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山到合肥汽车多久:巡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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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检司

开放分类:中国古代史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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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检司始于五代,盛于两宋,金及西夏也有类似设置。元因宋金遗制,所设巡检司主要为州县所属捕盗官,另有京师、沿海、蛮夷地区的较特殊形态。在元代官署中,巡检司是品秩最低的一种。但因澎湖巡检司之设,以闻名通途,颇为世人所瞩目,而且在宋元明清巡检司系列中社区捕盗官属性最为典型。

纠错 编辑摘要目录
  • 1  名词解释
  • 2 设置概况
  • 3 巡检司职能
  • 4 选用管理
  • 5 与州县关系

巡检司 - 名词解释

 巡检司为中国元朝,明朝与清代县级衙门底下的基层组织。该组织于元朝首创时,通常为管辖人烟稀少地方的非常设组织,除了无行政裁量权之外,也没有常设主官管,其功能性以军事为0主。明朝依其例沿用,不过佐以行政权力。

巡检司 -设置概况

 

 元代巡检司分布甚广,北至辽阳行省辽阳路和甘肃行省永昌路,南至江西行省广州路,都有巡检司的设置。这些巡检司依地域和职司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州县以下负责捕盗治安的,大多数设在乡、镇、寨或“墟市”,少数又因高山峻岭所在冠之以青洋山、括苍山、黄竹岭等名。个别还设于“盐榷之司”所在地 。京师附近的东关厢、西北关厢、南关厢、卢沟桥、香河等处巡检司 ,也可包括在此类。第二类是少数民族居住的边远洞蛮,如绍庆路四洞蛮夷、怀德宣抚司驴谷什用洞蛮、师壁安抚司盘顺府等处巡检司,这类巡检司有时与“蛮夷长官”并设,带有一定的镇抚和羁縻性质 。第三类是沿江沿海所设,如宿迁之北四巡检司、 澎湖巡检司、常州路小河巡检司等。这类巡检司或隶属于州县 ,但大抵因袭宋代“从道路便宜,不限境土”的原则 ,主要适用于沿江沿海及岛屿的巡逻管辖。      

关于元巡检司的最初设置时间,《元史•地理志一》平定州乐平县条载:“至元二年,省县为乡,入本州,立巡检司。七年复立。”另据《元史•世祖记二》,至元二年五月元廷曾大规模省并路府州县。乐平废县而立巡检司,应为此次省并路府州县的相关措施,同时也是迄今笔者所见元巡检司的最初设置。换言之,元巡检司设置大约始于世祖至元二年(1265年)平定州乐平巡检司。然而,刘敏中至元七年(1270年)二月二十六日所撰《送霍巡检彦深之无棣序》云:“今年春,朝廷案视郡县疏远之境,虑有盗生而为民害,乃例置巡检一人,给之印绶禄廪,使警督之。仍命吏部选名在籍而未尝有过者任其职。济南所置凡数处,而彦深得无棣焉” 。

巡检所率捕盗兵卒,被称为“弓兵”或“卒伍” 。弓兵人数也有员额规定。《师山集》卷五《黄竹岭巡检司记》云:“前至元间,江南新附,……乃设巡检司,置官一人,行省版受。吏一人,兵三十人,以守之”。此“兵三十人”,估计是世祖朝巡检司所辖弓兵的规定数额。在“额设” 弓兵之外,不少巡检司还使用“泼皮无名弓手提控人”,“动计三、五十”。有些“寨兵豪猾”往往违仵长官而“不用命”,使之“帖然化服”并非易事 。按照大德七年(1303年)的制度,州县巡检司“每处量给”三副弓箭,以供捕盗御贼。弓兵十人合用一副弓箭的装备,看来很不充足。但比起大德七年以前“捕盗官兵犹空手而拒刀剑,无衣甲而御箭簇”的情形 ,似有所改观。人们不应忘记:元王朝严禁汉人携带兵器。通常,路总管府仅配备弓箭十副,散府州七副,县五副。相对而言,巡检司三副弓箭之装备,并不算少。

