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队:《双经和一》-----《道德经》与《阴符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8:46:00

《雙經和一》

熊厚音 著

 原文來源:http://www.xuande99.com/index.htm  吾今尤記一位氣功界的老前輩曾經對其弟子口授的一首偈言:
一切塵埃須拋掉,
一身輕鬆一切無,
世事爭論應避開,
冥冥之中出冥像,
淨心養性方為好,
切記追求一場空,
恬淡虛無常記牢,
忘我無為生真我,
虛心實腹功煉勤,
順其自然大道成,
煉丹應在無意中,
善道常記勤拭行
,貪嗔痴慢為大敵,
心中無垢煉功成。
  

前序

  《道德經》一直都是道家的首奉經典,歷史上它曾經使很多的修真之士迷途知返,位證上仙。現代科學儘管已經進步了,可當人們在信息爆炸的年代裡再重溫老子的教導,仍然使靈性常備之士肅然起敬,並在某些方面身體力行。曾經有位西方的有識之士在近期說過:「《道德經》將在二十一世紀成為全人類的主要精神源泉和經典性讀物之一」。人類的潛意識運動往往是通過極個別的人士來表達的。人類也只有經過一次痛苦的自然中的掙扎以後才會改變自己的自然觀,而這種新的自然觀早在幾千年前的《道德經》中就已經存在了。
  《道德經》與《陰符經》是同屬於道家學派的主要經典。兩部書都有著豐富的唯物主義思想和樸素的唯物辯證法。由於兩經中的辯證思想異常豐富,並且不是單純從現代人的立場去展述問題的,而且現代人的研究習慣是將事物的整體行進分散性探討,所以很多的問題儘管為人所用,卻不能為人之寶,即不能成為人類生存的一種自由方式的理論指導。其主要原因就是人們按現代人的生存環境去分析古代修煉中所得出的整體性結論。
  《道德經》與《陰符經》分別從陽和陰兩個不同的角度概括了人與自然之間的聯繫和修煉關係。所以我們不能夠離開人與自然之間的聯繫和修煉關係。我們更不能夠離開人與自然的整體關係去讀這兩部經典.
  如果我們抱著為我所用的想法或者是學術探討的目的去認識這兩部經典,前一種想法會使我們看不到經典所闡述目的之全貌;後一種目的更會讓我們鑽到文字考證的牛角尖中爬不出來。 
  所以在此對原文的說明取名為演譯。也就是先把對文字的嚴謹翻譯放到一邊,然後再放棄對原文翻譯的學術價值的追求,如此就能從修真的角度去把握靈感的發揮,同時也能從老子原文的基礎後面發現常人最容易忽略的樸素思想。也就是文字所能表達的陽性事物以外,還表達了看不到的陰性事物代表的內容。    例如道經中所含「道」的意思在修真中性命上重點是在性。但是《道德經》中不涉本性一語。只談上與下,小與大,道與德的關係,也就是將性功的修煉內容包含到 「道」的展示中去了。而命功的修煉卻集中在德的修證之中。在歷史的經典之中,命功的修煉主導意識都將其作為一種技術性的方法來總結。實際卻相反,命功的修煉精髓正好是人的德行修持,而人們一直認為是心性修為的性功範疇,正好是富含技術性方法的一個過程。所以古人說「始於有作人不見」,性功在前靠有為來完成卻存在於體內。「及至無為眾始知」正好說明無為的修持在外作為德行的表現反映了修真人的心性特點。
  性功是虛的為陰性,如果不是有為的技術性方法與其相配,也就算不上是「反之則道之動」。命功是實的,為陽性,假如不是陰性的無為修持與其配合,即不在心性修為上下功夫,事物的推動就做不到「相反相成」。 
  孔德之容,唯道是從。所以修真的方法如果是以道修德,則獲立地見性,頓悟見真的目的,如此則道大人亦大。如果是以德修道,則能廣積陰德,漸悟通玄,日修至空,方能返本還原。 
  綜此以上,所以要在有限的範圍之內,將古代修道,今天修真的很多概念溶合在雙經的翻譯之中,就一定要離開拘謹的學術考證而採取演譯取象的方法。譬如經中常以治國之策來演說修身之道。如果離開了修真這個基礎,以國喻身的取象方法就立不住足。 
  雙經中很多文字上的釋義,歷史上有很多的譯本都作了這方面的工作,所以當大家對原文的字句有問題時可以參考其它有關的書籍。
  本來,將《道德經》和《陰符經》分成章節來談的方法並不是上乘之舉,無奈前人已經做了,也就不能否定分章有利的可能性,但是對分章的不利性也希望讀者能夠從整體上把握的時候將其發現。 
  有形之物,包括文字在內,也都是一團糟粕,這是老子在講解《道德經》時對修真人的一種告誡。執著於有形的說教對本性的開發很不利。如果一個人在修真時不能做到萬物歸空,而成「無中生有」的境界,那麼要想達到成就自己正果的志願就不容易實現。 
  宇宙是有生命存在形式的,道也就可以認為成人格化,實際上歷代修成大道的高功師父們都是道的人格化代表。我們修真離開了他們是談不上成功的。《雙經》的本來含義也就是揭示了一個修煉隱功的人應該走的修真方法和原則。方法一半靠體悟,一半靠隱態中由師父傳,原則是驗證過程的標準,很多人修到玄境的高級階段就沒法以書上或人世間的師父那裡找到可靠的答案依據,這一點《雙經》中就說得很清楚了。   所以要尊師悟道。尊師了,我們從玄界才有可能發現《雙經》中無法描述的境界是由空間的高師展示的。這個展示本身也是一個傳功和傳慧的過程。僅僅傳而不悟,也做不到內外合一,心性合一,道德和一,因此尊師和悟道本身也是一對陰陽,這也是讀《雙經》的基本要求,當然是對修真人的要求。做到這一點,心知和靈性就會溝通,我們也就不難去體會一個練隱功的上仙所應該有的內境和外象了。我們在任何的情況下都可以通過師父對我們的任何考驗。 
  道家文化不是宗教貫輸。道家文化之目的是為了整個大宇宙生態環境的平衡。這是大的方面。道家文化的另一個目的是使百姓都能夠明白性命雙修的過程是使人們由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的必經之路。
  因而作為道家文化經典支柱的《道德經》和《陰符經》是性命雙修的必讀之書,而由青龍山人恩師口述厚音整理的《雙經和一》是作為《道德真修靈玄功》的必修主讀,希望見此書的同道能夠不拘一格,突破常規,從全息的角度去把握人與自然的關係,自然會有更多的人體會出個中三味來。也就必然有眾多的人邁進隱功上仙的境地,到那時天地間的平衡就不是一件難事。大家的功德也都在其中。

 

 

 

 

 

 

 

《陰符經》求義
熊厚音著

  〈名題大意〉

  陰,隱含的意思,同時也說明萬事萬物的造化之機在陰。陰者,母性也,善守其母的人則謂襲常。符者,合和之意思。

  符,人非聖賢,當知之修煉,合於大道者則為聖者,和於常情者則為賢舉。常道多變,故依道性將變者歸陽,難易者歸於陰,所以符於陰者為人之修煉,陰為神符時均為道。

        
              上   篇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

   上觀其天上,則無形為隱,無神則不足以觀其詳。下觀其天下,萬類爭自由,非無為則不足以觀其真。天長地久,為人之效仿,以其不自生,所以清靜無為則盡囊其髓。人分形神,其神來自虛空,因此能夠還原於虛空而見人難睹之天理之自然,故人的有為當附其神而順應自然。其形源於陰陽,所以應當善悟陰陽之道,以抱元守一為其法,以陰陽之精納入牝為功,以忘我無為為證道,如此可謂既能觀之,也能在修煉中理論結合實際。道。功。法合一,盡善可矣。

  「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

   天有五行之氣,人有五臟之精,稱之為內五行,內五行之所以不能長久的原因,是因為人的內外不能應於常道,內有五行而外無五神,所以五臟之精則被五行之氣——五音。五色。五味所盜,即萬物在被人所利用盜竊的同時,人也被萬
物竊取而回歸無常。人如果想做到長生久視,就一定要合於道。這個道就是陰陽的運轉屬性。因此,除了體內這個陰的位置有五臟的精華這些陽性的物質在活動以外,在體外這個陽性的位置卻有五神這些陰性的物體來與體內的精微相呼應,並彼此滋養和保護。所以當人修煉的結果能夠培養出五神的時候,他一定能夠昌盛強大。五神並不是人為創造的事物,而是萬物之靈的人由天所賜的根本,也是一個物質系統所應具備的基本屬性。只不過人在生長的過程中為後天所障,少有可能在有生之年還原出五神的信號來作為形體的保護者。
   
  五神由心所生,所以說五賊在心。人之形體的假合,非為萬物所盜,則為人盜萬物。所以其盜賊在心,可以取天地之精華,也可以由心引外賊於內而被盜走五臟之精。當人的修煉達到五神齊備之後,五神的運動就會按天道的運轉進行,再不會由人的本心去幹涉。施行於天則不為人的形身所困。固然能夠自生自化,所以強盛者是因其得道多助,不再只是靠人體的資源。天生則可以天長,而人的這個時候得到的好處也有個條件,那就是「無為」,有為者不與五神和諧運動則遭天遣。

  五神修成猶如宇宙在手中把握一樣,其陰可以洞查九天,其陽可以由人體小宇宙感應和知道宇宙萬象的自然。由此則萬物的變化離不開身體感應到的信息了。
因此則「不出戶,知天下;不窺墉,見天道。」

  五神:陰神。陽神。元神。聖神。玉神。

      「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不是沒有生命的,如果從全息論的立場出發,既然有人體這個小生命,一定會存在宇宙這個大生命。天地本無心。以人為其性。性者,生心之處為性,所以說人類本身就代表了宇宙整個進化和修煉的狀態。這也就是人類區別於其他生物成為萬物之靈,天地人三才之一的原因。人心又是隨機性很強的事物,當人類的整體意識水平在提高的時候也正是宇宙的修煉取得進步之時。所以人類之中修煉的人越多,宇宙也就越安定,天地也就越寧靜。當人類現在的和平願望在穩定發展時,天地也正在朝著統一能量(宇宙煉丹)的方向發展。當人類的整體競爭意識在膨脹時,也正是天地在準備作優生劣汰的準備過程。不過這個優和劣,不是以人心的判斷為標準的。在陽性的社會中競爭勝利者可謂「心使氣曰強,」強之曰壯,「物壯則老」,如此則可以早早作下生、汰的選擇了。

   所以要想立於天地之間而長生久視,則首先在於對人本身的認識和把握,不可以離開人的性命去談大道,也不可以執著於人心而墜入常情,所以「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己心」,無非是聖人從更廣大更深遠的角度看到了民眾的整體意識反映出來的天地趨勢,以至於「無遺身殃」,所以說民眾的個體思想隨機中有必然因素在起作用,而民眾的整體思維卻可以用來觀天下。我們正是從此處知道天意而勤加修煉的。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
 

    天發殺機,星宿都要轉移和易位;地發殺機,萬物受制,而龍蛇先感其威
而示警;人發殺機,人心之慾而成,天性在人,所以天地不寧而反覆無常,因此人發殺機則天地多變生災,乃是人心殺機的回應。天人合發,則萬物生化的基礎也就存在了。所以人心的修煉合道是一種巨大的無可比擬的能源。因此說「無為而無不為」,因為萬物的生化能被這種合發的效應所完成。

   天性在人,人發天性則天人和應,所以修真的合道是天人合發的效應。自古
以來天人合發都被指為潛在信號的一種運動,並不是人類的有為之舉。所以修行的人只要慈心對待萬物,則能取得天地感應而力無不克,非其力無不克,而是其天道無物能違,萬事萬物的基礎中無不含其根,所以無不能為。

           「性有巧拙,可以藏伏。」

   天性在人,而人性深藏,此為常道,所以人要想回歸自然則不能將天性的巧拙在人的表面張揚,因為人的巧智都是天性作用的結果。人要想合道就要像人的本性一樣深伏智巧,顯現拙愚,這樣天性的靈巧才會在陰性(神)的一面充分地發揮,儘管人的本性在表面看來是有區別,而分出了巧和拙,我們如果能夠認識到本性的巧拙是由於遺傳的過程中隨人心機而伏藏的,那我們就可以明白人心的巧才使本性伏巧顯拙。如此,人心的修煉中藏巧顯拙則有利於明心見性,所以說「大巧若拙」,這才是行為的正確修持。巧可以生拙,拙可以藏巧,這也是道性的必然存在。

          「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

  人的九個竅位,給人找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主要是使人的精氣神這三個要素的散失。但是人既然已生了這九竅,也不可能在修煉中完全關閉這些竅位而達到積蓄精氣神的目的。完全關閉也違背了常道,離開了生活而修煉出來的成果不是真常之物性,所以終究要受到常道的影響和破壞。人之修煉無非由動入靜,由原來的負陰抱陽轉變到現在的負陽抱陰。在人的主觀上無非就是調整動靜與神形的相應配合而達到保存三要的積累過程。因此動靜的作用性質相當廣泛,在修煉心。神。性。行。身這五個不同對象的過程中,都可以在動靜這兩個字上作文章。心可靜,神可動,行可靜,性可動,身可靜,形可動。由此還有三個修真之要可以動靜而求:「性可張,心可省,行可守」。性可張:要打開本性的大門,讓其自由地展現其靈敏。靈通。靈台。靈聖,直到完整地請出自己的本性。心可省:心不可以讓其恣欲。要時刻注意反省其活動,這樣才可能做到常使心明而歸真靜。不醒則不靜,這是相反相成。行可守:多言數窮,不如守中,知理而善為者才為聖人。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這也是其三要之舉:有作為但是無以為之,沒有慾望卻順理成章的辦事;有事情可做卻從未被事情所累,也不以心計事,一切靜觀自然;萬物有美則目觀而心未觀,萬物有忍而目見心不生厭,這樣才能無執無著,心歸淡泊,神領妙心。
           
     「火生於木,禍發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煉,謂之聖人。」

  火,形容心欲。木,譬喻肝魂,是人身上的一種陽性物質。也是人的主觀活動基礎。奸,形容身體中的干擾因素,這些干擾因素一般都是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所吸收的外來信息和信號積累而成。國用來形容人的性命系統。

  人的主觀識神的活動都離不開身體的物質存在狀態。當物質的存在偏於陽性時,則人好動,偏於陰性則好靜。人的心是屬火的,心火的燃燒是靠肝木來提供能量,肝木是藏魂的地方,從隱態來說魂是潛在信號中的陽性物質。所以當人的主觀識神在活動的時候肯定要動用魂的物質,所以識神是屬於陽性的意識活動。肝木是由腎水來供養的,而腎水又是由肺金來制約的。而且魂與魄在物質屬性也是一對陰陽,魂屬陽而魄屬陰。陰性的物質是陽性物質活動的基礎,所以魄對魂來說是母,而魂對魄來說是子。

  當人的慾望在上升時,就好像心中之火在炙烈的時候,這種炙烈的火肯定要影響或破壞肝木的存在。有時可能達到火發木焚的程度。這個時候人的神志可能就不清醒了。但是火的產生和發展只可適度,無論是主觀地和客觀地使火升炎,只要我們知其母子依屬關係,知其肝木之子而復守肺金(魄)之母不離,那麼無論多大的盛毒之火都會被撲滅的。其禍也就可以被克服了。因為肝木所生之火一定會被腎臧所存之水澆熄,水是克火的。

  因而在修煉氣功的人中間,心欲過大就容易神志不清。神志不清者就應該守志不移,腎藏志,志大則德不淺,故能由德而知理,由理而發火,由水克火勢在必然。

  在人的性命系統中,「含德之厚,比如赤子」,沒有任何時候的德行能夠與?初生的嬰兒相比那是因為人在成的過程中,所受的教育影響、知識都成了  身體中的干擾因素,這些干擾因素正是破壞生命這個系統陰陽平衡的罪魁奸雄。這個奸雄是以識神為代表的。故而為學日益,為道日損,還應當損之又損,但是一般的人是捨不得「損此奸以益生,損此奸以積德,損此奸以見性」的。人如果明白了這個道理,立志於大德,人生的修煉一開始,這些奸雄就會暴露形跡,潰敗無遺。所以說現在煉氣功而注意修德的人就是中國的現代聖人。
            
 

            中     篇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人為天生,被天地視為芻狗,既沒有喜愛,又沒有憎恨。體道重德者有再生之機,背道離德者則自生自滅。天地無心,以百姓心為心,所以人非天殺,而是自殺。因為天性在人,人身為萬物之靈,並列三才,其身含玄機,知之修煉者則能奪天地之造化,取再生之神機,由此而得長生久視之道。如果說天性是母,人心久視子了,既知其子,復受其母,沒身不殆。由此可知,人如果隨其心機和有心用其機,則背天逆性,慾火生發而無物能治,只有為天機所克。天機就是天毀其形,並沒有天殺其形,實際是其自殺。緣由是天人合一,人與天沒有一刻可以分開來認識的,這就是大道支持的玄理。我們與大道只相表裡,為什麼不就在人自身去修證他呢?如果每一個人都重視了人身與天地的關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都是一個道理,為什麼還要讓心往外弛而不立即從現在從我自己修起?

      「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既
       宜,三才既安。」

  天地是一對大陰陽,萬物莫不受其地載天覆,其歸宿也莫不以天地為終,故萬物終為天地所滋而有所取,此一施一還,均出無心,純應天然,所以其機可尋。

  人取萬物而自利,萬物隨人取而自生,一個有心而取,得其利而不知止足;一個無心而應損此保彼,受天地養育滋補而自存,所以雖然取萬物而得到了  滿足,但是也積累了反饋的緣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所以人雖取之於萬物,卻也損去其隱含的德。這個德是存在的。當人的物質生活越進化的時候,人所失去的隱含的德就越多。這個損去的德為萬物所盜取。如果從萬物氣化論這個角度去看待這個事情就容易理解了。人損其德,所以天盜其真而天殺其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當人在地球上的主動權利越大的時候,也就是被萬物所盜最厲害的時候,也是天將損之的時候。由於天地運轉的週期要比日月的週期長得多,所以人不覺其損而只覺其益,這也證明人的認識越來越向陽性的一面凝集,這都是陰性一面損德太多造成的。因此,人類復歸於天地這一對大陰陽的日子也就不遠了。修真人卻不同,以道奉天下,所以能夠積其德而存其本性。因此修真人當以無心同萬物之無心,而以其神處其陰去完成與天地陰陽的匹配。所以說其盜機在五神,故稱五神為五賊。這也就是「神修金丹法」之玄理。無非是有形的無為(練心)和無形的有為(練神)這一對陰陽的平衡問題。至於練神怎樣才能成功,那也是一半德行,一半技術,這一對陰陽在運轉而已。

  天地,萬物,和人三者之間的竊取是天道使然,那麼天地人才會得以各安其所,各伏其理,各黯其機。
                
       「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萬化安。」

  人知天道之生殺,曉竊盜之利弊,當知之修煉且不失其時,所以說要「動善時」,也就是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天欲奪人之好,必先與之。天如果想要奪取人的慾望和愛好使其歸於天性,必然先要滿足人的慾望和奢求,所以說現代人生活節奏的加快,物質生活的日益高標準,思想基礎的不斷更新,新文化現象的日益複雜,都證明社會太極的旋轉向陽陰兩級運動日趨集中。久分必合,這種分離不會長久下去,合則是非常痛苦的歷程。所以在大的方面識時務者肯定會積極進入氣功大潮的修煉並日益增強對大道的渴望。在小的方面識時務者一定能夠法於陰陽,無心而治,動善其時,百骸應百日,調理應天理。大的方面是越早越好,從眼下做起,從現在做起,從我做起。從小的方面是越清靜無為越好,上善若水,心善包容,行善不爭。如此,則動能合天機,靜能立造化,如果針對人身這個大國來說,全民的自化自生,則能安其形而統一天下,使全身的細胞都能得到統一的修煉。其機在目,目能藏神,所以練功的機關在於見形與見神,此一陽一陰的共睹,是生化的源泉,因此說天機不可洩,神器不可用。
    
       「人知其神之神,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

  妙不可測為神。人們對於神奇的現象如果能夠找到其神通的所有者,那就像我們現在去理解特異功能者一樣,人們就不會懷疑他的神通,因為人總是習慣於眼見為實的,所以氣功大潮的興起多虧了大量的特異功能者,他們為氣功事業起了開路先鋒的作用。

  聖人的作為卻不同,他們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如頑如鄙,為人們所棄於目,完全沒有任何神通的表現,但是聖人對環境的調整作用和控制作用卻無時不在發生作用。這其中的神奇原因,很少人能夠知道的。魚不可脫於淵,脫離了深淵而游於水面就不免遭來殺身之禍;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聖人所修煉成功的神形為性命系統這個國家的利器。這個利器上可以通天,下可徹地,然而中不可讓人知道,不是不讓人知道其神的存在與活動,而是不讓人知道這些神奇賴以依存的性形,也就是聖人如凡人,至人即常人。聖溶於凡則像大海藏蛟龍,至人作常人則像深山隱明珠。

      「日月有數,大小有定。聖功生焉,神明出焉。」

  日運月轉自有定數,不誤度律。日照月輝也僅此二數,無有多餘,故日與月能夠分出陰陽,而月與星則能分出大小,此事一定,不可亂其章法,所以老子曰道能:「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其聖功也就在這日月之下顯其微妙,凡人只知觀其陽,所以對人人能夠進入的境地不敢設想到能參與天地運轉的程度,聖功神力之大為人所不見,所以聖人生而不侍,功而不顯,成而不居。神明朗朗如日月,德佩天地,為萬民所敬仰,正好與日月之輝形成了一對陰陽,陽的一面百姓受日月之普照,陰的一面百姓承大道(聖人)之恩澤。卻不知,天性在人,神明也在人,人只要修,則其功莫大,作聖作仙均可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壽。

      「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            之輕命。」

   其道性機要之處,沒有誰能夠看得見模得著的,更不可著於文字。所以聖人曰:「知不知上,不知知病」,以此,天下則不可公有其盜機,否則,亂傳非人的人,必然要天降其罪。人只有靠練神還虛才可能接近這個道機。所以「神修金丹之法」是不同於其他功類的修真秘寶,其陽性的一面大家可以見睹文字,並且可以弛其想像,同共玄談,無傷其真,因為其實質至朴至簡。你複雜化只不過在衍化其主幹的枝葉。其陰性的一面卻要留待口傳心授,口傳心授的條件是要考驗個人的德行。功有大小,果實有數,然德無盡止。所以德於上德者自能由玄入常,由口傳而證真。君子得到了其隱性的道機,自然會身體力行地積德成真,而小人如果得到了這個道機,非以正念去看待。而是從邪念以驗其真,所以縱慾貪成,不免要「其事好還」,自遺其咎。道的性質就是這樣,求之於道者則有求必應,懷正念求之者則得以助正,懷邪念而求之者則得以助邪。欲擒故縱,實損虛補在起作用。所以終究會危及性命。
          
 

             下       篇
 
 

  「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以源,用師十信;三反晝夜,用師萬倍。」

  失明了的人他的聽覺一定異於常人,有所提高。失聰了的人他的視覺會得到彌補顯得眼明。修道一事,不可離於性命雙修。陰符經談道。功。法,也時刻未離性命之要旨。在此僅就修真的立場所得之驗證作一簡述,並非以文墨考證和演繹為宗。所以始終都不會離神修之法而言大道,也不會離神修之法去談性命。性就像一間房子的主人,而命就像這座房子。房子好靜,故宜靜而無為,主人好動,所以能夠自生自長,往而不害。修道一事應於性命,也應當去此取彼。彼者,生命環境中的利和名,此者,性功環境中的神。所以說放棄並杜絕取利於環境,則對國之利器的元神系統很有好處。一分利能夠換來十倍的元神生化,這是煉神人能夠觀察到的情況。所以有的氣功師在用神做功之後不願收錢,杜此一利,其德倍增。這是物質的平衡,不是單純心理上的平衡。這裡所指的「師」,是指元神系統的活動。如果精。氣。神這個「三」,能夠在合一的情況之下往返於晝夜;或者說性。心。形這「三種」活動能夠抱「一」於日夜,也就是說,這兩種內容的「三」能夠在二十四小時內運化。掌握並了十二個時辰自動練功的訣竅,那麼元神的生化速度將上萬倍地增長。所以晝夜這個概念對神修丹法的修煉者很重要。
白天的常道有思想,有信息交流,晚上的非常道有夢,有信號的暗示。單純在練功上將他們在十二個時辰中連接起來還不行。還要在精氣神和性心形這些「三」上將他們與德的修煉連接起來。這樣,我們在性命雙修的治國中元神的信號越來越強大,也說明全身細胞的統一性越強,大腦整體細胞的利用率越來越高。所以說「治人事天,莫若嗇」,修煉的方法,關鍵就在於積累。九竅之邪恣其外發,那就談不上能量的轉換了。
         
        「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目。」

  人的主觀識神是由於外界事物的信號刺激而產生的,它在人的大腦表面形成了皮層,其性質就像一層牢籠一樣,約束了大腦整體細胞的開發,也是的人的思維性質分成了心和性兩類。心是指主觀識神陽性的一面,性是指潛在深層和整體的腦細胞產生的和諧於本性的思維。對於人的習慣和常態來說。後者是陰性的一面。心往外弛,由於外界事物的刺激,產生了主觀的心理活動,隨著人在陽性事物中接觸越多,在事物陰性信號的積累也就越多。這些陰性信號需要人體付出陽性的能量來平衡,所以人的陽氣因此遭到削弱而有死亡。因此說心力的衰老和死亡也是由於外界事物的信號刺激造成,而這些信號都是通過人的眼睛這個心靈的窗戶採集進來的。所以說生與死的機要在於眼睛。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這也就是在告訴我們心由物而生,我們不可能因為避物而修真,事物性質兩重性決定了心生於事物的存在,心理活動的消除或降低也可以由事物的作用做到,其關鍵在於眼睛的作用。為了滿足物慾而保存眼睛的作用就是傷害人的修煉身心,為了延續生命所需物質而保存眼睛的作用就是有利於身心的修煉。無非是心理接受到了信號以後其作出的選擇是重點放到了眼睛還是放到肚子的問題。為了飽肚子用眼睛就會損此益彼,益在生命基礎的一面,則取其陰性保存。即亡假存真之意。

