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装饰画素材:《香菱学诗》解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4 16:23:49
《香菱学诗》是我听过的,凡是上这篇课文,几乎全都没有上对。包括一些展示课、评讲课,事前花了很多的前期准备,集中了很多很多智慧。

  我们整个教学目标和设计就定在香菱学诗的过程和林黛玉教她学诗的过程。因为文章内容中有三首诗,一首比一首好。

  但是,老师们,曹雪芹是一个高手,他可以写出各种层次的诗歌来。这是他为香菱虚拟的三首诗,就是第三首,在曹雪芹心目中,也就只是这样一个人所能写的诗。它绝对不是好诗。

  如果我们把教学内容设定在赏析这三首诗,或者这三首诗不同在哪里,这可以是教学上一小部分的内容,但是绝对不能变成整个教学的主要内容,或主要的教学目标。

  第二,林黛玉这个人物。林黛玉这个人物,如果你说她是个诲人不倦的好老师,她是诲人不倦地教香菱学诗,但是她不是个好老师。她在香菱面前,香菱向她求教时她是怎么说的呢?当别人知道是林黛玉在教她的时候,她是怎样为自己狡辩的呢?

  也就是说,我们在学这篇小说节选的时候呢,把它脱离到整个《红楼梦》之外,仅仅去揣摩小说最容易揣摩的故事和情节。

  小说是小说家的政治宣言。《红楼梦》是曹雪芹的政治宣言,《巴黎圣母院》是雨果的政治宣言。名著之所以是名著,就是作者借这个名著,来表达他的政治观、世界观。绝对不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承载着他的思想的载体。

  所以我们要把它看成是这篇小说的节选。

  以前节选的是《林黛玉进贾府》,这是比较传统的。后来有的版本《林黛玉进贾府》也有,《香菱学诗》也有。

  《林黛玉进贾府》是林黛玉和贾宝玉在这部小说里的第一次相见,是这部小说的一个纲,一个头,很精彩。尤其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段对话,太精彩了。

  林黛玉看到贾宝玉,想,这个表哥好生眼熟啊,好像他们见过一样。贾宝玉看到林黛玉:“这个妹妹我见过的!”贾母说:“又在说疯话了。”

  大家想,这样两个人,如果曹雪芹倒过来写——贾宝玉看到林黛玉,心想这个妹妹好生眼熟;林黛玉看到贾宝玉说,这个表哥我见过的——那么《红楼梦》这篇小说也就没有了。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就这一句话,这个人物的性格已经给他定好基调了,是这样发展下去的。贾宝玉脱口而出,贾母说他又在说疯话了。林黛玉她只能是心想,她还没有资格说这个表哥我见过的。她只是心里想,好生眼熟。

  《林黛玉进贾府》这篇文章很精彩。现在选的《香菱学诗》,实际上也很精彩。

  我们把它放到《红楼梦》整个背景中,放到《红楼梦》的主旨当中去,那么我们就发现,我们应该教学的目标和内容,还是在分析林黛玉和香菱这两个人物的性格上。

  你看,一开始香菱叫林黛玉教她诗歌,她是怎么说的?


  “我这一进来了,也得了空儿,好歹教给我作诗,就是我的造化了!”

 

  请对方教我作诗的时候还不忘把对方抬一下,吹一下。由你教我作诗,那就是我的造化。那不是要赞美对方吗?

  仅仅是让林黛玉教她作诗这么简单?不是的。它是由两个人的身份确定的。

  就是我们现在说:“你教我啊,我很幸运!”其实你是在赞美对方。“呵,你教我啊?”说明你在贬斥对方。

  你看林黛玉怎么说。林黛玉说,那好我就教你。林黛玉不能这么说。林黛玉说:

 

  “既要作诗,你就拜我作师。”

 

  因为香菱的身份使得林黛玉可以这么说。但是,

 

  “我虽不通,大略也还教得起你。”

 

  这个话,层层设防,退路早就准备好了。不是很简单,你要我教诗,那我就教你。“既要作诗,你就拜我作师。我虽不通,大略(你看这个词)也还教得起你。”这是她的谦虚?不是的。

  老师们不要忘记了,这是清朝时候大家庭里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子,她怎么说“好,我教你”呢?这传出去不是要给人家笑话吗?不是我们今天。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背景下,再加上林黛玉和这个家庭的特殊关系的状态下,她是一个寄人篱下的特殊身份,她等于是在别人家里,口出狂言“好,我就教你”?

