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永兴岛旅游:2000年美国东亚研究现状

于子桥

                      美国依利诺伊大学东亚太平洋地区研究中心主任、政治学教授

  本文于2000年9月22——23日中国北“东亚研究的现状与前景”研讨会                                             上首次发表                     

亚洲研究这一学科上个世纪在美国逐渐发展起来，并于二十世纪的五、六十年代首先在该国为数不多的几个文科学院及综合性大学初步形成显学。从70年代以来，亚洲研究在美国高等教育中已占有一席之地。它在此期间的发展历程对于其他学术领域也很有代表性，它们经历了各个层次的震荡起伏的影响，这些影响有的来自高等教育各科，有的来自基金会及政府官员的不同考虑，还有的来自整个美国社会。因此，在我们对美国亚洲研究现状进行仔细的分析之前，有必要先弄清楚两个问题：其一是这门学科究竟所谓何物，其二是它是如何成为美国学术研究中的一个分支的。

东亚研究：渊源和发展

   “亚洲的”一词无疑是一个含义很广的词汇，它在西方已被沿用了数百年，就是指欧洲之外大陆更为广袤的另一端。这个内涵广大的词汇包含了一片极为广大的的区域：西起土耳其（尽管其不愿被称为“亚洲国家”），东到日本，北起西伯利亚，南至印度尼西亚（在那里甚至可以沐浴到澳大利亚的阳光）。在美国，“亚洲研究”作为一个学科所包含的范围却要小得多——主要是指东亚。实质上，“亚洲研究”指的就是一个多世纪以来对日本和中国进行的学术研究，近来还包括了日益受到关注的韩国。 [1]

   最初，美国对于这些国家所抱的兴趣并不带有学术性。正如山下在其书中提到的，美国最初对亚洲探索的愿望是在19世纪由基督教传教士来完成的，而他们的目的是把福音传播到远东。 [2] 为了完成这一使命，美国的许多教会所属的大学 [3]热心吸纳中国、日本和朝鲜的皈依者到他们那里接受教育，以成为传道者和教育者。因此，美国对于亚洲最初的兴趣，除了商业以外，并不是什么语言或者文化，而是要进行灵魂救赎，其手段就是先向当地居民教授英语，再向他们灌输美国文化。

   到了十九、二十世纪之交，一种对于亚洲语言和文化的真正的兴趣才在美国的少数大学中真正出现。由于当时英国、法国以及荷兰对亚洲的瓜分，中国和日本就成了美国学者所能太所能探索的成果最为丰硕的地区。逐渐地，极少数象哥伦比亚、哈佛、耶鲁及加州大学这样的第一流的大学建立起能够培养亚洲学学者的学科专业。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这些专业受到了来自洛克非勒基金会和美国社会研究会（ACLS）的大力资助。这一时期的两大巨    是同为哈佛教授的JohnK. Fairbanks和Edward Reischauer，他们可以成为二战后各代研究中国和日本的学者的先驱。

少数的几个小型学院以及一些受到慷慨赞助的几个著名学校当然有助于推动美国人认识东亚，但促使美国人全民族去认真对待东亚人的则应该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东亚在远东，中国是美国的主要盟国，而日本则是美国的劲敌。这样，对于这些民族的认知以及对其语言的专业研究就与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挂起钩来。由此，陆军和海军建立的语言学院遍地开花，其中主要的是在密歇根大学和克罗拉多大学。 [4]但是，在日本投降之后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及近一年之后的朝鲜战争，东亚的研究曾迅速衰落。美国在东亚的敌友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中国变成了敌人，而日本则成了最重要的盟国。

   由于新中国的现实状况以及在改造日本过程中所遇到的巨大困难，先前曾经引起少数大学对于东亚的兴趣的那种传道情结在战后失去了作用。然而，一些执着的教会大学对于中国和日本的兴趣使他们找到了属于自身的内在动力。因此上，那些由Fairbankd和Reischauer等人培养出来的第一批亚洲研究学者就挪到了在Amherst,Earham,Oberlin和其他的小型文科院校中。

    在1951年之前，开设有完全的东亚研究硕士生课程的大学已经增加到，它们是：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哈佛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密歇根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华盛顿大学和耶鲁大学。也许在这些学校用一种二十世纪的学术眼光对东亚的研究中，其主要的着眼点就是中国和日本如何进行“现代化”——这是一个模糊的词汇，其实质含义其实就是指西化。 [5]考虑到当时美国在世界范围内的突出地位以及在它的膨胀的权力受到挑战之后，美国立即挑起了冷战，这一点并不难理解。