       「天之無恩而大恩生,訊雷烈風,莫不蠢然。」

  天生之恩,世人莫知,而天卻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兩者都執無,所以說天對每個人來說好像無恩也,也正是由於無,」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所以天之大恩才自然產生了。對我們修真人,情況更是這個樣,生之育之,成之熟之,養之覆之,老天都是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實際上我們每個人身上取得的的成功和德行,沒有一樣不體現上天的玄德之舉。就是我們修行中的災難的表象,如:走火入魔等等,都是上天的愛護和幫助。明白了這一點,我們修行中沒有一件事不能夠禍中生福。害中生恩的。同樣訊雷烈風看起來是對萬物的摧殘,實際上卻能摧枯拉朽,促使萬物新生,萬物在訊雷烈風之下,莫不蠢然萌動。所以說萬物之生機在變,陰陽動變,萬物無心而應,所以能采天地之精而生長;百姓有心,在萬像之前不理解害難之動機,怨天尤人。修行人卻不同,在萬像之前無心以對,含德之厚如赤子。所以能夠得到人神並成,兩不相傷。其德交歸的目的。

         「至樂性余,至靜性靜。」

  沉醉在娛樂之中或追求歡樂的人,說明他的精神狀態很鬆弛。對外在事物的要求使得他缺乏向內求真的敏感,他失去了很多東西,自己也感覺不到。這就是老子所說「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所以性餘者為天道所損,並非天道損,而是其自損。

  道是包容了萬物內外的。保持清靜無為的人,其性必然廉潔忘我。無為能忘我的人,他的主觀意識一定活動降低,對潛在意識的約束就必然減少。所以此人一定神清智明。廉者不貪,不貪則知足,知足者則能常保不滿足,不足者必然得天之補,不是天道在補助他,而是他自己在盜天補己,其盜機在廉,廉則能守內,守內故能歸根,歸根在於練神,神動則形靜,形靜就能做到復守其命,至此則常道明朗,修真無敗事了。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制在氣。」

  天性在人,所以天生人則生己,為人則實際上是為己,所以天性大私,則人大私。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可見天地和聖人都非常看輕萬物和人的作用,可見其私之大。然而天地無心,將其存在放在萬物之靈的人身上。聖人則效天地,保持「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天地對人來說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其作用是大公無私的,聖人對百姓也是「方而不割,廉而不害,直而不肆,光而不耀」,其無為,無事,無慾足以證明聖人之作為至公。然而這兩類公的結果都是「成其私」。人的自私本來就是天性作用的結果。道性的決定也是很明顯的:為其私則不能成其私。因為天之道要損其有餘之私,所以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因此沒有人能夠與其相爭。原因就在於其作用大公。他把自己的信號分散到宇宙萬物的身上,每一個人身上分一個信息還有餘,所以聖人最後得到的反饋就越大,其德也就越大。人的自私源於天性,如果順著這個天性去作為,則為天所生殺。如果向聖人學「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的「反之道之動」的道理,在修真中去體行「無為。無心。無事的修為就很容易了,長生久視之道則輕而易德。

  私與公的轉化不是一種心理活動的單純作用,實際上是物質世界隱態和顯態物質在相互作用和相互彌補的結果。要想抓住制約公私轉化的機關,那就要修煉好氣功這門技術。「神修金丹法」也正是這個技術的最高境界。古人云:「氣者,天之機」,老子曰:「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掌握了氣就會明白陰陽變幻之機,掌握了氣就可以化氣為神,因為萬物都是氣化而生。所以有了神就可以無為而使神自化於萬物中成其「公」。既然付出去了,神又與人有著緊密的信息聯繫,付出而顯不足的人體就必然要得到天地大道的滋補,那麼成其私的結果也就達到了。故曰:「禽之制在氣」。禽:把握。抓住的意思,通擒字。制:制約的機關樞紐。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

   人對於生死概念與聖者之生死概念大相庭徑。醒則為生,睡則為死,其妙在神。所以說性命之說在於陰陽分類。「死」則為陽性的物質停止活動,而「亡」則是陰性的物質喪失活動。陽性的物質就是命,陰性的物質則指性(神一類)。所以說性命互為其根。當性命在修煉的時候也就要利用這個陰陽關係,即互為其根的關係。人之生於世則生短死長,其制約的因素也在氣。所以說死與生也是互為其根。老子說「死而不亡者壽」,就是指修道者在修煉過程中只有生死的概念,沒有亡失的過程。人的死亡主要是其神氣的散失而不能歸還於其根(命)上。而修真人卻神強守形弱,儘管形體相對靜止的時間很長(靜。定。睡。眠。死),其修出去的神卻日益強大,並且始終都保持與命體的緊密聯繫,使命體的陽性物質結構得以改變,以此達到長久保持肉身的目的。有了肉體的長存,則神就有了永久的房屋,性命的長壽就輕而易舉了。其中對於命體的保持方法有很多的修煉形式,由此而分出了人。神。仙三道。人道練陰神,捉有為之金丹,人雖延壽卻到頭來神去屋空,難免屋敝破敗。神道練元神,修有為之丹法,其覺性成功,然而其身形非無為無為而治,所以難以與其元神同存而安全,時間一長則屋漏房破,神失其根。仙道練體外神的系統,是陰陽的生化體系,體內卻修無為丹法,所以能做到形神俱能氣化,沖虛升舉,歸於自然,顯隱長存。

  修上仙的過程,無死則不能言生,有生就必然有很多的東西要死掉。所以說「九死一生」,實際上是九失一生,神抱一之道也就在此存一之中。存神而將命無為而治,很多的厲害關係就體現出來了。照常人來看生命可能要受到威脅,實際上這種危害裡面包含著天地和恩師的無限恩情。天地和宇宙無時不希望有大量的世人修成上仙而使天清地寧,所以逢世人修真者則無不施以大幫助。然而無害卻不足以生恩。很多的人由於這個生與死的傳統觀念不同,難以與天地之氣保持同步。功虧一饋者則不足為奇。

       「愚人以天地文理聖,我以時物文理哲。」
   
  世人修真,不可以沒有具體的方法和準則,否則的話就求不到真常,也不會有自己的正果。

  如果修行中以天經。地義。文史。常理作為做聖人的標準。我說那才是最愚魯的修行,天經也是人造。地義又離不開人為,文史莫不錯綜,常理則無不變遷。這些我們如果都抱定了去修真。我們的自性永遠得不到解脫,更不用說超凡入聖了。天地知而不言,聖人傳不言之教,所謂的依據和證據都是愚人所造,自為多情。所以不可以作為證道的根本。天性在人,則天機在人,人心在機,以無為守一則能歸真。所以我以「實修時證,物性歸道,文言求反,常理入微」來完成心明眼亮。自立哲思的過程,這樣方不失我自身之正果成長的機會。讓元神系統從大的整體上去把握天地姓命,其次讓我的識神從小的微妙的常理中去證悟大道,我以為這是必行之路。
             
      「人以愚虞聖,我以不愚虞聖;人以奇期聖,我以
             不奇期聖。」

  有人認為聖人的說教和行為都是愚蠢的做法,並在修行中以自我的標準來衡量聖人;我卻對聖人無為損己於人的說教不敢有絲毫的違背,並在修行的實踐中對聖人大智若愚的表現保持高度的悟性。所以所以常人總希望從表現神奇中尋找聖人的蹤跡,而我卻總是從「眾人為師」。「至人即同於常人」的道理中尋找我能吸取的教誨,並在沒有神奇的環境中去發現聖人的蹤影。相反卻又從他平常的表現中體悟微妙的神通。
    
        「 故曰:「沉水入火,自取滅亡。」

  情慾如水火,恣欲者就像自己走入到深水火坑中一樣,是自取滅亡。

  水火無情,在修煉中玩弄水火的人也是很危險的。所以有位的修煉方法一定要謹慎,只有在無為之中行有為方能保證修持的安全。水乃命根,火是神種,水火既濟,人心難用。沉溺入水火的調劑之中希望能結成大丹的人,無異於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老子開創出「神修丹法」一道,就是給人們指出了一條修真的康莊大道。大道甚夷,而民好徑,我們為什麼還要堅持去攀登那崎嶇的山路呢?「以無事取天下」,無為的好處從此應該引起大家的重視了。
     
  「自然之道靜,故天地萬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陰陽勝。陰陽相推,而變化順矣。」
 
  自然的道理就是清靜無為,天地萬物方能生化。天地間的道理是以量變到質變逐漸變化的,所以萬事萬物都是由靜到動,由陰至陽產生變化,這個順序不能夠在修真意識上有所改變。由陰及陽的推動原理,來自於陰極陽生,陽極陰生之理,由此產生的變化過程才會順應天道的發展意思。我們修行中的變化過程也要陰陽順序而生。
  
         「是故聖人知自然之道不可違,因而制之。」

  有了以上道理,所以聖人知道自然之理不可違抗,因而創造了陰陽五行的學說來指導修真的實踐。清靜無為是根本,創造陰陽五行的學說是為了在陽性的事物方面有一個活動的依據,以此才能體現出以正治國(身)的原則來。不過人終歸還是需要歸於清靜的根本上去。

          「至靜之道,律歷所不能契。」

  由於大道太深奧虛靜了。作為顯示世界的各種計算方法都只能大概去演繹而不能完全符合大道的運動規律。所以近代數學發明了模糊數學,量子力學中則有了「測不準定律」,這一切說明人類的科學也正在克服其不足而完善自我。

   「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進乎萬象矣。」

  國之利器,不可以讓人知道,這個利器就是修真者體外元神系統。此系統合於道性,能夠生化萬象滋潤萬物。所以修至此境的人其德乃普。其德行很廣大,其德行也極玄妙。但是這一切都要深藏不露,大智若愚,無為而治,不要爭先。  八卦甲子之術,神藏鬼伏。常人只知其用而不知其所以能用。所以都用主觀識神去駕馭而不得其要妙;卻往往自遭其害。因此八卦甲子與陰陽相勝術比起來要複雜得多,為什麼不以簡單適應複雜,而要用複雜去算計複雜呢?陰陽相勝之術,無非是在體查萬象的過程中以陰陽兩種屬性來判斷其結果。這就像現代最複雜的計算機也同樣是用零與一的變化來判斷和計算複雜的事物一樣,萬象之中沒有不能被模擬,萬物之中沒有不能被計算的,是非常簡單明了的。所以在修真之中以陰陽來指導自己的修持才可能在紛紜複雜的練功現象中不迷失方向,永保清明。 

 

 

 

 

道德經證義

目錄

第 1章  第 2章  第 3章  第 4章   第 5章  第 6章  第 7章  第 8章  第 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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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第40章  第41章  第42章  第43章  第44章  第45章

第46章  第47章  第48章  第49章  第50章  第51章  第52章  第53章  第54章

第55章  第56章  第57章  第58章  第59章  第60章  第61章  第62章  第63章

第64章  第65章  第66章  第67章  第68章  第69章  第70章  第71章  第72章

第73章  第74章  第75章  第76章  第77章  第78章  第79章  第80章  第81章

 

 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 
  道理因萬象而顯,也因此要用萬象闡述。修真之人要想進道、得道,也只有從可以說清楚的常道之中進入到非常的「道」中去。

  由於萬像是隨時間的變化而進化的,所以用平常事物用以說明的道理也會因時而變化其屬性。如果修真人執著常道而不忍棄,無疑將會變易其居而不自知,終墜無常以致迷失本來,更不要說進入到奇妙難言的非常道中去了。

  實際上無任常道和非常道,皆為我形之母,實為我心之子。在生活之中修道則易,離之則難言其真。皆因相生與相剋,均因其在之故。」

       「名,可名,非常名。」

  第一個「名」字是名詞,用來表達「道」的真相,第二個「名」字是動詞,用以稱謂。「常名」則是恆久不移的名。

  萬物是用詞語稱形,但是萬物的內涵又是以氣為君,以形為臣。君臣以道而聚,氣變則名非。非以形定,皆以道性從之。聖祖的「道」,包含有宇宙萬物的源頭、生長、變化,歸宿規律的闡述。是非常玄妙並且無法用任何文字和語言來說明的。因為任何說得出來的都是糟粕之屬性在起作用。人要想涉足於道的境地,一定會牽涉到人的本來——靈性的問題。但是於常道之中對迷失本性的大眾說道只有強之以名而應凡心。

  故聖祖曾垂教曰:「五千真言亦糟粕,得之故躬啟靈性」。這也是聖祖在開宗明義之首誡後人不要著於語言文字的外在含義,而要用其去當作開啟每一個人「真我」這個大門的鑰題,窺見了本來,真如才能對應於常道,本性才會通曉於智慧,無為才至於無不為,假我方能修臻真(正)果。

  蘇軾於「日喻」一文中曾講了一個故事以說明名非真實,特別是「道」這實不是常名所能夠表達盡善的。

  「有一個瞎子是天生即盲,沒有見過太陽的模樣,就問別人太陽是什麼樣子。有人告訴他太陽的形狀跟銅盤一樣,他就敲敲銅盤知道了其聲音,後來他聽到了鐘聲,就以為那就是太陽。又有人告訴他太陽的光就跟蠟燭的光一樣,他模了摸蠟燭瞭解到它的形狀,有一天他摸到一根笛子,就認為那笛子就是太陽」。

  有形的事物,其氣質的內涵也會因為人們的觀察角度不同而名不盡意。道是抽象的,要想表達它不知道要困難多少。這也像禪宗所謂「說是一物即不中」的道理一樣,既然從肯定的詞語正面不能言中其意,那就從萬象的本來,即後來所謂事物的屬性中去隱示其本。這其中也體現了一個萬物「負陰而抱陽」的本來為我用思想。這一用恰好是德道之用。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無名代表的是道,天地之始是由道而開始的。有名,是因為道為虛含,天地之間萬物之氣均為其所化,就像人不至虛而難窺其性,物不至虛而難為造化(象特異現象中的搬運、飛物和其他一些改變物質常性的過程)。

  用「無」來形容萬物的本來,用「有」來表達事物的演化,由此而概括兩者共同存在代表的道,這就是《易經》中所謂「一陰一陽謂之道」的由來。這裡所說的道,特別不能排開人這種包含萬物屬性的生物。人的無和有在修為中的把握,也恰好是修真進道的通行證。

  故常無(空),可以窺測和運用到道的奧妙。這一切的實現首先就要做到無慾,慾望是人的後天殘餘信號的結果,欲覆蓋了本來的真如之性,所以道心為其所蒙而不見妙竅。佛家講四禪八定而入空真,道家講清靜無為而入慧真。  無慾和有欲也是合偶之陰陽,人無慾則應物的時候分不清其屬性,分不清則不明,不明則不能從常入非常和用非常。這就是「徼」字的含義:界限、觀察、求取之意。

  有欲是為了將事物的陰陽屬性作一個界限判別,這種判別和修真人觀察物事是分不開的。道家功講究從生活中悟道、體道、修道、得道,其妙用就在於求取道的過程中將無慾和有欲的運用放到一個被動的環境中去選擇,這就是「德道功」的神修之法的理法源泉。這種求取是因為人身這個我字上,也有道性可言。陰性的一面是「真我」,陽性的一面是「假我」。說到求取的選擇是被動的,這也是相對「假我」來說是被動的,對「真我」來說這是主動的了。  所以修真在某種程度上失去一些東西看來可悲和可惜,實際上在自知的前提下卻是可喜和可賀的。因為這樣才算真德。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此兩者:「無」和「有」也。他們同出於道而體用不同,這種體用表現出了一種德道之人在演化萬物所表示的玄境。這種玄像並非是一種孤獨的單調的事物呈現,而是富含了事物陰中有陽,陽中有陰,以及皆無窮盡的異性包含和深遠不可測定的演化。

  無任多麼玄的包含和演化,他們都離不開「有」和「無」組成的道性,一切的形象變化也必然要經過他們所組成的眾妙之門。這就是大道至簡至朴至易的由來。人在修行中只要把握好心境的「有」、 「無」和應物之無有的相應,萬象之妙有的權柄也就在你手中了。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
       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

   道是宇宙的本源,萬物萬事由其而生,那麼道也就將自己的性質融化在萬物之中了。萬物在發展的過程中也就發現不了道之屬性的絕對性,而只能被外表的陰陽相對性所左右而分別出一些相對概念來。如美和丑,善和惡,這一切都是人的主觀上將其剖判出來的。這也證明人的主觀上總是將渾朴的道華鑿碎而又去追求事物陽性的完美。所以人類的紛爭迭起,詭詐叢生,生命的進程也是擾攘不寧,自割其命。所以說人對道體的評判就是遠離了道。人的主觀上的屬性也就是背道而馳的。任其發展下去,人的修道只會離道越來越遠。

  天下的人現在都知道了美和善,所以必定厭惡丑和惡。於是競爭產生,詐偽興起,那反而不美,不善了。這一點就像很多練功修道的人,在聽到人家傳遞概念時說出陰神對身體不利,於是談到陰神則若談虎色變。奮力去追求那遠道而去的純陽之體。卻不知陰陽本是相對概念,沒有陰神,哪兒有陽神。沒有陰性物質作為基礎,陽性的形質何以得滋養和生發?常人只知驅陰而附陽,與萬物負陰而抱陽的共性相合,所以世上多見人執於邪法而以為正道,將歪念抱終生而自以為正。皆因人好「正確」也。

    「 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

         音聲相合,前後相隨。」

  有無,難易,長短,高下,音聲,前後都是相對詞。這些相對概念說明了道在運動的時候儘管不能捉摸到她的形質,卻可以從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二」中達到深入「一」,合於「道」的修煉目的。

  聖祖要人們認清這些相對的概念,是為了引導人們向「得一」的方向去努力,要想達到得一,卻只有先弄清相對事物的相互依存性,然後去再去談掌握他們的轉化和生化。 所以古人云:「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以俗觀之,貴賤不在已」對物質下結論可能因為所處的位置不同而得出不同的結果。所以修真者所處的位置關係到他對事物選擇的良善,對時機把握的敏捷。
  人在有形的身體上不可能馬上取得很高的位置去適應道的變化,但是在無形的精神境界卻可以先到達合道的境地,從短暫來說這就是開悟,以長久來說,這就是一個修真人之靈性的發現和培養。
  比如聲和音,他們是互相依存而表現的,可是在特定的環境中卻使他們分開來出現。 很多練氣功的人在進入到信息訓練階段時容易接到類似於語言的信號,這個語言的表達並沒有像音一樣通過耳膜的振動達到大腦,而是心靈的感應或者是意會神領知曉的。人在修行中執著於這類有聲無音的語言,就會由於聲的陰性影響產生幻聽(並非壞事)。就是說這時聽到的聲有時並非來自於外而是自己的魔意識在產生干擾造成。所以當聲和音同時在心和耳上產生效應時,那就說明有一外來的物質能量已經通過腎的外竅——耳(腎開竅於耳),達到並影響了人的身體(命由精生,腎藏精),那麼這種聲音才可能是道的反映,是真人的呼應。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
       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聖人以道治事,無心動靜,所以無為。聖人以道知人,真常應感,故無多言。

  「聖人」是道家理想中的人物形象。其在與道同體,其動純應自然,其征謙和無爭,這和儒家理想中有為有欲的聖人完全不同。 「無為」是順其自然無心在前所以能做到自然無為。

  聖人和於道,所以萬物的生長不去幹涉;無所不在,將身心化澄萬物之中並使之得以生育卻不佔有;其大的作為如慈云普蔭,慈光普照卻從來不望回報;其功成身退,所以人們得以自生,聖人得以自在。但是這一切的無為而作並非沒有結果,果又結實,以至於無窮,但是在每一件事物中卻離不開聖人之根,每一個人中自然就少不了以其為本性。這是道的奧妙,得之故能知我忘我,失之則執我亡我。

  功成而居之者,必要忘我方以自存。

             第三章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盜;
        不見可欲,使心不亂。

        是以聖人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

        常使民無知無慾,使夫知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

  賢人,是人人都想做的。賢人的名聲也是世人都欲享受的,有了這些名利也都在其中了。由於世人都崇尚賢人,則人人競爭,崇尚賢名則人間傾軋。都是為了一個「利」。沒有上位的囤殊居奇,也就沒有下位的盜取之意。沒有上位的嗜好欲成,下位也就不會倣傚亂心。

  治國如同修行。不能去此存彼則無以能成。

  尚賢,就像眼往外視,世上多真人而欲學之,宇間多真元而欲采之為已,世上多功派法門使修身者眼花心亂,無所適從。

  當知道那些有功夫的人士功德很大時就想一蹴而就真的位置,為的是追求他外在的名,而不知內在的實。這個實可能正是因為「佛不是佛而為佛」。

  宇宙間,天底下名山大川,風景名勝,不知道暗藏有多少太乙真元之氣。練功人競相去採擷也不見有減弱。然而正是有了這種取為已用的心,才使得人 們互相采盜而成笑談,這也是慾望在驅使人們。很多生存的樹木(特別在城市公園)就被一些煉功者采得殃殃待斃,然而也不見誰人能夠了悟真常而無心無為。相反還積累了不知多少的罪孽,如此下去連治病強身的效果也難穩定,還能談得上修真了道嗎?

  人的身體,與天地間萬物無所不應,則萬物之元氣無所不為已用,所應該啟動的,唯有自己的靈性,靈性可為貴人之舉,靈性可得萬物之珍。然而欲動則靈性不通,所以修真重在明心。明心則在於自知、自省、自證。靈種本來在已身,何勞三山五嶽求?

  明白了,自己就是佛,何勞到處燒香和磕頭。

  因此,一個明心體道之人,一定要去實守虛使自己腹飽體健,弱志強骨,使腎氣充盈而慎用,皆因腎藏志的緣故。所以立志之訣竅也是宜虛不宜實。太具體的立志則傷腎,(以命求虛),較抽象的大志則益德(以心從精,以形從性),這些外在的事物不可不有,只可使其合於其形,卻要相應於非常道。這就是陰陽順而用入常,逆而守則進入非常的來源。

  常使自己的君(指人心)無慾無求,則其民(指人的身體及活動)即可無慾無知。無知無慾則民得以清靜,身心清靜則智者(人身體之中的孽因和各種信息體)不敢為,也無由為矣。進入了這種無為的狀態_用性不用心,身體這個大國則無所不能合諧,自然也就無所不冶─-冶煉精氣神合一而成丹了。

第四章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

      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沖」,空虛的意思。「盈」,充滿的意思。道以「無」為本,「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博之不得」(十四章)。然而道創生了萬物既能使萬物永不止息,而且容其自展,並不加以任何的限制。然而,萬物並沒有以此得以滿足。這些都是因為「損有餘,而補不足」的緣故。四十五章,「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則是從主動的角度看待合道之境地,這與被動描述道的作用是不同的。虛為實之母,大家都懂得了這個道理。然而虛空無盡和實空有限這一點卻很不易為世人所接受。因為科學可以借用儀器的手段來觀察微小世界的無窮和宇宙空間的無窮。然而這一切都要借助於外來(離開人體)的手段。這種手段是不可以有窮盡的。這就如同《莊子》「天下」所云:「一尺之捶,日取其半,萬世不竭」因為萬物的盡頭都要回到虛空中去,誰又能對虛空作出肯定?

  所以說「淵兮似萬物之宗」。道的深遂就像萬物的開始不可捉摸,因為道才是萬物之母,且萬物無所不歸其「淵」。

  「道」作為萬物的本源,它既不露鋒芒,使萬物之靈的人也難以破解,同時還要限制人類對自然的破壞所表露出來的無所顧忌和節制。「道」自然無為,卻能消除本源中產生出來的任何矛盾,也能使人類的科學從任何的角度都找得出自以為合理的答案。「道」他隱藏了光芒,使人窺測不到他的端倪,但是卻用光譜與人們做著各種各樣的科學遊戲。「道」混同塵俗,無所不在,人們卻總是將其化若神明而求之,卻不知他就在身邊並且就在體內。因為「道」已經將自己溶化在萬物萬象之中了,人為什麼要像求神一樣去求道呢?

  「湛兮似或存」,湛,清晰卻又隱沒的意思,這就像碧潭中的清水,其深不可測,卻又湛然可見,誰又能說其中不會藏有蛟龍?道是清靜真常的,我們用肉眼看不到他,卻可以憑我們的慧眼去發現他的蹤跡,要不然我們又該如何修道?
  我們並不知「道」是從那裡產生的,但是它既然能創生天地,一定是在天帝之前就有它了。

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天地化育萬物,卻不溺愛,對萬物一視同仁,將萬物看作草扎的狗一樣,用以應時則生,時過景遷則廢。

  成真合道之人對百姓也是一視同仁的。既沒有喜愛,也沒有憎恨,既不會因百姓疾苦而垂憐庇護,也不因作惡者的行為而憤怒遣罰。

  天地有情,天地也會因情而衰老。聖人用仁而不體道,聖人也會遠離自然,背道自殞。所以修行人的虛懷若谷,一定是能夠容得下所有的人心。聖人不仁,並非無視百姓的疾若,而是要按道的規律去拯救。道是以陰陽來體現的,所以聖人總是將自己的拯救用到了陰的一面。這樣才能真正地達到救人,因為他救的是人心,人心都善了,天地不就安寧了嗎?

