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英文怎么说:历史揭秘--张学良的幽禁岁月:从黄山到沅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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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赵一荻的照片,张学良喜欢带在身上。

年轻时的张学良

1937年11月13日晚7时,张学良一行驱车离开奉化溪口,一路经嵊县、东阳、永康、金华到达兰溪永昌镇准备住下来,但停下来没有几个小时,因躲避日本飞机空袭,不得不紧急出发。14日凌晨5时出发,经威坪、界口、徽州,于下午到达安徽黄山。
此时,已是初冬时节,寒气逼人。刘乙光选中了黄山上原北洋皖系军阀头子段祺瑞的一所别墅,作为张学良的下榻之处。这幢宅院很大,环境幽雅,设备良好。段氏晚年自封“正道老人”,故他的别墅大门上挂着一块横匾,赫然写着“正道居”三个大字。但房子刚建成,段就病死了,故一直未来住过。张学良很感兴趣,把那块匾看了好几遍。
在黄山,张学良游览风景之余,还到温泉沐浴,玩得很痛快。有一天,他感到无聊,便提议到河里捉鳗鱼。他们照着当地人抓鱼的办法,先用石头在河边砌起一个圆圈,预留一个缺口,在石圈中间撒下许多用油浸过的白米,静候鱼进入圈内。头天傍晚做好,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先把缺口堵上,再到石圈内摸鱼。果然收获不小,抓住了二十几条鳗鱼。
东北元老、时任安徽省政府主席的刘尚清听说张学良到了黄山,不顾长途跋涉,从省城赶来见上一面。两人谈了一个多钟头。临别时,刘尚清握着张学良的手,两眼都红了。在张学良离开黄山的第二天(即11月20日),刘尚清就被免去了省主席的职务。刘的被免职是否与他去看张学良有关系,现在还不清楚。特务队原以为要在黄山多住些时候,浙江省保安处派来的汽车都已经回去,只留下一部1936年出厂的福特车。但住了不到5天,当地县政府就派专人来找刘乙光,说是军委会打来的重要电话。刘乙光赶去接听,才知是蒋介石亲自打来的,命令他们马上离开黄山,到江西萍乡待命。刘回答说:“现在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经费了。”蒋介石又指示:没有交通工具,可以就地征用;没有经费可找县长借用。县长一听是蒋委员长亲自打来的电话,立即答应借3000元。
随后,刘乙光指挥宪兵连拿着“军事委员会”的大封条,贴封了江西省公路局的四辆客车、安徽省公路局的三辆福特卡车及一辆私人出租的小包车,一共8辆车,加上司机、助手15人,封车又封人。县长也赶紧送来了3000元法币的路费。
11月19日凌晨4时,张学良一行离开黄山,当晚6时到达著名的瓷都景德镇。在这里休息一晚,次日凌晨5时出发,下午3时到达江西省会南昌,在这里小停购物后继续前进,6时到达高安,在一户农家的堂屋打地铺睡了一晚。

21日正午12时,张学良一行到达江西西部,靠近湖南的萍乡。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住所,只好暂时住在一家名叫赣西饭店的大旅社。他们在二楼包了六个房间,张学良夫妇住中间,特务队全体队员分住两旁,以加强监视。宪兵连住在附近的一所学校里。为预备再次迁移,封来的汽车、司机及助手也决定不让回去,一起在萍乡待命。
29日,搬到城内专员公署附近的“绛园”,是一栋两层小洋房,算是当地最好的,园主人姓萧。刘乙光将二楼的七个房间全部租下,楼下三间饭厅共用,每月租金一百六十元。张学良夫妇仍住中间,隔壁两旁住特务队,继续严密监视。所有队员都穿便衣,楼下宪兵连的哨兵也改穿便衣活动。