  但是香菱跟她还是能够说说话的,不错的关系。于是她说:“我虽不通,大略也还教得起你。”她说这么一句话是自抬身份的。

  老师们,像这么一种对话出现在小说中,她绝对不是一个诲人不倦的好老师。她是一个在这样的大家庭中,可以有资格做香菱的老师,但又不能公开做。很复杂的一个“师生关系”。

  我们再看这一段:

 

  “你只听我说,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玚,谢,阮,庾,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

 

  曹雪芹借林黛玉的嘴讲了怎么学诗。也就是先学什么,在学什么,我们老师在这个地方纠缠得比较多。但是她这里有这么一句话:“你又是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

  我们从诲人不倦的角度说,林黛玉的说话还是像个老师的。首先赞美一句,“聪敏伶俐”。但是这个小说在后文里面提到的,在别人看来香菱是呆头呆脑的。学了这样的诗,就更加呆头呆脑。这就是评价的标准不一样。

  为什么林黛玉眼中,香菱是“极聪敏伶俐的人”?在其他的大家庭成员看来香菱是一个极呆头呆脑的人?

  刚才我说了,是在清朝,女子的地位,那时女子还没有跨出家门,还缠着小脚,这样一个氛围当中,一个香菱这样身份的人,当然不能说她是丫鬟,会写诗作诗是当时不被人家认可的。

  但是林黛玉说:“你是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

  还有一句话:“不用一年的功夫……”

  教过这一篇小说的老师们,这里只写了三首诗,就要算成功了?然后,第三首,她说,你看这首行不行,不行我就不学了。

  至少也要有一年的功夫!

  香菱真的想学诗吗?或者说是,但是她绝对不是因为爱好诗歌所以去学。她其实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态在里面。

  然后当别人知道香菱在学诗——

 

  探春黛玉都笑道:“谁不是顽?难道我们是认真作诗呢!”

 

  这个大家庭的女孩子都这样说,这样不能叫“学诗”,学诗是“顽”的。

 

  “难道我们是认真作诗呢!若说我们认真成了诗,出了这园子,把人的牙还笑倒了呢。”

 

  这个社会的背景!

  既然是这样子,黛玉去教香菱学诗,你不是在教坏她吗?按照封建伦理道义,这是在教“坏”,而不是教“好”她。

 

  宝玉道:“这也算自暴自弃了(宝玉的性格就出来了)前日我在外头和相公们商议画儿,他们听见咱们起诗社,求我把稿子给他们瞧瞧。我就写了几首给他们看看,谁不真心叹服。他们都抄了刻去了。”

 

  这是宝玉啊!

 

  探春黛玉忙问道:“这是真话么?”宝玉笑道:“说谎的是那架上的鹦哥。”黛玉探春听说,都道:“你真真胡闹!且别说那不成诗,便是成诗,我们的笔墨也不该传到外头去。”

 

  林黛玉(林黛玉和探春,我们只看林黛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她要遵循这样一个社会规范和游戏规则。你写得再好,也不能传到外面去,传到外面去把人家的牙都笑掉。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教香菱学诗呢?哦哟,这个人物情感的复杂性马上就来了。

  联系林黛玉在整部小说中的身份,联系后文内容,这个人物形象还是比较好分析的。但是绝对不是浅读为“她是一个诲人不倦的好老师”。

  这是我们今天人,用今天的视野,来解读林黛玉,忘记了林黛玉生存的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她们的伦理文化标准其实是不同的。

  所以我们的笔墨不能传到外面去,就是成诗也不能传到外面去。所以宝玉道:

 

  “这怕什么!古来闺阁中的笔墨不要传出去,如今也没有人知道了。”

 

  贾宝玉的性格就出来了。他就是这个性格,叛逆的性格。

  但林黛玉她绝对不是这个性格,不但不叛逆,她还要遵循这样的文化。所以她教香菱其实是——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讲,不太准确地说——偷偷摸摸的,放不到桌面上来的,私下的。

  所以当别人知道林黛玉教她诗歌的时候,就出现很多林黛玉狡辩的话。

 

  香菱听了,喜的拿回诗来,又苦思一回作两句诗,又舍不得杜诗,又读两首。如此茶饭无心,坐卧不定。宝钗道:“何苦自寻烦恼。都是颦儿引的你,我和他算帐去。”

 

  香菱进入作诗状态之后,在宝钗看来——

 

  “你本来呆头呆脑的,再添上这个,越发弄成个呆子了。”

 

  老师们,你把这句话与林黛玉当面说“你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一起看。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给她这么好的评价呢?如果林黛玉看到香菱进入了这样一种创作诗歌的状态之后,她会说“你呆头呆脑的”吗?

