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苗袋厂家:山海经经典故事人物风云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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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山海经》【32】云台山中女儿国(二)

    《山海经·大荒西经》载:“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郭璞注:“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变。”
    《楚辞·天问》:“女娲有体,孰制匠之?”王逸注:“女娲人头蛇身。”
    《山海经·海内北经》:“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
    《山海经·西山经》载:“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山海经·大荒西经》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称,虎齿,有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山海经·海内北经》载“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

    一、皇母  王母 
  
    伏羲、女娲经过合烟、续竹、磙磨盘、转山结为夫妻后,伏羲及其后裔依然居住于合烟、磙磨盘时所在的东山上,因此后世称其为东王公;女娲及其后裔依然居住在合烟、磙磨盘时所在的西山上,因此后世称其为西王母。我们从以下几点来说明女娲即是西王母,西王母即是女娲,女娲和西王母本来是同一个人。

    名号相近。太行山除了又名“太形山”、“五行山”之外,古代还有过“女娲山”和“皇母山”的别名。南宋罗泌《路史》载:“‘女娲’又曰‘皇母’。注‘太行’一曰‘皇母山’,亦曰‘女娲山’。”又崔伯易《感山赋序》曰:太行一名“皇母”,一名“女娲。”道教中的著名神灵西王母,即《山海经》中的西王母。东汉末年道教兴起,西王母被纳入道教神系。在道教中,西王母有着多种称名,如:金母、瑶池金母、王母娘娘、西姥、王母、白玉龟台九灵太真金母元君、白玉龟台九凤太真西王母、太灵九光龟台金母元君、九光元女、太真西王母等,而以俗称王母或王母娘娘最为普遍。王、皇意义相近、发音相近,在民间,你往往很难分得清楚老百姓称呼王母或王母娘娘的时候,是叫王母还是皇母,是叫王母娘娘还是叫皇母娘娘。云台山下有地名皇母泉,地名很古老,地名中的皇母,应该指向太行山又称皇母山的皇母女娲,而传说故事却又是道教人物王母以发簪开泉的神话传说。在称名号上,王母与皇母,民间自古就没有严格的区分。

    汉代画像石中的女娲与王母。山东沂南县北寨村出土汉墓墓门东侧支柱顶上有燧人氏、伏羲、女娲三人合抱图。山东费县南武阳东厥画像,燧人氏端坐中间,两手扶着伏羲、女娲。河南南阳画像石中,伏羲、女娲站在燧人氏的肩膀头上。东汉梁武祠石室里,有伏羲、女娲蛇尾相交,两人上方,尚有两小儿也在相交,伏羲下方一男子正在扯伏羲的袖子,女娲下方一女子也在扯女娲的裙子。画像石里有许多西王母与伏羲女娲联系在一起的图像。女娲、西王母都是画像石中出现频率极高的女神,女娲的宗教意义非常明显,她是我国神话中的大神,表现出中华民族创世神话意义。画像石中女娲和伏羲、西王母和东王公共同构图的图像多而丰富。山东滕县画像石的西王母和东王公身边就同时有伏羲、女娲。伏羲、女娲是西王母神仙世界中共同的构图元素。汉代画象中多见表现西王母的画面,经常以西王母的故事做为镜铭及图画题材。《小校经阁金文卷一五》载:“明镜造,亲见宜,赤□师□白牙,西母东父侯□众日。”《藤花亭镜谱卷二》载:“尚方作竟自有真,良时日吉大赏,十子九孙各有喜,□至三公中常侍,上有西王母东王父,山人子乔大田子平(外轮);西王母东王父(内轮)。”《善斋吉金录·镜卷一》载:“中平六年正月丙午日,吾作明竟,幽湅三商自有己,除去不祥宜孙子,东王父西王母,仙人王女大神道,长吏买竟,位至三公,古人买竟百倍,田家大吉日月(外轮),吾作明竟,位至三公,天王日月,幽湅三羊(内轮)。”这些镜铭中的“西母东父”,“西王母东王父”,将西王母称母,将东王公称父,更接近是对有造人功勋的伏羲、女娲应有的称谓。汉代文学作品中也往往把西王母与女娲并称,如扬雄《甘泉赋》载:“想西王母欣然而上寿兮,屏玉女而却虙妃。”由此可以看出的是,在汉代,越早的时候,女娲与西王母的故事越是交织在一起,到了后期,西王母故事才逐渐从女娲、西王母故事交织的画面中独立出去。

