特别讨论这个事件的时候,我们还要详说),他认为一切事物,都是低下的。因为她越是思想她所听到,尝到与想象的一切,她便越对它们重视,无论它们是精神的或是物质的,她便离开至善最远,而迟稽到达那个境界;如果在至善跟前,她越发不想她所能所得是什么,尽管是一个非常大东西,她便越会夸耀并重视至善。而达到与他的接近。在这种情形下,灵魂在黑暗中,借着信仰—他也是黑暗的—大踏步的接近结合的境界,而信仰给予他以奇妙的光明。是的,如果灵魂愿意看见,她该在天主那里自行晦暗,天主才会使灵魂的眼睛大开,而采视太阳的伟大光明。

  七:因为,在这条道路上,灵魂抛弃自己的视觉能力,她才能看到光明,这是根据吾主救世者在圣经上所说的: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判断,使那看不见的,可以看见;而那看见的。却要变成瞎子。根据字义,这乃是说的,有关于神修的道路。也就是灵魂,要留在晦暗中,在一切自己的和自然的光明中。成为盲目者,才能超越目然的看到一切,如果有人愿意停留在自己的光明中,那他便会是更加盲目,而要在结合的路子上,止步不前。

  八:然而,为了我们不更糊涂的讨论这事,我认为在下一章内,我们需要使人们了解,我们所说的灵魂与天主的结合是怎末回事;因为这对我们以后要了解的事很重要,我觉得在这里讨论它是恰到好处的。因为就算我们中断了我们所讨论的线索。这也不是在说走题的话,因为,在这里,对我们所讨论的加以说明,正是合宜的,为此。我们这一章,彷佛是写在括号中的,因为是在一个同样的两段论法中—在这个以后,我们将要箴对着灵魂的三种能力,来讨论三种直向天主之德。这乃是有关第二种暗夜的。

第 五 章


在这里说明灵魂与神之结合的意义,并使用一个比喻

  一:由于前面所说的事。我们已经可以了解一些:我们所说灵魂与天主的结合是什么了。由于我们在这里现在所要说的言语,我们将能了解的更清楚。现在,我们并不是志在解释:什么是其分法与其部分,因为如果我现在就要声明,什么是悟性的结合,什么是意志的结合,什么是记忆的结合;什么是这些官能的暂时结合,什么是这些官能在一起的永久结合,什么是这些官能的完全暂时与永久结合,那末对这些我们将是永远说不完的。为此,我们将在每个地方,分别讨论这些事件,有的在这里,有的在那里。此外,由于我们要使人了解,现在所讨论的这些,我们要说:现在对它们先不说什么,我们将在其结合的地方,使人们对它们懂得更清楚,而我们在讨论同样的材料时,我们与立体的智慧,在我们面前,将有着生物的比喻,那时候,我们将会了解并注意到每件事物,而对他们有更正确的判断。

  二:现在。我要谈论的;只是灵魂依照她的本质与官能所有的完整而永久的结合,并且是就结合的晦暗习性方面加以讨论的;因为,至论就它们的现实方面,我们将留待后面,并且还要在天主的协助下,加以叙述。我们知道,在现生,我们在官能上,是不能有这种永久的结合,而只能有暂时的合一。

  三:为了了解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结合,应该知道天主是在一切灵魂上居留着,即便是世上最大的罪人,天主也一样在他身上停留,但只是在本质上停留。而这种在天主与一切受造物中的结合方式,乃是永久的。因为不如此,受造物将无以保持它们的存在,如果它们一缺少这种结合,它们便立即消失而成为没有了。那末,我们在讨论人与天主的结合时,是不讨论天主在灵魂上这种本质亲在的,因为天王永久是在一切受造之物之中的,我们要讨论的,乃是灵魂在天主内的结合与其变化,但这情形并不是常有的,只是在彼此间有了爱情的相似时,才有这种情形发生:为此,这种结合,又称为相似的结合,一如另一种结合称之为本质或自立体的结合一样;本质的结合又称之为自然的结合,而相似的结合,则称之为超自然的结合,那是在两个意志:即灵魂的意志与天主的意志,完全符合,没有任何这件与那件是相反的时候,才产生的情况。一个灵魂,完全将那相反天主的事件,摆脱解放,将那不符合天主圣意的事件,完全去掉,只有这样,他才由爱情在主内完成了变化。

  四:这个相反天主之事,不但指的是:根据现实,并且也是根据习惯,具有相反的意义:那末,在这里灵魂不但要将有心的行为,完全剔除,就连那一切不完备的习惯,也应该取消。因为,一切受造之物以及它们的一切行动和能力,不适合并也达不到天主的本身。那末,灵魂自然应该从这一切受造之物,一切行动以及其能力中,解脱自己—这是说,灵魂不要了解,尝味,并感到它们—以便驱逐那一切不相似并不符合于神的东西,而来接受神的相似,而不停留在任何不是天主圣意的事物上,这样她将在天主之内变化自己。是的,我们知道,一如我们前面所说,天主虽然永远停留在灵魂内,以他的亲临,来赐给并保守灵魂的自然生命。但是他却不是时时又时时的赐给他超自然的本质。因为这种方式的通传,只是来自圣宠与爱情,而并不是一切灵魂都是如此。并且即是占有天主这个通传的,也有等级上的不同。因为有些是在更高的爱德上,有些则是爱德的程度较低。

  从此,我们可以结论:那在爱德上愈为前进的人灵,天主与他的交流也是愈多的—这就是说,那将自己的意志对天主的圣意更加符合的人。那个是完全与天主圣旨相符相翕的人,在天主内他便有完全超自然的结合与变化了。为此,根据我们已经使人了解了的,一个灵魂,愈是胶着在自然事物与其能力上—这是说在心情与习惯中—她便对这个结合的支配能力愈少,因为她未曾给子天主整个的位子,来让他超自然地同化自己。为此,灵魂最需要的,就是将自己从这些自然的相反与不相似中,解脱自己,以便使由天性自然通传于灵魂的天主,再由圣宠而超自然的通传给他。

  四:圣若望宗徒,愿意用这些语言使我们了解:「他们不是生自血气,也不是生自肉欲,也不是生于人的意志,而是来自天主的」(若·一·十三·)。这正如同是说:他给了人成为天主子的权能—也就是说。他可能变化成为神—只有那些不是生自血气的—这是说那些不生自自然的综错与组合的人们—也不是生自肉欲的—这是说不是来自某种能力的自主与自然的能力—也不是生自人的意志—这个包括着一切用智力来思维与审判的一切方式。天主没有给这样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成为天主子的能力,而只是给了那些生于天主的,就是说,那些由圣宠重生,而首先死亡于那属于旧人的一切,将自己高举到超自然的境界的人,才从天主那里接受到这个另种诞生与亲情,这是超越人们一切所能思想的。因为,一如同一的若望使徒所说:「那些不重生于水与圣神的,不能看到天国」(若·三·五)。这是说,那不重生于圣神的,是不能看到在完美境界中的天主之国。然而在现生重于圣神,乃是在于一个灵魂变成在纯洁上非常相似天主的,而在自己身上没有一点不完美的搀合;这样,人们虽然在本质上不能变成天主,然而由于分受了天主的结合,而能完成一个纯洁的改变。

  五:但是为了我们了解这两件事,我们要提供一个比喻。日头的光线,射入一片玻璃,如果玻璃上染有脏污或者厚厚的尘土,它是不能用自己的光线照亮并且完全改变他,使他成为纯洁干净,没有一尘不染的;反之,如果它的污秽与遮蔽较少呢,他便会成为更加干净的。太阳光不能洁净玻璃,非光之过,乃玻璃之罪。因为如果玻璃是完全明洁无污的话,光线自然会照亮它并且改变它,使他反映出同样的光线,有光线一样的光明;实在说:虽然玻璃相似光线,但是他仍然有其与光线不同的本质;可是我们却能够说,这个玻璃是由分受而成为光明与光线。灵魂也是这样,她也如同一片玻璃,这个天主本体的真光,一如我们前面所说的,在本质上是常常光照着灵魂的,更好说他常常是住在灵魂之中的。

  六:为此,一个灵魂,如果余出地方来,就是他要离开一切受造物的遮蔽与脏污,而完全将自己的意志,与天主的意志结合为一,因为爱,乃是设法将自己为天主之故,剥削并消除一切不是天主的事物,这样一来,灵魂立刻就有了光明,同时也变成与天主相似的。天主将自己的本体,以超自然的方式,通传给灵魂,使她显为与天主一样,拥有与天主所占有的一样。这种结合的结果这样,如果天主赐了灵魂这种超自然的恩惠,那天主与灵魂的一切事物,便成了一种分受来的改变,与天主合一;灵魂更相似天主,超过相似自己,她由于分受,也就成了天主!实在说,灵魂的自然本体。依然是与天主的本体,如同从前一样的有区别,无论如何改变,二者依然不混,一如玻璃有其与光线—就是在光照他的时候—也依然有彼此不同的本体的。

  七:从此,我们可以看得更清楚,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这种结合的准备,并不是灵魂的悟力,也不足兴趣、感觉,并想象天主,也不是任何其它事件,而只是纯洁与爱情,这乃是整个的剥削一切,完全的放弃一切,而单单为天主而已。因为如果没有完整的纯洁,便不会有完全的改变,纯洁乃是光照,光照与结合,天主与灵魂的结合的程度高低,乃是依照纯洁的程度而定的;如同我以前所说,如果灵魂不是完全完美与光照或纯净的话,她永远是不会达成纯全境界的。

  八:我们再从下面比拟中,更清楚的了解这件事。有一个很完美的画像,它是有很多而出等的卓越,还有这些色调的细纤与精微的异彩,更是迷思。其中有一些是非常精美与完备分得清楚。对于这幅画像,那具有较暗与不太纯洁的视力的人,他便不会看到这些卓越与精微了;然而那个具有较纯洁的视力的人,他便更多发现这画像的纯全。最后,那具有最光明与纯洁目力的人,他便看到更多的完美与卓越;因为他愈观看这画像,无论他发现得如何多,总还能有更多的卓绝可发现。

  九:我们对于灵魂在与天主的光照或改变上,是有同样的方式的。因为,说实在的,一个灵魂,根据他能力的多少,他能达到这个结合但所有的程度不同;因为这是依照吾主所愿赏赐给每个人不同的程度,这正如在天堂上,灵魂看到天主的程度不同,有的更多,有的更少,然而大家都能看到天主,大家也都依照他们的能力的满足,而是满意的。