  “这都是颦儿引得你。”颦儿指谁?林黛玉。换句话说,她教坏了你。你本来就呆头呆脑的,你这样更呆。

  你看香菱这么去写诗了,在宝钗看来你是个呆子,在林黛玉说你可以成为个诗翁了。

  老师们,确实很复杂,不是很简单的。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推给学生,学生接受不了的。他们更容易用现代的眼光去看。

  我有一位同事告诉我,他孩子在读初一,说老师开家长会讲了一个案例。说在上海地铁站搞了个社会调查,分别抽查了70后、80后和90后。虚拟了一个场景,说一个女士穿的高跟鞋的鞋跟嵌在地铁与站台的一条缝里,拔不出来。然后你站在边上,你会怎样。70后的人说,我马上帮她一下,或者我马上呼叫、呼救。80后的人说,这是不可能的,上海地铁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你说这个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90后,问他,你看到这个会怎么办呢?他说:“快叫超人过来!哦,把鞋跟拔出来了!”90后他的脑袋当中就是这个东西。也就是说在不同文化背景中,他对这个事情的看法是很正常的,因为他有他的人生阅历和他的接受的文化背景。所以我看到同学们读这样的诗歌极容易把它读成一个老师在教育学生读诗,就这么简单,就是纯粹的浅读。

  我在学校里面前两年开设了“名著阅读”的社团活动课,选了一段《巴黎圣母院》的片断,电影的,想通过电影的镜头让学生去阅读《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这种小说,读起来是很沉重的。

  我有一个观点是,阅读不是快乐的。快乐阅读是必须经过枯燥阅读、痛苦阅读才能进入快乐阅读。人要是马上进入快乐阅读,这还不能算阅读。它必然要先经过枯燥的、乏累的、痛苦的,甚至折磨性的,然后才进入快乐阅读。这个境界是必须要前期经过这样的过程。包括像读《巴黎圣母院》这样的作品。

  然后我在电影中截取了几个镜头。然后其中一个镜头就是,电影中有个乞丐王国,乞丐们都睡在教堂里面,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社会上做坏事的这里都有,打砸抢的人都有。但是再嘈杂,晚上都要静下来睡一觉吧。乞丐王国里面那个乞丐的国王:

  “别闹了别闹了!(拿了一个枕头)睡觉了弟兄们!枕着穷人的枕头,可以做富人的梦!”

  这句台词很经典啊!“枕着穷人的枕头,可以做富人的梦。”他平时在生活中得不到的,于是他寄托于梦,一切不幸他在梦里得到补偿。

  很经典的。于是同学们就感到有兴趣了。一句台词,我反复放。很有震撼力。

  我说,穷人,他只有在梦境中去寻找他的生活,他的一切满足,有的,梦境里。

  我选了两个镜头,第二个镜头。追求爱斯美腊达的好多人,敲钟人卡西莫多他心中也是爱的,就像那个副主教一样。爱她是他的自由,但是能不能得到,用什么手段得到,这是要有道德规范的。卡西莫多也爱着爱斯美腊达。孚比斯、敲钟人、副主教,很多人都爱着她。让爱斯美腊达上当的是孚比斯,就是那个卫队长。爱斯美腊达她也亲昵于他的,当然最后她识穿了他的面目。她知道敲钟人也爱她,但是绝对不可能把爱献给他。电影里面就出现这么一个镜头,爱斯美腊达说,她对这卡西莫多说。卡西莫多很善良,他面对着爱斯美腊达笑也不敢笑,他知道他笑的时候很难看,他要侧过脸去笑,用手遮住脸去笑,因为“怕我的笑吓了你”。于是爱斯美腊达说着这样一句话:

  “哎,可怜的卡西莫多,要是你的心在孚比斯身上跳动,这个世界该多美呀!”

  小说是小说家的政治宣言。谁不追求这样的美呢?但是社会达到了这样的美吗?把这个问题抛给同学。仅仅是人的外表和内在,仅仅是人吗?看看整个社会!同学们就马上去思考了。

  我教的是高三的同学,而且一部分是文学爱好者,层次应该说在学生当中是比较高的。

  就是说这样的小说,如果按照不同的对象,至少要分析林黛玉和香菱的形象,一定要把她放到这篇小说、这个人物她本来的形象当中去。不要把她从《红楼梦》当中抽出来,就变成了一个老师,教诗的和学诗的这样一个简单故事当中去。

  我们再来看这几句话。这段话读了几遍以后,我的看法是香菱再勤奋也不能成为诗人。

 

  香菱又逼着黛玉换出杜律来,又央黛玉探春二人:“出个题目,让我诌去,诌了来,替我改正。”

 

