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半椎体:英豪解析《梦十夜》 (梦十夜 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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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豪解析《梦十夜》

2010-06-26 18:20:28  来自: Eric英豪(心在三界内,身在五行中)
ユメ十夜 / 梦十夜的评论  4

  日本大文豪夏目漱石在1908年完成他的作品《梦十夜》后说,“深具野心的我,要让100年后的人们来解开这个谜。”他何出此言?如果知道他所处的时代背景也就不难解了。需要知道的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是在1900年出版的。正是从弗洛伊德之后,人们开始以科学的态度来审视梦境,并把注意力深入到潜意识当中。所以,从时间上来看,夏目漱石有可能受到弗洛伊德的启发或影响,但也许弗氏与夏氏对潜意识的认识是同步的。因为在那段时期,普遍掀起了对潜意识的关注的热潮。实际上,早在1886年,史蒂文森在其小说《化身博士》中就已经非常深入和明确地讨论了关于人的二重性及人的潜意识的问题。别忘了,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米罗等也都是深受了弗洛伊德的影响。


  所以,《梦十夜》所探讨的就是关于梦境以及梦境中所隐含的潜意识的问题。(呵呵,在我完成了解析工作后发现事实并非完全如此。)事实上,的确是100年后的今天,我们才开始以梦的解析方法及从潜意识的角度来审视夏目漱石的作品。这正应了也的预言。


  现在,我就想试着来解析他的这十个梦。

  (文字比较多,又因此处无法对文字进行编辑,所以,内容贴在了我的博客,文字中的一些关键字都作了加粗处理,便于阅读:http://1160404007.blog.163.com/blog/static/11774958320105264479633/ 算了,想想还是贴过来,怎么看大家选择就是了。)



  第一夜 黄粱一梦

  原作中是没有标题的,在电影中,为这个梦所加的标题是“爱情“,而我更愿意为这个梦定题为“黄粱一梦”。

  在原著中,短短一千多字,却描述了100年的事情。人生苦短也不过如此了。佛祖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黄粱一梦,在不到一顿饭的时间里,梦者却历经了大半生的时间。梦者梦中醒来,由是而悟。世间万千,皆一梦一幻而已。百岁老翁,回望一生,也不过如此。

  夏目漱石最后说:“‘已经100年了啊!’此时我才注意到。”这与黄粱一梦中的梦者醒来后的感慨有何异?是故曰:“人生之事亦如是耳。”

  电影中又另作了加工。最明显的是添加了鱼的元素。除了仍可反映出上述思想,此外,还表达了对人生的恍惑与漠然。鱼死了也就死了,再换一个就行了。但鱼缸破了还能复原吗?人死了后还能复生吗?这一生过去还能再重新来过吗?生活到底是什么?如果生活已无从选择,又该如何经营与面对?

  这可能就是留给我们大众思考的一个问题,也是这个梦所给我们的启示。



  第二夜 悟道

  “悟道”是电影中为这个梦起的题目。这个梦大概讲的是如何悟与悟什么的问题。

  关于如何悟,众所周知的方式即是禅坐。至于说六祖因一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或后来的当头棒喝,或“一指禅“等,皆上等慧根之人所为,但即是禅坐,能开悟者又有几人?

  夏目漱石想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开悟的问题,何为空的问题。色空无异,于色中看到空,于空中看到色,当是与悟不远矣。然若如此,须万念放下,一念不起,于虚净之中,方可视万物本质,悟空识空。昔日神秀曰“心是菩提树,身是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慧能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较六祖而言,神秀到底还是存有身、心、念,所悟不及六祖彻底。

  因此,那武士持着非要开悟给和尚看的想法去开悟,心中念头不息,又如何证得了“无“?

