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步长制药有限公司:忽尔今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1:01:02
 忽尔今夏,一片喧哗,你坐在时空之外,听我讲那些不着边际的故事……
  
  1.坚硬的城市里,没有柔软的爱情
  
  下午,忙忙碌碌,无暇回复朋友的问话,只是随机地回答一个丫头关于“爱情是什么”的询问。那一刻,猛然想起谁说的爱情已是古董,于是杜撰了一段话“爱情:一种在中世纪博物馆陈列的相思;相思:一种哀大莫过于心不死的牵挂;牵挂:一种昨日之志和今日之虑对决的作秀”。
  
  我当时就想,对于这个答案,丫头是不满意的,她的年龄段是相信爱情的,也是信奉爱情的。不像我们这个年纪,已经长出了隔着防护罩看待爱情的冷眼。不出所料,丫头说我对爱情太消极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心刺痛。沉默半晌,对丫头说“坚硬的城市里,没有柔软的爱情”。点了发送后,就专心致志完成手里的方案,再没有点看对话框。
  
  忙完后,看到丫头给我留言,说“柔软的爱情寄居在坚硬的城市里”。那一刻,看着QQ上一个个仿佛面具一样的头像图标,想着各色各样的网名后面熟悉或者陌生的人们,问自己为什么不相信爱情,是看多了关于爱情的故事?还是写多了关于爱情的传奇?更或者,因为很多年以来拒绝相信爱情,坚信爱情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发烧感冒?人不可能持久地发烧,那会死的。
  
  当然,不是因此才相信“坚硬的城市里,没有柔软的爱情”,而是现代人一个比一个能掩饰,人的心也像所住的房屋一样,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水泥壳子,且质量过关,八级防震,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人们宁愿在已经很坚固的水泥壳子上,横七竖八镶满钢架。防护至此,你伤害得了吗?于是,爱情真的成了古董,成了中世纪博物馆里一方最虚无的空壳子。
  
  
  
  2.冷月炖诗魂
  
  周末早起,穷极无聊地随口念出“冷月炖诗魂”这个句子,并且有模有样地开解为“冷月清汤,诗魂排骨,架起一盏油灯,微火慢炖这一生”。
  
  有时候,一件极风雅的事情,却总能被自己的调侃笑醒。如同戏里戏外的扮相,我看台上,原是帝王将相、红男绿女,原是国仇家恨、风花雪月,原是南腔北调、鼓乐管弦;ta看台下,也不过是红尘看客、清醒迷茫,不过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不过是上帝顾客、插浑打科。
  
  如同酒场上的杯盏来往,我看你,原也是几杯小酒下肚,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亲疏路人,也便趁了面红耳赤的机缘,撒娇、撒泼、撒气;你看我,也不过酒中的闲客,品不出醇香和苦辣,辨不清脸面后的崇敬和奚落,端起了一杯情深意长,却喝下去满腹的酸咸苦涩。
  
  如一场不在意料之中的邂逅,你当他是熟悉的陌生人,侃侃而谈,打定了主意在三五年内也不会见面的那种倾谈。而他,因了那种倾谈,默默地品评着眼前的你,将这场很随意的遇见,划在了长久相交的范畴里,并因了这种交往,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友人。
  
  冷月炖诗魂,看似风雅或者调侃,其实充盈着每个人的大半生,至于炖成什么,就看各人的冷月为何、诗魂为何了。就我而言,于此刻,更觉得它像极了朋友间的相处。此为冷月,彼为诗魂,不相干的意境,却在漫长的微火清炖中,凝成一种相知的默契。
  
  
  
  3.你是流水的碑文,我是落花的灵魂
  
  很久没有“写文”了,虽然一直不承认这种练手似的唠叨是“写文”。一是基于心的懒惰,在缺乏完整的素材时,以最分散的方式靠近了每一项喜好;二是行政事务既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像小丫头的泡泡糖,分不清好坏真假,只是磨蹭了薪水,打发了日子。
  
  刚刚地,看到曾在论坛的文友这句“你是流水的碑文,我是落花的灵魂”,不知不觉,有了点零落成泥捻做尘的心思。曾几何时,我们把理想当作事业去奋斗。几经较量后,方才发现,在理想面前,我们富有狡黠的童心,具备了实现的热情;而在事业的挑剔下,我们滋生着卑微的妥协,成就无奈的敷衍。日久天长,我们终于明白,在有生之年,理想已成了铭刻在墓碑上的来生祈望,有点流水的影子,有点飘逸的风姿,最终还是规规矩矩,写成世人都懂的模样;而事业渐渐变成了沁入肌肤的血液,即便有时候堵塞成青紫,有时候顺畅成红润,它始终维系着我们的生命,且不知不觉亲密成与爱情相左的纯兄弟姊妹。
  
  流水落花春去也,山川树木秋意浓。所谓春生秋杀,既是人心的拟定,也是大自然的馈赠。
  
  
  