    聖人不仁,也並非縱容人去作惡而不顧,懲惡揚善同樣是作在陰的一面,這也是順應自然,所以聖人好清靜,道家好無為,這時表現的是形體的無為,而無形中的有為。佛家講普度眾生,也談佛門廣大難度不善之人。皆因要借其因果而度,這樣就可能涉及到數世而度,管爾三生。如此之仁也是合於道性的。

  道家的無為是無心,有為是用神。這一點是不能否定道家有情的,正是由於這種情是由神而運動,才得以使道家的文化有生機和無窮之神妙和仙妙。

  天地之間,就好像用來煽火的風箱一樣。風箱的中間儘管是空虛的,卻能生風不已。天地廓然空虛,因此能夠生化萬物。人體之所以修道能成,無生無死,也都是因為沖虛清靜,虛心實腹用以化神造成。

  由此可以得知,在外露的形遺上,修行人的一切都要合於常情。多所作為,有多言反而招致錯誤和失敗,還不如心守清虛,形靜無為的好。

  現在氣功界就流行這樣一句話:「利他利已」。很多人練氣功有一點成績就發放外氣去為人排疾除患,這被說成是利他,為的是換來功德而利已。到頭來很多人都得不償失。不是人家的效果不穩定,白耗真元,就是自作自受,將人家的罪孽轉到了自己身上,這都是不明白有為造作的壞處引起的。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發功都是這種結果,這其中還有各式各樣的緣份在起作用。

第六章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谷」,本指山谷,在這裡形容道體之響應若虛谷。「神」,形容人體中修煉出的精華是應道而生,其存在如同虛谷,難以窮盡。

  「神」,在歷史的典藉中一直都將其當作客體認識,好像就是人身中的一種付產品,實際上人的「神」是人的精神賴以生存的精華,只有他才是人的主管。人要想修真,首先就要將識神之位讓給虛谷之神,才會有生生不息之種。

  有了這個種(培煉成功)後還不行,還得找到養育這個種的源泉。這個源泉就是玄牝。

  神在體內時謂之五臟之神,即:心藏神,肝藏魂,肺藏魄,腎藏志,脾藏意。神在體外(修煉成果)謂之五行之神,即陰神、陽神、元神、聖神、玉神。在外之神即謂虛空之神,是人眼看不到的精華。他們可以順而生化,逆而克竭。但是他們都是在形質體上修出的物質,不可以視之為僕,只可尊之為主。合於道者,即身心清靜,空懷若谷而能應五行之神的生存。這種生存的基本條件就是身體這個小天地的玄牝也要找到。大小總是相應的,沒有大的也就沒有小的。「牝」的含意相當於「母」,是能夠有所接受而能生物者,但她不是普通的生生者,而是玄中的創生體。由於玄中的這種牝門的生化能力永無終止,所以才能養育萬物。找到這個門,修真如探囊。「此竅者非心,非腎,非口鼻,非脾胃,非穀道,非膀胱,非丹田,非泥丸。能知此一竅,則冬至在此矣,藥物在此矣,火候亦在此矣,沐浴亦在此矣,結胎亦在此矣,脫體亦在此矣」。紫陽真人這段話說明得此一竅則五神自生,各類法門無須用心,全在諸神的自動響應之中。

  「夫此一竅亦無邊旁,更無內外,乃神氣之根,虛無之谷。在身中求之,不可求於他也。此之一竅不可以私意揣度,是必口傳心授,苟或不爾,皆妄為矣」。

  玄牝一竅肯定在人身中,但她是玄中之物,不可以實取。然而她對於修真有舉足輕重的作用,這個問題不可以常談,只可以憑德象私授,陰陽兼呈黃芽萌生者,這個問題作為「玄德功」面授內容一一傳明。

  「綿綿」是微而不絕的意思。「勤」,是窮盡之意。玄牝的啟動是微妙無窮,取之不盡的。另外還從另一個角度形容玄牝之門的開啟是恍然若存的,並不用人心控制利用她就會發揮出無窮無盡的作用。

第七章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耶?故能成其私。」

  天地從古至今未嘗有任何虧損,為什麼長久以來沒有損益?那是因為天地的存在從來都不是為自己而生存的。無私的事物它們自有公道來彌合與滋養,所以他們能長生。而有心於私的事物儘管互相取盜,自以為補益和得時,則總是取之於陽而還之於陰,終為道之所損而返還於天地。「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天地、萬物、人,只有天地是無私的,所以天地為道所護而得以長久,三才之一的人要想得道,又該怎樣仿天地無私而效長久之法呢?

  明心體道之人都會還心於天地而忘我。

  所以聖人明白了這個道理後就會在做人時處處謙虛退讓,處下無爭,結果總是為人民所愛戴和尊敬。在修煉方面則總是沖虛清靜,還心於天地─-練神和虛,所以他們的身形才致於為道所補益而得以長存(此非小說創意,而是眾多現實能佐證的)。以此,不正是其不自私的原因而造成了利已的結果嗎?

  過去諺語說:「我為人人,人人為我」。說的是一個人與人之間的互利道理。

  人與萬物之間的互利道理又該如何?

  人與天地之間的互利道理又是怎樣?

  這些都是修真的至要之處,不可忽視啊!

  人文好講慈愛,為的是維護人的尊貴嚴然的位子,可是聖人卻視百姓如芻狗,因為萬物同貴。所以愛萬物者必愛眾人,愛百姓者卻非普慈眾生。

  天地至貴為萬物之母,人卻不解其心,因其無心可辨。因為天地之心就是人!所以人又怎麼會去體諒天地的運轉呢?天地之動無所適從所以有無常,何不觀人之動而明天心?

  從大的環境來說,人類要明白天地之心就要維護宇宙的生態平衡。人類要想自救就一定先愛眾生。

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夫唯不爭,故無尤。」  
  「上善若水」。「上善」是指人修行之中的上德之舉。聖祖很重視修真人對水的認識。水性柔弱不爭卻滋養萬物。水性說是居下而動,而低下正是人人心中所厭惡的狀態,所以稱其「處眾人之所惡」這些和道的性質就很接近了。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這幾句看起來是描述水性,實質上是描述修真人的上德狀態。

  處世先得立地,立地就要講保存自己的安全之地。「善地」指低下的地方,卑下之處人人厭惡。所以沒有人去幹擾和競爭。在卑下之處(陰處)卻能接到各種陽性的能量。聖人的強大也正好被卑下的善地所掩護。因此真正的師父出現在你的面前決不是華彩異常而炫耀他的形象,而是謙卑貧寒,舉止無狀而引發你的本心。很多學道者在這一關上往往為高師所驗而不得其真,主要是人心總是想往上走而不合道性也。

  心善淵。心深空虛故能容事,水深清明故能容物。能容故能藏,能藏故能彰,能彰故能明。修道之心不能容物則接受不到陰陽正反、好壞兩方面的信號而沒有完全的比較,沒有比較自然做不到心明眼亮了。

  與善仁。仁厚之舉要平等。要兼顧多方面的因素,但總的說來要無心而作,因為「仁」字是無心的,作人要平等待百姓,則無好壞,平等待萬物,則無分別,平等待天地則有得有報。做到這幾點,才會明白道性一分為二的奧妙,才可以獲得廣大事物良性物質的支持。

  言善信。水因勢而動,流動準確,不因已之慾而失控。可見水無咎可糾。做人修真也是因為無慾而動方可取信於民。無心而應,方不致坐從良機。真誠的語言還要落實到信用可靠上方能說是內外和一。有的人口有誠信而行無隨應,這也是不易獲得大家潛意識支持的。也不可因貴賤之別而動搖「信」的踐實,因為水就是這樣的,只要你創造了地形,他就會因勢而行。

  正善治。修行之人好以正自居,卻不知自以為正時則誤多。自詡為正道、正功、正法、正傳等等,不一而足,卻忽視了正與邪的依存關係,他們是沒有嚴格明顯界限的。一念之差就可能以正居邪,所以聖祖勸誡要正善治。 「正」不可以妄定,而是要站在道的高度而定。「治」不可以妄行,只可以陰陽相勝之序而行。這是一個技術性很強的過程,但是也並非要動心去學才行,只需水性而治:滿則溢之,虧則補之。

  正通政,宜可言人之政體的治理要清平。表面上看起來無所事事,內在系統卻無時不在自動控制的範疇。這就是充分利用物質陰性一面的活動而達到煉陰培陽的過程。

  事善能。水性柔弱,能通融變化,方圓隨形。當你提高水位時,水能發電當你加強水壓時,水能切割金屬。可見至柔之物卻能體現出至鋼的性能來。能力的轉變,無非是改變了外來的手段。修真之人並非要去掌握這些以柔生剛的手段,只需要守住這水的本性就行了。這些作為要無為而作方為善。有心而為,則有礙這些能力的充分發揮。這就是有些人的神通並不能完備,能兼顧六神通的人很少,就是因為他們在培養道性時傷害了自己。這個傷害就是動心。

  動善時。水的動靜變化,隨時都能順應時勢,絲毫都不會在機遇上有什麼滯礙。而人卻不同,遇事都喜歡用心去想和判斷,那該不知道有多少的良機被錯過。特別是金丹冶煉中的火候,稍縱即逝。若待你推算甲子,暗運易理,即使是輕車熟駕,也不免「人算不如天算」,一失足也成千古恨。豈不可悲!所以人要去其心機而入玄機。玄機者,太乙元神之權柄也。所以要去掉人的後天意識(識神),讓人身像水一樣由元神調控,則火候之竅無不中的。

  人的感觸靈活是來源於先天的靈氣。人的後天思維的發展推進了人的衰老過程。

  過去古語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可見時務之重要,然而時務的爭並不在於有形,要靠無形的自在。當你能夠法於陰陽而用其神時,事物的造化之機就會在你手中掌握,這也是道家對於命運再造的技術方法之一。

  以上七條,盡善盡美。然而盡歸於不爭這一點,人心如果能做到不爭而善應(悟),那又會有什麼過失呢?功成不居,又會有什麼危險?忘我無為,人生又有什麼可憂慮的呢?

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修行人既然知道了這個道理,為什麼又會去追求 豐滿,行為上鋒芒太露?這都是人心不易滿足,希圖完美,背道而馳的本質造 成。明白了這種天道和背道的本心,在內心上就常常應該保持知足知止,謙虛退讓。
  我們以水為道,把自己當作盛水的器皿,只有保持常不太滿,才可能獲得 道的常益。這屬於主動的一面。主觀上追求滿盈了,客觀上必然就像磨得太銳利,鋒芒太露的刀錐一樣容易折斷,不得長久。
  氣功的原理都是根據道德之理演化出來的,當練功的人在採集體外的真氣之時就不可以有盈滿之念,有了采得再多的真元也會為天道之損而失。心存善 念,無慾於足,本性就會順道而動,自動調整身體的盈虧,使化氣難變成化氣易,實際的效果也就是滿足了。
  物慾膨脹,金玉滿堂,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守住到永久的。人因富貴 了後就驕橫於世就免不了自取災禍的結果。春秋時的晉甫公傲氣懶惰,結果丟 失了國家,石崇與君斗富,結果遭到滅族之災。這就是「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的意思,「咎」災禍之意。
  「功遂,身退,天之道」。「遂」,成的意思。道德經中多處談到功成身退 這個問題可見其重要性。吾初出茅廬,聖祖就戒喻,「普度眾生,脫離苦 海,功成身退」,可見功成身退是體道之人的首務,天之道不可違,違則必致禍殃。身退並不等於神退。大起塵勞的修行人不一定有上德,功成身退的人也 不一定無德,這就是隱和明的功德所在,誰人明白並實踐了這個道理,那他真 可謂功德無量了。
 

第十章

    「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嬰兒乎?滌除玄覽,能無疵乎?愛國治民,能無知乎?天門開合,能乎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為乎?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為玄德。」
  修真之人都知道抱元守一,能使精神和形體合一而致道,但是在節奏加快,日紛夜擾的社會生活中修道,你的心能夠一刻都不離開這個緊守著的道嗎? 「 載」,抱守的意思。「營魄」,人之魄因後天之擾而散負輜重(信息干擾),練功人聚而守之稱為載營魄。魄屬陰,是練功的物質基礎,也是《道德經》中始終都強調的注意面。
  練功人結聚精氣,柔和呼吸,能夠做到像嬰兒那象無思無慮,柔和自然嗎?無心,這是練功者與嬰兒間的專氣致柔的區別,如果是修行中無心而作,那就很容易進入虛靜的狀態了。
  練功人在清除雜念之後能夠返觀內照,在特定的功能態還能透視,遙視,觀前進行預測,觀後進行查信息(追眼),這些特異功能態下觀察到的稱之為?「玄覽」,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心體玄妙造成,心儘管能夠覽知萬事,卻包含有很多假的成份,這就是需要滌除「通常稱之為篩選信息」。
  人只要在與外界交流,他的魔意識就會因此而滋長,人心分陰陽,玄覽也不離陰陽,當你無任如何篩選時,你能夠說自己的信息就百分之百準確沒有任何的疵病嗎?你能夠肯定自己完全還真了嗎?人在修煉成就達到萬分之一的不準確時也還要繼續努力。這就是真意識的不斷訓練。
  愛國治民,能夠不用智巧嗎?聖祖反對用智治國,從修行的角度來說,不以智治身這才是人生之福!以國喻生命,以民喻藏神,則修煉之方法可以很明顯了,無知並不是壞事,一張白紙可以繪精凝玄,由性煉命。豐富的後天修行知識也並非好事,盤根錯節的干擾,雜亂無章的約束也不知道何時能夠理清而歸一。
  人之五官的開合,能夠做到受養生殖嗎?天門:耳是聲門,目為色門,口是食語之門,鼻為氣門,還有先天的百會穴為真元之門,這些門只能受養人體,卻不能用來產生新的生命。儘管在功夫界稱頂門(百會)為天門,並且也證明此門是諸神的必由之路,然而卻並非由此孕育。
  一個人修到知人知已,明達四方,但他能夠做到形體上的無所作為嗎?這裡指的無為,也是一種高的境界,他的功德來源是得之於玄界,這是常人很難理解的。所以很多人認為達摩面壁有何功?陳摶鼾睡有何德?卻看不到他們的無所不為之處。
  人的一切都應該傚法道才能合道。人的修行為的是在玄界能夠還原出一種生命的存在形質並能夠蓄取靈氣以滋長他。但是這種新的生命形質的培練成的原則就是:培養出來後卻不據為已有,他(我)來自於天地,也就還原於天地;有所作為但不誇耀其能。要分清主賓之間的關係,他為主,我為賓,決不可自恃其主而為主作傷神。新的自我(他)是由形(身)而生,由清靜而長的,所以不去主宰這「自我」才是修行的福緣。這三點我們如果做到了才能稱之為玄德。否則的話,那我們還會在知識和慾望中掙扎,何時得以外其身而身存的境界而生呢?

第十一章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
      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世上人只知道「有」的好處,卻不知道「無」的妙處。萬物的「有」都是要以「無」來作為基礎的,這就是事物道性。「無」要比「有」的作用妙得多,因為他不可見,所以為人忽略,更是為修行人所忽略,所以要想明道,首先就要重視「無」「有」相生而為用的道理。

  以車來說明這個道理,車輪上的三十根輻,都彙集到車轂上,因為車轂的中間空虛,承受了三十根車輻,車輪才能得以運轉而發揮車的作用。再以盛物的器具為例,泥土合在一起燒成陶具一定要將其做成中空,才能產生物的效果。再例如,開鑿門窗,形成房屋,如果房屋中間不是空虛的,就產生不了居住的作用。

  因此,「有」可以給人帶來便利的使用, 「無」才是帶來使用這種便利根源。

  就像人體這個「器」一樣,當你追求他的充實時,他就會給你帶來生活煩惱與樂趣,當你明白他的空虛之妙時,清靜無為就成了修道者的必須。身體就像人精神的房舍,精神的豐滿是靠房舍的淨潔和空靈帶來的。所以人要守住這個「空」,才會有體外之神這個「我」的器用。要以神為主,假「我」為賓,中空虛靈修煉的結果就有保障了。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
      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五色」,紅、黃、蘭、白、黑,泛指多種的色彩。 「目盲」意指視覺遲鈍,視而不見的意思。人生長期接受各種顏色的刺激,如果不注意在心靈上清除這種刺激的印刻,時間長此以往地追求觀覺的享受,人的眼神的干擾因素就會越來越大,以致於遲鈍和迷盲。

  人要想處理問題敏捷,就要像計算機的磁盤需要經常清理一樣,當磁盤的信息量越來越大時,計算機的運行速度就會越來越慢。人的大腦的映刻也要經常地清理,所以說靜止與運動比起來,靜止更加有利於生命的協調,原因是生命有兩套系統控制。

  「五音令人耳聾」。五音,宮、商、角、徵、羽,泛指多種聲音。「耳聾」,聽覺遲純,聽而不聞的意思。年老之人首先容易衰老的是聽覺,因為腎開竅於耳,聽覺的過份刺激會使人的身體直接受到損害,現代音響的超重低音使人聽來心臟有種壓力感覺,就是使人的心腎即將分離而造成對聲音遲純的前兆。據報導:美國一些從事搖滾樂的人,對聲音的辨別力就很差,這也是五音傷腎的例證。

  「五味」,酸、甜、苦、辣、咸,泛指多種美味。「口爽」就是味覺遲鈍,食不覺味。老年人吃菜放很多鹽也不覺咸,因為他們的味覺刺激太多了。年幼的孩子,食物稍有異味就會拒之於口外,也說明的是這個道理吧。

  古人認為馳騁畋獵是人生的極樂之舉。然而過分地縱情於騎馬打獵,聲色狗馬的刺激必然會使人心神不寧,神不守舍。金銀珍寶這些希世之物看起來是好東西,可是擁有它卻使人的行為受到妨礙,一是人心有罣礙,二是人有算計還是被人算計。這些都只是明的一面,在隱的一方面,希世之物歷經魔難,上面沾滿了慾望者各種惡的信息。帶在身上無形就干擾了自身的生物場。所以很容易給人帶來災難。

  「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目」泛指人的外五行,眼、耳、鼻、舌、口。相對於「腹」來說,「目」在上為陽,「腹」在下為陰。「為目」,是為了滿足心理的慾望,「為腹」則是為了滿足潛在的要求,為陽則容易失去,為陰則容易保存。彼為陽此為陰,知白守黑,負陽抱陰可謂如此。

第十三章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
    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上,辱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

    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

    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此章道述了修真人有身和無身的利弊。這也是一種功夫境地的描述。河上公註:「使吾無有身體,得道自然,輕舉升云,出入無間,與道通神」,很多的譯者在翻譯這些話時往往將其當作一種神仙思想的反映,實際上通過修行的實踐,這一切都能辦到。藏密功中有虹化現象,功夫高的人士可以將自己的身體以一種埸能的形式還原到天地間。道家功有羽化,功夫高的人士可以在有形和無形之間轉換,通常稱之為「出有入無」,因為他們已經無心可言。人心與道相通,所以身體沒有憂患。聖祖曰:「不見佛性,難修仙道」就是講的這個道理。先要成佛,然後才能成仙。仙是講形神合一,不僅僅得心地的超脫,而且身體也要合道,還於自然,當然不是被動,而是主動地將形質在有無之間轉換。

  從常人的角度來看本章,在修身、齊家等方面來說也是一種去彼留此的好方法。因為歷史證明貴已而賤人來做事和治理天下的,往往只有一時的效果。忘我為民而辦事和治理天下的,才能獲得人民的尊敬和愛戴及事業上的長治久安。

  世人得失名利的心太重,因此當榮寵和屈辱到來時都會心驚神錯而傷害人生。因為在世人的眼中將榮寵看成是高上的,屈辱是低下的,這種分別心使人一刻也離不開計較得失,得到時也心驚,失去時也心驚。為什麼畏懼大的禍患臨身呢?那是因為心靈上受到形體的牽制。如果我們不計較形體的得失,形體也可以寄託給天下了。既然形體是天下的,那道就可以還其於天,這是修道人形體轉換的首要條件。因此從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要開始修煉到忘我無為的境地。這是我們成功的基礎。人要忘我,又要愛身。愛身以煉身,煉身以化身,化身以致於還原於天下,天下無所不有,無所不在,故可以托天下於其無為而無不能為矣,即可謂道之所為,這就是天心化人心,人心合道「心」的仙妙之境地。

  當然,以常道可以理解此句為:願意犧牲自己為天下服務的人,就可以把天下托負給他。這種托也是道之所託了。

第十四章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摶之不得名曰微。
    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

    其上不繳,其下不昧,繩繩不可名,復歸於無物。

    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

    後。 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想看它時卻看不到,因為它神極清虛,平坦自然,這叫做「夷」。「夷」,平常、坦然的本來。想聽卻聽不到它的聲息,因為它獨居虛靜。「希」,少有之意,聲息是不請自來,迎之卻無。要想抓住它卻抓不到它,這是因為它並非同一個時空的物體,只有用「微」來形容,「微」,深奧,微妙的意思。人在判斷事物時總是以視覺、聽覺和觸覺所接受到的刺激為基礎的,但是這三者都是由於心性作為而產生。所以依靠此三種感覺是難以描述道究竟和由道而生的神性本來之面目。由於執著任何一種都會產生錯誤的判斷,所以就將此三者合而為一進行感應,它在上受陽之耀也不見光明,它在下受地之覆也不顯昏暗,它行動無有窮極連綿不絕,無可以名狀,還是回到無形無象的一種描述。所以沒有形狀的狀態,沒有實質的外象。這是修真在不求「三者」清晰,抱元合一的條件下所接受的整體信息。這種信息產生的感覺就叫他為恍惚吧!沒有這種恍惚,修行者又怎能做到不迷失本性,只有恍惚才能神如蟾光,唯有恍惚才能性如月明,這也是培神練神基本條件。
  所以儘管向前看不到它的頭緒,跟著它也看不到事情的結果,然而只要守住精神,它就會控御現在的一切,這些都是不需要人心亂動就能有好結果的。能夠知道這種古代以來就存在的無為而治的方法,就掌握了修道的最高規律了。

第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
      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客,渙兮若冰之將釋,

      敦兮其若朴,曠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濁。

      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此道者不欲盈。

      夫唯不盈,故能蔽而不成。」  

         用「真人不露相」這句話來引導整個第十五章的含義再恰當不過了。現代人談起真人或者是得道之人首先就問:「有沒有特異功能? 」然而整個第十五章沒有涉及神通一句,可見隱顯之道在真人或至人看來始終都是居於隱的一面。

  古時候得道的人,精微、高妙、玄奧、通達、深邃到常人無法認識,因為他們內外皆不著於相。因為他們沒有異於常人的非常之舉,所以使人無法區別認識。然而還是要勉強把他們描述一下,使道性在人身上的具體表現形象化,以後我們自己碰到至人時不至於當面錯認而失良機;我們自己修為時不至於誤解而錯為。

  得道之人立身行事風度,謹慎小心如冬天涉水過河;恐懼戒慎如同周圍有人窺伺一樣;恭敬莊重如同登堂的貴客;心性開融,隨俗而應就像冰塊在高溫下將要溶化一樣;其表現淳厚樸素就像沒有經過雕琢的素材;胸襟寬廣,態度謙下如同引人進入了幽深的山谷;其表現渾沌愚昧不露鋒芒,如同混濁的水一樣不引人注意。什麼人能在混濁動盪之中,安靜下來就像濁水慢慢地澄清?什麼人能在長久安定靜止中,活潑起來而慢慢地生動?能夠把握並運用這種道理的人,是因為他在做每一件事時都沒有在精神上自滿,行為上就自然總是留有餘地。這也是「恃而盈之,不如其已」的寫照。

      正是因為其適可而止,從不盈滿,所以能夠隱蔽退藏,而不表現任何的特殊之處讓人認識。

  功成而身退是個總原則,也是立天之道的妙蒂。很多人以立地之道來衡量這個原則,認為可有可無。有人則以立人之道來看此原則而不屑一顧。所以修真之人不可無志,也不可無大志,這大志當在於立天之道而為環宇,而不可為區區天之心所作為,應該修天心以超三界,練五神以離五行。

  世之顯名無真師。何況爭名奔利之人,踐人忘源之徒。儘管欺師滅祖之舉可用拜虛之為而蔽,真師亦可任其自然,許其自生自滅,然其背道之舉也不知怡誤了多少學道之人的前程。因為真師永遠都是顯名之人的後盾。這個後盾對於你的善惡、慈凶、舍取、貪省都有輔助作用。並非只是助你為正,這才是道的上善之舉啊。

 

第十六章

     「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是謂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  上一章講得道之人的外象顯德,第十六章接著講得道之人的內境隱德, 有此一對陰陽的修煉準則,修真人萬法都可以由此而生了。

        第十章談了練功修道之人進入了一種特定的生理狀態後所感覺到的奇妙。然而這種奇妙也會給人帶來很多付作用。因為人心的作用,恍惚之後就將導人進入各種景,這種景也是萬物之象的縮影。怎樣去對待和轉化這一切呢?那就按下面的內容去參悟吧。

  人在修煉之時進入虛寂明鏡之時,我們的神就開始活動並完全表現。當意念寧靜到靈待自生時,則精盈氣足而滋神運,使體內之神有足夠的能量觀察體內的一切,並將身體內貯存的景緣以萬物之象呈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這時就能看它的由無到有,再從有返回到無,以此反覆,概括萬物。萬物雖然繁雜眾多,可是最後總要回覆到根源且復歸本性。所以在我們觀景之時情慾也會因心而生。然而這卻是我們要注意除去的事物,因為我們的目的是為神凝氣聚而生靈質,我們的目的也要像萬物一樣復歸於根─本性上。只有培煉出自我的靈質——元神,才能向本性的開啟邁出基礎的一步。

  萬物爭春,百花齊放最後都要回覆(報)到它的本根上。因為這根是「靜」,「靜」是支持任何生命運動的基礎,這就是「萬物負陰而抱陽」中陰的含義。萬物依靠陰而滋長這是事物的常道,通曉這個常道並運用到修真的實踐中,那我們對於玄關這個問題就很容易明白其妙理,對於玄牝我們並不難就能徹悟。

  對這個常道的忽視,是常人修行中的一大弊病。前人在概念上與現代人的區別(理解不同),使得很多人誤入歧途而不得正果。例如「純陽」一詞就很耐人尋味。從道的境地來說,陰陽合一方至無極,那麼純陽又怎麼與純陰合一呢?