  以武士形象出场,也自有深意。日本武士与佛教徒多有相似之处,如,都信奉某种信念,另外,都视死如归。生死乃人生大事,为最难突破的心理障碍。心有生死,即心中有念,既有念,便不能谓空,既不识空,便不能谓之开悟。开悟不必死,死亦未必悟。真悟者,当生即生,当死即死,来去自由,即达如来之境。

  电影中,最后镜头为梦者欲自尽而不能,懊恼不已。但原著中并无此节,其结束为:“我大吃一惊,倏地把右手搭到短刀上。座钟又‘铛——’一声敲响了第二下。“还是原著这样处理更好,悟者自悟,迷者自迷,每位读者心中自有一杆称,而 不必下个结论。



  第三夜 因果

  电影中此梦主题为“孩子”,我想,直白来说,因果更恰当。

  原著简单些。一开始就是“我背着6岁大的孩子”,“我”想遗弃他,最后,到达树下,真相大白,“在这棵杉树下,我杀死过一个盲人。”

  这就是因果。

  因果关系是佛家所持的主要观点,在佛教之中,有关因果的故事多不胜数。相传琉璃王率大军攻打佛陀的祖国迦毗罗卫国时,屠城三日,目连尊者心生怜悯,发神通将500人护于钵内。战争结束,尊者把500人放出,却已化为血水。尊者惊问何故,佛祖说,曾有一个小村庄,内有鱼虾无数,村民起贪心,尽将鱼虾捕获而食之。有一小童未食,见一鱼硕大,甚奇,以棍击鱼头三下。佛祖说,那小童即是今日之我,因当日击鱼头三下,是故今世有三日头痛。那条大鱼即是琉璃王,琉璃王大军即是被村民所食之鱼虾,而当日村民即是今日之迦毗罗卫国人。一切皆是因果报应,岂是法力之所能为?

  电影中,前面添加了妻子的一个梦,梦到曾不小心弄断了一樽菩萨石像头,大概因此故,孩子流产,她又梦到把菩萨头放回了原位,所以她想,这次所怀孩子应该不会有事。这显然是导演对因果主题的强化,不过,这样的处理乱了主题,没太大必要,不如原著言简意骇。

  因果关系在佛教之中已是昭然若示,而夏目漱石以此故事重论之,实属老生常谈,然能唤醒世人几分亦仍未可知。



  第四夜 死

  应该说,电影中对这个梦的演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主题。不过,好在也是一个完整的主体,好在也与死相关。

  原著中对这个梦的描述很简单。一个小孩子见到一个老人在喝酒,老板娘问了老人三个问题:“老爷子府上在哪里?”“你到哪里去呢?”“一直走吗?”后来那老人拿出手巾说要变条蛇,孩子便跟着他,老人进到河里,孩子在河边等着他出现,但没等到。

  夏目漱石在这里想要探讨的是有关死的问题。问的三个问题实际上是关于人生的三个最难解的问题,也就是: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怎么去?老人的回答也很有意思,“在肚脐里。”也就是说,我是谁,关键就看你如何为定义自己了。这个问题不能从外获得,而只能内求。“到那边去。”阴与阳,生与死,无非都是一线之隔,人之一生,也无非是由此及彼而已。对于第三个问题,“一直走吗?”老人吹了口气,那气直奔河边去。这似乎已经做答了:人生不就是直奔死而去,难道中间还有其途吗?后来老人到了河边,进到河里就再没出来。河可以看作是生死之交界,难道人死还可以复生吗?至于说老人拿手巾要变蛇,既吸引了其他孩子,也吸引了作者。很明显,蛇在这里暗示着诱惑——当然,说疑惑也行。别忘了,是蛇引诱夏娃吃的苹果。

  在电影之中,加了内容,就变成了另一个主题了。电影的主题为“童年”,如果是我来定,直白一定,可以叫“追随系统”——或者干脆叫“系统”。

  故事讲漱石应邀去讲座,却奇怪地听到当地人说,邀请他来的女孩失踪了,所有的小孩子都失踪了。他渐渐回想起,他小时候曾到这里养病,认识了这里的小孩子,小孩子们去海边玩,遇到飞机失事,就一去而无回。漱石因为未去而幸免于难。