住进“绛园”,张学良就听说左邻有一名在外省大学任教授的黄某某正在老家居住,立即前往拜访,谈话甚欢。这位黄教授告诉张学良甘卓垒故址,张十分兴奋,下午即在刘乙光等人的保护下前往距离萍乡约25公里的芦溪镇,访甘卓庙,登甘卓故垒。萍乡是个小城,街道不多,谈不上热闹,附近也无名胜古迹,无处可去。平时,张学良极少出门,仅去逛过两次街,买点日用品,更多的时间是关在房间里,看书消遣。只有这家一位年轻活泼的小女儿成为他们惟一的客人,增添了许多轻松气氛。这位小女孩和于凤至很谈得来,喜欢唱歌,经常来听留声机放唱的流行歌曲。最初,她给于凤至写字条,要求把某一张唱片多放两次。后来,于凤至不听的时候,就索性借给她听。
因为实在闷得慌,张学良就提议到附近的安源煤矿去参观。12月4日,张学良与刘乙光等骑自行车出发,大约骑了七八公里就到了矿区。该矿工程师张某是辽宁营口人,留学比利时归来。这位同乡张工程师对少帅热情接待,每人发了一套工作服套在外衣上,又发个小手电筒做照明用。张学良很高兴,最先穿好工作服,由矿主领着,坐小火车进入巷道。洞子很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小火车行驶十分钟左右才达到掌子面。里面除了煤,没有什么可看的,空气又太坏,张学良顿时兴致大减,匆匆登车出洞,扫兴而归。在张学良晚年,有学者问他何以对一座煤矿感兴趣,他回答:“周恩来曾做过矿工,所以很想一探矿井工作情形。”
不久,刘乙光等人又发现距萍乡10公里处有一洞口,相传可以一直通到安源,洞里藏有毒蛇猛兽,故从来没有人敢进去。张学良生性富于冒险,听后大感兴趣,立即嚷着明天就去,同时还叫队员们准备一切应有的装备。12月10日,他们带着火把、手电筒、木棍、鞭炮等出发。队员们除随身带着手枪外,还特别带了两支冲锋枪。到达山洞后,只见洞口高约十几丈,一条小溪从洞外流向洞内。进洞前,队员先点燃一大串鞭炮,丢进洞内,吓一吓“毒蛇猛兽”,然后才鱼贯而入。洞口很大,可容千人,但越往里走就越小,只能容一个人行进。约走半里路,又豁然开朗,阳光从岩石隙射进来。突然,有人发现地下有很多很大的野兽足迹,而且是新印上去的,泥土显得松动。张学良有点担心,便大声叫不要再往前走了,赶快出洞,算是一次有惊无险的探险。
张学良在萍乡期间,还先后游览了星子石、禅台、宜春等地。在萍乡的一个月里,张学良情绪十分低落,身体也不太好。由于缺乏维生素S,时常发生脚肿。这时,上海、南京相继沦陷,时局日益恶化,张学良为此而忧心忡忡。蒋介石已无暇再和刘乙光直接联络,一切由戴笠安排张学良的行动。”
12月22日,戴笠来电命令立即赶到湖南郴州。晚上,刘乙光来通知张学良。张学良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一边不住地摇头,一连叹息道:“唉!日本人打来比我们跑得还要快。我们还没有住定,又要奉命跑了,跑远一点多好呢!”,
23日凌晨5时,张学良夫妇坐小车,卡车装运物品,队员和宪兵坐客车,经过万载出江西进入湖南浏阳,于当天下午5时到达湖南省会长沙,在长沙小停购书及日用品后,继续前进,准备在湘潭住宿。因为道路泥泞,直到晚上10时才到湘潭。到后才发现,撤退的人多得不得了,住处极其难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住宿的地方,住了几个小时。

 
24日晨,张学良一行从湘潭出发,路上发生不少纠纷,首先是同当地汽车打架,之后又有一辆卡车坠落于路下,耽误不少时间。在著名的南岳衡山午餐后继续前进,住宿于衡阳城内。
25日上午9时,张学良一行从衡阳出发,有一列火车经过,张学良驾车与火车赛跑,突然前方拐弯处冒出来一挑担的农民,张学良躲闪不及,把他撞伤。张学良给了几个钱,息事宁人。
25日下午2时,张学良一行抵达湖南郴州,暂时住在城内南门大街上的“上海旅社”。这时,军统局发来电令,指定住在郊外苏仙岭上的苏仙观。
张学良上山后就很少下山。他认为这就是目的地,今后都在山上度过,情绪比较安定,很多时间都是看书看报,尤其关心时局,看得很仔细,有时还要查对地图。
张学良生性好动,但自离开溪口后,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来。迁到郴州后,除了刚搬到山上的头几天还游山打猎外,渐渐就不想出去了。这一变化似乎与他迟迟不能恢复自由有关。刘乙光怕他闷出病来,建议到城里逛逛,张学良勉强答应了。那天,一路上遇到的多是伤兵,有时由于行车不慎或是按喇叭太响,冲撞、干扰了伤兵,立刻会引起冲突。张学良为避免麻烦,去了一次,就不再进城了。
