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世界品牌排行榜:南方周末新闻:叶永青,画个鸟-2011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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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永青,画个鸟
南方报业新闻 时间: 2011年03月10日 来源: 南方周末
作者:朱又可


叶永青在1980年代中期迷醉于摹写西南风情,创作了一批浪漫、忧郁的绘画作品,《离开和留驻在最后一块草地上的两个人》便是其中之一,当时,他的同学好友已经在中国画坛声名鹊起,而他还寂寂无名。

《伤痕》一类的叶永青作品被许多人质疑,却价值百万,被比尔·盖茨、林志玲等各色藏家收藏。

2010年底,叶永青创作于1999年的《大鸟》以25万元人民币被拍走,被质疑“是在忽悠人,还是嘲笑大众不懂艺术?”叶永青说这是他“天真一点,稚拙一点”的作品。
叶永青画的一只鸟卖出25万,这在他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在网上却引来争议,许多人说,那样的鸟,我也能画,凭什么你就能卖出25万?
□南方周末记者朱又可发自重庆
“我请一个做生意破了产的老兄在这里吃面条,吃了一碗,这老兄不安地问我,我还能再添一碗吗?我说,别说两碗,三碗也没问题!”叶永青以很快的速度吃完了一碗面,又要了第二碗。
小饭馆在四川美院旁边马路边一条算不上小巷的狭窄旮旯里,墙上画了个“拆”字。老板是一个老头,在外面房檐下的锅灶上忙活。饭馆的地方太小,饭馆里放着四张小桌子,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一些擦过嘴的餐巾纸团子。“环境不好,面条不错。”叶永青擦擦吃得满头大汗的光头。在四川美院读书和教书的20年,他是这里的老主顾了。
从饭馆出来,拐进街边的一个望江茶馆,这是重庆所留不多的破旧的、四面透风的下里巴人茶馆了。茶馆里还有一处高台,叶永青指着那里说,他常常把这里当课堂,他给学生们“瞎编”了一门“讲评课”,不是他给学生讲,是每个学生领到题目自己找材料,演讲5分钟。“艺术是让我们觉得人生有趣的那一部分,不是把我们训练成某一种人。”四川美院所在的重庆的这片城乡接合部就是黄桷坪。2011年1月3日晚上,四川美院院长罗中立举着抖索的纸,站在寒冷的夜幕下,宣布叶永青在黄桷坪20年的回顾展开幕。罗中立比叶永青高一年级,但大10岁,一辈子都在油画《父亲》的巨大成功笼罩下艰苦地寻求突破。
“艺术是种子和植物,一直在成长”
四川美院的官办艺术区,承担这样的非营利性展览颇不容易。《当代艺术家》杂志主编俞可成了这个系列展览的策展人,罗中立、张晓刚、方力钧等艺术家都已经在这里展出了,叶永青的展览持续到2月。接下来是王广义、周春芽等人的展览,看样子是把中国当代艺术功成名就的那一批拔尖人拉到偏僻的山城挨个“过堂”。
在俞可看来,比起方力钧背后有公司化支撑、一二百个集装箱的阵势,叶永青的文献式展览显得有点“轻”。叶永青个人出资三十多万布置展览和出版画册,还自己掏钱请一帮老朋友来,算是名副其实的“非营利性”。
“我喜欢轻的东西。”叶永青说他就是要“避重就轻”。他要躲避“纪念碑”、“塔”等等成功学的“建筑模式”的展览。“我不是告诉人家一个艺术家的艺术风格和技术这样的东西,而是想看看已经过时的历史还有哪些对今天发生影响,艺术不是建筑,艺术是种子和植物,一直在成长。”叶永青说他很容易搞到商业赞助,但那样一来,他那些“被收藏、拍卖到海外和民间的什么地方的东西”,要租借和运输回来,“背后的运作是赤裸裸的金钱”。他不满的是,今天的艺术变得和商业一样“唯利是图”,人们不相信艺术,只相信技术、方法和资本。
