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尾酒会礼仪:《金瓶梅》里第二大淫棍色鬼;一个很稀罕的名字——陈经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9:17:10
从古到今极少有的取名为“经济”的人是谁?

在说到陈经济此人之前,先来谈谈何为“经济”?

就现代意义上的“经济”一词而言,其最初来源于古希腊语,意为“管理一个家庭的人”。学者色诺芬在他的《经济论》中,将“家庭”及“管理”两词的结合理解为“经济”。而在英文中的“经济”一词“Economy”,则意指算计精细和节省。严复曾将“经济”译为“生计”。日本人则将其正式译为“经济”,后由孙中山从日本将这一说法引入中国。经济是人类社会的物质基础;与政治是人类社会的上层建筑一样,是构建人类社会并维系人类社会运行的必要条件。其具体含义随语言环境的不同而不同,大到一国的国民经济,小到一家的收入支出,有时候用来表示财政状态,有时候又会用来表示生产状态。

而中国古籍最早记载的“经济”二字,则是指治理国家,治国的才干。据《史记》记载,汉高祖刘邦称赞丞相张良有“经天济地之才”。公元4世纪初的东晋时代,已正式使用“经济”一词;后世还称当官做事为“仕途经济”。古代名联中有一句“文章西汉双司马,经济南阳一卧龙”,这里面的“经济”就是经纶济世的意义。清朝孔尚任《桃花扇·修札》:“写的激切婉转,有情有理,叫他不好不依,又不敢不依,足见世兄经济。”

我们可以看到,“经济”这个词在古代所代表的是知识分子的责任之一,而且是非常有深度、广度、高度的一个词语。能做到“经济”二字的人,必须文能安邦兴业、武能御侮却敌。大凡古代知识分子,特别是儒家学派的人,会按照《大学》中“三纲八目”的要求去做学问、做人;而三纲八目最高的要求就是做到“治国平天下”,这个就是古代“经济”一词的最外向的表示。

可见,“经济”一词在中国古代是很神圣、很崇高、很敬重、很伟大的字眼,就像“江山”、“王朝”、“天下”、“国家”、“社稷”、“中华”、“神州”、“华夏”等字眼一样,没有谁敢以这样伟大的字眼来取为自己的名字。所以,从古到今,极少有人的名字叫做“经济”的。我只见过一个,那就是明朝小说《金瓶梅》中的陈经济;而此人却是一个淫棍、一个人渣。这岂不是天大的讽刺?

但也说不定,其中兴许是有作者的深意(莫非是要隐射什么、寓意什么,或者反映什么?)。毛泽东就曾对《金瓶梅》有很高的评价:

1956年2月19日,毛泽东在听取中央建筑工业部部长万里的汇报。毛泽东说:“《水浒传》是反映当时政治情况的;《金瓶梅》是反映当时经济情况的,是《红楼梦》的老祖宗,不可不看。”(逄先知、金冲及:《毛泽东传(上)》,中央文献出版社,第475页。)

1961年12月20日,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常委和各大区第一书记会议上说:“你们看过《金瓶梅》没有?我推荐你们看一看。这本书写了明朝的真正历史,暴露了封建统治,暴露了统治和被压迫的矛盾,也有一部分写得很仔细。《金瓶梅》是《红楼梦》的老祖宗,没有《金瓶梅》就写不出《红楼梦》。(陈晋:《毛泽东与古典文学》,《小说评论》1991年第3期。)

陈经济(崇祯本作“陈敬济”)是《金瓶梅》男主角西门庆的女婿、潘金莲的情夫、西门大姐的丈夫、陈洪的儿子。他是小说中继西门庆之后的另一个刁徒恶少、浮浪子弟、无耻小人、第二大淫棍色鬼,其事迹犹如西门庆的影子、补充、延续、发展。他因父亲遭难,而携家财随妻来到岳父家避居。西门庆尚在人世时,曾让其主管花园和其他事务,后来则与傅铭一起主管解当铺。