  十: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还能看到有些灵魂,在他的完美的等级上,有同样的和平与休息;他们每个人也都满意,虽然一个能够比另一个在这种结合上,超越远远,但是一切人却依照他们能力的满足,而一样的满意。但是那个不依照自己能力的要求程度而成为纯洁的人,由于他们没有完全牺牲,也没有挖空他们的能力,这个对单纯的结合是非常必要的,他们也总不会得到真的平安与满意。

第 六 章


在本章讨论直向天主的三德,如何应该将灵魂的三样能力,安置在完美地步,并说明三德如何使这些官能空虚而在晦暗中

  一:现在我们要讨论方法,将灵魂的这三种能力;悟力,记忆与意志,在这精神的暗夜中,达成与天主的结合境界。首先,我们必需在这一章内,让人们懂得。直向天主的三种德行—即信望爱—如何与灵魂的三种能力有关,它们是人的三种能力超自然的固有对象,藉着他们,灵魂依照自己的能力,与天主结合为一。信、望、爱三德在人的每种能力中,放入空虚,并使它们落在晦暗中。信仰是在悟力上,望德是在记忆里,爱德是在意志中,以后,我们还要说,它们该如呵完成悟力在信仰的黑暗中,使记忆进入望德虚空里,使意志埋葬在一切情爱的剥夺与牺牲内,以便走向天主。说明过了这一些,我们就可以完全清晰的看出,使灵魂安稳的走向神修的道路,灵魂必经由我们所说的暗夜,依据着这三种德行,它们使灵魂脱离一切事物,并对这一切事物,使灵魂感到晦暗不明,乃是一件必要的事。因为,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在现世,灵魂并不是由知识,也不由享乐,更不由想象,也不由任何一种感觉,而与天主结合为一;它只是由信仰之于悟力,望德之于记忆,爱德之于意志与主结合为一。

  三:这三个德行,如同我们上面说过的,乃是在我们能力上造成空虚:信仰在悟力上,造成悟力的空虚与黑暗;望德是在记忆中,造成记忆的对一切占有的牺牲;爱德是在意志内,完成对一切不是天主之物的排除与弃绝!这是说弃置对事物的一切情爱与享受。因为我们已经看见了,信仰告诉我们悟力所不能了解的事:为此圣保禄给他定义说:「信仰是所希望之事的本质,是看不见的事物的证据」(希·十一·一)。虽然悟力很坚强与准确的同意这些事件。但它们却不是属于他发现的事件:不然,那便没有信仰的存在了。信仰纵然使悟力知道一切,但并不是使他清楚,而只是使他晦暗。

  三:至论望德,无可怀疑,她是让记忆空虚,忘掉今生来世的事物,而进入黑暗。因为望德乃是来自不曾占有的东西,实在,人们如果占有了,便不用希望了。为此,圣保禄宗徒说:「望德如果看到了,便不是望德了,因为看见了还有什么可希望的呢」(看到在这里等于占有)。(罗·八·廿四)为此,这个德行,也让人成为空虚的,因为她是来自人们没有的,而不是来自人们所占有的。

  四:爱德,不多不少是让意志,对一切事物茫无所愿。因为它逼迫我们爱天主超过一切事物;这个只有与一切事物的情爱分开,才能完全将自己属于天主,为此圣路加说:「那不抛弃自己所占有(意志的)的一切者,不能是我们的门徒」(路·十四·卅二)。这样说来,这三种德行,都是将灵魂安置在黑暗中,在一切的真空里。

  五:在这里,我们需要注意,吾主在圣路加经内所说的比喻(路·十一·五·)一个朋友,在半夜中,被迫向朋友要求三个馒头,这乃是指的信望爱三德,他说这个人是在半夜里,前去要求,这是要我们懂得,灵魂是在属于悟、忆、意三种能力的一切事物的黑暗中,获得信望爱三德,而在黑夜里,藉着三德来完成自己。我们在依撒意先知书中,谈到先知看到两位爱火天使在天主的一旁,每个天使有六只翅膀,两只遮住了他们的脚(依·六·二),这指的是为了天主的缘故,使我们的意志对一切事物的情感死寂而平复;另外两只翅膀,遮住了面孔,这是说的在天主前的智力的晦暗,还有两只翅膀,使他们飞翔,这是使我们了解,望德向着我们所没有占有的事物飞翔,望德乃是高举自己在人一切所能占有的事物之上,无论是在现世,也无论是在来世,凡是在天主之外的一切,皆不在灵魂希冀之例。

  六:对这三种德行,我们需要归纳到三种能力,每种能力要为每种德行所陶冶,这三种德行,剥削每种能力,并将它们安置不属于这三种德行的晦暗中。在这里就是我们上面称之为主动的精神暗夜,因为灵魂是自己在个人方面,完成自己的所能,以便进入这个暗夜。一如在感觉的暗夜中,我们曾提示了方法,使人灵从感觉的对象,就其贪欲,而加给感官能力的剥削,以便使灵魂从自己的尽头出来,藉着信仰,而进入精神的暗夜,并依赖主的保佑,我们也要提示方法,使我们的精神能力,从一切不属于天主的事情上,刷洗殆尽,并使它们停留在这三种德行的黑暗中,这三种德行,乃是方法与准备(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以便使灵魂与天主结合为一。

  七:在这种方式上,我们是有绝对的安全感,不受魔鬼诡计的欺骗,自私自利以及其各种过失的实力,对灵魂也不能施其伎俩。它们普通是能精微的欺骗并阻止人灵前进,而不让他们自我剥夺,不让他们根据三德,自我管制,这样他们将永远不能达成精神顺利的本体与纯洁,也总不能在他们能走的直径与短路上飞行。

  八:现在大家应该理会,我这是特别向那些开始进入默观境界的人说话,因为对开始的人,在这书的下卷中,我将更丰富的多说一些,这将是在我们讨论它们的特征的时候。

第 七 章


在这一章内讨论引向内修生活之路,是非常窄狭的,并说明:那些愿意走这样道路的人。应该如何摆脱白己而不受羁勒——我们开始讨论悟力的挖空

  一:为要现在讨论灵魂三种能力的纯洁与无羁勒,应该有一个比我更大智慧更大精神的人物,以便能使神修的人了解得更清楚,这个引到生命的道路,根据我主所说的,是何等的狭窄;以便使那些信服这端道理的人,不必惊奇,在这个暗夜中,我们要让灵魂的能力,停留在空虚与无羁之中。为此,我们应该好好注意到吾主耶稣,论这条道路所说的话,这是在圣玛窦七章中说的(玛·七·十四):一引到生命的门是很小,道路也是很狭的,找到它们的人,是很少的」。在这段文字中,我们了该注意的是在那个「很」字中,所包括的夸张与宝贵,因为这彷佛是在说:「说实在的,它是你们绝对想不到的那样狭小」。

  二:首先也要衡量衡量:耶稣先说:门是很小的,这是为使我们了解,要让灵魂进入基督之门—这是道路的开始—先应该在一切感觉和暂时的事物上,使自己的意志窄狭并无羁无勒,而爱天主在万有之上—这是属于我们上面已经说过的:感觉的暗夜:此后,他立就又加上说:「道路也是狭的」。这里说的是全德;也是让我们懂得,如果要走全德的路子,不但要肃清感觉事物,而由窄门进入,并且还要在那属于精神部分的,剥削自己,而使自己脱然无累,将自己狭小化起来。如果我们能说他(吾主)所说的狭门是有关于人的感觉部分的,那末,很自然的,他所说的狭路,乃是可以应用到理智与精神部分的,而他所说的,很少有人找到。我们应该注意到它的原因,那便是很少有人知道并愿意进到这精神的完全赤裸与空虚的。因为这个全德的高山小径—因为它愿意直达高峯,而又狭窄天成,它自然要求这样的行人。不该有关下份的事物。来加重他的负担,也不该有任何事物,作为他的羁绊,而有关上份的事物,他也要对之脱然无累,因为这只是一条寻找并求得天主的通道。为此,也只有该寻找并觅求天主。

  三:从此,我们可是清晰的看出,我们看得明白,灵魂不但是在属于受造物的部分上。脱然物外,并且即使是并且是属归精神部分的,也该排除与取消。我主耶稣,在这条道路上,藉着圣玛谷的口,引导并教训我们听从这很奇妙的道理。我敢说,这对我们乃是最重要的事件,但是献身内修的人们,却实行的很少,在这里,为了使人们了解我的意旨,我愿意将它完全引出,并根据他的真正内修意义,予以声明:话是这样说的:「谁愿意跟随我,应该弃绝自己,背负自己的十字架跟随我,因为谁愿意救自己的灵魂,谁便要丢失她,谁愿意为我丧失她,谁便拯救了她」(玛谷·八·三十四·三十。五)。啊!谁能够使人懂得,实行,并咀嚼我主耶稣在这里给我们的建议呢?要弃绝我们自己。谁给神修的入指出,他们在这条道路上,所使用的方法,是与他们当中,很多人想象的,那末大的区别呢?他们认为在事物中,有不拘什么样的撤退与修正就够了!有些个人只是在德行上实练自己,连续祈祷,作作克苦。但是他们并未曾到达精神的无羁与赤诚,也不曾走到精神的异化(即使自己变成耶稣)与纯洁(这一切只是一个),如同我主在这里给我们建议的,因为他们更喜爱并穿戴上他们的自然安慰与精神情感,而不肯为天主的缘故,剥削并牺牲这些。他们相信只要牺牲世俗,便足够了。而不必在精神事物上,消灭并涤清它们。为此,在他们看到有些坚实与完备的事件时—这乃是在天主之内,消除全部的温甜—我这是在说,枯涩、无味与辛苦—这乃是基督的精神苦架与神贫精神的剥削—他们便像逃避死亡一样的逃避他们,他们只是想在天主内。寻找蜜糖与温柔的来往—而不要弃绝自己,也不要精神的赤贫,而只要神灵的贪婪。在这里,他们在内修上。简直成了基督十字架的仇敌;因为真正的内修人,在天主内,他们更多寻求苦温,而不找温柔。他们更趋向受苦,而不要安慰;更愿意为天主求剥削一切,而不愿占有它们;他们更愿意神枯与折磨,超过甘甜的来往,他们晓得这样才是追随天主,并弃绝自己;而不应该在天主内,作寻找自己的工夫,这是非常相反爱情的。因为在天主内寻找自己,乃是寻找天主的抚爱与娱乐;但是如果寻找天主自己呢?他不但同意看到自己为天主而剥夺了这一切世俗与精神的安慰,并且还愿意为耶稣的关系,选择来自天主或者来自世界的苦涩无味,这才是对天主的真爱啊!