 

由于远离州县城邑,“率在乎荒郊林莽,山区海聚,幽昧旷绝之境”,巡检司多半没有固定公廨,不得不“即寓舍以为治所”。麾下的弓兵“卒伍”,则“散处墟落间”,“缓急呼调,辄后会期”,给巡检司的正常职能带来一些不便。于是,庆元路慈溪县鸣鹤巡检范文忠“捐私钱购民地立官署”;处州路松阳县惠洽乡巡检亦“买地作新廨,为屋以间数者若干,费钱若干,而其什七出于君(岳自修)之私囊,不足则吏士洎乡之大家合力以成之” 。大多数巡检司无固定公廨和少数公廨筹集私费兴建的事实表明:巡检司在地方官府中的卑下和不受重视。

巡检司 -巡检司职能

危素说:“州判官、县尉、巡检之设,职捕盗也。官甚卑,职为甚要,巡检尤卑。盗之始获,多自巡检司始。其治所当荒山绝海,去大府必远。 巡检司主要

 “以求盗为职”,“拥裘函,持弓矛,逐捕奸诈盗攘于山区海聚之出没” 。在私盐犯出没的江河湖海沿岸,巡检司又偏重于“警逻”私盐,“追亡摘伏” 。东南沿海一带的巡检司还负责巡查海岸,缉拿走私或奉檄泛海运粮 。巡检司捕盗,一是应百姓告发;二是奉上司檄文。民间“凡有强窃盗贼生发,劫夺民财,致伤人命,事主不能拒敌,必须报告巡检宫” 。此为百姓告发。南海县黄鼎砦巡检王文锷“到官两月,盗起邻境,奉帅阃檄率弓兵民义泛海直抵其巢穴” 。此为奉上司檄文。许多巡检勤于职守,捕盗有成。如慈溪县鸣鹤巡检范文忠“申明法令而去其烦苛”,“有盗杀一僧而取其衣盂之资以去,山溪幽阻,盗无迹可寻”,范巡检“设计捕得之,人以为神” ;潮阳县青洋山巡检吴福孙“获强盗之捕诛者八人,脱平民被诬为盗者若干人,而获其真盗者若干人” ;大都路西北关厢巡检阿荣也因捕获偷盗万寿山广寒殿器物者而升官 。然而,也有部分巡检尸位素餐,玩忽职守。如龙兴路乌山巡检贾义获悉程仓官和丁上舍被贼劫杀,不及时赴现场“看踏踪迹”,“粘踪追捕”,“以致贼人走透” ;锦州桃花岛巡检扈永泰接到曹大用被劫杀的“承告”,“不即依时捉贼”,却令事主焚烧尸体,匿事不申。曹大用弟曹成“自获行劫正贼”,“再行陈告”,又被压抑不得申官,“意欲弥缝己罪”。这也是当时“捕盗官兵禁防无法,制御不严” 的一种表现。

巡检还负责对所捕盗贼的预审工作。史称,成宗朝泅州天长县铜城巡检司曾对平民袁虎子“拷讯”,逼其招伏杀人罪 ,即是此类预审。静江路古县富禄巡检司向本县牒申军人王贾驴、杨聚打死何福庆案,英宗朝潮州路潮阳县青洋山巡检吴福孙“脱平民被诬为盗者若于人” ,估计都是实施预审后的举措。预审过程中,巡检司非法使用刑具的也不乏见。如前述铜城巡检司曾“用狱具非法拷讯”袁虎子,还“法外”施以“三铜钱用火烧红放于两腿烧烙”等“炮烙酷惨”之刑。此类刑具虽经河南江北道奉使宣抚呈报中书刑部,予以严格“拘禁”,并重申禁止巡检官“独员鞫勘”,但因巡检司多“地里寫远”,朝廷禁令是否能原原本本地执行,颇值得怀疑。