1938年1月1日,张学良等下山,再乘汽车到距离县城约4公里的下湄桥,然后步行500米,发现一处很大的温泉。张学良立即跳下去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回到住处,在当天的日记上写了“今日为(民国)二十七年元旦,洗我尘垢,愿做新人。”
1月2日,张学良下山拜访当地乡绅、前清翰林出身的陈九韶,并寻访乡间名胜。途中因有所感,赋诗一首:
剡溪别去又郴州,四省驰车不久留。
大好江山难住脚,敦堪砥柱在中流。
对国民党军队望风而败、失地千里表达了强烈不满,希望出现中流砥柱的领袖人物来领导抗战取得胜利。
1月3日,张学良等游陷池塘,发现附近又有一处温泉,张学良在日记中写道:“此地甚好,余甚喜之。”1月22日,张学良特来此温泉洗浴。”
1月22日,于凤至生病,次日张学良也感冒发烧。刘乙光从衡阳请来两位医生为张学良夫妇治疗,打针吃药后很快康复。”
1月31日,张学良在苏仙观迎来了1938年春节。除夕之夜,张学良非常高兴,吃完午饭就在饭厅里和十几个队员推牌九玩,他做庄家。结果,队员们都赢了,最多的达100多元,张大约输了将近1000元。虽然输了钱,但他精神特别愉快,一直玩到凌晨1点钟,张学良才说:“算了!我也没有现款了,搞不赢你们。”初一正午,有个姓吴的特务队员见到张还说:”副司令,再来推牌九,我们来押。”张笑着说:”还推?我没有那么多钱来输。”大家都笑了。

张学良3月上旬下山到城内东大街一家浴室洗澡,照例由刘乙光带12名便衣警卫随行。行到途中,突然有一位佩戴炮兵中校领章的军官迎面走来,发现张学良后,愣了一下,站住不动,紧盯张的脸,恭敬地立正敬军礼。张学良对此突然发生的意外事件反应十分镇静敏捷,为了不连累那位部下,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走路,没有还礼,也未与那位军官搭话。
刘乙光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他立即派人去浴室联系,那人很快回来谎称:“今天洗澡等候的人太多,不会有空。”张学良知道是怎么回事,笑了一笑,说道:“那就改天再来,我们回去吧!”事后,刘乙光马上下令调查,得知有一个炮兵独立旅刚由外地调驻郴州,下辖两个炮兵团,其中有一个团是由东北军改编来的,那位对张学良立正敬礼的军官即为该团中校副团长,是张学良的旧部。刘乙光听了,非常着急,惟恐那位军官知道张学良住在苏仙岭,采取突然行动,刘乙光凭现有兵力,无法抵抗,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得了。最后,他一面加强警卫戒备,增加岗哨、游动哨,一面急电军统局,请戴笠指示。
刘乙光左思右想,仍怕出事,在请示戴笠后决定立即把张学良先迁往他的家乡暂住。刘是郴州邻县永兴县高亭司镇人,那里距郴州约40公里。第二天清晨,刘乙光即乘小车前往家乡,看有无空房可以搬家。在过了永兴栖凤渡镇,快到油麻圩时,突然发现在公路旁有一所小学。停车一看,有20间左右房子,门窗尚好,因兵荒马乱已停课,无人居住。学校还有一个小型操场,便于警备。刘乙光喜出望外,立即决定搬到这里。
张学良一行迁到永兴的时间大约是”1938年3月初。此地离郴州40公里,为加强戒备,刘乙光在栖凤渡和高亭司汽车站,分别派驻了一个宪兵班和两名便衣警卫,两地相隔7公里,小学即被夹在中间,一旦有军队来往,可以提前获悉,便于应付意外。
张学良表面上对这次搬家毫不在乎,但内心也知道这与那位炮兵中校向他敬礼有关。他曾问刘乙光:“那天去洗澡,在路上碰见的那位军官是谁?我不认识他呀!”刘乙光也推说不知。

1938年春夏之交,武汉会战全面展开,湖南局势趋于紧张,军统局又命令将张学良迁往湘西沅陵,张学良听到这个消息,闷闷不乐。他看着墙上贴着地图,对警卫说:“东北这块好地方,现在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接着,又指着湖南的位置说:“你看,我们就在这里,又要搬到那里,但是又住多久呢?”