  不知道陰滋陽長這個常道,在修真中輕舉妄動必然會招來災禍。認識到這個常規,心性上就能夠包容一切,形體上所產生的一切能量也都會歸於玄竅而明珠永不滅。

   這時的包容是回覆本根的成就。萬物的本根是相同的,所以修真者的「容」才是真正的為天下之「公」。有了這個公,真人就有了控制一切(包括自我)的權柄,因為真人的無不為是代天而行大道的,所以能夠做到無所不能為。替天行道,功成不朽,儘管到一定數之時他們的身體有形質部分隱去了,但是他們的功德卻無時無地不在。

  象佛家的觀世音菩薩,已經是數千年前的人物了,可是現代人的修真實踐中仍然常常看到她的慈容並得到好的幫助,而且其形象千面一心。歷代人所看到的觀世音實際上並非一個修而合道者,而是很多修真者的「公」在起支撐作用。觀音這個名稱誰都可以用,只要你合於道性,對眾生的慈悲也是公德了。

第十七章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描寫治國之法的演化也是在談修身之法的優劣,不可因大而失小。

  在上古,一個國政的治理,本可以分成四個等級。最高一等的君王,治國以無為的方法,推行不言的教化,使百姓能夠各依其性,各安其生,百姓僅僅知道一個君罷了,沒有感覺他的作為。次一等的君王,以德感化人民,用仁義治理人民,因此百姓都親近和讚譽他。再次一等,用政教治理人民,用刑法威嚇百姓,所以百姓畏懼他。最次一等的君王,用權術愚弄人民,用詭計欺騙百姓,所以時刻都有百姓反對他。因為這種君王不能誠信,百姓當然就不相信他。最高一等的君王悠閑靜默無為少令,但是百姓卻得以生化自然。任何大事的成功,百姓都發現不了君王的功德,只會說:「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  最上一等的修身之法,相對於人身這個大國來說也要無為自化。心為「君主之官」,修為的無心,就好像合於道性渡世無形。百脈自動,五藏相生,則人之本性顯其良善,應從道機,修煉的成就就符合於自然了。

        次一等的修身之法,強調心為神舍,以人的神志活動的清靜修德以求百脈朝心,以而達到形神和一之目的。然藏腑和全身的細胞的自化歸性卻做不到契合自然的水平。

  再次一等的修身之法以戒為尊,有為強制,形神並來。儘管心之機能得以逞意,但國無有寧日,疲於奔命。民不知自化,身不知合虛,形不知有性,神難以自立。如此,能夠入一個神道之境也算幸運。

  最差的一種修身術,棄本求末,心與行相離,更不能顯其本性,心馳於外,使身之「百姓」無暇修養生息,還美其名曰:「運動」。求功於外,引魔入內,心行反覆,則形體之「民」不知何為「信」。不知求信於內,到時百姓亦反覆不應,終至身崩形折,不復為生。

  悠哉無為,本性有作,無為自化。無為是本心,非以德、志、行、信,而是真入道性。自化是身形,有作靠自性,故能動、靜、思合竅,悟化慧合時,如此而為,該有多自然,就是那一天功成身就別人會以為慧根非淺,自己卻恍然「大家本性都相等」。

第十八章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
         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與上古時代的民風相比,現代人對道的認識越來越遠。從文化上來說進步越來越慢,人文的進化還停留在表面上,遠遠還達不到促進人合於天之目的。在修煉的大道上,人類也是由廢大道而有萬法,遠真人而有欺偽,六腑不和而有醫術,人體將潰而有神明。

在此只能就識道去智而修道的問題作一簡照。

  當人的思想離開大道時,就會用仁義的標準去堅持天理。實際上大道包容了仁義和仁義的對立面。堅持大道才有淳樸自然的反映,而不是凡心的造作。當人偏離本性時,就會用智慧掌握一些規律,然而本性之光就遭到矇蔽,虛妄就因此而代替了真我。所以當人能夠自我表現自己時,其身上必然有其虛偽的一面存在。

  所以欲做真人首當忘假我而存真心,損智欲而培童心。人倫失常,是因為人們不去體會大道的包容,而只是堅持孝慈來平衡這種失常。沒有人去推崇孝慈,使民心歸於朴,則六親不和就不存在了。就像人的內臟之氣的不和諧,稍有感覺就想到疾病而延醫一樣。如果我們遠離了健康和疾病的思想,真元之氣的啟動和運用才會盡善盡美。國家的王綱亂昏之後,大臣們做不到盡職盡責,忠臣們的舉止就顯得很重要了。這也說明大道之中,有潰亂的王臣,也必然有固守王綱的頑臣。這一對的存在促進並維持了事物在一定的時間內運轉。就好似一個人,如果將人的身體看作是一個國家,那麼國之將潰時也就是人之將死時,其神明也就顯現,而出現迴光返照,然畢竟不能回天。此時的神祇是陰陽事物的一面。所以人常病病則無病之憂,

人常想到了未病之軀的保養,並且知道養生的道理在於常處其陰,則人體的綱章就不會打亂,並且還可能因其造化而取得再生的機會。

  世人因病而知氣功,因修而知常理,因悟而領非常道,這都是走的一條由生活而明白大道的逆過程。這個過程如果是逼出來的,那就是因禍而生福,如果是主動去爭修的,那就一定會因福而至貴。貴者,非一個人的成功而是眾人受其所蔭護。

第十九章

   「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素抱朴,少私寡慾。」 
  丟開那些常人想要達到的目標;而使自己的心歸於淳樸,這才是修行坦途。否則我們不知該遇到多少的曲折和坎坷。

  聖,在過去稱聖人或才智超人的榜樣或祖先,或者是人所共稱的賢德之人或出眾之人。在修行者的眼裡當然是崇拜道祖或佛祖,或功夫超群者。常人修行只知誠心之拜而外視,卻不知自性之中早就富含每位聖人的智慧和德性。因為聖人是以天下為已,以已化於天下,所以我們何不在自己身上去尋找這個根。

  既然聖可內得,智又何必外求。世人將修真與治國,齊家,平天下分裂以論,固修真亦講究以才取人,以智分高下,卻不知大智若愚者有貴源。所以世人好術:易,相、理、法貪望集於一身,卻忽略了自性中無所不能生(這個論點已經為氣功態下的作為所證實),到頭來精衰力弱,不復為證(實)矣。

  人在修行過程中如果能夠放棄對智術的執著追求,卻容易獲得對性命有利的結果。修行人最易執著的無過於「正道」。世人都好以正自居,卻不知仁者無心,義者無意,用心和用意到主觀思維上時都做不到仁義的宗旨。所以「正道」不正。道本無正邪之分,卻不知人的本來之中就能自動分別舉止,自動合於「道」動。所以當人們棄絕「仁義」時,人天然就會恢復體查天人合一的身境和體現出慈善普惠的反應來。

  在修真的道路上,以機巧和獲利作為自己修煉的方法和目的之人是存在的。有機巧之心,就毀掉了本性的反應,獲利的目的就將身境由盜取天地之靈的角度轉移到了被萬物盜取的角度。故俗語曰:「捨得即為舍方可能德」。

 所以聖智、仁義、巧利這三者以文字來說明其不足相反讓人困惑,只有讓其有一個簡單的原則把握,修行要表現純真行為,內在卻要保持質樸,儘量減少用心,降低任何的慾望。

第二十章

  「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善之與惡,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獨泊兮其未兆,如嬰兒之未孩,纍纍兮若無所歸。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獨昏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淡兮其若海,風兮若無止。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似鄙。我獨異於人,而貴食其母。」  
  既然絕聖棄智能復歸於本性,那麼放棄對學問和知識的掌握又會有什麼憂慮的呢?「為學日益為道而損」修道人在本心主動明白這個天理之後,放棄對智巧和術法的追求,依本性靈光的指引而曉起夜寐,其效不就是日夜在修證自我的本性嗎?學問是沒有止境的,道則是至朴。所以學問不是修道人應該投入全部精力的地方。真正合於本性的人,則與人之智慧相通,人智即已智,人心即已心,又何勞去求去感應?

  世人均好趨榮而避辱,喜善言而厭惡語。但是榮和辱究竟相差幾多?善與惡到底又相差多少?實際上榮和辱,善與惡都是大道所包容的一切,均為大道存在的表現形式。道之未動而人卻在生死,所以人所畏懼的事情我們也不可不去重視。因為畏懼才會有重視,更何況特立獨行是顯露鋒芒的一種表現,是不可取的。所以有和光同塵。但是,大道是那樣的廣大而沒有窮盡,人好追求而總不見有結果。很多人走到另一個極端而放任自流。至使人生的報應無所不生。這些舉動,均因為不明白人生存在本性和本心的關係以及怎樣利用他們去適應道性的存在。這就是後來所談到的「反之,則道之動」的妙處。

  眾人是那樣的安樂和高興,就像在享受盛大的酒宴,又好像春天登高眺遠。然而實質上如同居於巨大的牢籠而坐以待斃,如春天之美景,好夢難長。而對這一切,唯有我恬靜淡泊,心胸純樸,摒棄情慾,就像還不會笑的嬰兒。外表看來是那樣的無牽無掛、逍遙自在。世人都以滿足為欲,什麼都想得多餘,唯有我總保持去妄念的內象存不足的外象。我持有愚人般的一顆心,無知無識,顯得是那樣的渾沌難辨。世人都好像清清楚楚,聰明外顯,只有我貌似糊塗。因為我知道智慧只能內隱。世人都明明白白,將精神瀟灑外露而我卻顛倒其用,表面上渾渾噩噩,將靈通用在隱處。我恬淡寧靜若江海之深沉,使人莫知其窮處。然而又像大風一樣,既沒有起始,也沒有歸宿,靜不可測,動不可量,這都是道的體現。

  眾人皆以有作為,能者是用,而我卻固守鄙陋,樸實藏華(所以世人所崇拜的神通,在真人看來只可藏而隱用,樂於其成者非歸真的外象)。

  所以世人都競逐事物浮華的外象(陽性的一面),

只有我在這一點上保持與眾不同的作為。在內重視人之本性的作用,在外表上則總使自己歸於陰性的一面。因為萬物莫不尊陰陽之道而生。在內重本性則使本心歸其母,在外善抱陰則使本行歸其母,這個母就是萬物的道性。有了這個道性的辨別,不可捉摸的大道就有了可以修至的方向。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唯道是從。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像;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閱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
  大德之人的包容性和表現是以道性作為標準的。儘管在常態看來,「道」這個東西恍恍惚惚不可捉摸,難以確定其形質。然而當人在進入到一定的狀態之後,即恍恍惚惚之時,卻能夠用肉眼以外的感覺收集到一些道所影射的形象;而且在惚惚恍恍之中可以知道其存在的物質性。因為無形之中有形代表了萬物的法象,太乙主化,因氣形質。所以它既具備了宇宙形象,又涵蓋了天地萬物。在深遠而昏暗之中,它包含了一切物質存在的原理和精華。物質這種精華的存在是處在人眼不見的空間中,它是真實不虛的。當你在特定狀態捉摸到這些時,它就表現出非常信驗真實的效應。自古到今,道所表現的這一切都存在,並且一直在反映萬物的活動始終。我為什麼能知道萬物的性質以及它們活動的始終呢?也就是依靠這個「道」辦到的。

  道之為物在常態下無法探窺其端倪,可是在非常態下卻能反映出其影像。只不過為人逃不過「萬物負陰而抱陽」的約束,常常以陽性的觀察否定陰性的收穫。所以人之修煉不可以隨意地否定來自於陰性方面的信號信息,因為信中有精,其精是不容否定的。如果想提高自己的德,長自己的功,就一定要集累這些「信」。所以真正的大德,是要能夠包容一切的。就像道能包容萬物一樣,主觀上包容不了一切,客觀上就觀察不到能顯示萬物原理和精華的「道」。這就是修真的方向。所以道家講清靜無為,佛家講空明定寂,都是為了使人能清理包容一切的障礙,做到這些,就能夠觀察到萬物的存在原理和共性,也就是用道性來指導自己,那麼道也就不難得了。很多人會問,氣功名詞中的「五眼」通是否就能觀察到這一章所說的內容呢?吾只有說,這個問題在概念上不是一回事。因為人的「五眼」的根並不在主觀思維中,而是在本性內。所以修真人想達到這個目標唯有做到「唯道是從」,因為道也是可以人格化的,得不到其贊助,那麼任何精華都觀察不到。

  至於這些精華的概念怎樣描述,請參看《玉真通解》之天理學概論。

第二十二章

    「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一切事物的運動規律,都離不開陰陽的屬性,

  委曲的反而可以保全,彎曲的反而可以伸直,低下的反而可以盈溢,破舊的反而能夠更新,少取的反而可以得到,多取的反而容易被迷惑。因為這「曲」、「枉」、「窪」、「敝」都是屬於柔弱退讓的一面,是運動中陰的屬性:「全」、「直」、「盈」、「新」都是陽性的,屬於剛強的一面。

  為人離不開「萬物負陰而抱陽」總則的制約,當初始時人都是趨陽而棄陰,所以人有生老病死。可是對於修真的人來說,卻要向相反的方向運動。運動的方向卻至關重要。這個方向就是事物運動中體現出陰的屬性位置,而不是陽性的位置。只有這樣人體才可能達「全」、「直」、「盈」、「新」的結果。因為人的身體和人的思維(主觀識神)之關係也是一對陰陽。所以眾位問山人是否能至純陽,吾均答:「不可」。並非「純陽」一境在人身中沒有,而是人望「純陽」,而終難至純也。慾望少一點則實際上可以多得,位置低下一點,天則能助其成功。立志抽象一點,則成功一定會很具體。心少用一點,則神的活動空間就越大。能退讓容忍,則必然能夠做到進取無量。

  至於涉及到修煉中具體的技術性方法,也是離不開這些常德而善取「曲」、「枉」、「窪」、「敝」之陰性位置的。列如老子創下的「神修金丹」一法,其要旨也就是依此理而立。先練神而出神,將天地合於體內的精華(神)還之於天地,則人體只遺其糟粕(值年元神)故其位置為「窪」,由此能夠得天地之補而盈。其效果是「敝」,因而能夠取天地之精(元神乃太乙之真)常補(置換),若能再輔之以心(識神)歸一至空,則形可調,丹可聚,身可煉,大丹不在話下,真人也即?是爾身了。

  所以獲得了道理並投身於修煉的人,他們在其內必然能夠抱元守一,在外他們也就能做到反其「負陰抱陽」的約束而動之,常抱此「陰」為一,則天下莫不為之所歸,天下莫不以此為準繩。

  聖人以眾心為已心,眾目則為已目,故能明察萬象。修真人首先否定自己,故能自知而明達。聖人從不肯定自己而否定別人,所以得到百性的擁戴。修真人常能思已過而歸善道,所以他的精神才至於飽滿而有光彩。

  聖人德化人間,分形於世,然而從不自誇,故天下莫不顯其功。修真人亦當有功之時而歸於老子,則其德莫不守矣,其功也常在。

  聖人從不自貴自大,故而不顯,所以能夠保全自我而獲得長久。修真人如果依此而做到忘我,則會明白隱功和明功的真正含義,長久而安全的成果就像深藏在體內一樣,人修行就是因為他沒有私心才能達到修成真身這個「私」的結果。所以凡事不爭的結果就是沒有誰能與之爭,因為事物的循環結果在道中。常保持「一」式,則「得道多助」。此即棄未求本之舉也。

  「委曲者反而能夠保全自己」,這一點並非虛言,然而要常人去經常地處於被動地位,那確實是太難了,我們修真者又怎麼去保存自己呢?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天地無言,少說話也就合於自然。所以修真人修道離不開生活的常道。仿生學是利用生物外象而達妙用,修行人則是窺見非常於常性。所以人在修真要應常。只要本性於紅塵不移,則猶如沃土培新芽,甘露滋正果。所以狂風颳不到一早晨,暴雨也不會下到一整天。誰造成的這些?是天地。天地尚且不能在狂暴之中維持長久,人為什麼不去妨效呢?因為天地無心,當止即止。人若無心,則真心如嬰,當止則無行意,當行則心無憂礙。因此立志傚法於道者,其行必然不會離於道性。立志於功德者,其行必定要依賴於德性。然而離道離德者,其行無果,故有其失。無為順化者合於道性,故道則樂而多助。忘我無心者合於德性,故淳樸想契,德化自身而無求。失於道德者,則失有所歸,故自生自熄者樂與為伍。人對大道的好惡因信而立。人無精不生,然精中之信則有異,信不足則有不信之舉。凡事都離不開物質基礎,人們對道的誠信程度也依此物質基礎(信)而有差異。「有」信是確定的,然而其障甚多。人修行無非是要去其障,復其信。

第二十四章

 
  「歧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其在道也,曰余食贅行。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為人修行,不要勉強用心而為,當以廉下身省為宜,互相攀比者,終不得見自己的本性。靠榜樣只能激發自身的興趣,真正的修為不是從外取得成果而是需要自證自悟。世人因神通顯世而趨之若鶩,卻不知區別客慧與自性之明。好高鶩遠而不注意實修時證。曾有聖人曰:「生活上向低標準看齊,工作上向高標準看齊。」

生活上若能勤儉刻苦,自然其心無慾無求,修為上以空為鏡,以無為作本,則自然清虛至道,德性昭彰。所以聖人不在於說,而在於其精神的流芳。修真不在於強求,而在於自省與自知,這都是將其精華守在了陰性事物一面的緣故。

  依此,那些踮起腳跟想要高過別人的,反而動搖了自己的立場而不知所以,終究是無立足之地。邁開大步要想爭先恐後趕上別人的反而神氣不能合一,心往外馳而不能窺見已竅,終究精竭力衰,一無所好。故俗語曰:「不怕慢,只怕站」,以示修行者當於道中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而不可瞻前顧後,忘乎所以。

  好於表現自我的人,其自知的能力就會變差;自以為是的人,他會因自我的張揚而不易發現自己的陰暗面,所以其心為「是」所蒙不能歸於朴正光明。自我誇耀的人,從來沒有想到蒼海一粟的道理,總是將天地不言之功歸於己下,實際上無功可言。自大自滿的人其心中之「信」亦隨道而運道損有餘,故其再想進步一點都很困難,其制約的因素不在外而在人自身。沒有進步,又何以取得長久?

  象「自見」、「自是」、「自伐」、「自矜」這些行為對於體查大道的人來說,都是些剩飯贅瘤,沒有絲毫的益處。實際上人的本性是非常厭惡這些舉止的,人都是由於慾望的驅使才使自己迷失「真我」,事物的道理如此,把握道的修煉的人當然會遠離這些。

  修行者將自己看得太重,這是一大障礙。修真者要輕於心而重於性,尊重先天而謹防後天(尊先恐後),取於隱而舍於顯。然而這些若對「真我」的認識處於輕?視的立場,而只是看重了自身的這個「假我」的成功與失敗,那修行的結果是很可憐的。當「假我」的成功時,也就是真我的泯滅之時。所以古曰:「假作真時真亦假,」何為真呢?「不自見」、「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這些才是尋找「真我」的明智之舉。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有物沌然一體,其早在天地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它既沒有聲音,也沒有形象,它獨保其真常不變,循環往復的運動而不見其有停止,我們可以將其看作是萬物的根源。它本來沒有名稱,就給它取名為「道」。再用「大」這個名字來形容它。因為它其大無外,所以它儘管不可見卻又無所不在。因為它窮之無窮,所以它佈於天地,無所不通。因為它遠得不可想像,所以它在人身上必然能夠找到它全息的縮影,這就是它返的含義。就像宇宙之大,終至虛空,其物質的能量必然要化作無形而返回一樣,這一點也是同於道性的。人們現在對「特異功能」中人身上所體現出的超時空和超能量現象不能作出解釋,實際上都是因為「道」之大,逝遠返的特性在起作用。這種結論在實驗性科學中還無法找到依據,但是在道家的人身實驗環境中卻能發現這個過程的變換。

  正因為人具有這種特點的存在,就是說人體在一種特定的狀態下,由於其信號系統(神)的特殊運動可以將道性所返轉的能量通過人體施放出來,這就是特異功能的作用機制。而且此機制在其它生物身上很少存在。所以在信息傳說中很多有靈性的生物都想通過投一次人胎而獲得修煉的正果,這就是人乃萬物之靈的原因。

  故老子曰:「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自然間的四大,人就是其中之一。人儘管小,卻小而全。現代科學講全息性。在外其人形即宇宙之形,在內,其人性即道性和天地之性。它們「理」、「象」、「形」、「性」的無限量使得現代科學的分類越來越龐大而複雜,為什麼不吸收古人樸素的認識方法而改變約?的哲學體系呢?

  人依地而生,當效其靜定柔和,地應天而存,當合其生而不有,為而不恃的共性;天依道而動,當清靜無言,陰育萬物;道性自然,無所不應存在之物事,故以自然為尊。修真人謂「順其自然」其意只在將人融在常物之情中而心性不迷,靜觀  無所作,性動而無不應。誰能解心性陰陽之迷,誰即能法自然而立道性。

第二十六章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聖人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根、躁則失君。」    
  重和輕是一對陰陽,靜和動也是一對陰陽。萬物都是以陰作為本的,所以重是輕的基礎,靜是動的主宰。就是聖人終日行走也不離開行李和輜重。聖人其身處在繁華榮耀之中,卻依然能夠泰然處之,而不受華美物質的左右。為什麼作為一個萬乘之國的君主。要以輕浮急躁來治理國家呢?輕浮就容易動搖自己的根本,急躁就必然會喪失自身的主宰。

  如果將人身看作是一個萬乘之國,那麼作為君主的心智為何不以萬民之治為要,卻逐欲恣淫以成潰國輕身之災。性命的修煉亦當先明輕重靜躁之理。要想保持性命長久,首先就要抑制慾望的增長,因為命這個「重」是慾望產生的根本,生命和慾望,當以立命止欲方為重本清源的上善之舉。

  人處於常道,情貪環繞,其擾難去故亦先安其性。性命一對,首當重性煉性而出神,方至性不移。然而什麼是性功的高境界和玄妙的技術性方法,請大家參考《玉真通解》中的「性命學概論」。人的本性中的精華若依道德之理送到體外,那人的本性就不會受到干擾而動其心了。因為性為命根,性能生心,所以真正的神修上完成得很理想的人,他行動將隨緣而定,其心的產生也受本性的制約,也就是說,他頭腦中出現什麼念頭都是符合神修之要求的,所以神身上所攜帶的信號潔淨與否至關成真的關鍵。重神靜心這是基本的修行方法。萬乘之主的心君儘管有主宰全身陰陽性活動的權柄,若一味逐欲徇情,則性命不保,終失其君位。也就是如佛家所言,」終究色是空「。道家講性命雙修,其意義同樣是法於陰陽之道,而使兩者都來一個超升。因為性命兩者的關係是互為依存,性命兩者的超升也就是因為重視了陰陽顛倒之道而成功的。使如六神通中的神足通,如果修不到神重形輕,則永遠達不到神足通的目的,然而形輕並非是一日能就,同樣要經過長久而艱苦的置換。

第二十七章

 「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楗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本章講述「無為」的運用達到善地之時,可以產生不可意議的常人難以理解的效果。

  善於行事的人,他所行不離常道,故而能夠順其自然而行,所以不留一點痕跡。善於說話的人,不違正理,善處其隱,所以找不到一點過失。善於計算的人,完全憑靈性應物,而不是用心智按接物,所以不用籌碼。善於關門的人,其行合於心扉所以不用門栓也使人無法開啟。善於捆縛者,其作玄縛其心,故不用繩索也使人不能解脫。這些如果以從特異狀態下去認識這些現象還是很好理解的。如果說非常性是善人的無心之作,那麼特異功能(神通)也就只有從無心開始訓練了。

  所在在聖人眼裡沒有不可救助的人,因為聖人救人是善拯其心,善適其才;聖人眼中也沒有廢異之物,因為聖人善用其能用,善歸其所長。為什麼聖人能做到這些呢?因為在真常之中物分陰陽,大道的包容能使對立的物性向其相反的位置轉換,做不到轉換陰陽又何以為真?然而這種轉換並非是人眼所能夠涉及的過程。有時其作用時間可能很長。所以過去曾有「慈悲為懷,渡爾三生」的說法,就是說對一個人的救渡有時要幾輩子的時光,然而真正的救助並非發生在顯態,而是大部分作用在隱態。這些都因為在真人眼裡沒有分別心。

  以此,善人與不善人之間也就有了依存的關係。善人是不善人的老師,可以教化不善之人遷善向上;不善之人是善人的鏡子和誘餌,作鏡子時則警惕善人免誘陷溺;作誘餌時則使善人亦化至其反面去,這都是人在有形的先進和後進之間的轉化和交換。所以真正有形質的榜樣還不是聖人所主張的上善之舉,因為「上善若水」,為師者也能做到像水一樣無不處下,無堅不克,這兩者才是道性的相應。所以對師的尊重要放到內心,認真去體悟為師的隱衷,即師不為師,眾人為師。從大眾和萬物的對立面中去體查大道之為師,同時對所獲得的任何教益都要若即若離,不可偏愛,只可無心而應,這樣即使你心中知道很多的事情和要竅了,可是你的外表卻仍然迷迷惇惇,謂為大智若愚,這才是修真者求師問道的玄妙之蒂結,誰能解否?聖人為善但不勉為人師,但是常人不解真心。