   由此，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之前，亚洲研究作为一门学科，在美国的不少文科学院及一些主要大学保持了一定的规模，并有着不断的发展。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小型的学校要建立地区研究方面的专业都十分困难，即使今天，那些大型的学校也要努力去管理和维持。原因之一，地区研究的跨学科性要求必须有一个精通外语、历史、政治学和社会学的研究队伍，这对于大多数小型、私立院校是很难办到的。即使对于一所综合性大学，要聚集起一批在上述东亚研究领域以及人类学、艺术、宗教学等学科中学有专长的专家，也是极为困难的。实际上，要进行这项工作，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外界的资助。在这一时期，是福特基金会及其他私人组织维持了地区研究的进行。 [6]

   到了五十年代末，亚洲研究已经成为一门显学。这时，和其他大部分的非欧洲地区一样，东亚再次被当作了对美国具有边缘性战略意义的地区，这是其受到有限注意的原因之一。随着1957年美国的冷战敌人——苏联发射了“伴星一号”，这种态度发生了改变。工程师、科学家和地区研究专家的培养再次成为有关国家利益的当务之急，因此美国以1958年通过的“国防教育计划”（NDEA）作为回答。 [7]在十年之内，能够颁授东亚语言和研究专业学位的大学迅速增加到七十年代初的106所，而这时，由于众多的学校开设了该专业，其生存都要依赖能源、资金和声望上的支持，政府和基金会的资金都由此告罄。

    至此，除了那些主要的研究机构之外，东亚研究专业多少都要自食其力，因此对其的历史简述现在就要转一下，介绍一些从六十年代中期至今这一地区引起美国注意的主要问题。

20世纪60年代末以来，在亚洲，尤其是东南亚的南北越所发生的一切，对美国人的生活——特别是美国学校里的教职工和学生的生活——变得非常重要。男学生们不得不面对着参加越战的前景，而教师们却不得不为美国这一伟大的“警察行动”辩解。与此同时，中国正在进行着史诗般的社会改革，日本经济正处于高速发展的奇迹中，以上情况充分表明：亚洲正在发生的一切，对越来越多的美国民众产生了重要影响。

20世纪70年代，美国承认了在越南的失败，承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后一事件进一步促进了东亚研究项目的发展，因为从那以后中国对旅游者开放，同时开始接受交换学者和交换研究项目。美国的中国问题专家发现他们对于新中国有许多方面还有待了解。他们中的很多人在知道文革是一场社会灾难后感到吃惊。尽管时常对于中国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美国学者很快发现，本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邓小平领导下现代化改革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同时，日本的经济在整个70年代继续繁荣，而且持续到了80年代。日本的经济增长率如此之高，以至于被认为是对美国经济的威胁。此外，美国人普遍认为，和中国、日本都保持密切的关系对于美国赢得对苏联的冷战至关重要。

四十年的冷战随着1990年苏联的解体而宣布结束。1991年的海湾战争更显示了美国的强大军事实力。因此，一些人（如当时的总统布什）认为需要一个新的世界秩序，在这一新秩序中东亚国家的地位需要重新考虑。首先，美国和其它西方国家从1989年中国的学生运动中看到，中国没有忠实地走民主的道路。而且，中国作为一个共产党领导下的国家，作为经济迅速膨胀的大国，似乎毫无疑问被认为是美国的主要对手。同时，日本的经济奇迹消失，9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陷入了困境。日本不再是美国和其它国家的经济榜样，而成为东亚经济存在致命缺陷的一个典型。不管以上的说法是否正确，事实上亚洲经济确实出现了问题。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对于美国和世界股票市场的冲击使得美国人深深认识到亚洲经济的互相联系性。

现在世界进入了一个新千年，显然美国面临的主要竞争是在市场领域。在这一领域，中日两国和美国既有竞争，又有合作。毫无疑问，商业利益的冲击看起来注定要促进东亚研究的发展——因为东亚是块巨大的市场。