  他与那些孩子是个小团体,或者说是个系统。依据自然的规律,团体中的每个人都会忠于这个团体,如果团体有了不幸,那生还者就愿意以自己的不幸来表明自己对这个团体的忠诚。战后生还的士兵多有自我伤害行为及自杀行为,那是因为他们想追随他们死去的战友。在一个家庭当中,如果父母遭受痛苦与不幸,其子女也会有痛苦与不幸,这可以说是追随,忠诚,或者爱。

  电影中的情况就是这样。他小时的玩伴死,他潜意识里就有想追随他们的冲动,这促使他回到原来的地方,重新回想起既往的情景。而在最后,他用刀子在墙上刻下一画,表明都到齐,这已经表明了他追随的愿望。



  第五夜 绝望

  我觉得,这个梦以绝望为题可能比较好些。

  原著中,梦者梦到自己打败仗被俘虏,敌人要他选择是生还是死,他不愿投降,所以选择死。但他提出一个愿望,希望死前能见到自己恋人。对方同意,但要求鸡啼前必须把恋人带来。女人策马前行,还未到达目的地,就听到了鸡啼。女人惊诧之余,冲下了深渊。

  这是有关绝望的梦。被战败就是一种绝望,在两个选择面前,选择死还是绝望。如果说希望与恋人见上一面是绝望中的一点希望的话,而这点希望最后又坠入了深渊。毁灭掉这仅有的一点希望的,是天探女。因为,女人听到的鸡啼是天探女伪装出来的。

  关于在探女,就是专门与人作对的鬼,总是做出违逆人的意愿的事。这种鬼不仅日本有,几乎所有地方都有。释迦佛于菩提树下修炼时,魔王波旬派三魔女来诱惑,失败后又亲率众魔进攻释迦,想要破坏释迦修炼。世界自太极而生,即分阴阳,阴阳者,亦即天地,男女,善恶,所以,有佛即有魔,有上帝即有撒旦,有神即有鬼,于人而言,则有自信与绝望。这二者就如完全相反的力量,把人拉向不同的方向。漱石在最后说:“天探女永远是我的敌人。”言外之意是:绝不向绝望妥协!

  电影对这个梦做了较大的改动,与原著之主题已相去甚远,不过,表达的主题很相近,电影的主题是“恐惧”。电影中生与死,梦中梦,真实与虚幻,很怪异。但不管怎样,电影中的那个怪物就是天探女,也或者说是我们内心中那负面的一面。电影最后,女人说,“这就是我。”更说明了这点——我们都是正负面的结合体。



  第六夜 雕塑

  关于这个梦的焦点在仁王像上。仁王是日本的哼哈二将,哼哈二将是护法神,立于寺门两侧。有段历史是需要知道的,那就是明治时期的“废佛毁释”运动,大量寺院被毁,使日本佛教从镰仓时代的繁盛走到了明治时的最低谷。而夏目漱石是崇尚禅学的,由是可知他目睹日本佛教的衰败的内心复杂的心情。联系这些历史背景,这个梦的含意也就昭然于纸上了。同时,仁王在佛教中是指对佛的尊称,指代佛。因此,这里的仁王就具有双重含意了。

  所以,原著一开始就说,好象是镰仓时代的运庆在雕塑仁王像,而看热闹的人却是明治时期的人。这几句话就提供了历史背景。夏目漱石借观者的一句话“喔,是仁王。现在也有人在凿仁王啊?我还以为仁王像都是古时凿的。”这是对明治时人的讥讽。这句话的实际含义就是:现代居然还有人在维护佛法!这也是一种自嘲,实际上,夏目漱石扮演的就是护法者的角色。

  围观者有人在议论:“要说谁最厉害,从古至今人们都说仁王最厉害。听说比日本武尊更强呢。”这明确地表达了漱石对佛教的推崇。当然,也表达了自己“护法”的决心。

  围观者中还有一句议论:“不难啊!那根本不是在凿眉毛或鼻子,而是眉毛与鼻子本来就埋藏在木头中,他只是用凿子和棒槌将之挖掘出而已。这跟在土中挖掘出石头一样,当然错不了。”这是句非常有禅意的话。在佛学中,讲究的是人的本心,人都是佛心具足的,只是被虚幻所蒙蔽而不得见。故曰:“迷即众生,悟即是佛。”所以,人心不古,并不需要教化他们,而是只要点悟他们,就如同唤醒他们一样。