  4.灵魂在舌尖上舞蹈,谁在为你伴唱
  
  某一日,听友人说起某个女子的舞姿很美。那个女子我是见过的,名字与一位熟人相同,故此记忆很深。说起这女子时,正好抿了一口热热的黄酒,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舌尖流转。如那女子甩起一头秀发,随意舞动的锅庄。其实,那女子给我的感觉,并不是擅袖的舞者。曾有一日,她与我擦肩而过,刻意挺起的腰身带动确实很美的秀发,从我的颚下飘过。我默默笑起,回味着她给予的那种自尊与不屑。恰恰地,我不是个好挑剔的路人。
  
  那口黄酒最终还是顺喉而下,逃进了某个所在。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界定它的滋味,便哼起《心灵的坐标》这首曲子,七分清楚三分含混地嚼起不长的歌词。我不知道从哪一天会唱这首歌的。今日里,一位认识了近十年的老友说这首歌像是红尘梵唱,既教人大彻大悟,又仿佛牵连欲望。笑笑,这首歌其实并不是我的最爱。之所以不知不觉很熟地哼唱起来,也绝对不是因为常听的缘故。仅仅因为曾在快意的时候,为一位独特的女子如此伴唱。她那经典的回眸一瞥深深印刻在我的记忆中,让人以为流转在琴键上的绝非她修长的十指,而是自己惬意的灵魂。只不过,那一刻,究竟该谁来为她伴唱?
  
  
  
  5.你开始用心写诗,把梦里的故乡回放
  
  高二的时候,结识了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文友,且很是卖弄地给他起了一个笔名,叫湛冰。湛蓝的湛,冰清的冰。其实他不算是我认识的第一位文友,第一个走近并期望探讨的文友,应该是高一(1)班的,高高的个子,黑黑的头发,如维吾尔男孩一般深邃的双眼。在某个小雪的课间,走到我身边,问我可知班里叫“寒清”的写诗的同学。头也没回,甩出一句“不认识”,转身回了教室。那个寒清就是我,来找我的他,却是闺友的痴爱。很多年后,再见这位同学,他已不再是当年拿姿作态的小男生,我也不再是装冷弄酷的假小子,聊起当年我给予的那个狠狠的背影,他说就因此,很多年不自信。我只能默默一笑,温温地说了声“对不住,那时年少轻狂”。
  
  多年后,再见湛冰同学,他依然仿佛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桀骜异常却又温文尔雅的斗士。你总是错误地估计了他的沉默背后的东西,也总是以表象就武断地认知了他的现状。记得我在多年后见到段禾时写过一段话,说“很多年以后再见,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我,而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你,那么,我要比你幸福”。其实这句通用。
  
  我能记忆起湛冰同学当年那些手工制作的整齐的诗集,也能记起我煞有介事地写画点评,却已经忘记了我当年写过的某一篇很稚嫩的小说。我不敢回应他对于那篇小说的询问,因为那恰恰证明了“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我极力回忆,也只能在脑海中搜寻到一个用32K图画本装订起来,并且用彩色笔打了格、设计了页眉和页脚的小说草稿本。小说名应该是四个字,讲了一些高中的故事,也有很浅显的对于冷暖人性的一些善意探索。对照下来,这依然不是湛冰同学所询问的旧篇。怎么办呢?回放梦里的故乡吗?很显然地,用我驾轻就熟的小说文体不太可能做到,唯一能入画的,也便只有诗了。而“诗”的起始,已经清晰成十几年前一本本薄而精致的集子,模糊成一行行隽秀整齐的纯蓝色汉字,没有标点的短行预示着它诗歌的身份,而今,被我这个抛弃诗歌很多年的俗人界定着,记忆着。
  
  
  
  6.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当有一天,发现别人在感叹岁月易逝、年华易老时,我仅仅是默默地笑一笑,并不附和,也不回味,更不同感。倏忽明白,就心态而言,我已经走过了此生此世。岁月于我来言,成了纯粹的春夏秋冬;年华于我来说,成了一条不会再轻易弯曲的直线,盘横在青稚与成熟之间。我向来认为,缺少了童趣的成熟其实是不打折的苍老,拒绝世故的稚气走不出冬眠的巢穴。能两者兼得的缘分,恰恰可遇不可求。
  
  庆幸的是,很偶然地,遇见了这么一个两者兼得之人。在自身之外,初圆了那种极其清纯也极其娴熟的“可遇不可求”的构图。虽然当初遇见的目的并不是这位,却误打误撞地结识,并成为好友。基于对一哥们现从事业的有意相帮,在休闲之余,间接地了解这一行业。却在前几日,无意中在网络上发现了那位好友几年前的一些设计方案和工作记载,从中不难看出人家对于这一行业的长远计划,以及善思考、勤动手的做事风格。尤其可贵的是,人家始终存着一颗发现童趣、融入童趣、玩味童趣的成熟心态。而这个,恰恰是我的哥们对现经营之事业的欠缺。而这哥们的这一事业,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童心童趣。
  
  对待事务的心态不同,所成就的结果自然也是不同。基于此,我深深担忧我那哥们三年五载后的状况。对于一些人来说,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三年五载不过是一时一刻的复制。
  