    女娲、西王母作为宗教创世神互为补充。先天尊神、育养万物、女仙之宗的西王母,有着“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的剽悍凶恶形象,被华夏族称为“是司天之厉及五残”的刑杀之神,她的职责是预警天灾和惩戒那些触怒天意天威的人,从而成为秋冬肃杀之神的代言人。西王母的“西”字指的是方位,王母是神名尊称。《道藏》载西王母由“混沌道气中西华至妙之气结气成形,厥姓侯氏,位配西方”。道教中解释《山海经》所言西王母人身虎齿,豹尾蓬头云云,乃西王母与西方白虎之位有关。道教又讲元始天尊“授西王母以方天元统龟山九光之箓,使制召万灵,统括真圣,监盟证信,总诸天之羽仪,监上圣之考校”。西王母和东王公又是“道气阴阳之父母,共理二气,育养天地,陶钧万物”。在《山海经》中西王母是一个历史人物,东晋郭璞曾断言:“所谓西王母者,不过西方一国君。”《山海经》中记载的西王母,是上古时期一位氏族部落女首领形象,是中国上古时期华夏民族著名的部落女首领兼巫师。上古时期,人们崇尚巫术,掌握巫术的人,往往就是氏族最高的统治者。女娲是早于西王母的女巫,是伏羲时期依据伏羲所创易经八卦原理创立巫术的人,是华夏民族上古巫术的首创者。巫术的传承方式,需要严格的心传口授,作为巫术部落的西王母部落的巫术,与女娲部落的巫术,应该是属于一脉相承,而不会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历代西王母部落的女首领是不断更替的,但是西王母这一首领的封号没有变。黄帝时期有西王母。黄帝讨伐蚩尤之暴时,蚩尤多方变幻,呼风唤雨,吹烟喷雾,西王母即遣九天玄女授黄帝三宫五意、阴阳之略,阴符之机,灵宝五符五胜之文,黄帝遂克蚩尤於中冀。后羿时期有西王母。《易经》、《淮南子》讲“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周族先祖后稷时期有西王母。《易林》明夷之萃:“稷为尧使,西见王母。”虞舜时期有西王母。《竹书纪年》载:“(帝舜)九年,西王母来朝,献白环、玉玦。”《太平广记》卷引《风俗通》讲“舜之时,西王母来献白玉琯”。甚至到了周穆王时期还有西王母。《穆天子传》记载,西王母曾为周天子谣曰“将子无死”。《竹书纪年》讲“穆王十七年,西征昆仑丘,见西王母”。又讲“穆王(五)十七年,西王母来见,宾于昭宫”。《史记·赵世家》讲“穆王使造文御,西巡狩,见西王母,乐而忘归”。女娲部落形成于伏羲时期,历经神农时期,到黄帝时期的颛顼与共工大战,共工怒触不周山,女娲还曾经出来收拾残局。尧、舜、禹与启建立夏朝之交,有关女娲部落的记载逐渐消失,西王母部落的记载开始出现,并且有关西王母部落的记载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关于女娲部落的记载,二者之间有没有一种称名上的替代?

    作为正规宗教,如佛教与基督教,都必须有它的创世神话部分,这是一个宗教是否被认定为宗教的重要依据。人们有一个认识,认为道教是中国的本土宗教,却忽略了道教创始人连需要编造创世神话都不懂。缺少系统的创世神话,是道教不能够被称作正规宗教的根本性硬伤。无论道教再怎么样抬高西王母的地位与神力,西王母也缺少具有典籍记载的创世神话、创世神迹。这需要女娲补天、造人、立极诸神话给予补充,需要女娲与西王母合一,才能够形成华夏文化中创世女神的完整形象。

    二、人首蛇身真相

    女娲与西王母活动地点都在昆仑山。唐人李冗《独异志》载:“昔宇宙开辟之时,只有女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议以为夫妇,又自羞耻,兄即与其妹上昆仑山,咒曰:‘天若遣我兄妹二人为夫妻而烟悉合;若不,使烟散。’于是烟即合。其妹即来就兄,乃结草为扇以障其面。今时人取妇执扇,象其事也。”“只有女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兄即与其妹上昆仑山”,这个神话记载中的伏羲、女娲兄妹议婚、成婚的地点都是在昆仑山,云台山下修武、武陟、获嘉一带,民间传说伏羲、女娲合烟、磙磨盘也是在昆仑山,但传说中的昆仑山就在当地的云台山下。《山海经·大荒西经》讲“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这里讲西王母穴居的洞穴在昆仑山。《山海经·海内北经》讲“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这里讲西王母在昆仑山北边。只要说到昆仑山,人们就会想到西王母。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昆仑山被演绎成了中华民族的圣山,同时也是西王母的专属领地。然而,人们似乎忽略了女娲故事与西王母故事都发生于昆仑山上,昆仑山既是属于西王母,又同时属于女娲。