 

位于少数民族区域的巡检司,其镇抚或羁縻职司比较特殊。如熊昶之任南康南安巡检,“其地蛮獠间处,纵之则玩,激之则变,狃货而甘杀。至者不能无所取,旋以取败”。熊巡检“平心顺理”耐心劝谕,“久而益信,听命令,出赋税,终三年如良民” 。显然,这些地区的巡检司职司主要不是捕盗,而是包括安抚、行政号令、征税等广泛内容。 

此外,元代州县护送使者官员,赴京贡物及解送盗贼犯罪等,也在巡检司职责范围之内。如奔牛巡检司“当驿路之冲,凡朝廷使命之出,东南方物之贡,与夫省宪百司往来络绎,罔不役巡兵护送之。稍缓,则怒骂鞭扑”。巡兵不敷时,个别巡检甚至“以身代巡兵之役” 。叶子奇《草木子》卷四云:“廉访司官分巡州县,每岁例用巡尉司弓兵旗帜金鼓迎送,其音节则二声鼓一声锣。起解杀人强盗,亦用巡尉司金鼓,则用一声鼓一声锣。”“巡尉司”或为州县之内县尉司与巡检司的合称。解送盗贼犯罪乃是巡检司捕盗职事的延伸,而迎送宪司官估计是来自上司的临时差遣。江西万安县滩头巡检张元礼“从征”番禺叛獠萧八和“解马赴京师”,也属于临时差遣 。

巡检司在执行公务时的扰民也相当严重。《元典章》一件公文说:“大德三年四月,江西行省二月九日钦奉诏书内一款,节该……今各处捕盗司、巡检司除额设司吏、弓手外,又行将引泼皮无名弓手提控人等将带空头文引,与里正主首局干人等捏合事端,私受白状。及有被盗之家,多以事主不行告发为词,差人看踏贼踪,带领无名子弟,动计三、五十,执把军器,勾扰平民,监锁吊打,抢夺财物,破家丧产,民甚苦之” 。

巡检虽然位卑禄薄,但在乡野士人心目中,他们的责任并不轻,形象并不低。元末郭珏《代赠峡江王巡检诗》曰:“将军仗节镇巴邱,虎豹深藏山水幽。草露洲长朝试马,柳风细波晚回舟。岳飞曾作千夫长,李广终期万户侯。且访南邻读书客,论诗说剑自风流” 。

巡检司 -选用管理

元代巡检的选用,以大德十年(1306年)为界可以分为前后两个阶段。 

  

大德十年以前,州县所属巡检司尚属流外职,通常由中书省及行省劄付任命,或称“版授” 。其人选主要来自吏员升用和荫叙。

吏员升为巡检的规则详细而周密,省、院、台及六部等衙门令史、宣使、泽史、通事均可在一定任期后铨注巡检。如宣使、各部令史“十五月以下拟充巡检”;台院、大司农司译史令史“十月以下巡检”;宣使“十五月以上巡检”;万亿四库、左右八作司、富宁、宝源等库司库“考满巡检内任用”;都提举万亿宝源色目司库“拟于巡检内任用”;诸路宝钞都提举司蒙古必阇赤六十月以上“拟于巡检内叙用”;大都运司通事“九十月考满”,任为巡检:廉访司通事、译史九十月任巡检 。令人费解的是,笔者见到的各衙门吏员升任巡检的实例,仅有榷茶司吏员熊昶之任期满后“奏名于吏部,调南康南安巡检”一件 。这似乎可以从两方面予以解释:第一,升任巡检的各衙门吏员出身低微,史传中很难留下他们的事迹;第二,迄大德十年,巡检尚属流外职,又是地处要荒、专司捕盗和升迁渺茫的苦差,一般内外衙门吏员不愿充任。时至英宗朝仍然视之为畏途,“各衙门通译史奏差人内委用,其考满应注者百无一二 ”。这二者或许是大德十年以前吏员升任巡检实例稀少的基本原因。