  
  
  7.如何写你才更真实,更能走近你一个人的村庄
  
  有一篇以这座高原小城为背景的小说搁置已经很久了,一直放不下对于某个主题的执着,却一直不敢放手去过分地虚构和假设。时常,会在这样的一些犹豫中,就着宁静的空气,背对零星灯火的暗夜,瞅着徘徊在大纲边缘的那些位女子和汉子,很真诚地问:“如何设计,才能更显得你们真实呢”。姻缘错遇,今夜,就在友人的文字里发现了很经典的这一句“如何写你才更真实,更能走近你一个人的村庄”。
  
  就此,顿悟,一个诗行里不经意的句子,给了我拨开云雾的一枝青橄榄。它绿莹莹地诱惑着我的手指,诱惑着我懒惰的心思,诱惑着我执意要在将死之前完成它的勇气。那就是走进其中某一个人的村庄,用最直白的真实幻想,构解目前只有一个观众的风花雪月。其实呢,文字的东西,缺少了真实的虚构,就等于关闭了它勾魂引魄的想象空间。太过真实的构架,往往把色彩引向让人性颓废的灰色,虽获赞同,然也厌恶;而太过虚假的构架,往往令色彩太过绚丽,晃晕了眼,终极恶心。如何地刻画入骨,也许需要诸葛之玄异,虚虚实实,借由一支真实的掾笔,饱蘸一池善意的墨彩,写下一句惊醒的禅语,盖上一枚委婉的闲章,送给那个村庄的主人。
  
  
  
  8.没有做输家的洒脱,却也没有做赢家的自信
  
  有时候,以为自己是淡泊名利的,其实真实的状况也是如此。不喜跃跃人上,因为太懂得为什么“人狂没好事”,还有,呵呵,狗狂挨砖头;也不愿意遇事就演,因为太明了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并且专打无意中出头的呆鸟;更懒得寻政问官,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累更不讨好更上瘾更容易走歪的路途了,老百姓虽然辛苦,但老百姓活得滋润。比较而言,最不愿做的事情,还是与人斗气争狠。向来坚信,今日放过别人,等于他日放过自己。但是……
  
  有些事情,人往往会存一念,那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虽然没有赢的自信,但更没有输的洒脱。一个东西,你和另一个各方面相对等的人都在争,且你明显的比对方优势。你于此时,便不能退只能进了。进了不外乎是两种结果,一种是你赢了,顺理成章也罢,水到渠成也罢,你总会有那么点点心虚,当初的满满自信损耗殆尽;一种是你输了,便开始气急败坏,思虑着破釜沉舟,为了一个脸面,宁可搭上含金量最高、乃至含铁量也最高的东西。
  
  所以说,人人都以为主要自己愿意,就能淡泊名利。大多时候,只不过是理想中的修身养性。真到遇事时,既没有做输家的洒脱,也没有做赢家的自信。
  
  
  
  9.世上没有没完没了的故事,只有不罢不休的心
  
  不知道大多数男人如何对待坚持二字,但很明白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执守“坚持”,不算很困难。不少数字和事例证明着女人的耐心以及耐力。在此,仅仅有感于很多女子对于情事的执着。
  
  看惯了聚散离合,便很难相信情之长久。同时,看清了反复循环,便也相信,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挑人。它可以与人品性情无关,更可以与才华长相无关,与它最相关的,莫过于发自心底的最绵长的“坚”与“痴”。坚为坚持坚守坚毅之坚,痴为痴情痴心痴迷之痴。所以,一个女人会无视某甲的俊秀温切、才华性情,却偏偏一心一意陷落于心如冰河、意如铁马的某乙。不奇怪,人常说一次只爱一个,尤其对于女子,心里装了某个人时,其余所有人的长相声音都将一模一样。
  
  然,这些女子中的很多人并不知道,或者不愿知道“世上没有没完没了的爱情,只有不罢不休的心”。心若放开了,爱情也便找到了自己的花园或者坟墓。衍化之,这句话通用于人世间各种各样的纠结。心纠结时,就一定要细细品味一下这句话:世上没有没完没了的故事,只有不罢不休的心。
  
  
  
  
  
  10.你来了,又走了,就留下两根草么
  
  这句话是牧场开通时设计的一个开场白。一直以来,没有更换,也没有删减或者添加。我觉得这句话很贴近游玩牧场的私心。是啊,假如牧场没了草,谁会给你留下两根牧草呢?谁会时时刻刻留意你的身影呢?
  
