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亚轩遭软禁怎么回事:辛亥革命——碧血黄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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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部旧址里用蜡像再现了当年情景。 旧址旁黄兴(上)和朱执信的雕塑 两位老人在献石前参观 潘达微在作画 起义指挥部旧址是青砖大屋。   故 居  

  1911年4月27日,辛亥三月二十九日。广州爆发举世震惊的黄花岗起义。

  那是一个鲜花盛开的春天,也是一个碧血横飞的春天。一百多名热血青年,在强弱悬殊的情况下,臂缠白巾,从广州小东营5号出发,毅然决然向总督衙门发起进攻。

  他们面对的是清廷数以万计的军队。成败的结局早在意料之中,却丝毫没有阻却他们的慷慨与从容。两广总督张鸣岐闻变,潜入厚祥街,逃至水师行台。革命党人放火焚烧督署后退出,与清军爆发激烈的巷战。终于寡不敌众,起义在坚持一昼夜之后以失败告终。

  黄兴、朱执信等负伤后化装逃脱,喻培伦、方声洞、林觉民等86人在起义中遇难。

  革命党人潘达微通过善堂出面,收殓烈士遗骸七十二具,葬于红花岗,后改名黄花岗。

  孙中山痛哭:吾党菁华,付之一炬。

  罗家伦感慨:壮烈的开国序幕,灿烂的碧血黄花。

  黄花岗起义虽以失败告终,革命党人用生命和鲜血献身革命的伟大精神却震动了全国,也震动了世界,从而促进了全国革命高潮的更快到来。仅仅在半年之后,衰败的清王朝便在辛亥革命中轰然倒塌。

  95年的时光悠悠而过。孕育灿烂的“碧血黄花”的指挥部旧址,在广州城的一隅,一片寂静。

  朝议第

  1911年4月,空气中已经开始有了春的气息,可是拂过面颊的微风还带着一丝寒冬的清冽。

  衰弱的清王朝在风雨飘摇中做着最后的挣扎。光绪、慈禧相继死去,各地大大小小的起义此起彼伏。在广州,越华路(清末叫司后街)一带作为官府重地,处处都是巡逻的清兵,凝重的氛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小东营5号,一座颇具岭南民居特色的青砖大屋建筑。有五色的玻璃花楣,吱呀作响的木制门扉,还有古朴典雅的封檐板。门厅、旁厅、轿厅……四进三开间、单层、两面坡顶素瓦的格局,是一座典型的清代官员的住宅,大家习惯称它为“朝议第”。

  草木皆兵的清吏并未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到这里。它距离两广总督署(现省民政厅所在地)实在是太近了。只有450米的距离,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这里已经沉寂很久了,曾经生活在这里的朝廷官员在几年前死去,只留下一位寡居的妇人,最近一段时间也失去了踪影。

  没有人发觉,黄花岗起义的总部就设在这里,一次彻底撼动清王朝根基的起义,正在这个衰弱王朝的核心区域,进行着秘密筹划。

  1911年4月26日,这座占地面积500多平方米的前清朝官员的府第里,已经聚集了130余名热血青年。他们都是从附近烟火鼎盛的城隍庙辗转秘密潜入的。最大一次规模的转移人数多达70多人。他们是来自花县的革命党人。在番花同盟会负责人徐维扬的带领下,乘车来到广州,先是在指挥部南边毗邻的城隍庙下车。城隍庙前人头攒动,烧香拜祭者络绎不绝,大批革命党人混迹于其中,敌人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而那些虔诚祈祷神灵的善男信女们也没有发觉,一场即将改变中国命运、改变中华民族芸芸众生之命运的革命,已经在自己的身边悄然上演。

  他们三三两两的,经由庙后的小径,安全转移至百米远的指挥部。

  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非常清楚,这次起义几无成功的可能却意义重大。绝命书已然写好,冲锋的号角即将吹响。

  这将是一次赴死之旅。他们万死不辞。

  投弹井

  起义指挥部旧址的一进天井内,有一口用麻石围成的古井。井内为青砖砌筑,是典型的清末宅院古井。井口不宽,井深很浅。就是在这里,埋藏着一段近百年之久的往事。

  起义的时间已经被一改再改。最初定在4月13日,革命党将会兵分十路攻城。不料是日发生同盟会员温生才枪杀广州将军孚琦事件,广州全城戒严,一片白色恐怖之中,起义被迫改期。

  23日,黄兴由香港到广州主持工作。起义的事宜再次被提上日程。可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清政府两广总督张鸣岐严加戒备,起义日期再次被迫推迟。赵声率300余人离省赴港暂避,以保存实力。当时,起义已经如同弦上之箭,不得不发。黄兴认为如若再推迟起义时间,革命形势将会变得更为被动。26日晚上10时多,他正式通知胡汉民、赵声等香港革命党人次日起义。香港至广州的末班船此时已经起航,香港的革命党人无法在27日抵达广州,他们电求广州方面将起义推迟至28日。

  此时清吏已经在广州城大肆搜查,起义随时面临流产的危险,黄兴固执地坚持在27日发动起义。

  1911年4月27日下午,黄花岗起义的总指挥黄兴在这里进行了最后的战斗部署,5时30分,起义的号角正式吹响。

  130余名革命党人此时已聚集在指挥部内。炸弹专家喻培伦,正在挥汗如雨地给革命党人发放炸弹。500多个炸弹,它们都是喻培伦自己连夜辛苦赶制出来的。他为了研制炸弹,炸伤了自己的左臂,留下终身残疾。

  断了一条胳膊的喻培伦眼睛闪闪发亮,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情况。四川籍的革命党人但懋辛提出异议:“我们还是略微推迟一下起义的时间吧!赵声、胡汉民带领的300多名革命党人已经在香港集结,明天,只要等到明天,就会有300余名香港革命党人同我们并肩作战,取胜的把握将会大大增加。”

  一百多名文弱书生,面临的敌人是提督所统带的几万军队,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将会导致怎样九死一生的结果,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

  起义的号角即将吹响,并非没有冒进的成分。而革命的气焰已经蔓延,难以扑灭。

  心中忐忑的但懋辛为了能够阻止起义,偷偷地将半筐炸弹倒入井里,这一幕恰好被炸弹的制造者喻培伦看到了。怒不可遏的他操起一把刀就向但懋辛的手上砍去,幸亏赶来的四川革命党人竭力制止,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据说在后来的起义过程中,但懋辛的右手一直都是鲜血涔涔的。同党莫纪彭以为他是中弹流血,关心地询问,但懋辛以手指着喻培伦说:“老喻以刀伤我手!”而此时的喻培伦还是满肚子的怒意,不发一言。

  不过,这次事件并没有影响到但懋辛对喻培伦的尊敬之情。但懋辛长喻培伦2岁,在日本留学时就与喻友善。现存于广州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墓的民国七年所立的喻培伦纪念碑,碑文就是由善于书法的但懋辛所题写。

  喻培伦在他誓死捍卫的这次战役中遇害——是日傍晚5时,他胸前挂一大筐炸弹,率四川广东籍“选锋”27人直奔总督衙门。用炸弹炸墙,攻占总督大堂,攻观音山敌营,途经莲塘街口,与清兵遭遇,炸伤炸死清兵无数。之后,喻培伦受伤被俘,遇害。临刑之前侃侃而言:“学术是杀不了的,革命党人尤其是杀不了!”“党人可杀,学理不可灭!头可断,学说不可绝!”

  是年,喻培伦2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