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齿常之:我眼中的外国体制的变化

　　先发个牢骚吧。

　　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我把写改革系列的东西发到了人人网和开心网。

　　结果人人网把我帐号封了，开心网把16官员的问题就是封建意识和17改革的民间说法给删除了。

　　其它的倒没有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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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明什么问题？政改是个敏感话题，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

　　所以，怎样用更简单的，不带忽悠百姓，不学术的且更加通俗的方式来说比较重要。

　　百姓不理解，群众不支持，自己孤寂天下只能是文人的自恋而已。

　　有人说泰国比较民主，红杉军和黄杉军对峙，政府不干涉怎样怎样的。

　　但是，任何街头的抗议行为无论怎样说都是对公共秩序有影响的。这点不能否认。至于是否采取措施看各个国家的自己选择。街头抗议行为是有扩大化的可能，最终演变成打砸抢。

　　当然，自由派不这么看。比如香港梁文道，在他看来上街游游行，抗抗议喊喊口号跟晚上出来遛弯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平常忙见不到熟人朋友没准都能一起见到，多难得的相聚机会啊。最终变成了，为什么游行抗议喊口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跟朋友一起聚会一下又不花钱，而且大伙一起干一样的事，那多feeling啊。

　　泰国政府最终还是采取措施平息了国内的街头抗议。但是，这证明泰国是民主国家吗？我不觉得。因为泰国还有自己的皇室。

　　泰国国王还是很有号召力而且也很有影响力的，泰国国王出面调停国内各派政治势力纷争的时候，觐见国王的时候，无论是各个党派还是政府的官员都是坐在国外的椅子前，甚至是半匍匐在国王驾前双手合十听国王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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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国是佛教国家，没有宗教领袖，但是泰国的皇室成为了影响国家的一个重要因素，承担了宗教领袖的职责，虽然表面看泰国皇室没有在政府担任职务，但是每届泰国政府成立的时候都得去皇室签到。这似乎才合法。

　　日本的变化是从明治维新开始的，这实际上是日本从群雄纷争整肃为封建体制的一统天下，但由于策动维新力量的骨干成员均为武士出身，所以在后期的变革当中日本的军国体制大大增强，虽然在19世纪末建立了西方民主框架的国会制，但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大财阀与军界勾结并在皇室的支持下，使日本的封建体制下的军国主义恶性膨胀最终爆发了二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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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上述的看法或许有其它的解读，这不是讨论的重点。重点是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没有摧毁日本的天皇制度反而保留了下来。我觉得这是很有政治眼光的。

　　显然美国意识到日本国民对天皇的无条件的信仰和崇拜。摧毁天皇制度对二战后的日本是不利的，天皇是稳定日本的一个重要因素；于是一个简单的逻辑就出来了；

　　日本民众信奉天皇----天皇听命于美国扶持的日本政权-----日本民众听命于新政权；

　　一个社会如果没有信仰就会变得不平衡，而且比较危险。封建制度下，皇权是第一位的；资本主义制度下，宗教是第一位的；日本天皇体制的存在，成为了宗教式的象征，成为了稳定社会的因素；是否民主其实不重要；是否必须有什么和没有什么都不重要；

　　在东南亚一些国家也是如此。跟泰国比较类似的就是马来西亚、文莱；

　　封建体制是最遭人反感和厌恶的，因为皇权制下无理可讲，没有规则可言；所以反封建其实是比较容易理解的；

　　体制的变革是需要付出社会成本的，在欧洲国家迄今为止依然有皇权制存在，有皇权制存在的国家社会体制的变化比较漫长，相比较而言，社会比较稳定，成本付出比较低，而已经没有皇权制也就是名义上的国王等等国家，都是经历了流血的体制转变；

　　北欧国家没有打过仗，当然你也可以说立场从没有坚定过，做为中立国等等；遭受的损失最小，但是也保持了皇权体制；

　　而前东欧国家没有国王存在了，但社会变革的成本是很巨大的；

　　英国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面临的是内部战争问题，英国主要分为四块，北爱地区、英格兰、苏格兰和威尔士。其中苏格兰一直谋求独立，奥斯卡获奖电影勇敢的心就是说的苏格兰独立的一个着名人物的事，而据说现在的英国着名演员肖恩康奈利也鼓吹这个。

　　英国最早开始的工业革命，这个和日本的明治维新很类似，但英国主张变革并非是武士阶层。二战英国本土没有遭到实质的占领，这使得英国皇权统治与西方国会制结合得比较好，而英国的宗教有一定的影响力使得三角关系保持平衡，使英国的体制变革平稳有序，社会成本是不高的。

　　美国的体制变革是两次战争：

　　一是独立战争，这是美国从英国流放地解放出来的一次具有象征意义的战争；另外一次就是南北战争，这个是摧毁封建奴隶制的一次战争，从此之后美国步入了资本主义社会。

　　在白人入侵到美洲大陆的时候，与当地的印地安原住民展开了撕杀，最终结果是现代科技取得了胜利，而印地安居民则死伤无数。现在美国有一些政策是反省当初的屠杀政策，对土着居民很是照顾。

　　美国的南北战争在美国人自己看来是打地盘的问题，现在的南方有的州政府挂两面旗，其中的一面旗还是南北战争当中南方政府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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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建立资本主义制度并不容易，又经历了20世纪初的经济危机和两次世界大战走到了今天，并不都是成功，也有经验和教训。

　　回顾体制变革，其中有两个因素不能忽视：

　　民众信仰问题和社会成本代价；

　　西方人的宗教意识比较强烈其中也是因为符合变革需要的；

　　社会转型期间，旧有体制和价值观都被打破，人的空虚感和茫然是比较强烈的；这时候我们怎么办？宗教的影响就成为一个必然的选择，政治势力借助宗教来影响人们的心理，给予社会情绪进行抚慰，使人们“归顺”，以保持最小的代价完成体制的转变；另外老百姓主动的寻求心灵安慰，也使得“归顺”变得更加有意义；

　　我们从现实情况看，没有皇权制的国家，宗教影响力是比较大的；总之宗教势力与政治势力有机结合，的确能保持一个地区的稳定；当然，这也是平衡搏弈，任何一方做大对另一方都是不能容忍的；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社会成本问题；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台湾国民党在2004年选战当中一直怀疑陈水扁舞弊，当初走上街头抗议，后来和美驻台代表会面想推翻选举，估计是没有得到支持；后来国民党觉得无法承担社会动荡的成本，为了安抚民众，特意请出台湾宗教界的一个知名人物出来呼吁民政的抗议行为应该理性；于是事情慢慢平息下来；这就是宗教和政治势力有机结合的代表；

　　上面这些的体制观察仅仅是个人之见，未必准确也没有学术性；我觉得认清西方体制存在的本质有好处；而且其中的差异更是值得关注的；严格的说起来，现在的西方体制并不都是书本上的严格民主的体现；

　　比如英联邦国家都有一个象征职务就是总督：由英国女王任命，代表英国女王行使管辖责任；现在说起来，这叫民主？这是不是侵犯别国主权干涉内政呢？

　　但很多英联邦国家却乐此不疲，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和印度这样的大国在内，对这样的大国依然有这样的形式又该如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