  最后的一句话“原来明治时代的木头里根本就没有埋藏仁王。同时,也明白了为何运庆至今仍健在的理由”,这句话与前面的内容相呼应,真正地表明了主题,这既表明了漱石对时事的失望,又表明了自己“护法”的决心。

  电影的处理多少改变了原意,看过电影后,我所想到的是“相由心生”,胸有成竹,想到的是“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导演可能是把焦点放在了“那根本不是在凿眉毛或鼻子,而是眉毛与鼻子本来就埋藏在木头中,他只是用凿子和棒槌将之挖掘出而已”这句话上了,但这只是一个点而已。所以,我把这个梦的主题定为“雕塑”也是有两层含意,表象地指故事所描述的有关雕塑仁王像的事,而深层地是指重新唤起人的本心,为护法而做的努力。



  第七夜 彷徨

  我给这一梦定的主题为彷徨,这很容易地让我们想到了鲁迅先生的《彷徨》,没错,漱石与鲁迅实实在在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自身所处的历史背景,他们的忧患,以及他们的彷徨。

  这个梦的背景是明治后期,日本对外的扩张与侵略。日本的首要目的是侵略朝鲜与中国,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梦中的大船是朝着西方了。“大船”是对明治维新后繁盛起来的日本的比喻,这个比喻是非常恰当了。“这艘船日夜无休无止尽地吐著黑烟,破浪前行”,这既描述了日本的飞速的发展,也描述了其对外的野心。但是,漱石是当时的日本以及日本的未来是充满着疑虑的,“因为看上去好像在追落日。”历史印证了漱石的担心,日不落帝国最终还是落下去了,真正成了“落日”。但是,谁又能说得明白当时日本的所为及最后结果的对与错呢?日本发展了,失败了,但最终还是繁盛了。正如文中所言:“西行之日,尽头是东吗?这是真的吗?日出东方,娘家是西吗?这也真的吗?身在浪上,以橹为枕,漂啊漂吧!”而“我感到非常不安。既不知何时才能靠岸,也不知将驶往何方。”正表达了作者的彷徨。

  船上的人大半是外国人。要知道,明治维新的成功就在于向西方学习,西化的结果。因此,当时的日本随处可见“引进”来的外国人。这很明显地表露了这个梦的社会背景。

  作者在梦中想求一死,表达了作者遁世的想法,但在跳下船后却后悔了,文中最后写到“即使不知船只将驶往何方,我仍应该待在船上的。”这就是个人与国家间的情结,一如儿子与父母间的情结:不管父母犯了什么错,父母都永远是父母。

  应该说,电影中这个梦是比较忠于原著的,虽然结尾处添加了一个大鱼的情境,但那只是对父母与子女情结的升华的画面表现。



  第八夜 镜子

  电影对这个梦的处理很无厘头,我不想作评论。

  原著中,讲述的是理发时透过镜子所看到的一些东西。理发自有理发的含义,这大概仍然象征着明治维新(理发就是一种改头换面的事情),不过,作者的焦点还是放在了镜子上。镜子也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东西,是对现实的一种映照,并且仅仅是一种映照。作者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只是想看而已,所记下的也只是看到的东西,其作为就如同镜子一般。

  梦中的人物大多都是麻木的,最活跃的可能数戴着“巴拿马草帽”的庄太郎。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细节。要知道漱石所处的时代,能戴“巴拿马草帽”的,都是一些政客、文人或商人。明治维新从根本上来说是一次资本主义改革,维护的是资产阶级及上级特权阶级的利益,而普通大众却从中未获好处。戴“巴拿马草帽“的庄太郎即代表的是前者,是春风得意的。再一个有点生气的是柜台里数钱的女人。这代表的是小资产阶级,他们从改革中似乎沾到了点油水,但也许这只是幻象,因为,当回头去看时,这女人却不在那里。