    西王母石室。《汉武帝内传》中描述西王母长相:“著黄金褡孎,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髻,戴太真晨婴之冠,履玄鐍凤文之舄。视之可年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容颜绝世。” 这与《山海经》中记载的西王母妖怪形象大相径庭。《道藏》中描述西王母居住的地方:“居昆仑之间,有城千里,玉楼十二,琼华之阙,光碧之堂,九层元室,紫翠丹房,左带瑶池,右环翠山。”《博物志》称瑶池有桃树,“三千年一生实”。道教认为天上天下、三界十方,女子得道登仙者,都隶属於西王母管辖。《汉书·地理志》载:“金城郡临羌,西北至塞外,有西王母石室、仙海、盐池。”《论衡》亦有类似记载。《水经注·河水》载:“(河水)南有湟水出塞外,东迳西王母石室石釜,西海盐池北。”《列仙传》载:“(赤松子)常止西王母石室中。”关于西王母石室,当出自《山海经·大荒西经》“有人戴称,虎齿,有尾,穴处,名曰西王母”中所说的“穴处”。

    伏羲、女娲的形象是“人首蛇身”。郭璞讲“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王逸讲“女娲人头蛇身”。汉代石刻画像中的伏羲、女娲是:男女二人分持规、矩,下身是两条互相缠绕的蛇。东汉梁武祠石室里,有伏羲、女娲蛇尾相交图。虽然《易·系辞下》中记载:“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盖取诸大壮。”然而,无论是后世典籍,还是最早记载女娲故事的《山海经》中,都没有女娲穴处的记载。

    真的没有女娲穴处的记载吗?我们讲先有图画,后有文字。没有文字之前的最初的《山海经》,应该全部是无文字解说的纯图画叙事。在原始的图画叙事的《山海经》中,女娲“人首蛇身”画面中的那个蛇一样的身体所说的到底是什么?女娲下半身的蛇身,是省略大山背景的山洞。画面是说女娲是一个居住在山洞里的人。伏羲、女娲蛇尾相交图,是说伏羲、女娲都是居住在山洞里的人,并且是讲明了伏羲、女娲居住的不是同一个山洞,伏羲居住在伏羲自己的山洞里,女娲居住在女娲自己的山洞里,根据我们先前的论述可以更准确地讲,伏羲居住在东山山洞里(因此称作东王公),女娲居住在西山山洞里(因此称作西王母),伏羲、女娲二人有着极其频繁的交往,伏羲经常进出女娲的山洞,女娲也经常进出伏羲的山洞,这也与前文所讲伏羲、女娲兄妹转山、走婚的事实相一致。

    我们还可以考察一下东西横亘千里的太行山全境,只要山中有敬奉王母的寺庙的地方,必定有山洞,通常俗称王母洞,这也是《山海经》中西王母穴处的民间释义。同时,只要山中有敬奉女娲的寺庙的地方,也必定有山洞,这种女娲洞,通常俗称人祖洞,与伏羲、女娲蛇尾相交图数千年来被解释为生殖文化一样,人祖洞也通常被被理解为与生殖文化有关。实际上,那些洞穴,只是说明女娲当年“穴居而野处”的居住处境。

    女娲与西王母,生活在同一座昆仑山上,都居住在洞穴里,她们是同一个人,其后裔也是同一个部落族属。

    把女人说成蛇,把女人说成老虎,把华夏民族始祖一个个丑化成妖魔怪物,我们的文化史,是3000年的辉煌?还是3000年的荒诞?透过历史烟云我看到的是:女娲不高兴,西王母不高兴,中国文化不高兴!
揭秘《山海经》【33】云台山中女儿国(三)



    《山海经·西山经》载:“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山海经·大荒西经》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山海经·海内北经》载“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
    《山海经·大荒东经》载:“有困民国,勾姓而食。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王亥托于有易、河伯僕牛,有易杀王亥,取僕牛。河伯念有易,有易潜出,为国于兽,方食之,名曰摇民。帝舜生戏,戏生摇民。”