  很多人,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以至于很多时候,一些人走得太急。你甚至怀疑,ta是否曾经到过你的世界,是否曾经匆匆地瞅过你一眼。你所注意到的身影,不一定注意过你;同样,一些深刻地注意过你、盯着你身影的人,你不一定记得,甚至没有片刻地想起过。
  
  这就是宿命,就像父母爱护儿女,就像儿女长大了也许会远离;就像你暮年的时候,看着忙碌的儿女、想起也曾经孤独过的双亲;就像那个曾经喜欢你的人,就像你们之间不可弥合的误会,就像那个误会所造就的华丽的豆腐渣工程,只要你敢伸出手指轻点,它就会顷刻垮塌给你看最虚弱的谎言。谁的眼帘触到了谁的眉,谁的手指拭去了谁的泪,谁的微笑绑架了谁的轮回,谁的肩膀扛起了谁的罪,谁的心儿赎回了谁的悔。面对这些宿命,真的只需要留下两根草即可。就算是铭记,乃至祭奠。
  
  
  
  11.如果你忘了苏醒,我宁愿闭上眼睛
  
  常常地,在酒桌上,会以自己都无比坚信的诚恳,重复一句不带结巴的谎言“戒酒快两年了,不能喝,喝不了”。同时,会根据相聚友人的生疏程度,给年份上做适当的添加,以显示真实的程度。
  
  那日,不自觉地想喝一杯,且喝了不止一杯。友人笑曰,你不是戒了吗?咋?郁闷了?想大醉一场?摇摇头,在脑海里迅速翻捡能自圆其说的词语。终于找到一句“你喝酒是为了一醉,我喝酒是为了从别样的醉酒中醒来”。很诗意的感觉,说第一遍时,友人愣是没听明白。再说一次,呵呵傻笑,还是有些脑筋转不过弯的迷糊。记得当时友人说了一句,我也愣是迷糊,一直没搞清友人的本意是称赞还是奚落,他说“很有诗意,到底是作家的思维”。
  
  事后,我针对“诗意”仔细考量了一番。在我们看来很诗意的东西,往往地你搞不清它要表达什么,或者只有站在它的立场角度去看,你才能明白它要表达什么。如果你忘了苏醒,我宁愿闭上眼睛。很诗意吧,也好像浅显。但仔细琢磨一二,你搞不懂ta闭上眼睛是为了同样忘了苏醒呢?还是为了保护不被伤害的尊严。还有,“宁愿闭上眼睛”和“选择闭上眼睛”到底有什么不同。傻了吧,像我一样。
  
  
  
  12.他说喜欢你的时候,是无心之过,你千万不要轻易感动
  
  那女子传给我一篇小文,不尽的眷念,只为某一日某一刻某个人对她说起的一句喜欢,为了那句“真的喜欢你”,她已经耗掉了很漫长的岁月,且打算坚强地继续消耗着越来越少的年华。很久不读这样满篇倦思的文字了,读着累,读着也心冷。然而,这一篇,却很耐心地读完,且给了很直白的评述,那评述来自网络,“一瞬间,他随意点穴,一辈子,你含泪解穴”。
  
  那女子说这句话太贴切了,她就是走不出去,忘不了、舍不了。她也试过放弃,却在数到十五天时,发现更加割舍不掉。因为这种数法,让她更清晰地知道离开他多少天了。她也试过以另一段感情的开始来迅速结束这一段感情,后发现,拥有着这一处风景的时候,其他的风景都成了水墨青花,暗淡无色,都成了陪衬,成了转眼就会忘记的路人。
  
  不想看她沉迷,也不忍看她沉迷,发给她一句话,亦是来自网路。“他说喜欢你的时候,是无心之过,你千万不要轻易感动”。那女子看着这句话,久久不语。我明白,她在思考那句“喜欢”,在思考是不是无心之过,她需不需要被感动。我也知道,这样的网络语言很虚华无力。最直接的让她明白那是无心之过的,莫过于他对她的伤害。只要受了伤,她定然很明白那句“喜欢”仅仅是一种敷衍。可是,怕就怕,那句“喜欢”很真,误了她的一生。
  
  很遗憾,曾称作婚姻专家的我,越来越不会指导别人的感情。至于爱情到底是什么,在和友人们讨论过几次后,得出结论,爱情就是是幸福快乐的感觉。很简单的结论,也很实在。然而,幸福又是什么呢?今天,无意中,对友人说“幸福就是你喝酒,我吃菜,其他人在等待”。看友人激动地大呼明白,我瞬间反应迟钝。哦,原来幸福如此地简单。那么,爱情呢?也应该很简单。简单到就像中世纪博物馆里的相思,该瞻仰时瞻仰,该遗忘时遗忘。
  
  
  
  13.如有来生,别用情太深
  
  网络流行语“如有来生,请别用情太深”,据此亦可见,人这一生,最最害人的不过是一个“情”字。被情网笼罩,人也痴了,心也敏感了,整个天地暗淡无色,唯一的光芒所在,便是那个情线所牵之人。一旦你陷入了这种恋情,那个人便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而成了你心中的一个神。你无法准确判别ta的秉性、ta的价值取向以及你在ta心目中的位置。当你爱着ta时,你便存了卑微,存了疑惑,因为爱,你低到了尘埃里,直到从尘埃里开出了爱情的花朵,你才能满心欢喜地和另一朵并蒂而立。那么,若开不出爱情的花朵呢?是不是只能湮没在尘埃里,枯死在尘埃中?所谓用情太深,无不如此。
  