  四:啊,谁能够使人了解,吾主愿意这种牺牲到什么程度呢?无疑的,它该走向像似是死亡,并在一切暂世,自然与精神的事物的否决—至论放弃意志,那更是完全的牺牲。这就是吾主在这里要说的:那愿意救自己灵魂的要失掉它,这是说,无论谁愿意为自己寻找并占有任何事物,他便要失掉它,而那愿意为我失掉自己的,却要得到它。这是说,那愿意为耶稣牺牲自己意志意愿与喜爱的一切事件者,选择那更大十字架者,这正如吾主在圣若望经中说的;恐怖自己的灵魂,反而要救了自己的灵魂。

  五:至尊之主,也这样对于那向他要求一个坐在右边,一个坐在左边的两位门徒暗示过,当时并没有直接答复他们的要求,而向他们提供他应该喝的苦爵,如同是一个在今生比享受更珍贵与更保险的事件。这个苦爵乃是使自己本性死亡,剥削它,绝灭它,以便他能由狭路前进,在一切根据感官所能的事情上(如同我们以前说过的),在一切根据灵魂所能的事件中(如同我们后来要说的)。要在它们的悟知上,在它们的享受上,在它们的感觉上,剥削绝减它们。这样说来,灵魂不止在这件事上,抛弃净尽。并且,在有关精神的事件方面,也依照不以走狭路为可厌;因为,一如吾主所说的「在这里,除去了牺牲与苦架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是能上升到达目的支柱,并且它还是轻减并协助前进的好工具。为此吾主藉着圣玛豆说:「我的轭是温柔的,我的责任是轻巧的」(十一·三O),所谓轭云云者,即是十字架,因为,人如果决心屈服与背负十字架的话—这十字架乃是唯一的解决,使人在为天主上,愿意寻找并负担起工作与痛苦—他才能在这些事上找到一个大的轻松与很多的温柔,以便由这条道路上前进,脱去一切,别无所求。然而,如果他希冀有任何事件,无论归于天主的,也无论是归于人的,成为自己的所有,那他便是没有牺牲一切,没有脱然无羁。那末,他将不会在这条路上持久,也不会由这条狭路上走入天乡。

  六:我很愿意说服那些神修的人,因为这条道路,并不在于思考多方,也不在于方法和方式的众多,更不在于兴趣(虽然这一切对开始走神修道路的也有其必要);但是其真正的必要的事件,则只有一个,那乃是知道根据外在与内在,认真否定自己,习练为基督受苦,在一切事上消灭自己,因为。这样作,才能完成所说过的一切,并且还有其它的事件完成,并在这里找到要完成的事件。如果人们缺少了这个练习—这是一切的总纲,德行的根子—其余一切的方式,都不算什么,只是在荆棘内打转,无益于前进,即使是你有天使般的崇高思考与来往。也无济于事。因为人只有在是道路,生命与真理的基督上,才能前进;人们只有藉着他才能来到天主前,这是他本人在圣若望经上说的(若·十四·六)。在别处他也说过:「我是门户;如果有人经由我而进内,他会获得救援」(若。十·九)。为此,凡是那寻求快乐舆便利而前进的人,都是逃避效法基督,不是良好的精神。

  七:但是,由于我说了基督是道路,而这个道路乃是死于我们的本性。无论是关于灵魂的,也无论关于感觉的,我愿意使人了解,人们依照基督的榜样,这并不难,因为他是我们的榜样与我们的光明。

  八:至论有关感觉方面的,无可怀疑,基督在生活时,精神上已经使感欲的事物死亡,在其死亡时,也自然使它归于消灭。因为如同经上说的,在生时没有可以枕头的地方,在死时,他更是没有了。

  九:至论有关灵魂方面的,在吾主逝世的刹那,非常显然,在灵魂上,他也没有一点安慰与轻松,他的圣父就这样让他在他的情感中逗留于内在的神枯里,而使他必需的呼号说:「我天主,我天主!为什么舍弃我」?(玛窦·廿七·四六)这种被遗弃,乃是他在有生之中。在感觉方面,所遭受的最大的痛苦,在这个被遗弃中,他所完成的事业,比起他整个一生来,由奇迹,由工作,无论是在地上,也无论是在天上所完成的事业更大,这种事业乃是他使人类由天主的圣宠,与天主和好并团结一致:这就是如同我所说的,主在该时该刻最牺牲自己于一切的刹那,这就是说,他不要人的重视。因为,人们在看见他要死亡了,他们不但不予以任何重视。因为。人们在看见他要死亡了。他们不但不子以任何重视,并且极力讥诮他;关于对自然方面,在死亡时,他也一样在它之中消灭自己。为此。达味圣王论他说:「我归于无有,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咏·七二·二二)。这是让真正内修的人了解,基督之门与道路的神秘,为与主联结在一起,使人们了解,人们根据感觉与精神两方面,愈是能为天主消灭自己,便愈是与天主结合为一,而作了一个伟大的事业。在他引归到虚无时—这是在最大的谦虚中。在灵魂与天主的精神结合就会完成了。而且是在现生人们能到达的最高最大的境界。所以这种结合并不在于精神的休闲,也不在于兴趣与感觉,而乃是一个死于感觉与精神十字架的剧苦,也就是一个内在与外在的十字架。

  十:对这个,我不愿更多的讨论了,当我看到基督在对那些自认是耶稣门徒的人,很少认识他的刹那,我很不愿意这样简短的就停顿下来;因为我们看见他们在基督内,寻找自己的兴趣与安慰,他们太过喜爱这些,而不爱苦涩与死亡。我这是说的,那些自居为吾主朋友的人;因为那些生活在基督远处的人,他们与基督分开,虽然他们是伟大博士与巨大人物,还有那些生活在世俗,浸浴在他们自己伟大的人们—论那些人们,我们可以说他们是不认识基督的,他的目的无论是好是坏,其结果只有是极苦的—我们在这里不必提到他们,因为在审判的日子,一定是如此的。因为天主主要的是向他们所说了这个话,天主要将他们的理论与境界,清清楚楚的显示他人。

  十一:但现在我们要一说内修人的悟力,特别是天主用圣宠,将他们安置在默观生活境界的人—因为,如同我已经说过的,我是特别向他说话的,我们说话,好似是应该在信仰内向天主投靠的人,要从自已身上,涤除相反的事件,以便紧身由狭路进入晦暗默观的生活。

第 八 章


在本章内,总论凡是进入悟性中的受造物与知识,没有一个可用为结合天主的近方法

  一:在我们讨论与天主结合的特有与适宜的方法之先—那便是信仰—我们已经证实过:怎样也没有一个受造事物,也没有一个知识,对悟性来说,可以作为舆天主结合的有效办法;并且,如果我们的悟性,想胶着在它们中,悟性——会看出,对悟性,更好说是有阻碍作用,而不是方法之一。现在,我们在这一章内,要普遍的证实,并也要特殊的细说,我们的悟性,无论是从内在的或外在的感觉部分,所能接受的任何知识,在同时,我们都能引出不便与损失来,由于这种内内外外而来的东西,如果不紧紧的舆信仰结合到一起,它们都是阻止人灵前进的。

  二:根据哲学的规则,我们应该知道,一切的方法,应该适合于目的,这就是说,它们要与目的有一些适合与相似,它们应该使人们能够达到他们所企求的目的,比如,那愿往赴城垣的人,应该走必要的路,它是结合联络通往城垣的方法,同样,如果人愿意将火舆木连结在一起,应该先有作为方法的热,首先它安排木块的极高热度,使它们与火相似而适宜。假如人们愿意用另种不是火的这个特有方法的办法,来安排火与木,比如用空气、水,或土,那是不可能将木与火安排到一起的。同样,如果愿意到城内去,而不走引到城内的道路,也会发生同样的结果,那末,如果要悟性与天主在现世连结在一起—依照他可能完成的,他必须采用与天主连结的方法,而这方法乃是舆他有最大的相似。

  三:在这里,我们应该理会,在一切高等与低等受造物之中,没有一个能与天主连接,也没有一个相似他的,因为虽然神学家们所说的,一切事物,都多多少少与天主有关,并且是他的一点遗痕,是的。这是根据他们「有」的程度的不同,舆天主有多少不同的关连,但是他们与天主,却没有一点本质上的相似与关系,反之,在天主之本质与受造物之本质问,是有无穷距离的。为此,人类的悟力,是不可能藉着受造物,无论是天上的,也无论是地上的,达到天主台前,因为在他们当中没有一点相似与比例。为此达味圣王论天上之受造物也曾说:「主,在群神中,没有一点与你相似的」(咏·一五·八)。群神在这种懂成天主与神圣的灵魂;在他处:「天主,您的道路在于圣,那个神有如我们的天主伟大」(咏·七六·十四·)这是说,天主,引向您的道路,乃是一条神圣的道路,这是说,乃是一个信仰纯洁的道路。因为,没有一个神能有这样伟大,这是说,多末崇高的天使,多末神圣的圣者,无论在其本质上,无论在其光耀中,都不能够是足够达到您的道路,更不是这样伟大而合宜的通衢!同一的达味,对天上地下的事物一起说:「主在高天,他注视下界,他乃是从远处认识崇高之物」(咏·一三七·六)。这如同是说:天主的本质太过崇高了,他自高处注视这些低下的事物,来与自己的本质作比较,而这些崇高的事物,乃是天上的受造物,他看见他们,也认识他们,距离自己的本质太远了,为此,一切的受造物,都不能作为悟力,适当到达天主的方法。