  未合大道即好為人師,並以資人有智為趣,卻不知無常善變,常處其陽者必然要趨至陰。此大道損之必然。真師無言,善者無心,這才是常界的真實寫照。

  如果到了玄界,事情是不是該來個相反呢?我想此道未離反之則道動之的意境。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樸。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  
  修道者的規範本來是沒有定格可言的,如果強索其規範,那麼我覺得「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榮、守其辱「這三點可以作為一個修真人所必須掌握和理解的規範。

  知道雄飛的道理,卻又能守柔弱處下,安於雌伏,則可以作為天下的谿壑,使眾心如流水歸來而靜者無不能受。這樣與無所不在的德就不會分離,其精神境界就像純樸的嬰兒一樣。知道事理明於白晝,卻安於韜晦默默暗昧渾同,則可以作為天下人修真的基本模式。因為當修真人按這樣去做時,按照大道去行世的舉動才不會存在任何差錯。以此,方能達到合和陰陽,混沌無分,復歸無極的效果。既能知道顯榮光耀的好處,卻能安於俾辱的地位,事事隱忍退後,以此方能達到天下投奔如流水入山谷,且能虛無不容。至此則眾德所歸,純備無缺,得到了各方面信息能量支持,返朴歸真就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了。

  質樸的分散,就變成了各種應物的道器,知之修煉的人抱住了這些應物的」道器」,就一定能在任何事物的面前掌握運動和指使的主動權。從整體上來說只要依此而行則可獲得「復歸嬰兒、復歸無極、復歸於樸」的實際效果,而這種神化無方的效果是無法分割的。

  在玄靈功的基礎理論中,山人曾經談到太極弦理論,並形象地喻示復扭太極弦而歸於無極的方法。實際上太極本來是無弦可言的,既然無弦,又於何處復扭。太極無弦,是因為陰陽間本來就不存在明顯的界限,陰中含陽,陽中包陰,其狀態猶如混沌已經初判。所以我們不可在弦上逗留太久,那只是一種抽象的概念;如果將其當作一種方法去研究,那就像走鋼絲繩的人一樣,是沒有長久性和安全感的,所以在此特別強調,眾道友若欲尋求復歸無極的方法,則應著重於體悟:「知白守黑」這一修真的基本模式。老子在常物中引導我們復歸無極,我們如果知其黑白的廣泛普遍含義,則長久不失的德也就在修行中建立起來了。黑白到底是代表什麼?我看用其概括萬物的陰陽屬性較為貼切。

  中國著名氣功師嚴新,在「知榮守辱,知雄守雌,知白守黑」的問題上給我們作出了榜樣,當他功成名就之時,他仍然能夠守住「不取錢財,無私奉獻」這一點。說明他很明智。因為他的功已經使他狀若雄飛,他的名則使他常得其榮耀。唯一留給他選擇的項目只有「黑與白」。用白來代表滾滾而過的金利,用黑代表那看不見的眾望所歸的信息,嚴新他知其白的好處,(因為他從不反對氣功師正當取利),則長久地守住了黑。這個黑給他帶來了無量的功德,無量的壽福,所以他歸於無極而無愧於真人的稱號。

第二十九章

 「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故物或行或隨,或噓或吹,或強或羸,或載或隳。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誰要用有為來治理天下,我看他的目的是達不到的。
  人就是天下最妙的神器。神器凡心好動,故不可以有為法而治,因為好動為陽性,有為仍然也是陽性,這兩者合在一塊不符於道性的運轉,所以得不到天助,故而不成是必然的。這裡所指的治,是指人自身的修煉。所以用有為的方法貫徹到修真始終的必定要失敗;用有為法想守住已有的修煉成果的,也難免失去其德。

  萬物的差別本來不同。「百姓百心」每個人的性命狀態也千差萬異如果用一種修持(煉)方法去適應每一個人,難免出現削足適履的結果。所以世間所傳的有為法只可作為初級的導引不可作為修真的終身法則。

  人的性格有急躁的有遲緩的,人的氣力元真有長的有短的。人的能力有大的有小的,人的悟性有高也有低的。所以聖人在傳教之時一切都順其自然,從不強求而順人情,從不奢侈而依物勢,從不佔先而觀物變。所以古人云:「去甚、慈也,去奢、儉也,去泰、不敢為天下先也,三者聖人之有天下也。」這三寶就是老子所說的「一曰慈,二曰儉,三不敢為天下先。」心性上的修為始終都是首要的,所以無為之治的核心就在於自知,自省、自證,而不是自為。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還。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強取。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驕,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強。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   
  這一章從字表看來是講反對戰爭,因為一向的主張都是廉下不爭。如果將其用到修煉的道路上(並非牽強附合)這一章講的則是得道理從事修煉之人,不要於內外有爭。於外有爭則有違「不為天下先」的原則,於內有爭則有違「清靜自然」的原則。此方說人身有疾病,配方用藥亦講究」君臣佐使「,猶如身中之國其亂有生(病),而好道之人以正自居,舉兵伐亂而用藥以平之,此為借藥力以使兵強必克,卻不知用藥者「其事好還」,也就是說,用藥以平者沒有不產生副作用的,虎狼之藥尤其甚之。所以歷史上有尋草燒茅者練鉛汞以望成仙飛昇,其結果同於用藥治病,沒有不循環反覆的。

  以此,用道來修心煉身之士,不要以用主觀上的作為和借助於外力在身體內部強行任何的措施,像有為辟榖,強制睡魔,服食藥丹(主觀願望)等等,都會事倍功半其事好還,其效果沒有不產生後患的。

  兵強之,則四野荒涼,無論是好細胞和壞細胞都將受到影響。用兵之後,必有凶信,元氣受損,不是一下能夠恢復陰陽平衡的。

  善於修真者,只是用自身之果來調節陰陽的平衡,而不是祈求外力來到達增強自身的目的。這個自身之果,就是神修之丹而已。當有了這個丹之後,人身的自我調節功能和調整環境的功能(特異性)會大大增強,但是這並非人修煉的終結,還要使陰陽均有正果。這個時候的果強還要轉移,因為物壯則老,神修之丹長期停留在體內,則表面看此人強壯無比,實際上卻受制於形(體)而終至衰竭。所以形神合一是短暫的(此神指元神),因為此態不合於道性。不合於道性的事,就如同飄風驟雨,很快就會消失。

  因此修真之人其果在身之時,也不應自高自大,更不應自我誇耀,尤其要防止自滿驕傲。因為自高自大則容易導致入魔,自我誇耀則引火燒身(招到反信息),自滿驕傲則做不到眾德所歸,而形不能歸真。

  所以有特異功能的人要少用、慎用,直到不用為上。大智若愚者才是正道。真正的得道」至人「,他們外在的表現一定會溶化在平常的百姓之中而使你絲毫不能查覺,這才是大道的作為。所以說「神奇卓異非至人,至人只是常」,誰又能安心於常呢?

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悲哀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兵力和武器都是不祥之器,一般的人都會厭惡,有道之人都不肯使用。左為柔弱之位,故君子喜居之。右為剛強之位,所以當用兵於戰事之時則居之。但是真正談到兵力和武伐都是不吉祥的事物,不是一個修真人所應該保持的東西。但是在修煉的過程中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干擾,在不已的情況下動用武力解決問題,也只能是分清主次,無心而作。真正用兵而取勝的,並非是件完美的事情,而認為是好事情的人,只是證明其凶心未泯,以殺伐為樂。如果心裡好爭鬥,並以殺伐取勝為樂的人,這種人他不可能達到調整身體控制環境的境地,也就無法達到還真之目的。好的事情,就站在柔弱的立場去對待他,壞的事情,就站在剛強的位置去看待之。兵者不可無將帥,但是人身本來是一個假合之體,有識神,有元神,如果分不清將帥的主次,到底在戰事之中人的識神和元神如何安排其位置,這才是成功與失敗的關鍵。正如紫陽真人曰:「用將須分左右軍,饒他為主我為賓,勸君臨陣休輕敵,恐喪吾家無價珍。」

  人的識神處事難以做到全面,所以謂之偏將;元神通達陰陽,主宰百事應真,可稱之為上將軍,所以老子曰:「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將識神放在柔弱之位以取恬淡,將上將軍元神放在剛強的位置〈陰置陽位〉以取玄德,這樣的主次位置才能使任何戰事立於不敗之地。而且在陽性思維的一面,始終都要以悲哀者自居,如此方能培養修真者的上善之舉,殺伐過重時,也亦以悲哀之情應之,就是勝利在握,也不可樂而忘之,當以喪禮處理好與信息的關係,這就是過去所說的超度。

  很多修真人在煉神階段進入信息訓練時其中就會受到各種信息的干擾,功態中,空中的仙師們就會送給他很多的兵器,以應戰事。然而有人則以此為「德」,亂用其兵,用識神操持而大開殺戒,以致大損陰德。有的修行人卻於信息干擾前恬淡自若,無心無它,玄景中卻見元神自動操兵以擊。勝利是必然的,信息界(玄界)卻仍然在等待主觀意識的反映。這時主觀上若慈悲以念,則本性在即。若像那些大開殺戒之人一樣自以為德(得)強,則陽極而生陰,結局也就有不善之果在等待他。

  很多人難以通過信息考驗關,其主要緣故就是因為萬事之前不能以善處之,試想為道者能包容萬物的過失,我又為何不可以取善而包容任何的惡?所以老子繼曰:「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大德之人無噁心,這才是真正的德行。

第三十二章

  「道常無名,朴雖小,天下不敢臣。候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猶川谷之與江海。」  
  道雖然常在我們之中,卻不能明確地去認識它,朴雖然小,天下誰也不能支配它。我們修真人的心如果能夠心存道理不失其權。則民將以自化,人身所有的細胞都會同步於一個信號。天地陰陽二氣相和自然會降下甘露,人心並不需要去指揮它,它就會均勻地滋潤全身。人身陽陽二氣的出現,才會找到藥物的真種,真種的運動結果就是天地合而甘露降。這一切都不需要有為的操縱。剛開始練神修丹之時可能有很多的名稱和規矩,大意既然已經知道了,有心的瞭解就當適可而止,只有適可而止方能保證在修丹之時沒有危險,故<悟真篇>曰:「未煉還丹須速煉,煉了還須知止足。若亦持盈未已心,不免一朝遭殆辱」。說的就是道之名不可以為真,丹之實不可以盡傳。修之路不可以盡知,法之妙全在於無心(為)。人之心曠達之若江海,無知卻有潮信。合於道體尤知川谷之源,如自然相溶而合於道窺。

  返朴歸真易,要人無心難,自作有情孽,萬般皆是緣。所以朴小而人之難自應,道大其形難名。人於文字上自尋煩惱,卻不知自修實證。

  毛澤東說:「理論聯繫實際」,是理論重還是實際大?「陰符寶字逾三百,道德靈文止五千,今古上仙無限數,盡從此處達真詮。」此真詮不在理論而在聯繫實踐。

 

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對別人的瞭解,那只是一種智巧,因為心要外馳,所以不免招來額外的干擾,自已對自己陰陽兩個方面的理解,才能算是清虛明達。能夠戰勝別人的人只能說是有力,能夠自知並能克服自我惰性的人,才能算是強大。自知且知足的人,知道名利之富不可長久,謹守於事物母性的一面,所以才是真正的富有。自強不息者,是因為他的精神充足。神足可以明理,精壯可以藏志,所以有志者其德必豐。不失道德之本的人,其行止不離常道之性,所以能夠獲得長久。煉神而死心的人,將自己的意識系統放到身體外邊而讓全身自己由神來調整(民以自化),達到外其身的境地,所以神不亡失者很容易做到長壽。

  人類有自知之明。自知者必然能夠知人,修煉者的自知,是在從自我的小宇宙中找到宇宙萬物的共性,這種共性也就是道德的體現。修煉者不自以為是、而自以為非時就像旁觀者在審視自己一樣,越看就會越清明。觀察別人就像在觀察鏡子中的自我。觀察自我就像我在體察別人。這樣一種心理位置的變換會使得自己在智和慧的兩方面都有所收益。

  道不可外求。象自知、自勝、知足,不都是在向內總結自己嗎?

 

第三十四章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而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愛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慾,可名於小,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於大。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用兵之後,執善則可以使萬民歸心而有正果。自知、自勝則可以使萬民休養生息,淳樸自化而同赴彼岸。這裡所指的萬民就是指的人身中全部的物質(細胞)。難而心哉,真正難以修證的是人心,心如果至聖則應該怎樣去諧調與人之:「身、形、性、行」之間的關係呢,那就是象大道一樣去修證。

  大道泛溢於萬物之中,無所不在,或左或右,隨處都可以找到痕跡。萬物都依靠它生存但以來不見推辭,它成就了萬物,卻從不居其功。愛養萬物而不自以為主宰。心的修煉,首當清虛無為,清虛則能涵養萬物。無為則可左可右,弱不倒志,強不迷心,左可扶正,右可度邪,上可承天,下可育人。其行無偏倚是因為心無所求。練功人都知道有一詞為:「分神化氣」到時候元神越分越多,遍佈三界,其功無量,其德可滿。然這一切都只能像大道一樣,給養補助了萬物而從不去主宰。其修真人的功力能達到此程度是因為從來沒有將這一切看作是自己的功德,渾然不居卻又心中澄明。如果誰的功德能達到分神化氣主養萬物,但是他的識心卻又津津樂道,那真是不可想像這個人是個啥樣子?在神修丹法中,如果經過五神的修煉過程,那麼「神妙」的境地中是會讓你知道「分神化氣」之結果的。

  在修煉中保持無慾無求的狀態,可以說是一種小而簡單的修持方法,可是當修煉的人取得萬物信息歸身而不去用欲求來干預時,那可就是大的功德了。所以修煉有成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至始至終都不會為了獲得大的功德去幹涉萬物,所以他們才會成就大的功德,這也就是:「上德不德是以有德」的結果吧。

 

第三十五章

   「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樂與餌,過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可既。」  

  一個抱持大道而意與眾的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然而天下人莫不投奔於他。大眾如果都明白了大道之理,自然不會帶來任何的壞處,相反卻能給天下帶來太平,給人的生活帶來安定。悅耳的音樂,可口的美味,會引得過路的人停步不前。如果將修道讓世人去實踐,沒有美好的趣味去吸引大家,你要想使民眾普遍地參與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從口中想表達道的真理,就是用世界上最美的語言也難說清楚,因為「道」它太質樸了。所以聽起來總是索然無味。道它溶化在萬物之中,就像沒有鏡子我們看不到自己的面孔一樣,我們在自身中看不見道。道是不可用聲音來概括的,所以語言中表達出來的道人們是掌握不了的。聽道者不可盡數得道,其關鍵之處就在於道還需要身體力行方能掌握。因為道無形,人們想現實一點聽而取之能用,而且立即就能生出效果來,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現代的氣功大潮就是一個引導大家進入大道修煉的很好運動。有趣味,因為氣功的道理神秘深邃;看得見,各種的特異功能紛紛向人們展示一個奇妙的世界;聽起來新奇,氣功的作用突破了人們幾千年的傳統觀念,使神話變成了現實;用之可得。氣功的基礎作用就是強身健體,這也是大眾的基本需要。然而這一切都是樂與餌,都是為了引導大家對大道的修證和實踐,很多身患沉痾在進入氣功修練之後得到痊癒卻仍然孜孜不停地在追求大道的路上跋涉,不是證明了這個問題嗎?

 

第三十六章

  「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物極必反,勢強必弱,這是自然界的普遍道理,這個道理用在世間則無往不利,用在修真的過程中則是無往不成。

  因此任何事物,想要收縮它,首先就要讓它擴張,因此練功中對妄念的收斂,首先要發揮,讓其充分地表現而因緣而制之。想打算削弱它,必定要使它先強大。所以要想弱智強慧,首先就要強智而使人明白更深一層的道理。將準備要廢棄它,道德卻要抬舉它。在修煉的過程中人們想要消除疾病對身體的影響,必定先要使疾病的信號在人體內有一個模擬演習的過程,這就是通常所說的「調整」。將要奪取之時,必定要先付出。人們想要盜取天地之靈氣,必定要練氣出神,積德用功。

  其中穩藏的道理儘管含而不顯,但是柔弱能夠勝剛強卻是很明了的。當人們在修煉的過程中如果一味地按戒律強制自己,對功中出現的反常現象不理不睬或者一味地排斥,那無疑會錯過很多體悟陰陽轉換之理的機會。原則上是要求人們在修煉過程中始終抱守柔弱之位,如果此人沒有經歷過練功中的強盛之境,那他對柔弱的認識豈不是會造成很多錯誤嗎?更何況人們強制性的壓抑功象,本身就不是柔弱之舉。所以人們的修煉在進入信號訓練階段後,很多的現象已經不是常理常情所能把握的,這時就應常抱無心方保無虞。

  魚不可以離開水,國家的精華不能夠隨便讓人看到。人身體要修得像水一樣,那麼練出的神就像水中之魚一樣。人體的精華不可讓人知道,就像水中之魚一樣,暴露了就會有被捕捉的危險,所以一定要藏於深淵,水不知魚而魚卻知水,這就是修練中的常情和原則。

 

第三十七章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候王若能守,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

之朴。無名之朴,亦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定。」  

  道以無為為常,但是萬物之作都因道而生,所以道即無不為。修真之人的心中如果能夠謹守這無為的大道,則全身心修煉的調整都會在各順其生中完成,而不需要任何的造作。這種全自動化的調整當然是在練神的前提之下完成,這時的神在體外,其運動按大道的規律循行,然後將信號反饋到體內達到調整身心的目的。

  但是這個時候的自化仍然會受到本心慾望造作的影響。因為人心的修為還不能回到嬰兒那樣順應自然般的柔「和」。當人心產生各種想法而干擾元神的工作(全身自化)時,我就用無法形容的至簡到易的「朴」來鎮靜它。但是,這種無法形容的至簡至易的「朴」素方法,也同樣不是由心中想出來的「目的」,而是由「道」通過元神的信息渠道作用到人體中而產生的。

  因此,始終都保持自己不產生任何的慾望和目的,就像嬰兒的生存沒有慾望一樣,那麼清靜靈動的目的很容易達到。人的身心清靜了,全身心的修煉調整過程也就自然依渾然天理由先天系統自動完成。

 

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為之而有以為。

  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

    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

  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

  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

  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

  是以大丈夫處其厚而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  

  上德的人無心施德,忘我無為,沒有慾望和目的,一切以道性自動,儘管沒有在表面強調德的重要性,其所行止卻沒有絲毫地離開德。而下德的人,有心施德,憑欲造作,時刻擔心自己的心行有違道德規範,生怕自己有失大道,到頭來卻無德可言。

  上德是以無為為準則在修煉中都是無心的,下德之人的舉動都是以有為當作動作規範的。上仁的作為也是要無心而作,發自於潛在的愛心,所以稱為上仁。上義的舉動無任心境如何都要有意而作,所以上義是有為的。

  上禮的舉止都來源於造作,儘管造作了各種禮儀法度,並身體力行,卻不一定就會得百姓的響應,沒人理睬,便伸出手來攔人強行。

因此道不能行了才會去守德,德行不通了才會去講仁;仁不行了才會去守義,當義也無法行通時,就只有用禮來約束大家了。「禮」法起源於忠誠和信用的不足,是大亂的禍首。

  那些自以為能先知先覺的預知行為和卜算舉動,儘管有時能夠說中一些問題而體現出用道的精華,卻違道背德,棄朴失真。看起來是智慧的體現,實質卻是愚昧的開始。

  所以一個真正體悟大道而修證真心的人,就要立足於忠信為主,而不以禮節為重,以質樸為本,不以華采為重。捨棄浮華,守住淳樸這是一個最明了的原則。

  很多人在修行之時希望廣積功德,並傳言積三千功德者可以為上仙,卻不知有心於目的之德是算不上是上善之舉的,終致於失德。上德之舉有很多修真人想達到這種境界;卻不知該如何做起,如果將這一章與前章講述的神修境地合起來認識,實際上德描述是修煉者當在培神成功後用全力訓練自我的意識(識神)使之與元神的活動同步,這種同步只有無心無慾無為才能做到。這就是「常無為,萬物將自化」。

 

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候王得一以為天下正。其致之,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廢,神無以靈將恐歇,谷無以盈將恐竭,萬物無以生,將恐滅,候王無以正,將恐厥。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是以候王自謂孤、寡、不谷,此非以賤為本耶?非乎?故至譽無譽、不欲綠綠如玉,珞珞為石。」

  修真人一個重要方法就是抱元守一。所以老子曰:「聖人抱一為天下式」。縱觀從古至今的所有事物凡是得到「一」的:天因得到「一」才清明,地因得到「一」而寧靜,因為混沌的「一」為天地未判之母,沒有「一」則天無由以化清。地無由以降寧。神因為得到「一」而靈功,因為人的神本來源於天地太一之靈氣,練神俗稱練元神,其目的就是使人身中之太一靈氣歸於虛空而不受人身之制,從而得天地靈氣「一」的滋養,再返作用於人體而使人蹈虛靈。河川得到「一」就會充盈,因 為雨水是由天地陰陽之氣的合「一」方才能降之於地,盈之於谷。萬物得到「一」才能化生,萬物之始為旦,卵生有胞,胎生有盤,萬物之初象卻離不開一個「園」,所以「一」是萬物之母。候王因為爭取到了唯我獨譽的「一」,才能名正言順而號令天下。

  這個「一」對於萬物來說,就是道以致用而產生的德,所以古人曾曰:「德者,得也。」假如不能得到這個「一」,天也就得不到清明,恐怕將要破裂;地無法得到寧靜,恐怕要發生震動;神無法保持靈動,恐怕要衰歇,山谷無法得到充盈,怕要枯竭。萬物無處滋生,恐怕要消滅,候王不能保持獨尊的地位,恐怕要亡國。因此,顯貴是以低賤作為根本。高和下也是一對陰陽,故下是高的基礎,它們互相依存,消除任何一方都將動搖這個整體的存在。這就是「一」的整體性。很多修真人割裂看待相對概念,自以為「正」的時候,往往就站到「邪」的方面去了。道這個「一」是萬物之母,它對「正」和「邪」是沒有分別「心」的,你正它就資正,你邪它就成全邪,所以世間的報應都可以說是道的傑作。明白了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在事物發展的過程中守住根本的一面,基礎的一面,概括起來說就是守住「陰」性一面。所以候王自稱為「孤」、「寡」、「不轂」,這不就是貴以賤為根本的最好作為嗎?因而世上最好的稱譽就是沒有稱譽,因為有了好的名聲,譭謗也就隨之而生了。不要象美玉一樣為人垂視,而應該像石頭一樣平常,為人忽視,那麼一切就會安於自然了。

  修真之人抱住道理不是要你執著於一家之說或者說某種論點不放,而是希望你在修證的過程中抱住「一」而涵蓋所有事物的對立雙方,自己的立場不可放在陽性一面,而要長處其陰。這樣做我們的靈性就容易發現和培養了。

  世上各門功法是百家齊放,道家修煉具有三千六百門。很多人在這繽紛的氣功大潮前,莫衷一是,不知道怎樣修煉才好。實際上很簡單,就是抱住「一」先進去。無論是買一張票能夠看所有的戲還是買一張票進一個門,總的說來,進了大門就可以再買再進而登堂入室,直到棄之其門而創立境地。氣功界有句行話叫做「貴在精一」,說的就是練功時要精修一種功法,但並不是要你「從一而終」,而是讓你在某一個階段,某一個時期內,專修煉一種功。要練到靈動、靈生、靈敏、靈台、靈性,到了靈性,你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就會遠遠超過原功法的境地。有人就問:我練不到那個境地該如何?萬事都是有緣份的,功法的適應性也是這樣。哪一種功法你修煉起來特別敏感,你就「精一」它。不要依照「規定」、「原則」、「說法」「經驗(別人的)」在一個時間內煉很多的功法,那就不能稱作「守一」,是會得不償失的。

 

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反者道之動」是吾在接受老子教誨的過程中唯一的一句被老子易動了的話,老子曰:「反者道動之」此一字之易就給了練功修道人以明確的方向。反向運動的證悟之人都會得到道的推動。這裡的道已經被人格化了,歷世以來的修真得道之高人,他們實際上也就是道的化身,也能夠代表道來資助我的修煉。所以我們在整個的修真過程中都要保持一種向反方向證悟的靈性狀態,我們就可以「得道多助」。

  道被描述得隱含在萬象之中、萬物之內而不可捉摸,實際上向相反的方向變化而復歸於本,是「道」本身的性質。所以我們可以從萬物之象中體悟它們的運動就會找到「道」的痕跡,這就是在掌握「道性」。

  道的作用是弱柔謙下,所以修煉者保持柔弱之心就會為道所用而成「器」,也就是為「道」所推動。

  天下萬物都是由「天地」這一對「有」而產生的,而「天地」本身又是由「道」這個「無」而生成的。這樣我們在求「道」這個「無」時就不可有意去求,只能無心去證。因為人心所產生的慾望沒有一件不是假的。假的反面是真,那麼我們保持「無心」作用在自己的修煉過程中,其結果就無所不真了,這也是「反者道之動」的效果。

 

第四十一章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類。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像無形,道隱無名』。夫唯道,善貸且成。」

  具有很高靈性的人,聽見道的說教就會積極實行,那是因為他們的先天溝通情況很好。當他們在從事修道的過程中,就有一種遠遊歸家的感覺油然而生。中等靈性的人,先天蒙塵,對道的似曾相識,不忍棄之是根本。愚人自擾難持行。未等靈性之人,失迷真我。聽到道就大加嘲笑。沒有先天為基,所以抓不住本來,只會像浮萍一樣隨波逐流,這也正對應了萬物看負陰抱陽的規則。當下士抱住了浮光露利,就看不到深奧隱存的「道」。如果他不笑而「道」被下士所逐,那「道」不就成了凡心之利了嗎?