张学良一行从湖南永兴迁移到沅陵的时间与路线,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史料披露。有关著作的说法也是五花八门,矛盾百出。近年有学者在张学良晚年捐献给台湾东海大学图书馆的藏书上找到了一点线索。研究者发现在张学良所收藏的《马克思及其学说》、《马克思恩格斯论中国》、《恩格斯及其事业》、《列宁家书集》等著作上都署有“民国二十七年四月十七日路经长沙所购”字样。
从永兴去沅陵途中,张学良一时性起,要司机让他开车。开着开着,他见前面有一个50多岁的老头挑着柴禾,减速前进,但不知怎么搞的,还是碰倒了老头。张停车询问,老头说:“我的脚给轧坏了。”刘乙光下车检查,见只是微伤。张掏出30元给他治疗,就开车走了。晚上住宿,张学良对警卫们开玩笑说:“今天在路上碰倒那个老头,要是公路上有警察的话,他要抓我去,你们才没有办法呢!”
到达沅陵后,军统局指定住在凤凰山上的凤凰寺。因当时国民党刚成立沅陵行署,专员为湘西有名的土匪头子出身的陈渠珍。陈的土匪旧部很多,来接受改编的部队也不少,故沅陵的情况较为复杂,社会秩序有些紊乱。
凤凰山,位于沅陵县城东南约一公里,北临沅江,比平地高出几百米以上,远观犹如展翅飞翔的凤凰,故此得名凤凰山。在张学良到来之前,军统局已经指示驻湘西的特务头子晏武将凤凰寺进行了修缮,并加修了防御工事,以利看管。故把张学良直接送到了凤凰寺。
到沅陵后,张学良的心情有所好转。凤凰山脚下就是湖南四大河流之一的沅江,江水浩瀚,碧波荡漾,是理想的钓鱼场所,于是张学良在这里过足了钓鱼瘾。当地人钓鱼的传统工具,是用一个竹筒,上面缠着很长的粗线,再拴着一个很大的钓鱼钩子,在大钩子上又分出三个小钩,钓鱼时,先在鱼钩上装妥肉类或虾蚯一类的鱼饵,再卷动竹筒把线放到江中,等看见水面涌起波纹,便将粗线往回拉,很少落空。张学良对这种钓鱼的方式颇感兴趣,每次钓鱼出发前,先派人租用四五条大木船,划到江心,就把船停在江面,开始用竹筒垂钓。每次钓到的鱼都有六七斤重,较大的竟有一二十斤。有一天,张学良钓到一条特大的鱼,几个人都拉不上来,只好叫船夫跳到江里,跟着那条鱼游,直到它挣扎到筋疲力尽时,才把它拖上船,直把张学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们一行人以前多是吃了午饭去钓鱼,因为张学良的兴趣越来越浓,天不亮就嚷着要出发,午饭只好由厨师做好后送到船上。他们每次满载而归,晚上便叫厨师表演烹调技艺,清蒸、油煎、红烧、白煮等等,吃得大家皆大欢喜。在钓鱼的过程中,张学良与为他撑船的小船工杨绍泉熟悉起来。开始,杨绍泉不知道这位前呼后拥的钓鱼翁是何方神圣,便开口问,张学良回答:“我叫老板。”日子久了,杨绍泉听人说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学良副司令,便无意中叫了一声。不料张学良听了,本来和蔼可亲的面孔顿时怒形于色,愤然说道:“我是什么司令?早被人撤职了。以后不准叫司令,就叫老板好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学良与杨绍泉的感情也热乎起来。有一天,张学良提出要到杨绍泉的家里过端午节。杨绍泉家里穷,破烂不堪,觉得不好意思让客人上门,所以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张学良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说:“你不要急,到时我准备东西,你只准备桌子椅子就行了。”到端午节那天,特务们挑着担跟随张学良到杨绍泉家里来了。这次,张学良亲自体会到了杨绍泉家的穷困状况,决定报酬从优,每天的工钱和船钱增加到两块银元,而且管他的中午饭。杨绍泉的孩子活泼可爱,张学良特别喜欢他,有一天跟杨绍泉开玩笑说:“你这小孩活泼可爱,就给我算了,肯不肯?”