  四:实实在在,想象所能想的一切,悟性在此生所能接受并了解的一切,都不足以作为接近天主的一个近方法。因为如果我们根据自然讲,无论如何,悟性要了解任何事物,事物必需要落在悟力之中,而是以事物的形与像的恣态出现,而为人们形体感官所接受而了解。这个,如同我们前面所说,不能作为方法,也不能作为我们自然智能的使用。如果我们说超自然的智慧呢?根据在现世所能够的,就普通的能力来说,悟力在人体的囚槛中,是没有一点准备与活力,来接受对天主的一个清楚的认识;因为这种认识并不是在这种境界里—因为,先要死亡,不然便什么也不能接到。为此,天主答复要求认识他的摩西说;他没有办法看见他: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一个能看见我一(出谷记·三三·廿)。圣若望也说「没有一个看见天主,没有一个事物与他相似一(若·一·十八)。圣保禄与依撒意先知一起说:「眼睛未曾看到,耳朵未曾听到,也没有深入到人们的心内」(前格·二·九·依·五十四·四)。为此,摩西不敢看那荆棘,因为天主在那里,一如在使徒行传上说的,(宗·七·三二)。他知道自己的悟力不能相称的看到天主的任何本质,也不能适宜的感到天主。传说,我们的共父圣先知厄里亚,在山上,在天主面前,掩住了他的面孔。这指的盲目了他的悟力(列王记·三·十九·十三)。他这样作,乃是不敢将这样卑下的手,放在一个这样崇高的事物上,他显然地知道,他所特殊的注视并了解的一切,乃是舆天主极端分歧而不相似的。

  五:为此,在今生,没有任何的知识,也没有任何超自然的了解,可以用为对天主之爱的崇高结合的近方法之一的。因为如司经上说过的,人们所能了解的一切,人们的意志所能尝味的一切,人们的想象所能铸造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与天主不同而无比例的。依撒意先知,用很高的权威很惊人的使人们了解这件事说:「你们能什么与天主相似的呢?你们拿出什么画像能与他相似呢?莫非会有一位塑像家制造一尊雕像,一位金匠用金子,一个银匠用银片,可以作得与天主相似的东西吗」?(依·四十·十八—十九·)塑像家这里指的是悟力,它的责任是陶冶智慧,并从它们剥去种类与幻想的铁钢。金匠我们懂成意志,他是有能力,接受自爱情的黄金而来的快乐的形像的。银匠呢?我们懂成记忆与想象,这是说在这里不能用银片形成天主的形像的,认识由银匠所完成的知识与形像,本然的彷佛是银片一样。这是如同说,无论是智力与悟力在一起。他们也不能怀想与天主相似的东西,就是意志,也不能欣尝彷佛天主一样的快慰与安慰;还有记忆,他不能以知识与像的提供,来表现天主;我们可以看得清楚,这些知识,都不能直接的使悟力走向天主!为了达到天主台前,更好是由不懂得其所要懂得的事物而前进,更好是自作盲目,自置在黑暗之中,比起张大眼睛来更好,以便更能撞近天主的真光。

  六:为此,我们在这里称它是默观,从默观,人的悟性可以得到对神至高的认识:这是神秘神学,也就是对神的神秘认识,因为这种知识是隐形于接受他的悟力的,为此圣德尼称他是黑暗的光明,巴鲁克先知说:「没有知道自己的道路,也没有能想自己的小径」(巴·三·廿九)。赏在,悟力如果要与神结合,他应该在一切能达到的路径上,使自己盲无所知,亚利斯多德说,蝙蝠的眼睛可以受得住太阳,因为它使它们完全在黑暗中,同样我们对于天主中的最大光明,可以承受,因为他对我们完全是黑暗的。他还说,神本身方面的事件愈是崇高与清楚,他们对我们愈是黑暗与不知,保禄宗徒也肯定说:「在神内是崇高的,在我们则是更少知道的」。(格前三·十九)。

  七:我们在这里并不缺乏权威与理由,来证明并指明:悟力要了解并达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主,并没有一个拾级而升的阶梯,这是说在一切受造的事物,凡是在能为我们悟知的事物中,没有这样的阶梯。真的,我们须要知道,如果悟力想利用这一切事物,或某些事物,作为一个对这样连结的一个近方法,不但是对他有害,并且还能在这个登上的事件,促成许多错误与歧途!

第 九 章


要这里证明信仰乃是对我们的悟力最近便与最合宜的方法,以便使我们的灵魂有到达与天主爱情的结合——他使用圣经的权威与象征来作证明

  一:从上面所说,我们可以结论,如果要悟力对这种神圣的结合,准备的合合适适,那它便该是纯净与不要一切能落入感官中的东西,剥削并牺牲一切能使它清楚了解的东西;这样它可以安然的享受休息,静寂而建立在信仰中,只有信仰才是使灵魂与天主连结为一的最近与最适合的方法—因为在天主与灵魂之间,无论相似性有多大,除去了相信与看见天主之外,是没有其它分别的。因为一如天主是无限的,信仰也给我提出他是无限的;他是三位与一体的,信仰也告诉我们天主是三位一体的;一如天主对我们的智力来说是黑暗,信仰也使我们的悟力盲目与眩晕,只有使用信仰这惟一方法,天主在神圣的光辉中,将自己表现给天主,他是超越一切悟性的。为此,灵魂愈有信仰,他便与天主结合愈深。圣保禄宗徒就这样,在我们上面所说的权威中说:「那愿意接近天主的,便应该信仰他」(赫·十一·六)。这是说,应该由信仰上达天主,这样作了,悟性便成为盲目与在黑暗中,只有被信仰提升才成。因为悟性在这个黑暗中,才与天主结合为一,天主是藏在黑暗中,这是根据达味所说:「他在自己的脚下放上黑暗,他上升在格鲁宾天使之上,他飞翔在风的翅膀上,以便隐藏自己,他安放黑暗与晦暗之水」(咏·十七·一O·二·十二)。

  二:原文中说,他在自己脚下安放黑暗,取得黑暗为隐藏自己,他的帐幕在自己的四周,就是黑暗的水,这个说的是信仰的黑暗,他在那里隐藏着,说他上升到格鲁宾天使之上,他飞翔在风翼之上,这指的是天王在一切悟性之上,因为格鲁宾天使指的是:智者或默观者,而风翼则指义为精神微妙的认识与观念,天主的本质是超越一切精神之上,没有一个从其本身方面是能到达他的。

第 十 章


本章在讨论:将那能落在悟性中的一切了解与一切智慧分别开来

  一:我们知道,信仰乃是与天主结合的方法,现在,为了特别讨论有关在信仰方面,悟性的知识与了解,所能加给灵魂的利益与损害,在这里,我们必须分别悟性所能接受的一切自然的与超自然的了解的分别。以便我们更清楚而有秩序的,将悟力在暗夜与信仰的黑暗中,坚强起来:我们在这里要尽量简单切要的述说一下。

  二:我们应该知道,信仰是根据两条道路获得知识与智慧:一个是自然的,一个超自然的方法,自然的方法乃是悟力能了解的一切,或者是由于形体感官,或者是由于自己本身;超自然的乃是所给予它那超越其自然能力的一切。

  三:在这些超自然的知识中,有些是形体的,有些是精神的。形体的有两类:一些是从外在形体感官的方法接受;另一些是由内在形体感官的方法,这其中包括着想象能了解,制造或形成的一切。

  四:精神的也有两个方式:有些是特殊的,分别的;另一些是混淆的、暗晦的与普通的,分别而特殊的知识,一共有四个待殊的了解,互传与精神,而没有形体感官的一点参与—它们是:神见、启示,精神的语言与感情。晦暗的知慧只在乎一点,那便是在信仰内所有的默观,灵魂只有在默观中安放自己,是由这一切特殊的方法,达到这个境界,是由前面的方法开始,并从它们中剥夺自己。

第 十 — 章


论灵魂从超从超自然的出现在形体与外在的方法上,在悟力的了解中所能受到的阻碍与损失,并说明灵魂应何以自处

  一:我们在前一章所说过的最初知识,乃是由自然的道路,属于悟性的知识。因为我们在前书内已经讨论过它们了——前书内我们讨论的是灵魂在感觉的暗夜中前进的情形——,现在我们不再讨论它们了,在这一点中,我们对人灵已经教育的够了:因此,在本章内,我们所要讨论的,乃是从外在形体感官中,有关我们悟力超自然的知识与了解—所谓外在形体官能,乃是:视,听,尝,嗅,触,在神修的人们中,一般说来,有关这一切,都能产生,并且已经产生超自然的表现与对象。因为在对视觉中,普通习惯产生的是另个世界的人物—如同若干圣人与天使和魔鬼,还有特别的光明与辉耀。对听觉来说,神修人们听到特别的声音,有的是从这些看见的人物中说出来的,有的是看不见的人物说出的。神修人藉着嗅觉,很多次觉到很温香的气味,而不知道自何而来。从味觉中,他们感到很甜美的滋味,而在触觉内,他们感到的是巨大的快慰,很多次彷佛是整个身体与骨髓都在享受,芬芳与浸浴在快乐中——这个人们往往称之为精神的结合与浸润,而深入于纯洁灵魂的肢体中,这个感觉的尝受,在神修人中,乃是极普通的事,因为以感觉精神的爱情与虔诚中,根据它的形式,都多多少少的生出这些效果来。

  二:然而,我们还应该知道,这一切其它的事,都能够藉着天主,到达形体的感官,但是却总不该信任它们,并认可它们,而是应该完全逃避它们,不愿对它们加以考研,究竟是好是坏!因为它们愈是外面的,愈是形体的,它们便愈不敢保证是来自天主的。因为,在天主一方面来说,更普通而更特别的,乃是他与我们的神智来往,在这里对我们的灵魂,比对我们的感觉,乃是更准确而更有利的。在感觉中,普通是有许多危险与欺骗的,因为在这种情形下,乃是感觉官能,作精神事物的法官与评判者:感官使人们思想如同他们所感觉者,但是这其间的分别是很大的、正如灵魂之于肉体,感觉之于理性一样。因为形体感官,对精神事物是一窍不通的,其程度比起一个畜牲的对推理的事物之不知,还有过之而不及。

  三:我们知道,那些重视这些事的人,他们是错误得一塌糊涂,并且也是自处受欺骗的重大危险中:最低限度,在其本身,是有一个完全的阻力,阻止他们走向精神的道路。因为这一切有形之物,如同我们上面说过的,与精神事物,并没有任何比例。为此,常应该更多想它们是来自魔鬼,而不是来自天主!因为魔鬼在外表与形体事物,是颇有能力的,它在这些事情上,比在内在与精神的事物上更容易欺骗人类。