  因而,很多人祈求,如有来生,切不可用情太深。而这一祈求,显然对于来生并不管用,因为这一生结束时,你必须要过奈何桥,必须要喝下那碗忘情汤。若非如此,以一世的教训,去看另一世的爱情,每个人都是垂垂老者,都是心灰意冷的世外闲人。如此这般,人生的戏剧也就结束了,从而,人世的繁华也就不复存在。所以,每一世都需一个全新的开始,人们重复着对于爱情的美好向往和彻骨仇恨,重复着生离死别、朝三暮四,重复着它的萌芽、生长、盛开、衰败、枯萎和最终的化作尘埃。
  
  可是,爱情又是个很奇怪的魔术师,即便你经历了爱情的伤痛,心如死灰,也不见得就此真的心死了,当你重新陷入一场刻骨铭心的恋情时,就算你已白发苍苍,依然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或者小男生;即便你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爱情起落,再看爱情时,如身边游走的路人,如大街上循环往复的公交车,当你的心再一次被触痛时,当你再一次遇到一个你无法忽视的人时,就算已沧海桑田,你依然会心意暖暖。如此说来,那个奈何桥和那碗孟婆汤算得了什么,只要有爱,只要有情,个体的人,就别想安生。唯祈祷,切莫用情太深,苦了今生,痛了今生。
  
  
  
  14.如有来生,做个孤家寡人
  
  人这一生,牵挂很多,到真的通晓世事时,你却舍不下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亲情。于是,老祖宗们安排了伦常,安排了婚姻,安排了你的一切。在不多的几十年生命中,你只有懵懂无知的前二十几年是为自己而活,可那个时候,你对于你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周边以你为圆心以你的几十年为半径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深刻的认知。你稀里糊涂地陷在一个怪圈里,直到走进你自认很美的婚姻,磨平了爱情美丽的犄角,诞下捆绑着你努力过完此生的娇娃。到此刻,你开始领悟到父母的不易,你又添了很多很多的牵挂。往复缠绕,你只能拖着老天给予你的一切,茫然却又坚持地走完这一生。
  
  就此,你多么希望来生做个孤家寡人,无情无爱无心,你可以端着华丽的单身饭碗,笑看那些将日子吵成浆糊的夫妻们;你可以吹着口哨双手插兜,幸灾乐祸地欣赏那些携家带口、肩扛手抱的慈爱父母;你可以顶着春花秋月的朦胧肆意浪漫,也不会有人嫌你多情,说你花心;你可以在很小的时候抽烟,大白天睡懒觉,也不会有父母的唠叨和搅扰。做个孤家寡人,实在是很惬意的事情。
  
  若有来生,你愿不愿意做个孤家寡人呢?要是愿意,你还得承受很多的伤痛,生病时,没有亲人的嘘寒问暖;过年时,没有亲人的牵心牵挂;孤单时,找不到一处可以安心躺倒歇息的地方。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你这个人。因为,你在死了之后,亲人有义务记得,而其他在你生命中走过的人,都没有这个义务。
  
  
  
  15.如有来生,浪迹天涯似浮云
  
  前几年,我们希望过风一般的日子,这些年,我们希望浪迹天涯似浮云。风儿行走得太快,很多风景很多感觉总是来不及细品的,久而久之,消化不良。而云彩呢,就那么淡淡地漂浮着,你好像觉得它不动,其实,当你再回眸时,它已经飘到了你所不知的另一个地方。如同很多人,你以为ta会很耐心地守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无视ta的存在,当你终有一天想起时,才发现你一直以为围绕着的你那座磐石,其实还是云彩。学会珍惜,心才有停靠的港湾。
  
  在朋友处看过两幅风景油画,很喜欢那些厚重的云朵,像极了所向往的家园,那重重叠叠却又简单异常的画面,给你一种很温暖很温馨很踏实的包容感。你甚至想伸手去摸一摸,期望被它轻轻地缠绕其间。云儿,一直是很多人的梦想,浪迹天涯,也一直是很多人的理想。不管理想距离现实多么遥远,也不管梦想多么容易被打破,至少,在片刻的美好中,我们将它寄存在了来生。
  
  如有来生,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浪迹天涯的闲人,过着浮云一般的日子,缓缓地滑过你的天空,也给你留下一丝微微的轻痛。
  
  
  
  16.人间有爱是轻欢
  
  何谓“轻欢”?此刻,已经忘了下午跟大哥讨论时的答案,只觉得“轻欢”就是淡淡的喜悦,不矫情,不造作,不计较得与失的一种小幸福,付出得心甘情愿,宠辱不惊,很知足,即便譬如朝露,亦是面朝阳光,微笑,直至干涸成一道印痕。
  
  爱情有时候很伟大,可以令一个木木纳纳的人瞬间鲜活起来,给予ta对生活的无限热情。它也比较可恨,可以让刚才还阳光灿烂的花朵,瞬间枯萎,化作花泥。有时候,它还会变成冷酷的杀手,凌波微步而来,割喉无血,攫心无痕,一个人就这么轻易地被杀死了。其实,人间有爱是轻欢,轻欢就是那样的一种爱情,应该一点一点付出,像雨露滋润花儿。只要你是喜欢的,喜欢着就是,为了这种喜欢而欢愉着,不必理会这个人是否同样的喜欢,不去寻找是与不是的答案。总有一天,就算这种爱情不在这个人眼里,也一定会在ta的心里。
  