他相信能有不一样的展览。他和学生一起在黄桷坪尘封的仓库里,忙碌了两个月。这种清理的过程别人帮不上忙,一张破纸在别人眼里真的是破纸,是陈旧发霉的垃圾,但这些东西一激活,就变得“滚烫烫”的了。
三十多年前,选择当代艺术就是选择失败,他们在小小的角落里度过一种卑微的生活,想出趟国都不顺。只有那时的青年教师王林是他们的知音。叶永青和张晓刚住一个宿舍,每天比赛你画一张风景,我画两张风景。1987年有个日本留学生买走了他和张晓刚各自的一幅画的时候,每人得到200元,张晓刚说他就不至于身无分文地结婚了。
那时,他们在学院旁边“老地方”一起吃火锅,在无望中借助艺术的通道和外部世界发生关联,这次展览,当年彼此温暖也互相折磨的人,有一部分回到了黄桷坪,又一次聚会在那家火锅店通宵喝酒。
但一切都变了。疯狂的涂鸦在政府财政的支持下,涂满黄桷坪的每个临街楼面,四川美院周围的楼房都出租给希望通过艺术改变命运的年轻人,校园的各个角落拥挤着学生们的雕塑或绘画习作。在80后90后的人眼里,艺术是能挣钱的东西。他们学会跟经纪人打交道,每个人心里装着个小账本,计算着发财的时间表。政府也把艺术按照“高新技术开发区”的模式计算入地方发展的规划中。
当年青涩的叶永青和张晓刚,每天经指导员老师的批准,洗了手,到图书馆去看惟一的世界美术图集,每次临摹一张高更或莫奈。有一次,一位油画教授看到叶永青在临摹高更,严肃地问道:“为什么偏偏看高更?”他说他喜欢。教授说,“我看你思想有问题。”后来图书馆管理员把那个柜子加了锁,每天翻开一页,学生只能隔着玻璃看,哪些让看哪些不让看也有限制。巧合的是,这次叶永青的展览中,摆了三个当年摆放世界美术图集的柜子,遗憾的是,那些木柜子被油漆成了白色。柜子里放了叶永青当年的艺术通信,“给远方的画友写信,其实是写给自己的,因为太孤独了,这些通信某种意义上说都是自言自语。”还有他写给妻子甫立亚的两地情书,也收集进来了,“跟别人追索通信太难,也不一定保存了,太费劲的事我就不干了。”还有他第一次出国的政审材料,栗宪庭写给他的约稿信。
展览全部都是他留在黄桷坪画室里的东西,它们原封不动地待在那里。有原作,有草稿,也有其他时期的复制品、图像和纪录短片。也有他1991年一个装置艺术的重现《寂寞的风》:一台放倒在一个枕头上的电风扇,不断地摇头吹拂上面绷住四角的一张蓝色纱布,灯光打在背景幕布上,像是蓝色海洋上寂寞起落的波浪。“在没有资本和市场的时候,产生了最优秀的当代艺术,今天有了吓人的市场价格,中国当代艺术站起来的同时,却像个单腿跳跃的巨人一样,眼界越来越狭窄,只能原地踏步。”叶永青说,“我觉得艺术家是今天惟一可以逞匹夫之勇的角色了。”
“1980年代的艺术以一场交易结束”
“艺术家其实是生活在时间之中。”叶永青借重返黄桷坪的这个机会,回望自己三十多年来的艺术之路,他自称“时间的穿行者”。
叶永青说他的第一阶段是“生活在远方”。
1978年,叶永青背着铺盖卷从云南来到黄桷坪,从不同地方来到这里的还有张晓刚、周春芽等他的同学。1980年,叶永青、张晓刚和毛旭辉三人结伴走出山城,一路东行“朝圣”,漫游了武汉、上海、北京等地,拜访了袁运生、陈逸飞和开始往西藏跑的陈丹青。
他那时遵循“体验生活”的常法,用西双版纳少数民族题材来反叛当时主流的批判现实主义创作模式和政治话语,1970年代末,云南成了集结着袁运生等形式主义艺术家的大本营。
1985年,结了婚的叶永青一个人跑到北京住了一年,那一年,正是“八五新潮”发生的年份,他应接不暇地跑美术馆,看画展。叶永青住在栗宪庭家里,每天喝酒,讨论不休。1986年,作为对“八五新潮”的回应,他和一帮朋友结成“西南艺术家群体”,开始了“新具象”的实验。受西方艺术家关注现实的启发和借助西方艺术家给出的思考框架、方法,叶永青他们的眼光回到了周边的“现实”。
