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囊毛囊炎用什么药膏:下乡的日子(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5:00:00
文:山乡武侠 醉酒 

 

我是不喝酒的,但这一次我却喝醉了。

才下乡不久,可能是69年7、8月份吧,我们——也就是几个经常在一起的,一同下乡的,可以叫邻居,也可叫朋友的我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可能是家乡的呼唤,可能是心底的梦牵,我们急切地不顾路遥,不顾艰辛,在下乡三个月后,毅然地搭车赶路回来了。

回来几天后,回家的心情,家人间的柔情衷述已归于平静,归于日常。生活又回到了上山下乡前的情景。爸上班着,妈在家维持着家务,我继续一天到晚在外玩耍:白天打球,吹牛,晚上转路,摆龙门阵。

在一起闲玩的朋友中,也有未下乡的和在当地有工作的。这时应提及的是一位姓彭的朋友,他在当地烟酒批发站工作,因他耍的一位姓陈女朋友是与我们一起下乡的,并且是在一个公社,在刚下乡时,他还特别嘱咐我们几个要照顾一下她,当然我们原先也有接触和在一起玩耍,也是朋友。

这位姓彭的朋友的工作单位当时管得不紧,我们常到他的工作单位休息或摆龙门阵。他那地方,一大间屋整齐地摆放着一坛一坛的酒,有白酒,有广柑酒,此地又是办公室,又是仓库。有时闲谈无聊时,拿一个酒提子从酒坛里弄一两碗酒,弄一点怪味胡豆,对着龙门阵就喝上一会。这时节,这情景,无忧无虑,甚是开心。

在家闲呆着,时间久了,总不是办法。那时的家乡,那时的家庭,已没有我们这批人立足安身的地方,还得回去,回到那不应属于我们的地方。

要走了,朋友之间总要表示表示,总要在一起聚上一聚。酒没有问题,下酒菜可成问题了。那时什么东西都是凭证供应的,肉一人一个月一斤,菜油半斤,谁能有多的拿来打平伙招待朋友,但也不能拿一两代怪味胡豆来扎场子。

一位姓鲁的街坊小伙子,因常在一起打球的原因,近来也常在一起玩,他在路过一条街后巷道时,见有一只白鹅在那里闲逛,就乘其不注意,一步向前,揪着它的脖子,使劲地拎了两圈,然后把它的脖子夹在它的翅膀下,从身后拿出一个麻代,把再也不能动弹的鹅迅速装入袋内,迈开脚步转身就走。事前备有口袋,揣着口袋寻鹅,可见他早有预谋和准备。你问我为什么这件事我这么清楚,不好意思,当时偷鹅的时候我也在场。

晚上,姓彭的朋友提来酒,姓鲁的街坊拿来煮熟了的鹅,在我家的所谓的“么爸屋”的一张旧书桌上摆了架势。当然,这时我的家人已在前楼屋入睡了。

七、八个人聚在一起,话是摆不完的,东拉西扯,菜吃得不多,酒却喝得不少。

对家乡的依眷,对亲人的留恋,对朋友的惜别,对前途的惆怅,对人生的叹息,诸多话语酿出许多愁,不能解,只能用酒来伴愁,来浇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夜晚。

到半夜时,我通红的脸,昏胀的头,呆滞的目光,沉默的语言已把我推到了醉酒的境地,我实在不能支撑自己了,只得到楼下楼梯下面的一张木板上躺了下去,一落木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朋友们喝酒喝了好久,什么时候走的,我一概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当妈妈叫醒我时,我心里一阵阵难受,刚支撑起身不,心头一阵翻滾,哇的一声把昨晚吃下的东西又吐了出来,这时全身酥软,一点精神和力气都没有,只得又一头倒下……。

这是我第一次醉酒,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醉酒。为了难受的生活而引发了喝酒难受的我。2011-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