  四:这些形体事物与方式,在其本身上,它们越是外面的,它们对内在与精神,便效用越少,这是因为在形体事物与精神本质之间,距离很大而比例很小。因为,虽然这有形事物,也与精神有些交流,如果它们是来自天主的,它们常是与精神有交流的,但是它们总不如那些精神的与内在的事物,有益更多,形体事物是很容易致灵魂于错误的,让灵魂骄傲而虚荣。因为由于它们是物质的。颤动的,它们是很有力感动感觉的;因为它们是颇能动人的,灵心判断,很容易认为它们是伟大的事物;但是这样下去,很容易抛弃信仰,而认为这种光明,乃是自己之企望的引导与方法—引人走向与天主的结合,但是事实上,人们对这些事物,愈加看重,便会对于作为结合天主的道路与方法的信仰,失去的更多。

  五:此外,灵魂在与这些特殊事物发生关系以后,她往往对自己怀上一种秘密的意见,自认为在天主台前,她是一点什么,而将灵魂的谦虚摧毁。魔鬼也晓得,在灵魂中,输入一个隐藏的沾沾自喜。很多次并且是显明在外;为此,它很多次将这些对象,安置在灵魂的感官上,而让她看到圣人们的形像与光明的辉耀,在她的听觉上,输入伪装的言语,在她嗅觉中,输入气味的甘芳,在口中便尝到美味,在触觉上,享到逸乐,使她们为这些钓铒所诱,以便她们作恶行劣。

  六:为此,我们应该时常抛弃这些呈现与感觉,因为,这些东西,虽然有时候来自天主,但是却不能因此对天主不利,而不让人灵从中接获天主所愿意加给灵魂的利益与成果,是的,灵魂不但不愿意天主所愿,并且还要阻碍天主的希冀。

  其理由是因为:形体的神见或在某些官能上的感觉—还有其它一切更内在的交流—,如果是来自天主的,在它出现或被感觉的时候,它立刻在精神上工作开来,而不等得灵魂的商讨,是不是愿意如此如彼。因为如果是天主超自然地给灵魂这一些事件,则不需灵魂自己的用心或技巧那末很自然的,天主也不用灵魂自己方面的关怀与技巧,便会在灵魂上发生他用这些事要发生的效果:因为这效果乃是被动的在灵魂上完成与工作,而并不需要灵魂的愿意与不愿意,便可以使它存在或离去。比如,如果人们将火抛在一个赤身人的身体上,他愿不愿也一样被烧痛,因为火要强制的发生自己的效果;同样,良好的神见与呈现,也是这样的。纵然灵魂不愿意,它们在灵魂与肉体上,也要首先而主要的发生这样工作。同样,那些来自魔鬼的神见与显现,纵让灵魂不要发生某种效果,也一样在他身上发生烧伤与干枯或者虚荣与骄傲,不过,我们也要知道,魔鬼所加给的这些,为害灵魂,并不如天主所加给那些,有益灵魂之大,因为自魔鬼而来的东西,只能在意志中,插入另一动作,而不能够有更多的力量;如果灵魂不愿意,它便不能再多动作,只要灵魂有些勇气与用心,这些动作便不会维持多久,但是那些来自天主的呢,它们是深入灵魂之中,要灵魂生爱,而发生灵魂所不能阻止的效力—即便她想阻止,也是枉然,正如太阳光照玻璃,光线不能不进入玻璃一样。

  七:为此,灵魂在这些事上,总不要大胆自己愿望它们,因为如同我所说过的,纵然它们是来自天主,如果灵魂愿意他们来,也要有六件不便。

  第一是信仰要减少,因为人们由感官所经历的事件,是更严重的损害信仰—因为信仰如同已经说过的,乃是超感官的。为此,灵魂如果不闭目不视这些感觉的事情,它便会使人远离与天主结合的方法的。

  第二是,如果人灵不拒绝这些,它会成为精神的阻碍,因为灵魂如果黏胶在这些事上,精神便不会飞向不可见的事物。为了这个缘故,吾主才向他们的门徒说,他需要离去,以便圣神降来,就是这个道理!这也就是吾主在他复活,不让玛达肋纳接触他的双足,是为了她在信仰中坚定起来。

  第三是:灵魂如果要沾滞在这些恩典上,便不会走进精神真正的牺牲与剥削。

  第四是:灵魂要抛掉这些事件在内心加给灵魂效果与精神,因为人灵一放眼在目前的感觉事物上——这事物并不重要,它便会失去了精神光明,便不会更开展的接受事物加给人灵的精神,这种精神输入的保留与增多,乃是在于放弃一切感觉事物,它们是与纯精神截然有别的。

  第五是:它使人灵丢失天主的仁惠;因为它使人的灵魂,变作它的主人,而不能照理使用它,以它们为自己的私产,而不用为自己的神益,这乃是要占有它们。因为天主给我们这些,并不是要灵魂占有它们,因为这样它们将使人灵,不认为它们是来自天主的。

  第六是:如果愿意承认它们,那是为魔鬼开启门户,让它在其它相似的事件上,欺骗我们,它是很知道伪装与矫饰的,它能够让我们看着这些事件都是良好的,如同圣保禄宗徒所说,「它们会变成光明的天使一(格后十一·十四)将要在第三卷中,在精神的贪餐中,讨论这件事。

  八:为此,对灵魂来说,如果闭目不看这些东西,乃是常常有益的事,无论它们来自何方,我们都可以如此处理;因为,不如此,它们将会给予魔鬼所加给的事物以地盘,也给魔鬼开启道路,她这样不但只是代替天主的仁惠,而接受魔鬼的加害,并且还更使魔鬼的事件加多,而天主的仁惠减退,最后要一切皆归属于魔鬼,而没有一点点天主的事物了。正如有许多不智的灵魂,他们不知道,自己加强保证,来接受这些事物,到后来,对他们在纯信仰中,转向天主,成了大的阻力:很多人不能再转向天主了,因为魔鬼已经深入了,并且蒂固根深了。为此,我们更应该转目不注视这一切,否认这一切,因为人们在恶事上会避免魔鬼的欺骗,而在好事上,却阻碍了信仰,因为灵魂不会从中取得神益。因为如果人们要承认它们,天主便要离开它们, 一般说来,这是由于:人们是无声无响的作这些事物的主人,而魔鬼也悄然的进来,加增自己的事物,因为在这种情形下,它们是自由的,并找到了进口;如果人灵要否定并拒绝它们,魔鬼便要离去,因为它们看到已不能由此危害人灵,而天主在这时,则要加增并完成这个谦虚而练达的灵魂以仁惠,给他们以伟大事物,正如对那在小事情上,忠贞的仆人一样(玛·廿五·廿一)。

  九:如果灵魂对于这些恩惠,是忠信而谨慎的,好了,天主是不会就此止步的,他将高举人灵到结合与神化的最高等级。因为我们的主,对人灵的考验与提拔,普通都是根据感官,在他们个个的能力内;先给他们外面而卑微的事件,以便他们善以自处,超自然的运动这些恩惠,来营善自己而加强自己的力量,他以后则要给他们更丰富,更坚实,更良好的肉食,如果人灵在第一级事物上,战胜了魔鬼,即将进入第二等级,由第二而第三,这样便会走入第七楼台(指大德来的神修七级,即七宝楼台),而使她的净配,将她安置在完美无缺之爱德中的酒窖内,那便是七级的爱德(见歌·二·四)

  十:那个能攻击默示录内所说的大兽的灵魂,是有福的灵魂,这头兽有七颗头颅,来反对这七级爱德,它反对七级爱德,每级都有一次战斗,灵魂在每层楼台里,要与一个头颅作战,在这里灵魂的作战,将要赢得每级爱德。无可怀疑如果灵魂忠实作战,她将会获得胜利,她将会一级一级的,从这个楼台内,转入那个楼台,一直到她走入最后一级而已!在这时候,她已经斩断了大兽的七个头颅,对于这些头颅的作战,乃是一种浴血奋战(若望默示录·十三·七),在那里,圣若望曾写说:「它获得了攻击圣者的能力,并也能战胜他们」,这大兽是有足够的兵刃和机器,来反对这七级爱德的每一级,而从事战斗。为此,我们也应该大声号哭,有很多人,在与这头大兽神圣交战中,竟至连它第一颗头颅都砍不下来—这是说她不肯弃绝世界的感觉事物。也有一些人,终于打到了尽头,砍下了第一颗头颅,然而却未能斩断第二颗,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感官的神见;然而,更可痛哭的那些灵魂,她们斩下了大兽第一颗头颅,第二颗头颅,甚至连第三颗—这是说内在感觉的感官,超越了默想的境界,而前进的更多,然而在她们进入纯精神的境界时,这头魔兽却将她们打胜了:这时候大兽又回头再战,反对她们,就连这兽第一颗头颅,又再复生,唉,在这些灵魂的失败中,大兽使她们比前更不好了,因为大兽已经带来七个比她更坏的兽来居住(路·十一·二十六)。

  十一:神修人如果愿意斩断这个大兽的第一颗头颅与第二颗头颅,而从爱德的第一楼上升到活泼信仰的第二楼的话,她便该弃舍那落到外感官的一切暂时领会与喜乐中。而不愿为那给于感官的事物所束缚与折磨,因为它们是有害于信仰的。

  十二:清楚得很,这些感觉的领会与神见,并不能用为结合的方法,因为它们与天主是没有比例的,这便是吾主之所以不让玛达肋纳碰他的原因之一(若·二十·十七·)。而愿圣多默宗徒触摸他的理由,也是如此(若·二十·廿九),为此,魔鬼如果看见一个灵魂,愿意要这些启示,并倾向于它们,它便感到非常痛快;因为那时光,它便有好多机会与方法,输入自己的错误,而加害它能加害的信仰;因为,如同我已说过,愿意这些事件的灵魂,要变得粗野,并要带来很多的诱惑与疯狂。

  十三:我对于这些外面的领会说的有些多了,这是为使人们更了解我以后的讨论;但是在这里,还有好多待说的话,我并没有说出,我承认我缩短了许多。总之,我们总不该许可这些。如果不是有时候,要说一个特殊的建议,我是不该愿意这些的。为此,我认为在本书内,对于这个说得已经够了。