他把这段时期叫做“生活在周围”,他发现生活其实在黄桷坪,他的画中出现了周边化工厂的大烟囱,日夜飘散着灰尘,校园外的泥泞的马路,周边的茶馆里,挤满国有工矿企业下岗工人,嘉陵江码头和火车站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1989年2月5日,叶永青、张晓刚、毛旭辉等西南艺术家参加了中国现代艺术大展,栗宪庭、高名潞给他们每人一个单元,他们和方力钧、岳敏君、王广义、刘小东等人的作品都摆在中国美术馆的二楼展厅。那次大展以晓鲁的开枪告终,叶永青他们的展品被人以低价收购,二十多年后,这些作品在宝丽拍卖行以天价拍出。“1980年代的艺术以一场交易结束。”叶永青感慨地说。
他把这之后的一段历程叫“生活在历史”,中国现代艺术大展之后,他回到历史,他发现历史是不重复的。他在一个春节,一个人关在宿舍里,疯狂地画“大招贴画”。有个老师请他吃饺子,在宿舍区挨个敲门,不知道他在哪里躲起来画画。他的招贴越画越大,最后达到20米长。招贴画上把宣传栏和广告栏合二为一,有领袖像,也有标语、广告。他真的把艺术当长矛一样向现实刺去。随后的日子里,他把大招贴做成丝绸,可以放在提包里,“像跑江湖一样,在国际展览上到处展示”,受到热情欢迎。他对此开始警惕。他发现,如果去掉边框,招贴画和现实竟是完全协调的,是生活的一张拷贝。“我逃跑了,不是我高明,是我会逃跑。”
走到当代艺术这只孔雀背后,看到了它的“屁股”
从1997年开始,叶永青在英国一家基金会的赞助下,每年去伦敦三个月。那是叶永青所说的“生活在别处”。“西方是我们的第一个老师,在1980年代是从文本上学习西方,到了1990年代,西方成了我的环境,那些在国内一度以为的反叛性和前卫性在西方环境中荡然无存,这时候你重新回看传统,中国成了第二个老师,而真正的老师是日常的生活。”叶永青这样阐释他的艺术根脉。
在英国,叶永青和八十多个接受基金会支持的不同国家的“穷人艺术家”住在一条街上,艺术家就是一些领救济金的人,不同的艺术家,却画同样的画,他觉得这是可疑的事,艺术又变成混饭了。他就不断地往回跑。
“我是那条街上卖得最贵的艺术家,但和他们比,我很惭愧。”他在伦敦和女房东住在一起,但两人又没有爱情,很别扭。“两个人撒的尿味道也不一样,文化冲突变得很具体,她又是有洁癖的素食者。”叶永青说。
那些素食者、同性恋者艺术家的挑剔目光表现在洁癖上,艺术眼光也是挑剔的。他们中有好的设计师、室内装修艺术家,有着极少主义风格,“他们有疯狂的想象力,语言准确、精致,有难度”。这吸引了叶永青。他那时像只候鸟,在重庆、昆明、大理、北京、伦敦飞来飞去,在欧洲的城市漫游。
他又重新开始涂鸦,用涂鸦来记日记,记他碎片式的生活,“就像今天的博客”。经常一秒钟可以涂完,像儿童乱涂一样简单,但他用长时间把它描画到画布上。用的材料都是“业余”的,不事铺张,一个女人描眉的眉笔,一个墨水瓶,用水和丙烯填充。用最靠谱的技术复制最不靠谱的图形、线条。“不用动脑子,像念经一样,也可以看成是一种修行。”叶永青说。1997年,一场普通的阑尾炎手术感染创口不愈,叶永青离开了黄桷坪,辞去四川美院的教职,回到故乡云南,“云南是失败者的天堂”,他把这段一直延续到今天的阶段叫“生活在现在”。
1999年,他开始在昆明搞中国艺术家第一个自营空间“上河会馆”,2000年,受英国三角工作室支持,他在昆明搞了中国最早的艺术社区“创库”,比798早一年。
在昆明8年,他给朋友们办了很多事,举办展览,分文不收地帮艺术家卖画。最初,可怜的艺术家连个展示作品的地方都没有,最宽敞的地方是“床”。最早买走中国艺术品的都是纽约、伦敦、香港的游客,没有一个本地人。叶永青开始请昆明当地人吃饭,结交了各个阶层的人,政府官员,银行家,地产老板,广告商,他劝他们买方力钧、岳敏君、张晓刚等人的作品,以证明“我做的事不是疯子做的”。他说他在西方那么多年,转到当代艺术这只孔雀的后面看了它的“屁股”,弄清了策展人、市场、基金会、艺术空间、美术馆、画廊、拍卖行的各个环节,他为此还写了本当代艺术的口袋书,但让台湾一个出版人给弄丢了。
这些年,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起来了,价格涨得吓人,“当年在我的苦劝下买了他们画的老板,今天见了我磕头都不亏的”,“谁又能料到未来呢?”如果弄来弄去变成一个画商,这不是他要干的事。
