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z剧场版结局:谁来做个比较研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8 04:13:29

罗维扬
我不知比较文学为何物,料想它总离不开不同地域不同时代的作家作品的比较吧,那么,同一地域同一时代的作家作品便更有比较头.

十几年前,我就想到一个问题,应该对王蒙、刘绍棠、刘宾雁三位作家做个比较研究。

这个研究是值得做的,若当博士论文来做,通过答辩,可以授予中国当代文学的博士学位,写得好,写得深刻,可以成为传世之作。

可是,至今未见到这个比较研究的成果问世,也许,压根还没人做这个研究。国内没有,境外,外国有没有?不知道。中国这么多大学开设中国当代文学课程和专业,这么多读中国当代文学硕士、博士的研究生,这么多带中国当代文学硕士、博士研究生的导师,如果没想到这个题目、没对这个选题进行研究,那就太可怜了,是否也太可悲了!

王蒙、刘绍棠、刘宾雁这三个京城人物,都是团派,1957年都被打成右派,都有一段曲折坎坷的经历,1979年都被“改正”了,“改正”后都从事写作,主要是从事文学写作。具有可比性。这是对他们进行比较研究的前提。

三人之中,刘绍棠生得最晚(1936年),走得最早(1997年),13岁就成为“神童”,只活了61岁,不算早夭,未能长寿;刘宾雁最大,生于1925年,2005年在美国去世,享年80岁;王蒙生于1934年,如今健在,也七十三八十四了。进行这个比较研究,可以着手搜集资料了,搜集他们的全部作品,搜集关于他们的全部评论,给他们编年谱,等到王蒙辞世,资料也搜集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写论文。虽说盖棺不一定能“定论”,但总可以无顾忌地放论了吧!

在尚无博士进行比较研究之前,可否粗浅地比较一下。

论作品,无论篇数,还是字数,刘宾雁最少,王蒙最多;

论小说创作,王蒙与刘绍棠可能旗鼓相当,刘宾雁的处女作《母心》是短篇小说(1939年发表于《大北新报》,获征文三等奖),可写得最多的是特写、报告文学;

讲国内影响,王蒙最大,刘绍棠次之,刘宾雁最小;

讲国际影响,刘宾雁最大,王蒙次之,刘绍棠稍小点。

讲创作历程,刘绍棠成名最早,上高二时,小说就上了高三课本,保送上北大中文系,未毕业就要求退学专事创作;刘宾雁次之,1956年发表《在桥梁工地上》和《本报内部消息》及续篇,闻名全国,《人妖之间》、《第二种忠诚》如日中天,《孤独的胡耀邦》是最后的绝唱;王蒙1956年9月发表《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被初提“百花齐放”方针的毛泽东在会议上五次提及,但未能改变打成右派的命运,复出后经过《春之声》的独唱,《蝴蝶》的翻飞,《来劲》的折腾,到《坚硬的稀粥》,虽遭非议,但未挨批,然而夯实了在文坛的擂主地位;

讲职位,刘宾雁最低,终生没弄到一官半职,只是《中国青年报》记者、《人民日报》记者、特派记者而已,在作协四代会上被高票当选为中国作协副主席,却不被官方承认;王蒙最高,做过中共中央委员、文化部部长,几届中国作协副主席(如果他的人格稍微高尚一点点儿,巴金去世后,中国作协主席是他无疑,就轮不到铁凝女士了);刘绍棠受胡耀邦器重,可先于王蒙当文化部长的,可他坚辞不受,后来被按了个北京市文联主席的头衔罢了;

讲私人财富,王蒙最多(工资最高,稿酬最多,因公款消费多节省的开支最多),刘绍棠次之,刘宾雁几近于无;讲生活舒适度,刘宾雁最差,一辈子几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被迫出国后,苟延残喘,晚景凄凉,不为世人知;刘绍棠尚可,被打成右派后回到家乡,虽离开文坛,失去名利,但受到家乡父老的爱护和保护,没有吃太多的苦头,即使在“文革”中仍能坚持写作,因夫人久病,也受了折磨;王蒙过得最舒服,最惬意,当文化部长时就不用说了,1990年辞去文化部长至今,仍享受正部级的高干待遇,有专车,有秘书,有警卫,公费出国次数最多,国内无论到哪里,都有高规格的接待,不用自掏腰包,也不用自己操心。就连被称为国家领导人之一的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巴金也望尘莫及。

完全可以说,王蒙是中国有史以来空前绝后的体制内工薪最高(这次加薪,他肯定是按正部级公务员往上加,而不屑专业技术职务的什么一级作家)、待遇最优厚的作家;1990年以来,又享受着新中国成立以来言论最自由、行为最无忌的作家待遇:他那怕写最糟糕的作品,也有人喝彩,也有人抢着出,并给最高的稿酬;说最出格的话(包括拒绝崇高,包括写作如大便),做最出格的事(包括怂恿王朔的放肆,包括最近姑息郭敬明的抄袭行为并将其拉入中国作协),也没有人管得了。王蒙真是一个从物质层面到精神层面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特权作家!高,实在是高!高就高在,体制内和体制外都吃得开,转得圆,两边的便宜都占尽!

从文学观来看,刘宾雁坚持文以载道、“干预生活”;刘绍棠立足故土,关照民情,抒写人性;而王蒙呢,从来不明白地说出自己的文学观,但从他的作派可以看出来,写作就是排泄,出书为的赚钱。笔在刘宾雁的手中,是武器,是刀枪,用来与邪恶抗争;笔在刘绍棠的手中,是犁铧,是镰刀,用来耕种和收获;笔在王蒙手中,是七巧板,是变形金刚,用来玩耍和显摆。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刘宾雁最苕,刘绍棠最憨,而王蒙呢,最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