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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心中最好的职业

(2010-07-25 14:39:44)转载 

    人们常说,在欧洲,大家想知道你是谁;而在美国,大家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欧洲人觉得你的族谱你的家庭背景是重要的资料,而美国人觉得你的职业决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




    专业人士意味着你比别人受过更好的教育,比别人挣更多的钱,并受到社区邻居的尊敬。每一个专业里—医学、法律、牧师和工程师,都有内在的等级,或者等级内的等级。比如医学里,医生的地位高于骨疗专家,骨疗专家高于牙医,牙医高于脊椎指压治疗专家,脊椎指压治疗专家和足医半斤八两,一起垫底儿。医生中还可以细分等级,神经外科医生最高,普通门诊最低。
  不过今天的美国,所有的专业人士都失去了曾有的社会特权。比如父母亲可能还是很高兴他们的孩子做医生,但可能仅仅是因为做医生是一件比较有意义的事情,而且收入比较高而已。
  20世纪60年代中期开始,随着美国医疗保险体制的出现,医生们忽然发现了他们可以变成百万富翁,或者至少有此可能了。大概同期开始,他们不再上门服务,专业分工更细致,而且变得更像出售健康和长寿秘密的商人。
  律师曾被认为是博学的、诚实的,会成为领袖角色似的人物。他们现在被认为,最好不过是在复杂无比的法律网络中,这些蜘蛛一样的可怜生物把自己都算做利益的一部分了。
  尽管现在去教堂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每个月都有人声称宗教信仰的复兴,但是教士这个职业所受到的尊重也从美国生活中消失了。大概50年前,不管什么信仰的教士都是非常令人景仰的。今天,和宗教相关的名字都闪烁着令人怀疑的绿光。美国的天主教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连足够的牧师都找不到。
  19世纪末,工程师和发明家们可以说是整个民族的伟大英雄。比如,贝尔被采访拍摄的次数除了总统之外无人可及。托马斯·爱迪生,甚至没上过高中,但是关于他的天才的传奇五花八门。亨利·福特改造了整个社会—造汽车,发明生产线,提高工资—当然也使自己发家致富。
  工程师和发明家以及他们独断的精神,创造了这个国家:铺路架桥,复杂巨大的城市结构规划。胡佛大坝,世界上最大的人面雕像,都是美国工程师们的杰作。工程师们带来水、电和光明,帮助收割庄稼,提炼原油、矿石和财富—他们做到了原来人们祈愿上帝做的事情。
  20世纪最引人注目的技术进步大概体现在节约劳动力和医疗保健这两方面,创造高科技的这些人却不像他们的产品那样精致可爱。他们往往穿着土气,甚至都意识不到在他们之外有另外的世界存在。他们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手上的工作,有做不完的工作要做。这种活法已经不算上乘了。
  教书,尤其在大学里教书,曾经非常令人尊敬,可能在某些领域内至今仍然如此,不过大部分都今非昔比了。对大学老师的旧式批评是他们是“学院派的”—意思是“理论派”或者不切实际的人,意思还不坏。
  一鼓作气,散发理想主义色彩的工作曾最受人尊重。年轻人想成为实地记者,追随把尼克松搞下台的记者鲍伯·伍德沃德和卡尔·伯斯坦的脚步。海洋生物学曾繁盛一时,拯救鲸鱼或者和海豚聊天令人神往。守林者,或者和自然环境保护打交道,也为这类职业添色不少。但是,今天这些有意义的工作都已经被边缘化。
  经纪人、交易商、市场调查人员、投资银行家、全能的经理人、操盘手、企业家,那些把产品和服务投放到市场里去的人们—而非那些实际提供这些产品和服务的人 —现在成了美国最受崇拜的人,而且获利丰厚。现在大学毕业生最想干的工作,是在安达信或者麦肯锡咨询公司里做个低级咨询人员,国家的重心已经从制造业、农矿业、采伐业转移到了服务业、信息产业和娱乐业。
  美国的中上阶层中,制造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多数都在处理公文,玩弄数字,做交易,传播知识或是传递新闻。正在制造产品的人被称做“物品供应商”,无论从哪种角度说,他们都不算是有权力的玩家,承办商、运送业者、中间人独揽大权。
  一个重要的例外是艺术家:画家、音乐家,即使是不那么成功的作家也会受人推崇。“艺术家比百万富翁更招人嫉妒,”索尔·贝娄说。即使艺术家本人的修行很烂,他总是可以跑到大学里当老师,把成百上千的学生教导成和他一个水平。
  最时尚的成就,恐怕还属于那些从事娱乐业的年轻男女们。几年前,华纳兄弟影业公司请我改编我以前的一个短篇小说为剧本—从来没有一件事像这事一样在我的家人、朋友、同事甚至陌生人中激起这么高的兴趣。我发现,很多在娱乐业工作的年轻人都毕业于哈佛、耶鲁、普林斯顿等顶级学校。我相信他们从事娱乐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钱—他们很多人出身富裕,完全可以上法学院或者读MBA,然后在大公司里找个好位置而终身衣食不愁。他们选择娱乐业,是因为他们发现大众娱乐业可以提供更大的名望—名声、金钱、权力和娱乐的混合。尽管这项事业经常伴随着令人心酸的牺牲,年轻人仍然趋之若鹜。
  现在大家都想着走捷径,不到40岁就退休到像新墨西哥的圣达菲城这样的好地方,弄栋郊外小路边上的大房子住住。
  有那么短短的几天,众人面前出现一种新的英雄:年轻的企业家,周一开了一家网络公司,周五就值6000万。这个梦想好像已经破灭,网络公司和这些穿着牛仔裤、踏着滑板、喝着果汁的年轻人,也已经屈从于笨拙的经济法规:长久的成功需要有实际用途的产品,只有最坚实的企业才能挺立不倒。
  野心和势利总是连在一起。做个医生,尽管不像以前那么牛,总还是不差的;做个成功的律师,如果能挣到大钱,就算别人瞧不起这个职业也没关系;工程师,如果他是个不错的工程师,才不去在乎别人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