陈经济与西门庆最相似之处,便是喜爱美女,见色如命,必欲图之(他先后玩弄过的女性至少达10人)。由于家道变故,老父被参,自己寄人篱下,经济条件不够,他不能像岳父那样横霸一方,在外开拓场面;于是只能把眼光盯在宅内几位小丈母娘身上。

当他第一次见到西门庆爱妾潘金莲时,便“心荡目摇,精魂已失”,不久便与她“挨肩擦膀,通不忌惮”,并首先扑向金莲,搂她亲嘴;以后与潘金莲两人稍有机会,大白天竟也会在栏杆旁、窗棂间不择地势地苟且解馋,恰如猪狗一般。

他趁岳母吴月娘率众妇女在花园荡秋千,叫自己在下面送秋千之机,竟“把李瓶儿裙子掀起,露出他(她)大红底衣,抠了一把”。

他拾到一枚孟玉楼的金簪,就想入非非;日后待孟玉楼嫁与李衙内,他仍欲以此物为证见,诬孟玉楼与自己有奸情,把她拐出来“落得好受用”。

至于他嘲戏仆妇宋惠莲、收用丫环元宵儿等,更是顺而便之的勾当。

待西门庆一死,陈经济便更加肆无忌惮地翻墙越瓦,私会潘金莲,奸弄庞春梅,与她两人“无日不相会一处”,还弄出了两个私生子来。

当他被吴月娘驱逐回自家之后,却以外出做贸易买卖为名,卷了家中资财,与光棍杨光彦来到临清热闹繁华大码头,“游娼楼,串酒店,每日睡睡,终宵荡荡”,勾搭了粉头冯金宝,娶回家中;还迫害得自己娘子西门大姐上吊而死。

陈经济欲图得到孟玉楼而被陷落严州府,回到家里,本钱又已被杨光彦吞没、家财被冯金宝转空,且因西门大姐之死而被吴月娘告入官衙,将钱花得彻底干净,终于沦为叫花子,睡于冷铺,乞讨街头,既凄惨又龌龊,可怜可悲。

危难之际,陈经济被其父陈洪的故交王杏庵所救,荐作道士;但他又不守本分,竟骗获师父钱财,时常前往临清码头上游玩。后来,他又被已在守备府做正头娘子的庞春梅找到,假称“表弟”,留在身边暗续旧情。那呆如木鸡的周守备竟对他关怀备至,替他挣前程,还让他新娶了妻室葛翠屏。陈经济却尚不知止知耻,他在临清酒楼上又搂上了韩爱姐,过上了“三妻之会”(4S)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他在一次与庞春梅偷情时,终于被周守备亲随张胜撞着,手起刀落,得了个赤条条身首分家的下场,年尚不足27岁,结束了卑劣可耻的一生。

纵观陈经济的一生,他也有与西门庆殊不相同之处。西门庆一直官运亨通,飞黄腾达,是个惯行顺风船的,表现在贪淫表面则显得径进直入,较少迂回曲折;而陈经济则为败落户子弟,后来甚至沦为乞丐、苦力、道士,因此,他一面弄人,又一面为人所弄;表现在贪淫方面,则显得奸猾巧饰、偷偷摸摸,且有时还得装傻、装“老实忠诚”。也正是这些,使他奸猾装得巧妙,吴月娘才把他引入内帏,西门庆才把他看成将来的依托,临死之前还把家计都托付在他身上。

殊不知这个口口声声“爹嘱咐,儿子都知道了”的无义小色鬼,早就让“爹”做了王八;而一待“爹”闭上双眼,便在家中淫得天翻地覆,连吴月娘生下的儿子,他也敢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宣称是他养的。吴月娘真气不过,便使丫环、媳妇打他。他竟耍流氓,脱下裤子,吓得众妇人丢了棍棒乱跑散走。他那十足的无赖面孔、腔调,比之西门庆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