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木质书架:竹书孔子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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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书“孔子诗论”兼及诗的有关资料摘要

竹书“孔子诗论”兼及诗的有关资料摘要


马承源/ 上海历史博物馆


一九九四年,在张光裕等多位香港人士的大力支持下,上海博物馆从香港古玩肆中购得三批竹简共一千二百余枚。在此后的几年中,上海博物馆成立专门的课题小组,对这批竹简进行了脱水保护。同时,对所有竹简进行了摄影,并请北京大学中文系李零教授进行了初步的内容分类和文字隶定工作。

这批竹简的出土时间、地点已经无法确知,当时香港方面传闻来自湖北。以后郭店楚简公布后,两相比较,可知上博简的埋藏地点距离郭店不应太远,而其被盗掘的时间也应和郭店简的发掘时间接近。

这批竹简中的三十一枚记载了孔子对诗的论说,原文没有篇题,因此名之为《孔子诗论》

一、现状

从书法、形状及编线契刻等方面来看,本篇和《子羔》、《鲁邦大旱》两篇为同一人手迹,这三篇原来可能属于同一卷。

三十一枚简中,完整者仅一简,长50.4厘米,而长度在50厘米以上者共五简,40厘米以上者八简。各简字数略有差异,满简约为53或54字,总字数为983个。

二、关于授诗者

本篇记载授诗者是孔子,简文是弟子就孔子授诗内容的追记。“孔子”两字为重文,见于多简,其形作“ ”。除孔子外,简文中没有见到其他人名。

三、关于《诗论》序

《诗论》前面的数简上下皆留白,简文内容为表述赋诗、奏乐、著文所必须具有的志、情和言,并论《讼》、《大夏》及《邦风》。这部分内容和其它具体论述各篇诗的内容不同,因此可以认为是《诗论》的序。

孔子《诗论》序虽然仅残留在五枚简上,但内容相当重要。从文字看,今本称为《颂》者,简本称为《讼》;今本称为《大雅》者,简本称为《大夏》;今本称为《国风》者,简本称为《邦风》;今本称为《小雅》者,简本则称为《小夏》。

简本中诗的编次是《讼》、《夏》和《邦风》,而今本毛诗的编次则是《国风》、《小雅》、《大雅》和《颂》,两者正好相反。

四、简的排列

依据简文中墨钉等记号,结合简文的内容,可以将其排列归纳如下:第一类为第五简半数与第六简为论《讼》诗篇,第七简论《大夏》,第八至第十二简论《小夏》,第十三至第十九简论《邦风》;第二十简至第二十八简为综合的论诗篇;第二十九简不知所属。其余少量的极短简文内容归属于文辞较长的诗篇之类。第三十一简为它卷,其简文提到《小夏》。

五、关于诗的篇数

《诗论》中所载篇名共六十篇,其中至少八篇不见于《毛诗》。如竹书中有《河水》一篇,不见于今本《毛诗》,但《国语·晋语四》载:“秦伯赋《鸠飞》,公子赋《河水》”,可知该诗曾经晋公子重耳赋咏。

在这批竹书中还发现了有关诗的乐音八枚残简,内容为歌咏诗时乐器伴奏规定的音高,但这些音高和曾侯乙墓编钟所标明的音高和对应音名不同,如宫音有“宫穆”、“宫祝”、“宫讦”等名称,徵音有“讦徵”和“徵和”等。在这些音名之下还标有诗的篇目,如“宫穆、硕人,有文有 ,可知此竹书声律下的词语也应是诗的篇名。据统计,类似的篇名完整者三十二篇、残者四篇、不明者一,除《硕人》外,其余均不见于三百篇。

诗乐之外,又发现残简四枚,分别抄写诗篇,可见者两篇,一篇内容多言恺俤君子之交好,另一篇则为赞美同生多亲。此两篇都不见于今本《毛诗》。今本《毛诗》之《风》、《雅》、《颂》的排列非常整齐,《诗论》虽然也有《讼》、《夏》和《邦风》,但据简文,所论的是诗的政治、道德和社会价值,并不是内容的编排。从现存的简文来看,这批竹书的内容应该是对孔子若干次授诗的记录。

(孙庆伟据原稿摘录,未经原作者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