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者恐怖网女尸:试论祖国医学的整体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8:11:49
中西医结合治疗肺结核2例   忻志鹏 

(此稿已发表于“中西医结合杂志”1985年第十期P.629;并获得该刊1984年全国农村征文二等奖)

 

注:原稿名为:“试论祖国医学的整体观­­­­­­­­­——农村条件下运用中西两法诊治病人有感”,投杂志后被砍去“讨论”部分并更名后才予以刊出。实际上“讨论”是本文的核心,可惜未被采纳,现重新予以补上,见如下:

 

试论祖国医学的整体观

­­­­­­­­­——农村条件下运用中西两法诊治病人有感

 

中西医各有长处,也各有不足。祖国医学目前虽尚是一门经验科学,其实验的资料和数据远不及西医。但事实最能说明问题,解决问题本身就是科学。笔者在农村工作中深感中医药具有科学的合理内核,如果运用近代医学研究的成就,两者结合,相辅相成,那就会如虎添翼,突飞猛进。

现举两列,作进一步讨论。

     例1  何x x,女,22岁,未婚,农民。患者平素体质较差有贫血史。1977年3月下旬因发热10余天,先后用庆大霉素、青.链及红霉素治疗,发热未能控制。血培养及肥达氏反应均为阴性,肝功能正常,JnL沉70~115mm/b。4月12日摄片确诊为“粟粒性肺

结核”(图1),即给常规抗结核药物治疗。一月后病情加重,陶片复查原病灶有进展(图2),而加用中药治疗。

    证见重度贫血,营养不良,面色失华,形瘦肉削,叽肤甲错。精神极度萎顿,  目光忧虑,面容憔悴。脘腹膨隆如鼓,肢体浮肿。舌质淡,光剥无苔,脉细数,重按几无。中医辨证;病缠日久,精气大夺,脾失健运,肺失治节,肾失开阖,致水湿壅滞,脾气不能输楕,致肤失荣华,形瘦肉削。证虽见精神萎顿,伹尚清明不乱;目.抛虽甚忧虑,但尚灵括有神,仍属可治之证。惟正气已伤,内涵抗力极其衰弱,实邪虽存,尚不极甚。治则宜先扶正培本。首方以健脾益气、培土生金为主,合以附桂温肾利水,以消阴霾之法:太子参12g  黄芪20g  白术,茯苓,扁豆。附片、仙茅,鸡内金各9g,甘草6g,山药15g,桂枝6L服5剂之后自觉症状有改善,纳食渐开,肿势略遣。再以原方加减服7剂。服上药2周后,诸症大有起色,阳气渐回,唯肺尚有余热稽留,参附之剂,慎防阳亢,故于前方复入黄芩,百部以清伏热。加用中药1月后,胃纳已开,日食斤许,浮肿退尽,体重增加10余斤,体力倍增,精神振奋,目光明亮。自述稍觉头晕,脸色仍黄,营血已耗。转方以补血为主,全当归;91g大熟地,何首乌,五味予、黄芩,百部,白芨各96f淮山药15g  钩藤15gm~  磁石80g~-~。;10剂之后停眼中药,继续用异烟肼及PAS。共服中药45剂,临床症状全消。半年后随访,情况良好,食欲佬,体重又增10余斤。能全日参加劳动,胸片复查病灶已全部吸收(图3)。

    例2  盛x x,女,29岁,  已婚,农民。1977年4月19日初诊。病延数月,形寒身热,喘咳、气短,纳食锐减,肢瘦神萎,劳力丧失。曾胸透两次阴性。证见精神萎顿,脸色枯涩。泛黄,气短声微。舌红绛,苔根黄腻,脉浮滑数。证属久病体虚,营卫失调,外邪客肺,余热缠绵留恋,肺阴亏损,肺气失司,脾失健运,致气营两伤,治宜标本兼顾。处方着重清肺热、养肺阴,佐以益气健脾醒胃:鱼腥草30g,鲜芦根一尺,淡黄芩,嫩白薇,百部.玉竹。  川朴,姜半夏。焦白术各9g,胡黄连。甘草.木香.枳壳各6L沙参、石斛。黄芪各15g,砂仁3 gm'r,陈皮4.5g,  3剂煎服。辅以青,链霉索肌肉注射。药后诸证稍有起色+唯咳仍甚,左胸痛,口干,舌红,苔转薄白,脉仍滑数。原方去石斛、川朴,枳壳,砂仁,甘草,加杏仁,象贝母,远志,  5剂煎服。青,链霉索继续使用。细察证情属杂病痨瘵,摄胸片证实为肺结核,并有两侧支气管播散。因用中药已初见效,故未加用异烟肼及PAS。治疗半月后,诸谜显著好转。胸疼止,食纳增,唯诉劳动后仍有乏力感,咳仍甚,伴头晕。舌微红,尖有芒刺,苔薄黄腻,脉细数。此乃正气虽回,邪未除尽,继续服用中药,处方着重祛邪,佐以补中益气,兼养肺阴c黄芩、百部,杏仁,象贝母,玄参各9g,黄柏6知紫苑,沙参,党参各12g,夏枯草、黄芪、龟板、鳖甲各15g,10剂煎服,另加异烟肼0Ag,每日S次口服。经以上治疗1个月后,潮热已退,食欲大增,咳仍甚,过劳则心悸。转方着重朴中益气,原方去黄柏,紫苑;玄参,夏枯草,沙参,加太子参,黄精,仙茅各12g,山药15g,扁豆9&继续用异烟肼,链霉素治疗。以后复诊数次,病情稳定,体力渐复,摄片复查病灶已明显吸收。

讨  论

 