    一、“道”字写法



    我们对蘷字、夒字、俊字、夏字有过解释,在此基础上对首领的“首”字作出解释的话,就已经非常轻松:一只带有羽冠的鸟的头部。其头部以“目”即眼睛来表示。当我们日常用“首”这个字来表示人的头部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用来表示人的头部的这个“首”字,最初指的是鸟的头部。我们日常称呼首长的时候,最初指的是鸟类鸿雁远行中的领头雁。倒是在一些传统戏曲中,还保留有以帽子上插羽翅雁翎表示官位这一“首”字在上古时期的出处与信息。



    华夏一词,不仅仅是指一个民族,同时还担当道的载体,这是华夏民族对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重要性。我们解释了“首”字,“道”字的原始出处与字义也就几近手边。然而,作为中国哲学文化最高范畴的这个“道”字,被中国哲学、哲学史,文化、文化史搞得极其艰涩复杂。“道”字的古文字释义及其定义,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是:“道,所行道也。从辵,从首,一达谓之道。”后人对“道”字的文字释义,多依“道路”之“道”释其字义,如:道路、取道、河道、水道、管道等。 “道”这个字在结构上分为“首”和“辶”两部分,《说文解字》言:“首,同百,头也,象形。”又言:“辵,乍行乍止也。从彳,从止。”“辵”是偏旁“辶”的古体。有了这个“首”字,这下就热闹了,走路不仅仅要用脚,更应该用头脑。在相形和会意为主体的造字原则下,以象形的“首”在取象取意上又能够和表示道路的“辶”结合成字,于是人们把大脑具有的抽象功能,全都加在了这个“道”字身上。于是有了形而下的街道、大道、小道、平路、山路、曲折、陡缓、转向的同时,又有了形而上的哲学范畴上的天道、地道、人道、精神、现象、实质、本体、规律、世界观、方法论等几乎有多少个头脑就可以给出多少个答案的哲学、思想、伦理上的释义。《韩非子·解老》:“道者,万物之所然也……道者,万物之所以成也。”老子著《道德经》,更是开篇就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历来反对老子和他的《道德经》,5000言没讲出个所以然来,还要不懂装懂、玄之又玄、故作高深。当然,我也反对孔子。视老子、孔子为华夏民族上古文化的两大杀手。



    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叙》中讲:“古者庖羲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垂宪象。及神农氏结绳为治而统其事,庶业其繁,饰伪萌生。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蹏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百工以乂,万品以察,盖取诸夬。’”庖羲即伏羲。我们已经讲过,上古时期,并不存在“神农氏结绳为治而统其事”这样一个历史时期。“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蹏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我们要注意这句话中的“鸟兽蹏迒之迹”,它指的是真实的鸟兽足迹,与伏羲“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伏羲称太昊,玄嚣称少昊,二昊事业,相隔数千年而一脉承续。我们已经用大量篇幅介绍了玄嚣、帝鸿、帝均、重等中华民族先祖观察鸿雁所下的苦工夫、死工夫、硬工夫,我们把鸿雁的迁徙习惯、生存方式等称作鸟迹,这个“鸟迹”,是指鸿雁的生存规律性及其对自然规律的应化;仓颉造字时受到启发的“鸟兽蹏迒之迹”,只指鸟兽踩在地上的脚印,也包括鸟迹,但两中鸟迹意义上、价值上大为不同。“首”与“辶”结合组成“道”字的这个“首”字,指的是鸟类的头部,不是人的头部。既然指的是鸟的头部,指的是鸟的行迹,这个“道”,就有了具体的指向与指称,就指向了具体事物与事情,指的就应该是伏羲、玄嚣为了人类生存与发展所从事过的对于鸿雁的仰观俯察。不是人的头部,不是指任何的人所具有的大脑,也就不是作为人可以随意发挥、任意想象乃至抽象、感悟的事情。