第 十 二 章


在本章内讨论自然想象的领会——在这里说出了他们是什么,也证明它并不是一个达到与天主结合的适当方法,并说明人们不会离开它们所犯的错误

  一:想象的神见,普通总是习惯在内在感官中,超自然地呈现出来:所谓内在感官就是想象与幻想,在这里,为了使本章秩序井然,我们认为在讨论它们之前,先要说一说同一内在形体感官的自然领会,以便我们从更少进行到更多,从更外在的进入到更内在的,一直到达成最后的空灵而后已,在这里,灵魂要与天主结合在一起,这也是我们到目前所依照的顺序;因为我们首先是讨论从客体的自然领会的外感官中,剥夺自己,后来,我们也要取缔贪欲的自然力量——这是我们在第一卷内所讨论的,在那里我们说的是感觉的黑夜;以后,我们便开始从那来到灵魂上的,超自然的外在领会中,剥夺我们的感官,这是我们从上一章引申出了的结论,以便使灵魂走入精神的暗夜。

  二:在第二卷内,现在我们要提出的,乃是内在形体感官,这便是想象与幻想;在这里,我们应该肃清一切能自然地落入我们想象与幻想中的形式与领会,我们也要证明这一切,并不能使灵魂结合天主,除非是她离开了对它们的工作,因为它们对这种结合,既不是固有方法,也不是最近办法。

  三:为此,你们要知道,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两种特别感官,即形体感官与内在感官,我们也称之为想象与幻想,普通它们都是相互为用的;因为它们一个是在想象中推演,一个则是在幻想中形成想象。至论我们的目的,讨论二者,乃是一件同样的事。为此,我们并不分别提出二者的名字,根据我们在这里的说法,这是很自然的事。为此,在这里,凡是能接受并制造的这些官能,我们都称之为想象与幻想,它们是利用形体的形象来成为形式,而呈现给这些感官的。这些形式能够分别为二类:一种是超自然的,它们没有感官的一点工作,便能出现,并且是被动的给人们;这个我们称之为从超自然之路而来的想象神见,后来我们还要讨论它们:另一种是自然的:这乃是由于技巧,由于官能的运作,在形式上—,形像与画面下,主动的在我们身上自己制造出来的。这两种能力,对默想来说,都是有用的,这与一个用图像,形像与形式(是由我们的感官所制造与形成的),所作成的一种推论工作;比如想象基督的被钉,或束缚在石柱上,或者是另一事实,或者想象天主在其巨大至尊中出现在宝座上,或者想象并审视他的荣耀,如同那很美丽的光明,或其它这样的事件,无论是属神的,也无论是属人的,凡是能落入人的想象能力中的,都在他范围内。这一切想象,都应该远离人灵,在情感方面,停留在黑暗中,以便达成与天主的结合;因为它们对天主来说,并不能有一点比例,至于那些个形体物,它们五个外感官的对象,也不能作为结合天主的近方法。

  四:这其间的理由,是因为想象并不能在它们由外在感官所经验的事物以外,作任何其它的想象,那就是说;眼只能看,耳只能听,感觉只能感觉,它们或者最多能够组合眼之所见,耳之所听与感觉所感的事物,它们并不是超越的,也不是比它由感官所接受的更高,因为纵让它在想象珠楼、金山,说真的,这一切是因为它看过金子与珍珠,然而这一切并不如真的黄金与珍珠,虽然在想象中,它彷佛加多并有秩序的组合在一起,但毕竟不是事实,正如同被造的事物(已经说过了),是不能与天主的本质有什么比例的。为此,我们可以结论说:这一切所想象与它们相似的,并不能用为结合天主的近方法—相反的,如同我们所说,它们根本不成为近方法。

  五:为此,那些想象天主,加给他形像,如同是一团大火,一个光明,或其它的形式的人们,他们在想这些东西,是与神相彷的,这都是远离事实的。因为,这一切对开始的人是必要的,他们需要有这些默想的思考,形式与方法,用来激发并餍足灵魂的感觉面(这个在以后我们还要说),这不过是他们用它为结合天主的远方法—这些方法,灵魂普通应该经过的,以便达到精神休息的尽头与驿站—然而,它应该是如此的;只是从这里经过,而不应永远站住不走。不然,他们永不会走到尽头,它也总不能被视为远的方法,而与它们混淆在一起。这正如楼梯的阶櫈,并不与极点的高处与尽头有什么关系,而只是它的方法而已;如果上升的人,不将它们放在后面,一直到不再有楼阶为止,或是如果他要停留在一个楼梯櫈上面,他是不能达到目的,也总不会上升到和平快乐的住室尽头的。

  六:在同样的理由下,那些要在现世达到与天主——这最高休息与幸福的结合的灵魂,他们是应该经过这些思考,形式与知识的一切等级,最后并要离开它们,因为它们与人灵所要达到的尽头—天主,是没有任何相似与比例的。为此,圣保禄宗徒在使徒行传上说:「我们不应该重视天主的事物。相似黄金、白银或者人工修裁的宝石,也不要相似人的想象所能制造的事物」(传·十七·廿九)。

  在这里,有很多神修家,他们想使用图样,形式与适合于最初走修行道路之人的种种,来试验接近天主,这是大错而特错了,天主愿意引他们到更神灵,更内在内在的神益上,这些神益是不可窥视的,自此以后,天王使他们脱出推理默想的兴味与甘甜,他们本人不会自己脱离这些,也不敢并且也不晓得离开他们习惯了的可觉的方式;所以他们还一直努力保守他们,愿意如同以前一样,而形式的默想与思考行走,思想应该永远如此。他们在这种方式下,工作很多,但是收获极少或竟而没有,相反,倒是灵心的枯干,困乏与不安,逐渐加增,他们愈是为那最初的甘甜工作,他们再也找不到最初的那种形态,因为人灵,如同我们前面所说,不再餍足这太是感觉的食物,而是企向另一个更微妙更内在而不大感觉的食物,那不是在乎想象,而是在于使灵魂休息,让他安静,而这休息又是属于精神方面的。因为灵魂愈是前进于精神,她便愈是在特殊的行为上,离开官能而工作,而自处在一个普遍而纯粹的行为上;灵魂的官能,一定要离开那使她行走达成她已经达到之地的工作,正如一双脚如果走完了他们的行程,自然便会不止而停行:因为,如果人应该一直前行,总达不到目的,如果一切皆是方法,那末在那里并在何时,人们才能享受最后与终极呢?

  六:为此,我们看到有很多人,他们的灵魂愿意这个内在安静的休息与和平—在这里她是为天主的和平与娱乐所充满的,但他们却一直为更外在的事物所纠缠而吸引,他们又愿无目标的重回以前的境界,而像以前的行走,他们再放下已经达到的最后与终极,在那里,她们已经能够休息了,可是他们又重新采用了以前进步的办法,那便是推理默想与思考,您说这可怜不可怜,其结果这灵魂只是走到一种更大的无味与反感之中,她愿意休息在她所不懂得的和平中,一如在她自己的地方一样,这正如那已经艰苦的达到他所休息之地的人,如果再使回头来工作,他会觉得更烦重的!

  七:因为他们不晓得这个新事的神秘,他们在想象他们这是无事可作,没有作甚么!为此,他们不让自己休息,而常在设法思考与推理。这样,她们从那不应引出甘甜的地方,充满了干枯与苦劳。我们应该告诉他们,他们愈是努力工作,他们愈是获益较少:因为他们愈是固执于此,他们便愈会自觉不济,因为这样并不能使灵魂得到利益,这乃是为了少的而放弃多的,是退回已经走过的路子,再重走已经走过的距离。

  八:对于这些学习用心并对天主有爱的凝注。而要休息的灵魂们,我们应该说给他们,不要再挂心想象以及他的工作了,因为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在这里,官能是要休息,不再主动的工作了,而只是被动的,接受天主在他们内工作的事;如果她们有些次要工作的话,她们也用不到努力,也不必用力推论,而乃是用一种爱情的温甜,她们更是为天主所推动,而不是来自灵魂的灵巧,这在以后我们还要说明,我们现在所说的话,对目前已经足够了。这些已经足够使那些要前进的人们晓得,要斩断想象的一切形态一切工作的必要了,是的,在他们所在的境界,如果要进步的时光,是非这样不可的。

  九:为了使人们确切知道,在什么时光需要这些,我们在这一章内,要提出具体的标帜,使内修的人们看得明白,以便知道,在什么样的时期,才能够自由使用所说的方式,而不再由推论以及默想的工作进行。

第 十 三 章


在本章内提出神修人在本身方面,所应有的特征,从这些特征中,他可以知道,在什么时光,适宜他放弃默想与推论,以便进入默观的境界

  一:为了不使这个理论,成为混乱的。在本章内,我们适当的让人们了解,在什么时期,神修人应该放弃推理的默想,不走那所说的想象,形式与形像的路子,而不让他们提早或落后作这种神修中需要的事件;因为,人之所以在适当的时间离开这些劳什子,走向天主,而不受它们的阻碍,正是因为不应提前离开想象的默想,反而有危险使他们退步向后的缘故(这是说,为使灵魂不提前离开推理默想,不遭受退步的危险,灵魂应该在适当的时间离开它们,我们应该知道这个确切的时间是什么时间,并有什么特别记号,让我们知道这个确切的时间)。因为,这些官能的领会,虽然不能使那些前进于内修的人,作为结合天主的最近方法,可是他们对那些开始修德的人,却能作为远方法,使人灵有准备,并使感情习惯于精神的事物,并且在路程上,使人灵从感情中清扫出其它一切的暂时的,世俗的,自然的形式与卑微的图像,在这里,我们将要提出一些标帜与特征,好使人灵在本身方面,看得清楚,在什么时候适宜离开这些形式,而不在另一个时间如此。

  二:第一个特征就是:在自身方面,看见自己已经不能再用想象来默想,来推论,也不像以前一样,再有兴味的:并且,从此以后,在他以前所习惯固定感官而从中取得甘甜的种种场合里,他只能找到枯燥无味。然而如果他们还能从中取得利益,并且还能在默想中推论时。灵魂是不应该这种境界的;这不是适当的时期,灵魂在什么时候才有和平与休息,这个,我们在第二种特征中再去谈它好了。

  三:第二个特征乃是:在人灵看到自己,再也没有使想象与情感进入到特别、外在与内在事物的倾向的时候,我们并不说这些偏向不再来来往往(因为即使人在最收敛心神的时候,也一样不会是停止无思的)而是说灵魂不再有意的,将兴趣放在其它的事件上了。