总之，“东亚研究”这个术语这儿主要是指那些训练中国和日本的语言、文化方面专家的学术项目。对于这两个国家的兴趣起源于19世纪传教士的推动，20世纪早期在少数的几个主要大学里成为一门学科，该学科在20和30年代得到了相当多的资金支持。二战爆发以后，获得关于东亚的专门知识具有极高的战略性价值，因而受到联邦政府的慷慨资助。战后，少数几个极为重要的大学和研究院开始授予东亚研究的学位。1958年，出于对可感觉到的苏联挑战的回应，这些项目得到了支持和加强。从60年代至今，对于亚洲的研究兴趣原来是处于冷战的需要，现在则发展到把中日看作是全球市场上美国的竞争者和有价值的伙伴的统一。[8]

2000年的东亚研究

对于亚洲研究（即东亚研究）在学术领域的兴起和发展作如上解释后，接下来要描述的是东亚研究的现状。这是一个范围极小的学科领域，但它的发展非常快，一些实力强大的学术机构参与了这一领域的研究。和其它学科一样，外部资金的注入对这一领域的健康发展起着非常关键的作用。由于政府和基金会所提供赞助的不稳定性，该领域的研究计划也必须保持灵敏性。对于美国东亚研究学者目前的研究计划的最确切的描述是：多样化。当然，研究计划也不时反映了美国学术和社会生活的特质和趋势。下面将对以上观点进行详细说明。

东亚研究：规模虽小但前景广阔的领域

为了充分掌握东亚研究（在国家教育统计中心的数据库中，它成了“亚洲研究”项目下的一个研究方向）的规模和发展状况，有必要将它拿出来作一比较。将20世纪最后25年以来，东亚研究领域所授予的学位数量与“所有学科”和“社会科学”领域授予的学位数量相比较，就能精确地看出这一学科的规模。之所以选择包括历史学在内的“社会科学”，是因为它符合“区域研究”领域的多学科交叉的特点。（见表1）

表1：美国高等教育机构授予的文科学士学位一览 [9]

授予的文科学士学位
1971-1972
1976-77
1981-82
1986-87
1991-92
1996-97

所有学科
887273
919549
952998
991264
1136553
1172879

社会科学
158060
117040
99705
96342
133974
124891

亚洲研究
269
460
404
574
991
849


首先可以看到，和所有授予学位的学科数量相比，亚洲研究方面的学位确实很少。二者区别非常明显，以至于会使人们认为亚洲研究从统计资料上看并不重要。这种解释是不谨慎的，因为以上的数字同时也体现了美国高等教育学位市场的冷门和热点。实际上，亚洲研究大体上经受住了20世纪70、80年代经济大衰退对社会科学的的打击。过去25年来，社会科学学士学位总量下降了21%，而亚洲研究却增长了300%。 [10]最后，值得注意的是，从1972年到1997年，亚洲研究的学位在所有学科所占的比例从千分之三增长到了千分之七。

东亚研究：规模小但却有活力的课题

亚洲研究的学士非常少，一个显著的原因是只有很少的学院或大学有亚洲研究的课题。目前美国的四年制高等教育机构超过2000个，但其中只有147个（包括加拿大的学校）有权授予亚洲研究学位。令人惊异的不是提供课题的学校数量太少，而是授予亚洲研究学位的学校的杰出的质量。这些学校的名册就像是美加顶级学术机构的光荣榜（见附件A）。这表明，北美社会的精英们对于亚洲研究尤为感兴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也为亚洲研究增了光。我们也应该注意到，60年代末70年代初，随着福特基金和国防教育法案第六条对教育提供的经济支持的枯竭，继续进行东亚研究课题的学校数量降到了100以下，此后东亚研究出现了复兴的趋势，社会对它的关注增加了。 [11]

授予亚洲研究硕士以上学位的学校有40个，其中有24个授予东亚语言或东亚研究的博士学位。只有以下八个学校可以授予汉语、日语、和东亚研究的博士学位，并且有超过20个全日制研究生：

    哥伦比亚大学    斯坦福大学  

康奈尔大学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哈佛大学        密歇根大学

印第安纳大学    华盛顿大学

那些在亚洲研究博士课题招生人数较少的毫无例外都是出名的国家级研究机构，而那些只提供硕士课程的机构则是更复杂的混合体（见附件B）。这里要说的是，虽然亚洲研究课题在学生和学校方面数量不足，但研究科研机构的质量却是一流。最后要注意的是，在这些学校以及其它学校，有相当大的难以计算的一部分学位是以东亚为研究对象，但却被授予了文学、历史、政治学、社会学及其它学科的学位。

