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漫画119话:(原)凤凰台上忆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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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12 18:12:50| 分类:伊言伊语 | 标签: |字号大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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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忆吹箫‖
文字:伊人
十月,满目的归鸿雁队,身边的风景依旧。
汉江潮涨,那片芦苇已被淹没了大半,犹可见残留的荻花偶做飞舞状,但抵不过地心的引力,终还是跌落在湍急的水面,一路向南。这场秋盛大而急促,像一帧泛黄的年代久远了的素描。
天边有云次第压了过来,如同回忆,从远处云涌而来,容不得细细的计算时间的进度,路程的长短。
有一阵箫声隐隐传来,像极了你那年唇边响起的音律,凤凰台上忆吹箫。那个四月,本是桃红柳绿,本是草长莺飞,只是因这一曲刺穿骨髓的音律,留给我的记忆就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眼前是断壁残垣,是枯败颓废的剪影,那一场杏花春雨终是寒凉彻骨的。那支新绿终被折下,别于你的青衫之后。
从此,两两别过,关山墨色不再染透宣纸,从此,时光不再,皎皎明月下再没有添香夜读的佳话。昔日的诗笺只能被岁月私藏,在光阴的背后渐渐泛黄;南逝的汉水,载不回蒹葭里的清歌,默默无声;梦里,风声透明,再没有半句残章。唯有,滴落在肌肤上的微咸如同潮汐,在每个有雨的日子如期来袭。蜷缩着身躯,任身心在潮涨潮落里沉浮,这已是习惯,已是唯一可以让心有知觉的方式了。
日子开始渐渐腐烂,直至尘埃。
四季不停的更迭,心似乎开始止水。其实我知道,那都是敷衍自己的借口,小小的一片落叶,一阵轻拂的微风都可以让一些回忆挤进脑海。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已经侵入血脉,不得割舍。就这样吧,在岁月的缝隙里苟延残喘也未尝不上一种勇气。寄居在层层坚冰的壳里,偶尔开窗,做凝望状,听听风声,听听岁月拔节的声响,听听那支熟悉的箫声,不再去期盼救赎。
在无边的寥廓里平静的呼吸,看看岸边,抽了新绿,再,飘了落黄。看看荻花,绽了期冀,再,葬了痴凉。年复一年的怅惘,年复一年的空殇。关于昨天已经下落不明,已然风化。且关门谢客,偶尔取一卷闲文,逐字读去,逐字忘却。或偶尔提笔,随意落墨,不计平仄,不思断链,随心勾描。这错叠的,凌乱的,都拓在心上,纸上,纸上,心上。
穿越这瑟瑟的秋,游走在现实里,总是有虚无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指间空空,所握无物。眼前的,心底的,都逐一晾晒出来,原也不过寥寥无几了。
既然如此,且转身吧,拭去那些痴念,摆炉煮酒,将那些陈年的青梅尽数投入壶身,酸的也好,涩的也罢,都不过是滑过咽喉的刺痛。熏熏然间,触手可及的那些时日唯余叹息。
风尘之上,我纵万分不愿,怎敌得流光易散,物是人非。缘起,缘灭,都将是两两相忘。容我毅然绝然一次,举起这只深秋的笔,在此刻画上一个悲凉的圆点。
从此,无梦相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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