  古人說:「光明的大道在常情的眼中是黯昧難尋的;當你跨入了道的大門之後,其前進在凡心來看卻是在後退;本來很平坦簡易的大道,由於後天意識的干擾,使它在人眼裡成了崎嶇難行的山徑;最高的德行就成了卑下的山谷,在默默地容納一切;廣取博修的德行卻總能夠使人看到欠缺些什麼,那是因為他是有心而作,總不如無心的上德那樣為眾德之母,為而無恃,而有心作為的德是不會有滿足的;如果抱著目的和慾望去建立自己的功德,其行為的實質就好像是偷竊一樣,因為他不明白人的功都是天地所賜,(人本天地所生)。無慾的德則合於天道,有欲的德則奪天功為已有;過分的追求事物的園滿,在主觀上想達到潔白無瑕的境地,那就像在修行中自取其辱,因為道性從來都是雙重的,你只需要守住淺淡不鮮明的一面。

  用心去評判「真人」的意境,沒有不改變其原因貌的可能,因為真人溶於常道,後天的分析和判斷在先天的「真」前沒有不過頭的。就如同世人對至人的形象,不是將其描述成文學中的神佛,就是否定其仙妙的存在而大笑一樣。

  所以,在矛盾著的雙方之中,本身就隱藏著道的運動。過去說修道之人要外園內方,如果能修到外園內也園,那不就合道了嗎?所以說真正的內方是沒有棱角的,那沒有邊角的方不就是園嗎?事物的變化都有自己的一個過程,過去修道人稱為「道器」,其功成園滿不是一蹴而就,而要經過長久的磨煉方能成「大器」;真正的大聲音人是聽不到的,就像大道的妙蒂在語言中無法傳遞一樣,但是它又和合於萬音之中,細觀至無我之時,則萬象自明,這就是觀音自在;合於大道是沒有形象可以概括的,因為合道之人純樸渾同,無由能致其衷;道的隱微無法用心去判別它,這是共性。但是只有道,對萬物不但能夠創生,而且長養其成。這些也都是真借

假而成的普遍現象,人為什麼不在修真之中長效之?

 

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合。人之所惡,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 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德行的修為首先要明白萬物的屬性,人的屬性也是離不開負陰而抱陽的。如果說得簡單明了一點就是:「人的主觀意識(識神)總是背道而馳的」。因為人心也習慣於抱陽。對隱微的「道」,人心儘管依其而生,依其而長,卻長久地當作被動的基礎不自覺地依附著「道」。即使人在修道,明白了很多的「道理」並努力使自己的主觀意識合於大道,也容易自覺不自覺地受陰陽屬性的左右而與道背,所以在人的修為中把握對事物陰陽道性的體悟,並保證始終都立足於陰性的角度和位置於去觀察,這就是「德行」修為中的要點。

  「道」產生混沌的「一」,「一」又分出陰陽二氣,陰陽二氣又由在中間的沖和之氣相連接而成三,「三」由此種狀態而化生了萬物。陰陽二氣是傳統概念,如果用物質的性質來概括,那麼顯態的物質就屬於陽性的,隱態的物質就屬於陰性的了,其中的連接橋樑就是沖合之氣,也稱能量隧道。萬物本身內涵陰陽,外趨陰陽。

  說得形象一點:「萬物總是背靠著陰而得其滋,懷抱其陽而得其長」。沒有內外前後的沖合之氣在中間調合,使得事物的運動在道性之中自然進行。沒有能量隧道的中間媒介作用,事物的隱態,物質性也就不會被發現在起作用,特異功能也就沒有其神奇的面紗了。人在修道中的煉丹過程,也就是主動地尋找和重建這個隧道的經過。

  隱態的物質性被萬物所負,所以萬物難知其陰。顯態的物質性為萬物所抱,所以人難逃「名、利、形、身、心」的牽制。由於這種牽制的作用,人們很厭惡「孤」、「寡」、「不轂」這些結果是很容易理解的。過去的王公卻以這些來作為自稱,以示對道理的掌握。我們修真人的本心要作好真正的「王公」,也只有善處其「孤」、「寡」、「不轂」的立場而不是停留在口頭。所以事物的發展過程中,當站在陰性的立場上看來損去了陽性的物質時,卻得到了大道的補益;若想抱住陽性的一面不忍放棄,其結果是陰性的基礎受到動搖。與其相平衡的陽性一面就會被削弱了。因為陰性易守,增陰則必然能吸收陽;陽性易散,增陽則必然要陽極生陰(損)。因而有意加強的主觀想法往往得到削弱事物的結果。清靜無為可能就是由此而發吧。

  人們都這樣傳教,我也借這句話教人:」強暴的人是不得好死的「。我就拿這句話來作為傳道的基本道理。柔弱如果為人的修為所用,那麼剛強就是其必然的結果。這都是玄妙的道性在左右,我們為什麼不在主觀上將「萬物負陰而抱陽」的現象顛倒一下?

 

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水是天下最柔弱的物質,它卻能夠穿透最堅硬的金石。「道」之虛無,卻無所不在。練神的玄虛,所以能夠兼顧修行中的每個環節和火候,我因此而知道在修煉的立場上,「無為總是最簡便的法門而且能夠帶來益處。不用言語來傳教而在隱態中道法之傳,這才是道中之道的傳承。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果均能無為而為之,那結果一定會超出常人的想像。這兩者的道理天下人儘管不難理解,但是卻很少有人付諸實踐」。人不為弱則不為道所用,道之不用則無以成為器,大器不成則無以成正果。所以人在修行之中的要點就是善抱其陰,善處其弱,善立其下,善守其中。

 

第四十四章

  「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道不外求,這個道理是源於宇宙全息論的。人身之內何異於人身之外?然而向內求則是立足於陰性物質運動的一面,向外則是在消耗自我的小宇宙還其於大宇宙。所以在大的問題上分清陰陽抱弱而為之,長生久視之道就在其中了。

  人的名聲給人帶來利益,但是虛名與身心的修煉誰更重要?肯定是身心的修煉,所以莊子拒相位而甘清貧。身心修煉的獲得與金銀財貨取得是哪一個更多?身心修煉,調整環境,進化自然。其神能涵蓋萬物,其能量左右萬象,其身能逍遙無殆,其心能通曉天真。所以修真得道之人取萬物猶如探囊,擁萬象卻不佔為已有,然而「無私方能成其私」。所以人世間的財貨再多,都不如得道人所修煉身心獲得的多。

  名利再豐富都要亡去,因為那些是身外之物,不能長久地擁有,得道卻保存了性命,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庚,像這樣的亡失與獲得是哪一個有害?過去多的喜好必然要大費精神,因而練功人講求清靜無慾於名利,又要忘我無為而守中(不過分保養身體)。過去多的貯藏必然有嚴重的流失,因為道要損有餘。所以現在氣功的修煉中將采氣視作基本方法之一,然而很多人采進了卻守持不住。「采氣容易聚氣難」,說的就是氣易走失。原因就在於道性要損而人心要積。心性的修為若不走在前、處在陰,越采多則失去的越慘,所以老子花大量筆墨講到無為而治國(身)的道理。  知道滿足,就沒有困擾和曲辱。修真煉丹也是這樣,人憑一時之靈巧,天機的湊合,采得外藥聚身,其象得緣,故心如遊獵,若一味縱馬由疆,由迷生識,則必然貪之無厭,終至獲罪於天,怪其盜取損德而施以辱報,這是必然的結果。

  知道適可而止,方能保證沒有危險,長生久視之道離不開這一點。修行人無心方能保證欲生則警覺。當止即止,無為才能做到萬事由「神」,適而可行的法度才能昭彰。

 

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靜勝躁,寒勝熱,清靜以為天下正。」  

  人在修真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心態要合於道性。不要因為存在而轉移自己的位置,這個位置仍然是指事物的陰性位置,因為清靜能夠克服躁動,寒冷能夠克服炎熱。所以清靜無為可以當作天下修真的準則。功成圓滿卻固守心性修為的欠缺,其作用不會有任何的害處,而且會永不衰竭。因為練神的圓滿還不是心性的同登彼岸。收穫的充實容易使人自滿,如果人心固守清虛,其作用會使人窺見玄妙之竅,使人的受用永遠沒有窮盡。

  由此而論,人在修真中的心態也就有依據和緣由了:最正直的修為要用委曲心情持有它,成功者方能深藏不露,最大的神通體現出來的智巧這要用笨拙和不達來相匹配,這樣的「山水」才耐人尋味。胸中藏有天理法輪,無事不能辯之大白的修真人,其言談就好像不會說話的小孩。儘管形體上沒有發揮出長處,其潛在的「神」卻更有機會和能量讓人知曉大道,這也就是「陰傳陰會」的長久之原因。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  

  天下有道時,人人和平共處,止息了戰爭,樂於田園。這裡用其暗喻修真之人,其德可彰,大道制其身,就如同神修之法中由神來控制全身這個天下一樣,民以自化,(君)心自清靜,身體中的調整平和,外來也沒有惡的信息能干擾,這都是天下為公的緣故。這個「公」就是性命之德。

  如果天下無道時,人人逐利爭名,私慾無厭,戰端紛起。在此亦用來比喻:修真之人若無道性之德,其心、行、性分離,各行其事,代表道的神不但無法控制全局,反而被束縛在身體內總不得解脫,其內爭不斷(逆五行而相剋)其外奪頻生,(附體現象邪氣增加),而且心惕惕不可終日,都因為戰事此起彼伏,沒滅善於郊野(只管去消滅外敵去了)。因此,玄功中的附體現象的實質就是人體這個「天下」無道性可言、可證、可行。致使民以自爭互鬥而生魔象。  由此看來,天下的災禍沒有比心君的慾望和不知足更大的了,有欲就必然要生魔而生亂。天下的過錯(身體的不平衡),沒有能夠超過心君有目的的貪求了。巧取豪奪則失民心,民心(神的諧調性)一散則天下(身心)大亂,到頭來成了民已制君,這就是身體性命的惡性循環。

  所以,心中保持知足的警覺而達到了功成圓滿,這才是真正長久的豐滿富足。

 

第四十七章

  「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名,無為而成。」

  道不在遠,而在每個人的心中,道生天下的萬物,萬物自含其精,精中有信,我們的心感知了這個信,就能窺見其精,是以天下萬物莫不在掌。這是一種修真的境地。過去只是從文理上解釋和明了這個概念,現在由於「特異功能」的普遍理解,人們已經知道「遙視」,「遙控」這些神通現象並非怪力,而是每個人(很多已經被應用到科學、軍事之中)通過修煉都可以達到的狀態,只不過現在的特異現象(大量的)很大一種程度上不是偶然的出現,而是自然界的發展進入到更換期的物性反映,也就是說是被動出現而且受自然力的左右。

  我們理解了「神通」,從「神通」反映的一些信息就能窺見萬物的現狀。當然這些信息的真實性和全面性是受「神通」持有者的心性修為影響的,只要我們清靜無為,無私無慾,反觀內省,我們獲得的信息肯定是「甚真」的。老子曰:「吾何以知眾甫之然哉?以此。」我為什麼知道萬物的性質以及它們活動的始終呢?也就是依靠這個「道」辦到的。

  所以,不需要走出大門,就可以知道天下的事理;不需要探視窗外,就可以掌握自然的法則。這一切都可以在人身上完成的。因而人心外馳,向外求道,只會得到「走得越遠,知道的也就越少」的結果。

  以此,「聖人」不必實踐就能知道天下的事情,不必親眼去看就能明了事物的名實,成功了的事情並沒有聖人的參與卻離不開聖人的左右。如果從修真的角度看這些現象,實際不都是練神和神用的結果嗎?中國當代的聖人嚴新在與科學家的合作中幾千公里以外改變物質的性態並獲得實驗的成功,這正是無為而成的例證。

 

第四十八章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修道之人首先要明白學與不學的利弊,為學與為道的區別。為學,知識和慾望是同步增加的,虛偽詭詐,憂愁煩惱也伴隨著學習不斷增加,這是為學的弊;為道卻不同,為道需要知識和慾望一天比一天地減少,這樣虛偽和詭詐、憂愁和煩惱自然也就隨著不斷地減少。如果說得明確一點,就是在修道的過程中,不斷地減少主觀意識(識神)中所存儲的信號對潛在意識(元神)的影響。這其中並不是消去原有的知識,而是在信號系統中將已存在的信號的陰性根源連接起來,從而達到陰陽和合的目的。新知識的取得也是在無心獲得的,有時當人進入特定的狀態以後,可以看到自己的信息(神)在通過空間渠道學習,其學習的內容並不受大腦狀態的限制,但是學到東西的使用卻受到更高一層信號的調控。

     

人的主觀意識的學習是大腦皮層的一種活動。人修真的煉功則是力圖激活大腦深層乃至於整體細胞的運動協調,這種激活的條件是兩方面的,陽性的一面是靠全身經脈的打通和隱態物質的激發。陰性的一面則是潛在高信號的支持和主觀意識的換位(無為),過去是主,現在作賓,過去是有作,現在卻要無為。這種無為相對於性命系統來說並不是什麼都不干和不發生。因為作用於人體的意識系統的陰陽兩個方面包括表層意識和潛意識,為道者則按「反者道之動」的原理調換一下表層意識和潛意識的現狀,讓陽性的表層意識(識神)進入無為的陰性狀態中去,那麼就可以稱之為得道性而可獲得多助了。這個幫助的源泉——更高一層信號就會通過潛意識作用在人體中調動元精——身體中的隱態物質,從而達到合和陰陽(練丹)激活整個大腦(覺悟、開悟)的目的。

  所以,真正的開悟不是智巧的積累,也不是心知口辯的敏捷,而是人身性命兩個方面陰陽和一,結晶昇華的結果。

  人修真只有將自己的主觀識神放到無為的境地,潛在的意識(元神之類)才能發揮作用,並達到涵蓋萬物無所不施,無所不為的效果。就像上一章中談到氣功師在幾千公里外對科學實驗樣品的作用成功,對於常人不可理解。如果說到更不可理解的現象,那就是在實驗樣品發生變化的同時,氣功師並不是在裝模作樣地運氣發功,而是在瀟灑自然地聊天_俗稱為吹牛皮,並極其認真地說:「牛皮吹得最大的時候也是功發得最強的時候。」如果說吹牛皮能夠到達肆無忌憚的程度,也正是他的識神最放鬆,對元神影響最小的「無為」時刻。所以他獲得成功,是因為他明白了「無為」的含義並能在常道中體用非常道(元神)的緣故。到底是道在用他還是他在用道?我看至此境地就沒有這個分別的必要了。修道的學子心裡明白這個問題對認識無為和無不為,作主人還是當賓客還是很有意思的啟發。

  因此性命雙修的仙道之舉,應當首先保證本心中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造成干擾。有干擾了,性命雙修的成功是不可能的。所以古人云:「心中無事即是佛。」老子曾曰:「未證佛道,難以入仙道」說的就是心中無事以取天下(性命雙成)的原則。

                     

第四十九章

  「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聖人在天下,歙歙焉;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 

  知道了無為的緣由和原則,在現實的常道中還要學會德行的積累,這個積累主要是信號和信息的積累,不是識神中知識的積累,這個積累就是常道中的德。

  聖人沒有執著的思想,他的想法都是來自於大眾的意志,這是信號中陽的一面,所以聖人對百姓始終都能善待之,因為聖人知道百姓的一切。善的,我善待他們,不善的,我也善待他們,這樣就得到了善的結果。在信號陰的一面,百姓不信實的,我也信任,這樣「我獨異於人」就體現出來了,也就不會放過事物發展中潛在的因素之作用而獲得主動。

  過去說「悔過遷善」,很不好理解,到底是怎樣一種境界,老子在此就宣講得很清楚。善與不善都是道性的一對陰陽,執著於任一方面都不能算德,所以將百性之心公允的「善」這個「一」執之,對任何善的和不善的,習慣的和不習慣的人都待之以「善」,在事物的表面得到百姓的愛戴,在潛在的百姓意識中也取得了信號的支持,修真者的元神就會因此而強大。

  人心好疑,固有人云:「懷疑一切」,這種論點對於修真之人來說是相當有害的。世界上事物存在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的,只是表現形式的不同。所以對人對物及其性質的判別也只能抱定「一」這個天下式,「信」就容易接受到該事物所存在的信息,不信也就排斥了這個信息,對於「道」的包容性來說,「信」更容易包容一切。現在修真人的「信」很大一部分是針對來源於陽性的信息渠道(文字傳播),這樣的「信」很難得做到「無心」。如果說一個修煉的人在進入一種特定的狀態以後看到聽到感到各種信息,你是信還是不信呢?不信不行,半信半疑也不行,而要全信,因為信與否還是接到信息後心的變化過程,而不是神(性)的決定,所以仍然要抱定一個「信」,但也要「無心」。就是說無任是「善」也好,「信」也好,都要常無心,只有無心之德善和德信才是上德。否則善信的作為對修真的結果就起不到促進作用。這其中的玄妙關係也只有修煉者才有機會體驗到。

  聖人在天下(社會、宇宙中)謹慎收斂為的是取得信息的支持。要取得對性命的雙重成就首先就要先渾朴自己的心。百姓對天下事物的態度都是想用眼睛和耳朵接到的信息去判斷清楚,分析分明,而聖人卻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抱元和已,無是無事,純任天然,這一點是老子在五千言中反覆提到過的修真心態。

 

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老虎,入軍不避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人之身,生死無定,其神出於陽世人即為生,其神入至陰間(多維時空)人即為死。所以相對於白天來說人晚上睡著了也是死,早上醒來了也就是生。人的生長死短為「死」,人的生短死長為「亡」,這些都是相對於陰陽而產生的相對概念。象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人未死(臟器還在活動)神已亡,說的就是「生短死長」。這樣看待生死主要是在修煉的過程中人不免要去體會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一些具體過程,其中的控制者就是修煉出的「神」,前提是這個「神」不能亡失,這就需要更高一層信息:「師父」的幫助和調控。老子曰:「死而不亡者壽」也含有這樣一個修煉實踐在中間。憑大德度過了這一關,方能夠體會到「害裡生恩」的道理。

  從宇宙全息論來看,生的人他有十竅三門,(十竅:兩目、兩耳、兩孔、口腔、前陰、後陰、肚臍。三門:天門:囟門;地門:足心;人門:手心);死的人也有十竅三門。那些為了長壽而自己走向死亡的人也有十竅三門。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因為過分的養生,用心過度,反而戕害了身心而喪送了性命。

  聽說善於控制生命狀態的修煉者,在深山中遇不到犀牛和老虎,在軍隊中打仗也受不到兵刃的傷害。犀牛雖凶,卻沒有地方用它的角,老虎雖猛,卻沒有使用爪的地方,兵士連他的形都看不到,武器也就沒有地方體現它的鋒刃了。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善於控制生命狀態的得道者在致死的境地中首先進入了「入無」的狀態,就像過去形容修真者變幻莫測的神通:「出有入無」一樣,但出來則聚而成形,入進去則散為真氣,你說他怎麼會有「死地」呢?至於說到氣化的境地,人間已經有不少穿牆過壁,隱身遁形的記載和報導。這也屬於「信」與「否」的範疇。

  能夠長生久視的人也都是在這十竅三門上做文章。歷史上對人之竅的認識始終不離九。因為第十竅在人出生後就封閉了,但並非就停止了它的作用。人的生死園滿就像數字來源於十指一樣是離不開「十」的,「十」、「死」兩字諧音,故古人對「十」誨莫如深,而修真人就是重「十」,故而有「死而不亡」之說。如果誰見此言有意深頜者,可以參考《玉真通解》性命學概論的有關內容。

 

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成之熟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道使萬物產生,德畜養了萬物。萬物因化氣而有形體,形體的生息因天時、地利、德化而生長發育並能完成。所以萬物沒有不尊崇道而珍貴德的。
  道之所以被尊崇,德被珍貴,是因為它們對萬物都是常任自然而不發號施令。所以道創生萬物,德畜養萬物,培育萬物,長成萬物,愛戴萬物。但是從來沒有將這一切歸為已有,從不自恃其能,從不宰制萬物這就是最深微玄妙的德。
  此章之要在於修道人的把握要仿於道德,不可立於主宰,只可順其自然。從小看人 身這個天地間,萬物莫不為道所生,德所長,如果我們將人身這一切據為已有,而準備去改造、控制、創作之,則是遠離道德的行為,所以要忘我。從大看人的作為,當人修煉到練神還虛之後,人的作用將很重要,此人對環境的影響作用很強烈。如果我們修道者於此時貪天功為已有,那也是沒有向道理修持的行為,而且是違背天理的行為,是很危險的。所以當練神階段的時候一定要謹持「無為」。
如果我們從信息反饋中看到很多的環境因素因自我的修煉而朝有利於生態平衡的方向運動,而我們又心無所動,泰然處之,那才會體會到深奧莫測的「玄德」之真正意境。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知其母,復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見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其明,無遺其身殃,是謂習常。」
  天下萬物都有個本源,將其作為天下的母,這個母就是萬物尊崇的道。知道了萬化之母,就自然會知道萬物珍貴的「德」這個子。德畜養萬物,體現了萬物自化 的普遍規律,德是道之子,認識了萬化的規律但不去參入我們的主觀干擾,即像「 道」那樣「生而不有,長而不宰」,我們可謂守住了道性這個母,守住了這個母,作為修真的人來說就有了上德,上德無為卻依靠其母到達無不為,這樣的修真方能保證永世都不會有危險。
 閉眼塞耳不開口,方能內觀其真,外推其假。分清真假,方可終身沒有勤苦、繁勞。放縱聲色耽於情慾,則是抱假棄真,所得終為泡影,那樣終身不可救藥。  內守其真,見眾人之不見的隱微才能算清明;收斂情慾,內保真常;外顯柔弱,其內方能長強不殆。用自身真常之光可以認識萬物的共性,但是不能長戀於此,當返本斂光回到自身的真常中去,這樣才能用外能補自已光明,這樣做只是固守內真,沒有什麼危險。這是告訴大家在常道之中所應守持的方法。

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謂盜誇,非道也哉!」 
  大道可知,卻不可輕傳,故聖人行不言之教,為無為之舉。不言之教可以知白守黑,常守其母;無為之舉可以柔克剛,無入無間則無所不能為之。如果我對於大道獨具卓識,當我要以理度人時,我最擔心的是施教。因為大道儘管至易至簡就像平坦的大路一樣,常人卻因為有識神的干擾從此喜歡背道而馳,偏要去走小路,攀崎嶇。朝庭的宮殿漂亮,鄉間的農田卻很荒蕪,倉庫也很空虛;人們以豔麗的衣服為貴,腰中佩帶鋒利的寶劍,吃喝玩樂以為文化,財富積累在家都盛不下了。這些現象就如同強盜偷取了財物在那裡公開誇耀一樣。因為這一切都是在偷竊天地的精華而暫時的把有,是一時的得意和恣縱,並不是修真人所應該把持的大道。民好抱陽而恣情縱慾,到時百病纏身而本心始萌發本性求助的意念,這種情況不可輕施其教,更不可明施德能,只可先勸其心向善,善積其德,然後曉之以理,大道之尊則於彼心中自生。

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撥,善抱者不脫,子孫祭祀不輟。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邦,其德乃豐;修之於天其德乃普。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無為」的意境是建立在「道性」基礎上的。萬事萬物都有陰陽兩重屬性,互相作用的結果促進了事物的進展。而修真者的德就是建立在「負陽抱陰」這個基礎上。
  天下的事物,立於外面的一定不會長久,拿在手上的終究會脫落,修真者所修的道德是無形的,修真者把握的是事物隱態一面,成功者把自己的信號分佈到天下萬物中,這也是眾生佛性的源泉之一。合於道的人與道同在。真正能夠受到子孫祭祀,世世永享的人,是因為子孫心中永遠離不開這個祖先的形象及生活中離不了祖先能量的影響。「性命雙修」是道家學說中的高層次實踐,離開修身而談道德,那只是對性功的執著,性命一對陰陽是得道的基本因素。用道來修煉自身,其德才是真常不虛偽,推及至家庭,其德就有富裕;推及至鄉村,其德就更加容易增長;推及至國家,其德就更加廣大;推及至天下,其德就如日之輝,普天下都有其「佛光」了。
  修真的人,其形好靜,其神普增,分神化氣的結果使其德無所不在,從信息學來說是指他的信息來源越來越廣大,以致於普天下都能給他的形提供全息的修煉信號和普遍的存在信息。所以合於大道的成真者,他就可以以已一身而知天下人的情況;以其一家的信息而知其他各家,以其一鄉而知別村;以其一國而知它國,用天下的信息可以知道天下的事情。我為什麼能夠知道天下的事情呢?是因為我所修得的道使我無所不在的緣故。

