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女羊绒衫图片:我的父亲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2:11:00
 我没有一个像李刚之流的父亲,我只有一个平凡的,淳朴憨厚的父亲,父亲是一名普通的陕北老汉,普通的就如陕北高原沉积的一粒黄土,然他在我心中已经超乎伟大了。父亲为人忠厚老实,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着我。听大姐说,很多年前,邻居大爷由于贫穷无法医治疾病去世了,他的儿子正逢县城高考去了,他的五个亲弟弟却不为他料理丧事,父亲看了心急,就带着大姐去帮他家料理了丧事。再后来父亲每年都带着我和姐姐春天为他家春天帮忙耕地,秋天帮其收割。还有一事,我的姐姐们每每提及,总是抱怨父亲“太老实。太心好了”,前些年我们家一个远方亲戚,他的表弟要结婚却没现钱,就把祖上留下的几百个银元(大洋)拿来,让我父亲五六块钱兑换去,父亲看了感觉银元很值钱,劝他别兑换,留着给子孙,说着就把家里的所有积蓄借给了那个远方亲戚。父亲为人憨厚淳朴在方圆各村寨是出了名的。记得儿时每每去镇子里赶集,别人问我是哪家的孩子,我总大声说着父亲的名字,颇有“我爸是李刚”的风范了。

  由于家里就我一个男儿,听母亲说为了生儿子,父亲当年真是求神跪佛,后来有我了,父亲就整天为我规划起“蓝图大业”了。那些年父亲整天在山沟里打石头,背石头,运石头,嘴里呦喝这说是盖新窑洞,给儿子将来娶媳妇用。又从五十公里之外移植枣树(所以我家枣树跟我同岁),说是以后要留给儿子吃。结果忙出一身病,什么肺结核,什么胸部粘连,什么风湿病,以至于久病成良医,最后变成给全村人义务打针输液了。如今,每次跟随父亲回老家路过父亲当年运回家的石头,我就笑着对父亲说“咱父子两明儿就回来盖新窑洞,我看哪家女子敢嫁于我?”,每次说起父亲总是撇着嘴巴憨笑。

  自打记忆里,父亲和母亲从未发生过斗嘴或武斗了。有时母亲为了一些琐事唠叨时,父亲则在一旁嘴里叼根烟,笑嘻嘻的,然后说些笑话,最后不愉快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有时父亲则躲着去邻居家“串门子”,每到母亲把饭菜准备好了,就让我把那“死人”叫回来蹭饭,我则照办把叫回来吃饭,全家则其乐融融了。有意思的一次是,2000年村里选村支书,镇政府领导说好我们村应该让我父亲担任村支书,在选举时村里也都选父亲,由于盛情难却父亲便答应了,结果回到家母亲大骂:“别人当村支书是捞钱了,你是整天贴钱了(先前当村支书父亲把家里的钱拿出来给村里人了),最后别人还杯底骂你既吃又喝,这破官坚决不能接手。”,在母亲的一再反对下,只好父亲胳膊上打着吊针跟别人说:近几年,身体老毛病又犯了,害怕耽搁了村民的事情。最后把这事推来。

  如今,父亲为了我这不争气的家伙还在奔波劳累,沉重的父爱压弯了父亲的腰,然夹杂着银发的头颅依旧不服老,每每看到父亲新增的银发,心头就产生一种莫名的负罪感,鼻尖总会酸酸的。

  就此打住,我说了在我心目中我的父亲超乎伟大了,因为他在平凡的世间,挥洒着不平凡的父爱,指引着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在漂离的世间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