东亚研究：财政上的困难

正如前面所说的，从历史上看，一个学科及其研究人员的生存很大程度上要靠外部基金的赞助。这个法则目前仍然有效。总体上说，90年代以来，基于对美国国家利益应优先考虑因素的再认识，以及认为美国国家利益面临的挑战大大减少的观念，政府和基金会的资金注入减少了。虽然还有一些组织继续支持各种东亚研究的课题和项目，例如自由人基金会，日本基金会，韩国基金会，社会科学研究协会，亨利鲁斯基金会，美国教育部等等，但外部的资金很难找，因而课题管理者及其成员需要发挥聪明才智去吸引资金以供给课题和研究项目。 [12]

           东亚研究：研究的兴趣，但没有趋势

考虑到东亚研究是多学科的交错，以及它要探索中国和日本已经和正在发生的事情，它们的历史和现状，那么看到东亚研究的庞杂的课题就不必奇怪了。把这些课题分类最多是一个归纳的问题，当然也有很多课题无法划入任何单一的类别。即使那样，以下的这个分类表格是根据“亚洲研究期刊”（美国亚洲研究协会的官方刊物）1998年第2期到2000年第5期所评述的近期学术著作所总结出来的（见表3）。这儿可以看到的有：关于中日两国的历史的著作（每种各占总数的四分之一左右）、对日本文学和艺术强烈的选题兴趣、其它遍及各学科的著作。各个大的类目可以进一步的细分。表3把有关中国和日本历史的作品做了进一步的细分。可以看到，分得越细，研究兴趣的多样性就越明显。关于日本的文学/艺术的作品也有同样的规律：21本是有关明治以前时期的，8本是有关明治维新时期的，9本是有关当代日本的，其它7本是有关日本电影的。

表2：“亚洲研究期刊”1998/02—2000/05

提及的关于中国和日本的著作概览

亚洲研究期刊书评
中国
日本

历史
56
42

政治
24
15

经济
13
10

文化
33
21

社会
17
20

妇女
11
13

文学/艺术
26
49

其它
16
4


表3：“亚洲研究期刊”1998/02—2000/05

提及的关于中国与日本历史的作品的分期

历史时期

中国
    日本
   
周-唐
5
前德川时期
6

宋-明
5
德川时期
4

清
17
明治
6

民国
16
1912-50
14

毛泽东时代
6
1951-92
7

后毛泽东时代
2
1993
2

其它
5
其它
3

总计
56
总计
42


一个值得注意的趋势是妇女研究的著作越来越多，成为8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高等教育的主要增长领域之一。和亚洲研究一样，妇女研究也是一个宽范围的交叉性学科，因而表2“妇女”栏目中几乎所有的著作都可以分别列入到历史、社会、文化、文学及其它类别。无论如何，对于亚洲妇女的研究反映了美国社会最近的趋势。

以上的现象同样存在于许多研究中国和日本政治的学术著作中。正如表4所说明的，对于中国政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改革时期（1979-现在），此外还有一部分作品侧重于说明或记载同一时期持不同政见者的情况。 [13]后一类作品以及很多的前一类作品都对中国的政治运作情况不满。在讨论当代日本政治的大多数作品中也存在着这种情况。不仅如此，责骂的语调是美国政治学者们谈及美国的政治体系时的普遍现象，即使他们更了解美国的体系是如何运作的。关键在于，政治学的著作常反映了很多美国学者长期以来的爱说教的倾向。

表4：“亚洲研究期刊”1998/02—2000/05

涉及的关于中国和日本政治著作的课题：

政治时期

中国
    日本
   
毛泽东时期
3
1946-80
4

改革时期
15
1980-
8

持不同政见者
6
外交政策
2

总计
24
总计
14


总之，在对数据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我们看不到当前美国的东亚研究学有什么明显的研究趋势。这也许是政府所提供的资金收缩的反映：那部分钱通常只奖给研究和国家利益明确相关课题的学者。历史研究仍然是最有成果的一个领域，但考虑到这一研究包含了如此广大的区域，我们找不到明显的研究趋势。日本文学和艺术吸引了许多的仰慕者，这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除了有关东亚政治的批评性的像奶妈一样过于关心的作品之外，唯一的有趋势的领域存在于妇女研究中。