  爱是低吟,不是高歌。高歌往往是短暂的,一时的欣喜,一时的雀跃,一时的心悸乃至心动。它会让人的整个神经都为之倾倒,都为之激动不已,但是……这种高亢,又能坚持多久呢?想永远地留在心底,永远地品评惦念,便只有低吟了。偶尔地,思念之;间或地,感怀之。像常常哼在嘴边不知名的曲调,且这次哼的不一定就是上次的那个音节。然而,心却始终相信,能无意识地哼出的,必是心中的最爱,潜移默化地,嵌在了那条叫做想念的神经上,陪到终老。你有没有用心、用血液、用整个神经喜欢和体会过那样一首歌呢?这就是“轻欢”,是默默地启唇微笑,而不是开怀大笑。这就是低吟,留在心底,潺潺而动,像一曲执意了要喜欢的情歌,虽有时显现出沙哑的凄凉,却还是那首在你心中无与伦比的浅唱。
  
  人间有爱是轻欢,所谓轻欢,便是那一朵朵绽放给你、让你陶醉了整个春天的花儿;是一粒粒饱满起来,你都没觉察到它什么时候将果实呈现给你的麦子。花儿开时你欢悦,花儿谢时你释然;麦穗青绿你默笑,麦穗黄时你依然默笑。所谓“轻欢”,便是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凝神思索着这些文字,从中攫取到些些许许的“轻欢”,就此终了。
  
  
  
  17.繁华落尽
  
  听闻班里那位不会做梦的女子已经带研究生了,又听闻她最大的理想,是坐在庭院中晒晒太阳,还听闻她感叹说早知道人生的目标如此简单,何必要经历那样一场坚苦卓绝的奋斗。
  
  其实,真的不止是她,活到这个年岁,很多人的初衷与现今的理想有些背道而驰。繁华落尽,我们淡了对于曾经那种豪迈的记忆,忘记了那些甚至有些幼稚的理想。比如有些人的理想是当个“脱俗”的写家,结果成了为生活四处奔波的俗人,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厌恶这样的生活状态。比如有些人的理想是做个医生,好让亲爱的母亲不再受病痛的折磨,而若干年后,她流连于异地的官样职场,甚至都没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比如有些人的理想是和相爱的人流浪天涯,最终,流浪天涯的梦想都实现了,只不过身边的人,都并非当年那个同桌的TA。
  
  我们曾在年少无知的岁月里,一遍遍期待生命里的那场繁华,为了那场繁华的作秀,我们搭上了青春,搭上了激情,搭上了爱恋,让故乡的山水流转在落泪的梦里,把年迈的双亲刻画成电话另一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将美好的爱情兑换成自认为等价的商品……终有朝一日,繁华落尽,我们却成了自己的陌生人。
  
  
  
  18.寂寞梧桐
  
  曾很多次写过关于梧桐的文字,记不清楚有没有写过故乡那棵梧桐树,它就盘踞在与邻居家的界墙头上,树根长在靠邻家的那半堵墙线里,树干却亲昵地伸过来中线,沐浴着完全属于我家的领空。
  
  对此,我只疑惑过一次它的归属权问题,而乡里乡亲有人很多次以惹是生非的姿态调侃过母亲,母亲只是笑笑,并不作答。于是,那棵树在茁壮成长了近三十年后,被邻居砍掉了,据好事者说是做了棺材了。对此,我并不相信。当年母亲曾感叹过一次,说这棵梧桐树越长越大,让人看着堵心,应该在当年还是小苗苗的时候,就掐掉,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样的光景。然而,她还是很认真地纠正我,根儿多一半长在邻家的属地,就算是人家的,这点不容质疑。
  
  童年时,我很怕在这颗中庸的梧桐树下写作业,主要是怕长在宽大树叶上的一种粗壮的绿色虫子。它们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诸多阴影,至于它是不是毛毛虫的近亲,长大后会变成带着翅膀的什么东西,都不是我的所想,我的所想仅限于它们那扣锁得很紧的软足会不会无意中松开,掉在我的身上。我一直认为,它们的毒性会让触到的皮肤溃烂,比之唐门十八毒更加狠毒。
  
  那么多年之后,细想,梧桐树叶上的那种虫虫确实如我所想,爪爪偶尔地松开,掉下来了一些,但是,更多的虫虫是被我们用长长的竹竿打下来,并且残忍地将鸡鸭赶过去,做鸡鸭们饭后的甜点,那种“为梧桐除害”的壮志与英雄般的“见义勇为”并无半点的不妥之处。现今想来,没有了虫虫的梧桐,或许是寂寞的。
  
  
  
  19.挥霍了的青春
  
  文字静美、岁月静好,很怀念曾写过的一篇名为《那些青春》的散文,之所以深深怀念,不是因为那篇文字里记录了什么弥足珍贵的东西,也不是因为那篇文字在自己众多的喋喋不休中多么地出众,仅仅因为……仅仅因为它丢失了。
  