  四:第三个特征更确定的乃是:灵魂喜欢与天主的爱的关怀,独往独来的时候,她不再特别思考什么,有着内心的和平,休息,安谧,而没有官能的工作与使用,这是说,没有记忆,智力与意志的使用—最少是不再推论了,不再从这件事跑到那件事了,而只是一心一意,停留在我们祈说的一般对天主爱的认识,并不特别的领会与了解其对象。

  五:神修的人,最少应该将这三个特征,彼此连在一起察看,以便稳妥的脱离默想与感觉的境界,而进入默观与精神的堂奥。只有第一种特征,而没有第二种标记,乃是不够的;因为他的这种不能在天主的事情上想象与默想—像从前那样的习惯—可能是来自分心,也可能是来自用心不够。为此,在其本身方面,也应该注意到第二种特征,它乃是对其它外在的事物,没有爱好也没有贪欲。因为如果这些劳什子,是出自分心与冷漠,不能将自己的想象与感觉,束缚在天主的事件上,人们便会将自己的意志,漫无限制的放在其它的事件上,而企图从这种境界中踱出来。此外,只是在本身方面注意第一第二种特征,而不连同注意第三种标帜,也是不够的;因为虽然他看见自己不能在天主的事件上推理与思想,虽然他也不专心要思想其它的事件,但是这个也能够来自忧郁,和脑海与内心中其它坏的气韵,它们习惯使我们的感觉,发生一种心思停顿,使我们不想、不愿,也不喜欢思想任何事件,而只是愿在这种甘甜的坐忘中,对抗这个,我们应该有第三种标帜,这乃是一种在和平中的认识与注意,如同我们前面所说过。

  六:不错,在这种境界的开始,人们几乎看不到这个爱情的知识:其间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在开始时,这种爱情的标记,普通都是很纤细,很微妙与几乎使人看不见的;另一个乃是,因为一个灵魂,在习惯了默想的另一种使用时—那是完全感觉的,她看不见也几乎感觉不到另一种不可感觉的新事,那便是纯精神的新事:特别是,因为她不了解这种新的境界,她也不让自己在其中休息—而去找那些更具感觉性的—这样,虽然她看见了更多的内在与爱情的和平,但是灵魂却不能感觉它,也不能享受它。然而如果灵魂真的习惯了让自己寂静,那她便会在内心更加强这种心情,并感到天主爱情与一般的认知—对它的兴味,要超过其它事件远远;因为这种知识给灵魂带来和平、休息、甘甜与无愁无虑的喜欢!

  为了让大家更明白这种说法,在下一章中,我们要说说!这三种特征,对走精神的路,其所以必要的理由与原故!

第 十 四 章


在本章内证明这些特征的适宜性,并证明一些有关前进的必要事件

  一:有关我们所说的第一个特征,需要知道,有两个也可以包括在一个理由的理由,内修人如果要进入那称为默观的道路,应该放弃想象与感觉默想的道路,那时候,人灵对这个已经不感兴趣,也不能再作推论了。第一,因为,在某种情形下,人灵在默想与推理的路子上,在天主的事物中,已经获得这一切有关精神的福利了:这种情形的标记,乃是人灵再也不能默想与推理,如同他习惯的作法,并且她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的,在这件事上找到甜蜜与崭新的兴味了:到此为止,人灵在这件事上,在精神里,还没有这样的事件发生。因为,一般地说,在灵魂接受了某些精神的利益时,她在精神上,根据她所接受并利用的方法,最少她是在尝到甘甜的来接受这种神益;不然的话,她将更奇妙的利用这种神益,并且将在其原因中,在人灵接受这种神益时,她会寻获到她在其中所找到的支持与甜蜜。这乃是根据先知们所说的方式:那有滋味的东西,对人有营养,并使他肥壮:为此,圣若伯说:「莫非人们可以食用那没有放塩的淡而无味的东西吗」(若·六·六)?这便是她所以不能像以前一样思考与推论了;这就是说:人灵已经不像以前一样,那末找得兴趣与利益了。

  二:第二个原因乃是:因为在这样的时光,灵魂已经有了对本质的默想与习惯了。我们应该知道,在天主的事件中,默想与推论的目的,乃是要获得对天主的一些认识与爱情,每一次,灵魂由于默想,获得了这样的利益,每次就是一个行动,无论在什么事件上,只要次数一多,就可在灵魂上,产生一种习惯,同样,这种对天主之爱的认识的许多行动—这些爱的认识,乃是灵魂很多次在待殊事件上获得的—,日久天长的继续下去,在灵魂上也一样产生一种习惯,天主呢?他在这种事上,对于许多灵魂,他也习惯不用这些行为的方法(至少并不大根据这种程序),让灵魂进入默观的境界。是的。灵魂在过去,很多次从默想这些特殊知识的工作中,获得的神益,而今而后,如同我们已经说过的,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的获得了。她不是藉着那种分别而特殊的,而乃是一种由习惯,在自己内变成了一种普遍之爱的认知的习惯与本体。为此,在灵魂作着祈祷工作时—如同那已经汲上水来的人—,她很容易的饮着甘香,而不需要再从过去的思考,形式与形像的水道中,汲引出这样的水来了。只要灵魂一面临到天主台前。她便立刻获得一种浑然,爱情,和平与安静的认知,而人灵在这里痛饮上智,爱情与甘芳。

  三:为此,如果在她到休息完了的时候,人们愿意使她在特殊的知识上,再作默想与工作,她将会感到非常的难过与无味。因为这正与一个小孩的遭遇一样,他有在乳头上吮吸奶汁的习惯,后来人们使他放弃了奶头,使他不再吸吮奶汁,而今又有意的让他再去寻找吮吸一样。或者一个人已经脱去了某物的外皮,已经尝到了本质,而又让他再重新去要那他已经斩断了的内皮一样;因为他已经不要外皮了,他也不再喜欢到他手中的本质了,在这里正彷佛那放下手中所有,而代之以所无的人一样。 

  四:有很多已经开始进入这种境界的人,他们都如此的作过,他们认为事实的征结,乃是在于推理或了解特殊事物,并且是藉着那是精神外皮的想象与形式,而他们在这其中却找不到,灵魂所愿意持有的实在与爱情的安静,因为他们看事不明,他们想他们是迷失了,他们是空空的消耗时间,他们又转身再去寻找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形像与推论的外皮,这是因为它已经被剥掉了,因为他们不再享受到本质,也找不到默想的境界,于是他们便庸人自扰,而想自己是退步并迷失了。实在说,他们的确是迷失了,但是并不是像他们所思想的迷失,因为他们是迷失于自己的固有感情,迷失了他们最初的感觉—而却是在精神中向着人们给他的事物深入。在这种情形中,愈是他们懂得少,他们在精神的暗夜中,便愈是前进的更深,在本书内我们要讨论这个精神的暗夜,他们要从那里经过,才能超越一切知识与天主结合为一。

  五:至论第二个特征,我们没有多少要说的话,因为灵魂在这里已经看清,在这时候她已经绝无可能再认为那些现世上的各种想象,是有滋味了,就是连那些更符合天主圣意的,天主的事物,她也不再为了所说的缘故而喜爱他们了,这个我们已经在前面提过了。也只有如同我们在上面所指出的,在这种心静神宁中,想象习惯来来往往、变变换换!但是并没有灵魂的兴味与意愿;并且,我们还可以说,对灵魂是有些难堪的,因为这个乃是扰乱他的和平与滋味。

  六:我在这里认为并没有必要来证明第三种特征—就是说,对于天主的普遍的知识并爱情的关注,我不认为有必要证明它对使人能脱离默想是必要的或适合的。因为我们在第一种特征中,我们已经使人了解一点什么,此后,我们还要更清楚的讨论它。在适当地方,我们还要谈谈知力的一切特殊领会。在这里,我们只是叙述一个理由,以便清楚的使我们看出来,在默观者应该离开默想与推论的方法时,这种在天主中的爱情与普遍的知识或关注,乃是必要的。因为,如果在那时候,人灵不在天主台前或没有在天主内的知识,其结果,她将是什么也不作并什么也没有的;因为,如果人灵离开了默想—在默想中,人灵是用自己的感觉能力推论而工作—她也会对默观有缺失了—,默观也者。乃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普遍认知,在这种认知中,灵魂是现成的运用着她的精神能力,这是说,灵魂在这种认知中,她的记忆、智力与意志,已是联结在一起,而这种认知乃是被动而自精神能力中接受的—,如果连这也没有了,对天主的一切习练,便付阙如了。因为人灵如果不是由于这两种能力的方法—就是说精神与感觉能力,她便不能工作,并且也不能接受那个在它之内的工作者。因为,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由于感觉能力,人灵能推论,寻找并运用对象的认知;藉着精神能力,人灵才能享受从这些能力中所接受的认知,而不必它们再工作了。

  七:这样说来,灵魂对于这两种能力,在其运用上是有分别的。这种分别就是在工作与享受所作的工作中的区别: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其分别乃是在人们到了终点,有行路的劳苦与休息和安静的分别;或者是说,其分别好似那烹调食物与享用那烹调好了并咀嚼着的食物者一样,在这里,后者已经不需要辛苦工作了,其分别也好似那前去接受与今后只有利用其所接受者一样。是的,无论灵魂是在运用感觉官能工作,也无论是用精神能力,在其接受与已成的事件上工作—前者是默想与推论,而后者则是我们已经说过的知识与默观了—,灵魂在这种情形下,在这两种事态中,都是休闲无事,我们并没有理由能说,她是工作忙碌呢!因此,这个认知,对离开默想与推论来说,乃是必要的。

  八:然而在这里,我们需要知道,我们需要知道,我们所说的一切认知,乃是非常纤细微妙与精美的,特别在它是更纯美,更精简,更完美,更精神与更内在的时候—,灵魂在这里,虽然在其中工作,但是她既然看到它,并且也感觉不到它。这种事件的发生,如同我们已经说过的,乃是在于知识的本身,愈是清晰的、纯洁的与单纯的时候:在她遇到一个灵魂对其它的智能与特殊的知识,更为脱然无羁的时候,普通的认知,其境界更是这样的,因为人的智力与感觉,是容易受到这些特殊知识与智能的束缚的。如果灵魂缺少这些特殊的知识—智力与感觉有能力与习惯在这些事件上,练习自己,实行工作—,由于他已经没有这个普通的感觉对象了,她一点也感不到这个普通知识(这一段原文晦暗,其真义为:灵魂在这普遍的知识上,已经不再有她习以为常的感觉对象了)。这就是为什么普遍认知愈完美,愈纯洁,愈简单,智力愈不大感到他,并显得更为晦暗的理由。反过来说,也就是这个知识在其本身方面,对智力愈是不纯洁,不简单,而智力却看她愈清晰愈有力的原因:这乃是由于这个认知是着上了其它可了解之形式外衣,或者说它是杂入与在这些形式中被包裹着,使智力或感觉能更清楚的看到它。