必须承认，我们的资料有限，只限于“亚洲研究期刊”的文章中所提及的内容。我们也没有把韩国研究包含在内，因为数据库中关于韩国课题的文章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有人要根据其它期刊的内容进行分析的话，也许会有不同的结论。这方面的期刊例如有：“中国季刊”，它是英国出版的国际刊物，包含了美国投稿人所撰写的每一篇论文。以上说明了两点：首先，亚洲研究是一个广泛的领域，而不是仅限于单一的政治领域；其次，亚洲研究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民族性和国际性行业，学者们在出版他们的研究成果时一般没有认识到国家的界限。

结论

东亚研究在美国高等教育中是很小但很重要的一个分支。和它的规模不相称的是进行东亚研究课题的学院和大学的杰出性。这也是一个在过去的25年内获得稳定的、显著的增长的领域。尽管存在着外部基金的削减的难题，以上的趋势看起来还要持续下去，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认识到东亚研究对于美国的重要性。没有任何容易区分的研究趋势或日程也许正好导致了对于中国和日本的越来越强的兴趣和着迷。对于最近东亚研究的作品的回顾表明，美国学术界就是对这个地方感兴趣，而且他们已经更好地理解了这个地区。这难道不是一个最受欢迎、最健康的趋势？

注释：

我想感谢伊利诺斯大学的Kenneth Klinkner教授在我准备这个研究时所提供的慷慨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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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虽然也有一些亚洲研究者注重对于南亚和东南亚国家和民族的研究，但和东亚研究者比起来，他们的数目很小。二者研究力量和规模的对比可以从1971-72、1996-97两个年度授予的语言学学位数量的比较中看出来：

亚洲语言学位
1971-72
1996-97

学位等级
学士
硕士
博士
学士
硕士
博士

汉语/日语
189
25
13
453
70
20

东南亚/东亚语*
0
0
0
71
46
9

南亚语
2
0
0
7
6
2


*包括蒙古语、韩国语

[2]偶然的是，中国和日本都在遥远的东方，因而避免了18、19世纪欧洲殖民主义的侵入。结果，这两个国家都没有成为英国、法国、俄国或荷兰的殖民地，因而她们可以接纳美国传教士的到来。菲律宾是美国后来在世纪之交时所攫取的一块殖民地。和其它的亚洲民族不同的是，菲律宾人是基督教徒，虽然是天主教，但也是传教士们感兴趣的地方。

[3]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教会学校中有很多发展成为一流的小型文科学院。

[4] 1942年下半年，美国政府在大约12个大学中建立了海军专业训练课程中心。课程的目的是战略性的和广泛的。除了培养外语和地理的专家之外，他们还培养工程师，数学家和科学家。Lambert,1984,4-

[5] 参见Fairbanks和Reischauer的“东亚，伟大的传统和变革”，时下东亚研究课程的主流教科书

[6] Lambert,1984,8-9

[7] 管理根据国防教育法案第六条所设立基金的政府部门负责对相关学校的考察、评分和奖励。那些在设施、人员、管理及其它方面素质不足的将得不到政府的基金。事实上，政府负责质量控制。Lambert,1973

[8] 使命感——不管是拯救灵魂或是建立定期选举——一直存在着，而且继续影响美国对于东亚的学术研究。

[9] NCES 98-071,1997

[10] 1972-1997年博士学位授予情况的统计可以得出相似的结论：

博士学位的授予
1971-72
1976-77
1981-82
1986-87
1991-92
1996-97

所有学科
33363
33232
32707
34041
40659
45876

社会科学
4081
3802
3061
2916
3218
3989

亚洲研究
5
10
16
20
11
18


亚洲研究学位的数量在摆动，社会科学在70年代早期达到了最高值，而所有学科博士学位的总量在90年代获得了迅猛的增长。

[11] 较低等级的州立或是城市学校，例如加州大学的圣芭芭拉分校，以及中级文科学校，例如中西部的Coe学院，都设立了很多的东亚研究课题。

[12] Stranahan,1998,16-17

[13] 对“美国政治科学评论”1997/12到3000/3（共十期）的关于中国和日本的著作的调查结果得出了相似的数字。有关中国的作品共有13卷，其中9卷的标题划入比较政治，4卷划入国际关系。共有15本关于日本的作品，9本划入比较政治，6本划入国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