“生活在现在”并不容易。“有时受到过去的折磨,有时活在对明天的恐惧中,惟独生活在今天是很奢侈的一件事。”2005年,叶永青搬到北京去住。很多当年天南地北的画友,今天都从不同的地方集结到北京。
“在北京用不着我来输出了,我又变成一个吸收的人,我躲起来画自己想画的画。”
因为钱,几千万人关注一只“鸟”
办完开幕式已经是夜半,叶永青请各地来的艺术家们去吃火锅。
席间有人说起网络上炒得火热的他的“鸟”画。
这个一度如鸟飞行的人,从云南开始,真的画起“鸟”来。他钟情于宋代诗书画一体的艺术,但那不是这个时代的趣味———雅俗共赏、夸张、华丽、华贵、艳俗、“钱”和炫的东西。“我喜欢没落、过时的东西,我可以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叶永青说。
在古代文人那里,鸟是优雅富贵的象征。但在叶永青笔下,都是些“丑鸟”。那些鸟,又笨又丑,有时是鸟的头,有时只有屁股,“调侃和颠覆了那个传统的东西”。
“鸟不是鸟”,叶永青说这也符合中国传统,古代画讲究画山不是山,画水不是水,梅兰竹菊也都是一个人的品格和境界的写照。
他有个展览,名字叫“画个鸟”。这个意思一方面说“画”的是“鸟”,不是画鸟。一方面在黑色幽默层面,“鸟”不是个“东西”。
他还有个《象不像》展览,画一只大象,但不像大象,因为他画的大象是被吊起来的。“关于绘画‘像不像’的问题,其实是像不像一段心情,一个感觉,像不像高兴或忧伤的情绪,不是像不像你的爷爷奶奶,美院二年级学生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但艺术家要用一生的时间向小孩子学习,怎么把心打开,把心声唤出来,这才是本质。”叶永青说。
“我用特别认真的方法对待那种本来不值得那么认真对待的对象的时候,就有了荒诞感,”叶永青说。“它帮你度过时间。”他的那些鸟,让走了三十多年当代艺术长路的叶永青,和网络上的大众文化撞了个满怀。
网友说叶永青画的那些是“小孩子都会的东西”。他先在纸上随便画出图形,然后扫描到电脑里,再打到画布上,坐下来,像老太太绣花一样,一点点填好。“艺术不是为少数人所有,艺术家也不是跟技术训练有关的人群,它没有门槛,人人可参与,小孩画的线条有痛感,是人类最原始的东西,不认字也绘画,它无师自通。”他不满艺术越来越小众的现象,想打破艺术家的“身份”,让艺术和大众发生关系。
“网友关注我的鸟,无非是因为这事和钱有关,钱是春药。”叶永青说,“一幅画25万,在我是太普通的事,没有想到引起轩然大波,很多人想不通的是,当代艺术怎么来钱这么容易?这个没有门槛的东西,我也能画。”叶永青觉得几千万人关注一只“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三十多年来,当代艺术还是第一次和大众发生关系,不过不是在美术馆或其他艺术空间,而是在网络和微博上。
关于艺术与市场的关系,他觉得市场是公平的,无非是先后的问题。“我是个上房抽梯的人,你干那没谱的活,你马上要求市场现报是不合理的。”他说很多同行生活在恐惧中,一会儿排行榜上有了,一会儿没有了。他不为此纠结。他安心的是,以最直接的胡润排行榜来说,它是把一个艺术家年度拍卖价格总和起来排名,连续四年来“我都在”,一直“在”的人,也不过十来个。有时排到二十多位,有时三十多四十多位,关键是“在名单里”,“有些人今年十几名,明年不见他了”。
作为这些年网络和社会对“鸟”画的争议的回应,3月5日,台湾形而上画廊为叶永青举办了个展《非关鸟事》,其中有“鸟”,也有他这两年在大理画的那些与“鸟”无关的风景。
本版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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