  整个的梦都充斥着一种麻木感,就象前面所说的,除了戴“巴拿马草帽”的庄太郎,数钱的女人,其他人都是麻木的,理发师,豆腐小贩,艺妓,以及最后的卖金鱼的,包括梦者都是麻木的,只是没有感情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还需要注意一点的是,梦中还有些人物没有出现,卖糕小贩,特别是“只见白衣男子的衣袖下出现一个脚踏车轮子。也看到人力车的车把。”但是没见到人。很有意思的是,当梦者想去看时,理发师却将他的头扭向了别处。更有一个细节,这之前梦者是听到了有人叫危险的。这里面隐含的意思是不言自明的。这很容易与当时白色恐怖下中国现实相联系。

  梦者问理发师:“头呢?能不能理成个样子?”但理发师并不作答,只是按着头就开始剪。好象一切都处在被操控而无选择的余地。未来亦不可知。如果说,在上一个梦中,梦中人还想要极力地改变些什么,而这里,却象是挣扎过后的承受。但作者并没有沉寂,他把一切都呈现在镜子当中,供人们反思。这很有点老子“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



  第九夜 祈祷

  这应该说不是梦,而是个回忆。

  这是对一段历史的回顾。漱石生于1867年,而在1871年,日本发生了重大的变革,即明治天皇颁布了一系列法令,武士被允许“散发”、“废刀”,逐步消灭了武士阶级。大量的武士死于这场变革。文中最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其实早就因流浪武士的身份而丧命了。”文中说是三岁的小孩,这与现实中的漱石距这场变革的时间是一致的。

  与上一个梦类似,在这个梦里,漱石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如同相机一样,拍下了那段不应被忘却的历史。

  电影基本上是遵从原著思想的,不过,却改变了历史背景,把明治维新时把武士的打压换成了军国主义对外侵略时的征兵。无论怎样,故事还算完整,似乎改变后的电影也不算。



  第十夜 猪

  不管是解梦还是看一个故事,也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一定要抓住关键点,才能看到本质。就这个梦来说,关键词为:戴巴拿马草帽的庄太郎,猪,女人,悬崖,阿健。关于巴拿马草帽前面已经谈过,这里所指带的意思与前面并没有什么不同。指代的当是那些留学国外,推崇西化并依附于天皇的人。女人可能就象征着天皇。庄太郎除了恭维女人“其他也没什麼特点”,当一个女子出现后,“庄太郎非常中意她身上衣服的颜色”,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庄太郎之流只为恭维,一是庄太郎之流目光短浅,只会看到外在的一些东西。对女人的描写“衣著华丽,想必是有身分地位的人”,这已经表明了女人的象征意义。以女人来比喻天皇也很耐人寻味。

  梦中的猪则指代愚昧的人们。要知道,自1868年明治维新后形成了日本军国主义,先后有平定内乱,对外扩张的战争,军队完全成了杀人的机器。成批成批的军人在武士道精神的驱动向着死亡奔去。这种场景,不正象成群结队的猪向着悬崖奔去吗?只不过说,那些猪的命运操纵在戴巴拿马草帽人的手里,而戴巴拿草帽的人又受女人的约束。

  梦中女人说“如果不愿意跳,你会被猪舔,”被猪舔是被侮辱的象征。那些戴巴拿马草帽的人本来以为西化可以强国,却不想成了军国主义的帮凶,骑虎难下,前面第七个梦中梦者不是跳下船以求死吗?但马上就意识是不能死的。不能死那就得冒着被猪舔的可能——实际上在做了无谓的努力后,还是被舔了。

  文中的最后一句也很奈人寻味:“我想,庄太郎可能会回天乏术。帽子大概是阿健的吧!”也就是说,一个死了,还会有另一个,这就是无可奈何的事实。

  这个梦在当时来说,涉及到了太深的问题,非常敏感,所以,梦的描述也隐晦多了。电影对这个梦完全是误解,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