  我们经常碰到这样的学生:“老师,你给我出个作文题目,我回去写。”家长碰到我说:“李老师,我孩子作文不行,你每天给他出一个作文题目。”我说:“我每天布置一个作文题目是绝对可以做得到的,你孩子每天写一篇也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他作文怎么也不可能提高的,或者提高是很缓慢的。”

  你看黛玉出一个什么样的题目?于是经典的对话来了。

 

  黛玉道:“昨夜的月最好,我正要诌一首,竟未诌成……”

 

  老师们,林黛玉可以成为诗人,因为月亮让她有写诗的欲望。她看到了这个月亮最好,但是苦于不能把这个最好的月亮写出来。我创作是没有成功,但是我已有创作的欲望了。是情使之然。

  而一个央求别人给他题目的人,他怎么能做得出诗来呢?让香菱去写一百首写月亮的诗,可能一首比一首写得好,但是不可能最后一首成为好诗的。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把教学重点放在品析这三首诗上,第三首诗还是一首学生作品。曹雪芹创作的这一首,肯定是学生作品。对不对?一个刚刚学诗的人写出的第三首,就算是好诗了?

  当然照我们今天的人看来,这首诗其实已经算不错的了。但绝对不是一首好诗!

  你要分析一首诗歌,好诗多咧,《唐诗三百首》里随便哪一首。

  当然这三首诗里面,寄托着曹雪芹的诗论。

  所以我认为这句话很经典,我让同学反复去读,最后就看出林黛玉的高明。

  林黛玉可以成为诗人,她可能不需要作太多的诗。她看到月亮,她会发现这个月亮“最好”。香菱发现没有呢?没有。我原来想写的,但没写出来。但是今天没写出来,过几天还是会写出来。今天看见这水真清澈,她可能一首诗来了。明天看到这小草真可爱,她的诗又来了。但是我把这溪水小草的题目给香菱,香菱怎么写得出好诗?

  如果我们用两个不妥当的比方,像黛玉去学诗是情使之然。这个情的产生是很复杂的,她的个性的触景生情,她的学问。而香菱是利使之然。她也想为自己的外在形象上稍微涂脂抹粉。

  所以老师们,我的理解就是,这句话是文章当中很经典的地方。由此判断,香菱是不可能成为,或者说很难成为诗人的。

  真正的好诗,马克思说的,悲愤出诗人。

  于是我在课堂上说,乾隆皇帝写过两万首诗,我说打个对折吧,一半是他的御用文人帮他写好的,那至少他是写过一万首,但是我们谁又把他叫做诗人?但是有的诗人他总共流传下来不过两首三首,但是他是诗人。

  我们才发现,真正的好诗好文都是跟作者的坎坷经历有关。

  柳宗元被贬到永州,才会有《永州八记》。他若是一个县官,被提拔到永州作州官,他是写不出《永州八记》的。因为提拔,他春风得意嘛!现在是贬官,他才有《永州八记》。

  白居易被贬到浔阳江边,才会有《琵琶行》。当然啦,他这个心态,大诗人写的心态就是不一样,他被贬,他毕竟还是朝廷的一个官员了,他竟然和渔船上一个弹琵琶的商人的老婆,他说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个是很难得的。要产生“同”的这个情感那也是十分的不得了,因为他毕竟是朝廷贬下来的一个官,还是一个地方官呀;你是一个小商人的老婆。我却和你“同是天涯沦落人”。这是一个大诗人,“大”在何处?就“大”在这里。

  然后,他们在一起讨论这个诗歌了。

 

  宝钗道:“可真是诗魔了。都是颦儿引的他!”

 

  大家都是批评的,就是林黛玉教给香菱学诗众人都是批评的,教她学坏了。

  黛玉面对香菱的时候说:“我大略还教得起你。”但是面对别人,她拿出一个理论依据来:

 

  “圣人说,‘诲人不倦’。”

 

  老师们,这句话很重要的。我有我的道德标准,我教给她是圣人告诉我“诲人不倦”。

 

  “他又来问我,我岂有不说之理。”

 

  她是这样向别人解说,我为什么教香菱学诗。而在香菱面前她是说:“我大略还教得起你。”

  林黛玉很痛苦。她要教香菱学诗,还要在众人面前寻一个我能够教她学诗的理论依据。

  最后香菱学诗写了三首之后:

 

  “你们看这一首。若使得,我便还学,若还不好,我就死了这作诗的心了。”

 

  前面林黛玉这个老师说“你要一年的功夫”,三首诗就要成为诗人了?所以她是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诗人。

  我在想,教学内容和教学目标的确定,希望老师们能把两个人放到这篇小说中去,跟小说中的林黛玉形象,小说中的香菱形象连在一起,对照这篇课文,你会发现,我们会有新的,跟别人完全不同的教学目标和教学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