大德四年(1300年),中书省议定:“诸职官子孙荫叙……正六品子,流官于巡检内用” 。元代正六品流官,包括中书省左右司员外郎、诸路判官、上州同知等职务者,其本身人数较多,汉人比例也比较大。子孙荫叙是朝廷恩泽所及,无须任何劳绩和考试。因此,相对而言,来自荫叙的巡检人数颇多。如浦江县兴贤乡巡检白彦昭“藉世禄之资,初筮得之”;芦沥巡检范廉卿也是门荫得官的 。至治元年(1321年)监察御史指责:“县尉巡检……近年以来,多系荫授子弟,年皆幼冲,既不闲习弓马,焉知警捕方略” ,也披露了巡检多来自荫叙的情形。 

此外,为了解决边远地区巡检无人问津的难题,各行省或以劄付临时委任部分“无根脚”白身平民担任巡检。如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耕于海滨”的杨世隆“以捕盗功”被江西行省署为广州路香山县寨巡检 。偶尔还出现宣慰使等以巡检一职授予归降盗贼的。元后期又有入粟补为巡检者 。
大德十年始,针对“到选的九品人员多缺少”和巡检一职缺多员少的状况,元廷一方面将巡检品秩升为九品,同时又开始实行“内外合设的巡检于九品人内委付”的新制 。这项新制英宗至治元年(1321年)再次得到重申和强调,以解决巡检多来自荫叙而“不闲习弓马”及各衙门吏员不愿充当巡检,致使“员缺不能相就,有碍铨选”等问题 。于是,巡检选用就由原先的两途径扩大为吏员升用、荫叙和到选九品人员三条途径。

 

巡检缺多员少,难以满足州县捕盗需求的问题,仍未能完全解决。英宗至治二年(1322年)又采用了以教官借授巡检的新制。关于此项新制的议定,许有壬云:“至治辛酉,选部以巡检则缺浮于员,始议借注,以八品借九品。而当时执政且谓巡检为流官,教授在流外,戛戛靳之。予时主事天官,力辩于堂:‘九品监当中州,得借,孰谓八品师儒,且置要荒,而反不彼若乎?’其议始允” 。据至元十九年(1282年)八月所定条格,儒学教授“府州一任准正九,再历路教一任准从八” ,故许有壬所言“教授” 和“八品师儒”,应指路儒学教授。因“教授员浮于缺数倍”,已“历邑郡校官,当升教授”者,虽具有从八品的资格,但担任路儒学教授之前身在“流外”,而未能“释褐”,难免“有皓首不调之叹” 。吏部主事许有壬“力辩于堂”,促成的教官借授巡检的新制,既解决了教官“员浮于缺数倍”的困厄,又为巡检的选用另辟一途。元人陈旅所言:“国朝念儒者淹积选曹,有终身不得一命者,而远方游儌之官恒缺,于是,以当为州郡教官而齿未暮者充焉” 。讲的也是待选教授借注巡检事。而后,教官籍借注之途充任巡检的,为数甚夥。如“乐川贺元忠为曲阜学正,既满,选曹以新例授浙东余姚县庙山巡检”;吉安龙溪书院山长王文锷“以累考上铨部,借授广之南海县黄鼎砦巡检”;“不以官卑禄薄为嫌”的“吴学正”赵茂元,“急于亲养”,“调官京师,乃取闽中一巡儌以去” 。它如吴福孙、俞伯康、李子贞、陈季和、李守中等,也是由教官借授巡检之职,谋求“释褐”的。还有蒙古字学学正转任巡检的 。