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蟲不螫,猛獸不據,攫鳥不博,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俊作,精之至也。終日號而不嘎,和之至也。知和日常,知常日明。益生日祥,心使氣日強,物壯則老,謂之不道,不道早已。」 
  含德最豐厚的人,有如初生的嬰兒。初生的嬰兒,毒蟲不咬他,猛獸不撲擊他,凶鳥也不抓他。他的筋骨雖然柔弱,可是小拳頭握起來卻非常緊,他並不知道男女的交合,而他的小生殖器卻常常勃起,這是因為他精氣充足。他成天至晚地啼哭卻聲音不嘶啞,這是因為他性無情怒,元氣和合。知道了和合元氣的道理並貫徹。在修煉的實踐中,這就是修身的常道;知道這個常道則能內啟玄關,外悟妙理。如此兩者合一為明。有益於生命的修煉可以帶來祥和,但是卻不是靠人的心去控制這和合元氣的運動。控制元氣看來能夠體現一個人的強大和有力,但這與嬰兒的無心之精至與和至比起來卻相差很多,而且不符合守弱存真的德行。
    嬰兒的成長,心智蔭生而形體日益強壯,看來表面強盛,卻是由強壯走向衰老,這一點是不合於弱柔之道的,由於這種不合,所以人才免不了死亡。
  嬰兒的無心和柔弱是修真人難以做到的,但是修真人也正是將此作為目標並反向運動。返朴歸真說的就是這個過程。
  現在的氣功修煉者,如果明白了「心使氣曰強」的短處,那麼對老子所創下的「神修金丹法」的理解就不難了。

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  
  明白大道的人,知曉天理的嚴謹,也就會看到道本來就是用話語說不清楚的,所以聖人「行不言之教」,這才是知強守弱的舉動。那種自我炫耀,成天喋喋不休的人,是因為他沒有領悟到天理的精微,才會逞強多言,而不明白「弱者道之用」的奧妙。「道」作為天下萬物的本源,它的特點就是不露任何鋒芒,人不可能從識神上去破解。「道」自然無為,卻能消除本源之中產生出來的任何矛盾,也能使科學從任意角度都找得到自以為合理的答案。「道」隱芷了光芒,使人看不到他的端倪,但是卻用光與人們作各種各樣的遊戲。「道」混同朴俗,無所不在,人們卻將其當作神明祈禱,卻不知他就在體內。因為「道」已經將其溶化在萬物萬象之中,所以萬物莫不尊貴「道」。而聖人亦不輕言。因為道在玄境中總是與萬物同行。當修真人明白了大道的「玄同」之道理。不可以在修煉中有意地去親近「道」,因為你看不到「道」。不可以有心去疏遠「道」,因為「道」無所不在。不可以抱取利的目的,因為你無處可取;不可以抱害人的意圖,因為「道」能使其事好還。不可以將其貴處,因為道無所顯示之處。不可以將其賤待,因為「道」無所不能包容。因為道能在「親疏、利害、貴賤」中平衡一切事物的陰陽發展,所以「道」才是天下最珍貴的。

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民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故聖人云: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慾而民自朴。」
  用正道治理國家,這個原則用在修真上就是用正道來治理人的身心。所以佛家發出了八正的概念(正見、正思維、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但是這個「正」並非要用什麼條條框框來約束身心,只是讓修真的人保持;「無為」,、「好靜」;「無事」,三點足矣。做到這三點則無事不成正,用變幻無方的方法用兵(兵不厭詐),用「無事」來治理天下,則民眾足以修養生息,自然能得到民眾擁戴。我為什麼知道其中的道理呢?因為我看到:天下的規範越多民眾無處自力,所以越加貧窮;民眾多權謀,則欺騙爭奪,使得國家混亂。民眾的技巧太多,奇物異品越多,人的慾望也越大。法令越繁雜,人也就越好僥倖行險,以自成對立。所以聖人說:「我無為而治,則民眾得以自化純樸為生;我喜好清靜,則民眾將自理純正,以統民風;我沒有事情可給民眾造成負擔時,則民眾自然富足;我沒有慾望了,民眾也就會效之以樸實。」
  如果我們在人生的修煉中去尋找這些道理,同樣可以取得統御人身這個天地的
主動權。
  人生於世,受各種信號的影響和干擾,所以人多「忌諱」,無法建立起自修自證的系統,因此去知剔識可以結自果。世人好求,尤民多利器,人的修真若一味用法術在人世間扶正濟貧,就像一個國家不安於和平而好外伐一樣,使得國家(人身心)受到的潛在信息影響增多,則無一刻有清明的機會(反觀內省)。
  人多伎巧猶如修煉的人愛好太多,心往外馳則外魔自入,所謂低級的信息附體,實際上是人心不靜,外馳邀魔造成。法令滋彰猶如戒律繁雜,使修真人日日沉念於防違之中。越防,越加強了應戒之物的陰性潛能,至使人心難入自然,難免一朝破戒而長久懊悔。因戒而生盜是因為事物的高下相盈性質造成。所以老子在告誡我們修真的人,要想成真只要「無為」、「清靜」、「無事」。便可獲得成功之上德。我心中抱定了無為,則全身的細胞自己就會按修出去元神發出的統一信號進行進化。我心中清靜自然了,全身細胞就受不到任何信息的干擾而正常聚散(氣化)。我心中無事了,全身的細胞才不會有大起塵勞,自養當然能夠各得天地之靈氣而自富自成。但是他們又都受一個統一信息_練虛合道之神的指揮,決不是本心的識神。
  所以在成仙的前提中一定不能缺少成佛的標準:
    「無災無難,
     無喜無憂,
     無思無慮,
     無事無是。」
  成佛是性命雙修取得大成的基本條件,基本範圍可以從八個無字上概括,其細節可以參考「玉真通解」之性命章節。

第五十八章

  「其政悶悶,其民醇醇;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正復為奇,善復為妖。民之迷,其日固久。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害,直而不肆,光而不妖。」  
  治國者如果無為無事,看起來其政平常而不明朗,但民眾卻因此而安定自由,民風反而淳厚自然。治國者如果有為有事,法律看起來很清明,民眾卻沒有自理自化的樸素,民風反而日趨磽簿。災禍與幸福總是相伴而行,當你遇到災禍時,幸福就緊靠著它;當你得到幸福時,災禍就隱藏在其中。誰如果想從兩者中找到其中確定的結果,實在是沒有這種正道!因為人心好變,不能清靜抱一,所以正常的可以變為反常,善良的可能變為邪惡。人們單純地追求幸福而想逃避災禍,卻又不肯在自身的君主(心)中去尋找福禍的根源。人們的迷惑,由來已久。所以聖人的行為方正卻從不強人所難,與世推移卻從不割伐;律已廉潔卻與世無傷;正直處世卻肆有忌憚、不露技巧。光明無量,卻隱含鋒芒,智慧卻不顯聰明。
  人心糊塗,卻能聰明應世;那是因為本性自醒。人心聰明,卻終有算計之失。那是因為無德以應天道,固不會長久。「修煉的人也是這樣,入魔如果能夠自省則是天大的福份;學法能夠自淨則是求真的根本」。人都希望在正常的生活狀態中完成修真大業,卻不知道各人的福緣為孽障所蔽,孽輕者可以悔過遷善而釋。孽重者當蹈禍置福,禍亦非禍,福氣相伴者。所以很多煉氣功者一旦失常則家人惶惶,社會惶惶,醒來之後人心也惶惶,實際上都是正常。只要善於反省,忘我自淨,則由禍得福。有因就必然有果,如果我們事先悔過徹底,則輕罪可免,如果我們省已自知,則德化重孽(道無不在),無為而治了,民當自化。這是方法,所以能夠因禍得福。民心求福之意已經日久,修真人卻不可得道而傳福於民,傳福者,傳禍也。很多人善行不夠得福則消受不了(不能平衡氣運),所以轉為禍端。民只能賜其復善之念,善念人人本來有之(人之初,性本善),可惜為陽世貪慾所蒙,勸善者,以陽合於本性之善也,此為正法,不可不行。

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嗇。夫唯嗇。是謂早服,早服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是謂深根固蒂,長生久視之道。」
  性命雙修而求真於道,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收斂信號,愛惜精神。只有注意道向內求,心不外馳,積累良好的信號,慧而不用愛惜精神,這才是對道的及早修持。對道性的及早的修持稱之為重積德;重積德的修真人,他心無慾念清靜無為,常處在萬物之母的柔弱之處,所以他能得助於自然而無事不能克服。這個時候的環境是在圍繞他的性命運轉的(不是圍繞他的識神運轉,而是圍繞他的性命運轉),所以常人根本就不可想像這種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大(無不為之),過去就稱這種功夫為「 隱功」,區別於明功的最大特點就是「真人不露像」「無為自然」。由於他無法測定的能力,證明他在隱態的環境中有了一個完全按道性運轉的巨系統,這個系統的名稱為「元神」,所以元神是一個系統而不是一個兩個的信號。由於這個系統非常龐大嚴謹,就像一個國家的各種機能都具備在其中。而且這個「國家」的來源是與道有著母子之緣,所以道始終都是這個系統運轉的樞紐。有了道作為元神系統的後盾和源泉,那麼性命的長久就有保障了。這就是根深蒂固的方法和成果,按這個方法去修持而獲得相應的成果,才稱得上是長生久視之道。
 深根固蒂這個根,一定要看作是根。修真的人卻一定要求到這條根。實際上我們每個人的身體之中都有這條根,佛家稱之為佛性,道家謂之真我,如果我們修煉中都能清靜無為了,真我也就出現了。但是真我不一定在體內出現,也不一定是自我的形象。而在信號訓練階段這一點是最讓人費解的。當很多的外來信息進入體內時,很多人就惶惶不可終日,卻不知道有緣來相會的都是「道」這個根的巧妙安排,正邪善惡都在道中,我們又該怎樣去領悟「道」的遊戲呢?詳細的修煉方法是請參考 《玉真通解》一文。
  長生久視是靠自我保護和珍惜作為基礎,這就是嗇。為什麼要走「神修丹法」的正道,在於唯有此法才合於道性。先全其神,後煉其命,神不全,命成也是空屋。這個神不是陽神、陰神、而是元神。元神就是能夠借天地之太一而能自生自化的系統。所以用「元」來形容之。很多修真的學子一踏進修道的大門就學會了發氣用功,在練氣化神的環節上長期地徘徊不前,其原因就在於太浪費自己的元氣了,更重要的是浪費了自己成真的大好時光。到了有自己「國家」的時候,「國家」後面有了它強大無比之母「道」的時候,你所做的功德玄而又真,比那些靠發放外氣所積的功德不知道要大多少倍,我們為什麼不去從長生久視,天下為公作想呢?

第六十章

  「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治理一個大的國家,就像烹調一盤小魚一樣簡便。但是小魚翻動太多就容易破碎,所以我們修真的人在對待元神這個大國的立場上也是要清靜無為,勿要大起塵勞,政令繁苛。用道性的原理去治理天下,就像我們在用道性指導自己的修真一樣,任何的鬼怪在我們的範圍內都會各安其所而失去神通的意義,並不是這些鬼怪沒有神通,而是他們的神通在道的面前不願意傷人(因為在道的眼中沒有鬼怪),並不是其神通不能傷人而是因為這個大國的君主(性),他就像聖人一樣,明白了大道,包容了一切,他絲毫沒有防禦抵殺的想法,因為聖人無傷的念頭,其鬼(陰性信息的代表)也就自然會感應到聖人(識神)的信號。由於兩者和平共處,各得其所(其鬼可以幫助聖人治理天下,聖人可以用道來超脫其形),所以聖人(識神)也就獲得了大量的信息,並積累了陰陽、隱顯、玄真交會合一的德。
  怎樣對待信號訓練階段中大量的信息干擾問題,這一章是個原
則。治國非常簡單:清靜無為,可是在侵略者(信息干擾)的面前你是用道來包容他,還是用本心去傷害它,那將獲得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

第六十一章

  「大國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故大國以下小國,則取小國,小國以下大國則取大國。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國不過欲兼畜人,小國不過欲入事人。夫兩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為下。」  
  在修真的實踐中,人們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治心練心和靜心,總想做到一心一意地去修真,卻不知道心中所藏之物也是大道的影子。也存在著一陰一陽的兩個方面。一個方面是先天陰性的元神,另一個方面是後天陽性的識神,而修真人首先當分清,誰是大國,誰是小國。這一章所論述的就是識神與先天元神的關係。當人的肉體還未氣化使之還原於太空時,人如果不是絕對靜止,那他就存在識神的活動。這種活動受制於先天卻源於後天,所以存在一個與先天元神的關係問題。先天不過是想統一天下,把一切都歸在其領導中而完成天人和一與形神和一的目的;後天識神的初衷也是在修真的過程中完成天人和一的大業,並使識神與元神形成一個整體,也就是使自己歸於元真之中;這樣兩者的目的相同並能實現各自的願望。但是元神始終都處在隱敝和謙下的位置,這就是識神能夠對人整體起到釜底抽薪作用的原因。
  元神的修煉成功,就像在體外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系統,這個系統就像一個大的國家,但是這個大國雖大卻如居下流,始終都處在隱蔽的位置。正是相對於顯態的隱,使得天下之信莫不交歸其中(因為大部分人都不具備這種系統),而且元神真正是玄牝的溝通者。陰勝陽以安靜,是因為靜止的謙下總是動態的歸屬。所以元神在修真的過程中總是處在識神的下面作為基礎,很少去取代這個位置,因而元神終究會兼併識神這個小國;小國要想取合於大國,識神要想進入元神的境地,就必須處在其對立面下更靜止的狀態。法曰:「定能生慧」,以此為緣故。所以元神以謙和愛護和深沉的智慧取得識神的歸附融同,識神則以禮下明達和清靜取得了與元神的同步和歸真。

第六十二章

  「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寶。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棄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雖有拱壁,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不日以求得,有罪以免耶?故為天下貴。」  
  「道」是萬物奧秘之源,善人以「道」作為寶貝,不善的人也因為「道」的運轉而達到目的。不善的人用漂亮話來博取名聲,幹出一些好的行為使人依照著去做,這說明不善人的心中也知道惡與善的區別,並知道善之為美,所以對不善的人,我們為什麼要拋棄他們呢?因為「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不善人也只是道性中善人賴以存在的對立事物而已,因此勸人向善有多種的方法。象設立天子,佈置三公,雖然極端地重視勸化的舉措,前有拱壁,駟馬隨後的禮節,還不如將包藏萬物的「道」展獻在眾人的面前,並讓人們親自去實踐。從古到今為什麼人們都非常尊貴和重視這個道呢?人的修為如果獲得了道的源奧,任何有罪之身都可以獲得天理的赦免,並避脫因果的災禍,所以紫陽真人說:「雖愚昧小人得而行之,則立超聖地」。所以「道」歷來都成為世人所追求的目標而受到貴重。善和不善都是歷史進程中的一個對立存在。人們的本性中都知善之為美,所以世人對道都想知曉,當未知事物呈現在人們眼前時(如特異功能),人們就想去瞭解它,當氣功大潮在人們面前展現時,敏感的人就想去實踐它(生病削弱了人的陽氣,陰性的本真也就敏感了)。所以,在絕大部分的氣功教理中,都是勸人向善的,如果我們通曉了「天性在人」的道理,就知道我們自身是微不足道的,越競爭也就越卑微。只有握住天道,知之修煉,方才能謂之聖人而立於天地之間獲得長久。現在天地憐世人之愚而坐進此「道」(氣功大潮的本質),我們為什麼不去求道卻在善和不善中糾纏不休呢?

第六十三章

  「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報怨以德,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
  修真人在修煉出元神之後,他的德心和德行就必須有一定的原則去引導之。因為這個時候的元神系統要逐漸以大國的處下姿態而取小國,如果強而奪之,將不是本心的覺悟而是迫而行之。所以終究會有很多弊端反饋。所以元神在後來越來越隱蔽,按這些原則去修持則「小國」越來越敏感,因為「小國」從下而進取了「大國」的緣故。如果逆而行之,那就只會以削弱「德性」作為代價了。
    有作為但是無以為之,因為有作為是順理成章,無心無慾;有事情可做但是心中卻從來不為事情所纏繞,也不以心計事,一切都順其自然;美好的事物紛呈,卻心無執著,如過眼的云煙,自然會歸於淡泊。無論大大小小的是是非非,多多少少的恩恩怨怨,我都以德來還報。得道雖難,因為道至簡至易,所以修持之法當以易為宗。道大且巨,無以整觀,卻是由無限細小的陰陽所構成,所以我悟道當重微妙,從細微的德開始積累。天下的難事,必定開始於簡易。
  天下的大事,必定由細微開始。所以聖人始終都不為大道之事所愁,而是少私寡慾,所以才能獲得大道。輕易許願而答應人家者一定缺少信用,將事情看得容易的人必然要遭到困難的對應。因此聖人在處事時謹慎而不敢輕視任何困難,所以聖人在處理難事時也就像容易的事情一樣平常了。這就像現代聖人的所闡述的道理:「在戰略上要蔑視敵人,在戰術要重視敵人」。戰略為大則以小(看)待之,戰術為小(輕),則以重對之。這也是事物的陰陽相應才符合於道性的方法。

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其脆易破,其微易散,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合抱之木,生於毫未;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為者敗之,執者失之。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
  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是以聖人欲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
  道理之中有原則,原則之中有方法。非常道都是由常道來表達。當我們在修煉的時候,明白了常道的現狀,卻以非常人所能接受的觀念去立定自己的德心,那麼非常道也就展現在你體外元神系統的運動中。這一切都是針對聖人的條件而立言的,常人既不理解,也不可能完整地實踐,所以很多修真的人停留在性功的基礎上徘徊。
  何為聖人?也就是上文所說能夠具備「大國」的人。元神這個巨系統是在人的內丹完成之後而園滿的(男子先內,女子先外)。很多修真也想在命功上追求而達到掌握大道之目的,那更是南轅北轍,越走越遠離大道,因為「執者失之」,這是必然的「道性」。
  事物安定的時候容易把持,事情沒有發生前就容易圖謀。脆的東西容易破碎,細微的東西容易散失。辦事最好處萌發之前,治理的最好時機是沒有出亂子。合抱的大樹,由小苗長起,九層的高台,由小土塊累積成,千里的路程,從腳下開始。有心於作為的人,終究是要失敗的。不識時務而執著不悟者,得到了也會喪失。聖人無為而其神為之所以他符合大道而無敗事。聖人沒有慾望故無執著,所以他就不會失去什麼。常人辦事,常常是接近成功時失敗。謹慎從開始到結束,則沒有失敗的事情。所以聖人的想法總是和常人的習慣與願望相反的,起碼來說聖人將常人看得很貴重的名和利都看得很淡薄,他所要學的就是放棄對知識的依賴,以彌補眾人離道失真的過錯,以輔助萬物發展的自然,但是又不敢有所作為。

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其智多。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知此兩者亦楷式,常知楷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乃至於大順。」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這裡的玄德是指練神的境界之玄德,「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這個玄德是指練形所需把持的境界。玄妙無比的德是深奧、遠大,與萬物的運動趨勢是相反的,所以其結果才會順應大道的存在。
  古代善於修道的人,對於身形的修煉並非是要明確具體的方法,而是要越糊塗越模糊對待越好。身形的調整之所以困難,是因為人身形上的每個細胞都記錄了歷世以來的干擾信號和智識信號。由於身形與天地全息相應的位置不同,所以不同軀幹所具有的信息也不一樣,要想使所有的人體細胞統一於一個信號是相當困難的,困此道家內功「神修丹法」在功成園滿之後還要在無為之治的情況下積累大量的玄德,這些大部分是通過元神完成的(就像前面舉例說的遙控科學實驗)。同時還要由裡向外,由下向上地由元神控制反覆多少次地調整身形的細胞信號以臻統一。這個時間很長,相當於人長成的相等時間。達到氣化飛昇的結果,要靠心與神的合一、性與命的結合,細胞與整體的合一,有的功法流派在處理身形的合道問題上不講求性命雙修,而是在修煉中積蓄大量的外能在身體內,當時機成熟時就施放積蓄的內能虹化肉身,使人身的物質轉化成一種能量場的形式保存下來。這种放棄有形質的還原也是一種出路。
  所以人在修煉的過程中如果用本心所學到的智巧方法去調整身體的形質那無疑是在挖東牆補西牆,只會破壞身體全息信號的整體性而不會有任何好的結果(這是指在神修上具備基礎的人)。因此很多修煉者在通過靈動關由元神調整了身體的不平衡(例如疾病)後,轉而修持有為功法時,往往越練問題出得越多(所謂的出偏),實際上就是本心的作為就像一個大的盜賊攪亂了整體諧調信號一樣,其結果就是雞犬不寧。因而不以智巧來治理身形這個大國那才是人生中的一大福惠。
  知道用智和不用智的對象和區別,按照陰陽的對象而有所取捨,這也是修煉中的一種模式。像有作為在看不見的狀態,無為卻在清醒的常態中(出無入有),就是這種模式的運用。

第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善下之,故能為百谷王。是以聖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處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善處勢下則可得眾緣,善處民下可得心,善處身後可得真心,善處神下可以成真。」有關處理人在修煉的過程中,特別是入世修行的過程中主觀意識和潛意識,元神與識神的關係上,我們到底怎樣擺放識神的位置,本心的活動原則,這些都可以從德的修為章節中找到答案。本章與有關涉及「處後不爭」的章節一樣,同樣是談陽性活動的主宰在修煉中若想為主則首先要為僕,若想得到性命修煉的主動權首先就要忘我無為,處下不爭。人在修煉中其身體內部存在著激烈的傳統與保守,進取與隨流的爭奪。只不過這個爭奪都是本性這個包含道性的角色在導演一些戲而已,而人好用「現有的知識」和「別人的經驗」去對待這些爭奪,這樣無形中就傷害了德性的培養和增長。
  江海所以能成為百川之王,使所有的河流奔注,是因為它善於自處在低下的地位,因而它能做百川的首領。因此聖人要居於萬眾之上,首先要對人民言語卑下,處事謙和。相應在修煉中對身體這個萬民,也當謙和無爭,才能立之於上,若一味刻苦強扭約束身形,非但不能治民卻終究要官逼民反。想要居萬民之前,必須對民眾態度善和,事事退後。所以聖人雖然居於上位,而民眾卻不感到有什麼負擔,雖然在領導群倫,而民眾卻不感到有什麼危害。這是因為聖人身處陽位,心卻在民下。如果將聖人看作是有德的善心,那麼心的活動在下(為身形自化作想),身體這個萬民交給道這個主宰才有可能,心的活動在後(順其自然),萬民才能夠在元神的控制下得到自化的機會。所以天下的人民都樂於推戴他而不會厭棄。明理與善為的人其識神的活動越來越準確。聖人不與任何人爭,所以天下也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爭得過他。人的心向相反的位置運動,處下不爭,其結果卻是沒有一件事情能夠推卻和逃過的,因為這個時候的心是得到全身擁戴的,身體的「穴眼」接受到什麼信號或者是身體本身的反饋都會如實地流向低下的君位。

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我有 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今舍慈且勇,舍儉且廣,舍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  
  天下人都說我的道太大了,大得什麼都不像。卻不知正因為太大,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形容道。如果說道能夠與什麼東西相像,那麼「道」早就渺小得不值一顧了。修真人的德大而進道,但是作為修真卻並非要炫耀德,相反為了保存自己卻要佯裝愚頑。那些自詡其德才或者是張揚其神通的修行者,實在是一件非常的危險的事情。「道」的包容為什麼不包括自己的張耀之心呢?所以真正的大德之人入世修行的整個階段內不會主動地張揚和炫耀自己。如果時勢所造、大「道」之命將自己推上了「名人」的角色,也有三個法寶可用來護保自己。我這三件法寶,修真人得而寶之,則可永趨真境,眾人如果執而寶之則天下為公,其民如果貴之則福壽雙全。第一件是慈善,第二件是儉嗇,第三件是不敢領先於天下人。慈愛者心中有百姓,百姓的心中就支持他。他因信號的支持而常備正氣故能見義勇為。儉嗇者體心於常道,修真於生活,故能廣采博取萬物的信號,方能在內蓄精積德,所以才能稱得上其德廣大。不敢為天下先者,無眾人之神擾,有百姓之擁戴,無慾求之耗散,有真常的長大,所以自身之道器得以成就。誰如果拋棄慈愛只講勇敢,不求儉嗇而只欲廣大,不能居人之後而只好爭先,那正好違背了知白守黑的原則,適應了「負陰抱陽」的趨勢,那樣做遠離了修真人的要求,休望長生久視之道,只有死亡在等待著他。
  三件法寶之中,慈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基本的修煉或者是生存福氣要求。有了慈愛之心,則萬眾莫不感之,天地莫不應之,因為天性在人也。人發天性則天人和應,
天人和應猶如天人合發,故能萬化定基。大家也都知道,自古以來天人合發都指的是潛在信號的一種運動,並不是有為之舉。所以慈愛足的人,進則能取,守必不致失,原因就在於他勝在無為,守在無形(陰)。其勝是因為天以大救小,以大補小,因而必勝;其固是因為天心人心均慈,合發之力無力能克,所以固是必然,這些都沒有離開玄道而言常情。故未修大道者,笑之於三寶,而修真者視三寶若性命。