    “首”与“辶”结合组成“道”字,在有文字之前就已经存在。不,是在有文字之前就已经有“首”与“辶”结合组成的“道”的图画画面。我们讲过,《山海经》中的夔字有四部分组成:(1)首;(2)止;(3)巳;(4)夋。把这个夔字复原成画面后,我们可以明确地说是画着一只回头用喙梳理羽翅的孔雀一类的鸟,并且这是一只雄孔雀,首字上部的两个点,是雄孔雀的羽冠,两点下面的一横,是孔雀弯着的脖子。首字下面的目字是孔雀的眼睛。止是回头梳理羽毛时惯常有的独立姿势,或者是侧身背对了我们的孔雀我们只能够看到的孔雀的一条腿或一只足。巳是孔雀用喙梳理羽翅时半张开的翅膀。夋是雄孔雀特有的长长的可以开屏的美丽尾巴。我们曾经将《山海经》中的蘷、夒、俊、夏等文字由文字恢复为画面的尝试,并且是成功地解释了黄帝文化系列与鸿雁的种种渊源。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来试着把《山海经》中一些画面转化为文字。



    二、西王母名字


    我们先来一个简单的。《山海经·大荒东经》载:“有困民国,勾姓而食。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这段文字如果译成能够让人完全明白的现代白话应该是:有一个部落,叫作困民国,画面是:这个部落的生存方式是捕获动物作为人们的食物。有一个人名叫王亥,画面是:王亥这个人两手抱着一只鸟,正在吃食着鸟的头部。我们在译文中增加了两处“画面是”并且使用了用于说明性质的冒号作为标点,这样做非常有必要,是使最初纯图画文本《山海经》显露真相的重要途径。古文并没有标点,今天人们读到的文字文本《山海经》中的标点,是今人添加进去的,这对现代人阅读提供了方便。但是所标注的标点不尽完美,比如“有困民国,勾姓而食”中间就不应该用逗号,而应该用冒号,“有困民国”后面用上冒号之后,就有了“勾姓而食”是图画解说的性质;同样,“有人曰王亥”的后面也应该是冒号,不应该是逗号,用了冒号之后,“两手操鸟,方食其头”也就有了是图画解说的性质。我们把这段原文重新标点,看一下效果:“有困民国:勾姓而食。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山海经》一书中,需要这样处理的地方不少。“两手操鸟,方食其头”,这就是一幅画面,这个画面转换成文字,就是王亥的“亥”字。我们解释过“夋”字指的是鸟的身体与长长的尾巴,“亥”字与“夋”字下半部形似,也是鸟的下身与尾巴一类,鸟头被王亥吃掉了,没有了,只身下身体与尾巴,这个画面用文字的笔画画出来,就是这个“亥”字。



    下面一段文引,在属于“画面解说”性质需要使用冒号的地方我们使用了冒号。《山海经·西山经》载:“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有兽焉,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关于戴胜,郭璞的注释是:“胜,玉胜也”。即指女性头上所戴玉制发饰。《尔雅·释鸟》“鵖鴔,戴鵀”,郭璞注:“鵀即头上胜,今亦呼为戴胜。”《太平广记》载:“今戴侍鸟以头上毛花成胜,故亦名戴胜。” 《山海经》中描述西王母的情景都是和鸟在一起。《山海经·海内北经》载:“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山海经·大荒西经》说大荒之中,西有王母之山,“有三青鸟,赤首黑目,一名曰大蝥,一名曰少黧,一名曰青鸟”。《史记正义》载:“三足乌,青乌也,主为西王母取食。”《艺文类聚卷九十一》引《竹书纪年》载:“穆王十三年,西征,至于青鸟之所憩。”《史记》载司马相如《大人赋》说:“亦幸有三足乌为之(西王母)使,必长生若此而不死兮。”西王母之鸟意味着长生不老。西王母戴胜,于是今人解释鸟是西王母部落图腾。鸟与西王母关系如此紧密,说明的是西王母即女部落族群后裔,是与伏羲“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同出一体。因西王母“豹尾虎齿而善啸”,西王母剽悍凶恶的形象,在传统文化中被喻为刑杀之神,于是又有人认为虎、豹才是西王母部落图腾。



    这段文字应该这样释读:正文是“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以下的文字,已经是对以上正文的注释。注释是这样的:文中说西王母“豹尾虎齿”所以说“有兽焉”,那兽“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文中说西王母“善啸”,“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文中说西王母“蓬发戴胜”,所以说“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对于西王母的善啸,注释者又解释说“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后人知道第一个为《山海经》作注释的是东晋时期郭璞,实际上,郭璞之前,已经有过注释《山海经》的人。



