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莫夫基地 pdf:让“最后的流氓”为远去的历史画上句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4:11:10
1983年,18岁的牛玉强因为和朋友一道抢了一顶帽子打架,被法院以流氓罪判处死缓,后送新疆服刑。1990年,他因“空洞型肺结核”保外就医回到北京,却随后“被遗忘”。眼下,针对他是否该被收监服刑到2020年一事,热议沸腾。
人们关注的是两点,一是流氓罪既然已经撤销,可不可以对当年量刑明显过重的裁决予以更改呢?二是,他“被遗忘”一事,监狱方难推其责。另外他在此期间一直定期向居住地派出所报到,且成为一位经过了时间验身的守法良民,可不可以将牛玉强“被遗忘”的这段时间等同于监外执行看待呢?
站在纯粹的法理层面,这两个问题可准,也可不准,因为他正好站在一个法律转折点上。同时,行使审判、定罪使命的法院和行使惩处、改造职责的监狱是处于不同阶段的司法行为,后者不具备主动修正前者的主体资格。况且,83年的严打,以及此前形成的司法业态有其历史背景笃定的渊源,今人的感性、善良期待难以穿越时间构筑的雄关漫道去为当年的流氓罪之合理性和适用范围做一个充满道德意味的终极裁决——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但站在当前的人情立场,拖尾于今日的这桩案子显然已经具备法外开恩的民意基础。
那么,这件事最理想的处理方式是坚持收监的监狱方、积极申诉的牛玉强家人双双后退一步暂且打住,改由北京市的一位全国人大代表向中国的最高立法机构——全国人大提交赦免牛玉强的议案。事实上,“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正是马克思一切法哲思想的核心。我相信,此事会有一个顺应民意和时代诉求的最终结果。
毕竟,我们在回眸那些自然存在错杀和刑讯逼供的浩大运动之际,那些判死刑的早已杀掉,判刑再如何过重的,都已服刑完毕回到社会,让人有种莫名的沉重。牛玉强无疑给了这个时代的人们稍许减轻这份沉重的机会——请不断追求感性治国的手,为已经远去的历史画上一个明显带着个人时代意味的句号,这比我们把“中国最后一个流氓”的处置权交给法院和监狱更能显示“程序的正义”——在以往的某些时段,中国司法机关的一些行为并未获得最高立法机构真正意义上的许可和授权。(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