夫人于凤至喜静不好动,很少参加户外活动。有时,张学良劝她说:“你老在庙里闷着干什么呢?走吧,出去玩玩。”于凤至为了不扫他的兴,也跟着大家去了几次,但对钓鱼丝毫不感兴趣,独自留在船上打毛线,吃完午饭后,就先回山上了。张学良为感谢她陪伴自己一路奔波,辗转迁徙,特写了一首《致于凤至》诗。诗曰:
卿名凤至不一般,凤至落到凤凰山。
深山古刹多梵语,别有天地非人间。
不久,江苏医学院和上海艺术专科学校相继迁移到沅陵,落脚在凤凰山附近。由于张学良经常到江边钓鱼,被学生认出,很快传开。一些好奇的女学生还成群结队,想看一看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少帅风采。有的就写信给亲友,把张学良在沅陵作为新闻传播,但却全部被安置在邮政局的特务所截获,给他们带来莫名其妙的烦恼。
正当张学良钓鱼钓到兴高采烈时,突然传说土匪即将攻打沅陵城,局势一下子紧张起来。刘乙光感到事态严重,立即组织宪兵连修筑工事。大伙忙了半天,准备得差不多了,便请张学良出来巡视。张看后,不甚满意,就建议道:“我们看小说,不是有什么滚木擂石之说吗?今晚土匪若来骚扰,我们何妨试试?”大伙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遂动员全部人员,分成两队:一队搬运石头,一队砍伐树木。一切布置就绪之后,大家各守岗位,准备迎战土匪。张学良也无心上床休息,一直和刘乙光谈天说地。于凤至默坐一旁,不离张学良一步,有时叹口气。
不料,等了一夜,始终不见土匪踪影。第二天,紧张气氛已经过去,张学良跑到外面,要大家试一试那些滚木擂石管不管用。队员和宪兵都是年轻人,也很感兴趣,便把一块石头抛下去。只见它顺着山坡翻滚,等滚落到半山腰和石壁相撞,立刻弹了出去,一连几跃就到了江心,把江水砸得水花四溅,蔚为壮观。从此,张学良又找到了滚石头的新奇玩法。
11月18日,长沙大火的第三天,戴笠突然轻车简从,只带一名随从副官跑到凤凰山来看张学良,一共住了两天。第一天,戴笠主要和张学良谈张治中火烧长沙的经过。第二天,戴笠又召集特务队员作个别谈话,宪兵连连长、排长,甚至厨师都分别召见。这时,张学良外出游山玩水,以作回避。
张学良自从被软禁后,连着搬了好几个地方,只有住在溪口和沅陵这两处地方时,情绪较好,这是因为两个地方的风景好,环境也好,又有活动的余地,不会感到闷得慌。
1938年12月,由于日军进攻长沙,逼近桃源,沅陵县城也遭到日本飞机的轰炸,湘西也不安全了,戴笠电令向贵阳方向移动。
(摘自《传奇而浪漫的一生:张学良全传》张学继 刘红 经济日报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