  那还是混在论坛的日子里,像个大姐大似的有求必应,到处帮人看帖子、划分数、码评语,再就是给一些活动作序、总结。期间,一位很相熟的小弟说要一篇《那些青春》的帖子,作为他们一个活动的卷首。向来不是很喜欢出那样的风头,一是觉得不是为了自己的版面,没那种义务;二是不自信的心怯,总怕被高人低人一通评说,与原文的本意背道而驰。既便如此,还是很用心地码了一贴,字数不多,大约3000,一气呵成,还算酣畅淋漓。
  
  不知道他们会弄丢那篇东西,当时的我,习惯了论坛临屏,没有保存文字在WORD的习惯。很多帖子,写出来时,也已经是成型的帖子发在论坛,且自动收藏在个人文集了。那篇帖子,因是给人家的活动贴,不可能自己先发掉,所以导致原文他们丢失后,我这边也无存档。虽然勉勉强强答应了再帮他们写一篇,但心里终究是不欢喜的。于是乎,以那些挥霍了的青春为主题,以中学的片段为背景,重写了一篇《那些青春》,大约近万字,很适合做个纯粹的参与贴,却绝对不适合做卷首。且写完就以帖子形式发在了那个版面,也算委婉地堵死了他们要做卷首的可能。
  
  至今想来,那篇丢失了的《那些青春》里,也一定是一些个被挥霍的青春的总结,念念不忘,确实仅仅因为它已经不存在的缘故,还有……那其中,会不会记述了一些我已经忘记了的故事。
  
  
  
  20.吹动刘海的风
  
  窗口的风吹动刚刚修好的刘海,想起作家澜涛一篇文章里讲述的故事:女孩下班回家时总是调皮地闭上眼,让男孩牵着她的手,体验着没有视力的摸索。她唯一可以抓住的就是男孩牵引的手掌,至于脚下会不会磕着碰着也全在男孩是否用心牵引。每次风吹过刘海,女孩总是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睛。有一天,女孩要求男孩也闭上眼,让自己牵引着穿过小巷、走过铁轨,女孩一直在注视男孩,而男孩始终平静地闭着眼睛,放心地跟女孩回家。女孩问他为什么不睁眼确认一下未知的前路,男孩回答:把手交给自己所爱的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总是感觉澜涛的文字里理想化的成分多一些,那些爱情以及友情虽给人一种美伦美幻的心动,却总难消退空中楼阁般的寂落。什么样的信任令你交出自己的全部任由一个所信任的人在前路牵引呢?当你把手放心地交给你所爱的人时,对方是否一样地爱你?既然不能确定,缘何如此放心。即便交出自己的手指自己的方向,你凭什么就能相信对方终会将你牵引至家,也许中途对方也会迷路呢?
  
  多年后,当年青梅竹马相视而笑的纯真哪里去了?回首再想久已不读的澜涛那本书,想象他寄出此书时,可曾想到他的美丽虚幻的故事带给我的这些遐思。闭上眼,吹动刘海的风顺着手指伸向前方,轻轻缠绕,心底独舞一段经年的风华绝代。也许,试着放心伸手给身边的人,也就是放心把信任交给了自己,相牵的也便不再是独舞的你。一刹那,有些泪水纷涌的感觉,是因为彻夜的凉风迷离了眼,还是伸手处已无那等待牵引的手指?
  
  
  
  21.糟蹋石头
  
  再与师傅于网中邂逅,依旧是散散淡淡的叙说,承续那种如自家兄妹一样的随意。如我们感叹,是因为相处的自然,才有这么多年无论间隔多久,都能随时惬谈一番的心怀。这种随意,是无论什么时候遇见,都会温温笑着,扯几段闲话;是无论在什么心情之下遇见,即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都能撂下几句话,不会默无应答。是无论我刺了你,还是你讥讽我,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对方的“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人生得一良师亦是足矣。
  
  说起我比较喜欢的篆刻,师傅戏称我是在糟蹋石头。与之辩论一番后,他未说服我,我亦是未能纠正他的看法。在他的感觉里,我这手指也就是打打麻将什么的,若是不能成就些什么,还是不要去糟蹋石头。与之相反,我认为,玩儿的事情,本来就是不需要树个什么成就放在眼前去奔着靠近的,我只需要了解它就行了,至于稍微喜欢的一些事物,能多玩一会,就多玩一会。如此,总比泡美容院、闲逛商场强很多吧。需要说明的是,我不打麻将,没有瘾头,也没有那个习惯。
  
  我明白师傅的意思,以及他希望我远离的一些不切合实际、却又具有着很强变数的事物。我很清楚他通过文字传达给我的……想纠正某些东西的信息,以及通过埋汰那些我所深深喜欢的事物……而导致的某种结果。有时候吧,你明明知道有些经验是对的,但是只要自己的眼睛没有发现,或者自己没有亲身去体验,你往往只把那些经验当作单纯的经验。只有你碰壁了,只有你被弄伤了,只有你心灰意冷了,你方才明白,那些经验,原来真的是被实践检验过的经验。
  