  九:下面我们提借一个比喻,以便使我们对这事了解的更清楚,如果我们察看一道自窗子内进来的光线,我们愈看到空气内充满了原子与尘埃,这个光线对感觉的视觉来说,便愈显得更可触摸,更可感觉而清楚。实在,因为在它的四周,充满了尘埃与原子,那时候,光线自然在其自身方面,乃是不太清楚,纯净、简单而完美的。我们也看得出来,如果光线更为纯净,无尘埃与原子,它自然对肉眼显得不可接触与更为晦暗:光线显得愈为干净,对肉眼便愈显得晦暗而不可捉摸。如果光线没有一点尘埃、颗粒、完全纯净无瑕,那末,它对肉眼则要显为完全不可捉摸与完全黑暗了—因为在这种情形下,已经没有可看见的事物,肉眼缺了它的对象,在这里,肉眼也找不到它可以停眸的地方。因为光线就其本质的来说,它并不是视觉的对象,而只是一个使人去看可见之物的方法而已;如果没有一个对象,光线无从发挥其反射作用,人便什么也不能看见了。还有,如果光线从这一只窗子进来。而从另一只窗子中出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物体,人便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如果光线在本身方面,是很纯洁很干净的时候,而没有其它可见的事物,使它有所负荷时,人们会觉到并看到它是更清楚了。

  十:同样,有关于精神之光,在灵魂的视觉方面,也是一样,所谓灵魂的视觉,乃是智力,在智力中,这种认知与普通的光明,以及我们所说的超自然的光照,是非常纯洁、简单、赤裸,并没有任何可理解的事物—这些都是智力的对象—如果他这样进来的话,我们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并看不到的。是的,很多次如果光线是更纯洁的,它由于远离了普通形式与形像的光明,反而成了晦暗的原因,而使人感到并看到是在晦暗之中。但是如果天主的光明,不是有这样较强烈的力量,加诸在灵魂的时候,她并不感到在黑暗中,也看不到光明,也知道她以前知道在此在彼的事物:为此。灵魂很多次如同是居留在一个巨大的忘掉中。她不晓得她在那里,也不知道在作了什么,她彷佛觉不到在她是度过了时间。有时候,还有这样的情形,她在这样的忘掉中经过了很多时间,当灵魂恢复知觉时,她感到不过是一刹那顷,或者没有经过任何什么一样。

  这种忘掉的原因,乃是这种认知的纯洁与简单,她如果占据了灵魂,她会使灵魂成为单纯、洁净,而脱离了一切感觉与记忆的领会与形式的,灵魂原是藉着这些事件,在时间中工作:现在既没有了这些,她会使灵魂忘我而不感觉时间了。因之,这样的祈祷,虽然时间很长(如同我们说过的),而灵魂却觉得很短,因为她这是与纯智结合在一起,纯智并不在时间中。这也称之为深入天上的短简祈祷,称之为简短的,因为它不是在时间中;它深入天上,因为灵魂这是与天上的智慧,结合在一起。因之,这种智识,只要回到灵魂这里,它遗留给灵魂,在她身上工作所产生的效果,虽然灵魂没有看得出来。这些效果,就是精神的提越到天上的智慧。这也就是对一切受造物和与其有关的形式形象和记忆的让出与抽离。达味圣王,在他从这种忘我中回转来时,对他的遭逢曾写说;「我醒过来,我变得像在房顶上的小鸟一样的孤独」(咏·一O一·八)。孤独云者,那是说他对一切事物成了生疏与不见的;在房顶上,这是说精神已高升,因之灵魂变成了对一切事物不知不识。因为她只知道天主,并且她也不晓得事情是如何如此如彼。在雅歌中,那新妇在她论到她出来时,也将这个睡眠与忘我的效果,地不知不识的提出来:「我不知道」(歌·六·十四)。这是说:「我不知道从那里来」!并且,还如同我们已经说过的,灵魂虽然在这种认知中,彷佛什么也没有作,什么也没有使用,因为地已经不会使用感觉与能力来作什么了,但是他并不因此而相信他浪费了时间。因为虽然在这里灵魂的和谐已经离去了,但是她的智慧还依然如同我们所说的形式存在着。为此在雅歌中新妇也在说—她是聪明的,她自己给自己解答了这个怀疑—「虽然我在睡眠—自然我是停止了工作,但是我的心在醒着」(歌·五·二)。这是她超自然地提升到这个超自然的认知中。

  十一:但是,我们也该知道,这个认知并不是绝对必要的带来这种忘我,让她成为我所说的那样。因为这种事件的发生,只有在天主将灵魂,从一切自然与精神的能力的习练,拖出来的时候才有。这种事件的发生,并不很多,因为这种认知,并不时时占据我整个的灵魂,为了要使她是我们所说的那种情形,只要智力从这一切特殊的认知中—无论其为暂时的,也无论其为精神的—抽出身来就够了,在这里,意志还没有情趣思想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这个或那个。因为那时候,乃是灵魂被占领的标记。是的,在那里有标帜可认出灵魂究竟是怎末回事,在这种智慧专心致志并只交流于悟力的时候,那时光,灵魂往往是看不见它的。因为在她共同通传于意志的时候,几乎常常是这样,如果她愿意注视不放,她多少都不让灵魂懂得并了解:自己是在这种认知中被运用与被占领,由于她在其中感到一种爱情的芬芳,不知道也不特殊了解她所喜爱之物。为此她称这种喜爱之情为普遍的爱的标记:因为这个是在智力之中—它乃是晦暗的通传于智力,而她也是在意志之中—乃是混统的通传给意志爱情与兴趣,而并不知道清楚她所爱者是什么。

  十二:现在,这一切为使我们了解,对灵魂来说,被运用于这种认知中,以便使她脱离内修推论的道路,已经够了;同时。对使灵魂确知,她虽然看去是什么事也没有作,但是如果她看到了这些以上所说的标记,她已经是为这种认知所占据着。此外,用我们所说的比喻,也使我们了解,这个光明,并不由于出现在智力内,是更可了解与更可接触的—一如太阳光之于眼睛,在它充满了原子与尘埃时,看得更清楚那样—便使灵魂该因此而认为它更纯洁,更高尚与更清楚。根据亚利斯多德,并根据许多神学家的说法:我们知道一定的,乃是神的光明愈是高越,它对我们的理智,便愈是晦暗的。

  十三:关于这个神的认知,还有很多该说的话,无论是从这认知本身方面,也无论是从它在默观者心内工作的效果方面。都是一样。我们将对一切,在适合的地方,加以讨论;因为纵然只有我们在这里所说的这些,我们也不再去更多的拉长它,也不必害怕这个理论成为更晦涩的。不错,我承认。还有许多话该说:因为,这个材料,无论是在言语方面,也无论是在写作方面,人们都讨论的很少,并且这个材料在其本身方面,就是很特别而晦暗的,再加上我的文笔的拙劣与无知,为此还应该有许多话要说。由于我不太信任我能解释的清楚,我已很多次用语冗长,并且往往也逸出了我所讨论的理论的时与地的界限和我的能力。我承认我很多次是有意如此,因为人所不能用一个理由了解的,往往可以由此由彼找到了解!有时候我也认为由于我们以后所要讨论的东西,或者更能了解清楚呢!

  为此,为了结束这一部分,我想我应该答复一个疑问,这个疑问可能由于讨论这种认知的连续性而产生,这个我在下一章内,要简单的讨论一下。


  三:对这件事的象征,我们在圣经内,可以谈到所罗门的在建堂完毕的事实。天主在一朵彩云中下降,并且充满了圣堂,而以色列的子孙则不能看见,那时候,所罗门说:「天主许诺下,他要住在黑暗中一(三·王·七·十二·出谷·十九·九)。他也显示给摩西在黑暗中的山上,他被黑暗遮掩着,在天主显示自己的任何次时,他都是在黑暗中显现,如同我们在若伯书中看见的,圣经上说:「天主是在黑暗的空气中对他说话」(若·三八·一·与四十·一·)。这一切黑暗,都指的是信仰的黑暗,在这黑暗中,天主在显示给人灵时,隐身着,根据圣保禄宗徒说,这种情形要结束于:「等到那完全来到时,这个部分的就归于虚无了」(格前·十三·十)。部分的指的是信仰的黑暗,完全的指的是天主的光明。我们还另有一个良好的象征,这是在日德盎的构兵事件中(犹地德·七·十六—廿)。在那里写着,一切的土兵在手中有光明,而他们却看不见它们。因为他们将这些光明隐藏在瓦罐的黑暗中,等到打碎了它们,光明才出现了。同样,信仰是用瓦罐的黑来象征,在其本身中含有天主的光明;当着信仰完成,而冲断与生命的末日而打碎了时,那时光,含括在信仰中的天主性的光与荣耀,就耀然出现了。

  四:现在,我们清楚了:灵魂在现生如果要与天主结合一起,并要直接与他交通的话,是需要在黑暗中与他结合的—在这黑暗中,所罗门说,主许诺给住在那里—灵魂也应该驻足在黑暗的空气中—天主从黑暗中,才肯给若伯泄露自己的机密—人们也该在黑暗中,手执着日德盎的瓦罐,以便拿在手中(这是说意志的行为)。那作为天主之爱的光明,还是在信仰的黑暗中,以便等到这生命的瓦罐,一旦瓦解,只有它阻止信仰的光明——人们便面对面的,在光荣中看到上主!

  五、现在我们还要特殊的讨论:悟性所能接受的智慧,一切了解,他们在这信仰的道路上,如何能成为阻碍与损伤,灵魂应该容纳它们,以便使他闪成为对灵魂,有利而无害,不管他们是来自感觉部分,也不管他们是来自精神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