第六十八章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善於當統帥的修行者,不以孔武為尚,則是重道德,去蠻勇,顯弱柔,具文像;善於戰鬥的修行者,從來無怒氣,因為他平心善待萬物,德行純推自然,臨敵如同遊戲,所以無怒之緣,善於戰勝敵對的修行者不戰而敵服,因為他使敵對無以措其兵,無以施其謀,無以展其能。他無非是守靜抱道,身後的雄兵自有億萬之眾,處柔則兵強,身後的則軍前;這個道理在常人看來是說不通的。善用人的修行者自當隱退處下,謙和用常,借他以成已為,借人以修功成。很多人特別是現代很多通過練功而有些神通和靈通的人在這個問題上一定要注意。功者,上天之功,若據為已有,則難逃「客慧」之慮,到頭來萬事皆空的結果。皆因上德之人借下德,大德之行則用無德,這就是「道性」,也就是天理!所以世人欲修真者無有不被「附體」的,無非是本心的覺悟與否,想不想以身處下不爭的問題。願意處下者則終究有自己的本性「佛光」。所以,當大家明白了玄境與道性的關係之後,不爭之德是修行中最重要的,否則就沒有自己的德可言。有了不爭之德自有用人之力,這就是上德,借下德,大德借用無德,有這些借,千軍萬馬也都在其中。非以有心借,自有道運轉,非以無心還,德在無形間。無非是顯態和隱態,陽物質和陰性的物質之間的一些平衡罷了,有心知此理的人自當深修,得其理後只怕「知者不言」。所以說能配得上運用這些道理的人才是德佩天地的大智慧者,是自古以來修真至極的妙要。
  以上的這些話都是闡述「隱功」的非常之理,世人多有情,自以有意以對,所以對眾人只可言德之修已,卻不談德之用人。實際上不是德在用人,而是道在用人,何以為道也,身中有道為性,身外有道為神,此二合一則為真。然而人心可畏,故難見其神,更難見其性,此理得之於心者故躬,得之於行(形)者則輕命,請大家慎之。
 

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賓,不敢進寸而退尺」。
  「是謂行無行,攘無臂,扔無敵,執無兵。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
抗兵相加,哀者勝矣。」
  
  性命雙修者,做人之形不可能不遇強者,做主的神更有大兵之境等待其歷練。所以有此一段用兵之法。兵者,無形之物,非以明民。古代用兵方面有句名言:「我不敢取功勢而要取守勢,不願輕易前進一寸,卻願後退一尺」。所以說千軍萬馬的行陣,在行戰的時候卻看不到其行列,伸臂打擊卻看不到臂膀;渾身上下都是兵器,但是對應時卻看不到其手上有何武器;雖有對峙,心中卻沒有任何敵對的意念,而是在用道心度衡。禍害最大之處就是臨陣輕敵。因為輕敵可能會喪失我前面說過的「一慈、二儉、三不敢為天下先」這三件法寶,因為輕敵實際上就是輕視修真中賴以立足的環境。沒有強的對立面,也就沒有「弱」的這個「我」。我如果「強」而輕敵了,我那三件法寶還有存在的意義嗎。所以持「強」則遠離道性,更不要說讓其慈對眾生,儉嗇對已,不爭為上了。實際上在修真者所出現的對峙中,都是「道」這個萬物之母在調教自己的孩子而排演出的一出又一出的遊戲。所以說兩軍對戰之時,有慈愛之心的一方肯定會獲得勝利,因為他德可配作天威,故其母對他「得道多助」。
  這些話都是在針對修煉中出現的各種情況而談。當然是有了上德的條件才可言此「戰事」,沒有這個條件,那就是心理自我安慰過程。很多修真者在具備上德條件(有時間性),其神身上卻仍然攜帶有從形上帶出去的糟粕,這個時候如果一味縱之無情(本無情)則失其本,這個本就是「慈」對眾生。因為此時的形中之「心」一動,其神馬上就能感應,所以神修和修神在識神和元神間的關係來說是取長校短,相補益彰。

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
褐懷玉。」
  我的話很容易懂,照著去做也很容易。但是天下卻沒有人能照著實行。因為世人容易忽略容易之中有困難,困難之中又有容易,到底是如何做才切合於我說的道呢?這就是我所說的「知白守黑,常抱於陰」。看起來事物在變,但我卻沒有變,更何況常人對陰陽兩面的事物幾千年來都是分開來認識,那又怎麼去徹底知我言誰?行我所行呢?因為言論總是有宗旨,辦事情得有一個主宰,但是宗旨也分陰陽,世人並不知道我說的何時何言為涉陰,何時涉及陽,實際上我都涉及了。所以道者言玄虛,法者言治國,兵者言論戰,理者言修身,不一而足。每一種學術都可以在我言之中找到論點。談到辦事的主宰,常人主心,修者重神,大則重道,小命貴德,何以稱小,實在是微不足道。從這兩點看,人們不能確定我到底是誰和我到底崑在說什麼,因此人們不能理解我。瞭解我的人少,才襯托出我的寶貴。所以聖人總是穿著樸素而懷中卻藏著美玉。為的就是深藏不露,處下不爭。由於不爭所以沒有人能與我爭,誰又能知道「我」幾千年以來到底「爭」到的是什麼呢?

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知者不言」,所以知道只做不知道最好,不知道卻佯裝知道,那一定有所毛病。修行人如果 厭惡不懂而裝懂的行徑,他就不會再犯這個毛病。聖人沒有不懂裝懂的毛病,因為他最反感不知 以為知,所以他不會「言者不知」,而行不言之教。
  對於老子言中所說的道理,我亦不能自栩為知,否則我也就不能保存自己。過去說天機不可洩 漏,也說明大智若愚的重要,古人都認為:知而若不知,上智之人,聰明庸智,守之以愚,我為什麼不去照著做呢?聖人行不言之教,我這裡的所說的都只是愚人之談罷了。因為大道不可以無庸言,無上智。我守其下,故曉諭聽我言者。玄真之處找「無言」,平常修煉我扯談,戲言之中含真機,道貌之人盡岸然。所以世人之言「口傳心授」者,文字上是看不到的,傳一定要找一個特殊的環境和場合,若誇而騎談者,不是生病者就是「郎中」。
  老子曰「當年五千言盡皆糟粕」,然無糟粕則無以肥田,田不肥則無以生谷,五穀不豐則無以飽眾生。所以聖人為腹不為目。只要內在潛在隱態的效應存在或發崑生了,為什麼要去追究那空洞不切實際的學識呢?

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矣。無狹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責,故去彼取此。
  當民眾不害怕天尊地威而無所畏懼的時候,天地對民眾造成的生態不平衡的報應也就馬上要到來。所以我們人類生存在地球上,首先要考慮到天地氣運的平衡,不能盲目地為了生活的高追求而競爭生產,破壞生態環境。當人們在生產中無所顧忌的時候,也就是懲罰即將到來之時。我國現在發佈了「環境保護法」,可是很多單位卻無視其力,當一意孤行,忘記了害怕法律時,國家這個大的權威也就將嚴厲的懲罰降至這種單位。這是一個單位,如果是以國觀國,以天下觀天下呢?地球的上面的大氣,下面的水都飽受人類蹂躪,天下這個大威也不知該何時候降臨,我們修真人又該畏懼什麼?這是談大的方面,生活中小的問題看待也離不開這個規律。修煉者的身行這個大國中的民眾,當他們自生自化時沒有任何的畏懼,越是自由,由元神傳遞到其上的信號也就越強,對身心的調整所產生的要求也就越大。這個時候的「君」——識神。當以無為之治而處之。你不能有意地約束形體,使「百姓」們不能安居樂業,生養自化,像有的人在練「神修丹法」時卻強迫自己的形體雙盤練功,耗費掉大量的精神,實際上,無為之中,元神對身體的調整已經很崑苦了,但那是「百姓」自身協調的苦,而不是君主有為壓迫的苦,所以性質應該區崑別。修真者對於國中的民眾更不能逼得他們難以生存,像在「神修丹法」中苦練睡魔,這都是要不得的舉措。睡魔一練,形體上本來接受到的元神調整信號反彈回去對元神不利,而且身上每一個細胞感受到的疲勞信號都會由空間渠道反饋到元神身上,使其受到傷害,甚至於消亡,因為陰陽之間要平衡,當識神興奮時,元神就抑制。識神柔弱時,元神就強大。陳摶老祖深諳其法竅,故能一眠數月,實際上他的大功德也都在「夢中」展現。
  因為識神這個「君」不給「百姓」造成痛苦,「百姓」才會不厭惡而發出良好的信息給識神,使識神獲得更大的威信,即接受信號的敏感加強,很多信息都能感受到。這就是功夫界所說的五眼功能的增強,而且很多的覺悟都能實現,這就是六通的神通增加。
  由於以上原因,修真人當在修煉的過長=過程中始終都要保持高度的自知狀態而不要去自我表現。因為自我表現出來的東西都是假的而不是真的,原因是真我崑的作用需要假我(識神)的忘我配合才會完整。所以在過程中珍惜自身這個大國中的百姓,而不是君王的自貴自大,盲目地發號施令,那就是修煉的最佳選擇了。因而要去彼取此。

第七十三章

  「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是以聖人猶難之。天之道,不爭即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憚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勇於剛強的一面,一定難以善終,勇於柔弱的一面,一定能夠保存自己。這兩者,同樣都是勇氣的表現。但是勇氣為陽將其運用到退讓中就是歸於陰,所以有利。陽性的勇氣運用於爭強的一面就是趨於陽,所以有害。天道為什麼厭惡剛勇爭強,誰也不知道是何緣故。所以聖人也難以說清楚。天道也就在用實際運轉說明這個問題:「天道從不和誰爭強,但是誰都無法戰勝它;天道從不言語,但是對天下的事情沒有一件不能自生回應;天道的行動遲緩,不急不緊,卻使得萬物的運動都囊括在其中;天道對萬物的作用就像一隻碩大的網,其網目雖然稀疏得看不見,卻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漏失」。
  修真進道,對天道不可不知,否則自以為進卻實為背。天道不爭而勝是因其無為,萬物之爭尢漁人之利。不言而善應是因為無心。天以百姓心為心,所以無心之謀能逃天心。不召而自來,因其無形,則無所不在,沒有誰能在其蔭之外,所以求天的人不如求己,一切的成就也都藏在自己的心中;憚然而善謀是因其無事,儘管萬物爭先,然而其果總在後,珊刪來遲者總是謀在果之起因。天網恢恢,常人逃不過,修真人也逃不過,天道無己,我亦學其無己。所以做人不可無勇,無勇則無慈,無慈則無性,有勇之後當歸其於陰,要勇於立志,勇於剖析自我,勇於認識自我,勇於改造自我,勇於向內則穩操勝券,勇於向外則殺機難逃。
  人有欲有情,好自作聰明,當其嚴於律己時總可以找到寬解自己的理由,當其寬於待人時總能抓住別人致命的毛病。所以嚴己並非是制己於困地,只是要做到「忘我」。天網的目眼再大,誰也鑽不過去。因為其網在人心,以此修真要善於省己。最可留心的倒不是疏而不失的天性。因為善惡自有其報。最讓人難防的是不召而自來的特性:你為正,天道就正幫;你為邪,天道就邪幫,所以人們對珊刪來遲的報應都不解其意,很多自為自爭之人如果以一時的效應判斷自我的對錯而不是從無為無爭的角度自修自證,往往得出的結果總是心安理得。這也是道的善應:「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善謀:「將欲奪之,必固與之」。

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
    常有司殺者,夫代司殺者,是謂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希有不傷其手矣。」
  民眾不害怕死,執政者為什麼要用死來相威脅呢?如果民眾真的怕死,對於那些為非作歹的人我捉來殺掉,那又有誰還敢做壞事?天網恢恢,常道之中自有司殺者按其罪孽自行殺戮,如果我們自己想代替司殺者殺戮,那就像代替木匠砍木頭,不懂木匠的技巧而砍木頭還能不傷自己的手指嗎?
  作君主的不能代臣下之職。人之心君不可代天道司殺者之作為而行殺戮。這在修真中也是經常要處理的情況。身形這個民眾的聚合體(大國),不可以沒有踰越常軌的百姓,因為「民眾」在修煉中要與外界信息接觸,從而感染鄙習;另外在修煉之中百姓之中難免要清理剔除一些落後衰老的因素。這些百姓他們都是不怕死的,因為其怕之根在君而不在民,所以君不可用各種方法威轄百姓,只可作無為而治,而許其自化,當需要作調整和剔除時,自有天道司殺者以盡其職。這是對內的一個方面。對外就像人修煉之時遇到邪氣歹人,也不可自命為「正道」而要「替天行道」,「懲惡揚善」,對於邪氣和殘餘信息,他們能夠來到我們修煉者的身邊,說明我們身上有某種信號與其相應。如果自以為「正」則放棄了認識自我欠缺的機會。那麼這個時候要自省自愛,不可自爭自為而去鬥殺。他們自有天道制天魔不勞我們分毫精力,天道自能在我無心情況下很快平息外緣。對於遇到歹人,更應該檢查自我,搜尋弱點和因緣,很多事情違法者並不是主觀上都清楚的,就像一個人思維中的靈感一樣,稀里糊塗地來到。更有甚者,很多神不足的人還容易被他物附體和控制,像這些都與自身的修為有關,事情出現了也只可謹守於內而知於外,勇於反省自己的人很快就會敏感到其根緣。至於違法的結果自有法律的制裁而勿用我們的形體去大動干戈,逞強賭勝不是修真人的本色。記得有位特異功能者被公安部門請去破一個銀行二十萬元失竊的大案,一到現場他就知道情況的始末,就用搬運功將被竊之錢弄了回來,並對銀行人員說可能是工作人員搞錯了,請再清點一遍,銀行方面力辯說已數過多次,可是他卻堅持己見。後來一數,果然分文不差。此案就此了結。然有心者問他原因何在?他私下回答說:「二十萬元的偷竊是要殺頭的,我用功能破了案實際上就像我用功能殺了人一樣。我用在相反的搬運上,偷竊者也會引起警覺而以警後效。這件事出現在我的生活工作,也就是看我能否把握住「慈」的尺子。為了我的名而危及一個人的生命,我實在不敢為之」,由此可見作人不可不明,這個明是涉及陰陽,全方位的明。

第七十五章

  「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數章涉及到民與統治者的矛盾,反覆強調其關係實際上就是在提醒我們修真的人要注意在德行的修為中一定要給「民眾」以自化純樸的足夠空間。如果問大國之中的人民和領袖之間的關係和小國之中的心君與形民之間的關係我抓住誰去認識,我當然是抓住小的一面,弱的一面,以身觀身,以國觀國,就是依據這個道理而來。
  身形這個民眾的飢渴,是因為上面的心君不能清靜為本,心往外弛浪費得太多,所以身形中好不容易積累的能量都因為不清靜而白白耗散。身形這個民眾的調整治理困難,主要是上面的心君總是行有為之法修煉得太多,使得到處氣數不平,氣運不合天道。如此則身形之中沒有一個統一而準確的信號支持運轉,心又只能顧其陽,因此千瘡百孔,七上八下,難以和真,故有為則民難治。身形這個民眾為什麼不惜生存,輕蹈危地呢?就是因為上面的心君求生的願望太濃厚了,民眾接到這個信號則無以適從,完全沒有自化的機會,但是又處在君主的強制之下(強行進入動態),所以民眾無以自生,所以輕死。這就像練氣功的很多入魔現象一樣,當人修煉的目的和原則不明確而單純追求慾望的實現時,有的人就無形之中自我傷殘,有的甚至毀滅生命。其原因就是初入門就縱長慾望,當整體細胞接受到該信號之後一旦活動起來身內外又沒有一個統一的信息能夠控制,民眾統一的能量是心君難以壓服的,因而主觀上的慾望就成了殘害自我的根緣。所以處在主導地位的心君恬淡無慾,清靜無為,要比重欲厚養正確得多。這裡指的厚生的慾望當然是想長生不老,成仙成佛,與天齊壽的一些想法。

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之生也柔弱,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滅,木強則折。堅強處下,柔弱處上。」
  天之道有常,觀其常則顯其真,這個真也就是事物的共性。然而這種共性不是很好觀察,它需要很高的悟性,這就要從德性和靈活性培養起,以養成全息範圍觀察事物的習慣。觀察到了,能否運用到修煉的實踐中去那是德心和德行的配合。老子在這一章就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啟示例子。以提醒我們再一次注意棄強守弱,舍剛守柔的道理。
  當人活著的時候,人的身體是柔弱的,死亡以後人的身體就會變得僵硬。自然界的草木在活著時也是很柔軟的,死掉以後就變得枯槁堅硬。所以生物中的堅硬強壯的現象是與死亡相伴的。而柔軟柔脆弱小的現象是生存的伴侶。所以當人修煉中守住了柔弱的方法也就有了生存的時機。因此兵力太強大了,就會遭到失敗,樹木太強大了,就會被摧折。
  凡是堅強的往往處於劣勢,而柔弱的往往能處於強勢。明白了這個道理,我們在修煉之時也可以反之則道動(助)之,我們強大的內在素質和修煉之德,放在下面作為基礎使人輕易觀察不到,而我們柔和弱小的主觀識神卻讓其在表面的環境中充分得到考驗。如果我們能夠堅持這種狀態不移其位,那才是真正的強者,也就是俗語所說「外柔內剛」之意。

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
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
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
  
  古人善修煉者,無非是善於取之於道。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不過是盜取的渠道不同,所反饋回去的渠道也不同而已。知之修煉的人,取之於神,求之於靜,則功成而不據為身有,所以身形可以歸於真。將來他將大量的能量都反饋到天地間去了。也是通過神這個渠道。而不知道修煉的人卻欲求不止,盜之於萬物,卻不能還其於萬物,所以天道損其有餘,終究的結果是天生天殺,天理必然。
  天道不就像張開弓一樣在作用嗎?目標高了,就把它壓放低下,目標低了,就將其放高一點。弓弦長了就將它減少,弦短了就將它放長。天的道理就是這樣,對多餘的就將其減少而用來彌補不足的。而人所行之道卻不是這樣,偏要減少不足的用來增加有餘的一面。誰能把有餘的拿出來奉獻給天下?那只有得道的人才會如此。所以聖人為民眾的生息做了大量的好事卻不居功自傲,功成園滿卻不願意顯露自我,他深深知道天理之性「損有餘而補不足」,積累在陽性的一面也就是損害自己,因此聖人他永遠也不會表現自己有多大的才德。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我們修真者所以要守弱處下,特別是在性命雙修這個問題上,性功的修煉可以使其返回到道性中去但是命功卻不同,當能量在積累的過程中,沒有心君的謙下,則採不進能量。能量采到一定程度又要用丹的形勢返回到天地間去。如果一味在身中屯積,則沒有好的結果。丹法的修煉是個必然出路。人身的能量要返回虛空,並在虛空中積蓄,而人體所需要的是信號統一。虛空的能量是靠神和丹氣轉化的。所以人體的身形之命功一定要保持清靜無為,否則欲盈氣滿則是天災降禍的根緣。人處世修行也是這樣,無休止的采氣健身其結果也僅能維持暫時的平衡運轉,要想有所造就,一定要在道理上明白運轉。所以說:「明白道理也是一種修煉。」道理明白了采氣與否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只要你心情的狀態適應於道性,那麼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可以采進大量的真氣。身形離好的氣場很遠,可以憑藉道的力量從神的信號中轉換出來。這就是神修的基本意境。

第七十八章

  「天下柔弱,莫過於水,而攻堅強者莫知能勝,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故聖人云:「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之不祥,是謂天下王。正言若反」。
  
  談到天下柔弱的事物,沒有能夠超過水的。可是攻堅克強的能力也沒有任何事物可以代替水。弱能勝強,柔能勝剛,這個道理天下都知道,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照著去做的。所以聖人說:「能夠為了國家承受屈辱,才算得上是國家的君主,能為天下承受禍患,才稱得上天下的君王」。柔弱到能夠承受一切垢濁,莫過於水。修真人若能至此,則道在其身;也就自當能破濁生清了。人是蓮藕,神似蓮花。神這朵蓮花采來的日月精華和風空濁氣,都要轉到藕的身上,而且大量的濁氣都要從肉體上排除。所以人在練神的階段是要受很多苦的,當你接觸了病人之濁氣之後,病氣不可能在神體上停留,需要以從身形上排出來。男士則走上靠嘔吐為主,女士則行下依靠月事排淨。所以很多女同道在修煉斬赤龍(斷月經)功法以後,身體狀況不容易穩定,變得對旁人的病氣很敏感,很容易將人家的信號吸收過來,其因緣就是身體內的陰性物質太多,排不出去就容易召來信號的依附,所以對旁人的疾病信號很容易吸收。因此,一個真正想修大功德的人,他首先就要想到為人排除信號上的痛苦,這時候在自己的身上就要保持排濁氣的渠道並維持一段時間(不是永久性的)。那種不想為此作出犧牲的人,他連自己的調整都不可能徹底,那更不要說立大德,成大器了。身形是人修煉的整個系統中能量和智慧都較低的角色,但是高度空間的信號只會向低度的身形流動。所以能夠承受得了生命這個大國的災難之人,一定能夠承受生命修煉的重任,也一定能夠承受得了性命整體向高度空間躍遷所產生的巨大能量,所以這樣的人也就一定會成為生命的真正主宰(天下王)。以上這些話,與平常人接受的「道理」比起來好像是在說反話,其實都是由衷的正面道理。至於古人流傳下來的象「斬赤龍」這一類有為的功法,是有作用的,至於在什麼時候練或怎麼煉,也請參考《玉真通解》一文。

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轍。無道無采,常與善人。」
  
  你就是有天大的本領將一個重大的仇怨加以化解,並使其調平,也會有餘怨藏在心底難以平息。因為很多流失的信息之中已經有仇怨的信號,他們在陽性的物質之中被你調解了,可是在陰性的物質之中卻大量的儲存下來。這就是過去所說的因果和緣份,或者說其中有什麼業力在驅使。所以調解並不是一種很好的方法。而聖人不任是對過去已經存在的怨恨還是對於沒有發生的將來他都謙下守弱,只是手執代表軟弱和等待索取的證據隨時準備以德報怨,並且無任何種情況都不去責怪對方的立場和態度,更不會與對方講條件談索取了。因此有德行的修真在對待與人交往的過程,就像在柔弱的陰的立場手握因果的契約一樣,只給與人而不向人索取;而沒有德行的人在與人交往中總希望施恩圖報,就像掌管稅收一樣,一定要向人索取什麼,而不願意無償地奉獻。天道是無親無私情的,但是天道卻一定會幫助只奉獻不索取這種善於修德和善於體查天理而運用此法的人,並將在潛在的一面補足他所奉獻的一切。因為天道的特性就是損有餘而補不足。
  由此我們又會想到有一位氣功師在全國和全世界做了大量有利於民眾有利於科學,有利於宇宙的好事,很多人願意送錢給他,他卻至今一身清,從不收受,得之於民又還之於民。依我看他才是按聖祖的話體行大道的真正好弟子,他由此而獲得了民眾真正寶貴的東西_信息能量的支持,並使他自己無愧於中國當代聖人的稱號。我想每一個修真的人當自己在修真路上前進很困難的時候,不妨想一想,對照一下自己是否能夠像他一樣去理解和體行大道了,那樣或許你的前途會柳暗花明。

第八十章

  「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徒。雖有舟輿,無以乘之,雖有甲兵,無以陣之。使人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古今之譯者都說這樣的小國在社會上是找不到的,在現實中是沒有的,事實上為不可能的等等。實際上第八十章如果以身來觀身,並以身喻國,就像前面所有的章節沒有離開修真的修身悟道用治國來此喻一樣,這一章所說的小國寡民則比比皆是,說的就是我們每一個能全息反映宇宙這個大國中的人。作為道性所能囊括的含義絕非限於時代的侷限,所以我們在讀《道德經》時無形中就要想到《道德經》如果針對的是社會和國家而言,那麼社會和國家在時代中變化以後那《道德經》不就失去其意義了嗎?那還能夠言其為道嗎?所以說《道德經》針對而言的是從古到今都沒有變更的人之性命。這也是生命的大智慧之所在。
  生命對於國這個大來說是「小」,而道性也是善居其小的,因此「五千真言」從整體的內涵來說是一部指導人們修真達到天人合一境地的「靈文」。
  我們修真者的主觀識神所據有的形身這個小國家,對待他就要像對待孤獨者一樣,要十分地注意其狀態和行止,不要讓他輕易受到外來的信息干擾。因為在真意識訓練階段是需要相當長時間的閉關過程。所以說即使你的生活中有很多方便的儀器和工具都不要去依賴性地使用。要使自己的身體內部有足夠的靜止環境,重視死亡與運動之間的關係,愛惜生命,保養精氣神,清靜中不要大起塵勞,四處奔波。雖然有神足通的神通,外出不用車輛和船隻,千萬不要有心去運用這些神通。雖然身後有雄兵百萬的元神大國之器,也不要去有意觀察和參與其活動。要使自己返回到最簡樸和容易的生活方式方法中。就像古人結繩而用於生活那樣樸素。要吃得好但是沒有欲求,滿足於現有的裝飾對元神所安排的環境要心安,對修煉中出現的條件和要求都要樂於服從。對於別人家的事,你看到眼裡,聽到耳中,卻不要往心中存放,保持無事狀態,就是身體上出現一些變化,也用不著不熟悉的人參與,民以自化,所有的事情元神都會安排信息自動處理的。因此為了保證信號的統一和完整,不要讓非修行的人進入到你修煉的環境中,這一點也只需要你去體悟微妙,而不用費心費力,因為自有元神作功留下的效應。

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已癒有,既以與人已癒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真實的話不好聽,好聽的話不一定真實。善心待人者,不會用言語為自己強行辯解,愛用言語自辯的人,行為不一定良善。真知大道之性的人不會去博求萬法,智識廣博者不一定有真知。聖人儘管不積蓄不保留,他奉獻的越多,自然他所獲得的就越豐富。這個結論不僅僅是從思想境界下的,而是從物質的範圍,所以聖人越是把自己的一切置於忘我並給予他人,越付出,道給他施加的補報就越多。天道對萬物無情無私卻有利。因為天道對萬物都是「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 所以天道對萬物不會有意造成傷害,傷害的現象都是萬物在逆道而行中所自生。聖人的道理就是有所作為,但從來不會為慾望去爭奪任何的利而只去奉獻,這就是對道理的樸素運用,因為利多必然生害,那麼舍多就必然生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