  
  
  22.溜达在妖界
  
  突然间,发现打招呼的流行语变成了一个“妖”字。见面,如果对方有了点新潮的打扮,均是坏笑着伸着一根手指,指向那个具体的衣裳、发型或者鞋子、包包,发出那声带着调侃的单字“妖”。被指点之人亦是嘿嘿一笑,很明白自己“妖”在何处。接下来,就是论着生疏程度,互侃老妖、小妖、妖女、妖男,更或者喊成纯正的“妖精”。尤其夏日,“妖妖”情结顶着高原火辣辣的太阳走到台前。比方女士,就算是晒变了色又怎样呢,接下来,还有一个滋养的深秋和初冬呢,足够折腾了。就是一些前卫的男士,也很享受这个“妖”的称呼。换个发型,买件浅色的T恤,或者配一副时尚的眼镜,即便不戴,挂在胸前的口袋里,也很有“妖”气。那种很传统的男人装已经越来越被淘汰进了回收站,还包括四六分的传统发型。
  
  就自己而言,真正地“妖”字起步,是在暮春时节,反复自我告诫不要再买黑色灰色的衣裳,而是换成了桃红、水红、纯白、翠绿。再就是更换音乐,开始听唱以前从不听、也不点看的歌曲。以前,总觉得过于安静的自己不适合很摇滚的曲子,一处竹林、一阕清风、一盏茶、一古曲、一捧闲思、一缕恬淡,这就是最适合我、也是最惬意于我的生活。至此才发现,原来我还可以在保留以上节目的同时,偶尔地变一回古灵精怪的“妖”,人生之快意,此乃一种。其实,这种很摇滚的歌曲有时候蛮能舒缓神经的。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妖”,享受着溜达在“妖界”的滋味。突然很伤感,只因为就在今天,就在这之前,我还很是世故了一把,告诫自己“对充满变数的事情,保持适当的距离”。其实,生活可不就是随意的溜达么,不管在哪里溜达都是溜达,保持距离也好,靠近温暖也罢,都是溜达的一个环节,并不影响整体的长度。
  
  
  
  23.明镜菩提,落字成殇
  
  周末下午,大哥电话来,问我干嘛呢。懒洋洋地回答说睡觉呢,猪一般的节奏,猪一般的幸福。听到他还在上班,很是幸灾乐祸。想着那腰杆是不是又累弯了,没来由地笑笑,却很苦涩。突然间,四周静了下来,不忙了,你却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明镜菩提的境界只可能平缓一时,忙惯了的人,闲下来反而不适应。于是乎,无事生非地计划着要写篇东西,写那篇很久以来一直想写要写却懒得写的东西。
  
  有人曾说过,写作的过程其实就是作者跟自己较劲的过程。也有人说,写作得看火候,早了,火候不到;晚了,心灰意冷,都出不了好的作品。好的长篇的作品,必须是在迷茫乍了、新续未开之时,似懂非懂,好了难了,勾连牵扯,举棋不定,唯如此,才能将篇幅扯得老长,才能将骨架里的血肉填得丰满。唯如此,才不会长成矬子,才不会被无意中截肢,或者有意地搞个高位瘫痪。那么,我这篇东西呢?火候到了吗?像是火候过了,带着烧糊了的落寞。很想如平凹先生一样眯起眼,来点迷茫的烟雾,却偏偏地思维清晰、条理清楚,外加疏离有度。说懂吧,好像置身事外。说不懂吧,又早已将身前身后事串联成一条万里长征示意图似的物件,且习惯性照图行走。很是举棋不定,做字真的比做人难。
  
  
  
  24.浅浅流年风轻扬
  
  浅浅流年,我心轻扬。走过了的岁月不必过分清晰地忆起,未知的岁月也不必过分严谨地设计。就像风儿轻扬起的那缕清新释怀,散淡随心,拘谨了也罢,粗放了也好,都是文字江湖里的过客。他年后,谁还会记得浅浅流年里,那些轻扬心头的记录。
  
  夜深了,网中的江湖此刻也应该是安宁的。突然,渴望有个知己聊几句,聊聊憋闷在眼眶中的痛,聊聊积攒在心头的痛,聊聊好久以来在各自都忙的日子里一些应该说而没有时间说的话。夜沉沉的,荧屏上一片静默,所有我希望看见的头像都是一片灰暗。窗外的今夜也竟然安静的要死,对面那家整夜整夜闹腾的发屋竟也安静地让人莫名其妙。这夜,此刻,究竟在现实?还是在遍野荒芜的江湖?
  
  幻想有一天能开成尘埃里的那朵花,让在喧嚣中忐忑的灵魂保持始终的纯净,用更加平静而温暖的心灵,去珍惜平凡之中的微小幸福和轻柔感动。
  
  ……忽尔今夏,作别喧哗,清洗着李宁牌的玫红色小衫,看那一盆被映得嫣红的水色,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