    “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这也是一幅画面,我们要做出的努力,是把这幅画面转化成文字。画面中有三个突出部分:1、戴胜;2、虎齿;3、豹尾。依据上面所讲西王母与鸟的关系,依据我们有过的对“蘷”字的释义以及上面讲到的对“首”字的释义,可以更准确地把“戴胜”解释为鸟形羽冠的女性头上所戴玉制发饰,转化为文字,就应该是“夔”字的字头部分,“首”字的上半部分。无论是“夔”字还是“首”字,都有包含下面的“目”字的完整鸟的头部,我们再来看由鸟的头部延申出的“着”字,是在“首”字的上部中间多出两横,实际上是多出了一个“二”字,标示出的是鸟的头部与两只眼睛。表示鸟的头部的“首”字是用一只眼睛来表示的鸟的侧面头部画像,表示“着眼点”、“着重”的“着”字,是显示出两只眼睛的鸟的头部的正面画像。我们再来看由鸟的头部延申出的“看”字,是把“首”字上部表示羽冠的部分去掉、把头部去掉后,突出了两只眼睛的画像。应该说,汉字中没有与鸟类头部相关又没有完整的头部即包含羽冠却不包含“目”字的这样的字。西王母画面为什么带有羽冠而没有“目”字呢?“虎齿”的解释,好像具有难度,实际上没有难度。《山海经》中“夔”、“夒”、“夏”、“首”等字的画面上有着鸟类不同站立姿势的区分,那么《山海经》画面中会不会有关于鸟类伏卧着的姿势?如果有,那么鸟的头部的那个“目”字是不是会横着画成“四”字?这个本来是“目”字的“四”字,就有了一个老虎特有的大张着的嘴,就有了嘴里两根长长的虎牙——“虎齿”,这个横着的“目”字与羽冠,组成的是一个横着的“首”字。西王母图象中,依然存在着完整的鸟的头部。如果“夔”、“夒”、“俊”、“夏”、“亥”等字是以各种站立姿势表示的是雄性鸟类以及男性人物,这个横着的“首”字,不正是表示雌性鸟类以及西王母这个女性人物的差别吗?既然是一只伏卧着的鸟,它的鸟的尾巴,也就应该是在与鸟的头部相对应的旁边,而不是在下部。也即“夋”或“亥”字在“目”字的一侧,这时我们应该用得上许慎《说文解字》中对“道”字的解释:“道,所行道也。从辵,从首。”“从辵,从首”的“辵”字上面的三撇,即“彪”字后面的三撇,彪指的是虎豹一类,此即西王母画面中的“豹尾”。我们在讲帝俊的时候,讲到帝俊也称帝夋,甲骨文中称为高祖夋,在甲骨文中帝俊的形象是鸟的头,长长的鸟尾,一只足,手里似乎还拄着一根手杖,手杖即“俊”字中的单人旁的象形。“辵”字上面的三撇又可以写作“彳”字,《山海经·海内北经》载“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这里的“杖”即“手杖”,即“彳”字的象形。双人即“从”,“从”、“众”皆指多人,符合西王母出行,众巫随伺情景。“梯几”可以直接理解为梯级。西王母出行,众巫随伺,作为一个人的事迹,应该是西王母这位首巫仰卧在担架上,由众女巫抬着行进在有着一级级石级的山路上的情景。蘷、夒这些鸟皆有“止”,西王母画面既然也是鸟类形象,其“止”即在“梯几”上反映出来,从而“梯几”与豹尾“彳”形成“辵”字。西王母出行,众巫随伺,作为一个人,应该是西王母这位首巫躺仰卧在担架上,由众女巫抬着行进在山路上的情景。《博雅》引《世本》云:“女娲作笙簧。笙,生也,象物贯地而生,以匏为之,其中空而受簧也”。“善啸”,不正是女巫队伍行进时驱赶路人躲开发出一些声音吗?《帝王世纪》云:“女娲氏,风姓,承疱羲制度,始作笙簧”。传说中西王母所到之处,总是仙乐飘飘。



    戴胜、虎齿、豹尾的画面转化为文字,即是“横道而处”的“道”字。依据“有人曰王亥:两手操鸟,方食其头”的称谓方法,西王母这个人物的名字,叫作“道”。华夏民族数千年间一代一代哲学文化英雄为之研究探求的哲学文化最高范畴最高境界的道,竟然只是源自西王母这个人物的名字。当然,如果西王母即女娲,关于道的更进一步的源头在伏羲身上,西王母也就完全有代表“道”的资格与能量,也就无愧于道的化身。称呼西王母的名字为“道”,也符合我们先前讲过的上古时期或这说是《山海经》中“以一个人物是做什么的”为人物命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