上2例的西医诊断,均准确无误。抗痨治疗也极其正规正确,可就是效果不佳,几乎无效。

结核菌的发现,抗痨药的发明,抗痨常规的建立,无疑都是近代医学的巨大贡献。但也有它的不足,就是“只见病,不见(病)人",见局部而忽略整体;这不能不说是现代医学最大的弊端,是由于现代医学分工过细所带来的副作用。祖国医学的整体论医学思想,则是独特的优越所在。

人是个整体。治病,用药虽是重要的一环,但更重要的是机体内在的抗病抵抗力。本文两例之所以单纯西药无效,而采用中西结合的治疗后收到良效,就是因为运用中医理论,从调动人体内在抗病因素着手的结果。

祖国医学无论是从实践考察来看,是符合科学的;从理论上探讨,也完全符合现代医学研究的结论一致。人体的抗病内因,与人体免疫力有关,与内分泌活动有关。

本文两例病情缠绵,西药之所以失效,是因为未能抓住“本虚标实”这一实质。例1,以气阳虚为主;例2兼有气阴虚。国内张家庆的研究认为:阳虚病人大多有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功能低下[1],林求诚对肺心病的研究,发现阳虚与阴虚的患者细胞免疫功能普遍低下[2]。由此可见,本文西医之单纯抗痨,所以不仅未能发挥疗效,而且病灶仍不断发展、恶化,全身情况日见虚弱,其原因大概就在于此。而运用中医整体论的理论,进行辨证论治,通过扶正益气,使内在免疫力加强,即中医的阳气上升,从而使抗痨发挥了作用,取得了疗效。

气虚症者肾上腺皮质功能低下。本文的例1,贫血、营养不良、消瘦、萎顿、焦虑等一系列临床表现也符合西医的理论;以健脾益气壮阳的治法,既是中医的的治则,也符合西医的理论。方剂中的附子,已知对垂体——肾上腺皮质系统具有兴奋作用,甘草则有类肾上腺皮质激素样作用[3],这也与近代医学的研究不谋而合。但更有甚者,祖国医学中的虚证与单纯西医的肾上腺皮质功能失调相比,其整体性更强;中药的复方(君臣使佐)作用又远非西药皮质激素所能替代。由这些中药所组成的方剂,调整了失常的机体,培植了脾土,旺盛了阳气,这一系列完整的机理,仍尚需中西医积极配合努力探讨和发掘。

中医理论的重要的特征是整体观与辨证论治。她注重的是本质,不是局部;她的治则是釜底抽薪,不是杨汤止沸;不拘泥于单纯同一的病因,而重在观察患者当时存在的整体。因而异病可以同治,同病可以异治,“故病所以异而病皆愈者,得病之情,知治之大体也” 。

本文例1的浮肿,如果根据现代医学分类,则既不能归属于心源性,也不能归属于肾源性、肝源性,同时它又比单纯的营养性复杂严重得多;但若用祖国医学的理论机理探讨,把它归属于肺、脾、肾系统的整体紊乱失调,则就可以得到解释。而更重要的是基于这一理论的分析进行治疗的良好疗效的科学性证明。这一理论的分析是:脾失健运,肺失肃降、肾失开阖。此理论似乎与现代医学的垂体——醛固酮系统水盐平衡轴心的理论相接近。与前所述的虚症机理相一致。

    西医治疗浮肿得的常规是:或忌盐、利尿,或改善血管渗透性,或使用高蛋白增加胶体渗透压;显然这些疗法对例1,均难以奏效。本例是通过健脾益气、壮阳温肾而达到消肿;也就是说,是通过整体的调治,而达到水盐平衡的恢复。这是西医概念和治疗方法所没有的一种新的概念和理论,以及方法。

整体观念是中医学的特点之一[5],是中医的核心精神。中医的整体观念,在重视人体内环境整体的同时,更进一步扩大到与外环境的整体一致。这与近代地球生物地理学研究的发现,人体内元素的种类及其含量百分比与当时当地的环境中的元素种类百分比几乎完全一致。这又证实了人是“小天地”的论证的准确性。

中医理论不仅重视外环境六气的变化,更强调内环境七情的重要。这种重要的认识,较之最近有人提出“许多疾病的根源在于有害的心理社会因素”[6],的观点要早出2000多年。而在医学诊治理论上又归纳成:阴阳五行、四诊八纲;在药物组方上提出君臣使佐。中医理论的总纲——阴阳平衡,与现代医学的C-AMP,C-GMP的平衡概念,几乎可以说又是一个不谋而合[7]。但中医的概念较其更为深刻。

本文的2个病例就是在上述中医理论指导下,重视整体,强调整体,针对整体进行辨证论治,用扶正固本观点,培植整体;而不拘泥于单纯抗痨、单纯消肿,追求局部的效果;祖国医学治的和看到的是整体的病人,而不只是局部的病灶;从而使抗痨充分发挥了作用,最终战胜了病魔,恢复了健康。

由此可见,祖国医学的理论和实践有着大量科学的合理的内核。通过积极认真的发掘、整理、提高和充实,用现代科学的手段、术语,加以合理的阐发,定能发挥出更加灿烂的辉煌。

                                                   1984.3.25

参考文献:

[1]张家庆等,阳虚动物模型肝胞液糖皮质激素受体改变及助阳药的作用,中西医结合杂志,1984;4(2):107。

[2]求亦诚等,肺心阴阳虚证若干指标的观察,中医杂志,1984;1:75.

[3]

[4]

[5]马伯英,《内经》整体观原理初探,上海中医药杂志,1984;2:40。

[6]陈元伦,许多疾病根源于有害心理社会因素,报刊文摘,223期,第三版,1984.4.3。

[7] G·B·Kolata , Science, 1973;182(12):149