教官充巡检,弃文就武,投笔从戎,乃是元代相当多的儒士藉以步人仕途,苟且升进的闹剧,的确令人啼笑皆非。“夫儒者,平日雅雅训训,心神智术不越乎笔研文字之间,一旦拥裘函,持弓矛,逐捕奸诈寇攘于山区海聚之出没,亦难” 。黄溍闻好友李子贞以儒学教官借授括苍山巡检,而发出“为士而不得守其职业”的“太息” ,正是多数儒士无可奈何的反响。然而,教官转任巡检之职,有时也能用礼义教化变易当地“喜譁讦” 陋俗 。

对儒学教官改充巡检,元人的看法不尽相同。吴澄和危素的意见比较公允,比较切合实际。
吴澄说:“舟不可以梯山,车不可以航川,此器之各适一用者。人则不然。夫岂拘拘于一而不能相通也哉?近年,选部患儒选之雍,凡应得儒学教授者,注各处巡检。而其第皆岭海之乡,边鄙之境。夫以章甫缝掖之皋,一旦驱驰弓马,以戢奸捕盗为事,疑若失所宜。然此例一启,趋之者纷纷,曾不以为怨苦。夫不甘于淹滞而幸其变通,则又岂敢辞劳避远哉? ” 吴澄从“通儒”的高度,看待元廷关于儒学教官改调巡检的“变通”,这又折射出一代儒师蒙元政权统治强烈的生存适应性和逆来顺受。 

 
     
元末傅若金还赋诗以记儒学教官改调巡检事:“儒官乘障气飘飘,章贡南边路遥遥。纵使人烟连百粤,也胜风俗混三苗。春行近市盃随手,夜逻前山箭在腰。直以诗书化疆御,不劳铜柱入云枋” 。傅若金诗中对儒学教官借授巡检的评价,同样是赞扬多于批评。 
需要指出的是,元代多数官职多实行种族参用或分职制,巡检一职却是绝大多数由汉人、南人担任。这显然是因为巡检职卑差苦,蒙古人和色目人不屑一顾。换言之,巡检一职几乎是清一色的汉人和南人,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地方官职分配的民族不平等。 

 巡检的任满迁调,比较复杂。大德十年(1306年)以前,均属于“流外职”,其迁调因原受中书省劄付或行省劄付而略有差别。原受中书省劄付的巡检,“六十月,升从九品”; 原受行省劄付的“须历一百二十月,方许出职迁转” 。大德十年以后,新任巡检多以正从九品待选官中任用,其迁调估计是依外任流官规则执行。敕牒所授巡检到职后,行省劄付委任者要及时交代,另委他职。其“考满者,咨省定夺;未及考满者,行省于钱谷官等职内委用,通理日月,依旧迁转;不及一考,如系告荫并提控案牍例应转充者,于杂职内委用,考满各理本等月日,依例升转” 。原受行省劄付的巡检,其迁调仍然十分迟缓。如广州路香山县寨巡检杨世隆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由江西行省署职,二十八年后(延祐三年)杨本人已卒,才由“吏部奏调广海一官,中书省以敕命之” 。据说,元后期巡检等官“三年宦成”,“将以日月代”的情况并不乏见 。对于英宗朝后以教官借授巡检者,朝廷往往“宁使之激厉以效用,不使之空老于草野而止也”,故迁调他职的为数不少 。如括苍山巡检李子贞“改调婺郡文学”,南海县黄鼎砦巡检王文锷“寻调攸州儒学教授” 。在这个意义上,教官借授巡检不仅解决了巡检缺多员少和教官“释褐”的双重难题,而且为儒学教官升为正九品、从八品的路州教授提供了“跳板”。
州县所属巡检的俸禄,仅为钞十两,比从九品的县尉少二两。其职田,腹里二顷,江南一顷 。此数额估计是指大德十年(1306年)以前。柳贯说:“朝廷树官,联张治县……其制纤悉备矣。虽乡亭游徼逐捕小吏,未登命秩,亦使之受禄于水衡” 。所云也大抵符合巡检“流外职”阶段无品秩而享俸禄的情况。大德十年以后,巡检升为九品,其俸禄当有相应的提高。

 
元前期,巡检因系“流外之职”,没有专门的“公服”。大德八年(1304年),应大名路濮阳县中卜州镇巡检翁古歹的请求,经中书省批准,巡检可参照提控案牍、都吏目等流外官制造“公服”,以给“致敬“之仪 。

与其他捕盗官一样,巡检司也有“失过盗贼、违限不获及赏钱”等规则,朝廷按照上述规则和巡检捕盗实际业绩,予以奖惩 。另,有的巡检转娶舅母为妻,,或被监察御史劾以“风化有伤”,朝廷既按“官民婚“律文,给予“除名不叙”的罪罚 。

巡检司 -与州县关系

 

 巡检与州县的关系,也有一定的特色。从职司看,巡检和县尉类似,都协助县尹捕盗。即所谓捕盗“县令之所不暇及,而巡检实主之” 。在《至正金陵新志》卷六上《本朝统属官制》中,建康路竹篠、龙都二巡检司还特别标记为上元县“所管”,以示它与州县的隶属关系。按照朝廷定制,州县所隶巡检司并不象县尉那样“常治其邑中”,而是远离州县治所。如休宁县黄竹岭巡检司原距县城一百六十里,后移至七十里处江潭 。巡检一般“不与管民官一同画字勾当”,不过问州县庶政,专一捕盗 。但在“遐荒之地,县长贰久缺”的场合下,巡检或可以暂时“摄县事” 。州县官对所属巡检司能够行使节制、号令、指挥等权力。永新知州赵良胜命令巡检司“移镇”“夺攘尤甚”的彭源一带,而使“盗风为止” ;南丰州知州王著告戒所辖巡检“毋曲苟”邻州南城县尉入境诬捕良民 ,即是较突出的事例。黄溍说:巡检“进则降气卑色以侦伺其上官” 。此处‘上官”,主要指州县长贰,故黄溍语亦可充巡检受州县官统属节制的佐证。另外,巡检司捕获盗贼和受理凶杀案件预审完毕,须即时牒申县衙,听候县官继续鞫向,县长贰究竟如何处理,巡检司往往难以干涉。成宗朝,静江路古县将富禄巡检司原申何福庆被军人王买驴、杨聚打死的牒文,改换为磕死,以庇护凶手 ,就颇能说明问题。  

 巡检捕盗,还要受廉访司官的监察。顺帝至元年间,河南行省随州应山县发生民户被劫案件,巡检拘捕五人为盗贼,经审讯具狱结案,且引用“获盗五人者得官”的“国制”,向上司邀官赏。山南道廉访司佥事宋褧怀疑此案有问题,重新审理,果然五人都是诬良为盗。于是,巡检被治罪免官 。[1]

巡检司 -社会地位

 元巡检司在宋以降捕盗官中的地位。元巡检司承袭宋金维持地方治安的模式,并加以普遍推行,专司捕盗的州县以下巡检司占了绝大多数。明清州县关津要害处所设巡检司,其从九品秩、缉捕盗贼、盘洁奸伪职事等 ,又与元州县所属巡检司如出一辙。明清巡检司虽然能上溯到五代两宋,但对元巡检司制的袭用和继承似乎更直接。显而易见,在宋元明清巡检司的发展历程中,元巡检司扮演了承上启下的角色。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宋代巡检虽然开创了地方捕盗官的“万世良法”,但其率兵御边和维持内地的巡检设置,尚带有不分州县界至,没有区域大小之限,辖区差别很大,因地而异,因事命宫,职能极不统一等特色 。因此其基层捕盗官性质并不占多大比重。明清巡检司一般设在关津要害之地,而非关津要害就未必设置了。与两宋、明清相比,普遍设于“荒郊林莽,山区海聚”之境的元州县所属巡检司,其基层捕盗官性质更为典型、更为显著。在古代捕盗官行列中,元巡检司称得上是比较重要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